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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镖尹玮菁菁无删减+无广告

鹿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三舅忍无可忍:“你们就是想坑钱!”王婷冷笑了一声:“对,就是想要钱又怎么样,你们还不是得听我们的嘛!”后面的两对老两口看着是王婷和李若若的父母,他们也从头到位没说什么,都由着王大娘狮子大开口。王婷拉着王大娘,深情得意洋洋,反正结婚这个过场是可以走的,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必须是我们说了算。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们闹了一通,根本就是既不想冒结婚这个风险,又不想错过这个能狠敲一笔的机会。我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事情拉锯着,反而让我冷静下来了,王大娘经过见到红衣女鬼之后,知道这件事情绝不简单,又用生辰八字想捞一笔钱财。我淡淡的笑了笑:“既然你们这么不愿意,那就算了。”王大娘仿佛被踩到尾巴似的,脸色忽然就变了:“什么意思!你不会不结了吧?”“没人愿意为...

主角:尹玮菁菁   更新:2025-05-09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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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尹玮菁菁的女频言情小说《走阴镖尹玮菁菁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鹿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舅忍无可忍:“你们就是想坑钱!”王婷冷笑了一声:“对,就是想要钱又怎么样,你们还不是得听我们的嘛!”后面的两对老两口看着是王婷和李若若的父母,他们也从头到位没说什么,都由着王大娘狮子大开口。王婷拉着王大娘,深情得意洋洋,反正结婚这个过场是可以走的,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必须是我们说了算。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们闹了一通,根本就是既不想冒结婚这个风险,又不想错过这个能狠敲一笔的机会。我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事情拉锯着,反而让我冷静下来了,王大娘经过见到红衣女鬼之后,知道这件事情绝不简单,又用生辰八字想捞一笔钱财。我淡淡的笑了笑:“既然你们这么不愿意,那就算了。”王大娘仿佛被踩到尾巴似的,脸色忽然就变了:“什么意思!你不会不结了吧?”“没人愿意为...

《走阴镖尹玮菁菁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三舅忍无可忍:“你们就是想坑钱!”
王婷冷笑了一声:“对,就是想要钱又怎么样,你们还不是得听我们的嘛!”
后面的两对老两口看着是王婷和李若若的父母,他们也从头到位没说什么,都由着王大娘狮子大开口。
王婷拉着王大娘,深情得意洋洋,反正结婚这个过场是可以走的,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必须是我们说了算。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们闹了一通,根本就是既不想冒结婚这个风险,又不想错过这个能狠敲一笔的机会。
我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事情拉锯着,反而让我冷静下来了,王大娘经过见到红衣女鬼之后,知道这件事情绝不简单,又用生辰八字想捞一笔钱财。
我淡淡的笑了笑:“既然你们这么不愿意,那就算了。”
王大娘仿佛被踩到尾巴似的,脸色忽然就变了:“什么意思!你不会不结了吧?”
“没人愿意为一个陌生人冒险也是人之常情,既然这样,那我就再想想其它办法。”
王大娘猛的推了李若若一把:“她去!”
李若若被推出来,面色一惊,随后就一边嚷嚷,一边往后退:“我不要!王大娘你说那东西那么可怕,我不要结婚,本来就是你们想要图谋他的财产,让我只需要一口咬定不愿意就好,这时候怎么推我出来!”
我冷笑:“好一个图谋财产。”
李若若甩开王大娘的手,躲在父母的身后:“是他们想出来的主意,别问我!”
我算是看出来了,王大娘和自家侄女唱的这一出戏,为的就是逼迫我选择他们,从而获取利益,无论是给他们的五十万,还是真出事之后的赔偿,都是他们捞到的利益。
我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悲凉,自从我在上城有了一些产业之后,我回来又是捐钱又是修路,资助村里读书的小孩,没想到这些人不心存感激也就算了,竟然这样联合起来算计我。
我咬了咬牙:“你们为了钱,还真是不择手段。”
王婷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翻了个白眼,眼神鄙夷:“不为了钱为了什么呢,为了嫁给你这个短命鬼吗,是,确实有很多人看到你有钱有势,想嫁给你当赵太太,可是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你的钱吗!”
