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死在出租屋里,我继母杀了他。
但是警察说那天晚上除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没有其他人。
当我筋疲力尽地回到家时,我在衣柜的底部发现了一件血红色的外套和一顶波浪形的假发。
我接到我爸爸的电话。
杜宏宇死了。
在出租屋的卫生间里,他滑倒了,头撞到了浴缸边缘。
浴缸里的水溢出,流到楼下。
邻居找物业开门发现他的尸体赤裸躺在装满水的浴缸里。
“你回来送他一程。
我爸在电话那头说,“他毕竟是你哥哥。
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我的声音尖尖的。
“哥哥?你愿不愿意把他当儿子是你的事。
他的生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爹沉默了半晌,方低声道,“家丑不可外扬。
不能让朋友亲戚邻居看笑话。
“我父亲就是这样。
他常说的是“人靠脸活,树靠皮活。
为了他所谓的面子,可以打掉他的牙,吞到肚子里。
我正要拒绝,余光看见楚白燕从门口进来了。
我连忙压低声音,“我明白了。
“怎么了?谁死了?颜白进来时听到了几句话。
我和颜白是大学同学,在一起四五年了,但我很少在他面前提起我的家庭和过去。
他只知道我妈早逝,我爸再婚。
见我逃不掉,只能说:“我爸爸的儿子,被他老婆带大的,出事了。
他是我的继兄。
“这么大的事!我陪你回家。
他很自然地说道。
我终于在他的陪伴下回家了。
如果家里有人死了,我不回去哀悼,我不想被怀疑。
我回到了我的老家 七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回来。
b是一个大城市。
虽然住在同一个城市,但我和我的家就像是两个互不干扰的平行世界。
七年来,我只给我爸打过电话,偶尔见面吃饭。
房子和我记忆中的一样,一点都没变。
建筑墙体的延伸部分长满了深绿色的藤蔓,紧紧的覆盖着阁楼的窗户。
即使是盛夏,也依然让人感觉阴沉沉的,阴郁的。
楼门口稀疏地摆放着几个花篮,枯萎的花朵和鲜艳的纸花混杂在一起,系在草编的花篮上,仿佛在提醒人们,活着的人终将腐败,只有虚假的幻觉才会永远活着。
穿过狭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