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扶光周乔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让我当炮灰?仙丹我偷走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喵师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乔抬头,发自肺腑地对方鹤舟道了声谢。要按照刚才那样儿,她可没力气爬去洗澡。力气恢复了,脑子也跟着可以思考了。想起刚才的对战,周乔问方鹤舟:“咱们这算啥?平手吗?”方鹤舟嗯了一声表示肯定,笑道:“其实师叔差一点就赢了。若您能再快一点,这拳头可就真要轰到鹤舟的脸上了。”他这么说,周乔没高兴,脸色反倒更黑了。能不黑嘛。好好的学剑术来的,结果最后还是用体术赢的。哦,还没赢,勉勉强强就是个打平。还是在人家放水的前提下。这会儿周乔没想着方鹤舟是金丹,跟她差了整整两个大境界,要是人家不放水她就能跟人家打成平手,那明天修真界第一天骄的椅子就可以换她来做,就是很郁闷,非常郁闷,恨不得当场躺在地上摊大饼的那种郁闷。她是真担心自己这剑法白学了。她没做剑...
《快穿:让我当炮灰?仙丹我偷走了 番外》精彩片段
周乔抬头,发自肺腑地对方鹤舟道了声谢。
要按照刚才那样儿,她可没力气爬去洗澡。
力气恢复了,脑子也跟着可以思考了。
想起刚才的对战,周乔问方鹤舟:“咱们这算啥?平手吗?”
方鹤舟嗯了一声表示肯定,笑道:“其实师叔差一点就赢了。若您能再快一点,这拳头可就真要轰到鹤舟的脸上了。”
他这么说,周乔没高兴,脸色反倒更黑了。
能不黑嘛。好好的学剑术来的,结果最后还是用体术赢的。
哦,还没赢,勉勉强强就是个打平。
还是在人家放水的前提下。
这会儿周乔没想着方鹤舟是金丹,跟她差了整整两个大境界,要是人家不放水她就能跟人家打成平手,那明天修真界第一天骄的椅子就可以换她来做,就是很郁闷,非常郁闷,恨不得当场躺在地上摊大饼的那种郁闷。
她是真担心自己这剑法白学了。她没做剑修的天赋。
毕竟也是倾注了心血的。再说耍剑的时候她也挺开心的。
就跟刚才那场对战的最后,她向方鹤舟挥出那一拳时,那浑身细胞激昂尖叫的感觉,一样让她开心。
如果让她必须二者选其一,放弃哪个她都觉得不甘心。
方鹤舟一开始没弄明白周乔为啥不高兴。
等弄明白了他就笑了:“皎皎师叔不必如此。体修也好,剑修也罢,都是为提升自身,不必拘泥于形式。”
“不过咱们清和宗毕竟以剑修为长,若您问鹤舟,鹤舟也会推荐您先走剑修路线,至少将清和剑法基本掌握了再说。”
这话周乔觉得有道理。
她都回清和宗了,不把清和宗本宗传承剑法学会,怎么着也说不过去。
至于体修……暂时先这样吧。毕竟整个清和宗里算下来,唯一能“指点”她的也就只有邹小琥了。
想想他那跟自己一样的菜逼修为,周乔就觉得算了吧,没的再把她带沟里去。
实在不行她就跑跑步,整个负重做做深蹲硬拉什么的。
周乔:“那我就回去继续练剑了?”
方鹤舟嗯了一声,摸着下巴思索。
最后还是决定说,道:“除了剑法之外,鹤舟倒建议您再学习一套身法。您刚才的攻击很猛,剑法以您初学者的身份来讲也运用得很是不错。但您的身法略显滞涩,导致您无论在速度还是敏捷性上都略逊一筹。不然的话……最后那一拳,您真的有可能打到我。”
本来方鹤舟没想教周乔这个,因为担心周乔天资差,贪多嚼不烂。
但如今看来,他皎皎师叔的资质不成问题。为什么修炼十年归来仍是炼气,恐怕有别的原因。
周乔后退一步,戒备道:“不会又叫清和身法吧。”
方鹤舟一呆,随即噗嗤一笑,连忙摆手:“不不不,这回不叫清和了。”
周乔这才松了口气。
清和仙尊,清和宗,清和剑法,清和心法,再来个清和身法?