真是毫不遮掩啊。
王大娘拉住王婷:“你也别太过分了——”
“怕什么!赵煦杭他现在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没有第二条路,他只能选择我!”
我要紧牙关,这样的人,就算是让我和她假结婚,我都不愿意!
三舅看出了我的意图,拉着我:“煦杭,你冷静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六虎洞的事情,大丈夫忍一时又能怎样。”
我看着王婷,一字一顿:“那就不麻烦了,门在那边,请你离开。”
王婷面色不耐:“你什么意思,除了我,还有谁能匹配上八字,还有谁愿意!”
气氛剑拔弩张到了极点,我知道三舅的劝告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除了这个办法,大概就没有什么其它的解决办法了,这时候我大概最理智的做法,就是按耐住愤怒,答应他们的要求。
不消片刻,铁大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那人冒着满天的风雪走过来,进了堂屋。
“我愿意。”
是个女人,是个看起来年纪很轻,瓜子脸,身材瘦弱,穿着也十分朴素的姑娘。
她眼睛大大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目光却异常坚定。
三舅懵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我愿意冒这个险,我愿意嫁给他。”
满天风雪似乎小了一些,她的头发被风吹的稍微有些凌乱,抬手随意的顺了顺吹乱的头发,扬起一个有些明媚的笑:“怎么样,赵先生,你愿意吗?”
媒婆忽然目光凶狠:“柳芸溪!你过来干什么!”
“我过来?”柳芸溪淡淡的笑:“我过来当然是为了让你们的计划落空的。”
三舅眼睛一亮:“这位,这位姑娘是不是就是哪位——”
“对,媒婆眼里初中辍学,不务正业,不知道每天想做什么的那位,柳芸溪。”柳芸溪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只是微微笑着拨弄自己的头发。
她忽然拉着我,凑近我再一次郑重询问:“所以赵先生,你愿意让我嫁给你吗?”
她脸上微微带着笑,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都是真挚,这样近的距离,能看到她脸颊上有颗小小的,很俏皮的痣。
我顿了顿:“你知道答应嫁给我意味着什么吗,六虎洞是什么地方,阴债是什么,为此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你确定你清楚,你愿意吗?”
“我愿意。”柳芸溪点头:“别说是尚有生路的阵法,就算你真的要在结婚那天献祭我,我也愿意。”
“为什么?”
我不信一个陌生人对另一个人有如此大的勇气和诚意,我想知道为什么。
柳芸溪玩了玩眸子:“现在不告诉你,等结婚那天再告诉你怎么样?”
王婷气的面部都有些扭曲了,上来就要抓柳芸溪,我眼疾手快的把她护在身后,隔开了王婷。
“柳芸溪!你敢坏我的好事!我要你好看!”
我忍无可忍:“王婷,你还有脸怪别人!”
这时,王婷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她接起电话,面色一楞:“什么!尸体?”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王婷将电话匆匆挂掉,忽然朝我三舅跪下了:“黄大师,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图谋赵煦杭的财产,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救救我们!”
什么意思?
柳芸溪淡淡的低垂着眸子,歪头看着王婷,半带奚落的问她:“哟,现在不要我好看了?”
王婷脸上有不忿,有痛苦,但还是卑微的继续祈求:“黄大师,赵先生,念在我们相识一场,救救我们吧,我们家后院出现了一具尸体......”
什么?
尸体?
王婷可恨归可恨,但罪不至死,我和三舅虽然对她这副模样鄙夷,但也不可能真的见死不救。
“怎么回事?”三舅率先开口。

说来也奇怪,二舅前几年是跟着兄弟开煤矿发的家,后来经人介绍娶了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也就是我二舅妈。
后来结婚后日子过得也顺遂,两个儿子之后得了一个幺女,可自从他们家重新规整装修了大院,就开始发生一些倒霉事。
先是带二舅开煤矿的那个兄弟,因为不懂账,被会计检举。后来加上政策的变动,煤矿拿不到开采指标,资金链续不上直接破产了。
那兄弟债务压着债务,税又补不齐,后来直接进去了。二舅虽然没有受到连累,但那些年投的钱全赔进去了,连孩子们的教育也跟着退步,从国际学校转到了普通学校读书。
可是二舅这个人十分的轴,一辈子爬摸滚打什么都经历过,最不信的就是神鬼之说,三舅装疯卖傻也曾经说要帮他看看,他不厌其烦,连门都不让三舅登。
我和三舅对视了一眼,问二舅妈:“我听说我,二舅这几天出去跑车了?”
