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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小绿茶,我提离婚你急什么陆应淮苏晴好小说结局

乔西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看着短信,骤然松了口气。虽然是假同居,但太过亲密的语气,会让人产生负担。相反,像周言礼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倒是让我心底放松不少。正当我准备开车去装饰城时。手机却突然震动。我看着上面的一串号码,眼底划过几分烦躁。又是陆应淮。他最近像是阴魂不散那样,时时刻刻都要在我身边乱窜。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庆祝宋晚晚顺利出国,打几个异地恋之前的复合炮。我将手机扔在副驾驶上,没管。然而,那头迟迟不肯停歇,震了一次又一次。我踩住刹车,停在装饰城的门口。无可奈何地接通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低沉,“你在哪?”我反问,“跟你有关系吗?有什么事请直说。”陆应淮沉默片刻。他冷声道:“阿姨亲手包的水饺春卷,让我给你送过来。”提到母亲,我不自觉的握紧手机。算了。反正...

主角:陆应淮苏晴好   更新:2025-04-10 1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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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应淮苏晴好的其他类型小说《你爱小绿茶,我提离婚你急什么陆应淮苏晴好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乔西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着短信,骤然松了口气。虽然是假同居,但太过亲密的语气,会让人产生负担。相反,像周言礼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倒是让我心底放松不少。正当我准备开车去装饰城时。手机却突然震动。我看着上面的一串号码,眼底划过几分烦躁。又是陆应淮。他最近像是阴魂不散那样,时时刻刻都要在我身边乱窜。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庆祝宋晚晚顺利出国,打几个异地恋之前的复合炮。我将手机扔在副驾驶上,没管。然而,那头迟迟不肯停歇,震了一次又一次。我踩住刹车,停在装饰城的门口。无可奈何地接通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低沉,“你在哪?”我反问,“跟你有关系吗?有什么事请直说。”陆应淮沉默片刻。他冷声道:“阿姨亲手包的水饺春卷,让我给你送过来。”提到母亲,我不自觉的握紧手机。算了。反正...

《你爱小绿茶,我提离婚你急什么陆应淮苏晴好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看着短信,骤然松了口气。

虽然是假同居,但太过亲密的语气,会让人产生负担。

相反,像周言礼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倒是让我心底放松不少。

正当我准备开车去装饰城时。

手机却突然震动。

我看着上面的一串号码,眼底划过几分烦躁。

又是陆应淮。

他最近像是阴魂不散那样,时时刻刻都要在我身边乱窜。

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庆祝宋晚晚顺利出国,打几个异地恋之前的复合炮。

我将手机扔在副驾驶上,没管。

然而,那头迟迟不肯停歇,震了一次又一次。

我踩住刹车,停在装饰城的门口。

无可奈何地接通电话。

那头,男人的声音低沉,“你在哪?”

我反问,“跟你有关系吗?有什么事请直说。”

陆应淮沉默片刻。

他冷声道:“阿姨亲手包的水饺春卷,让我给你送过来。”

提到母亲,我不自觉的握紧手机。

算了。

反正结婚后,我跟陆应淮也见不上几面,不差这一次。

我报出装饰城的地址,便挂了电话。

令人意外的是,挑选沙发的时候,上次服务我的导购竟然还记得我。

她看着我宽松的裙子,笑道:“恭喜啊,可以看看这款零醛沙发,对孕妇很友好哦,上次您丈夫也挑中了这款。”

丈夫?

我错愕一瞬,很快回过神。

租房前,我跟周言礼来看过家具。

恐怕是那会儿,导购就误会周言礼是我的丈夫。

只不过当时,我懒得澄清。

可如今,倒是一语成谶。

我摸了摸沙发的材质,对比了几家后,终于定下来一款。

导购记下标签,轻声道:“我先去前台打单子,您可以再逛逛,左侧门口进去是卖婴儿床的,您应该会感兴趣。”

“哦,好。”

