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若雪宋瑶瑶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妹惨死轿中,重生后四个前夫悔哭了宋若雪宋瑶瑶小说》,由网络作家“霖下渊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从前瑶瑶在家的时候,可没有你这么懒!死丫头还不赶紧起来去洗衣服!”一股蛮力袭来,粗鲁的推搡让宋若雪一个激灵,彻底清醒。她睁眼望去,只见前世自称她亲生母亲的宋家奶娘,正将手中木棍高高扬起,毫不留情地朝着她抽打下来。宋若雪下意识地抬手格挡,木棍抽打在手臂上,一阵刺痛。这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痛感,让她的心猛地一颤。自己这是重生了?自从与宋瑶瑶的真假千金身份曝光后,她被换回到这宋家,日子便一落千丈。宋氏奶娘不仅让她整日忙里忙外贴补家用,还把各种粗重的家务一股脑儿都丢给她。她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往昔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骤然面对这一堆活儿,身体累得不行,晚上睡得自然就沉了些。只要稍微起晚一点,宋氏奶娘便会对她非打即...
《替妹惨死轿中,重生后四个前夫悔哭了宋若雪宋瑶瑶小说》精彩片段
“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从前瑶瑶在家的时候,可没有你这么懒!死丫头还不赶紧起来去洗衣服!”
一股蛮力袭来,粗鲁的推搡让宋若雪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她睁眼望去,只见前世自称她亲生母亲的宋家奶娘,正将手中木棍高高扬起,毫不留情地朝着她抽打下来。
宋若雪下意识地抬手格挡,木棍抽打在手臂上,一阵刺痛。
这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痛感,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自己这是重生了?
自从与宋瑶瑶的真假千金身份曝光后,她被换回到这宋家,日子便一落千丈。
宋氏奶娘不仅让她整日忙里忙外贴补家用,还把各种粗重的家务一股脑儿都丢给她。
她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往昔十指不沾阳春水。
如今骤然面对这一堆活儿,身体累得不行,晚上睡得自然就沉了些。
只要稍微起晚一点,宋氏奶娘便会对她非打即骂。
嘴里刻薄的言语,更是直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不止一次,宋若雪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这奶娘亲生。
而今日,更是雪上加霜。
宋氏奶娘早前贪图陈家世子娶妾室那丰厚的礼金,擅自做主,要把她许给陈家世子做妾。
宋若雪虽满心不愿,可应着礼教的那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咬着牙认了。
谁能料到,一大早,陈家世子那边却派人传来消息,说要退婚。
不仅如此,那来人还当着众人的面,将她羞辱得体无完肤,直言她是京城被退婚三次的不祥弃妇,连给世子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宋氏奶娘眼巴巴盼着的礼金没了着落,又平白遭了这一顿羞辱,满心的怒火没处发泄,便全都倾泻到了宋若雪身上。
昨晚,她被宋氏奶娘用绳子吊在柴房,整整打了一夜。
宋氏奶娘边打还边振振有词:“你是老娘生的,老娘前十几年都没有打过你,如今打一打你又怎么了?
打了你,你就使小性子不起来干家务活,那能行吗?生恩养恩,无论是哪方恩都要用好好干家务活来偿还!
你最好给我多出去结识些你从前那些公子哥,否则嫁给些穷困子弟,礼金少得可怜,就别说你是我亲生的女儿!”
宋若雪满心悲戚,原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糕的境地。
没想到,几天后,侯府又接到了和亲的圣旨。
宋夫人亲自上门,软磨硬泡,求她替妹和亲。
宋家奶娘收了宋夫人一大笔钱财后,也在她耳边不停念叨,劝她应下此事。
前世的宋若雪,性子软糯,耳根子极软,加之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占了宋瑶瑶十几年的真千金位置,总觉得亏欠了人家。
而且从小所受的教育让她深信,和亲关乎两国邦交,是了不得的大事。
于是便糊里糊涂地应下,甘愿成为那个被牺牲的棋子。
直到后来,她才惊觉,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原来,陈家世子前来退婚,也是早有安排。
只因她身上没有别的婚约,才能顺理成章地替宋瑶瑶去和亲,让宋瑶瑶脱离这危险境地。
而她死了之后,宋家便能以宋侯爷痛失爱女为由,操戈起兵,为二皇子夺嫡添助力。
说到底,自始至终,她不过是个冤死的可怜人罢了。
可这一世,不一样了。
宋若雪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她暗暗发誓,再也不会因为什么骨肉亲情、繁文缛节、生恩养恩,而去做任何伤害自己、贬低自己的蠢事。
想到这儿,她眯了眯眼,眸中寒意顿生。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回身一脚,带着满腔的愤懑,狠狠将宋氏奶娘手中的棍儿踢飞出去。
那棍子长了眼睛似的,一下反弹回宋奶娘的脸上。
疼得宋奶娘捂着脸,“哎哟哎哟”大叫起来。
自从回到宋家,与宋瑶瑶调换身份后,她一直住在宋氏奶娘这低矮昏暗的房屋里。
她每日战战兢兢,从未有过一次像现在这般对宋氏奶娘疾言厉色。
以往面对宋氏奶娘的打骂,她也只是默默忍受,从未反抗过半分。
这般突然的转变,让宋氏奶娘一时之间瞪大了眼睛。
满脸的不可置信转而化为熊熊怒火,她扯着嗓子破口大骂起来:
“你个贱货,现在装不下去了是吧?平日里装得像是什么名门贵女一般,骨子里还不是下贱坯子,只不过是叫你起床浆洗衣服,你便这般反了天了!
