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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袁安喜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午时,城门外。几个衙差正挥舞着鞭子,催促此次流放的犯人赶路。“当家的,咱们这一走,阿喜可怎么办?”罗二娘眼眶泛红,鼻子发酸。她身体素来不好,牢里待了两三日,整个人越发虚弱。想到女儿,袁进取同样担忧不已。但,总好过一起流放吧?只求乔家看在姻亲一场的份上,别做的太过。“乔家是读书人家,定比旁人明理。”袁进取收回思绪,宽慰妻子。身侧的袁家老二袁安成则皱紧了眉头。他也是读书人,读书人最爱惜名声,袁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阿姐怕是……正想着,耳边传来弟弟袁安澈的小声抱怨:“咱们跟京中那家子都快出五服了,平日好处没沾到就算了,他们犯了事,却要咱们跟着倒霉。”“还连累阿姐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不服。”袁安成虽不喜背后说人是非,但经此一难,谁心里都不好受...

主角:袁安喜乔志仁   更新:2025-05-09 1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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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袁安喜乔志仁的武侠仙侠小说《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袁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午时,城门外。几个衙差正挥舞着鞭子,催促此次流放的犯人赶路。“当家的,咱们这一走,阿喜可怎么办?”罗二娘眼眶泛红,鼻子发酸。她身体素来不好,牢里待了两三日,整个人越发虚弱。想到女儿,袁进取同样担忧不已。但,总好过一起流放吧?只求乔家看在姻亲一场的份上,别做的太过。“乔家是读书人家,定比旁人明理。”袁进取收回思绪,宽慰妻子。身侧的袁家老二袁安成则皱紧了眉头。他也是读书人,读书人最爱惜名声,袁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阿姐怕是……正想着,耳边传来弟弟袁安澈的小声抱怨:“咱们跟京中那家子都快出五服了,平日好处没沾到就算了,他们犯了事,却要咱们跟着倒霉。”“还连累阿姐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不服。”袁安成虽不喜背后说人是非,但经此一难,谁心里都不好受...

《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午时,城门外。

几个衙差正挥舞着鞭子,催促此次流放的犯人赶路。

“当家的,咱们这一走,阿喜可怎么办?”罗二娘眼眶泛红,鼻子发酸。

她身体素来不好,牢里待了两三日,整个人越发虚弱。

想到女儿,袁进取同样担忧不已。

但,总好过一起流放吧?

只求乔家看在姻亲一场的份上,别做的太过。

“乔家是读书人家,定比旁人明理。”袁进取收回思绪,宽慰妻子。

身侧的袁家老二袁安成则皱紧了眉头。

他也是读书人,读书人最爱惜名声,袁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阿姐怕是……

正想着,耳边传来弟弟袁安澈的小声抱怨:

“咱们跟京中那家子都快出五服了,平日好处没沾到就算了,他们犯了事,却要咱们跟着倒霉。”

“还连累阿姐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不服。”

袁安成虽不喜背后说人是非,但经此一难,谁心里都不好受。

一起流放的其他族人,更有破口大骂的。

他们家,算体面了。

待弟弟痛快的抱怨了几句,袁安成这才边走边劝:

“省点力气吧,娘身子不好,后面的路怕是得多辛苦你。”

从这里到朔方,将近千里。

如今他才懂得,什么叫百无一用是书生。

“何况,这么多年,咱们靠着袁家的名头,这一片少有人敢惹,也不算全无好处。”

闻言,袁安澈顿时望向哥哥,双颊一鼓,两眼一瞪。

袁安成淡定回望。

几个呼吸之间,终是弟弟先扁了脸颊。

好像……也是!

看着手上和脚上的镣铐,袁安澈只得认命。

哎!

流放众人不时回望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家乡。

有人哭哭啼啼,有人破口大骂,有人无助喊冤。

听在耳里,嘈杂不已。

衙差就近甩了一鞭子,语气恶煞:

“都给老子安分赶路,天黑前,必须赶到下一个驿站。”

“谁敢拖沓,别怪老子手里的鞭子不客气。”

众人闭口沉默,认命赶路。

不知走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了马车轱辘声,大伙儿下意识回望。

“爹,娘,二哥,你们看,车上的人像不像阿姐?”

