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因为是早产,发育的比同龄人晚,更是少上了两年学。
我不由得怒上心头,忍不住地冲傅庭州反驳。
“孩子那么瘦小怎么可能够得到他的桌子,你要污蔑人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
傅庭州却比我更愤怒,“他俩一同上学一同放学,你敢说傅越不知道小佑的桌子在哪儿?
校方的监控都拍到了,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赶紧让他滚出来道歉然后继续去拉练。”
我真想说什么,却见楚依依在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监控里,一个瘦小的小男孩穿着阿越的衣服,费力地拿着刻到在楚依依的桌子上乱画。
直到没爹的野种五个大字刻完,视频这才放映结束。
楚依依有些无奈和难过,“云意姐,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夺走了庭州,但是你再怎么恨我,也不能拿孩子撒气啊。”
甚至说道这儿的时候,楚依依开始打自己的耳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现在小佑都被孤立,还时不时有人叫他野种,我这个做妈妈的心理真是难受得紧。”
哪怕楚依依关视频的速度再快,我依旧看到了视频的时间。
是我在原始部落找到阿越的衣服碎片那天。
我冷笑了起来,“楚依依你为了陷害我,连自己的儿子都能这般对待,真是好手段。”
傅庭州被激怒了,直接踹到我的胸口的纸箱上。
儿子的东西散落一地,我慌乱地想要捡起来。
却被傅庭州察觉了不对劲。
他伸出了脚拦住了我拿向儿子最喜欢的玩具的手,他又勾了勾唇,将脚缓缓移动到儿子最喜欢的玩具上面。
说是玩具,其实不过是傅庭州带着楚依依母子买东西给的赠品。
确实他第一次送给阿越的东西,被阿越小心翼翼珍藏许久。
“孩子在哪儿?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流着泪,笑得满脸讽刺。
“孩子?
你在乎吗?”
“你眼里除了他们俩还有什么?
你还记得你有个孩子吗?
我告诉你,儿子已经死了!
死了!
你满意了吗?”
傅庭州动作顿住,片刻脸上浮现怒意。
“我不过是要教训孩子,你至于编出这种借口吗?
沈云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带得好孩子!”
“在部落那么多未开智的女野人把他当幼崽宠着,他怎么可能死了?”
傅庭州一怒之下,直接一脚踩碎脚下的玩偶,随即扬声高喊。
“傅越,你赶紧给我滚出来,不然我不要你和你妈了。”
可是依旧是鸦雀无声。
“行行行,你随了你妈嘴硬。”
傅庭州直接让保镖从我的怀里将阿越身前的遗物抢了过去,甚至还在我家里搜出来一堆我的东西,连带着我准备留着作为念想,阿越的手工作业,是阿越一笔一笔熬夜画的一家三口。
“既然我管不了你们,那么就都给我净身出户吧。”
随即保镖拿出打火机,将所有的东西点燃。
我哭喊着想要去阻拦,想要拿那张正在燃烧的手工画。
两个保镖狠狠地钳住我的胳膊,让我不能移动半分。
就这样我看着那火光一点一点将阿越在世界上的所有痕迹吞噬殆尽,只剩下一团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