高僧说的果然没错,瑶瑶是福运女,而你只是个扫把星,天生就是来克人福运的!”
宋氏奶娘骂完,仍不解气,弯腰就要去重新捡起地上的棒子,打算再狠狠收拾宋若雪一顿。
恰在此时,宋父神色慌张,急匆匆地推门而入。
“宋侯夫人派人来了,好像有什么大事,快随我出去见见!”
待宋氏奶娘身影消失在门口,宋若雪才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她轻轻转动着手腕,几个月的粗活干下来,双手早已布满老茧,粗糙不堪。
再瞧瞧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触目惊心。
不过,这些还不是最让她害怕的。
虽说重生是老天给她的一次机会,可眼下来看,时间紧迫。
她知道,侯夫人是特意派人将她带回侯府的。
目的就是软禁她,洗脑她,让她自愿替妹和亲。
宋若雪心里明白,想必陈家世子这次来退婚,定是二皇子在背后授意。
如今这宅子四周,恐怕早就布满了眼线。
自己若是贸然出逃,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抓回来,然后被软禁,直到被强制送出去和亲。
这种事情,前世她见得多了。
二皇子的心狠手辣、手段狠绝,她再清楚不过。
所以,无论如何,她得想个法子跑出去才行。
思及此处,宋若雪抬手,轻轻摸了摸一直戴在脖子上太极两仪八卦项链。
这是祖父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小时候,祖父最是疼爱她,可还没等她长大成人,祖父便早早离世。
临终前,祖父紧紧拉着她的手,神色凝重,留下这个小小的礼物:
“倘若日后遭遇难处,就拿着这八卦项链去寻三清观的观主,关键时刻,或可挡一次生死之灾。”
虽说宋若雪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这法子到底管不管用。
可如今她无权无势,身无分文,身上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个承载着祖父疼爱与期望的旧物。
不管怎样,总得试一试。
宋若雪迅速起身,翻找出一身还算得体的粗布衣裳换上。
刚走到矮矮的厅堂附近,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侯夫人思念大小姐,今日府中正好新得了岭南荔枝,从前大小姐最是爱吃,夫人请小姐回侯府一同品尝。”
品尝?怕不是想软禁她,一直等圣旨下来后,让她替妹和亲吧!
宋炎立刻反应过来,腰不由得弯得更深。
他迅速地朝太子殿下磕了一个头,分辩道:“太子殿下,是那女人算计我!
是她故意激怒我,诱导我说出冒犯太子殿下的话,实则是在利用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莫要遭了小人算计。”
宋瑶瑶此刻也明白过来,心下暗忖:怪不得这宋炎今日这般反常,看到宋若雪竟然会如此花大心思整他。
他们两个都被算计了!
一时间,她心中恨得咬牙切齿,然而表面上却只能端出一个轻轻巧巧的笑容来。
她抬起头,朝着太子殿下又是一礼,将笑容的角度都拿捏得相当精准。
她知道,自己平日里这个角度笑起来最为好看。
听闻太子殿下喜好美色,若是自己这般的柔弱美人,亲自求太子殿下放过,肯定能奏效。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才缓缓开口:“太子殿下,实在不好意思,这实在是一场误会,小女自小就仰慕太子殿下的威名,殿下天潢贵胄,怎会和我等草民计较?”
