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伤在精心治疗下渐渐好转,但心理的创伤却难以愈合。
那段被囚禁、被羞辱、被背叛的经历像噩梦一样缠绕着我,让我夜夜失眠,对外界充满了不信任和恐惧,尤其是面对镜头时会控制不住地发抖。
江冽什么都没多说,只是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工作,日夜陪在我身边,请来最好的心理医生疏导我,带我去郊外安静的地方散心。
在郊外的湖边,他握着我的手说:“念念,你看,再冷的冬天也会过去,再深的伤口也会愈合。
有哥在,以后没人能再欺负你。”
直到那天,他把平板递给我,上面是娱乐新闻头条:林薇薇因聚众淫乱和故意伤害被捕入狱,周屿白工作室宣布破产,本人不知所踪。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是觉得很累。
某个午后,阳光正好,江冽推着轮椅带我在花园里散步。
他突然停下脚步,半蹲在我面前。
“念念,”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从小时候在孤儿院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保护你。”
阳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和宝宝一辈子,好吗?”
几天后,他在我最喜欢的城市,买下了一栋带花园的小别墅,那里远离喧嚣,阳光充足,鸟语花香。
他说,这是我们的新家。
半年后,我已经能拄着拐杖慢慢行走,宝宝也快要出生了。
江冽陪我回到曾经的城市,参加一个慈善晚宴。
“下面这件拍品,是由周屿白先生捐赠的……”拍卖师的声音在会场响起。
我下意识抬起头。
我一眼就在角落里看到了周屿白。
他身上那件曾经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此刻看起来又破又旧,头发也乱糟糟的,胡子拉碴,眼神空洞,完全没了当初那个光芒万丈的影帝模样,像个落魄的流浪汉。
当江冽举牌,用一个极低的价格拍下他捐赠的那枚袖扣时,周屿白死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随即又黯淡下去。
“哥?”
我疑惑地看向江冽。
他淡淡一笑,语气却带着冷意:“没什么,随便拍着玩玩,扔了也不可惜。”
周屿白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手指紧紧攥着,指节泛白。
晚宴刚结束,周屿白就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拦在我面前:“念念,我们谈谈……”江冽一步上前,将我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如刀:“滚开!
她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我拉了拉哥哥的衣袖:“哥,让我跟他说清楚吧。”
安静的咖啡馆角落,他面前的咖啡早已冷透。
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我……我和林薇薇,早就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