我点点头,走进儿童专区。

里面的家具都很可爱卡通,还有小枝最喜欢的玩偶。

只不过前世,陆应淮不喜欢家里装饰过于繁杂。

小枝那些五颜六色的玩具,都被钟点工塞进了地下室里。

她明明很想玩,眨巴着大眼,站在楼梯间,期期艾艾地盯着地下室大门。

可为了讨好爸爸。

小枝却摇摇头,撒谎道:“妈妈,其实我也不喜欢玩娃娃。”

那会儿,我全心全意地讨好陆应淮。

自然忽略了她的需求。

甚至还欣慰小枝很懂事。

如今,我抱着偿还心理,报复性买下很多玩偶。

只是临刷卡的时候,我换了张卡。

关于小枝的东西,我不想让周言礼买单。

导购笑道:“您以后肯定是一位好妈妈。”

我垂眸,面容僵硬。

不,我不是。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导购抬头,视线看向我身后,惊喜道:“女士,您先生过来了。”

我皱眉。

周言礼来了?

然而转过身,却看见是陆应淮。

他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视线漠然,扫过我购物车里的婴幼儿玩具。

男人眼底的情绪谈不上好。

毕竟他还以为,这孩子是周言礼的。

导购却并未察觉,还在夸赞道:“您先生跟上次好像不一样,是不是换了发型?真的很般配呢,相信你们的孩子,一定也长得很可爱。”

陆应淮眉头微皱。

他很快抓住重点,讽刺道:“上次?”

“是呀,”导购点头,附和道,“您跟您妻子感情真好,每次来挑选家具,都是一起来的呢。”

我站在原地,脸色僵硬。

导购又恭维几句后,便服务起其他顾客。

陆应淮站在我跟前。

他眸底寒冷,用词更是奚落。

“晴好,我还真是低估你了。看来你很早前,就跟周言礼搞在一起了,是吗?”


头疼欲裂,我猛地睁开眼,盯着房间粉色的墙壁,倏然起身!

这是我跟陆应淮结婚前的房子。

我居然重生了?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我下意识拿了起来,发现是学长发来的消息。

晴好,导师给你发的留学申请表,还有一个月名单就要确定了,你填好了吗?

上一世,我为了照顾陆应淮,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他,所以拒绝了出国的机会。

而这一次,我抿抿唇,看着家庭群里爸妈刚分享的早餐,眼眶微微一酸。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直接将申请表提交了上去。

可退出页面的时候,却无意碰到了朋友圈,第一条动态竟然就是宋晚晚的——

胃疼,某人来帮我提行李啦~

配图是一张机场清晨的日光。

男人的手指,不经意地出现在那张照片的右下角。

无名指上跟我同款的情侣戒,尤其刺眼。

很明显,这条朋友圈是发给我看的。

手机渐渐黑屏,我盯着屏幕上憔悴的自己,只觉得格外可笑。

当年宋晚晚不辞而别,我趁着陆应淮酒醉,故意上了他的床,逼他负责。

哪怕那一整个晚上,陆应淮都在我耳边喊着“晚晚、晚晚”。

那天过后,我经常收到一个匿名发来的彩信。

几乎全部都是陆应淮的旧照。

有时是一张床上十指相扣的照片,有时是男人下巴被咬出来的齿痕……

每张照片都是女友视角,甚至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发来的。

我装作看不见,将那些彩信统统删掉。

直到有一天,宋晚晚主动加了我的微信。

她发来好友申请,语气格外挑衅。

想知道什么姿势,是应淮最喜欢的吗?我可以告诉你哦~

我看到后,嫉妒心作祟,直接将之前在床上偷拍的陆应淮发在了朋友圈官宣。

所有朋友都相当意外,纷纷在下面评论祝福。

只有我忐忑不安,以为陆应淮会拒绝,可他却没有,甚至发了一模一样的官宣文案,直接确认关系。

我兴奋不已,宋晚晚也没有再骚扰过我。

那会儿,我每天活在自己编织的幸福幻觉里,以为嫁给陆应淮,生一个漂亮的宝宝,就是我人生最完美的结局。

可现实是什么呢?