二舅妈从前也不信这些,但是今天眼睁睁的看着王大娘的状况,多少有些半信半疑了。
二舅妈吞了吞口水:“煦杭,你是想背着你二舅,带你三舅过去看看风水?”
“对。”
三舅皱着眉头略带责备的看了我一眼。
二舅这个人脾气暴躁,又是个急性子,平时看到三舅这种懒散疯癫的人,难免恨铁不成钢。两人经常动手,光我知道的也没有一百,都有八十了,三舅也不想管二舅的事情。
我拉着三舅的胳膊,糊弄着哄他:“三舅,平时我妈是不是对你最好了,我也经常念着你呀,你就当不是为了二舅,为了我还阴债这件事情嘛。”
三舅这才神情没有那么严肃了,毫不客气的绕到我家的橱柜后面,找了了瓶好酒倒了一杯。
二舅妈以为这也是三舅看风水的重要流程,连忙问他还要不要,家里还有好几瓶酒。
三舅摆摆手:“天天招神除鬼,难免要壮壮胆。”
我妈啧了一声:“行了,快别喝了你,哪是要壮胆,你就是想喝一口。”
三舅猛的灌完了酒,脸上浮现出了点红色,嘿嘿笑着抬头,拿了两张红纸和一支圆珠笔就往外走。
三舅仿佛还是前几年疯疯癫癫的那个三舅,走路脚步虚浮,看起来似乎有三分欢快。
二舅家离我们家不远,我在上城的时候工作比较忙,说起来也好几年没有来过二舅家了,他们家的格局已经和我记忆中的大不相同了。
朝南边大开的大红大门,为了能把车子开进去,建的很大,把之前门前的台阶,换成了水泥抹的一个小上坡。
进门看是个小上坡,出门的时候看着就是一个小下坡。
三舅看了看大门,就说:“门前不设下坡,聚不住水,也聚不住财。”
二舅妈点头,拿笔记着。
我们跟着三舅再往里走,映入眼帘的是中式的庭院,因为二舅妈喜欢养花,正北的西方那一块是个围起来的小花圃,东边是一间单耳房。
三舅指了指东边的小厢房:“单耳房不吉利,尤其你们这种跑货运,跑资源的,更要不得单耳房,要么把东边儿的拆了,要么把西边儿的补一间。”
我们几个人准备正往里走,西北边的屋子里忽然传出十分响亮的动静。
二舅妈扶额:“这小子,长辈来家里也不说过来问问,嘀里哐啷的的又搞什么幺蛾子!”
她大步往前一迈,推开小房间的门,不由得怔在原地,接着就是一声怒火中烧的吼:“你疯了是不是,这钱盒你哪里找到的?”
接着就是一阵拉扯的声音,小表弟一边哭一边求饶,最后是摔在地上的声音。
眼见大事不妙,我连忙进去拉架,我把挨打的小表弟护在身后。:“舅妈,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嘛,孩子还小,别打他。”
“我就是说的太多了,这小孩儿都开始嫌我烦了,你拿家里的钱盒干什么,你是不是想着离家出走那一套?”接着,二舅妈从他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钱,红色的百元大钞一把抓不完,四散落在地上。
我问表弟:“你来说,哥护着你,绝不让你妈打你。”
谁知表弟反而是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猛的睁开我的手,转头把屋子里的学习桌踹倒,书书本本撒了一地,亮着屏的手机滚了好几圈,最后成了黑屏。
表弟把口袋里的钱全掏出来扔在地上:“给你,我都给你!行了吧!你以为不给我钱,我就会乖乖待在这里吗?不给我钱我就自己出去赚!
我说了我不想读书,要出去打工,怎么说你都不听!就算我身上一毛钱没有,就算我出去饿死我也会跑的,你看不住的我的!”