房间里的宋若雪听到他们两个对着太子殿下温言软语,对着自己时却如凶神恶鬼,一时之间,唇角溢出冷笑。
她早该看透,自己从前护着的人都是这般两面三刀。
当初自己是如何蠢笨,竟自贬为奴婢服侍宋瑶瑶,还拼尽全力保下宋炎。
真是不知道上一世自己犯了什么傻,所谓儒家礼教,仿佛全天下只有自己在遵守!
哪怕受了委屈,也都咽下去,只为别人好,实在是太蠢了!
而在门外,宋瑶瑶暗送秋波、美目传情,太子却不为所动,看都没看她一眼。
太子转头,随意挥了挥手道:“你们打狗也要看主人!来人,将这宋二按下水去!
方才他是怎样把那道姑按下水的,如今就怎样将他按下水。”
暗卫匆匆赶回来,迅速地用三根木棍将宋炎架起,然后将他吊起来摁进水中。
宋炎被水呛得咳嗽不止,在水中剧烈折腾,一边折腾一边喊:“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都是宋若雪这个坏女人害我!”
宋瑶瑶见自己的美色毫无作用,一时间也急了。
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听说这太子殿下喜好美色,听闻从前太子与宋若雪在京城起了车马冲突,只需当时的宋若雪解开面纱,朝他一笑,太子殿下便当场让出车马。
为什么自己不行?
宋若雪确实生得美貌,但自己也不差呀!
二皇子殿下对自己这张美人面可是爱不释手呢,这太子真没眼光。
在心里吐槽完,宋瑶瑶仍维持着闺秀的礼仪,朝太子恳求道:“太子殿下,今日之事我们都认错了,能否......”
话还没说完,太子却仿若才想起还有她一般,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我看你这乡野僻壤来的侯府千金,还没怎么学过贵女礼仪吧?
将房间里的瓷瓶端来,让她顶在头上,若掉下来一回,她这二弟便被摁进水里一回,叫他们姐弟俩都长长教训。”
很快,下人一声应和,将那瓷瓶拿了出来。
那瓷瓶相当巨大,几乎有半个宋瑶瑶那般高。
宋瑶瑶满脸苦涩:“这么大的瓷瓶我怎么可能顶得住,殿下今日莫要说笑了。”
太子怎么会这样对自己?难道他是听闻二皇子也喜欢自己,所以吃醋了?
宋瑶瑶有些急。
然而那群下人却强行将瓷瓶顶到了她头上,宋瑶瑶只能用手扶着。
太子殿下饶有兴致地看着。
“只要她手扶一下瓷瓶,宋二便要被摁下水去一次,直到她可以将这瓷瓶顶在头上,不用手扶。”
下完命令,太子毫不拖泥带水,转身进了房间。
宋瑶瑶满脸苦涩,只能不停扶着头上的瓷瓶,可那瓷瓶还是不停地从她头上滑下来。
宋炎就更惨了,随着宋瑶瑶扶瓶的节奏,他疯狂地被摁进水里。
倒春寒的水凉得刺骨,他感觉全世界的凉气都朝着自己的五脏六腑钻进去。
哪怕他熟识水性,也感觉下一秒就快要淹死过去。
电光石火之间,他突然想到:方才宋若雪被摁在水里的时候,也是这般难受吗?
明明......明明她也熟识水性......
在岸上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样做不会死呢,原来竟然是这么难受的吗?
他感觉再摁多几回自己就要溺死了!
还有,这宋瑶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顶个花瓶吗?
为什么连个花瓶都顶不了?
当年自己冲撞了太后,宋若雪替他顶了罪,当时太后罚宋若雪跪在太阳底下顶花瓶,那花瓶可比现在宋瑶瑶头上顶的还大,宋若雪都能够坚持下来,顶个半天。
这宋瑶瑶的贵女礼仪学到哪里去了?
要是她能将花瓶顶好,自己又何至于受这种气?
没时间多想,他气急攻心,想要开口,却半句话也能说出来,便很快又被按到了水底下去。
宋瑶瑶顶着那瓶子,头很痛,也相当无助。
她真怕宋炎就这样淹死在这里,到时候全家人就会来怪自己害死了二弟了!
当时学贵女礼仪的时候,她老是偷懒,这顶瓶子的绝活确实不会。
宋若雪当时说她仪态不好,陪她背她练了很久,可是自己就是练不会。
见那宋若雪顶瓶子顶得那样好,她心中自然不愤,便也不愿意再练这顶瓶子的功夫了,此刻真是欲哭无泪。
恰巧,她见到宋夫人带着大弟弟宋川从转角屋檐下走过来,心中一动。
有救了,终于有救了!
