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点头,去唤保安。
待保安进屋,请孟挽月出门时,姜君华又淡淡说:“以后,不许他们再过来。”
孟挽月惊愕不已:“妈!”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君华,下意识道:“下个月就是您的寿宴,我不参加,别人会怎么说。”
姜君华淡淡道:“那是你的事情,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孟挽月彻底破防了,不可思议道:“你为了姜词,居然一点脸面都不给我!好歹我还是寻清的妈妈!你就不怕他生气吗?”
姜君华语气漠然,讥讽反问:“怕?这世上,没我怕的人。”
随后,她抬了抬手。
保安按照她的示意,直接架起孟挽月的手肘,送到了大门外。
另外二人见状,同样架起姜落落,拖着向外走。
庄园别墅偌大的铁门外,孟挽月和姜落落被猛地推出去,狼狈不堪倒在地上。
精致的衣服和头发,都沾上了灰尘。
沉重的铁栅栏门,在眼前缓缓合上,彻底隔绝庄园内外。
孟挽月瞳孔骤然一缩,愣愣看着冰冷无情的铁门。
她,被扔出来了。
堂堂君衡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声名显赫,享誉世界的玉雕设计师孟挽月,被人像扔垃圾一样,从家里面扔出来。
孟挽月脑门嗡嗡作响。
庄园别墅门口,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可不远处,就是其他人家的别墅。
那几家子的佣人,都和姜君华的佣人来往密切。
很快,今天发生的事情,就会传遍云城的每一个角落。
这个门口没人,实际上,却围满了人。
处处都是眼睛,像监控一样,把她的狼狈,永恒镌刻在耻辱墙上。
孟挽月的目光,落到一旁同样狼狈的姜落落身上。
姜落落撑着手臂勉强站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肮脏的衣裙。
很快,眼泪汪汪冲到孟挽月身边,用力扶起她,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
“妈妈。”姜落落哽咽道,“你没事吧?”
孟挽月把她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悲从心来,也“呜呜”哭了出来。
从嫁给姜云庭至今,她还从未受过这种委屈,丢过这么大的脸。
现在六神无主,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看她这副只知道哭哭啼啼的模样,姜落落状似不经意地哭诉道:“要是哥哥在,祖母肯定不会这么对待您。”
孟挽月顿时清醒过来,咬着后槽牙,恨恨道:“我这就给寻清打电话。”
然而,电话响了足足一分钟,却无人接听。
姜寻清很少接她的电话。
以前如此,今天也是一样。
孟挽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姜落落闭了闭眼,十分无力,看着安静的别墅区,轻声说:“妈妈,还是先找人接我们回家吧。”
现在这里没人,再等下去,说不定会有人来拜访姜君华。
同是羞辱,被人亲眼目睹的重量,和背后议论,是截然不同的。
孟挽月连忙回神,给家中司机打电话,叫人赶紧出来,接上自己回家。
很快,一辆车从旁边的车库入口驶出。
母女二人上了车,孟挽月捂着脸,恨恨道:“这下子,我再也没脸见人了。”
至少要等十天半个月,等姜家的新闻散去,被新的事情覆盖。
否则,她没法子面对那些人讥讽嘲笑的脸色。如果是赤裸裸的嘲笑,还算能够接受,最可怕的就是,有人会以关心的名义,来戳她的伤口。
这么丢人的事,整个云城,也是史无前例。
孟挽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这几天的邀约,都帮我推了,就说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