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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春枝:无无番外笔趣阁

蜡笔仙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众人一惊!贺昌旭募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屏风后缓步走出来的乔婉晴!虽一副羸弱病态,可眼神清晰明亮,分明已是彻底醒转!母亲分明说陶氏得手了!她怎么还能醒!心下数道念头一过,面上却是深情款款,温柔道:“你怎地起来了?”虽不过短短数日,却已是阴阳两世相隔,再见这人,乔婉晴只觉那被砒霜焚烧的五脏六腑又灼痛起来。恨不能这时候就扑过去杀了这猪狗不如的畜生!死死攥着添喜的手,也不理他,只看向对面,微微一笑,“各位掌柜今日倒是到得齐全。”几人面色不定,却都没说话。唯有一直十分稳重的李掌柜差点没当场老泪纵横,激动地上前一步,道:“东家!您醒了!”贺昌旭错开一步,挡住李掌柜,伸手扶住乔婉晴的小臂,道:“你身子不适该好好将养着,这儿的事交给我处理便是。”...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5-05 13: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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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惹春枝:无无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蜡笔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一惊!贺昌旭募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屏风后缓步走出来的乔婉晴!虽一副羸弱病态,可眼神清晰明亮,分明已是彻底醒转!母亲分明说陶氏得手了!她怎么还能醒!心下数道念头一过,面上却是深情款款,温柔道:“你怎地起来了?”虽不过短短数日,却已是阴阳两世相隔,再见这人,乔婉晴只觉那被砒霜焚烧的五脏六腑又灼痛起来。恨不能这时候就扑过去杀了这猪狗不如的畜生!死死攥着添喜的手,也不理他,只看向对面,微微一笑,“各位掌柜今日倒是到得齐全。”几人面色不定,却都没说话。唯有一直十分稳重的李掌柜差点没当场老泪纵横,激动地上前一步,道:“东家!您醒了!”贺昌旭错开一步,挡住李掌柜,伸手扶住乔婉晴的小臂,道:“你身子不适该好好将养着,这儿的事交给我处理便是。”...

《惹春枝:无无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众人一惊!

贺昌旭募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屏风后缓步走出来的乔婉晴!

虽一副羸弱病态,可眼神清晰明亮,分明已是彻底醒转!

母亲分明说陶氏得手了!她怎么还能醒!

心下数道念头一过,面上却是深情款款,温柔道:“你怎地起来了?”

虽不过短短数日,却已是阴阳两世相隔,再见这人,乔婉晴只觉那被砒霜焚烧的五脏六腑又灼痛起来。

恨不能这时候就扑过去杀了这猪狗不如的畜生!

死死攥着添喜的手,也不理他,只看向对面,微微一笑,“各位掌柜今日倒是到得齐全。”

几人面色不定,却都没说话。

唯有一直十分稳重的李掌柜差点没当场老泪纵横,激动地上前一步,道:“东家!您醒了!”

贺昌旭错开一步,挡住李掌柜,伸手扶住乔婉晴的小臂,道:“你身子不适该好好将养着,这儿的事交给我处理便是。”

乔婉晴只觉被恶鬼碰上一般,浑身发寒。

直接避开了他的手,坐在了上首的玫瑰圈椅里,轻笑了一声,道:“夫君都要把我最信重的大掌柜给辞了,却还要叫我将养,我如何能将养得安心?”

贺昌旭面色一僵,随即笑道:“李掌柜不服安排,我也不过是吓唬吓唬他。倒累得你烦神起身,是我的不是了。”

从前乔婉晴只觉得他温柔疼人,便是为他付出一切也是心甘情愿。可见过他灌下她那砒霜时的狰狞面目后,她此时怎么看都怎么觉得这个人的嘴脸,虚假又可怖。

她强压下心头的恨意,也摆出一副温婉模样,笑道:“李掌柜是我祖父在世时便在乔家效力之人。如今不过因为两句口角,夫君就威胁着要将人赶出去。这若传出去,以后谁敢在东家跟前说实话?若是阳奉阴违的风气因此生起,乔家的产业可就要败了。”

这话分明是在指责贺昌旭处事独断,败坏乔家基业。偏她语调柔声柔气,丝毫听不出半分埋怨不满。

直如一把软刀子,扎在贺昌旭虚假伪善的腔子里,气得他清隽的面孔都扭曲了一瞬,只差没当场发作。

——这粗鄙的商妇,怎么敢在外人面前教训自己的?!

