“你这张脸也算是有你母亲几分韵味,他也是男人,不可能拒绝美色——说到底还是你不够努力!”
话音刚落,他就将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头上的发簪珠花散落了一地。
五脏肺腑传来阵阵剧痛。
我捂着胸口,小心翼翼地喘气。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王爷,七姑爷来了!”
父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对着我快速低语:“你既是灾星,替菡儿嫁给楚氏那小子也好,就算不能拿捏他给他吹枕头风,至少能给他染上几分霉运。”
待他匆匆离去,我独自坐在祠堂,整理打扮了许久才出去。
然而刚出门,便碰见了楚越钦。
他神色依旧漠然:“你今日就这幅打扮归宁?”
方才有几只簪子坏了,我便收了起来,发髻上看起来便有些素了。
我糊弄着点点头,然后独自向前走。
他忽然拉住我的手肘,说:“看来夫人是真的不擅长演戏。”
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抬眼瞬间,我与他双双对视。
莫非他发现了我不是方芸菡?
就在我错乱如麻时,他一反常态地莞尔微笑,从我脚边拾起一支簪子。
“夫人掉了一支簪子,我帮你戴上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簪子已然戴好。
随后,他与我一同去前厅听长辈们训话。
整个期间,表现得十分得体。
看来,他也怕有闲言碎语传到宫里去吧。
到了夜里我梳洗时,婢女珠儿突然问道:“夫人这支簪子是哪得来的?
是今日王府里赠的吗?”
我瞥了一眼:“这不是我的吗?”
“夫人这里的妆奁并无这支簪子,莫非是陪嫁里的?”
我又看了一眼簪子,这不正是今日楚越钦戴在我头上的那支!
他是故意的!
莫非,他真的知道了些什么……“夫人!
主君来了!”
我站起身,见楚越钦内里只穿了单衣,松散地披了一件外衣走来。
婢女们十分默契地一同退出房内。
楚越钦坐在榻边,看着我不发一言。
“夫君这时候怎么来了?”
我主动开口询问。
他没有回答我,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才兀自说:“听闻你姨娘是宁王最疼爱的妾室,她曾生下一女婴不久后夭折,算起来是你的四姐。”
听到这句,我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冷汗也随之渗出了一层。
他接着说:“可是也有传闻,说这女婴活下来了,就在京郊的农庄上,日日受人折磨,以此法来祈求王府兴盛。”
“夫人自小在金窝里长大,一定没有受过伤吧。”
他试探问道。
我看向别处,还未想好如何应付,便被他一个不留神抱到了榻上。
他的力气很大,一只手就将我的一对手腕捏在了一起,“我今日是特来帮夫人检查一番的。”
很快,他的脸上便隐约透着几分不可置信。
望着我洁净如雪的肌肤,他忽然松开了手。
我镇定下来,自以为瞒了过去,佯装温柔问道:“夫君怎么了,今夜要留在我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