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时伸出一根嫌弃的手指,拨开挡在她面前的死亡芭比粉。
“抱歉啊,我打小就不喜欢跟变态玩。”她一溜烟的钻进卫生间。
等她出来,赵大鹏已经收拾好了她这两天的行李和垃圾,主治医生带着他的小裙子已经离开了。
赵大鹏拎着包:“杭法医,你是不是不知道许医生和许队的关系?”
杭时怔住。
这两人难不成在搞对象?
不对。
都姓许,应该是一家子。
下一刻, 赵大鹏肯定了杭时的想法。
“许队和许医生是兄弟关系。”
杭时了然。
怪不得她看许肆和他相处怪怪的。
回家路上, 杭时听着赵大鹏描述的许家那些豪门恩怨。
“许队逢年过节都是在单位过的, 这件事我们单位都知道。”
杭时了然。
这许老头着实够可以的。
你对不起人家娘,人家可不是得记恨你么。
“不过,许医生每年都会来队里给许队送饺子。”赵大鹏说到此,神秘兮兮的瞥了副驾驶的杭时一眼:“不过我听说,好像不止是送饺子……”
杭时八卦之心大起,靠近赵大鹏:“还送了什么好东西?”
赵大鹏黑到发红的脸,神秘兮兮的道:“我听说,有人看见,许医生抽了许队好多血。”
杭时:“……”面色倏地严肃。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当时在油菜花田,她不小心砸破了许肆的脑袋,就发觉他的血不对劲。
血的味道,很奇怪,有一丝彼岸花的幽香,还有一股她也不知道的怪味。
当时没有深究,如今看来,这许家,不简单啊……
“还有呢,许家还有什么八卦吗?”杭时又凑近了一点。
八卦这个东西吧,自己说最快乐。
刨根问底的细扒,会让人觉得你不怀好意。
赵大鹏目视前方, 不说了:“没了。”
杭时:“……”
好小子,别落我手上。
忽然想到了什么,杭时忙又问:“解剖室的尸体呢?”
赵大鹏抽空瞥了杭时一眼:“许队说不给你留了,打电话让火葬场来收的。”
杭时放心了:“那就好,我当时忘记放冰箱,怕坏了。”
赵大鹏嘴角抽抽。
说的好像家里的剩菜剩饭。
这杭法医,脑子确实是不正常的。
他顿了顿又道:“那条章鱼,也被许队带回家了。”
杭时眉心紧拧,嘴角下压,满脸嫌弃:“他这么重口味?”
“你又想哪去了,”赵大鹏瞪了他一眼:“许队家里有水族箱,章鱼是他收养的。”
杭时了然:“还是挺重口,半夜不会睡不着觉么?”
这一次,赵大鹏觉得杭时说的有道理。
看来杭法医这脑子,是一阵儿一阵儿的。
杭时住院的这些天,她脑子不正常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局里。
甚至连分局的同事都听到了江阳总局的法医精神不正常的八卦。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
法医殡葬火葬场,这三个地儿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正常。
车子拐进小巷,赵大鹏朝前面努努嘴:“姜警官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