强忍着抽搐的嘴角,再次笑道:“晴娘也太过紧张了些,我岂是那等不分轻重之人?可李掌柜倚老卖老,仗着身份不听主家吩咐,晴娘你还这般纵容,长此以往,上行下仿,铺子里的奴才们哪里还有听话的?”

说着,又握住了乔婉晴冰凉的手指,“晚娘,你读书少,不知那些奴大欺主的腌臜事,都是因着主家心善忍让所致。”

乔婉晴只觉手背上的手犹如毒蛇,看似温柔的触碰,实则层层紧绕,只意在她这残存性命!

她抽回了手,手掌完全缩进了袖子里。

贺昌旭皱了下眉,又道:“你身子不好,此桩还是交于我打理。你放心,我必会处置妥当。”

夫妻二人打机锋,几个大掌柜的都站在一旁没说话。

眼见乔婉晴笑了下,似乎有要答应的架势,李掌柜刚想说话,却被身旁的王掌柜又拉住。

那边,乔婉晴抬眸,笑盈盈地看向贺昌旭,“不知夫君说的处置,是要处置什么事儿?是乔家的铺子上出了什么差错吗?”

贺昌旭一愣。

乔婉晴已看向另一边,“房掌柜,铺子上出了事儿?”

房掌柜心下‘咯噔’一声,下意识看了眼贺昌旭,赔笑道:“回禀东家,铺子上都好。”

“那就奇怪了。”乔婉晴笑了笑,温和的眸子里现出几分不解,“既然无大事发生,缘何今儿个几位大掌柜要这般齐聚贺家?”

几个人都不说话。

贺昌旭面色微涨,目下闪过一丝厌恶,再次说道:“不过是因着你久病又昏迷,昨儿个更是吐血了,我担心铺子上若是知晓只怕要生乱,这才请了几位大掌柜入府,商量着暂时由我替你打理,也好叫你安心养病……”

“嗯——”

话没说完,就见乔婉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了看几位掌柜,最后又抬眸看向一副温文尔雅模样的贺昌旭,笑道:“夫君当真体贴。”

贺昌旭一笑,知晓这商妇是爱极了自己,这一番话说得必能叫她感动得一塌糊涂,对自己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还要开口。

却听乔婉晴再次笑道:“可夫君却做错了。”

贺昌旭笑容一僵!完全没想到乔婉晴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驳他的话!

他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乔婉晴已扶着添喜的手站了起来,嘴角依旧含笑,眼里却已寒意渗渗。

“我吐血昏迷夫君却不替我请大夫,反而着急地要代替我处理乔家产业。知道的,是说夫君怕我操劳,谅我辛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贺家是想趁我病重,占我乔家产业呢。”

这话几乎就差直接撕开贺昌旭的贪婪面皮,几个大掌柜皆是神色骤变!

贺昌旭眼睛一瞪,当即厉喝出声,“晴娘,休要胡言乱语!我贺家怎会做出这等叫世人不耻之事!”

——你还知晓这是不耻之事?上一世你给我灌下砒霜时,怎没有这般清高冷傲正义凛然的姿态了?

乔婉晴看着贺昌旭,心下的恨意几乎化为实质!

饶是贺昌旭在盛怒中,也察觉了不对,拧了眉还要细看,乔婉晴却已垂下眼帘,柔声问:“夫君自然不是那起子贪图媳妇子嫁妆的小人。贺家,也断不会因为我病重就妄图侵占我乔家产业,对吗?”