袁安澈看清人影后,激动大喊。

袁安成仔细辨别,难掩开心:“爹,娘,真是阿姐。”

“是你阿姐来送我们了。”罗二娘脸上迸发出喜悦。

她本就焦心女儿今后的日子,城门口没见女儿来送行,既担心又失落。

想来是有事耽搁了。

袁进取赶紧跟官差报备,说明来人的身份,请求停留片刻。

官差并没为难,爽快的同意了。

有人送行,意味着他们有油水捞,谁不喜欢?

不久,马车便停在了众人面前。

安喜在车夫的帮助下,将购置的衣物鞋子搬了下来。

看到原主记忆中的爹娘和兄弟,她心里既陌生,又心虚。

索性避开他们的视线,先主动塞了一块银子给领头的官差。

官差一边吩咐人检查包裹,一边颠了颠颠银子。

确认无异后才给了他们一盏茶的时间。

随即带人走开几步。

得了空隙的罗二娘,不等安喜开口,立刻心疼的扑了上去。

“阿喜,你头上这是怎么了?”罗二娘热泪盈眶,一脸心疼,“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姑爷呢?”

见女儿不说话,几人如何不明白。

罗二娘再也忍不住,抽泣出声:“这才多久,乔家就敢这么对你。”

父子三人同样看到了安喜头上的纱布。

脸色阴沉,颇为难看。

被人扑了满怀的安喜一时有些无措。

她一个人生活惯了,有些不适应这种亲密。

可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妇人,不,应该是她如今的娘,对女儿是真的关心。

安喜伸手,轻轻拍打着对方的后背安抚:“我没事,您别担心。”

“阿姐,是不是乔志仁欺负你了?我替你揍他。”

袁安澈捏着拳头,愤愤不已。

袁安成心中无奈一叹。

他们现在自身难保,别说揍人,骂人都找不到机会。

“阿姐,你,还好吗?”

袁进取愧疚的看着女儿,当初就不该答应乔家这门亲事。

“我真的没事。”安喜淡淡解释。

“这两天,我想了很久,娘的身体向来不好,流放路途又艰苦,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们。”

“我决定同你们一起上路,盘缠我也带了。”

“等你们到了目的地,我再回来。”

有空间在手,路上大家也能少吃点苦头。

尤其是体弱的罗二娘。

袁家四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拒绝:“不行!”

“你已嫁人,娘家的事跟你无关。”袁进取语气强硬。

“咱们是去流放,不是游乐。朔方不止苦寒,更是地处边关,时不时受到蛮夷侵扰。”

“你一个年轻妇人跟去,简直就是胡闹。”

就算女儿平安回来,名声也会受损。

乔家眼看着要起来了,怎么会同意?

罗二娘点头附和:“娘有你爹和弟弟们照顾,不会有事的。”

临行前能一家团聚,她已经满足了。

“我好不容易求得婆家同意,头上的伤便是证明。”

“我意已决,就算你们不同意,大路朝天,难道你们还能拦我?”

安喜不想过多争论,强势表明态度后,又转移话题,将单独准备的包裹掏出来,递给他们。

“这里有些御寒的衣物,你们赶紧穿在里面。”

几人面面相觑,只得先闭嘴穿衣服。

袁安成心里有些不安。

同样不安的,还有袁进取。

父子俩默契对视一眼。

乔家只来了女儿(阿姐)一人,怕是有什么变故。

考虑到路上多有不便,出了乔家后,安喜便快速买了些便宜的薄袄子和舒适的鞋子。

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不一会儿,袁家便有族人陆续上前讨要衣服。

安喜早就考虑到了。

她让兄弟两将剩余的衣服每家分一两件,主要给老人和孩子。

“钱不够,没法顾及到所有人,你们帮着解释一句。”

既是同族,又一道流放,若只自家换上厚衣,时间一长,容易遭排挤。

还是别惹眼了。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官差出声催促,袁安成顺势走到官差头头面前。

