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山江岚烟的女频言情小说《迟雾漫春山周宴山江岚烟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容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宴山下了山,直接回到自己家中,进入顾修辞的房间,将他的东西全部清理出来。新衣服、新鞋子、书本,这些全部都是花他票据买的,周宴山直接一件件丢进火盆里烧掉。“你在干什么?”江岚烟跟顾修辞下工回来,见到周宴山正在烧书,冲过去将他一把推开,她不顾燃烧着火焰,伸手要去将书抢回来,被灼了一下。周宴山见她为了抢顾修辞的书不管不顾的样子,捂着刺痛的胸口自嘲地笑了起来,转身去顾修辞的房间将已经打包好的行李提出来扔在地上。“顾修辞,这是我的房子,滚出去!”顾修辞有些惊讶地挑眉,依旧不动声色,江岚烟已经冲上前,一巴掌打在周宴山脸上:“周宴山,你还要针对阿辞到什么时候!”周宴山被打得偏过头,脸瞬间肿起来,他平静转头,看着江岚烟的眼睛如同一潭死水:“这是我...
《迟雾漫春山周宴山江岚烟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周宴山下了山,直接回到自己家中,进入顾修辞的房间,将他的东西全部清理出来。
新衣服、新鞋子、书本,这些全部都是花他票据买的,周宴山直接一件件丢进火盆里烧掉。
“你在干什么?”
江岚烟跟顾修辞下工回来,见到周宴山正在烧书,冲过去将他一把推开,她不顾燃烧着火焰,伸手要去将书抢回来,被灼了一下。
周宴山见她为了抢顾修辞的书不管不顾的样子,捂着刺痛的胸口自嘲地笑了起来,转身去顾修辞的房间将已经打包好的行李提出来扔在地上。
“顾修辞,这是我的房子,滚出去!”
顾修辞有些惊讶地挑眉,依旧不动声色,江岚烟已经冲上前,一巴掌打在周宴山脸上:“周宴山,你还要针对阿辞到什么时候!”
周宴山被打得偏过头,脸瞬间肿起来,他平静转头,看着江岚烟的眼睛如同一潭死水:“这是我家,是我父母给我留下的遗产,我不想让他住了,有问题吗?”
江岚烟接触到他的眼神,心中有一瞬间的刺痛,但很快被他的态度激怒。
她怒极反笑:“周宴山,你莫不是忘了,这房子是我江 家 帮你抢回来的,要是没有我,你早就被赶出去冻死了!”
“你不想跟阿辞一起住是吗?那好,你自己滚出去!”
无力和绝望的情绪向周宴山扑来,他望着江岚烟的眼神有些破碎,语气微微颤抖着:“你连我父母死后唯一给我留下房子也要抢走给顾修辞吗?”
江岚烟看到他的眼神却有一瞬间的心惊,但依旧强硬:“是你容不下他的,知青点环境那么差,他怎么受得了。”
“没事的烟烟,”顾修辞走过来握住江岚烟的手:“宴山一定是因为大黄的事情在生我的气,我回知青点住就是了。”
“顾修辞!你有什么资格提大黄!”周宴山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和怒火,直接一拳朝顾修辞脸上砸去,将他打得踉跄了几步,又追上去继续打。
江岚烟在一旁拉他,盛怒之下的周宴山不管不顾,只用力地将拳头砸向顾修辞,将他打得鼻青脸肿。
江岚烟拉不开他,猛地一脚踹翻了一旁的火盆,燃着的火瞬间点燃了一旁的柴堆和凳子,顺着墙角攀了上去。
浓烟打断了周宴山的拳头,回头看到大火的瞬间,他瞳孔紧缩,脱了身上的上衣上去扑火。
江岚烟冲上去将顾修辞扶起来,没看扑火的周宴山,带着他跑了出去。
火势越来越大,附近的村民看到大火和浓烟过来救火,待火扑灭时,房子已经烧得焦黑。
人群散去,周宴山独自站在院子中,看着当初跟在父母后面一砖一瓦建成的房子变成废墟,挺直的脊梁忽然弯了下来。
他走到院子里的桂花树旁,靠着桂花树坐下,沾满血污和黑灰的双手猛地撸了一下脸,又将头深深地埋到臂弯里。
他的胸腔震荡着,有笑声低低传出来,又逐渐变成压抑的呜咽声,黑暗中,有眼泪成串地落在地上,打湿了泥土。
院门忽然被人推开,周宴山下意识转头去看,江岚烟带着几个兄弟站在他面前,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周宴山,你赶走阿辞,又动手打他,这件事情还没完。”
周宴山麻木地看着她:“因为我赶走他,所以你就把我房子烧了,这样还不够吗?”