可是,想到太子殿下那般暴躁习性,只仗着身份尊贵和皇帝的纵容便胡作非为,一时心中又相当害怕。
太子这性子,就算宋夫人来了,恐怕也未必治得住。
宋瑶瑶心中冒出一个念头,眼前一亮,对着宋夫人的方向疯狂地做口型,那口型正是“二皇子”。
宋夫人走近了,很快便瞧见了宋瑶瑶,看清她口型是“快去请二皇子救我二人性命!”
「娘,快去请姐姐的前夫救我!」
宋若雪脚步匆匆,如受惊的小鹿般迅速退了出去。
她反手轻轻关好门,而后自觉地在明月台门口的荷花池旁屈膝跪下。
屋内,太子殿下和清风道长同样一脸惊愕。
太子殿下愣了一愣,没好气地一把推开清风道长正给他上药的手,闷声道:“别弄了!”
清风道长无奈地叹了口气,劝说道:“殿下,这运功药不能不上,更不能上一半就停下,无论如何,得先把药上完。”
太子殿下眉头拧成个川字,没好气地回他:“你这明月台平日里不是一堆药童吗?人都哪去了?”
清风道长微微摇头:“殿下之前下令,特意让我把这些无关人等支开......”
太子殿下握拳,捶了捶床榻:“啧!”
清风道长神色镇定,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殿下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刺客伤到您一分一毫。”
太子殿下满心无奈,认命般躺了回去,继续忍受运功药带来的折磨。
一想到刚刚宋若雪那惊慌又委屈的表情,他心里就乱成一团麻。
他淡淡出声:
“你信宋若雪?她虽有几分美貌,可心肠最是狠毒,你别被她如今落魄潦倒的小白花模样给骗了。”
清风道长手上动作不停,稳稳施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笑。
太子殿下只觉背后剧痛传来,忍不住闷哼一声。
清风道长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和真公主已经找到,但若要送她进宫,还得提前训练,让她会讨陛下欢心才行。
恐怕还得再训练几个月礼仪,现在出去找有名的礼仪夫子,恐会泄露公主踪迹。
宋若雪身份卑微,又自愿投诚,若让她来训练和真公主,定能事半功倍。
我探听过,她从前身为盛京第一贵女,最是会讨皇帝陛下和皇后欢心。
当年她失了陛下和皇后宠爱,是因她自己退了二皇子的婚事。
可以说,若不是她当年那般行事,如今盛京第一贵女之名,还得是她宋若雪。
让她来教授和真公主,再合适不过。
她如今已不是侯府的人,又没别的势力可依靠,只能仰仗太子殿下。
收她进咱们阵营,百利而无一害。”
太子殿下撇了撇嘴,唇边溢出冷气:“哼,你还真不怕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教坏了和真。”
清风道长依旧微笑着:“殿下,和真公主那脾气,您也知道。之前在邕州,派去的几个教习嬷嬷都被她打了出来。
她唯独对生得漂亮的女子有几分客气,恐怕让宋若雪来教,是最合适的人选。
无论如何,先让她试试。
否则和真公主回了宫,一个不小心,被二皇子那边的人抓住错处,往后的路可就难走了。殿下三思。”
太子殿下不耐烦地挥挥手:“你是谋士,听你的便是。”
而另一边,宋炎正气急败坏地满道观找宋若雪。
一路打听,终于跟着道士们的指引,寻到了明月台的荷花池旁。
他一眼瞧见宋若雪只是静静地跪在荷花池旁,顿时怒从心头起,火冒三丈。
他大声质问:“这就是你们道观训人的规矩?害得我们千金贵女掉下台阶,差点腿伤复发,而罪人就只是在这荷花池旁跪着,这是什么道理?”
宋若雪听到动静,回头望去,就见宋炎领着两个下人,气势汹汹地大步走来。
那架势,仿佛要与她不死不休。
见宋炎就要走到跟前,原本跪着的宋若雪轻盈起身。
她从不在气势上输人。
脊背挺直,下巴微微扬起,冷声道:“宋二公子这是何意?
宋二小姐自己掉下台阶,与我何干?
三清观是太子的产业,三清观如何教训人,又与你何干?
难不成你想越过太子来教训三清观的人?
好大的气性!也不知宋二公子凭的是什么身份,敢这般放肆地越俎代庖?”