拜托您老人家是大力水手吗,啥玩意儿都得跟菠菜扯上关系?
她都快不认识清和这两个字了啊喂!
笑过之后,方鹤舟道:“此身法名为青云步,也是咱们清和宗人人都学的身法,可以帮师叔您打好基础。未来如有机缘,您也可以替换成更高等级的身法,不必担心互相排斥。鹤舟给您演示一遍?”
“……”
周乔沉默了一会儿,认命地点了点头。
行吧,虽然也是“清”字辈的,但好歹不是一个字。
师父他不好了!
这话像一颗炸弹,轰得在场之人两耳嗡鸣。
两位长老二话不说祭出灵剑,朝远方飞去。
郁如棠自己的动作也不慢,不过眨眼功夫,一柄纤巧的灵剑便出现在脚下。
然而她刚要升空,整个人却被往后扽了一下,回头一看,竟然是周乔拽住她的衣襟。
周乔:“带我一程。”
她这具躯体还是炼气期,尚未学会御剑,在宗门内用蔽日莲舟就跟坐高铁去小区门口买菜一样别扭,所以最快的方式就是找个人载着她。
郁如棠也没有二话,素手一抬,一道灵力便将周乔卷到剑上,下一秒二人便飞到空中,朝宗门某处疾飞而去。
周乔坐在剑上张望:“邹小琥呢?”
没记错的话,他这个时候应该也是炼气期,也不会御剑才对。
“小琥有别的办法。”
郁如棠快速道,忽然轻呀一声。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周乔看到一道身影正御剑朝他们这边快速飞来。
那显然不是两位长老。
来人一身青衫,一道素木簪子将头发端正束起,哪怕在高速御剑中也丝毫不乱,只是绑发的青色发带随风飘动,端正而又出尘。
看面相,他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比郁如棠要大一些,同样生了一副叫人见之难忘的好相貌。两道剑眉下是黑白分明的双眸,清澈如水,温柔似泉。通身的气派,仿佛一块美玉,叫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可真的靠近了又不由自主地屏气凝神,生怕有任何亵渎不敬。
哪怕在高速飞行的灵剑上,且神情看着极为焦急,他的脊背依然挺得笔直,仪态急而不乱,显然从小到大一直接受良好的教导。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一位美如冠玉,玉树临风,风姿绰约,气宇轩昂的男修,朝他们御剑而来,真是一场美景。
他背后扛着一头猪。
是的。
他背后扛着一头猪。
周乔揉揉眼睛,再睁开。
不行。那头猪还在。
猪大头朝下,两条前腿和两条后腿被分别用绳子捆住,中间再连着一根粗壮的麻绳,被那男修当成背带背在了身上,乍一看像个行李包似的,只不过粉红粉红的,上面还有绒毛。
男修像一道长虹,飞到郁如棠身侧。
郁如棠快速喊了声“大师兄”。那男修嗯了一声,忽见得郁如棠身后的周乔,讶异地睁大眼睛。
周乔:“……”
不好意思,咱别用这么惊讶的表情看着我好呗?