“不够。”江岚烟语调冰冷:“你赶走他,烧了他的东西,所以我烧了你的房子。”
“但是,你打他的账还没算。周宴山,你打了他十下,我要你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话音刚落,一个麻袋兜头套下来,紧接着是密集的拳头,一下一下砸在他的身上,周宴山双手抱头蜷缩着身子,感觉昨天被扁担打得皮开肉绽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沾湿了身上的衣裳,他的鼻腔口腔全是浓烈的血腥味。
等到拳脚停下来,周宴山依然保持着抱头的姿势一动不动,几个男人有些慌:“不会打死了吧?可别真出人命了。”
江家大哥皱着眉,一把将周宴山头上的麻袋扯开,拿着手电筒检查了一下:“放心,死不了,顶多在床上躺几天,敢不听烟烟的话,这就是他的下场。”
手电筒的光照在周宴山的眼睛上,他用了地抬了抬眼皮,对上江岚烟情绪复杂难辨的眼眸。她轻叹一口气:“周宴山,不管你做什么事情,我的心里眼里都只有阿辞,你一次次针对他,只会让我越来越讨厌你。”
周宴山的喉咙和牙缝里满是鲜血,他咽下一口腥甜,咬着牙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江岚烟,我周宴山发誓,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永远不会再纠缠你!”
周宴山看着他们手上拿着的扁担,心中闪过不祥的预感,他猛地踹了一下大黄让它跑,一边捏着拳头跟他们厮打起来,大黄见状,也在一旁狂吠着警告。
很快,周宴山被扁担压制住,大黄也被江家哥哥抓了起来,江岚烟神色淡漠地看着周宴山:“大黄吓到阿辞,不能再留了,把它打死吧。”
话音刚落,江家人的扁担一下一下砸在大黄的头上,它被控制住无法逃脱,只能疯狂挣扎着发出惨叫声。
周宴山目眦欲裂,被扁担压住的身体疯狂挣扎着,发出愤怒的吼声:“放开我!江岚烟,大黄不过是被踢了一下将顾修辞扑倒,它有什么错!你——”
江岚烟不为所动,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大黄的头骨被硬生生砸碎,它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力地轰然倒下,眼睛不舍地望着周宴山的方向。
周宴山怒吼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瞪眼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大黄,喉咙发出无意识的怒嚎,紧接着是痛苦的悲鸣。
他眼前出现了十三岁那年和江岚烟一起在后山捡到大黄时的场景,青梅竹马的少年男女刚订完婚,还红着脸,一起约定要将小狗当儿子养,让它寿终正寝。
周宴山再次疯了般地挣扎起来,泪流满面地朝江岚烟怒吼:“江岚烟!你忘了当初我们一起捡到大黄时说过的话吗!你忘了你在山上遇到狼的时候它是怎么冲上去保护你的吗!你忘了你生病的时候它日夜守在你的床边吗!你怎么对它下得了手!”
江岚烟的眼底毫无波澜:“周宴山,它是你害死的,是你一次次针对阿辞,又纵容大黄伤它。我今天就是要警告你,任何伤害阿辞的我都不会放过!”
江岚烟说完转身走了,周宴山身上的扁担也被松开,他瘫软在地,跪爬着冲过去抱住了大黄逐渐冰冷的身体,他颤抖的手摸着它凹陷的头骨,再也忍不住崩溃地痛哭起来。
“哭够了吗?”江家几个男人再次围了上来,动手去抢周宴山怀中的大黄。
周宴山紧紧地抱着它:“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吃肉啊!周宴山,狗都死了,不吃太可惜了。”
“就是,上一次吃肉还是一个月前,这么大一条狗,够我们哥几个吃饱了。”
“这狗我想吃很久了,这年头谁养狗啊,自己都养不活,要不是之前烟烟护着你这狗早就被人杀了吃了,今天这事可是烟烟同意的。”
“滚——”周宴山一手抱着大黄,一手捡起了地上的石头跟几人再次厮打起来,但很快被几人再次打倒。
他将大黄护在身下,承受着身后如雨点般砸下的扁担。
“早看你小子不顺眼了,一个捡来的野种,还克死了父母,哪里配得上我们烟烟。”
“就是,你连顾知青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还敢拖着不退婚,我们烟烟可是要嫁给大学生去当城里人的!”
“识相点赶紧把婚退了......”