表弟把我们推出门去,咣的一声关上了门。
“让你们见笑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二舅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抹了把眼泪继续带着三舅往前走:“再往前看看吧。”
三舅小声道:“你也别怪孩子,是他住的房间有问题,房子处在西北方,占了个乾字,再加上孩子命里本来土元素就重,房间里还都是些助土助火的摆设。”
土重则埋金,印星过旺,就会压抑情感表达,再加上房间里的色调和助火的摆设,更加剧了情绪矛盾,难免多生口舌摩擦。
二舅妈点了点头:“那可怎么办啊?”
“让孩子住到东边,屋子里摆些绿植,需木疏土才行。家中有男孩,不能住西南和正西方,西南方占乾,雷象占乾,是雷天大壮之卦,孩子容易想的多。”
我问二舅妈:“那大表弟呢,他住哪里?”
她答:“住的是西房。”
三舅啧了一声:“乱搞!我二哥这个人简直是没有敬畏之心,西厢房都是给女儿住才好,男孩住泽的位置,是个雷泽归妹的象,久而久之不就......”
二舅妈立刻顿悟:“我过了年就安顿给孩子搬!”
三舅打断:“不行,正月不准搬家,你就这几天赶快弄吧。”
“行,那煦杭的婚事是什么时候办啊?”
我叫住二舅妈:“舅妈,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和大表弟说清楚的好,毕竟做阵法这事情,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我这几年大多数时候在上城,离开家乡多年,所以对一些地方的记忆也渐渐模糊了,昨天的梦里只觉得那条路熟悉,如今想来,才发现,那就是上六虎洞的路!
那个轿子是通往哪里的,又是做什么的,越想越觉得诡异阴森,我一路快步往六虎洞走,三舅这时候正坐在炉子前烤火,看我匆匆忙忙的身影,远远的问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
一路往山上走,雪天路滑,周遭有深深浅浅的一些脚印,越往山上脚印越稀少,大雪封路,很少有人会上山,最后就只剩下两排,像是女性的脚。
估摸着是她。
我往前走,正通过山林的路,脚印却忽然断掉了。
我心下紧张,拿出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没想到却没有信号。
忽然有人从背后堵住我的眼睛!
是一双极其冰凉的手,冰冷的气息吹在我的脖颈上,我心下一紧张,立马回头。
没想到是柳芸溪,她今天把头发扎成了一个低低的麻花辫,皓白的小脸被冻得通红,一边吸鼻子,一边问我:“是不是吓了一大跳?胆小鬼!”
“在婚礼仪式前,你还是不要乱走了,万一遇上什么危险......”
柳芸溪忽然变了脸色,面色上有些不悦:“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我万一死了,没有人和你结婚还阴债?”
“当然是在......”我没有继续说,其实我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意识还是有的,这时候当然应该骗骗她,告诉她就是在担心她。
但不知为什么,从昨天第一眼见到她开始,只要看着她那双无畏无惧的,亮晶晶的眼睛,就说不出那些违心的话。
柳芸溪咬了咬下唇,翁声翁气:“赵煦杭,我不会害你的,我想探查六虎洞,就是想提前了解一下地形,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可以......”
我叹了口气:“走吧。”
“回去吗?”她垂着眸子,情绪低落:“好吧。”
我抓住她往回走的胳膊:“走吧,我陪你上去。”
柳芸溪真是个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听到我要和她一起上去,顿时又开始眉开眼笑,拉着我的胳膊晃悠。
我们朝着山顶一路登了上去,雪天路滑,好几次她都差点滑倒,又被我抓住。
直到六虎洞的洞穴展露在我们眼前,三舅说的果然没错,今年的六虎洞一条涓涓不断的溪流还在往外流,四周将近十米的地方,都没什么积雪,好像是有人住在这里一般,早就清扫干净。
柳芸溪和我踏进了六虎洞,时隔多年被尘封的记忆继续袭来。
六虎洞刚进去的时候,是极小,极其逼仄的山洞口,钟乳岩悬挂在四周,像是张开巨口的怪物的獠牙一般。地下的奇怪岩石连着钟乳岩,一点点向地下延伸,像是楼梯一样,让我们继续往下走。
温泉是从洞口流出来的,一半流向外面,一半顺着岩石往洞内流,黑暗中是流水的潺潺声,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脚下的路。
柳芸溪拉着我,开始打量四周的墙壁:“不对啊,这里的墙上为什么这么多奇怪图案,是小孩子会来这里涂涂画画吗?”