陆应淮靠着我父母的遗产,白手起家,风光无限。

我难产生下的孩子,被葬送在无边无际的国外海域。

陆应淮却携美回国,抱着白月光的孩子,质问我为什么照顾不好小枝!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走出卧室,看向玄关。

陆应淮推门而进,他面容略显倦意,淡淡道:“晴好,我回家了。”

此时此刻,二十七岁的陆应淮似乎要瘦一些。

但身上却有股令人羡慕的少年意气。

那股疏冷矜傲的劲,我从前很是沉迷,可现在却只觉得厌恶。

我别开眼,平静地“嗯”了一声。

男人扯松领带,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并没有准备好的晚餐。

他抿唇,拿起手机点餐,打开手机,停留在屏幕上的手指一顿,自然也看到了宋晚晚的朋友圈:“这就是你没准备晚饭的原因?你要敏感多疑到什么时候?”

我一愣,自嘲地笑了笑。

当初,跟陆应淮确定关系后,我并没有安全感。

因为他性格很冷淡,在那档子事上,才会热情几分。

不过每次,他都很清醒,谈不上沉迷,就算是情到浓时,也会不经意地移开视线,像是故意不看我的脸。

宋晚晚虽然不再骚扰我,可他们毕竟是青梅竹马,我却总能无意找到他们相爱过的证据……

比如他们网易云歌单高度重合,甚至分手后还会互发歌曲,即便什么都没聊。

比如陆应淮的游戏账号,一直都是宋晚晚在用,有时宋晚晚要验证码,他也会发过去,即便没有其他的交流。

比如陆应淮的社交账号,只关注了宋晚晚一个人,即便他很少看,也从不点赞。

每次我发现后,都会跟陆应淮大吵一架,离家出走。

只有陆应淮解绑账号,又发誓不会去找宋晚晚,我才会偃旗息鼓。

起先几次,陆应淮很是主动销毁证据。

到后面,他越来越没耐心,只觉得我小题大做,无理取闹。

比如现在。

他皱着眉,脸色不耐,像是在看一个要不到糖的小孩。

我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胃里却一阵翻腾。

起先,我以为是胃痛,可下一秒,我骤然反应过来,连忙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验孕棒,冲进了卫生间。

一刻钟后,结果出来了。

两条杠,阳性。

是的,我怎么会忘了……小枝就是在订婚前怀上的呢……

前世,也是这个时候,陆应淮发现我意外怀孕。

我满心憧憬,以为他也跟我一样期待这个孩子。

可当时的陆应淮,却沉默许久,平静道:“流掉吧,现在不适合要小孩,找个时间,我陪你去医院。”

我听到后,瞬间崩溃,在家大闹了好几天。

弄得两边长辈都不得安宁。

最后陆应淮妈妈得知后,连忙从老家赶回,说要为我保胎,陆应淮才勉强妥协。

而此时此刻,陆应淮却站在我身边,看着那两条杠,突然抱紧了我,低声道:“晴好,我们提前结婚吧。”

二十二岁的苏晴好,如果听到这句话,一定欣喜若狂,恨不得第二天就冲进民政局。

可此时此刻的苏晴好,只觉得可笑。

我挣脱他的怀抱,冷淡道:“别碰我。”

说完后,我便走进卧室,反锁门。

从前的我太天真,也太草率。

以为靠一个孩子,就能永远拿住一个男人的心。

直到小枝生下来后,陆应淮几乎不管不问。

可小枝却很黏人,每天都没心没肺地缠着陆应淮,只要他一下班,小枝就连忙跑到门口迎接。

陆应淮反应却很淡,十次有九次都会推开她,然后走进书房工作。

小枝可怜巴巴地看着书房的门,却又不敢进去。

陆应淮说过,他工作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准打扰。

我只好安慰小枝,说公司太大了,爸爸太忙了,等忙完就会陪你玩。

小枝总会乖乖点头,被骗一百遍,她也总是点头。

我一度以为,小枝还没懂事,应该还没有察觉到爸爸并不爱她。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翻开了小枝的书包,里面竟全是同学撕碎的课本,还有故意在她作业上画的涂鸦!

陆枝枝小孤儿,从小没爸,贱的慌~

我那瞬间,才终于反应过来!

小枝不是不懂事,是太敏感早熟了,才会那样讨好地朝着陆应淮求爱。

如果不是我当初执意要生下她,小枝也不会跟着我一起受苦!