贺昌旭差点没绷住心态——她的东西本就是他的!她怎敢这般逼问他?难道还想拿回乔家去不成?!他就不怕他休了她?!

可这话他不能宣之于口,旁边的可都是乔家的掌柜!若是传出去贺家对媳妇子的嫁妆起了贪图心思,传到御史耳里……

他扫了眼旁边几个目光灼灼的大掌柜,强压下心头怒火,笑了一声,“那是自然。”

乔婉晴顿时心头一震——成了!

当着几个掌柜的面这么一答,贺家可就没法再冠冕堂皇地占她嫁妆财产了!而且,她没有子嗣,一旦她死了,嫁妆和产业可是要还回乔家去的!

短时间内,他们想杀她抢财,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乔婉晴抬眼,看到贺昌旭扭曲到几乎要现了狞色的脸,温婉的脸上浮起一抹清寒的笑意!

你们现在杀不得我,那么,我就要开始反击了!

等着吧,贺昌旭,此世今生,你我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你死我活!


李云雅拿起一枚镶宝石八宝簪,刚要往发髻上插忽而瞧见上头有一抹擦痕,嫌弃地往旁边一丢,又捡了个崭新的并蒂海棠花步摇,戴上后,满意地左右看了看。

笑道:“她本就是这样子的人,整日里与那些下九流打交道,哪里知晓女德女则?”

喜鹊撇撇嘴,就听门口传来声响。

“表妹可在屋中?”

竟是贺昌旭。

李云雅面上一喜,站了起来,亲迎到门前,瞧见门口站着的一身蜀锦长衫儒雅清秀的男人,立时面颊生春。

忙让开了身,道:“表哥怎么来了?外头风寒,表哥快请进屋内说话。”

贺昌旭一笑,也不避嫌,走了进来,便握住了她的手,揉了揉,道:“这几日可还好吗?日日送来的血燕可都吃了?”

喜鹊忙退了下去。

李云雅顿时脸都羞得红了,轻抽了下手,没抽回,只好任由他握着,娇羞道:“吃了,多谢表哥惦记。这样好的东西,给我浪费了,表嫂身子不好,该给表嫂补身才是。”

“她还不配吃这样好的东西。”贺昌旭毫不掩饰对乔婉晴的厌恶,目光落在李云雅的发髻上。

李云雅一僵,忙拿下来,道:“这是三表妹给我的,说是她闺中常戴的首饰,太贵重了,我明日还给她……”

贺昌旭笑了下,摇摇头,“给你了自然就是你的,你只管用,改日我再去库房给你拿些。”

这些是乔氏的嫁妆,有些是她从前常佩戴的,后来病了便全都收在正屋的多宝阁里,想必是贺秀莲自己去拿了来。

贺昌旭也没觉得有什么要紧的,总归乔氏的东西都是他的,送给他心爱之人也是应当。

又看向李云雅,笑问道:“昨儿个喜鹊出去了?”

李云雅一顿,随即笑着抬眼,“是,表嫂昨日请我写信回家问问阿爹,姑母少时在家中可有什么喜好,我便让喜鹊回去了一趟。怎么了?”

贺昌旭好奇,“她问你这些做什么?”

谁知却见李云雅陡然红了眼睛,贺昌旭立马慌了,连忙将人搂进怀里,着急地问:“怎地了?莫不是她欺负你了?”

李云雅抿着嘴,含着哭音委屈道:“表嫂说,姑母给她从族里选了个孩子做嫡子。”

贺昌旭眉头一皱。

又听李云雅道:“表哥能有嫡子,我自是极高兴的。只是,她说,这孩子以后继承她的香火,谁都越不过去。那我们的孩子要如何?表哥。”

她抬起脸来,一双明媚的眼睛里犹如蕴了一湖春水,几乎把贺昌旭的心都看碎了!

他心疼地在她的眼角处亲了下,低声安慰:“那个贱妇居心歹毒,这分明是故意在你面前炫耀。你别害怕,有我在,就算有了这个嫡子,也只是一个奴才不如的东西!以后我贺家所有的东西,都只会是你我这个孩子的!”