宋炎自小就被宋若雪压着一头,处处受压制,最是讨厌宋若雪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此刻,他双眼死死地盯着宋若雪,满心的愤恨。
如今宋若雪早已不是千金小姐,说话做事却还是那副腔调,仿佛无论身份地位如何变化,她永远都看不起自己!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怒喝道:“你这番做作模样是要给谁看?你现在已经是个奴婢,也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你不过是个奴婢!今日就算我将你打死,官府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宋若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笑道:“只是个奴婢吗?当年的梅青又何尝不是个奴婢?宋二公怎么就因这个奴婢记恨我这么多年?”
提到梅青,宋炎心里像被刀狠狠扎了一下,难受至极。
他最恨宋若雪,无非就是当年宋若雪拆散了他和贴身丫鬟梅青的姻缘。
宋炎怒极反笑,额上青筋暴起:“你还敢提她!
要不是你从中阻拦,我与梅青早就终成眷属,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我和梅青的孩子,还将梅青活活打死!
这么多年,你根本就没有变过,如今更是嫉妒我姐姐是真千金就下手害她!
她好心好意劝你,你居然还将她推下台阶!我今天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就不姓宋!”
宋若雪听了他这番怒气冲冲的指责,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你和梅青有什么姻缘?那不是你自己强求的吗?
如果不是你强行与她发生关系,她又怎么会与你有孩子?怎么,你至今还不肯认清真相?”
“你胡说!”
宋炎目眦尽裂,“唰”地一下拔出佩剑,提刀就想向宋若雪砍去。
“不许你再提她的名字!你不配!”
可他刚抬手,就被身后急急赶来的宋瑶瑶一把拦住。
宋瑶瑶面露焦急:“二弟,你这是做什么?虽说她现在只是个奴婢,可在三清观中提刀杀人,传出去,你日后自己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姐姐不允许你替姐姐受这样的委屈,快将刀放好!”
宋炎看到来人是宋瑶瑶,这才强压下心头怒火,转而向宋若雪喊道:“这才是我的亲姐姐!
我没有一日不怨恨,你们为什么不早些换过来?瑶瑶这般温柔又包容的性子,若她当时就是我姐姐,我和梅青又怎么会是那样天人永隔的结局!”
宋瑶瑶轻轻扶着宋炎起伏不停的胸膛,眼中满是关切,柔声劝道:“二弟说什么呢?现在不是已经换过来了吗?
我永远是二弟的姐姐,只求二弟早早走出从前的阴影,咱们往前看好么?
想必梅青在天之灵看到你如今过得很好,看到杀人凶手如今为奴为婢,心中也会些许欣慰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宋炎心中那团原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一步一步向宋若雪逼近,咬牙切齿道:“说得对,梅青在天上看到杀人凶手还在逍遥自在地活着,肯定不会开心的。
宋若雪,你就该给梅青陪葬!”
说着,他猛地伸出手,狠狠抓住宋若雪纤细的手臂,将她狠狠往荷花池中一摁,宋若雪的头瞬间被摁进水里。
紧接着,他又使劲全身力气,将宋若雪整个人都推了进去。
那荷花池水面宽广,水深不见底。
好在宋若雪略通水性,很快就水中露出个头。
可宋炎旁边的两个下人举着两根木棍,交叉着狠狠压住她的肩膀,又将她重新摁进水中。
很快,当她第二次从水中露出头的时候,第三根木棍也从宋炎那边伸了过来。
三根木棍紧紧将她的身子困住,然后,那三根木棍带着一股狠劲,将她再次摁入水中。
宋若雪拼命挣扎,却再也无法从水中露头。
宋瑶瑶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竟莫名涌起一股畅快。
她第一次见到宋若雪,就不喜欢她,觉得她太傲气。
哪怕后来宋若雪成了她的丫鬟,那股傲气也丝毫不减。
生来就是个丫鬟命,不过是当了几年小姐,也配这般显摆?
她脸侧微微朝着湖中,挂着抹得意的笑:“姐姐,今日我是好心好意劝你回府,你却不答应。
殊不知这侯府外面,处处都是风雨,姐姐一人又如何能够应对?
还是快些跟我们回侯府吧,将来也有个依仗不是?若是姐姐答应随我们回府,我会再劝劝二弟弟,放你一条生路。”
「太子,别上药了,快出来救老婆!」
说这话的是侯府的管家。
他身形精瘦,却难掩那股子常年跟在权贵身后练就的世故劲儿。
想当初,他在侯府伺候宋若雪时,那腰弯得恨不得与地面平行。
可宋若雪成了假千金后,他就换了副嘴脸。
他微微仰头,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后的宋若雪,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恭敬。
他漫不经心地抬手,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大小姐,您也都听见了,侯夫人念您心切,这事儿可耽搁不得,快随我回侯府。”
宋若雪站在门后,身姿纤细却挺得笔直,心中冷笑:那侯夫人平日里吃斋念佛,冷心寡情,哪里会真心思念自己?