像小枝这样美好的孩子,就应该出生在最幸福的家庭……

我鼻尖一酸,指尖颤抖,点开了网上预约人流的程序。

就下周吧。

我贪恋地抚摸着小腹,眼眶通红。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以后我要是能在国外定居,也能把你们……”

母亲摇头,“够了,晴好,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歪门邪道的话,关于孩子的事情,肯定非生不可,你自己再好好想想!”

话音刚落,母亲便离开了房间。

她关门声很重。

我摸着肚子里的小枝,更觉得浑身乏力。

直到回家前,母亲都没主动跟我讲过一句话,陆应淮提着大包小包的特产,放进后备箱。

他随口问道:“下午跟阿姨吵架了?”

我坐在副驾驶上,疲倦地偏过头,“跟你有关系吗?”

陆应淮按下转向灯,从车库驶离,语气轻描淡写,“如果跟我没关系,你跟阿姨,应该也吵不起来吧?”

“晴好,让我猜猜看。”

陆应淮看着路面的指示灯,问道:“你是不是跟阿姨坦白,我们要分手的事情?”

我皱眉,脸色苍白。

小枝在肚子里又闹了起来。

“所以呢?你又在幸灾乐祸什么?”

说完后,我嗓音嘶哑,咳嗽了两声。

陆应淮抿唇,没有接话。

他放了一首舒缓的音乐,我靠在车窗上,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等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了小区门口的树下。

陆应淮没抽烟,他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药膏似乎很管用,红肿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

我抿唇,想要下车。

却发现他并未解锁。

这动静,刚好把陆应淮吵醒,他睁开眼,眸底清明,似乎刚才并未睡深。

我不耐烦道:“开锁,我要回家。”

陆应淮却无动于衷。

他毫无反应,就这么直视着前方。

我情绪更加厌烦,刚准备发作,余光却瞥见车对面,似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周言礼。

窗外飘起了小雨。

他举着伞,站在路边,目光沉静地看向我。

车锁纹丝不动,陆应淮表情更是疏离。

我烦躁道:“陆应淮,你聋了吗?把车门解锁,我要下车回家!”

“家?”

男人语气沉闷。

他眯着眼,审视着不远处的周言礼,然后清淡地反问道:“你跟谁的家?”

简直是无法沟通!

我转过身,用力推着车门。

陆应淮将手机扔给我,语气冷淡,“打电话让他走,不然今晚,你跟我一起回公寓。”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将他的手机扔到后面。

“陆应淮,你凭什么管我的私生活?你算老几,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资格?”

陆应淮重复着这个词。

他伸出手,突然控制住我的后颈,咬住唇瓣,吻了下来。

堪称又急又凶。

几乎下一秒,我就尝到了血腥味。

混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强烈的掠夺攻势下,我胸口不断起伏,连眼角都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

我挣扎着推开他,用力甩了他一巴掌,“你疯了!”

陆应淮平静地擦掉嘴角的血丝。

他抬手,将车门解锁。

“下去吧,正好给你的情人看看,你嘴巴上新鲜的伤口。”

我攥紧包,狠狠推开车门。

陆应淮没有停留,他冷漠地打着双闪,直接倒车,驶离现场。

轮胎将地面的积水飙溅出来。

外面温度低。

我握紧肩膀,面色难堪地擦着嘴唇。

陆应淮是用了狠劲的。

我越擦越疼,流出来的血甚至顺着下巴滴落,根本止不住。

周言礼垂眸,拿出纸巾,递给了我。

我更觉得脸颊滚烫。

这种狼狈又讽刺的事情,被人目睹,并不好受。

周言礼将伞偏向我,低声道:“晴好,回家吧,外面太冷了,小心着凉。”

男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医院,周言礼拿着检查报告单,平静道:“是胃痉挛。”

他走过来,将热水递到我手中,“医生说,要好好调理作息和饮食,暂时不建议用药,因为你怀孕了。”

我抬眸,有些失神。

周言礼问道:“他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唇瓣干裂,竟尝到了铁锈味。

周言礼抿唇。

他伸手,将毯子披在我身上,然后低声道:“晴好,你需要有人照顾你。”