也不知他跟对方说了什么,再回来时,便告知官差已经同意安喜同行。

安喜满眼惊讶。

不愧是小小年纪便中了秀才的人。

“多谢。”安喜嘴角轻扬。

“亲姐弟,客气什么。”袁安成强撑着笑回应。

“阿姐,还有我。后面你要是走不动了,我背你。”

袁安澈不甘示弱的扬了扬胳膊。

“我力气大着呢。”

安喜会心一笑:“好。”


安喜看的既好笑,又心酸。

不管哪个时代,底层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三人身上的衣服补丁连着补丁,平日里,吃食肯定也很节省。

白面怕是很难吃上一顿。

“赶紧吃啊,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安喜索性上手,往他们碗里都捡了一个白面馒头,然后自顾吃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评价,惹的三人口水连连。

最后还是苗阿翠心疼两个孩子,点了头,孙三柱和孙杏才敢上筷子。

“嗯,香,真香。”

“原来馒头这么好吃。”

“白米粥也好喝。”

“……”

看着一双儿女狼吞虎咽的满足样,苗阿翠心疼的红了眼眶。

都是她没用,才让孩子们跟着吃苦。

十几个馒头,安喜自己吃了两个,其他的全让母子三人吃了。

等看到桌上干干净净的碗筷,母子三人这才后知后觉,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羞得!

看得安喜好笑不已。

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安喜顺势问起临河县的一些情况。

苗阿翠这会儿心里本就过意不去,见安喜有需要她的地方,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遭的情况,但凡他们知道的,尽数告知。

“对了,阿喜妹子,最近咱们县出了一桩凶杀案,死的都是富裕人家的老爷少爷们。”

“这都过去快两个月了,凶手一直没抓着。”

“以后你出门多加小心,谁知道凶手哪天就改了性子,祸害起旁人了呢?”

苗阿翠光是嘴上提起,心里都怕得慌。

安喜微微惊讶,没想到临河县最近出了这等事。

现代好歹能借助科技手段查案,古代仅凭人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破案。

“多谢苗姐姐,我知道了。”

等苗阿翠收拾妥当,安喜便提出了告辞。

孙三柱主动提出送她去县城,安喜也的确需要一个当地人引路。

苗阿翠站在村口刚目送完二人,突然,孙杏从屋里跑了出来。

“娘,枕头下有一角银子。”孙杏拿着银子惊呼,“肯定是阿喜姐姐留下的。”

苗阿翠接过钱立刻转身,可哪里还看得到安喜的身影?

人家只是借住了一晚,他们就又是吃又是拿的。

当真是羞死人了。

“杏儿,这钱咱不能要,回头有机会肯定得还回去。”

孙杏重重点头,正要出声附和,谁知下一秒,她的脸色突然大变:

“娘,不好了,奶奶朝咱们这来了。”

......

安喜在孙三柱的带领下,抄了一条近路,终于在午时赶到了临河县城外。

临河县虽然地处朔方,对整个大越来说,位置有些偏。

可到底是本地的县城。

城门进进出出的人还不少。

“三柱,临河县的人很喜欢吃羊肉吗?”

安喜一路过来,看到好几辆推车上都装着羊肉。

应该是运到城里卖。

难不成是当地特色?

孙三柱摇了摇头,解释道:“羊肉不是咱们这的日常食材,就算吃,也主要是在冬日里。”

“不过近段时间,卖羊肉的是挺多的,连我们村附近都有人运来卖呢。”

他还觉得奇怪呢。

家里养了羊的,也不该这个当口杀了啊。

那不是亏嘛!

安喜突然想起昨日在河边时,远远看到有人从河里捞了羊出来。

“会不会是喂羊的时候,看管不当,羊掉进河里淹死了,所以拿出来卖?”

孙三柱抓了抓脑袋,也不太清楚:“兴许谁家最近时常走霉运吧。”

入城要交入城费,一个人三文。

孙三柱自然不会跟进去,只在城门口跟安喜道别。

临河县的建设虽然比不得南方地区的雅致,但也别有一番特色。

安喜找了间干净的客栈住下,又跟掌柜的打听了附近名声不错的牙行。

接下来几日都在跟着中人看屋子。

一连看了三天,才坚决租下一间小院。

离中央街道不远,附近看起来也比较干净安全。

又花了两日收拾,安喜这才有空去想接下来的打算。

爹娘那边肯定得时不时去一趟,送些好处打点,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些。

她自己的衣食住行也需要用钱。

如果哪天需要空间里的东西,也得拿钱去换……

钱钱钱!