怕不过是找个冠冕堂皇的由头,要将她软禁起来罢了。
她抬眸,扫了一眼管家身后那几个身形壮硕、面色不善的家丁,心下了然。
今日这阵仗,摆明了是有备而来,无论如何,这管家都不可能空手而归,定要将她押回侯府,直至那和亲圣旨降临宋府。
重生一世,宋若雪岂会轻易就范?
她面上瞬间换上一副怯懦胆小的模样,微微福身,轻声细语道:“管家,若雪昨日才刚经历退婚之辱,实乃不祥之人。
前些时日又染了病,这会子正要去三清观拿药,祛祛身上的晦气。您看,可否容我先去趟三清观?
万一这晦气传给了夫人,若雪可就万死莫赎了。”
说罢,她微微垂首,看似紧张地揪着衣角。
管家一听,眼珠滴溜一转,想起侯夫人那忌讳不祥的性子,不禁犹豫起来。
侯夫人笃信神佛,之前就因宋若雪脸上那块与生俱来的红色胎记,被高僧道士说成是不祥之兆,是克人福运的扫把星,便对她疏离冷淡。
虽然后来的宋若雪向京城最好的妆娘学了化妆技巧,将眼下那块小小的如桃花一般的胎记遮住。
也改变不了侯夫人避讳的心思。
如今宋若雪这理由,倒也让他犯了难。
他清了清嗓子,挑眉问道:“大小姐,那三清观的药,当真能管用?”
宋若雪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抬头,柔声道:“三清观可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道观,自然是灵验无比。您就行行好,趁着天色尚早,多送若雪一程吧。”
管家沉吟片刻,终是朝一旁招了招手,唤来一个小厮,低声吩咐几句,让他先行回侯府禀报。
随后,他转过身,对着宋若雪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既如此,大小姐,顺路去一趟倒也无妨,只要您肯乖乖回府。”
宋奶娘和那不成器的亲父,平日里对着宋若雪非打即骂,嚣张惯了。
这会他们见了侯府的管家,却满脸堆笑,忙不迭地从屋里捧出几包用油纸裹得严实的特产,塞到管家手里,陪着笑脸道:
“我家瑶瑶打小儿就好这口,如今进了侯府,也不知能不能吃上。请替我们捎过去,让她解解馋。”
管家瞥了眼那几包油渍麻花的东西,眉头微蹙,面露嫌弃。
宋若雪瞧在眼里,心中冷笑。
他们对养女倒是关心得很,怕不是因为如今这养女成了侯府的高门贵女,所以要多有巴结罢了。
自己哪怕是亲女,也只不过是个脸上有胎记的不祥丫鬟。
所以这所谓的亲生父母,从来就没有看得起自己。
枉费自己上一世还用那些所谓的孝道来规训自己,强迫自己顺从他们。
“侯府里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便是这特产,也能寻到最地道的。她又怎会稀罕你这些低贱的吃食呢?”
这话一出,如同戳中了奶娘的死穴。
她顿时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朝宋若雪挥去。
宋若雪却不躲不闪,脊背挺得直直的,眼神冷峻地直视她。
“我等会儿还要面见侯夫人,这张脸要是被你打坏了,你猜侯夫人会如何责罚你?”
那股子倔强劲儿,让奶娘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
奶娘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你这贱货!在侯府待了几年,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回了家,还不是得给我洗衣做饭!”
骂完,她冷哼一声,将特产狠狠塞回怀里,跺着脚回房去了。
宋若雪见状,也不言语,转身稳步迈进轿子。
不多时,轿子稳稳停在三清观门前。
宋若雪下得轿来,先是规规矩矩地向管家行了一礼,柔声道:“管家,若雪进去寻道长拿药,片刻就回,烦请您稍等片刻。”
管家瞧着她这副怯生生的模样,心中暗自笃定,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以往在侯府,宋若雪也是乖巧听话,他料想今日接她回府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
于是,他微微点头,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大小姐自便,我等在这儿候着便是。”
宋若雪心中松了口气,抬步走进三清观。
她常来此地祈福,对观内路径熟稔于心,很快便寻到那位相熟的道长。
她伸手从脖颈间摘下那枚太极八卦项链,双手递上,神色急切:“道长,此事关乎若雪生死,我有急事要寻观主,劳烦您将此物呈给观主,就说是故人相托。”
道长与宋若雪也算旧识,平日里没少受她香火钱的恩泽。
此刻见她这般焦急,自是不敢怠慢,接过项链,匆匆往后院走去。
宋若雪站在原地,有些心焦。
这观主到底会不会帮忙?
