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筱死死咬住下唇,一股强烈的不甘在她心底疯狂滋生!
墨怀是她的!
只能是她的!
陈白芷不行!谁都不行!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我又没说别的。”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她不敢再看徐墨怀的眼睛。
她必须赶紧逃离这个状态。
“对了,墨怀,我那几个粉丝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有点担心她们,我现在准备先过去看看她们,就就先走了。”
徐墨怀并没有多说,只应了一声。
“好。”
柳筱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转身快步离开书房,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都带着几分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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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筱憋着一肚子火和屈辱,开车冲出枫华公寓的大门。
油门几乎踩到了底,引擎发出不甘的轰鸣。
就在她拐上主路的时候,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从另一边呼啸而来,和她的车擦身而过。
她无意侧头看了一眼,一张熟悉的脸一扫而过。
竟然是徐母?她怎么来了?
徐母也在那一瞬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驾驶座上柳筱的脸!
那个混账,竟然都已经把人带到家里来了!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她猛地一脚刹车,轮胎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徐墨怀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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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怀还在书房,手里握着手机,屏幕定格在陈白芷电话号码上。
书房突然被人大力推开。
他立刻抬头,就看到徐母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她几步冲到书桌前,狠狠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徐墨怀,你真是太过分了!!”
“你婚内不忠,现在就迫不及待把人带到家里来,你把芷芷当什么了,把徐家脸面放在哪里了?!”
徐墨怀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震了一下,猜测应该是她来的时候刚好柳筱离开?
他下意识想解释。
“妈,您冷静点,我没让她住进来,她今天只是过来......”
徐母却不想听。
“你还想狡辩?!”
“你知不知道,芷芷今天出去办事,在影视城那边,头都让人给砸破了!现在额头上还裹着纱布!”
“我告诉你,这事儿八成跟柳筱脱不了干系!”
什么?!
徐墨怀霍然起身。
刚才柳筱还说陈白芷跟粉丝起冲突,说是粉丝受了罪。
“她受伤严重吗?她人现在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连串的问题,又快又急,语气里的担忧,绝不是作假。
徐母看着儿子瞬间变化的脸色,她心里的怒火被更深的困惑覆盖。
她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定定地看着他。
这个儿子,从小就主意大,心思深。
结婚三年,她这个当妈的,也越来越看不透他对陈白芷的心思了。
说他不在乎吧,刚才那着急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可要说他在乎吧......他做的那些事,又实在让人寒心!
徐母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质问。
“墨怀,连妈都快看不懂你了。”
“你跟妈说句实话,你对芷芷......到底有没有一点真心?”
“妈!”
他不解地看着徐母。
“为什么连你也这么问?”
“如果我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我为什么要跟她结婚?为什么要维持这三年的婚姻?”
在他看来,这难道不是最明显的答案吗?
徐母被他理直气壮的反问,问得一愣。
“那你......告诉过她吗?”
“你告诉过芷芷,你在乎她吗?”
“......”
徐墨怀张了张嘴,没了声音。
他的确没说过。
这种话需要说吗?
他们是夫妻,在一起生活了三年,难道她自己感觉不到吗?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妈,您在里面吗?我好像听到声音了。”
是陈白芷!
徐母眼睛瞬间亮了!
她一把就拽住了还在那儿愣神的徐墨怀的胳膊。
“你!现在!立刻!跟我出去!跟芷芷把话说清楚!”
徐母心里那个急啊!
儿子这不开窍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着急!
或许......或许这次趁热打铁,让他们把心结解开了,这日子还能过下去?
两人真没了感情也就罢了,可他们之间明显有误会,那这事不能就这样了!
陈白芷刚走到书房门口,还没看清里面的情况,就见徐母几乎是押着徐墨怀从里面出来了。
她脚步微微一顿。
目光快速扫过徐墨怀那张紧绷着的脸?
视线直接又落在了明显情绪激动的徐母身上。
“妈,怎么了?”
徐母快步走到陈白芷跟前,一把握住她的那只手,语重心长地说。
“芷芷啊,没事没事,妈刚跟这混小子聊了几句。”
“我们......呃,可能对他之前的一些做法有点误会,有些话啊,妈觉得,你们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误会?
陈白芷在心里轻轻呵了一声。
还能有什么误会?
他为了那个柳筱,连基本的判断都丢了,任由她的人在剧组颠倒黑白,现在她妈还想让她谈谈?
谈什么?
谈他有多眼瞎心盲吗?
陈白芷不动声色地想抽回自己的手,语气依旧淡淡的,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妈,我有点累了,不想听。”
“芷芷!”
徐母一看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真急了!
她稍稍用力握紧了陈白芷的手,凑近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语气却异常恳切:
“你听妈说!妈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无论发生什么,妈都信你!”
“但是,妈不希望你们俩因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就真的......走到无法挽回那一步。”
“有什么事,有什么不满,你就当着他的面,摊开了说!别憋在心里!”
她说完,急得不行,赶紧扭头,拼命用眼神给旁边的徐墨怀使眼色。
徐墨怀其实从陈白芷出现的那一刻起,目光就几乎没离开过她额头上那块碍眼的纱布。
白色的纱布,下面隐约透出一点血色。
脸色也有点发白。
他徐墨怀往前迈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陈白芷完全笼罩,开口的声音低沉沙哑。
“你怎么回事?明知道那种场合人多眼杂,为什么总是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受了伤都不安分,还要到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