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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98,弃舔后白月光慌了潘亿年柳依依最新章节列表

潘小贤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他敢!”老赵猛地将烟蒂摔在地上,气冲冲地对着董校长和潘主任吼道:“食堂怎么回事,你们不知道吗?如果你们非让这孩子背锅,我就去局里告你们。”“没错,那饭菜狗都不吃,他们还往外卖,不砸他砸谁?”“食堂我也砸了,很多学生都砸了,有本事你把我们全都开了!”“只要你们敢开,我们就敢拿着那些饭菜去县里、市里、省里,我不信,还没个讲理的地方了。”“孩子别怕,离了他张屠夫,还能吃带毛猪不成?就你这成绩,有的是学校抢着要......”董校长和潘主任还没开口,就被各科老师喷了一脸唾沫星子。若是以往,他们早拍着桌子骂娘了。可现在,他们只能低着头装孙子。直到老高他们骂得差不多了,董校长才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苦笑道:“在这之前,我给他定的标准是专科线,只...

主角:潘亿年柳依依   更新:2025-05-14 16: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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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潘亿年柳依依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98,弃舔后白月光慌了潘亿年柳依依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潘小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敢!”老赵猛地将烟蒂摔在地上,气冲冲地对着董校长和潘主任吼道:“食堂怎么回事,你们不知道吗?如果你们非让这孩子背锅,我就去局里告你们。”“没错,那饭菜狗都不吃,他们还往外卖,不砸他砸谁?”“食堂我也砸了,很多学生都砸了,有本事你把我们全都开了!”“只要你们敢开,我们就敢拿着那些饭菜去县里、市里、省里,我不信,还没个讲理的地方了。”“孩子别怕,离了他张屠夫,还能吃带毛猪不成?就你这成绩,有的是学校抢着要......”董校长和潘主任还没开口,就被各科老师喷了一脸唾沫星子。若是以往,他们早拍着桌子骂娘了。可现在,他们只能低着头装孙子。直到老高他们骂得差不多了,董校长才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苦笑道:“在这之前,我给他定的标准是专科线,只...

《重生98,弃舔后白月光慌了潘亿年柳依依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他敢!”
老赵猛地将烟蒂摔在地上,气冲冲地对着董校长和潘主任吼道:“食堂怎么回事,你们不知道吗?如果你们非让这孩子背锅,我就去局里告你们。”
“没错,那饭菜狗都不吃,他们还往外卖,不砸他砸谁?”
“食堂我也砸了,很多学生都砸了,有本事你把我们全都开了!”
“只要你们敢开,我们就敢拿着那些饭菜去县里、市里、省里,我不信,还没个讲理的地方了。”
“孩子别怕,离了他张屠夫,还能吃带毛猪不成?就你这成绩,有的是学校抢着要......”
董校长和潘主任还没开口,就被各科老师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若是以往,他们早拍着桌子骂娘了。
可现在,他们只能低着头装孙子。
直到老高他们骂得差不多了,董校长才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苦笑道:“在这之前,我给他定的标准是专科线,只要过线,我就不开除他。现在这个分数......”
董校长点了点卷子,“我得多少年的脑血栓,才会开除一个清北苗子?”
老高等人顿时大松了一口气。
就连苏颖脸上都绽放出一抹迷人的笑意。
唯独潘亿年环抱双臂,不为所动,“但是呢?”
董校长被怼得脸色僵硬,无奈道:“昨晚你砸食堂的事,学校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今天煽动全校师生砸食堂的事,太恶劣了,必须给一个警告处分。否则其他人有样学样,学生就没法管了。”
“不行!”
老高立马就急了。
苏颖也冷着脸站了起来。
而潘亿年却坐在椅子上,掰起了手指头。
“警告,记大过,开除。你这是拿三部曲给我上套呢?”
说到这,潘亿年伸出三根手指,“这些我可以同意,但我有三个条件。”
“1,食堂必须换人,除了变质食物之外,我们不接受高价菜,更不接受水煮菜。”
“2,事后不能翻后账,更不能给我穿小鞋。”
“3,光处分我不行,那几个蛊惑煽动我的幕后主使,也必须严肃处理。”
“当然,你可以不答应,也可以事后出尔反尔。”
“不过,我觉得,董校长应该也不想我一气之下跑到县里、市里贴告示吧?”
又来?
潘主任捂着心口,一脸崩溃。
董校长的脸上,更是爬满了黑线。
这什么玩意啊!
短短一上午的工夫,都威胁他们多少回了?
董校长深吸一口气,暗骂这个小混蛋难缠之余,点了点头,“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但是你也要保证,以后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
“我尽量。”潘亿年。
“不是尽量,是必须。”董校长急了。
“我尽量。”
“你......”