果然在哪儿都少不了。

在路上时,她就会时不时拓一些新鲜的图样,拿去卖给附近的布庄或者人家。

这条路子可以试着继续干。

她还能在街上摆摊,给人画素描像。

也不知道这里的人喜不喜欢?

眼看着天色还早,安喜决定先出去逛逛。

等大致熟悉了周边的环境,转去书局,买了些纸,又讨了跟烧焦的木棍。

直接在书局不远处,架了块板子,开始尝试摆摊卖画。

为了吸引路人的目光,安喜就地取材,直接画起了街道两边的人和物。

轮廓大致勾勒出来后,引得越来越多的人驻足围观,耳边不时有夸赞之语。

“这是我?”

“这是馄饨摊子。”

“这是酒楼。”

“......”

安喜也不管他们,自顾专心手上的画。

待第一幅素描画即将结束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妙,妙,太妙了。”

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对着安喜就是一礼,随即激动地问:

“敢问姑娘用的何种画技?”

“画像上的景象跟这条街上的一模一样,简直像是印下来的。”

安喜淡然谢过:“这种画,叫素描。”

说完,不再理会满脸好奇的书生,专心勾勒完最后一点细节。

书生也不敢打扰,只静静地见证这幅画的诞生。

“姑娘,这幅画能否卖与我?”书生心痒痒的不行,安喜一收笔,他便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琴棋书画中,他最喜爱画。

尤其喜欢钻研不同的画技。

安喜手上的这种画法,他从未见过。

若不是多年来的教养,此刻,他恨不得立马抢过来,好好研究。

安喜眉毛一挑,正中她的下怀。

“公子喜欢我的画,是我的荣幸。”

“至于价钱……我第一天开张,您看着给便是。”

安喜也想试探一下,遇到懂行的人,对方愿意出多少钱买。

这一幅,她画的精细,就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水平。

要是太便宜,索性放弃,再想其他挣钱的办法。

书生也是个爽快人,直接开价十两银子。

“不知姑娘觉得可行?”书生问的忐忑。

他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只剩这么多了,要是不够,只得找同窗借。

“成交!”


安喜满意的走出书局,留下柳掌柜站在原地,满脸肉疼。

这姑娘可真会算计,硬是不让人占一丝便宜。

日后在她身上,挣不到多少纸钱了。

但……

只要沈家选中了他推荐的人,沈家这个大主顾,日后定是跑不了了。

不亏!

---次日。

安喜吃过早饭,便跟着柳掌柜去拜访沈家。

怪道柳掌柜要主动讨好沈家,光看这占地半条街的宅子。

沈家的实力,可见一斑。

门房将人引了进去。

两人在待客厅等了好一会儿,沈家的管家才出现。

“问沈管家好。”柳掌柜起身,领着安喜跟人问好。

“柳掌柜好。”

沈管家淡然回应,然后看向身侧的安喜,问:“这便是柳掌柜口中那位画技独特的画师?”

柳掌柜点头应是。

又顺势将安喜好一顿夸,夸的安喜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沈管家是个稳重的人,即便柳掌柜将安喜夸的天花乱坠,也没有露出多余的神情。

具体如何,还是得手底下见真章。

“老太太这会儿正好有空,请袁画师随我来吧。”

柳掌柜颔首示意安喜跟上,自己则告辞离去。

一路上,安喜目不斜视,极为规矩。

沈管家暗中观察,心下满意。

接连走了两刻钟,安喜被沈管家带到了一处凉亭中。

“袁画师在这稍坐片刻,需要什么尽管使唤丫头。”

沈管家交代完抬脚就走,留下一个小丫头伺候。

安喜暗舒一口气。

本以为上辈子住的别墅已经够好了,如今见了沈家的宅子,才发现自己仍是井底之蛙。

当真气派的很。

又等了大约一刻多钟,沈府的老太太才在众人的簇拥下,慢悠悠的走来。

安喜不用丫头提醒,老远看到沈家人出现,便主动起身等候。

“给老太太请安。”安喜俯身一礼。

沈老太太轻‘嗯’一声,自顾坐在了上首。

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安喜,才开了金口。

“你就是柳掌柜推荐的画师?”