周宴山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他的口鼻都渗出了鲜血,意识越来越模糊,但强撑着不敢让自己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彻底失去了意识。
“大黄!”
周宴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卫生站的医生进来,将清理干净的皮毛递给他,眼露不忍。
“我昨晚下班见到你浑身是血躺在小树林边上,就把你......跟它,一起带回来了。”
周宴山紧紧抿着唇,微颤的手接过医生手上的皮毛,将它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昨天还在跟他亲昵打闹的大黄,如今只剩下轻飘飘的一身皮。
周宴山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泪无声地滴落在床单,医生见状,安静地退了出去。
从卫生站出来,周宴山拿着铁锹去了后山,找到父母的坟墓,在旁边挖了一个新坟,将大黄葬了进去。
填土的时候,无数关于大黄的记忆铺面而来。
一会是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边;一会是它勇敢地挡在大伯一家前面;一会是它跳上床安慰躲在被子里哭的他。
父母去世后,大黄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可如今,他连这唯一的亲人都没能保住。
明明上辈子大黄是寿终正寝的,难道就因为他重生回来没有按照原定的轨迹走,剧情就连他最后一个亲人的生命都要夺走吗?
他不甘心!
他就要反抗!
如今他孤家寡人,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顾修辞戏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周宴山,举着药丸问江岚烟:“这是退烧药吗?”
江岚烟转身辨认了一下,点头:“就是这个,你快吃了,我去给你熬姜汤——”
周宴山费力地伸出手抓住她的脚踝,江岚烟吓了一跳低头,似乎才发现他还躺在地上,她没有扶,反而皱着眉踹了他一脚:“周宴山,你又耍什么花招!”
顾修辞笑着开口,语气带着关切:“宴山好像也发烧了,看起来很严重,把药先给他吃吧。”
江岚烟翻了一个白眼:“他身体壮得像头牛,熬一熬就过去了,哪里需要吃药,就是装模作样故意的!”
说着,她转身去倒水,又扶着顾修辞坐下,将药丸擦干净递到他眼前让他吃下。
周宴山看着江岚烟漠视他的样子,知道今天这颗退烧药也不会属于他。
这个时期的江岚烟因为他固执地不愿退婚,心中恨毒了他,从没给过他好脸色。
可尽管如此,上一世他昏迷失聪醒来后依旧不断安慰自己,江岚烟只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生病,才会把药给了顾修辞。
如今听着江岚烟对顾修辞嘘寒问暖的声音,他的心一抽一抽地痛着,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半分。
眼前的视线越发模糊,周宴山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尖,刺痛感和血腥味传来,让他的神智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直到遇到路过的村民,他强撑着的一口气才敢散去。
说了一句“送我去卫生站”之后,他彻底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卫生站用木板搭的简易病床上,头上搭了湿毛巾,卫生站的医生守着他,见他醒来,皱着眉谴责:“怎么烧到这么严重才来,年轻也要爱护身体,你身体亏空的太厉害了。”
周宴山没应声,垂下眸子苦笑。
他平时上工都是挣满工分,除了养活自己一人,还能补贴江岚烟,攒彩礼。
可自从两年前顾修辞到来,江岚烟不舍得让他住知青点,将他安置在他家后,他攒下的所有票据都被江岚烟拿去补贴给了顾修辞,还要替他干活,这才导致身体亏空。
一直到傍晚,医生给他换了几盆水,周宴山的高烧才转化为低烧,被允许回家。
院子里静悄悄的,周宴山准备去做饭,却在路过顾修辞的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闷哼声和喘 息声。
江岚烟的声音压得极低,沾染了情 欲和妩媚:“阿辞,你轻一点......”
周宴山瞬间僵在原地,周身的血液全部褪去,他想起了前世和江岚烟的新婚夜,她没有落红,却连解释也没有给他。
原来早在这个时候,她就已经和顾修辞有了夫妻之实;
原来上辈子他昏迷的时候,他们却在隔壁做着苟且之事;
原来,那个早产的孩子,他捧在手心里疼着养到十岁的孩子,卖血凑医疗费救回来的孩子,是顾修辞的。
尽管早已下定决心要离开,可现实的残酷还是让周宴山红了眼眶,他自虐般地站在原地,直到里面的声音彻底平息,江岚烟穿戴整齐地打开房门。
她脸上的潮 红还未彻底褪去,见到周宴山的时候愣了一瞬,却没有丝毫慌乱,冷静地开口:“周宴山,既然你都知道了,退婚吧。”
周宴山声音喑哑:“江岚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有考虑过后果吗?”
