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江南第一富商,却只有我一个女儿。
他怕我受苦,花了百万两黄金替我养了三个借种对象。
金钱开路,他们从低贱的家奴,一跃成了文武状元和当世神医。
可到了与我洞房那日,他们却迷晕我,丢了个乞丐进来。
他们冷冷看我:“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什么都买得到,你这样满身铜臭的女人,根本不配生下我们的孩子!”
转头他们就拿走我价值连城的嫁妆,把早已和他们三人珠胎暗结的侍女秋霜娇养起来。
我只当一切都喂了狗,认下乞丐夫君专心养胎。
他们却在我临盆那日将我拖走。
“你给我们憋住了,今日可是我们给秋霜的孩子挑选的出生吉日。
要是你识相点,我们还可以出个人,做了你沈家的女婿,认下你肚子里这个野种。”
铁索勒肚,万虫噬身,我险些难产而亡。
我如他们所愿,在族谱上写下其他男人的名字时。
他们三个却又疯了。
怀胎八月,去上香的途中我被人推搡,见了红。
好不容易赶回府中,丫鬟去喊人的空档,陆墨轩三人却掀开了马车帘。
已经身居礼部尚书的陆墨轩,满脸讥讽。
“大小姐,你居然下作到如此地步,拼着早产也要抢秋霜孩子的出生吉日。”
他身后已成小将军的傅征急不可耐:“跟她废什么话,直接拉走关起来,我看没有稳婆她还怎么生?”
他们,居然为了秋霜,要让我拖着不能生产?
我骇得浑身发抖。
当初他们抛下我带走秋霜,我只当是他们另有所爱。
那些我迫害秋霜的话也就没往心里去。
他们丢给我的乞丐,我也认了下来,也没去和爹爹告状。
否则爹爹一定拿了他们三人的身契,将他们拉下高位卖去当奴隶。
可不承想我的忍让,却换来的是他们的变本加厉。
看他们伸手就要扯我,我厉声质问:“你们敢!
你们不过是我沈家的三个奴才,居然敢迫害主子!”
傅征没有一点迟疑,将我拖起丢出马车:“就会说这些吗?
还真当我们还是以前被你呼来喝去的狗奴才了。”
我尽力护住肚子,可还是撞到了地上的石头,痛得痉挛起来。
一身药香的宋南溪不满地推开傅征:“你干什么?”
看着温润如玉的宋南溪一脸紧张地蹲到我的身前。
我下意识地就抓住了他的衣角。
选借种对象时,他们三个都还年幼,只知道选上就能过好日子。
等到年少,他们知道借种究竟是什么意思后,唯有宋南溪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待我。
当初他们找乞丐当替身,宋南溪也反对过。
我以为,他多少还念着旧情,于是哀求道。
“南溪,你是大夫,你知道胎儿久诞不下,会死的。”
可连对流民都和颜悦色的他,却冷了脸,掏出银针就往我肚子上扎。
“你既然知道,还要故意喝催产药,来和秋霜抢今天的好日子!”
“他们说得果然没错,你不仅骄横霸蛮,还心思恶毒。”
密密麻麻的银针落下,我肚皮一阵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