“瞧着有些年轻,能画好?”

沈老太太心里有些不信。

前面两个都是多年的老画师了,画出来的像,她真是半点都不满意。

这么个丫头,能行?

面对质疑,安喜也不生气,满意最好,不满意她走人就是。

“画这种东西,每个人有所偏好,我无法给您肯定答复。”

“老太太如果担心,不如让这位小妹妹打个样,我照着她的模样先简单画几笔。”

“若您觉得尚能入眼,我再给您画?”

简单几笔描个大致的轮廓,快的很,也能节省双方的时间。

安喜的提议得到了沈老太太的同意。

一旁的小丫头在主人的示意下,站到了安喜的面前。

一刻钟后,一个最基础的速写轮廓便完成了。

安喜将画纸递到沈老太太的面前,等待答复。

“祖母,这位画师虽然年轻,但瞧着真有几分本事。”

“这才寥寥几笔,丫头的样子便分明了。”

陪同沈老太太一道过来的沈家姑娘沈慧,看着桌上的画,颇为感兴趣。

琴棋书画,她虽不能说精通,但也略知一二。

这种画法,她以前从未见过。

“确实不错。”沈老太太满意的点头。

“不过,为何你作画不用笔,用那劳什子黑乎乎的东西?”

安喜摸着手上特意磨制的炭笔,笑道:“习惯了。”

接下来,安喜正式开始给沈家老太太画像。

既然接了活儿,安喜势必认真负责,尽力让沈家满意。

一时间,亭中除了沈家主子偶尔的说话啜茶声,只剩安喜笔下描绘的沙沙声。

见候在两侧的丫头们,脸上接连浮现惊讶之色,沈慧越发好奇。

索性来到安喜身后。

这一看,便再也离不开眼。

若不是此刻不好出声打扰,她定要仔细问问安喜,这种画法的出处和技巧。

太阳当空,午时已至。

有下人上前提醒主子吃午饭,安喜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祖母,您快来看,这画也太新鲜了。”

沈慧笑意盈盈地将沈老太太扶到画前,比老太太本人还迫不及待。

虽然还没画完,可目前的内容足见画师的水平之高。

沈老太太自诩活了这么多年,见过许多世面。

可见到安喜手下的画,也不免连连惊叹。

“不错,当真不错。”沈老太太一脸笑意,对安喜满意的不得了。

“我现在越发期待画成的样子了。”

避免用膳期间画出现意外,沈老太太特意派人仔细守着。

然后吩咐下人带安喜去用膳,不可怠慢。

吃完饭,安喜不敢乱逛,打算先回凉亭,补充一些画中的细节。

路过花园时,正好看到沈慧正拉着一个姑娘往凉亭的方向去。

“二姐,你信我一回。”沈慧拉着沈娇的胳膊撒娇,“这次的画师,真的跟以往的很不一样。”

“你肯定喜欢,回头让画师给咱们也画一张。”

沈娇依然摇头,不感兴趣。

见二姐就是不愿,沈慧不免气恼。

“自从刘家公子被害,你就总是躲在家中不出门。”

“他又不是你害死的,何苦如此为难自己?”

沈娇没想到妹妹会突然提起刘家,赶紧捂住她的嘴,让她小声些。

“家中人多嘴杂,传出去被外人知道怎么办?”

沈娇说完,嗔怪的点了下妹妹的额头。

沈慧却浑不在意。

“我又没说错,你们只是私下议亲,又没定亲。”

“刘家公子就那么好,让你那么中意,死了都一直记挂着他?”

“世上难道没有比他更好的男子了?”

沈慧很是看不惯姐姐整天一副不开心的丧气样。

沈娇被妹妹吵得脑仁疼。

她知道,若是不把妹妹哄好,这些话传出去,不但有损妹妹的名声,还影响两家的关系。

确认四下无人,沈娇这才拉着她走到角落。

“我没有记挂他,得知他死了,我甚至有一丝庆幸。”

沈慧闻言双眼一瞪:“二姐你……”

“二姐,我是不想你陷进去,但毕竟人都死了,咱也不能幸灾乐祸。”

沈娇无法,只得告诉她一个秘密。

“我起先是挺满意他,可后来,我得知了一件事。”

沈慧好奇不已。

“什么事?”