......
“喂,喂......”
“全校师生请注意,全校师生请注意。”
“鉴于校食堂售卖变质饭菜的恶劣行径,经我校管理层商议决定,解除食堂承包协议,原工作人员全部开除,并补偿全校师生每人30元饭票,由各班班主任统一发放。”
“另外,高三14班潘亿年、柳依依,念两人初犯,情有可原,校内警告一次。”
“望所有同学戒骄戒躁,遇到问题及时与老师沟通,不要害人害己......”
董校长的声音还在大喇叭里轰响,教学楼里就响起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刚刚走出男厕所的潘亿年,看了看广播站的大喇叭,嘴角往上一翘,揣着裤兜走进了教学楼。
高三14班的教室,位于三楼顶头。
潘亿年推了推后门,却推不开。
“哪个瘪犊子这么缺德,撑着了去厕所啊,顶后门干嘛?”
潘亿年气得直瞪眼,骂骂咧咧地朝前门走去。
“潘亿年,好样的。”
“潘亿年,你就是这个。”
“潘亿年......”
潘亿年刚走进教室,同学们的目光就集中到了潘亿年身上。
除了柳依依和班长庄子文少数几个人之外,其他人纷纷冲着潘亿年比大拇指,看向潘亿年的目光也充满了赞叹和敬佩。
潘亿年笑着点了点头,缓步走过过道。
踩着起砂的水泥地面,不断跟一张张青涩稚嫩的脸庞错身而过,潘亿年就好似走过了一条时光长廊。
从起初的陌生、不自在、脚趾挠鞋底,到熟悉、放松,甚至享受其中。
短短几步之间,潘亿年感觉浑身都通透了很多,就好似洗去了前世的颓废和暮气,有种源自心底的欢喜和雀跃。
看着课桌上堆积如山的书籍,看着裹着英汉词典的寻秦记......
潘亿年猛然发现,之前在教导处的规划,是何等的简陋,又是何等的片面?
弥补遗憾,发家致富,固然势在必行。
但这,并不是全部。
一个人退回到时光里,重新拥抱98年斑驳的阳光。
那些人,那些事,那些美好和旧梦,不应该更值得期待吗?
青春年少,岁月飘香。
这是多少财富和权势都换不来的。
他可不想重活第二世,还要在三四十岁的时候,去追忆青春,舔舐遗憾。
坐到凳子上。
看着那些时隔多年、却异常青涩的脸......
看着被他扔在教室角落里的木吉他......
潘亿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爽!”
潘亿年挥舞了一下拳头,哼着歌,拿出笔和纸,制定复习计划。
虽说前世的记忆十分清晰,但是有些细碎的知识点,掌握得还不够熟练。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彻底掌握这些知识点。
重活一世,不求尽善尽美,也要竭尽所能。
“潘亿年。”
这时,坐在他前面的苏颖,转过身来,拍了拍他的书堆。
“刚才谢谢你了。”潘亿年抬头看向苏颖。
蓝白校服,土。
娃娃头,丑。
黑框眼镜,又土又丑。
看起来家里很穷,还有点不合群,放在人群里,都没人看第二眼。
可潘亿年却知道,揭开封印后的苏颖,是何等的逆天。
前世,苏颖一举摘下了高考状元的桂冠。
大学,提前两年修满学分,免试直升南大本校研究生学院,并提前一年毕业。
大学毕业典礼那天,脱下旧校服、摘下黑框眼镜的苏颖,更是惊艳了全世界。
及膝的雪纺裙下,身段高挑曼妙、曲线迷人,露出的肌肤瓷白嫩滑,微卷的长发搭在锁骨一侧,没了娃娃头和黑框眼镜封印的脸颊,精致得挑不出半点瑕疵。
美得就好似曹植笔下的洛神。
朦胧,梦幻。
三年血赚,十年不亏。
哪怕,混进大礼堂给柳依依呐喊助威的他,也暂时忘记了柳依依,直勾勾地看着苏颖。
至今,他都记得,苏颖下台后跟他说的那句话:
潘亿年同学,你在看什么?
那微抬的下巴,那微翘的嘴角,好似在得意,又好似在嘲讽什么。
“潘亿年同学,你在看什么?”
同样的话,同样微翘的嘴角,让目光游离到苏颖脖颈之下的潘亿年猛然回神。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些事。”对上苏颖黑白分明的眸子,潘亿年心虚地挪开了视线,“你喊我,有事?”
“你刚才控分了吧?”苏颖目光狐疑。
“怎么可能?”潘亿年矢口否认。
“英语120,语文111,其他三科都是108。如果总分不是555,又或者你后面三科分数不一样,我还真发现不了。”苏颖得意地扬起了头。
潘亿年一脸无语,“人艰不拆,好吧?”
