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原是二姑娘先冒犯了夫人。”
“夫人不忍重罚二姑娘,才罚她待在房中反思。”
“可二姑娘不听教导还想出去,甚至砸坏了窗户,我们不得已才将她绑起来,此事与夫人无关……”
“不听教导?”孟五加当即问着翠娥:“那你且当着阿爹的面仔细说说,阿妤是如何冒犯了夫人?”
孟五加有理有据提问着:“阿妤她可是做了什么,伤害夫人的事情?”
话刚问出口,孟五加就自言自语反驳着:“可阿妤她性子柔弱,且不说她没有胆子伤害夫人,就算是她有,可就连她身边伺候的仆人,也都是夫人的人,她如何能越过这些仆人对夫人动手?”
“若说是她在背后,言语诋毁夫人?”孟五加不忍朝身旁的孟妤意看去:“瞧阿妤,这当着阿爹和夫人的面,连话都不敢说半句的模样,她又能诋毁夫人什么?”
随着孟靖和审视的视线落在孟妤意身上,孟妤意当场被吓坏,将头往孟五加肩上埋去。
孟五加伸手护着孟妤意:“阿爹也看见了?所以,这仆人嘴里阿妤犯的错并不存在,那夫人究竟又因何要管教阿妤?”
“莫不是因为,阿妤想替我澄清些什么?”孟五加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紧紧盯着罗凤瑾。
瞧见罗凤瑾逐渐阴沉难堪的脸,翠娥连站出来。
“大人,真是二姑娘冒犯夫人在先。”
“二姑娘见大姑娘被县衙捕快带走,就想去寻人帮助,可当时真相不明若走漏了消息,对大姑娘和孟府的名声不利。”
“夫人才想拦住二姑娘,当时也是二姑娘心急竟推了夫人一把,夫人因此才罚二姑娘禁足的。”
孟五加察看着孟妤意的神情,却见孟妤意满脸茫然。
显然孟妤意当时着急救她,反驳了罗凤瑾是真,但争执之中是否推了罗凤瑾,只有罗凤瑾自己知晓。
翠娥所言若是为真,那今日此事定又会被孟靖和给和稀泥遮掩过去。
可孟五加不想孟妤意再受委屈。
“今日是因为此事,那往日呢?”
孟五加抬起紧握着的手,轻轻拉起孟妤意的衣袖,露出被磨出血痕的手腕。
“这是今日他们给阿妤造成的伤,但在这上面还有些痊愈后的痕迹,证明这样的事情,今日并不是头次发生。”
“你们究竟借口伤了阿妤多少次?”
“难道从前,也是阿妤不敬夫人,才被夫人责罚的?”
“阿爹,阿妤是你的女儿,她是个什么样性子的人你难道不了解?”
“阿妤受伤了,阿爹难道就不心痛吗?”
“还是阿爹娶了新夫人有了紫芙妹妹,就不在乎发妻的女儿?”
孟五加低垂着头,装出格外心疼的模样。
“若是阿娘在天有灵,看见阿妤如此,不知她该有多心疼。”
罗凤瑾敏锐察觉到,孟靖和看向她的眼神中,此刻多了些埋怨。
那是从前十几年都不曾有过的眼神。
方才在孟府门前,罗凤瑾就已经清楚,孟五加绝不是个简单角色。
奈何她回府后就被孟靖和绊住了脚,来不及去处理孟妤意的事情。
这才让孟五加,抓住了把柄。
“你们这些恶仆当真是可恶!”罗凤瑾如今,也只能明哲保身:“我从前哪里让你们绑过二姑娘?”
“就算是今日,我也不曾说过,要将二姑娘绑起来这样的话,你们竟借着我的名义,如此对待二姑娘。”
“孟郎,此等恶仆,实在不宜在留在家中。”罗凤瑾替翠娥几人考虑着:“不如,就连夜将他们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