若他不肯援手,又该如何是好?
没一会儿,道长折返,手中依旧拿着那项链,满脸歉意地摇头。
“若雪姑娘,非是贫道不愿相助,实在是观主近日外出云游去了,最快也得三日之后方能回观。姑娘,恐怕只有等三日以后,您才能见到观主了。”
宋若雪闻言,如遭雷击。
三日之后?
只怕那时,她早已沦为和亲的牺牲品,被押解上路,再无半点反抗之力了......
清风居士微微垂眸,目光从宋若雪狼狈的模样一扫而过。
随即二话不说,伸手利落地解开自己身上披着的大氅。
那大氅裹挟着他身上的暖意,轻轻一甩,便稳稳地落在了宋若雪肩头。
他身形一动,弯腰、伸手,动作一气呵成,眨眼间就将宋若雪打横抱了起来。
宋若雪只觉周身一暖,大氅内的热气呼呼地直往她身上钻。
与此同时,一股冷冽清幽的香气弥漫开来,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让她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几分。
宋若雪瞪大了眼睛,愣了一瞬,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开口道谢:“多谢清风道长相救。”
清风居士神色清冷,那张脸美得近乎冷峻。
听到宋若雪的话,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简短回道:“你入道观之时名义上是拜我为师,往后便称我师傅即可。”
顿了顿,他又问:“你从前,是盛京城第一贵女?”
宋若雪也没什么可谦虚的,直言不讳地承认:“是有个这样的名头。”
他脚下步子不停,抱着宋若雪大步流星地寻到了离此处最近的一间屋子。
进屋后,他轻轻将宋若雪安置在床上。
随后蹲下身子,握住宋若雪脱臼的手臂,手法极其利落。
只听“咔哒”一声脆响,宋若雪脱臼的手便被他稳稳摁回了原位。
钻心刺骨的疼痛仿若潮水般退去,宋若雪长舒一口气,心中暗自惊叹。
没想到这清风居士还有这般高超的医术。
宋若雪心中投靠太子的念头愈发坚定了。
她不死心地轻声说道:“方才我对太子讲的话,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清风居士却仿若未闻,抬手轻轻摆了摆:“你与太子之间的事,我不插手。
只是我有个友人,他家小姐自小养在乡下,举止粗鲁,毫无礼数。
近日她将要进京,友人生怕妹妹被京城中的贵女们嘲笑,便想着提前将她训练一番。
只是此事终归较为隐秘,夫子和嬷嬷还没寻到合适的。
你与那小姐同龄,又深谙贵女之间的相处门道,不知你愿不愿意做个女先生,替我教一教这位友人家的小姐?
你若是缺钱,工钱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就按照京城当中私塾夫子的标准给你结算,如何?”
宋若雪听闻此言,心中先是一怔。
她着实没料到清风道长此番找自己竟是为了这般缘由。
她现下手头拮据,急需钱财傍身。
再者,若能借此与清风道长处好关系,日后投靠太子之路想必也能顺遂几分。
毕竟太子与清风道长的交情匪浅。
虽说不清楚要教授的那位小姐究竟是谁,但宋若雪权衡利弊之后,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应下。
“难得师傅有需要若雪之处,若雪自是在所不辞。”
清风道长见她答应得如此爽快,也不再多言,撑开手中的伞,抬眸瞧了瞧外面如注的雨势,回头嘱咐了两句。
“你在这房间里面好生休整一番,等会儿我会派几个道童过来,给你送些防风寒的药,再帮你针灸医治,让你尽快康复。”
说完,他便撑起伞,大步踏入雨中,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尽头。
宋若雪拉紧了身上的大氅,寒意仍丝丝缕缕地往里钻,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下雨那会儿,她满心愤懑,只恨自己学的那些贵女礼教礼仪全然无用。
要是从小跟着祖父习武学艺,练就一身好本事,如今身体何至于这般孱弱,报仇之路又怎会如此曲折艰难?
直接一刀结果了二皇子,岂不痛快!