苏颖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啪!
这时,一张纸条,被旁边的同学,扔在了桌子上。
“潘亿年,你为什么那么对我?你在主席台上那么羞辱我,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柳依依。

子欲养而亲不在,是一种遗憾,更是一种悲哀。
而当这一切还是因为自己而造成的时候,更是一种刻骨铭心、后悔终生的痛。
我是一个“美名远播”的舔狗。
我自认浪漫地为白月光抗下所有,却害得父亲病死床榻,母亲一气之下喝了农药,就连铁兄弟也因此分道扬镳。
而我,却被白月光骗走所有积蓄,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等死。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绝不再做舔狗。
绝不拖累父母。
绝不窝囊地活着。
当我重生回98年那斑驳的时光里,为自己而活时,白月光却急了。
......0001......
“潘亿年,你干什么?”
学校操场。
主席台上。
尖锐刺耳的声音,震得潘亿年耳膜嗡嗡作响。
被甩到一边的潘亿年,感受着脸上尚未消散的柔软和鼻尖萦绕不散的少女清香,脑子有点懵。
“不是,我脑袋有点晕,我这是在哪?我不是死了吗?”
潘亿年看着眼前的少女,有点恍惚。
女孩,长得很初恋,大概十七八岁,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碎花连衣裙,裙摆下的小腿纤细白皙,鼻梁挺翘,薄唇红润,长长的眼睫毛下面,那双明媚迷人的眼睛正气恼地瞪着他。
这......
这不是柳依依吗?
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难道,她也死了?
“潘亿年,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身为男生,承担责任不是应该的吗?你至于这样吗?再说了,食堂是你砸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柳依依气恼地瞪着潘亿年。
砸食堂?
潘亿年微微一愣,茫然看向四周。
两列整齐的白杨树,簇拥着尘土飞扬的土操场。
砖混结构的三层教学楼,矗立在白杨树后方,灰白斑驳的墙面上,写着一排红色的大字: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这是五中的校训。
主席台下,二三十个参差不齐的毛蛋方阵,顶着稚嫩蠢萌的脸,百无聊赖。
“这......这是五中?我重生了,还重生回了1998年的主席台上?”
潘亿年猛然一震,难以言喻的欢喜和激动,瞬间涌上心头。
前世,高考临近,学校补贴高三学生的鸡蛋变成了臭鸡蛋,馒头变成了发霉的黑心馒头,甚至小米粥里还冒出了死老鼠。
很多人食物中毒、上吐下泻,不得已去吃药、打点滴。
逼得,他们不得不去花高价去小卖铺用温水泡方便面。
起初,他还能忍。
直到,柳依依委屈吧啦地端着饭盆走到他面前,他一下子炸了。
为了帮柳依依出气,他连夜用黑心馒头砸了食堂和教导处的玻璃,还写了一张大字报贴在了校门口。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揪上了主席台。
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他自认浪漫地抗下了所有。
可柳依依非但没有帮他说半句好话,还充当证人,踩着他的“尸骨”接受表扬,最后更是荣获省级三好学生的称号,靠着高考加分,考入了南大。
反倒是,跟他没多少交集的苏颖,帮他说了不少好话。
可最后,他依旧被记大过、揪小辫子一条龙,开除学籍,无缘高考。
父亲也因此被气得住进医院,元气大伤,没几年就得了肺癌,撒手人寰。
母亲,更是一气之下,喝了百草枯。
就连铁兄弟,也一气之下,丢下仅有的1800块钱,跟他分道扬镳。
可他,却仅仅因为柳依依一句“我太害怕了”,就原谅了对方。
事后,他更是跟着了魔一样,一路追着柳依依南下,打工贴补柳依依的生活费,甚至不惜偷父亲治病的钱给柳依依买礼物,满足柳依依的仪式感。
而柳依依却没给过他半点回应。
哪怕,他躺在病床上等死时,都没来看他一眼。
看着面前一脸羞怒的柳依依,潘亿年自嘲冷笑。
前世,他舔到一无所有,连柳依依的小手都没碰到一下。
现在重生回所有不幸发生的起点,他不打算做舔狗了,反而感受到了柳依依的柔软和少女芬芳。
还真是讽刺啊!!!
“潘亿年,你一会儿就说,我多次劝说你,你不听,才去砸的食堂,知道吗?”
柳依依发号施令似的,小声叮嘱潘亿年。
在她记忆中,潘亿年对她百依百顺,她相信这次也一样。
之所以告发潘亿年,是因为砸食堂的事闹大了,她也想趁机告诉别的男生她还是单身。
她可不想为了一颗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森林。
“潘亿年,你还愣着干什么?”
