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低贱。”
他像是没看见我样,将我撞倒在地上。
额头磕到桌角渗出点点血迹。
江肆听到声音,推着轮椅就跑了出来,可在看见我额头上的血迹后,他却恍若未闻地对着面前女人开口:“思思,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难道要你每天和这条鱼睡在一起吗?”
“江肆,你和我说你要去北极做实验研究,原来最后都研究到床上去了,还睡了一条鱼是吗?”
江肆讨好地挽住她的手,“思思,我不是为了给你惊喜吗?鲛珠做的珍珠项链,戴在你身上一定很美。”
许思画不屑地用鞋尖踢在我的身上,“看在鲛珠的份上,这次我原谅你一回,下次家族聚会我要带着她,压过所有人。”
我听着他们对话,泪水湿透双眼,还是不甘心地问出那句:“江肆,她是谁?”
江肆迟滞了一瞬,被许思画抢先开口:“我是谁,你也配知道?”
“你只需要知道,当年你被捕捞上来,是我一手安排的,你的存在只配做我的一串珍珠项链。”
我看着江肆躲闪的眸子,即使清楚江肆从不爱我,还是问出了那句:“江肆,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江肆不耐烦地瞥了瞥我,“好了,什么真不真,当年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在研究室里了,现在要你一颗鲛珠又不是要你的命,装什么委屈。”
我愣在原地,鲜血顺着额头一直滑到脖颈。
他却毫不在乎的勾住许思画的手,从轮椅上毫不费力地站起身子。
“好了,就当这三年是我骗了你,我的腿早就好了,是我对不起你。”
“现在你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等你把鲛珠给我们就两不相欠好了吗?”
两不相欠?
原来我三年来尽心竭力的爱可以和他的谎言两两相抵。
我撑着力气,站直身子,要自己没那么难堪。
江肆却和往常一样,对着我指点:“好了,现在去厨房做点饭来,我饿了。”
我心灰意冷,转身离开。
许思画却笑着拦住我,死死攥紧我的手:“怎么?你还想跑吗?”
“这三年你照顾的江肆很好,我也不为难你。和我吃顿饭,留下鲛珠,我就放你回海里。”
我转头看向江肆,他冰冷的眸子此时全在许思画身上,知道我要离开,全然没有一丝波澜。
我释然地点了点头。
没一会许思画就要人传来了一桌子菜。
我看着一桌子的生鱼片,生鱼头胃里就翻涌着一阵恶心。
我想要说:我不想吃。
江肆却一把拉住我的手,“思画请你吃,别不给面子。”
和他在一起的三年里,他不会不清楚我从不吃任何海鲜。
更何况现在还是血淋淋的生鱼片。
我被拽倒在桌子旁,江肆眼里的凶光像是要把我撕碎一般,拿起一块鱼片塞进我的嘴里。
“吃!”
血腥味涌进喉间,我再也控制不了崩溃地倒在地上。
许思画却只是笑,笑到后面甚至玩味地把鞋跟踩在我的小腿。
“怎么,你这条人鱼连自己的肉都尝不出来了?”
“三年前从你鱼尾上割下的肉,我可是保留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