我心底一疼,却什么都没说。

男女之间的事,揉碎了看,其实很直白。

周言礼三番四次的关心,还有各种暗示的试探,要想继续装糊涂,未免显得太故作单纯。

那天晚上,我并没回应。

不过第二天,我去医院陪床的时候,周言礼依然请假过来帮忙。

时间久了,就连苏母都看出不对劲。

趁午饭的功夫,苏母悄悄拉住我,试探道:“晴好,从明天开始,还是别麻烦小周了,你爸也快出院了,不好总是让人家请假过来……”

我看着苏母犹豫的眼神,清楚她话里的意思。

“妈,放心,我会跟言礼说。”

苏母抿唇,又继续道:“晴好,这几天晚上,我陪你爸的时候,应淮也来过几次,他看起来状态不好,是不是律所有什么困难?”

我扯唇。

律所还能有什么困难?

无非是他心系宋晚晚的伤,两家医院来回跑,当然辛苦。

苏母还在念叨:“要我说,应淮是很有担当的,你爸做手术那天,他跑上跑下,比亲生儿子还贴心,现在隔壁床的家属,都夸我们找了个好女婿,你爸听了都舒坦不少。”

我沉默许久,将提分手的事,又咽了回去。

现在家里情况复杂,并不算是好时机。

傍晚,打车回到家后,我刚准备上楼,竟在电梯口碰到了陆母。

陆母提着一篮菜,看了我好几眼,才皱眉道:“小苏?”

“阿姨。”

顿时,陆母脸色一变,冷淡道:“应淮说你小产了,我今天正好搬过来照顾你,你把钥匙给我一个,免得我进出不方便。”

我垂眼,翻开包。

陆应淮的公寓,我本就不打算再住。

正好,直接把钥匙还给陆母,也算是清算干净了。

陆母拿过钥匙,推开门后,先打量了一圈,然后盯着沙发上的枕头床单,皱眉问:“你们分床了?让应淮睡沙发?”

我抿唇,没有解释。

陆母语气更加尖锐,“小苏,不是我说你,虽然你小产了,但毕竟年轻,身子也不算太虚弱。但应淮不一样,他创业初期,本就昼夜颠倒,容易生病,良好的睡眠是最重要的!”

我点头道:“放心,阿姨,等下我就让应淮搬去卧室。”

陆母舒了一口气。

她放下包,看到我主动择菜的模样,脸色缓和了几分。

“小苏,结婚都是为了过日子,虽然头胎没保住,但只要好好调理,下一个也快了。应淮平日工作忙,不要让他为了这些小事操心。”

小事。

我扯了扯唇,什么也没说。

直到深夜,陆应淮下班回家,陆母从厨房将鸡汤端出来,又拿出保温桶,吩咐道:“应淮,我特意多做了一些,让晚晚也尝尝,她腰不舒服,等下你给她送医院去。”

陆应淮抿唇。

他脸色偏冷,声音很淡:“不用,她那边有人照顾。”

“应淮,你这句话就不对了。”

陆母皱眉,责怪道:“晚晚算是我的半个女儿,我不心疼她,谁心疼?”

我坐在一旁,垂头吃着面前的菜。

只觉得自己像空气一样。

陆应淮皱眉,盛了碗汤放在我面前,“已经很晚了,明天再说。”

话说到这份上,陆母只能妥协。

她将保温桶放进冰箱,脸色有些不悦。

我垂眸,看着碗里的鸡汤,很清楚的知道,这鸡汤从一开始,就是陆母准备给宋晚晚的。

我不过是个顺带而已。

想通后,便没了胃口,甚至还有些想吐。

我捂住嘴,闷声道:“阿姨,我有些累,先回房休息了。”

刚关上卧室门,陆母细声细气的话便传了过来,“肚子不争气,倒还敢甩脸色,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要全家人供着她才行!”

“妈,晴好刚流产,别说这种话。”

“凭什么不能说?”