再怎么着我也比你身后那头猪强吧。
眼下实在不是多说的时候。郁如棠和那男修都铆足了劲疾飞,不消片刻便来到清和宗内一处雅致的院落,降落后奔入院内的房中。
两位长老踩着他们的脚后跟到,邹小琥又在后面,不过总的来说没晚多少。
众人齐聚房内,其中自然包括周乔。
房舍中是一道阵法。
阵法繁冗复杂,周乔看不出是何阵法,原主的知识也不足以支撑她辨认,只是从那阵法散发出到气息,直觉地察觉到这阵法的不一般。
那阵法主要由银色的线条构成,但有八道线路被脓血般的乌黑填塞,分别指向阵法东南西北,以及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四个方向,那里每个方向都放置着一块半人高的晶石,此刻正和阵法的线条一样散发着莹莹银光。
那银光并非一成不变。它们仿佛活着一般,于一呼一吸间默默发力,牵引着那几道乌黑,将它们向晶石所在的方向拉扯。
然而不知是阵法力有不逮,还是那乌黑实在太强、太多,虽然已有不少乌黑的脓血被扯出,储存在八个方位的晶石当中,但那乌黑还是源源不断,丝毫没有到底的迹象。
而这乌黑的源头,自然就是躺在阵法正中白玉台上的那个人。
那是一名男修。
周乔刚才在路上遇到的那名男修已经足够俊美,但与那名躺在阵法中心的男修相比竟有相形见绌之感。明明很年轻的面相,却叫人看不出他的年纪,仿佛那是容颜永驻的不老族。
此刻他双眸紧闭,面色惨白如纸,更显得那两片薄唇如此殷红。
他规规整整地躺在那儿,头搁在玉枕上微微后仰,双脚并拢,双手交叠搁在腹部,本应是十分安详的姿容,却莫名透出一股挣扎的感觉,仿佛真正的他正身处惊涛骇浪之中,拼命地想要浮出水面,却被一个又一个浪头按回深海,直到最后一口气也即将耗尽。
周乔的眼睛忽然涌出一股热意,胸口也发闷,喘不上气。
这是来自原主的情绪,残存在这具躯体里。
不用说,那位躺在阵法中的修士一定就是清和宗的掌门,原主的师兄,沈川止。
早在踏入这房间的一刻,郁如棠便向那阵法注入自己的灵力。两位长老、邹小琥和那位男修也都纷纷将自己的灵力倾注到阵法中,助阵法与那乌黑的脓血角力。
银光莹莹,注入沈川止的体内,洗濯他的四肢百骸,将那乌黑尽可能带出他的躯体。
但这就像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即将走向它必然的结局。
“师父!”
郁如棠哀鸣,泪水顺着面颊滚落。
仇长老对她喊道:“不行,如棠,咱们撑不住了,不如……”
他一咬牙,喊道:“不如就放这魔毒进入川止的道心。哪怕他转成魔修,咱们也还有机会,总比眼下就身死道消的好啊!”
郁如棠用力摇头。
“不行,师父清醒时曾吩咐过,绝对不可让他堕入魔道。若实在拦不住这魔毒的侵蚀,就在他入魔前击杀他。”
郁如棠哑着嗓子道,每一个字都那样悲苦。
“师父一生光明磊落,所诛妖邪不知凡几,为修真界呕心沥血,若他知自己也堕入魔道,将来他该如何自处……是我没用!我连这小小的魔毒都解不了!我郁如棠算什么医修!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一声声呐喊如杜鹃泣血,在场之人无不垂眸叹息。
邹小琥握紧拳头,用力捶地,咬紧的牙关显出对自己的恨意。
“那个。”
全场最闲的周乔举手发言。
“有没有可能,我能帮上忙?”
“多谢道友慷慨解囊。”
少年诚挚,声音甚至还有些微的哽咽。
他自己怎么着都无所谓,但他带着十个孩子出来,自然希望能让他们吃好。
可他实在没有这个本事,连一点菜卤子都没法满足孩子们,真是没用极了。
多亏有这么一位侠女。
但多年来受到的教育让少年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来自旁人的馈赠。他对周乔道:“不知道友师出何门?我给道友写一张字据,等来日我手头宽裕了,一定连本带利还给道友……”
周乔手一挥,直接打断少年的话。
还什么还。矫情死了。
我乐意请客,你管得着?
