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的江砚谨看着我的尸体冷笑:「从你算计我进江家门的那一天,就该知道自己会是这么个结局。」
我忽的想起那根抢来的簪子,回家后便被主母从头上拔下,插进了嫡姐的发间。
她们说那不是我该肖想的东西。
就像江砚谨,我强求只会撞的粉身碎骨、头破血流。
可他明明说过,会娶我。
03
江砚谨来沈家提亲时,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等发现提亲对象是我而不是嫡姐时,沈家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不知,我与江砚谨已经一同游过湖、赏过月、喝过酒、骂过世道不公。
沈家只觉得我走了狗屎运,被堂堂首辅大人看上,慌忙的为我添置嫁妆。
只是这嫁妆还未送进家门,江砚谨就退了亲。
他的小青梅苏徵音从江南回来,一听说江砚谨的婚事,便留下一封遗书,挂上三尺白绫,了却残生。
幸好下人发现的快,这才侥幸留下一命。
江砚谨心疼她,所以要抛弃我。
我不甘心。
所以在世家宴会上,我设计落水,让江砚谨救了我。
我们二人衣衫尽湿,肌肤相贴,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江砚谨不得不娶我。
新婚当夜,他没挑起我的盖头,一个人睡在书房。
我在喜床上坐了一夜。
等到天亮,鸟啼声从窗边传来时,我的眼睛微微酸涩,眼泪控制不住的滑落。
可江砚谨却在看到我发红的双眼时说:「你有什么好哭的,该哭的是阿音,你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那日过后,我再没哭过。
或许是我身上的衣衫勾起了江砚谨的回忆,他到底还是为我定了一口棺材。
我没能入他们江家的祖坟,沈家也嫌我丢人,所以我被埋在了城外的一片荒地。
没有树荫、没有活水,只有杂生的野草,乱七八糟的疯长。
我下葬那天,江砚谨没来。
苏徵音怀了身孕,害喜害的厉害,江砚谨一有时间就会去陪她。
与我不同,苏徵音是有名的才女,读过的书比我吃过的饭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