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些滚烫的誓言狠狠扎进心口。
原来所谓永远,不过是他随手抛出的谎言,而我却将真心熬成了灰。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冷风肆意钻进我破烂不堪的衣服,我抱紧自己,一步一步向前挪动。
不知走了多久,寒风穿透衣料钻进骨髓,每一步都像踩在碎冰上。
意识模糊前,我看到了家门口孟轻舟曾为我种下的玫瑰花园。
再次睁眼时,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
白色的灯光下,医生的责备声传来:
“时女士,刚做完手术就跑去吹风?要不是家属及时送来,后果不堪设想。”
家属?我浑身僵住,脑海中闪过孟轻舟冷漠的脸,他怎么会......
护士给我递过来一杯温水:
“身体是自己的,好好休养。”
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却暖不化我心底的寒意。
直到床帘被掀开,熟悉的身影撞进眼帘。
八年未见,时瑾的眉眼仍如记忆里那般温柔。
“瑾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呆滞第盯着时瑾的脸,一瞬间大脑忘记了思考。
他伸手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指腹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
“我刚好在青汝山项目现场,看见倒在路边的你。”
他的目光扫过我空荡荡的后腰,喉结剧烈滚动。
“谁把你伤成这样?”
我别开脸,喉间泛起血腥味:
“没事,就是场意外。”
话音未落,时瑾突然扣住我的手腕,掌心温度烫的吓人:
“你的九条狐尾呢?还有这流产的伤......”
他的声音发颤,心疼地看着我说:
“跟我回青汝山。我现在在人类社会的身份,没人能再欺负你。”
我看着他眼底翻涌的疼惜。
记忆突然回到幼年,被狼群追赶时,也是这样一双手将我护在身后。
我终于溃不成军,扑进他怀里痛哭失声。
在时瑾湿润的眼眶里我看到他的决心,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瑾师兄,我跟你回家。”
孟轻舟,你的救命恩情我用狐妖之尾还完了,这一次我不会再心软了。
我离开医院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到青汝山,找到血草花。
传闻中,此花能助狐妖重塑尾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