“把你这告全体同学书大声念一遍,让大家都感受一下你的文采!”
“念啊!怎么哑巴啦?昨天晚上,你砸食堂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怂啊!”
这时,刚刚结束了长篇大论的教导主任潘磊,跟黑面神似的,把一张大字报甩在了潘亿年的脸上。
哄......
主席台下,一片哗然。
“他就是砸食堂的神人?早知道我也去。”
“妈的,老子早就想砸了,水煮菜,老鼠汤,老子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饭菜。”
“小声点,你也想上主席台啊!”
“怕啥?食堂害得老子上吐下泻,还不让老子骂两句吗?逼急了,老子也去砸食堂。”
“你疯了?你不想参加高考了?有个傻缺冒头就得了,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
“就是,安生点吧,咱们可是要考大学的......”
主席台下,众人或惊叹敬佩、或幸灾乐祸。
潘亿年冷冷地扫了潘主任和柳依依一眼,抬脚走到话筒近前,自嘲地笑了笑。
“说实话,第一次上主席台,第一次面对这种大场面,挺紧张的,腿都在哆嗦。还有点尴尬,脚指头都快抠出一张世界地图了。”
哄......
台下,哄笑一片。
“说正事。”潘主任吊着眉毛呵斥。
“我知道有人给我叫好,也知道很多人在看笑话、骂我傻缺,更知道有些人已经想好怎么杀鸡儆猴了。其实,我挺纳闷的。”
“到底是我傻,还是你们傻?”
潘亿年扫了潘主任一眼,指了指自己和台下,讥诮冷笑:
“黑心馒头香吗?老鼠汤好喝吗?你们擦屁股的纸还够用吗?你们家里有矿吗?你们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凭什么爹妈挣来的血汗钱,只能买黑心馒头和老鼠汤?”
“凭什么我们被欺负了,就得忍气吞声,就不能反抗?”
“凭什么我反抗了,还要受罚?”
“这到底是百年前的黑暗时代,还是封建残余妄图复辟的旧王朝?”
“革命先烈用28年3000多万人的牺牲,才推翻三座大山的压迫,可你们却跪在地上,给那些见不得光的垃圾唱征服。”
“你们是跪得太久,站不起来了吗?”
“你们的脊椎骨,是被打断了吗?”
“你们可以懦弱,但是没资格嘲笑;你们可以窝囊,但是没资格质疑;你们可以装聋作哑,但是没资格坐享其成,因为你们不配!”
潘亿年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昂,越来越悲愤。
就好似六月飞雪、满腹冤屈的窦娥。
更好似站在菜市口、直面万千贼寇、用生命唤醒民族血性的革命先烈。
怒发冲冠。
慷慨激昂。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主席台上的潘亿年。
他们万万没想到,潘亿年竟然敢站在主席台上,怒骂全体师生。
他们更加没想到,潘亿年的话,会如此犀利,就好似一把把尖刀,戳得他们鲜血淋漓、无地自容,更戳得他们怒气翻滚、咬牙切齿。
想及那无法下咽的伙食,他们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气红了双眼。
台下,身着宽大蓝白校服的苏颖,美眸圆睁、粉唇紧咬,错愕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班主任老高,更是一脸呆滞,直到烟蒂烫到手指,才连忙扔到地上,用脚碾灭。
主席台一侧,柳依依一脸慌乱,心底有种莫名的不安。
潘主任更是被气得两脸发黑,“潘亿年,我让你干什么呢?”
然而,潘亿年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抬起手指向了柳依依。
“尤其是你,柳依依!你算个什么东西?装可怜,扮无辜,鼓动老子砸食堂给你出气,你却转过身来踩着老子上位。就算婊子,都比你有良心!”
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柳依依身上。
有惊愕,有怀疑,还有气愤。
苏颖更是玉手握拳,冷冷地盯着柳依依。
柳依依顿时慌了,连连摇头,“我不是,我没有,你冤枉我,我只是......”
“这话你自己信吗?还有你,你,你们......”潘亿年手指横扫全场。
“你们一个个的,胆子被狗吃了吗?”
“他们都骑在你们脖子上拉屎了,你们还能忍?”
“如果你们还有半点血性,如果你们还是个爷们,如果你们对自己的父母还有那么一点点孝心,就给我看向那里,看看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罪恶的源泉,那是撕咬我们父母血汗钱的豺狼,更是欺负我们的虎豹......”
潘亿年猛然指向食堂的方向,愤怒的咆哮声震耳发聩。
台下的毛蛋们,看着食堂的方向,慢慢攥紧了拳头。
咬牙切齿,目光灼灼,火光翻滚。
就好似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得令人恐慌。
这一刻,潘主任也慌了,咆哮着冲向潘亿年。
“闭嘴,我让你闭嘴!”