陆母声音又拔高了一些,“我早就看不惯了,论长相性格,她哪里比得上晚晚一根手指头?刚好流了孩子,也算少了个累赘,我看晚晚现在对你还有意思,应淮,你明天……”

我躺在床上,双手堵住耳朵。

内心竟格外的宁静。

没有丝毫苦涩。

前世,陆母就非常喜欢宋晚晚,兴许是宋晚晚自小习舞,陆母又是文工团出身,自然更喜欢仙气飘飘的儿媳。

当年订婚前,陆应淮带我去见父母。

我无比忐忑,饭后主动帮忙洗碗,陆母却瞥了眼我的手,嫌弃太粗糙,没有一丁点福相。

“小苏,你应该知道,应淮跟你在一起,不过是寻个慰藉,至于结婚这种事,你还是别想太远。”

陆母当过老师,说这话的时候,脊背挺直,眸底藏着几分瞧不上。

我当时年纪小,还以为是自己哪里表现太差,引得陆母厌恶。

所以后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格外讨好陆母,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陆家的保姆。

可陆母并不领情。

甚至当着我的面,给陆应淮安排过相亲。

直到后来,确认我怀孕后,陆母态度才稍微好转,同意结婚,只不过得生个儿子。

小枝出生后,第一个变脸的就是陆母。

我当时在产房抱着小枝痛哭,陆母第二天便回了老家,再也没管过小枝。

想到这里,我捂住小腹,死死咬唇。

门外传来动静。

陆应淮走进卧室,关上门,声音很轻。

我背对着他,情绪冷淡:“钥匙已经还给阿姨了,我明早就走。”

“嗯。”

陆应淮贴了上来,熟悉的温度,我却缩着肩膀,下意识离远了些。

他声音有点沉:“刚才的事,我替妈跟你道歉,既然住的不舒服,就分开,我每天给你送饭,好吗?”

说这话的时候,陆应淮轻轻地揉着我的头发。

很温柔,令人陌生的温柔。

所有人都说,陆应淮是个好男人。

去年我爸病危的时候,我刚签完通知书,情绪瞬间崩溃,哭着给陆应淮打了个电话。

当时,他正在香港出差,接到电话后,却没有直达的机票。

那天晚上,他推了第二天的工作,直接转机后开车二十个小时,来到我身边。

凌晨的医院走廊,男人风尘仆仆地跑过来,抱紧我,声音低哑:“晴好,我在这里。”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被爽约的香港合作方,陆应淮准备了半年时间,却因为我的一通电话,彻底毁约。

可他从未提过这件事。

包括我们订婚见家长那晚,我受不了陆母的讽刺,赌气地跑了出来,委屈到发抖。

陆应淮却追了出来,将我裹进大衣里,低声道:“晴好,我会想办法的。”

傍晚的街上,雪粒子飘进我的头发,我尝着苦涩的眼泪,抱紧面前的男人,恨不得就这样一夜白头。

曾经有几个瞬间,我以为他很爱我。

然而婚后第一年,小枝出生后,我晚上觉很浅,无意发现书房的灯经常亮着。

透着门缝,我看到陆应淮正在翻一本书。

后来,趁他上班的时候,我走进书房,将那本书找了出来。

很旧的封面,边角都卷了,说明有人经常翻阅。

第一面,却是宋晚晚的签名。

里面有很多宋晚晚看书时候的批注,字迹很清秀,然而每一段批注后面,都会跟着几个潦草的字。

几乎不用对比,我瞬间就看出来,那是陆应淮的字迹。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婚后的每一个夜晚,他都坐在书房里,静静地想着另一个女人。

瞬间我手脚发冷,下意识将书放了回去。

我甚至都不敢像以前那样,跟陆应淮吵架,而是装作什么都不知情那样,再也没有踏入过那间书房。

一碰上宋晚晚,就什么都不对了。

想到这里,我闭上眼,攥紧手心,直到出了层汗,才终于问道:“应淮,你当初答应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气宋晚晚吗?”