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钱,是从乾元宗那儿坑的钱。
她这反应让少年愣怔不已,茫然一阵,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得向周乔又施一礼。
那群孩子们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忙过来排排站,乖巧地对周乔说谢谢姐姐。
周乔没忍住,摸一把晚星的小脸蛋。
嗯,滑溜溜的,手感真好。
就是小脸有点瘦,脸色也有点黄。
小家伙嘛,就是应该多吃点肉,这样才能养得白胖白胖的,以后才能长成大高个。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磨推鬼。没过多久,老板就亲自擎着两大个摆满碗盘的托盘从后厨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来,没过多久就给周乔面前摆了个满满当当,少年和小萝卜头们的那张桌子上更是不遑多让。
店小二也是左拎右提地回来了,这一条街上的各色吃食基本给周乔买了个遍。当然了,他的脑子也没有那么死板,除了吃食之外还捎回来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儿,不仅那些小孩子们喜欢,周乔这个大孩子也喜欢,摆弄得不亦乐乎。
小小一间面馆,像举办了什么宴会似的,满满的欢声笑语,都飘到了街道上,引得面馆内外不少人驻足。
欢乐的时光持续了整整一顿饭时间。
吃饱喝足的周乔将剩下这点吃食收进了储物袋,拿好了面馆老板找给她的灵石,在少年和小萝卜头们的送别与感谢中,心满意足地走出了门。
一中午的时间过去,她填饱了肚子,尝了街上的小吃,还成功破开了钱。
整挺好。
心情颇为不错的周乔走着走着,忽然一惊,猛地顿住脚步,拍了下脑门。
哎呀!瞧她这脑子!
不是都想好了,在城里找个向导再去清和宗的嘛!
面馆这种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想要找个知道清和宗在哪里的一定很方便,所以她本来打算着一边吃面一边物色一下人选的,结果被那少年的事儿一打岔,全被她忘了。
周乔立刻转身,朝来时路去。
“……”
周乔本来就不怎么乐呵的脸更冷了下去,眸光轻扫,划过几张嘿嘿笑着,不怀好意的脸。
“小丫头,别害怕。”
一名脸带刀疤的壮汉上前半步,目光在周乔身上逡巡,仿佛在打量一块待价而沽的猪肉,那挑起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哥哥们最近手头有点紧,丫头你出手如此阔绰,借哥哥点钱花,哥哥们一定会感谢你的。”
周乔:“……”
那三五个壮汉向她缓缓逼来,把她从大路逼入了旁边的小巷。
大白天的,也不是没人看见,但都扭过头去假装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那几位大汉可不是普通的地痞,他们的修为都在炼气后期,也就是炼气七级到炼气九级,为首的那个更是已经步入炼气圆满,距离筑基也就一口气的事儿。
这样的修为,在他们这灵溪镇,也是可以横着走了。
反观那个姑娘呢?从她身上的气息看,顶多也就是炼气中期的修为,比对面那几位低了一个小境界。这怎么可能有好果子吃啊。
有些自认为好心的路人暗地里摇头叹息,感叹人还是要懂得财不露白的道理呀。
这时候周乔已被彻底逼入巷子了。
断头的巷子,只要堵住一头,里头的人就逃不了。
刀疤壮汉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
他旁边的两个小弟目光更是黏在周乔身上,嘴角都是那种恶心的狞笑,意味非常明显。
一般来说,作为猎物的少女此刻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了。
这样的经验过于充足,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地将周乔的沉默也当做了同样的反应。还是那位刀疤脸开口,对周乔道:“丫头别害怕,只要你把身上所有的值钱物什都交出来,哥哥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周乔:“真的?”
“自是真的。”
刀疤脸笑道,心里已经在想象着挑开面前少女的衣领,一路向下……瞧这少女细皮嫩肉,颇有炉鼎之姿,说不定玩弄她不仅能得到美味,还能增长修为呢。
“哦。”
周乔道,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细看的话,好像还有点无聊。
“所以,我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我是吧。”
刀疤脸和两位小弟愣了一下,没太听懂少女在说什么。
不过这有所谓么?显然没所谓啊。
其中一名炼气八级的小弟立起眼珠,厉声道:“少废话!再不把储物袋交出来,我们哥几个可就要不客……”
砰!
后脑勺受撞击的闷响打断了那地痞的威胁。
刀疤壮汉和另外一名小弟满面震惊。
不待他们回过神来,那裹在剑鞘里的灵剑再次袭来,袭向距离更近的刀疤脸。
砰!