潘主任急忙夺走潘亿年手里的话筒,可潘亿年的吼声,却依旧传遍整个操场。
“砸了它!”
“不就是一个食堂吗?骂他砸他,喂我黑心馒头,我砸他门窗;喂我老鼠汤,我电话举报直达天听;欺我五中少年,我让他天地无亮!!!”
“砸了他!!!”

老潘冲着潘主任摆了摆手,闷哼道:“我儿子,我愿意咋埋汰就咋埋汰,那姓潘的凭啥?”
典!
却很高兴。
老潘现在这个心态,就像后世的总结:我的XX每天骂他千百遍,却不允许别人骂一句。
只是,潘亿年却拿眼睛斜老潘,“你真这么厉害,刚才咋还掉马尿了?”
“你个混蛋玩意,咋跟你老子说话呢?信不信我抽你?”老潘抬起手,作势欲抽。
“来,朝这打,使劲打。”
潘亿年仰着头,指着自己青肿的嘴角,往前凑。
“不打了,再也不打了,你已经长大了。”
老潘揉了揉潘亿年的头发,有些唏嘘,还有些感叹。
看着老潘鬓角变白的发丝和脸上的皱纹,潘亿年心里一颤,“爸,我就算再大,在你面前也是孩子,你想什么时候打都行。真的......”
“你这熊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老潘有点遭不住潘亿年的煽情,连忙把脑袋扭到一边。
那代人就是这样,明明心里感动得不行,却非得装作不在乎。
只会默默的,给孩子最大的支持。
这一点,潘亿年懂。
而且,还有点享受。
看着不自在的老潘,潘亿年突然转移了话题:“爸,我以前不懂事,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了。还有,我会努力考一个好大学,让你和老妈扬眉吐气。”
“对了,老爸,你说我考哪所大学好?清北怎么样?”
“我记得小时候,你跟老妈可没少念叨,让我考清北来着。”
老潘欣慰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清北不清北的,爸不奢望。爸只希望你别辜负了自己就好,爸知道你打小就聪明。”
说完,老潘就骑上自行车,离开了学校。
潘亿年一路注视着父亲的背影远去。
感慨万千。
老爸潘明山,跟他的名字一样,倔强,实诚。
还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目光和魄力。
老爸潘明山退役前,先是冒险接下了运输危险物资的任务,然后在提干和赏金面前,果断放弃提干的机会,拿着赏金和批条,直接退役,跟朋友合伙买下了连队淘汰的运输卡车,跑起了运输。
巅峰时期,老潘还组建了当地第一支运输队,占据了他们当地最大的运输份额。
如果,那个运输队能一直干下去,老潘绝对可以走上另外一段人生。
可父亲的合伙人却沾上了赌瘾,不但输掉了他自己那辆卡车,还把车队抵押给了高利贷,卷走了剩下的钱。
老潘也因此心灰意冷,再加上没了本钱,只能回家务农,在化工厂打工。
直到,被他气得住院患癌去世,抑郁一生。
有人说:老潘这种人,很难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时代生存。
但是,知父莫若子。
潘亿年知道,老潘只是差一个机会而已。
他相信,有着他的加持,纵然没有红顶罩身,也一样可以成为时代的弄潮儿。
嘿!
也许,把老潘培养成富一代,自己做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富二代,也很不错呢!
嘿!
望父成龙。
老潘如果知道了我的想法,该不会又要把我吊在歪脖子树上,用鞭子抽吧?
潘亿年猛了打了一个寒颤。
可莫名的,还有点期待。
就在潘亿年傻笑时,潘主任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笑着拍了拍潘亿年的肩膀。
“潘亿年,我现在终于明白,你这个品种是怎么来的了。”
“性子跳脱,却总能一阵见血。”
“你爸是个很厉害的人,他只是差了一个机会而已,我希望你能把握住你的机会。”
潘亿年点了点头,他明白潘主任的意思。
高考。
对于绝多数人来说,这就是人生唯一一次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跃过了,风云化龙。
跃不过,泯然众人。
对于身为重生者的他来说,也一样。
他前世就明白,一个人的成功,需要的不仅仅是机会,还需要很多东西。
而一个好的大学,恰恰就拥有这些东西。
还有张兴他们也一样。
稳妥起见,强度还得加大一点。
有句话说得好: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教室里,在同学们暧昧的目光下,正一脸“嫌弃”、却又暗暗得意享受张翠娟“爱心早餐”的张兴,突然打了一个寒战。
就连吃着狗粮、在苏颖监督下如同上刑一般背古诗词的王明几人,也感觉脊背一凉。
有种即将大难临头的恐慌。
在潘亿年回到教室之后。
面对潘亿年的死亡凝视。
王明他们几个连忙挺直了腰杆,就连背诵的声音都高了几分。
而张兴,更是连忙让张翠娟离开,讨好地把馒头夹鸡蛋递到了潘亿年面前。
“黑面神忒不是东西了,要不咱们晚上套他尿素袋子吧!”