我吧手机灯光对准了墙壁,这才发现极低的地方,大概是成年人膝盖那么高,果然有一些类似小朋友涂画的图案。
一些是长相奇怪的小人,一些是看起来张牙舞爪的怪兽。
这些图案说明不了什么,我们继续往前走,再继续就越走越开阔了,六虎洞最上面是天顶上的洞,白天进来上面露出一束散开的日光。
刚好照着潺潺流水聚集的泉眼。
这口泉眼也很奇怪,别的泉眼都是身在高处,源源不断不干涸的水流走,而这口泉眼,则是源源不断的吸收,吞噬着流进来的水。
如三舅所说,此时此刻的泉眼旁边,竟然都是一片绿油油的,像是水草的植物。天这么冷,实在是离奇。
六虎洞内部洞穴其实很大,不过每一个洞穴的入口很窄,即使想要进去也没什么办法,除非将门口的碎石清理掉。
柳芸溪指着一处小洞穴问我:“这里你进去过吗?”
“没有。”我答。
这个洞口也太小了,要想进去估计得把洞口的一些挡路的钟乳岩都破坏掉,谁没事费这么大力气做这些事情。
她举着手电筒往里面照:“这里面黑黝黝的,感觉应该还有很大一片区域,可惜进不去......你说有没有办法,打开它?”
我也走过去探查,不过这个小洞实在是太逼仄了,大概也就三十公分左右的直径,别说我们两个进去看了,就连小孩子进去都难。
柳芸溪一边往里面看,一边四处摸索。我抬起手腕,朝着洞穴的四周敲打,想看看空心程度,以及有没有机关之类的。
柳芸溪的手忽然被岩石划了一下,手指顿时血流如注,鲜红的血液从手指尖溢出,顺着指头掉在了地上。
“唔......好痛!”
我想从包里找一些纸巾或者创口贴给他止血,不料下一秒,似乎是触动了什么机关,面前挡在更深处山洞的一面钟乳岩的墙,忽然整个都下沉到了地下,一瞬间我们面前的墙面变成了黑黝黝,看起来没有止境的洞穴。
柳芸溪被这一幕惊呆了,随手抹了抹指尖的血,拉着我往里走:“走,我们去看看!”
手电筒再一次打在四周,这时候我们才发现,里面的洞穴真的是别有洞天,如果非要把这里比作什么的话,更像是一座被人遗弃许久的——地宫。
长长的甬道不知是天然形成,还是几百年前人工的修筑,周围像是技术不精湛下做出的不太规整的墙面,墙上雕刻着大大的图案。
是左右两侧的几只老虎!
左侧是三只,右侧是两只。
这个排布似乎很不规整,多出来的那只老虎就那样立在左侧的墙上,我和柳芸溪继续往里走,里面更深层的景观展露在我们面前,竟然是通往左右的两条路,而左右两头,都连接着看起来像一间宫室的地方。
我们随便进了一间,里面最中央的地方放了一张石椅,石椅放在正前方,雕刻有致,声势浩大。
忽然,我又是一阵晕眩感袭来。

柳芸溪眨巴着眼睛,忽然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们去六虎洞看看吧。”
现在?
她拉着我的胳膊,胡搅蛮缠般的:“去嘛去嘛!”
现在贸然去六虎洞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尤其是我二十五岁生日将近,在此前阵法未成,坚决不能冒险。
况且,这个柳芸溪来路不明,一个陌生人会不顾自己性命的去救另一个人,本来就很可疑,我没说什么,佯装闲聊般的打趣她:“你呀,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这么晚了,快去睡觉。”
柳芸溪啧了一声:“这笔记还没看完呢,这就走了?”