“你......就那么爱他吗?”
江岚烟没有丝毫犹豫:“是,我爱他,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不计后果!”
“周宴山,你还要死缠烂打到什么时候?”
“你放心,我......”
周宴山的话还没说完,房间里的顾修辞发出低声的惊叫,江岚烟立刻转身进屋,将门板甩上。
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周宴山只能将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第二天,周宴山依旧发着低烧。
他先去跟小队长请了假,又去了县城,找到唯一的照相馆,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按照前世叔叔给他的地址寄过去。
寄完信,他去了火车站,凭着早上开的介绍信,买到了一张五天后去北城的火车票。
拿到车票的那一刻,周宴山的一直悬在半空的心才勉强安定了些。
再坚持五天,他就能逃脱所谓的剧情,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江岚烟,这一次没有我这个恶毒男配从中作梗,你跟顾修辞也不用破镜重圆了。
到时候,你们还会那么幸福吗?
周宴山回到村里的时候,正是下午上工的时间。
远远的他听到江岚烟惊呼声,脚下意识转了方向,朝着人群聚集的方向去。
他站在人群外面,看到江岚烟正着急地捂着顾修辞的手掌,鲜血透过指缝滴落在地。
围观的村民说着风凉话:“这顾知青真不是个干活的料子,下乡都两年了,用个镰刀还能把手割伤。”
“顾知青虽然不会干活,但心眼多啊,有村支书的女儿护着,还有周宴山那个傻子帮忙,别人是下乡干活,他是下乡体验生活。”
本就急红了眼的江岚烟听到村民的话瞬间就炸了,指着说话的人骂道:“阿辞的手是握笔的手,他马上就要上工农兵大学了,跟你们当然不一样。”
骂完,她扶着顾修辞走出人群,看到周宴山时狠狠瞪他一眼:“周宴山,你去哪了!你明知道阿辞昨天发烧了还不帮忙干活,你故意想让他受伤是不是!”
顾修辞低低地喊了一声“痛”,江岚烟的脸色便又白了几分,命令道:“周宴山,你把阿辞的活干完,我带他去包扎伤口。”
说完便扶着顾修辞离开,周宴山看着两人的背影和众人嘲笑的眼神,没有留下来,直接回家。
下工时分,周宴山端着刚出锅的汤面准备吃饭,江岚烟带着顾修辞回来了。
看到周宴山,她眼中闪过怒意,直接上前将饭桌掀翻。
周宴山躲闪不及,刚出锅的面汤直接洒在他的胸前和手上,红了一片,火辣的刺痛感传让他瞬间白了脸。
江岚烟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狼狈,质问道:“周宴山,你今天为什么没有把阿辞的活干完,害他被记了旷工!”
“你故意害他受伤,又让他被记过,你怎么这么恶毒!”
周宴山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痛了,可她对顾修辞的袒护,对他的肆意伤害还是像针一样戳进了他的心窝里。
他用力压下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江岚烟,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帮顾修辞干活,也不会再缠着你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退婚吗?我成全你。”
江岚烟的神色更冷了,静静地盯了他几秒,才讽刺地笑了。
“周宴山,记住你现在说的话,你最好说到做到,不要再纠缠我,也不许再欺负阿辞!”
她说完,便扶着顾修辞回房间休息,周宴山忍着身上的痛将残局收拾干净,才回房处理伤口。
院子里又传来两人的说话声,江岚烟去厨房给顾修辞做饭了。
周宴山翻了一会,发现家里没有烫伤的药,只能开门出去,准备去卫生站。
顾修辞就坐在院子里看书,见他出来,主动放下书本凑过去:“周宴山,你今天说的话,是真的吗?”
周宴山看着眼前道貌岸然的男人,点了点头:“是真的,顾修辞,你以后不用再把手段浪费在我身上了,我退出,成全你们。”
顾修辞却看着周宴山笑了,笑容里满是恶意:“可是我不信。”
说完,他直接朝周宴山养的大黄走去,用尽全力一脚踹到熟睡的大黄身上。
大黄被惊醒,下意识露出犬牙,朝着顾修辞猛扑过去——
“大黄不要!”周宴山下意识出声阻止。
大黄原本已经将顾修辞扑倒张开嘴,听到主人的话还是停了下来。
江岚烟听到顾修辞的惊叫声从厨房出来,见到大黄压在顾修辞身上,眼里惊怒交加,拿了墙角的扁担往大黄身上打去。
周宴山猛地挡在大黄身前,伸手接住了她手里的扁担,看向躲在江岚烟身后的顾修辞。
“够了,是顾修辞去踢大黄,把大黄惊醒,它才会扑过去,而且顾修辞也没有受伤......”