潘亿年没有回应张兴,而是看了看张翠娟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张兴桌子上的碘伏和红花油,陷入了沉思。
“你说,要不让张翠娟也加入咱们的学习小组?”
“叫她干嘛?咱们又不是一个班的。”张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你确定?被苏颖这个清北种子辅导功课的机会可不多。”
潘亿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兴。
张翠娟是他们初中的同班同学,虽然长得普普通通,但是性格很好。
高一时,有个辍学的小混子欺负张翠娟,被他们逮住一顿揍。
也许“英雄救美”的桥段杀伤力太大。
打那之后,张翠娟就隔三差五地找张兴说话、嘘寒问暖,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张翠娟对张兴有意思。
张兴却一直爱答不理。
不是嫌弃对方,而是自卑。
张翠娟是尖子生,考个好大学绝对没有问题,而他只是一个吊车尾,家里还掏不起学费。
后世,张翠娟考上大学之后,也一直喜欢着张兴,甚至主动追求张兴,让张兴等她,等她毕业,就嫁给他。
但是张兴却狠心跟所有人都断了联系,直到张翠娟毕业一年后,被家里人逼着嫁了人。
张兴喝得伶仃大醉,在电话里一边哭一边喊。
“忆年......我想她......好想好想......”
“你说我这辈子......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怎就成这样了呢......”

“潘亿年,你嘀咕啥呢?”
“龚浩鹏没有告状,但我们也不是傻子。”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能啊?前脚被警告处分,后脚就拿玻璃扎人家脖子,你是生怕自己不被开除吗?”
老高一眼就看穿了潘亿年的想法,瞪着眼珠子咆哮如雷。
潘亿年本能地脖子一缩,低下了头。
哪怕重活一世,被老高铭刻在骨子里的敬畏,也没有消散。
不过,让潘亿年欣慰的是,龚浩鹏没怂。
没怂就好。
否则,想要一步到位,就得费点劲了。
可老高,却被气坏了。
砰!
老高一巴掌拍在了讲台上。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搭配着窗外的乌云,就好似即将拉开暴风雨序幕的惊雷。
吓得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
就连低头偷笑的庄子文,也被吓了一跳。
“潘亿年,你的脑子是干什么使的?咱们班那么多同学是干什么使的?”
“那么多人,非得逞个人英雄?非得用玻璃?”
“你不会让人抱着他,拿拳头使劲锤他啊?”
老高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潘亿年的鼻子,唾沫横飞。
“啊?”
潘亿年一脸错愕。
其他人,大张着嘴巴,两眼放光。
“啊什么啊?给我站直喽!”
老高掏出一个信封,摔在了讲桌上,目光扫视全场。
“这,是潘亿年冒着被开除的风险,给你们争取回来的补偿。”
“每人30块的饭票,晚上还有一份免费盒饭。”
“潘亿年的行为固然不太可取,但不可否认,你们每个人都是直接受益者。”
“可某些人,却让我很失望。”
“外人都欺负到自己同学头上来了,这些人非但不帮忙,还把自己同学往外赶。”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自私自利的蠢货。”
“这些人,每人800字检讨,什么时候写完了,什么时候去我办公室领饭票。”
老高失望地扫了庄子文和柳依依等人一眼,然后从信封里掏出一沓子花花绿绿的饭票。
“其他人,一排一排地过来领,从最左边开始。”
哗啦......
最左边的同学,连忙起身,兴高采烈地走到讲台前领饭票。
每个人领到饭票之后,都会下意识地看庄子文和柳依依一眼。
柳依依使劲低着头,使劲攥着钢笔,又恼又气,难堪得恨不得原地消失。
庄子文手里的钢笔,更是戳破了卷子,浸黑了一大片,脸上满是无法压制的愤恨。
“活该!”
等所有人领完之后,潘亿年笑呵呵地走到讲台前面,伸手去接饭票。
谁想,老高狠狠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上。
“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还有脸笑?”
“那个龚浩鹏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
“这几天给我安分点,遇到什么事,直接去找我,记住了没?”
老高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潘亿年一眼,然后一指门口,“去我办公室,我晾了一壶凉白开,罚你给所有人倒水,有没有意见?”