“你快把笔记还给三舅,这可是他的命根子,也就是今天喝醉了才愿意给你,明天要是醒酒了,肯定要和你急。”
她又翻了几页,满不在乎:“行吧行吧,那我待会儿把笔记放回去。”
从柳芸溪来二舅家,说要嫁给我开始,她似乎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这件事情,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也微妙的近了起来。记了电话,加了微信、甚至连短视频软件的好友都加了一个。
三舅喝饱了酒,在客房呼呼大睡,柳芸溪在另一间客房玩手机,时不时分享一些乱七八糟的视频给我,还偏要强迫我看了才行。
睡意袭来,我似乎又闻到了一股莫名的,香,那种香入骨髓,沁入肺腑的味道似乎要一点点进入我的五脏六腑一般,大脑在睡意中逐渐放空......
我又一次看到了。
这次看到的,是黑夜里的一次婚嫁仪式,黑黝黝的小树林像两头会吃人的巨兽,唢呐吹响,将可怖的黑暗添上了一层喧闹,但这喧闹声并不让人觉得热闹,而是有种凄凉的烦躁。
大红的轿子被几个人抬着,轿子的门帘上编织好的黄色珠帘一颤一颤的,走一步、颤一下......
为首的人抱着一只雌鸡,轿子旁的两个壮汉也觉得十分眼熟,手里拿的却是......两叠冥币!白色的、黄色的圆纸剪成铜钱的模样。
他们喊着:“天地为证,鬼吏为媒。自此寒衣有人添,孤冢有伴守。余情难了,便生死相许,生者安,逝者宁,冥冥之中,姻缘永续......”
像是冥婚的念词。
我站在树林中央,看着一行人朝我接近过来,他们都穿着大红喜字的衣服,举起的两个喜牌,上面写的竟然是两个大大的“奠”。
诡异至极。
忽然,一阵风吹过来,吹起了被抬着花轿的帘子,帘内的风光露了出来,我看到了新娘的面孔——这不是,柳芸溪吗?
众人皆见天地,唯独她似乎见到了我,盯着我朝我笑。
众人死气沉沉,唯独她似乎是鲜活的,眉眼生动。
忽然,头痛欲裂——接着就是耳鸣和怪叫,似乎有无数灵魂和声音撕扯着我的意识,我沉沦在这个寻不到出口的梦魇里。
......
后来意识彻底昏沉,不知是掉入了梦魇,还是陷入了沉睡,直到第二天日头东升。
三舅打着长长的瞌睡来敲我的门:“煦杭啊,芸溪回家了吗,有没有跟你说啊?”
我被三舅从睡梦中惊醒,哪里能记得这些事情,懵懵懂懂了半分钟,这才意识到三舅在问什么,不过柳芸溪自己也有家,那么大的人了又跑不丢,又不用事事找人汇报,怕什么?
我摆手:“应该是回家了吧,我们村子才多大,能有什么事?”
我忽然发现,今天一早,雪竟然神奇的停了。
三舅念叨:“一个新郎、一个新娘、一个童子滚婚床、长姐一位描红妆、长辈以为坐高堂——眼下就差一个长姐了。”
我们家子嗣不算多,除了很多年前死去的表姐,我似乎还真没有什么姐姐,除非就是一些远房亲戚家,辈分上算姐姐的一些姐姐。
三舅思考片刻:“我记得我师傅给我说的是,需要一位妻子家的长姐。”
“这有什么区别,三舅,你别是记错了吧?”
三舅:“这事情绝对不能马虎,这是我师傅亲口告诉我的,当年他强调了不下三遍,一遍又一遍的问我记住了没。”
我摆手:“行吧,那我去问问芸溪,看她家里有没有姐姐愿意的。”
其实不是我大意马虎,做这种事情还想着找平替,主要是还阴债这件事情凶险万分,牵连进来的人都跟着多添一分风险,我不知道柳家的女儿多不多,但无论如何,也该考虑人家愿不愿意、放不放心把两个女儿交到我们这边。
我给柳芸溪打电话,没想到打了两个都没有接通,连微信也是毫无回应,我又打开短视频软件,这个点也神奇的并不在线。
三舅朝院子看了看日头:“得了,估计你们年轻人还在睡觉呢,下午再打吧。”
我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梦,开始莫名其妙的有了些担心的情绪,柳芸溪她......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上一次看到那些异象,王顺脑袋磕到了石头上,差点送了命,这次呢?