他几乎要将一颗心剖给李云雅,却不知,李云雅心里却恨不能扇他几个大耳刮子!

——好一个既要又要的狗男人!还想要用嫡子绑着乔氏的财产!乔氏的东西,她嫁进门就该给她才是!这个嫡子,你们休想过继成!

抬眼见贺昌旭一脸的深情,她忽然一扭身,干呕了起来!

“喜鹊!喜鹊!”贺昌旭吓了一大跳,连忙唤人!

喜鹊忙飞扑进来,一见李云雅的眼神,立马快要哭了的神情道:“大郎君,我家小姐这是……害喜了!”

“什么?!”贺昌旭大惊失色,“怎么,怎么就害喜了?不是才一个月吗?!”

李云雅捂着小腹,泪眼婆娑地看过来,“表哥,我不该破坏你与表嫂的感情。这孩子,要不还是,还是……”她颤声如露珠,一颗颗砸在贺昌旭惊慌又怜惜的心头上,“弃了吧!”

“不行!”

贺昌旭猛地抬头,“那贱人自己生不出孩子,还想拦着我的嫡子出生不成!表妹,你别怕,我这就与母亲商议,一定让你立刻进门!让你跟我的孩子名正言顺!”

说完,一甩袖,径直离去!

屋内,李云雅慢慢地坐直,接了喜鹊捧过来的茶慢慢地喝了一口后,道:“那老虔婆倒是有心机,还知道去查角门出入的人。这几日你别再出去了,等着看看我的这位好表哥能为我做出些什么吧!”

“是。”喜鹊应下。

……

另一头,京兆府衙,添喜将一个荷包递给了问案的小吏,那小吏素来接待的都是趾高气扬的达官贵人,不被喝骂都是好的,少有油水。

见到那荷包便笑开来,手上一掂,顿时笑意更深,招了招手,“这边人多嘈杂,不好问话,夫人跟我来。”

乔婉晴含笑道了谢,跟着人进了一间人少的偏房,横厅放了个十二幅的雕花屏风,里间似乎还有人在办公。

那小吏也没在意,招呼着乔婉晴坐下,展开卷宗,问道:“那杀人行凶的李壮是贺家的什么人?”

乔婉晴掩了掩口鼻,温和道:“是贺家的家生子老李头的儿子,听婆母说幼时高热,烧坏了脑子,自那之后便性格暴戾,时常在家中虐杀牲畜禽鸟。”

小吏眉头一挑,倒是没想到这妇人居然能这般冷静,笑了笑,写下几笔,又问:“那被害的陶氏与李壮平时可有什么不和?”

乔婉晴眼眶陡红,顿了顿,才轻声道:“陶嬷嬷素来是个要强的,只是我病了有半年,家中诸事都是婆母在打理,也不知他们是否有过口角争执……”

妇人的声音轻柔哀婉,说是悲伤,却不若说是刻意的伪装更合适。

十二幅的雕花屏风后,兰辰安翻开卷宗的一页,侧眸朝那屏风外看了眼。

身旁,京兆府尹孙全大气不敢出地赔着小心,见他动作,脚尖微动,想出去将外头两人给哄走,却见兰辰安修长的手指在其中一页上点了点。

“所以,问题出在王府平时的吃食上?”

陡然听到屏风里传来的声音,正在说话的乔婉晴募地顿了下。

那声音虽有些轻,可不紧不慢的语调却自有一分从容不迫的贵气。且提及‘王府’二字时,并无常人有的敬畏,反而居高临下冷漠淡然。

屏风后之人,并非寻常身份。


乔婉晴见他这个反应,就知他心下其实早生了怀疑,暗道阿爹选人的眼光当真厉害。

掩了掩口,又道:“不瞒王掌柜,贺家动了杀人夺财的念头。”

“哐!”

王传福猛地站起身,一下带翻了身后的板凳,肥胖圆滑的脸上一片怒意,“他们好大的胆!皇城里头天子脚下,他们怎么敢?!”

