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起身，没看他们一眼走进卧室，飞快收拾起东西。
董潇潇有些意外，咬着嘴唇看我。
「姐姐，你这是要离开么？」
沈川却依旧冷着脸，甚至笑出了声。
「换手段了啊姜颂。闹呗，我看你能闹几天。到时候灰溜溜回来的时候，可别怪我无情不给你开门！」
说着翘起二郎腿，冷冷看着我收拾了起来。
我的动作越发快起来，没多久就拖着行李箱走到大门口。
眼看着就要推门离开，沈川叫住了我。
「等等。」
他眉眼冷淡，不甚在意的模样。
「想离开也行，这套公寓你当初送给我了说当生日礼物，现在我要过户给潇潇，你去陪我们走个流程。」
「弄完这些再走，也不迟。」
董潇潇顿时眉开眼笑，挽着男人的臂弯撒娇。
「真的么，川哥哥你对我太好了吧。可是这房子不是姜姐姐她妈妈送她的最后一个礼物了么？」
沈川笑得肆意。
「送给我就该给我处置，不是么？」
我忍不住握紧拳头，又松开，反复好几次。
九年的感情，好像什么也没换来。
既然这样，还是早点抽身。
不动产登记中心，工作人员拧着眉头对我确定好几遍。
「姜女士，您确定要把这个房子过户到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董潇潇名下么？」
「当初您母亲临死前委托我过户时明明嘱托过，这是给你的最后一点念想了。」
我偏过头，语气淡然。
「签字吧。」
只要离开，一切就还会有新的。
见状，沈川敛起眉头，视线始终落在我身上。
「姜颂，你…」
就在这时，董潇潇兴奋地叫他过去。
「川哥哥，你看这个装修风格怎么样！我想着把那些老气的墙纸全部撕掉，里面的东西也全部丢掉。」
沈川的注意力瞬间转到她身上，露出宠溺的笑。
「你喜欢什么都可以。」
这时手机振动了几下，我走到门口回复消息，没注意到沈川也跟着走了出来。
「在和谁聊天？」
他以前从来不会这么问这些话。
专注着回复，我没什么耐心。
「和你没关系。」
沈川冷眼瞧着我。
「姜颂，你耍什么脾气在这呢。你人又没出什么大事，何必在这闹别扭。」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叹了口气指向里面。
「董潇潇好像在喊你。」
男人瞬间忘记自己要说什么，转身往里走。
回去的路上车出了点问题，沈川随手拦了辆出租车。
他和董潇潇坐在后座，习以为常指着副驾驶座。
「位置不够，你去前面坐吧。」
我顿了几秒，打开了副驾的车门。
一路上董潇潇都附在沈川的耳边说些什么，引得司机都忍不住调侃。
「你们两位感情真好。刚刚看到从不动产登记中心出来，是已经买了房么？」
「看来你们以后结婚也会很幸福的吧。」
董潇潇倚靠在沈川的胸膛，抑制不住笑容。
「川哥哥，他说我们会结婚唉。那姜姐姐怎么办啊，难道别人都认不出来她才是你女朋友么？」
司机这才知晓自己认错了人，面色尴尬向我道歉。
而我偏过头看着窗外，内心无波无澜。
这种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自从董潇潇搬到这边，我和沈川的约会就时常多了她。
并肩走的人成了他们，而我负责给董潇潇拎大包小包的东西。
不知不觉，这样的事竟已经多的数不清。
沈川一边笑，一边不留痕迹地打量着我。但看到我淡然的神色，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压根不再会为这种事生气。
于是这种沉闷的气氛一直保持到我下车，准备回复短信时，沈川凑了过来，语气不善。
「谁要来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