“没有,没有。”
潘亿年连连摇头,转身走出了教室。
别人可能不知道老高的意思,但是他懂。
老高这是打着处罚他的幌子,消除大家心里可能存在的怨气。
也是借此,让他感谢同学们帮忙。
再加上刚刚发下来的饭票。
大家不但不会怨他,还会念他的好。
老高,就是这样。
看似粗鲁暴躁,实则心思细腻,总能在不经意的瞬间,给人直扣心门的感动。
只是,这一次,恐怕要让老高失望了。
不搞掉龚浩鹏,他于心不安。
甚至,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打算给龚浩鹏加把火。
......
潘亿年经过1班门口的时候。
冲着头上缠绷带的龚浩鹏,啐了一口唾沫。
......
领盒饭的时候。
潘亿年和张兴,还故意站在龚浩鹏旁边排队。
张兴冲着拉盒饭的三轮车,闻了闻,一阵阴阳怪气。
“啧啧,同样是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人家做的饭菜喷香,可食堂却只会煮老鼠汤。”
“那能一样吗?有的人是人,有的人压根就不是人。”潘亿年。
“那是啥?”张兴。
“非洲鬣狗啊!就算披上了人皮,也改不了掏肛和吃大便、老鼠的陋习......”
两人一唱一和,把龚浩鹏气得两眼喷火。
就连潘主任脸上都爬满了黑线。
这什么玩意啊!
打了人还不算,还杀人诛心。
他当了这么多年教导主任,还是头一回见这品种。
可潘主任万万没想到,这货领完盒饭都不安分。
竟然冲着龚浩鹏啐了一口唾沫,才拎着盒饭扬长而去。
“姓潘的......”
这一下,龚浩鹏彻底破防了。
他在五中横行霸道了三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龚浩鹏气得两眼喷火,连饭都不领了,绕到小花园后面,就爬到了墙头上。
“潘亿年,还有14班的,你们都给老子等着,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龚浩鹏恨恨地看了一眼14班教室的方向,就跳了下去。
然而。
他并不知道。
这一幕,一帧不落地被潘亿年收在了眼底。
......
“记住,要是打起来,打哪都行,绝对不能打脑袋,知道吗?”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叮铃铃......
急促的预备铃声响起。
潘亿年掂了掂重量感十足的凳子腿,神色严肃地叮嘱了几遍。
确认大家都记住之后,这才带着张兴他们走出了教室。
这个年代,纯真而又美好。
这个年代的年轻人,更纯粹,也更热血。
但是,在这个斑驳的岁月,同样隐藏着生蛆长蚊的阴暗角落。
校园霸凌、打群架。
这等在后世动辄就能引爆网络的暴力流血事件,在这个年代,却如同家常便饭。
只是时代的阵痛和特殊性,让一些罪恶隐藏在阴暗角落里,少为人知罢了。
潘亿年,想让龚浩鹏好好感受一下被开除学籍、葬送未来的滋味,却不想这几个同学因为他,而深陷泥潭。
所以,叮嘱是必须的。
同样,提前“巡逻”也是必须的。
前世,龚浩鹏他们是第二节晚自习的时候,从小花园后墙,翻进的学校。
今生,重生归来,他改变了那么多。
谁也无法保证,龚浩鹏会不会选择同样的时间和地点。
稳妥起见,得提前巡逻一下。
而且,在离开教室之前,他们还顶死了后门,防止跟前世一样,被包了饺子。
只是,潘亿年并不知道,他们刚拎着凳子腿走出教室。
庄子文就悄摸地跟了出去,脸上还带着阴冷的笑意......

还质问起老子来了,真当自己是公主啊!
潘亿年嘴角一撇,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桌兜,就趴在了桌子上。
昨天连夜砸食堂,今天又跟潘主任他们斗智斗勇,还制定了一整套复习计划。
哪怕这年轻的身体,也倍感疲惫。
坐在第三排的柳依依,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潘亿年的纸条,不由扭头望去。
谁想,潘亿年竟然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柳依依气得眼眶泛红。
柳依依的同桌陶曼,连忙小声安慰。
她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柳依依的眸子里立马泛起一层水雾。
砰!
陶曼顿时火冒三丈,径直走到潘亿年跟前,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冲着被惊醒的潘亿年连声怒吼。
“潘亿年,欺负我们女生很好玩是吗?依依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在主席台上羞辱她,你有没有考虑过依依的感受?你让依依以后怎么见人?”