添喜惊得瞪大眼,似乎没想到这个看着最胆小的王掌柜竟然会这样斥骂贺家人。

乔婉晴却再次轻笑了下,看向王传福,心知自己来寻他确实没错。

“我侥幸逃脱,却没法按了他们这谋害的心思。王掌柜,”她微微一顿,神色郑重了几分,“我需要个能完全信得过的人,帮我对付贺家。”

王传福没问乔婉晴为何不报官。

他与三教九流达官贵族都打过交道,知晓京城这遍地富贵的地方,官家一句话就能压死他们这最底一层的商户。

就算东家如今是官夫人又如何?夫家想杀,自然有无数的法子!

看着乔婉晴病弱都看不见血色的脸,他眼眶倏而一红,跪了下来,“小的没想到东家会这般信任,小的……愧对东家!”

他先前见到贺家那一出,其实心中已有猜测,可东家从前对他就不是十分信重,他只怕说了反招了猜忌,所以有些话便一直放在心里没对外提。

本以为东家想将京城二把手的位置交给老李,他还琢磨着之后得多提醒着他,不料东家心里竟是这么信重他!

乔婉晴自然看出了他的意思,走过去亲手将他扶起来,柔声道:“也怪我,到底年轻,识人不清,不知王掌柜的忠心,还盼着王掌柜莫要因我从前的疏远对我生了嫌隙才是。”

王传福听得这柔声细语,再瞧着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娃娃满脸的病容,心下犹如在刀尖上滚过一般难受。

擦了擦眼角,涩声道:“小的受老爷吩咐到京城,就是为了能护着东家几分。没成想东家受了这样的迫害,小的居然一点儿也不知晓!小的愧对老爷吩咐,愧对东家信任!”

何止是他不曾知晓,连乔婉晴自己都没想过人居然能为了欲念而歹毒到那种地步。

她朝王传福笑道:“王掌柜千万别这么说,如今正是你我要同舟共济之时。往后还有许多难路要走,你若心下一直藏着愧疚,我可不敢对你有诸多吩咐呢。”

分明走在生死路上,可这年纪轻轻的少东家却比他这活了半辈子的人还冷静沉稳。

王传福只觉更加羞愧了,用力擦拭了眼角的潮湿,这才正色道:“东家说的是,是小的轻浮了。”

说着,又看向乔婉晴,“东家,贺家因何忽然对您起了歹意?”

不愧是心思玲珑之人,一问便问出了要害。

乔婉晴又让他坐下,道:“他们应当是想攀更高的枝儿了。”

王传福神色一凝,“东家是说?”

“贺李氏有个外甥女,乃是吏部左员外郎的孙女。”乔婉晴微微一顿后,声音轻了几分:“她与贺昌旭该是有了首尾。”

后头添喜募地抬起头!

王传福攥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才低声道:“所以贺家是想着害了东家,夺了您的财,再娶那李家的小姐,好将这权财全都收入囊中?”

乔婉晴喜欢这种一点就透的人,点了点头,“我从贺李氏的陪嫁老奴那儿得知,贺家原本是打着想要吃我家绝户的心思,如今突然对我动了杀机,除了这李家女之外,必定还有不得不着急下手的缘由。”

王传福立时明白过来,“小的让人去查查那李家。”

“嗯。”乔婉晴又道:“李家门第比贺家高不少,那李家女也并非心思单纯之人,我总觉得她不惜舍了身子勾着贺昌旭是有内因,我需要贺家有人能帮我盯着她。”

不等王传福说话,添喜立时说道:“娘子,奴婢去!”

王传福听她称呼,朝她看了眼,道:“不可。”

乔婉晴微微一笑。

添喜却急了,“为何不可!我跑得最快了!”

王招福也跟着笑了,摇摇头,温声道:“姑娘莫急,并非说姑娘不机灵。而是姑娘乃是东家贴身之人,你若是去盯梢了,那东家身边何人伺候?”