我接连给柳芸溪打了十几个电话,从一开始的无人接听,变成了不在服务范围内,我这心急如焚的往柳家赶。
收到柳芸溪回过来的电话,她语气欢快,有些微微的喘气,似乎在走路:“赵煦杭,一连十几个电话,你最好有正经事!”
“你......”在这样紧要的关头,我却差点忘了我要问什么。
“你什么你,快说!”
“你在哪?”我问。
“我在去六虎洞的路上呢,山路上信号不好,所以一会儿打的通,一会儿打不通的。”
真是犟啊,昨天说不陪她去,没想到今天一早竟然一个人跑上去了!
大概是天寒,被她气的大口吸了两口冷空气,竟然有点咳嗽起来,干咳了好几声之后:“你现在具体在哪里?”
“干嘛!”
“当然是过来找你了,不要乱跑,我陪你一起上去。”
已经是这个情形了,想必劝是劝不住的,我只能答应陪她一起上山,没想到他的下一句话,让我顿时心口一紧。
她似乎停顿了几秒,大概在观察自己在哪里:“不知道,反正就是在上山的路上,旁边有两排黑压压的树,树的中间有一条路,再往前两旁是农田,对了,这路窄的很,大概也就是农田的主人们会经过。”
她的这些描述,明明就和我昨天梦里的一模一样!
我顿时有些慌乱:“你听我说,现在、立刻、马上下山,我去接应你!每隔五分钟,在地上随便做点什么标志,最好是给我回个电话报平安。”
她倒是还在那边嘻嘻哈哈:“怎么啦,难不成是在担心我,放心,我多大个人了,不就是上一趟山,能有什么危险?”
我来不及多想,穿好衣服,又随便拿了一件厚的外套,就朝六虎洞的方向狂奔。

三舅皱着眉头没说什么,媒人在我家出了事情,我妈就把她暂时安置到了西房,喊来了二舅妈来照看,她便开始打电话给王大娘找医生。
眼看王大娘在客房安稳睡去,三舅忽然拉住我和我妈,带着我们往厨房走去。
三舅抓着我的胳膊:“朝着灶神跪下。”
我有些懵,但也大概能猜到三舅是做什么,我们这边老一辈的人习惯用锅灶烧炕,锅灶是用砖或土搭起来的,一头开着口烧火,另一头开着口连着炕,是烟走的地方。
热滚滚的烟通过炕洞一直往烟囱里走,土炕几乎就能温暖一个冬天,所以在我们这边人的信仰里,锅灶是极其重要的物件,灶神是一家之主,更不容亵渎。
我双膝跪地,朝着灶神磕了三个头,三舅开始在灶神面前祷告:“弟子孤寨村黄根水,谨以清茶香烛,供奉灶神尊前。伏愿玄灵灶君,察纳微忱,赦免凡尘过失。今焚香三炷,化吉帛九重,祈请神明扫除晦气,涤荡厄运。”
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黄纸,包裹着两张冥币,虔诚的在灶神面前拜了三拜,接着又点了一段蜡烛,让我拿着黄纸和冥币。
“煦杭,你拿着黄纸将冥币包住,给你二舅妈,让她在王婶从头到脚绕一遍,头顶绕三圈,手掌各绕三圈,最后脚底再绕三圈,务必捏紧黄纸,回来之后,用我面前的蜡烛点燃,放在灶里烧干净。”
我点头:“三舅,那你?”
“我在这里看着蜡烛,务必要快,绝不能等蜡烛熄灭。”
我接了任务,拿着黄纸和冥币就往西房走过去,把事情给二舅妈交代清楚,毕竟王大娘与我和三舅男女有别,这种事情也只能交给二舅妈来完成,二舅妈战战兢兢:“你三舅这方法,会不会太......”
三舅前不久教过我,这个方法其实是一种捕恶鬼凶神的阵法,黄纸冥币困于其中,再通过灶口,让邪祟沾染烟灰,受尽炼狱焚身之苦,再从烟囱滚出去。
我干咳了一声,朝着屋内提高声音,一字一顿的说:“无论你是什么凶神恶煞,要是还不从王大娘身上下来,那我也只能用这一招让你从烟囱出去了,要是现在知道回头是岸,我还能放你一马。”
王大娘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喉间发出仿佛气囊漏气的呼哧声,接着胸腔开始异于平常的起伏,王大娘忽然抬手,指着我!