气氛突然冷掉。

陆应淮平稳的呼吸,渐渐变乱。

他沉默着,没有开口,就像是睡着了那样。

从前,我很喜欢他抿唇,一言不发的样子,因为很冷,很疏离,带着一股不容接近的漠然,就连气质都显得深邃。

女人很难抵抗这样的若即若离。

就算是在上床,最兴奋的时候,他也只是闷哼,用力抵住我的肩膀,很少直白。

至于什么“我爱你”之类的话。

陆应淮从未说过,也不会说。

现在想想,或许只是因为对象不是宋晚晚,所以他才选择沉默。

“睡吧,别琢磨太多。”

黑暗中,陆应淮声音低哑。

我闭上眼,彻底松开手,内心一片死寂。

陆应淮,我以后也不会再琢磨了。


我摸着冰凉的瓷砖,突然觉得脸上很痒。

摸了摸,竟然是流泪了。

我用力擦着脸,低声道:“爸妈,我先走了,你们注意身体,我改天再来看你们。”

“走什么走?”

母亲心疼地皱眉,“怀孕本就体虚,我已经让应淮开车过来接你了,估计他现在早就在楼下等着,你坐应淮的车回去,不然我们不放心。”

父亲移开视线,闷声不吭。

我艰难起身,捡起地上的包,“不用了,我跟陆应淮无话可说。”

然而,就在我打开家门。

正对面的电梯旁,竟站着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陆应淮正侧靠在扶手上,手里夹着未点燃的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似乎等了很久。

小区的房子隔音并不算好。

也不知道他偷听了多久。

我低头,捂着小腹,摁亮电梯。

陆应淮将烟掐断,他看着我耳后被汗水濡湿的软发,听不出情绪问:“去哪里?”

我闭着眼,没有任何沟通的欲望。

电梯缓缓上升,直至打开。

我刚抬腿,手臂却被他用力握住,不管我怎么甩,他都没放手,反而越来越紧。

电梯就这么僵持着敞开。

我抬头,声音早就失去了力气:“陆应淮,别逼我恨你。”

陆应淮垂眸。

他眼底终于多了几分认真,这么些年,他很少这样专注的看着我。

“晴好,你很早就开始恨我了。”

陆应淮语气平静,“尤其是这几个月,你的变化很大,我想问问原因是什么。”

原因。

我摸着小腹,闭着眼,鼻尖泛酸。

还没到胎动的日子,但小枝似乎跟我已经有了心灵感应。

比如此刻,我特别反胃,小腹坠坠地绞痛。

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上辈子,我生产当天,他出国照顾闹假自杀的初恋。

女儿坠机去世当天,他忙着帮初恋打离婚官司,连参加葬礼都能迟到。

就算是小枝的灵牌摆在他面前。

他都能旁若无人地去照顾另一个女人的儿子。

这些话,我都想冲着他质问。

每天都想,每夜都想。

可是说出来,又显得我是在发疯。

毕竟这辈子,小枝还没有出生,我跟陆应淮,也还没结婚。

我甚至都没有理由去大吵大闹。

“陆应淮,你知道吗?是你把我逼疯的,其他人……甚至是包括我的父母,都觉得你很完美,很有责任心,能娶我,是我的福气。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跟你结婚,无异于一场噩梦!”

最后几个字,我完全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陆应淮眉心跳动,手上的力气松了几分。

我趁机甩开,走进了电梯里。

然而,在电梯门正欲关上的刹那,陆应淮伸手,拦住电梯,姿态强势地走了进来。

我厌恶地往后躲了半步。

陆应淮却紧紧逼近,目光像是阴冷缠绕的毒蛇。

“所以呢?跟周言礼结婚,就不是噩梦,是美梦?”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纠结我“出轨”这件事。

仿佛,我的一切反常,都是因为周言礼的介入,而不是他陆应淮的问题。

我实在是累了。

“陆应淮,我没有精力跟你辩论,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无所谓。”

电梯下降得很快。

我只觉得眩晕,伸手揉了下太阳穴。

或许指间的钻石婚戒太亮,被灯一照,散出刺眼的彩光。

顿时,我手腕猛地被握紧,未等我反应过来,男人阴沉的声音响起——

“这是他给你的戒指?”

我皱眉,“松开!”

陆应淮声音不辨喜怒,“我跟你的情侣戒呢,扔了?”

这会儿,我才发现,他手指上还戴着我们婚前定好的情侣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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