添喜愣了愣。

王招福又扫了眼她还端在手里的点心,笑道:“况且,东家信任姑娘,若是姑娘出了什么差池,叫东家一人如何面对贺家那群蛇蝎虎狼?”

添喜一听眼都亮了,看向乔婉晴。

乔婉晴暗道这大掌柜的厉害,三言两语就将添喜急于保护自己的心思按了下去,并隐晦提醒了她如今身边不可无人的意思。

她朝添喜笑着点点头,“王掌柜说的不错,我身边缺不得你,而且你若去盯李小姐也太过显眼。若是打草惊蛇反而不好。”

添喜一听,立马摇头,“那奴婢不去了,奴婢就伺候娘子!”

“好。”

乔婉晴失笑,又看向王招福,道:“正好,贺家的马夫昨儿个被抓去衙门,瞧着是回不来了。”

马夫虽在外院,可却是整个宅子里消息最灵通的。主子出行,角门行走,内外院下人间议论,多能落入耳中。这也是老李头能知晓贺家那母子许多谋划的缘故。

王招福眼睛一亮,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巧宗,想了想,点头,“寻个马夫不难,只是不知东家要何样的?”

乔婉晴微微一笑,道:“会武,有软肋。”

添喜没听懂。

王招福的神情却变了,他看向乔婉晴,顿了下,道:“小的可否再细问东家的意思?”

乔婉晴弯唇,朝窗边落下的阳光扫了眼,轻声道:“到底是半路到我跟前的人,没有把柄捏在手里头,我不敢用。”

王招福想了想,点头,贺家那样的地方,但凡这人有半点的异心,东家怕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神色凝重了几分,道:“东家放心,这人小的尽快去寻。”

“嗯。”

乔婉晴点头,因着上一回贺家之事,她对王招福的能力已十分信任,又问:“如今我家各处铺子庄子的进项都还是交给贺家?”


“嗯。”

乔婉晴点头,“对付贺家,我一个人不够。阿爹看人待事更有城府,我要请他进京替我掌着舵。”

自打将乔家大半基业交给乔婉晴后,乔有道已经赋闲在家基本不理事了。

乔婉晴也不想打扰阿爹的颐养天年,可如同大多孩子在困难时想到的只有父母一般,她这时候还是想要见见阿爹,告诉他,自己此时,其实有多害怕。

王招福赞同地点头,“东家想得不错,这贺家的水这样深,您一人到底凶险,还是老爷来了,能压得住。”

“嗯。”

乔婉晴笑了,想到阿爹,神情又软了许多,接着又递给王招福一封没有封口的信,道:“这上头写了一个人,王掌柜,务必尽快帮我找到此人。”

王招福抽出里头的纸,打开看了后,有些惊讶,“东家,此女……”

乔婉晴微微颔首,“此女,应当是我能用来对付贺家这一窝蛇蝎的好刀。”

王招福脸色一变,立时又仔仔细细看了那纸张上的描述,暗暗在心中琢磨一圈后,点头道:“若是寻到此女,东家要如何将人带入府中?”

“这个我自有安排。”

乔婉晴早已想好了后续,正要继续说话。

“叩叩。”

房门被敲响,二掌柜的在外头说,“王哥,大夫来了。”

乔婉晴戴上了帷帽。

一个背着药箱留着山羊胡的大夫笑眯眯地走进来,瞧见乔婉晴的遮掩。

王招福笑道:“原来是方大夫,这可真是劳烦您老跑一趟了,这是我家一位客户,劳烦您给看一看。”

话也说得遮掩。

若是问诊,不去医馆,缘何要在这样的地方?

不过做大夫的少有几个没眼力见的,笑了笑,也不多问,在桌上放下一块腕枕,添喜又在乔婉晴的手腕上盖住了一块帕子。

方大夫捋着胡子搭上脉,片刻后,神色骤变,惊讶地朝乔婉晴看去!

隔着帷帽,乔婉晴看出这大夫是个真有本事的,也不遮掩,只轻声问道:“方大夫,我这身子,中毒可深?”