“你!”
天色渐暗,屋子里没有开灯,黑暗如同看不见的野兽一般,一点一点将所有可视的景象都变得模糊了起来,连同人的面孔,都上了层冷色调的滤镜。
王大娘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二舅妈明显有些害怕的脸色发白,但还是压抑住心中的害怕,扶住王大娘,柔声细雨:“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啊,没事......”
二舅妈自己的声线也在颤抖。
忽然!我眼前闪过一刹那的白光!
那光晕仿佛是从王大娘身体里发出来的,接着就扑向了我,我忽然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面前仿佛出现了个女人,她一身红衣背对着我,似乎在哭,肩膀一抖一抖的。
她声音哽咽,好像在问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刚准备说话,她却猛的把头调转过来!
一张惨白的脸上几乎没有血色,长长的头发从中间分开,湿漉漉的仿佛在掉水,本就没多大的脸上,有两个血窟窿!
七窍流血,惨不忍睹。
她每说一个字,鲜红的血液就往出流一寸,眼里的腐肉一颤一颤的......
红衣女鬼抬起她枯槁的手,伸向我的脸颊!
“啊!”我尖叫着醒来。
三舅、二舅妈和我妈围坐在我面前,灶神面前点的蜡烛已经燃到了尽头,徒留下一截未燃尽的蜡泪。
我捂着脑袋,有些懵懂的看着他们:“我怎么了,我不是在西房吗?”
三舅看着我,神色复杂。
“怎么了吗,三舅?”
他摆摆手:“没事,已经斩送完了。”
三舅说的斩送,正是先前的黄纸包冥币的法子。
我妈略有迟疑,点了点我的脸颊:“你这是摔的吗,怎么倒像是被人扇了个巴掌?”
我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反正也不疼,王大娘斩送完之后怎么样?”
三舅摇了摇头:“王大娘没事,但斩送的的并不是王大娘,而是你,那东西从你进门之后就窜在了你身上,你说了什么吗?”
“也就是正常斩送前说的一些话。”
三舅忽然笑出了声:“这女鬼临走前,还扇了你个巴掌。”
“啊?”
好一个红衣女鬼,我和你无冤无仇,好心劝告你回头是岸,不听也就算了,竟然还打我脸。
我妈的目光投向了窗外密密匝匝的雪,大雪还在下,仿佛永远没有尽头,要将这镇子子冰封起来一般。
她叹了口气:“我总说你三舅信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没道理,但这大雪下的久了,我心里也没底,会不会和你那个阴债有关系。”
三舅点了点头:“是有关系,得尽快想解决的方法了,我倒是有个办法,但是你们必须集齐这么几个人。”
三舅缓缓道来。
破解阴债需要到六虎洞进行结婚仪式,最好采用最原始,最传统的仪式方法。得挑一个黄道吉日,选黄昏傍晚进行结婚仪式。
共需要五个人,一个新郎、一个新娘、一个童子滚婚床、一位长姐描红妆、再朝长辈拜高堂。
但童子和长姐,都需要和新人一方有血缘关系,这事情还真让我犯了愁,我的辈分不算大,同辈没有特别小的弟弟,再往下也没有侄子
不过二舅家的几个儿子虽然已经读高中了,但只要童子之身未破就能成阵法,而且八字最合适的是我的二表弟。
二舅妈听了这话之后,面露难色。
我以为是二舅妈不愿意让儿子冒险,毕竟这些事情,也应该尊重本人及家长的意愿。
谁知二舅妈脸色一红:“他,前几年和村西的赵寡妇......”
大家面色一滞,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毕竟小表弟今年才高一,前几年,那就是......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二舅妈叹了口气:“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毕竟是关乎生命的大事,我就和你们说了吧——你大表弟可以。”
啊?大表弟不是都结婚了吗,难道是不举?
二舅妈缓缓道:“你大表弟他,只和他之前那个男朋友——”
......
全家沉默不语,大表弟怕是不知道,他现在已经身败名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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