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州一字一顿,判决着我的宿命:
“这座牢笼,就是你永恒的地狱!”
我绝望地闭上双眼,灵魂在深渊中坠落。
流产后第三天,楼下传来的轻笑声将我从噩梦中惊醒。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黑云压城,我拖着残破的身躯,跌跌撞撞地走下楼梯。
花园里,苏澜亭正在喂养两只杜宾犬。
“乖乖吃啊,这可是新鲜的营养品,最补了。”
那熟悉的血腥味道,让我的灵魂瞬间冰封。
我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那是什么!”
保镖们将我死死按在地上,膝盖重重砸在石板上。
苏澜亭嘴角勾起胜利的弧度:
“还能是什么?不过是那个贱人肚子里的野种罢了。”
她悠然走近,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真是可怜,四个月的胎儿也就巴掌大小,刚从手术台上取下来时,小手小脚还在微微颤动,看着真是有趣极了。”
那一刻,我的世界彻底崩塌。
母性的本能让我发出濒死般的嘶吼,挣脱了保镖的钳制,如同发狂的母狼般扑向那个恶魔。
下一秒,皮带如毒蛇般缠住我的脖颈,将我狠狠拽倒在地。
方才还嚣张跋扈的苏澜亭立刻换上楚楚可怜的面具,扑进陆寒州怀里:
“寒州哥,江晚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些流言蜚语,竟然诬陷是我害死了她的孩子,二话不说就要动手杀人。”
“幸亏你来得及时,不然我真的要没命了。”
陆寒州冷眼看着我:
“那天澜亭也喝了药,她也是受害者。”
我颤抖着指向那个装着地狱的容器,声音破碎如风中残叶:
“孩子……我孩子的尸骨就在里面。”
“什么?”
陆寒州眉头紧锁,示意手下将箱子拿来。
可是再次打开时,里面空空如也。
苏澜亭适时地挤出几滴眼泪:
“寒州哥你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这是疯了吧。”
我还想辩解,但陆寒州的耐心已经燃尽,望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不耐。
“够了江晚烟,孩子已经没了,你还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我疯狂地摇头,尊严早已被践踏成泥,此刻只想为我的孩子讨回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