“啊!”
惨叫声伴随击打声,和一颗牙齿一起飞上了天。
刀疤壮汉捂着脸踉跄后退,指着来人颤抖怒喝:“你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打我,你死定了!”
来人不语,只握紧手中剑柄。
光从巷口射入,正落于他脊背,将他的面容隐藏在了阴影中,不甚清晰,除了那双眼眸,坚定锐利,比他手中的剑还要胜上三分。
不是那少年还能是谁。
周乔:看,破喉咙这不就来了嘛。
少年咬牙怒斥:“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你们还敢身着道袍,自称修士,真令人不齿!”
“快与我一同去见官!否则,要你们好看!”
“见官?哈哈!”
那名没挨揍的小弟搀扶着刀疤壮汉,虽有些恐惧少年手中的剑,但还是发出讥讽的笑声:“小兔崽子,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我们是清和宗的人!清和宗的外门弟子!”
郁如棠:“这些符纸虽然画废了,但是上面还残存着一些灵力,直接丢弃太过可惜。我用它们来引火点炉,里头的灵气可以被丹炉吸收,多少对炉内炼制的丹药有些助益,也算废物利用了。”
说到这儿郁如棠不由得叹了口气。
穷人的日子,谁过谁知道。
不过想起了什么,郁如棠又展露了笑意。
“幸好皎皎师叔带回来很多灵石,咱们终于不用这么紧巴巴的了。”
但话是这么说,郁如棠显然不打算放下那一篮子废弃灵符。
周乔也觉得这样做得对。骑着单车去酒吧,咱们该省省该花花。
郁如棠问周乔想不想见一下老四,周乔连忙摆手。别管怎么说人家都在闭关,她打搅就不合适。要见面的话等老四出关了再说吧,也不急于这一时。
而且短时间内她真的不想再多一个张口闭口管她叫师叔的了。
郁如棠想了下:“那您到我那儿坐坐?”
周乔眼睛亮了。
老二的院子她也没去过呢。
郁如棠微笑,取出灵剑,往空中轻轻一掷。
那剑轻盈地停留在半空,变大如一艘小舟,看着就很稳。
周乔:“……”
所以,这才是正经的御剑术么。
隐约感觉到自己摸索出来的御剑方式可能出了啥大病的周乔被郁如棠拉到了灵剑上。
灵剑起,平缓而行,越过一株株茂密大树,最终在某阳光明媚的幽静之处降落。
清和宗地广人稀,所以除了那些名义上是普通弟子的孩子们年纪尚幼,需要集中在一起居住,方便照顾管理之外,其他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小院。
但清和宗的成员都不是热爱金玉之人,所以除了主院因为要在客人面前充门面修得比较精心之外,其他人的院子都很简单。
所以郁如棠的院落与她四师弟的一脉相承,都是一处简单的房舍,按照功能分做两三间房舍。外面一道院子,树枝做得篱笆墙矮矮的,怕是个凡人来了,也根本不用走院门,抬腿就迈过来了。
但周乔相信,第一眼看到这两人院子的人,第一时间恐怕想不到这俩人能是师姐弟。
想想刚才那片林木掩映间的房舍,干干净净,别说杂物了,连片树叶子都见不着。
眼前这院子倒好,连片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郁如棠肉眼可见地有些脸红。
刚才只想着皎皎没见到老四,虽然没说但是看着有点失落的样子,于是没多想就邀请她来自己这儿了。
现在想想,应该先回来收拾一下的。
郁如棠想着,轻轻咬住下唇。
在她面前,周乔愣愣地盯着面前的院子,目光从这头扫到那头。
然后感慨:“你这么忙啊。”
看看这院子,向阳的东边是一大片园圃,里头种满了各式植株,少说有十几种。
往中间看,各种各样的药材,或摊在簸箕上,或挂在藤架上,正在日光下晾晒。再旁边还有更多种类和数量的药材半成品,处在各自的炮制阶段中,一眼看过去好像都一样,但仔细一看几乎每一根草受到的处理都不一样,SKU高到爆炸。
再往旁边,各种各样的坛坛罐罐摆满了架子,还养了蚕,桑叶加得满满的。
“……”
周乔看向郁如棠,默默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这么一大摊子,她光是看着就觉得累死了。
郁如棠竟然还有时间照顾掌门师兄和孩子们,偶尔还能去松嬷嬷那里帮忙做顿饭。
一个比晚星大不了多少的小男娃指着远处那个迅速坠落的人影大喊:“仇长老,天上掉下来个人!”