陶曼声音尖锐,满脸怒容,好似潘亿年做了多天怒人怨的事。
前排,柳依依更是低着头,一语不发。
但是,那紧抿的嘴角和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比陶曼的话更加犀利。
一时间,周围的同学皱紧了眉头,看向潘亿年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失望和厌恶。
“她是女生,我就得背锅?为了她的脸面,我就得冒着被开除的危险,赌上自己的人生和未来?凭啥?就凭你们脸大吗?”潘亿年揉了揉脸,环抱双臂,嗤声冷笑。
陶曼,是柳依依的闺蜜,也是柳依依的嘴替。
陶曼负责得罪人,柳依依负责演小白花。
上辈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给这两人当奴才。
“食堂是你砸的,跟依依有什么关系?”陶曼又惊又怒。
“昨天,是谁哭哭啼啼端着饭盆来找我的?”
“昨天,是谁让我帮你们出气?”
“昨天,又是谁蛊惑我去砸食堂?”
潘亿年紧紧盯着陶曼的眼睛,连声质问。
“抛开这些不谈,你一个男生,主动承担错误不应该吗?”
“依依可是要考南大的,你知不知道南大要求有多高?如果被记入档案,就算分数够了,也有可能被退档?”
“一个男生连这点担当和态度都没有,凭什么追我们家依依?”
陶曼言辞激烈,强词夺理道。
“担当?态度?”
潘亿年失声冷笑,“我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给你们带早餐、买饮料,这算不算态度?”
“你们一句想吃外面的小吃,我就冒险翻墙出去给你们买,这算不算态度?”
“你们一句食堂好气人,让我去把食堂砸了,我去了,这算不算态度?”
“可她呢?扭头就把我给卖了,自己站在主席台上接受表扬,参评省级三好学生,而我却要被公开处刑?”
“她哪来的脸,跟我要态度?”
“你又哪来的脸,如此理直气壮地质问我?”
想及前世的凄惨,潘亿年眼底泛起一抹戾气,就连声音也不知不觉间大了很多。
“你......”
陶曼被怼得哑口无言。
周围鄙夷的目光,更好似一枚枚烧红的钢针,刺得她脸颊生疼。
陶曼还想说什么,就被匆匆赶过来的柳依依拉住了。
柳依依眼眶红红、眼眸含泪、柔柔弱弱。
就好似饱受暴风雨璀璨的小白花,楚楚可怜地看着潘亿年,“潘亿年,对不起,潘主任问我的时候,我太害怕了,才不小心说出了你的名字,我真不是故意的......”
潘亿年:“然后呢?”
太害怕?
不小心?
真以为老子傻吗?
柳依依攥紧手指,泪水朦胧的眸子,眼巴巴地看着潘亿年,“你知道的,我爸妈对我期望很高,希望我能考一所好大学,我的档案里面不能留下任何污点......”
潘亿年气极反笑,“所以,你就让我背锅,踩着我上位?柳依依,你的档案不能有污点,我就能有了吗?”
不得不说,这柳依依太会演了。
这柔弱而又支离破碎的美,简直男女通杀。
若非他重活一世,看穿了柳依依的嘴脸,还真不一定绷得住。
“你......”
柳依依美眸圆睁,呆愣愣地看着潘亿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的男生想帮自己背锅,都没机会。
自己能给他这个机会,是他的荣幸,他竟然还敢对自己使性子?
潘亿年嗤声冷笑,“你什么你?难道我说错了吗?”
柳依依气得胸脯起伏不定,咬牙切齿道:“潘亿年,我生气了,你以后别来烦我。”
说完,柳依依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陶曼更是狠狠瞪了潘亿年一眼,然后追了过去。
“你不追柳依依啦?”
苏颖转过身来,惊讶地看着潘亿年。
感觉潘亿年有点陌生,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狗都不追。”
潘亿年嫌弃地摆了摆手。
上辈子眼瞎、不争气也就算了。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怎么可能还会跟那种人纠缠不清?
有那时间和精力,干点啥不好?
只是,总感觉,好像忘了点啥?
叮铃铃......
这时,伴随着急促的铃声,外面走廊上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班长庄子文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板寸男和三四个混子,推了个趔趄。
打头的板寸男,长得人高马大、满身腱子肉,看起来像打手多过像一个学生;他身后那几个混子,更是吊儿郎当地叼着没点燃的烟卷,满脸戏虐。
板寸男冲着庄子文啐了一口唾沫,“好狗不挡道,不知道吗?”
然后,抬手点了点坐在角落里的潘亿年,瞪着眼珠子说道:“小子,胆子挺肥啊!连我叔的食堂都敢砸,你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
说着,板寸男冲着潘亿年勾了勾手指,“来,来,来,咱们去厕所唠唠。”
教室里,气氛陡然凝固,仿佛空气都陷入了停滞。
胆小的,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攥起,唯恐被牵连其中。
胆子稍大的,也紧闭双唇,一脸挣扎。
毕竟,高考在即,谁都不愿惹上麻烦。
而潘亿年的眼睛慢慢眯成了一条缝,目光也慢慢变得冷厉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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