王招福站在一旁,脸都青了,却还是笑呵呵地没说话。

添喜攥紧拳头。

方大夫没说话,凝神又切了一会脉后,让乔婉晴换了个手腕,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后,拿开手,道:“夫人这毒中的倒是不深。”

王招福暗暗松了口气,可提到嗓子眼的心刚落回去一半,又听方大夫说了一句,“不过……”

他登时又紧张起来。

“不过,这毒要彻底清除,却也有些麻烦。”

王招福立时问道:“有何麻烦?方大夫不必顾忌,只管说来。”

方大夫笑了笑,道:“倒也不是什么顾忌,只是这清毒的方子里有两味药材颇为难寻。”

王招福一听便笑了,“这倒是不碍事,方大夫只管将药材写来,我让人去寻便是。”

方大夫也知这王招福背靠的东家很有些财力,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写了两张方子,道:“夫人中毒颇久,身子到底有些损碍,这一张,平日里做养身子的补药吃着。”

王招福与添喜忙感激道谢。

方大夫又将另一张方子递过去,“这一味是解毒的药方,没有后头两位药材倒也能熬制,不过效果慢些,恐余毒清除不净,依旧伤身。若是寻得了后头这两味药材,再来找我看一次诊,届时我重新给夫人拟方子。”

“好,多谢方大夫。”

乔婉晴柔声细语地道谢,见方大夫收拾药箱,忽而心头一动,一个莫名其妙的疑惑陡然浮起心头,她张口便问:“方大夫,这毒,对我子嗣是否有碍?”

王招福和添喜皆是一愣。

方大夫却是笑开,摇摇头,“虽对子嗣无碍,可眼下夫人还是莫要考虑此事,恐毒素带入胎内,反生不好。”

说完,就发现对面一直温柔和婉的女子像是僵住了,他有些疑惑,转过头,发现王招福的脸色也不对劲。

心下不解,却也不问,背了药箱刚要告辞,就听乔婉晴又轻声问道:“所以,我若未中毒,这身子是并无子嗣艰难的症状,对吗?”

她的声音隐隐有些颤,听得人也觉得可怜。

方大夫见多了妇人为求子嗣的艰难,想了想,温声道:“夫人也莫过于挂怀,这子嗣本也是天赐之福,顺其自然才是正理。”

顿了下,又道:“且阴阳敦伦,本也并非女子一人可为。夫人若是信得过老朽,哪日也请家中郎君来回春堂坐坐。”

这两句话还有什么不够说明的?

待方大夫走后,乔婉晴身子一晃,扶住桌子才没倒下!

“娘子!”添喜连忙扶住她,摘了帷帽就见她面色苍白,立时急道:“您怎么了?”

王招福吩咐二掌柜送了方大夫,从门口回来瞧见乔婉晴这副神色,想到她方才所问子嗣之事,也是面露不忍,“东家,方大夫也说了,子嗣这事儿,强求不来。况且,贺昌旭那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东家何必还想着为他生子?”

乔婉晴闭上眼,摇了摇头。

她此时并非悲痛不能生子,而是恨意如毒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

当初她成婚后许久未孕,是贺李氏给她请的大夫,之后也是贺李氏告诉她,说她子嗣艰难!

也是因着如此,她才容了贺昌旭的姨娘进门庶子诞生通房不断。也是因着她以为自己不能生子,贺李氏还对她慈爱有加,她才会在‘病后’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生意与嫁妆交给她打点!

难道,这所谓的‘子嗣艰难’也是个为了哄骗她财产和性命的谎言么?!

自打贺家盯上她以后,到底哪一句,哪一人,才是真的?

她这些年的掏心掏肺呕心沥血,为的,竟是这样一群披着画皮的恶鬼吗?!

