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师父抬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畜生,你给我闭嘴,你不配提夏夏的名字!”
“夏夏回家嫁人了,再也不会跟你耍脾气了,这回你高兴了吧?!”
沈确愣了愣,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不屑道:“行了吧,我还不知道她?
从五岁开始就嚷嚷着要嫁给我,一直嚷嚷了二十年,她为了我连家都不回了,就这还会嫁给别人?
我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
师父气得面红耳赤,刚要开口,就被仓库边的吵闹声打断。
走过去才发现,林蔓蔓穿着嫁衣,正和库管发生争执。
一见到沈确,她像是找到了靠山,红着眼睛控诉道:“师兄,这些人要将我的嫁妆送走,说是师姐要的,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她怎么能抢走我的嫁妆,让我被人嗤笑呢?”
沈确仿佛看穿了一切,朝师父冷笑道:“我说什么来着?
她要是不想嫁给我,会这么着急给自己张罗嫁妆?”
“父亲,您也算是苗疆蛊王,居然陪个丫头片子撒谎演戏,我知道这是你帮她准备的,但我今天要娶的人是蔓蔓,我早就说了,这些东西全部送给蔓蔓添妆。”
“您告诉言夏,不管她现在躲在寨子里哪个角落看戏,识相的就赶紧出来,等会在宴席上乖乖给蔓蔓敬个茶,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依然可以让她做我的小……”话没说完,师父第二个耳光已经抽了上来。
本来热闹的苗寨瞬间无比安静,寨子里的来赴宴的宾客都看向这边,有八卦地还举起手机直播。
“沈确,我自问为人厚道一生,对人对事向来无愧于心,没想到居然生出你这么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你送给林蔓蔓添妆?
这是夏夏父母为她攒了多年的嫁妆!
现在夏夏回家结婚了,嫁妆自然要还给人家,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抢人家的?!”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亏你还知道夏夏从五岁就跟着你跑,整整二十年啊,即便你不想娶她,也不能杀了她的本命蛊,还找人糟践她,害得她差点没命,你是人吗?!”
师父将一沓纸砸到沈确脸上,锋利的边角割破了他的额头,但沈确像是感觉不到。
他眼睛死死盯着散落在地的那些纸,除了我父亲亲笔写的嫁妆单子,其余全是医院出具的报告。
失血过多下体撕裂严重肋骨断了三根牙齿碎裂五颗中度脑震荡……而患者名字那一栏,赫然是我的名字。
沈确满脸不敢置信,口中喃喃自语:“不不可能我只是杀了她的本命蛊而已,她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那些人那些人不是她找来的吗?
他们为什么要伤害她……她没骗我原来她没骗我……”林蔓蔓严重闪过一丝嫉妒,心疼地抚上沈确的脸:“师兄,你疼不疼?
我去给你擦点药吧。”
没想到沈确一把推开他,疯了般地抓住师父的胳膊:“父亲,夏夏夏夏她现在怎么样了?
除了这些,她还伤到了哪里?”
“不行,她从小就娇气,摔个跤都得我哄上一整天才能好,现在肯定偷偷哭呢,我要去看她,我马上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