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拿着扫帚冲进来打我。
“我王家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人啊,和别人搂搂抱抱。
要是早些年,那是要和奸夫一起浸猪笼的。”
她又打又拧,我根本反应不给来,只能无助的辩解,我没有。
她却不信,“没有?村里都传开了,有鼻子有眼的。
我说你回来怎么那么狼狈,和奸夫乱搞去了啊,我打死你这贱女人,敢给我儿子戴绿帽子。”
蒲扇似的大掌落在我的脸上,头如雨点落在我的身上,肚子好痛好痛。
难怪村里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那样奇怪,我一走近又鸦雀无声。
我强撑着辩解,“我没有,那是落水了,他救我而已,我们是清白的。”
“呸,清白?你不听听村头那些人说得多劲爆,我都燥得慌。
就算你们没发生什么,你为什么要他救你。
女人,清白比命重要,你不懂这个道理吗。”
建业扶着周秀芸回来了,我求他救救我。
他却说,“娘,好好教训她一下,村里人把我笑话成什么样子了,我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我瞪大眼睛,别人不知道真相,难道他不知道吗。
周秀芸在一旁拱火,“弟妹啊,你也别怪建业生气,外面那些人话说得太难听了。
唉,你到底是没读过书,礼义廉耻都不懂,落了男人这么大面子。”
听了她的话,婆婆打的更用力了。
“老天爷啊,我们王家怎么就娶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荡妇啊,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我被婆婆打得吐血,身下也流出一滩血,王建业慌了。
“娘,别打了,婉晴她流血了。”
我愣愣看着满地的血,感觉肚子里有什么离开了我。
婆婆显然也明白,“流产了?”
王建业一慌,就要送我去医院。
周秀芸死死拉住他,“家里就那么点钱了,还要给儿子买奶粉呢。”
婆婆也拦住他,“谁知道这贱人肚子里是谁的孩子?
指不定是那个奸夫的呢,流掉了正好,去医院?她也配。”
王建业开始挣扎,我看着他,心一点点冰凉。
生安安时,婆婆想省钱,不许他送我去医院,他打野猪去黑市卖,赚到钱背着我走了一夜去医院。
生完孩子,他心疼的都哭了,说要保护我一辈子,不让我再吃苦。
现在呢,为了她,为了那些流言,肚子里的孩子快要死了,他都不舍得送我去医院。
我求他,“建业,你还不了解我吗,你不清楚那天的事吗,我清清白白啊。
我们的孩子流了那么多血,你救救它,我求求你救救它。”
看着我的眼泪,他终于不再动摇,借了牛车,送我到县里的医院。
看了我的情况,医生满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