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了你们胆子在此处打花牌,莫非你们才是这府上的主人?”
几个婢子先是面面相觑,月芬随后打量了我一眼,缓缓站了起来:“夫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中了暑气,喝杯茶就好了。”
我走上前,狠狠地扇了月芬一耳光。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动手打人。
“夫人你!”
月芬捂着脸,满眼惊讶。
“你们几个,若还被我抓到有下次,我便拿了你们的身契将你们统统都发卖了!”
月芬嘴角一抽,身后几个婢子被吓得顿时跪在了地上:“求夫人宽容,我们再也不敢了。”
月芬是她们中姿色最好的,当初随我过来大概也是想过当通房。
听闻她之前服侍过我那胞妹,所以在这些人中总是托大拿乔。
因而她依然挺着脊背,对上我的怒火,丝毫不畏惧:“夫人真是好大的口气,我们的身契都在宁王府,夫人如今是楚府的了,与宁王府还是少来往为妙。”
我冷冷一哼,抬起手丝毫没有犹豫扇去了第二掌。
这次,扇得她一时没站稳倒在了地上。
我抚了抚耳边成色上等的翡翠耳饰,轻笑:“宁王府是我娘家,楚府是我夫家,而你又是什么货色?
来人,去宁王府将这贱人的身契拿来,我要将她卖去柳巷。”
月芬这下终于慌了神,伏在我的脚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跪求道:“夫人,夫人,我错了,是奴婢不知天高地厚,奴婢日后再也不敢了!”
“夫人的火气还真是不小啊。”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我回头望去,是楚越钦。
他竟然一直在门外偷听。
不过,这正合我意。
“夫君,你怎么来了?”
楚越钦的脸色和昨夜一样难看。
他皱着眉,手中的膏药又藏回了袖中。
“我来是告知你一声,后日我有要事,回门你自己去吧。”
意料之中罢了。
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骄横刻薄的女子产生好感。
听闻先前那位夫人,为人端庄温和,待人极善,与楚越钦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只是娘家突遭变故,那虞氏受了惊吓一时滑胎失血过多才去世。
楚越钦为了这位夫人,生生守了三年,多少媒人登门都被轰了出去。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目送他转身离去。
见他已走远,我对着还趴在地上的月芬说:“起来吧。”
“夫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会赶你走,只是日后你不再是我的贴身婢女,在院里做洒扫的活儿吧。”
月芬听后,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谢夫人!
我就知道夫人心善,月芬日后一定尽心伺候夫人。”
到了回门这日,宁王府表面功夫还是不错。
该有的排面都做足了。
酒席吃到一半,有小厮来传话,说父王要见我。
我知道,该来的拷问还是逃不过。
祠堂里,父王束手而立。
“今日,楚越钦为何没有随你一同来?”
“他说有要事,不便前往。”
父王冷笑一声,上前捏住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