江岚烟用力抽出扁担,胸腔因愤怒而起伏着:“阿辞踢它?周宴山,你还在这里谎话连篇,分明就是你故意纵狗伤人,这就是你说的成全我们?”
她咬着后槽牙,眼尾因愤恨而发红:“既然你要护着这只畜生,那你就代他受罪,周宴山我告诉你,你最好能够一直护着它!”
江岚烟用力地将扁担砸在周宴山身上,一下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周宴山只是咬着牙紧紧地抱着大黄。
他眼前闪过十六岁那年,江岚烟从泥石流塌方下将他挖出来的画面,那个满脸脏污但眼神亮得惊人的少女,如今逐渐模糊不清。
直到江岚烟打累了,周宴山才摇晃着站起来,他擦掉嘴角的鲜血,不敢将大黄独自留在家中,便带着它一起去卫生站。
可是从卫生站回去的路上,被江岚烟和江家的几个哥哥拦住了去路。
说完这句话,周宴山彻底昏死过去。
江岚烟握着手电筒的手指猛地收紧,她将心底莫名的情绪压下去,让几个哥哥帮忙把周宴山送到卫生站。
周宴山伤得很重,在卫生站躺到第三天中午才下地。
回到家后,原本烧成废墟的房子已经被推倒了,几个村名忙着清理垃圾,旁边堆着新拉过来的红砖。
周宴山拉住一个村民:“李伯,这是在做什么?”
李伯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同情:“宴山,村支书说要重新盖两间房,给顾知青和他家闺女当婚房,婚事要赶在顾知青上大学之前办完。”
他拍了拍周宴山的手:“你的东西都烧了,我们清了半天也没有好的,都在那了,你去看看吧。”
顺着李伯指的方向,周宴山看到了一堆黑色的废物,他没有走过去,只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已经夷为平地的家,转身朝着村支书家走去。
现在是午休时间,村支书家几间青砖大瓦房连着后院,不断有欢声笑语传出。
周宴山的到来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跟顾修辞坐在一起的江岚烟站起来,挑眉看着周宴山:“你不是说永远不会来纠缠我,还来干什么?”
她的语调透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上扬,大概那天周宴山说永远不会纠缠她的眼神太过坚定破碎,让她这两天有些压抑和烦闷。
此刻看到周宴山,心中那点异样消失,厌烦中又带了点得意。
顾修辞却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同,微微凝了眉。
周宴山没有看她,从自己脖子上扯下一直带着的玉佩递给村支书:“江叔,我是来退婚的。”
江村支书一直板着的脸终于露出笑容,正要接过玉佩,被走过来的江岚烟一把扯过去,江岚烟将玉佩直接递给顾修辞,温声道:“阿辞,我来帮你戴上。”
顾修辞露出温润的笑容,低头任由江岚烟动作亲昵地帮他戴上玉佩。
周宴山的情绪没有半分波动,等他们戴完才开口:“江叔,订婚的手串,也请还给我吧。”
这话一出,江家几人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江岚烟下意识挡在顾修辞身前,周宴山这才看到,当初作为订婚信物的紫檀手串,正戴在顾修辞手上。
周宴山的脸色冷了下来,透着几分白,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淡和坚定:“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信物,顾修辞,请你马上还给我。”
事实上,这是父母捡到他时他身上唯一的信物,也是当年周家唯一的贵重物品,便被他拿来当订婚信物。
他没想到,江岚烟连这个手串也拿出来给顾修辞。
顾修辞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有些委屈:“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订婚信物,不是故意要抢的,你放心,我这就还给你。”
说着,他将手串摘下朝周宴山走去。
江岚烟拉住他的手,江岚烟看周宴山的眼神带着谴责:“周宴山,不过一条不值钱的破手串,阿辞喜欢就戴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周宴山已经疲于跟她争辩,他心平气和地解释:“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说好要退婚,还是要退干净好一点,手串是信物,怕你们看到影响心情。”
听到周宴山的话,江岚烟心中猛地升腾起怒火:“退干净?”
她冷冷地看了眼周宴山,夺过顾修辞手上的手串:“你说得对,既然要退婚,那就退个彻底!”
说着,她用力将手串朝着屋后的池塘扔了出去——
眼看着手串要落入池塘,周宴山抬脚就往那边冲,他接住了手串,却不小心将顾修辞一把撞了进去。
“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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