王招福此时也发现了乔婉晴情绪的不对,想到方才方大夫说要请贺昌旭也去回春堂坐坐,反应过来,皱眉道:“若是东家身子康健,怎会子嗣艰难?莫非是贺大人……”

他本是外男,可站的却是乔婉晴娘家人的身份,议论子嗣倒是也不尴尬。

没说完,自个儿又摇了头,“贺大人有两个庶子。”

乔婉晴缓缓吐出一口气。

两个庶子,这就说明贺昌旭是有生育能力的,可她也是个康健的,那么问题会出在哪儿?贺李氏为何又要说是她不能生?!


她有些不痛快地鼓了鼓腮帮子。

乔婉晴却依旧温婉含笑,毫无芥蒂地说道:“我瞧着我不在正院的这段日子里,你这里里外外地照料得也很不错。”

说着掩口咳了一声,又柔柔地看着她,弯唇道:“你也瞧见了,我如今身子还弱着,且有铺子上的生意要打理,家里的事儿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芳姨娘眼下一震,后背竟瞬间不自觉地绷紧起来!

——这话,莫非……

接着,就听乔婉晴说了她从前觊觎过无数次却不曾想有朝一日竟真的能亲耳听到的话,“我便想着,这中馈的事儿,就交给你吧!”

“嘎吱!”

芳姨娘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乔婉晴,“夫人是说,要让我,妾身主持中馈?!”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急拽下衣襟前的帕子掩了掩口,还想遮掩几句。

乔婉晴却已笑道:“正是。你可是不愿吗?”

芳姨娘怎会不愿?她想拿捏府上中馈想得心都干了!

立时要点头,可她也不是个蠢的,自然也明白这天大的好事不会无缘无故落到自己头上。

笑着看向乔婉晴,“夫人信任,妾身自然义不容辞。可是,妾身从未主持过中馈,只怕能力不够,担不起这担子,倒辜负了夫人的一片心意。”

乔婉晴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试探,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朝旁挥了下手。

添喜立时退了出去,其他几人看了眼芳姨娘,才跟着一起出了主屋。

乔婉晴这才看向芳姨娘,顷刻间,竟红了眼眶!

这可把芳姨娘给唬了一跳,别人不知,她可是最清楚的,这位主母别看柔柔气气的,可性子其实最为刚烈,轻易绝对不可能如此示弱人前!

连忙问:“夫人,这是发生了何事?”

乔婉晴擦了擦眼角,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你虽在我前头入府,却也是我嫁入贺府后在这后宅长久相伴的独一人,有些话,我与旁人说不得,说给你,你兴许能明白。”

芳姨娘心下暗暗兴奋,面上却做出一派担忧,上前亲热道,“夫人这说的什么话。自打夫人入府后,不因着妾身先有子嗣而打压磋磨,妾身心下一直十分感激,只想着事事尽力能为夫人分忧。夫人有什么话,只管与妾身说。”

乔婉晴动容地点头,“我就知晓你是个好的。”

拉了她的手,轻轻地揉了揉,道:“我对你有亏欠。”

芳姨娘不解看她。

乔婉晴抿了下唇,似乎很是为难,又不忍地看了眼芳姨娘,才下定决心地低声说道:“母亲有意从贺家旁支给我过继个嫡子。”

芳姨娘一双媚眼陡然瞪大!

乔婉晴似乎怕吓着她,又赶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人都定了,先几日母亲便与我提了那孩子,说是春祀祭拜的时候,便给办下。”

芳姨娘猛地抽回了手!

乔婉晴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眼睛里漫出的却是层层的焦虑与不安,“我这肚子不争气我已认了。可是芳娘,你也是知晓的,我其实私心里最想要的嫡子,是圆哥儿。可谁知母亲她竟……”

芳姨娘浑身都在颤。

见乔婉晴看着她,忽而用帕子遮住大半张脸,几乎哭出来,“分明家中有庶子,可老夫人却要从旁支给夫人过继嫡子?这是为何?莫非妾身的这两个孩儿不姓贺吗?”

乔婉晴也跟着擦眼睛,摇头,“我也不知老夫人到底是何意。只是既然要过继嫡子,我便不能再这么操劳下去,得将养好身子,才能抚养那孩子长大,以后承担贺府门楣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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