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是这个意思,以后我要是能在国外定居,也能把你们……”
母亲摇头,“够了,晴好,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歪门邪道的话,关于孩子的事情,肯定非生不可,你自己再好好想想!”
话音刚落,母亲便离开了房间。
她关门声很重。
我摸着肚子里的小枝,更觉得浑身乏力。
直到回家前,母亲都没主动跟我讲过一句话,陆应淮提着大包小包的特产,放进后备箱。
他随口问道:“下午跟阿姨吵架了?”
我坐在副驾驶上,疲倦地偏过头,“跟你有关系吗?”
陆应淮按下转向灯,从车库驶离,语气轻描淡写,“如果跟我没关系,你跟阿姨,应该也吵不起来吧?”
“晴好,让我猜猜看。”
陆应淮看着路面的指示灯,问道:“你是不是跟阿姨坦白,我们要分手的事情?”
我皱眉,脸色苍白。
小枝在肚子里又闹了起来。
“所以呢?你又在幸灾乐祸什么?”
说完后,我嗓音嘶哑,咳嗽了两声。
陆应淮抿唇,没有接话。
他放了一首舒缓的音乐,我靠在车窗上,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等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了小区门口的树下。
陆应淮没抽烟,他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药膏似乎很管用,红肿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
我抿唇,想要下车。
却发现他并未解锁。
这动静,刚好把陆应淮吵醒,他睁开眼,眸底清明,似乎刚才并未睡深。
我不耐烦道:“开锁,我要回家。”
陆应淮却无动于衷。
他毫无反应,就这么直视着前方。
我情绪更加厌烦,刚准备发作,余光却瞥见车对面,似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周言礼。
窗外飘起了小雨。
他举着伞,站在路边,目光沉静地看向我。
车锁纹丝不动,陆应淮表情更是疏离。
我烦躁道:“陆应淮,你聋了吗?把车门解锁,我要下车回家!”
“家?”
男人语气沉闷。
他眯着眼,审视着不远处的周言礼,然后清淡地反问道:“你跟谁的家?”
简直是无法沟通!
我转过身,用力推着车门。
陆应淮将手机扔给我,语气冷淡,“打电话让他走,不然今晚,你跟我一起回公寓。”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将他的手机扔到后面。
“陆应淮,你凭什么管我的私生活?你算老几,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资格?”
陆应淮重复着这个词。
他伸出手,突然控制住我的后颈,咬住唇瓣,吻了下来。
堪称又急又凶。
几乎下一秒,我就尝到了血腥味。
混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强烈的掠夺攻势下,我胸口不断起伏,连眼角都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
我挣扎着推开他,用力甩了他一巴掌,“你疯了!”
陆应淮平静地擦掉嘴角的血丝。
他抬手,将车门解锁。
“下去吧,正好给你的情人看看,你嘴巴上新鲜的伤口。”
我攥紧包,狠狠推开车门。
陆应淮没有停留,他冷漠地打着双闪,直接倒车,驶离现场。
轮胎将地面的积水飙溅出来。
外面温度低。
我握紧肩膀,面色难堪地擦着嘴唇。
陆应淮是用了狠劲的。
我越擦越疼,流出来的血甚至顺着下巴滴落,根本止不住。
周言礼垂眸,拿出纸巾,递给了我。
我更觉得脸颊滚烫。
这种狼狈又讽刺的事情,被人目睹,并不好受。
周言礼将伞偏向我,低声道:“晴好,回家吧,外面太冷了,小心着凉。”
男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