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的一瞬间,傅尘宴抬眸。
原本深情的双眸瞬间变得冰冷,他凝眉,语气中带着温怒,“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贺清星面带嘲讽,将醒酒汤用力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堂堂大少爷,做傻事也不怕人笑话。”
傅尘宴看向贺清星的眼神,冷漠而疏离。
“与你何干?”
他总是如此,面对贺森然时听话得像是只忠犬,面对自己时又竖起獠牙。
贺清星攥紧了手。
明明贺森然才是那个冒牌货,明明她玩弄人的感情眼睛都不眨。
可偏偏傅尘宴就是死心塌地。
算了!
贺清星想,她有赤诚的心,也有广阔的新生活。
她再也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浪费一分一秒!
“我要搬出去。”
她之所以能跟傅尘宴住在一起,是当时贺母还在时,强烈要求的。
所以傅尘宴才忍耐的和她待了这么多年。
现在她告知傅尘宴,一方面是为了快点离开。
另一方面是因为有些重要的东西,她要拿回来。
比如冬天里,傅尘宴怕冷,她一针一线给男人织的围巾。
比如他不用小心的感冒,自己上庙里给他求的平安福。
......
这些她统统都要带走消除。
既然要走,就要走的干干净净。
“你又在闹什么?”
傅尘宴皱眉,神情满是不耐。
贺清星不懂他为什么不高兴。
她走了,对于他来说才是皆大欢喜不是吗?
“我走了,贺森然才愿意住进来。”
那位大小姐,只要在有自己的地方就不出现,想必傅尘宴早就憋不住了吧。
男人沉默片刻,最终点了头,“好,这两天我就给你收拾行李。”
果不其然,贺森然的名字一出现,他就再也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了。
贺清星内心自嘲的笑了笑。
“我只要我送你的东西,其他的我不要。”
她本以为,男人会立马同意,却不曾想傅尘宴想也没想拒绝了,“不行。”
“这些东西既然你送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好了,你要是不高兴,明天有个你最喜欢的艺术家展览会,我带你去。”
说完他迫不及待的拿着手机出了地下室,隐隐约约间,她听到了傅尘宴给贺森然打电话的喜悦。
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不过,就快了。
她马上就要离开,而他心心念念的贺森然会来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