“那刘公子......是断袖。”

“什么???”


“今晚的这出新戏,袁姑娘觉得如何?”

包厢内,水生照例将第一泡茶水递给安喜,笑着问。

安喜其实一点都不懂戏。

但不懂戏,并不妨碍她分辨这出戏是好。还是不好。

“你唱的,自然是好。”

“我前一阵还打听过你。”

安喜端着茶杯,品鉴般地抿了一口。

水生打扇的手一顿,语气中带着好奇。

“打听我什么?”

“谁是临河县唱戏唱的最好的人。”

“结果如何?”

“你猜?”

见安喜故意逗他,水生似嗔似怨的看了她一眼。

眼波流转间的风情,即便安喜是女人,都有些把持不住。

安喜掩饰般咳了一声:“自然是你。”

得到肯定答复,水生满意的点头。

“理应如此。”

这一打趣,两人交谈的氛围越来越轻松。

安喜也暂时忘记了,水生是她一直在怀疑的人。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

水生不好多加挽留,安排了马车,送安喜回去。

临行前,水生提了一个请求。

“袁姑娘,听闻你的画,新颖独特,尤其是人物像。”

“明日你若是没有其他安排,能否请你帮我也画一副?”

看着水生那双期待的眼睛,安喜实在无法拒绝。

虽然要多耽搁一日,但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倒也无妨。

见她答应,水生笑的一脸满足。

“那我明日一早,便安排马车去接你。”

“咱们不见不散。”

马车缓缓驶去。

安喜坐在车上,抬手抚着眼睛,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梨香园卧房内。

水生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拆卸头发。

这时,窗户那突然传来一声细碎的响动。

水生没有理会,自顾手上的动作。

直至镜子里,映射出另一个男人的面孔。

“你为什么要打断我的行动?”男人声音沙哑,一脸不赞同。

水生没有回应,待头发梳理好,才转身看向突然出现的男人。

“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你非跟她较什么劲。”水生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

见他满头是汗,水生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递给他。

男人接过后,顺势坐下:“她盯上你了,你就不怕?”

水生胳膊搭在桌上,无聊的玩着自己的衣摆。

语气尽是无所谓:“我知道。”

男人双眉紧紧拧紧,有些恨铁不成钢。

“知道还专门去坏我的事?”

“我一会儿再过去一趟,你不准再插手。”

男人实在不理解水生的脑回路。

难道唱戏唱多了,把脑子也唱坏了?

“趁着她现在还没有惹出更多事来,先一步将她除掉,是最妥善的做法。”

“她无依无靠,就算突然横死家中,衙门的人也不会细查。”

水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只看着男人,神情有些无奈以及……愧疚。

“你今后好好过自己的安生日子不行吗?”

“何必管那么多。”

男人摇头,语气坚定:“不行。”

“一根筋的臭男人,谁要你管了。”

水生心生烦躁。

拿起一只茶杯朝男人扔了过去,却被对方轻松接在手里。

水生气急,索性侧身往床上一躺,不再搭理。

男人也不生气,见水生不想再谈,自觉起身离开。

刚打开窗户,耳边又传来水生柔柔的低语:“你别动她。”

……

次日清晨。

安喜起身洗漱好,正准备先出去吃个早饭。

谁知刚打开院门,便看到昨晚送她回来的那辆马车,已经停在了巷子口。

引得周围的邻居时不时看一眼。

“姑娘,那是来接你的马车吧?”