可没成想,关键时刻,竟是这平日里瞧不上眼的贵女学的礼教救了自己一命,还让自己得了清风居士的赏识。
不管怎样,如今总算是有了一条向上传递消息的通道。
只要接下来不被侯府那群人抓回去和亲,安安分分等着半个月之后的燕良机的动向,顺利入太子麾下,便近在咫尺了。
离此处不远的一棵高树上,一道翠青色的紧身衣身影,隐匿在茂密的枝叶之间,将下方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此人正是霍惊春。
宋若雪从前,也差点与他定亲。
他是跟着荣状元一路来的。
凭借着出神入化的轻功,从头到尾隐匿身形,不露半点破绽。
在这京城之中,他自信无人能够识破他的伪装。
起初,霍惊春对荣状元提出的计策嗤之以鼻,还向二皇子谏言,说要想让宋若雪代替宋瑶瑶嫁人,管她入不入道观,直接将人捆了,扔到地窖里关起来,岂不省事。
可荣状元却信誓旦旦地说宋若雪此人还有用,并打包票能让宋若雪自己从道观走出来。
他这才强忍着不满,跟着荣状元前来一探究竟。
没想到,荣状元吃了闭门羹也就罢了,这宋若雪居然还跟太子道出了荣状元来寻她的真正目的。
一时间,霍惊春心中对荣状元的鄙夷达到了顶点。
这小子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还沾沾自喜,自以为能拿捏这女人!
他早就说过,这个女人没有心!
她如今玩弄荣状元,就跟玩弄当初的自己一般。
满手捧出来的真心,只会被反复践踏。
不过,宋若雪好似变了许多。
从前的她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断不会如此毫无骨气地求人。
而且,关于下个月燕良机的事情,宋若雪怎么会知晓?
这燕良机的事可是二殿下交给他去办的,他实在想不明白,哪里走漏了风声。
但此事必须回去禀报二殿下。
宋若雪似乎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信息,而太子那边恐怕也会有所行动。
救燕良机的时间和地点都要再重新斟酌和安排。
只是,大雨之中,宋若雪坚强翻滚在泥泞中的身影,却让他始终迈不开腿。
她好像......受伤了?
她本就体弱,最怕风寒。不管的话,会死吗?
他内心交战了许久,准备蒙面下去救人的时候,清风居士出现了。
呵......也罢,永远都是这样,他还没来得及伸手,总有人会替她拂去肩上的尘埃。
这般想着,霍惊春身形一闪,施展轻功,如鬼魅一般迅速离开了此地。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宋若雪的伤寒已然痊愈。
不得不说,清风居士手下的小药童们确实有些真本事。
在他们的悉心照料下,宋若雪恢复得极快。
而且这几日,再没有道士指使她去干那些粗活、重活了。
虽然那要被教授礼仪的小姐还没入京,但自打清风居士让她担任女先生一职后,她的住处很快被挪到了离明月台很近的一个小屋里。
无论是吃的、住的,都比从前好了许多。
如此一来,她便能安心养病,不必担忧落下病根。
一时间,宋若雪对清风居士相当感激。
不管清风居士当初搭救她、给她这份工作是出于何种目的,试探也好,利用也罢,都实实在在救了她一命,让她免受了诸多皮肉之苦。
从前读史书的时候,宋若雪并不太懂知遇之恩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
如今在自己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被清风居士所救,还被给了一份安身立命的工作,她这才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知遇之恩。
她默默将这份恩情记在心底,暗暗想着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病好之后,宋若雪便主动帮着妙真道长布置道观中即将到来的法会。
她前去询问妙真道长观主何时回来,妙贞道长却面露难色。
“观主云游回来的日期一向没个准儿,原定是三天之后回来,然而如今却不见踪影,可能要再往后推迟三天吧。
观主的性子向来自由散漫,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够归来。”
宋若雪听了这话,心中暗自庆幸。
还好当初没有对这位观主的帮助抱有过高的期望,否则如今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妙真道长与她交谈完毕后,便安排她去布置大堂上的法会。
宋若雪依言前往大堂,手中拿着抹布,认真地擦拭着每一张桌子。
正忙碌间,她不经意间一抬头,却瞧见几个熟悉的身影鱼贯而入。
为首的正是宋夫人。
她身着华丽锦缎,仪态万方地迈着步子,身后跟着宋瑶瑶和那两个弟弟。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大堂径直走来。
宋夫人显然也一眼就看到了宋若雪。
她微微眯起眼睛,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直直地朝宋若雪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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