仇长老不耐烦地敲敲手里的教鞭:“都专心些!不过是后山妖兽跑过来了而已,别人会处理不用你们操心哎呦我去!”
仇长老扔下教鞭,瞬间燃烧浑身灵力,跟坐了火箭似的朝周乔的方向飞过去:“皎皎!坚持住!”
周乔:“呜嗷嗷嗷——”
肾上腺素烧起来了!
脚下树冠已近在咫尺。远处看密如厚垫的树冠在近了看,会发现之间的缝隙还挺大的。
这要是掉上去了,真不一定能被接住。说不定就得来个硬着陆。
那今天晚上小萝卜头们就能吃上饺子了。馅儿都不用剁,现成的。
周乔抓住脚下滑雪板,啊不对,是同尘剑,双腿弯曲,如紧绷的弓弦。
狂风呼啸过耳际,把她的马尾都扯成了一道旌旗。
她的身体如同一台发动机,以最大功率运转的青云步身法,与那风形成了奇妙的呼应。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忽然之间。
周乔的前脚脚尖之前,同尘剑的剑柄,似乎抬高了一点。
几乎是幻觉。
所以,就不是幻觉。
周乔睁大双眼,欣喜如泉水涌入双眸,嘴角即将扬起——
砰!
周乔的后脚被重击!
高度太低了,撞树了啊家人们!
这么一撞,周乔那点儿刚刚得来的上升势头登时烟消云散,后脚起前脚沉下去,整个人跟个螺旋桨的,倒着转了起来!
周乔:“嗷嗷嗷嗷!”
这回不是爽的了,是撞树上疼的。
一时间树叶和枝条飞得到处都是。
大树们:……
家人们,谁懂啊。
在这山谷里住了几百上千年了,没招过谁也没惹过谁。
结果今天被个二愣子剪了个阴阳头。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片安逸祥和的土地。
随随便便一棵树就能长到二三十米高。
这就导致周乔从树顶往下掉也花了一点时间。
在落地之前,周乔腰间的绿荷叶红莲花状的玩偶亮了一下。
一股悠然的力量托住了周乔,不仅缓住了她下落的力道,还把她轻轻放到了地上。
这种时候,脸朝下就不算什么大问题了。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
周乔从地上爬起来,呸呸吐了两口嘴里的树叶跟泥,从腰间解下那只由蔽日莲舟变化而成的小玩偶,吧唧亲了一口。
mua!
小舟舟真棒!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蔽日莲舟:……
而后周乔又把同尘剑捡了起来,拍拍它身上的土,有点不满的啧啧摇头:“不是我说你啊小剑剑,跟小舟舟比,你还是差点儿意思。”
同尘剑:……
怎么说呢,作为一柄剑(一只舟),有些时候也挺想报警的。
周乔妥帖收好自己的法器和灵剑,又给自己施了一个祛尘诀,重新变回那个立立正正的姑娘。
然后向四周打量。
她非常确定,她人还在清和宗。
但此处密林掩映,日光难寻,真的仿佛某个隐藏起来的小世界,一旦踏入,可能会遇到用大锅熬煮汤汁的女巫。
当然了,这里是修真界,还是她家的地界,所以周乔并不担心自己会被谁关起来等着养肥了吃肉。
仔细辨认,周乔发现了一条很隐秘的小径,顺着走了过去。
一段时间后,一处小屋从树木身后显出身形。
周乔:“……”
让她看看那房子是不是饼干和糖做的。
还好,明显不是。那就是一座普通的屋舍,白墙青瓦,明明身在山中,却给人一种置身于江南水乡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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