巷子里一家做豆腐的婶子,看到安喜好奇的问。

安喜淡淡一笑后,转身进屋,将作画的工具带出来。

路过的邻居们见了,相互间八卦起来。

“听说是接去画画的。”

“没想到咱们巷子里,还住了个技艺高超的画师。”

“也不知道贵不贵?想必挣的不少。”

“……”

安喜闷头上了马车,没有理会。

路上,问了车夫才知道。

是水生吩咐车夫早点来等着,接她过去一起用早饭。

上午的梨香园看着有些冷清。

安喜畅通无阻的来到水生的房间,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饭,也没客气。

不吃白不吃。

饭后,两人一个摆好姿势坐着,一个摆起了画板。

一整天,安喜都待在梨香园,替水生作画。

她画的极为仔细,不想留一丝遗憾。

等到夕阳西下,才彻底结束。

看着画中的自己,水生眼底尽是赞赏,忍不住夸赞道:

“好看。”

“是你长的好看,我画出来自然就好看。”

安喜笑着接了一句。

听到安喜的说辞,水生不赞同的摇头。

“是你的画技好,所以不管画什么都好看。”

“若是我当初,也有你这样的本事就好了。”水生触摸着画纸,低声呓语般呢喃。

“什么?”

安喜正在收拾工具,后面那句没有听清。

“没什么,我只是羡慕你有谋生的本事。”水生随口解释。

“回头我找师傅将画装裱起来,放在我房内,日日欣赏。”

这画,他怎么看都看不够。

安喜倒没觉得自己多了不起。

只是这个时代还没有素描画,所以让她有机会讨巧,占了个先机。

“你不一样有本事?”

“论唱戏,临河县没人比得上你。”

安喜这话出自真心。

凭着唱戏的本事,水生能够积攒下足够的钱财,一辈子衣食无忧。

何必……

闻言,水生自嘲一笑。

然后将画仔细收起来,免得碰坏了。

看着一身干干净净的安喜,水生问:

“袁姑娘难道不知道吗?”

安喜一愣,有些不解:“知道什么?”

“唱戏,属贱籍。”此时的水生,满脸厌弃。

“是下九流。”

回去的路上,安喜的心里始终沉甸甸的。

好似有什么东西,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从来没觉得唱戏有什么不好。

在她的意识里,能在一行做到顶尖的人,是非常了不起的。

可她忘了,这是在古代。

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

她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水生,为什么会选择唱戏?

是他本来就喜欢唱戏;

还是......他不得不选择唱戏?


临河书院。

姜沐春将买来的画小心的藏在怀里,一路遮遮掩掩,如获至宝。

生怕被其他人瞧见,抢了去。

可他越是这般,越叫路过的学子怀疑。

尤其平日与他交好的几个同窗。

姜沐春回到宿舍后,特意往身后探了探。

确认身后无人,这才关上房门,来到桌前,将画展开,全神贯注的欣赏。

甚至试图回忆安喜作画时,是如何下笔的。

“太妙了,简直就是上上之作。”姜沐春再次赞叹出声。

紧紧只用了一根烧焦的炭,便能作出如此让人惊叹的画作。

方才街道两旁的景象,好似被人直接赛入画中。

惟妙惟肖!

也不知那位姑娘师从何人?

可愿意收徒?

他素来爱画,大越但凡叫得上名号的画家,他都熟悉一二。

也确定,这样的画法,他从未见过。

“要是我能学会就好了。”

姜沐春仿佛入了迷一般,看着桌上的画自言自语。

“只要那位姑娘愿意倾囊相授,即便以身相许,他也甘之如饴……”

“以身相许?”

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

“沐春,怎么出去一趟就思起春来了?”

另一道声音接着打趣道:“怕是看中了哪家小娘子,被迷了身心吧?”

“哈哈哈哈。”

姜沐春的思绪瞬间被同窗们善意的嘲笑打断。

看到他们进来,手忙脚乱的将画收起来,可惜,到底晚了一步。

“藏什么好东西呢?”

“就是,以前他可不这样。”

“难道偷偷画了姑娘的画像?”

“哈哈哈,给我瞧瞧。”

“也不知是哪家天仙,能将素来洁身自好的沐春迷成这样。”

“……”

眼看画作被人抢走,姜沐春急的不行。

这画他自己都没欣赏够呢,如何舍得让旁人染指?

“还给我,不是什么姑娘。”

“赶紧还回来,我还没看完呢。”

“你们别拦我。”

可他越是这样,越让大家好奇。

其中两个学生直接将他拦下,另一个学子拿着画走到一旁,趁机将画展开。

“就让咱们见识一下,画上的人究竟是……”

话未说完,后续便被一道惊讶声所代替。

“这是什么画?怎么会……”

拿画的学子不再打闹,抬脚走到窗户边,想就着日光看的更加清楚些。

其他两个学子的好奇心被勾的越发重,松开姜沐春跑了过去。

待看清纸上究竟是什么,顿时消了音。

“这,这不是书局前面那条街吗?咱们常去那纸笔和书,我不会看错。”

“怎么会如此逼真,像是那条街直接出现在眼前似的。”

一个学子不可置信的道。

姜沐春无奈一叹。

画的事肯定是瞒不住了。

本想着趁大伙儿还不知情,他抢先一步跟那位姑娘打好关系,占个先机。

学上两手,显摆一二。

哎~

都怪自己不够谨慎。

这一边姜沐春几人各有心思;

另一边,安喜正收拾东西,准备找间小饭馆,吃了再回去。

今日最高的一幅画卖了十两银子,她很满意。

许是大伙儿的跟风心态,后续她还卖了几张简易的人物速写和风景画。

首日出师大捷!

路过一块牌子时,正好看到上面张贴的通缉令。

内容正是苗阿翠口中说的那起杀人案。

旁边还有一张画像。

看到画像的第一眼,安喜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

拿着这样的画像找凶手,得找到猴年马月?

好在凶手杀的都是富人家的老爷公子,自己的安全系数蛮高。

不过……

要是有人见过凶手的本来面貌,说不定她能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画出来。

不知道,县衙那边进展如何?

要是她真的有机会画出凶手的样子,以此求情,兴许能让爹娘他们的日子轻省些。

次日。

安喜吃过早饭,便带着新拓的图样出门了。

本来打算多问几家布庄,比比价。

没想到,第一家布庄的掌柜很爽快的给了她满意的数额。

“姑娘,你这花样新鲜,我全要了,价钱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最高数。”

掌柜跟着比划了一下手指。

“别的店绝对给不出这个价。”掌柜一脸自信。

“可有附加条件?”

安喜并没有被价钱迷了眼,只淡笑着问。

掌柜的一愣。

没想到这姑娘还怪聪明的,一下就猜中了。

是她小看了人家。

“姑娘聪慧爽利,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

掌柜的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来到一旁坐下,掌柜顺手给安喜倒了茶水。

安喜也不客气,轻声道谢后,端起来抿了一口。

掌柜的心中暗暗点头,是个见过世面的。

“姑娘给的这些图样不常见,以后你有多少,我收多少,价钱就按方才咱们说好的来。”

“只一点,绝不能再卖与别家,且每月最少交给我十张图样。”

“否则,十倍赔偿与我。”

“如何?”

她给的价钱绝对对得起她提的这个条件。

安喜没多想便应下了。

这对她来说还省了事,往后也有了更稳定的进项。

“一年为期,一年后,若有意向继续合作,可以再议。”

两人一拍即合,当场签约。

掌柜的看着手中的契书,信心大增。

她的布庄开了许多年,虽说有些名气,可同行太多,竞争大。

她要想出挑,必须有拿得出手的本事。

不久后,姜家老太爷的寿辰,便是她的机会。

“听姑娘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解决了一桩心事,掌柜的心情颇好,跟安喜闲聊起来。

“我是外地来奔亲的,谁知亲戚早就不在了,便想安定下来。”

“可我一来就听说县里出了杀人案。”安喜一副害怕的样子,“也不知衙门什么时候能抓到人。”

“怪吓人的。”

掌柜的听她说起杀人案,伸头往四周瞧了瞧,见无人偷听才凑近低语。

“前几日我过府给县令家的少爷小姐们量身,无意中听人提过两嘴。”

“为着这事,县令大人愁的头发都白了。”

“眼下已经死了五个人了,上面都惊动了。”

“衙门放了话,谁能抓到真凶,除了赏银,县令大人还会满足他一个要求。”

安喜心念一动:“什么要求都行?”

掌柜的肯定点头。

“不过凶手这般厉害,哪个嫌命长了敢去参和?”

“幸好死的都是男人,咱们是女人,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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