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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文曲星下凡!你卖我扶持继子科举?方文山方世玉全文+番茄

木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方世玉说着,直接从地上一蹦三尺高,拍了拍裤腿,一脸信心爆棚地看向方文山。“我跟你说,我今天这状态,天灵盖发热、耳边有风,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有圣人之资!”“状元?呵,那不就是手拿把掐的事?”“沈阳他懂我,天下之大,唯有沈阳为我知己!”“那私塾先生不是总讲嘛,什么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你看,这不就得了?”说着,他还一把搂住沈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沈阳,你我今日情深似海,来,磕个头结义如何?”沈阳:“???”兄弟你冷静一点,我只是想活命啊,你不要害我!他下意识地想挣脱,结果方世玉搂得更紧。而主位上坐着的方文山,看着这一出兄弟情深的场景,嘴角猛地一抽,一拍茶杯。“好,好得很。”“状元?呵呵。”“你这口气是打算一步登天?直接从茅厕爬上金銮殿?...

主角:方文山方世玉   更新:2025-05-01 10: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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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文山方世玉的现代都市小说《我文曲星下凡!你卖我扶持继子科举?方文山方世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木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世玉说着,直接从地上一蹦三尺高,拍了拍裤腿,一脸信心爆棚地看向方文山。“我跟你说,我今天这状态,天灵盖发热、耳边有风,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有圣人之资!”“状元?呵,那不就是手拿把掐的事?”“沈阳他懂我,天下之大,唯有沈阳为我知己!”“那私塾先生不是总讲嘛,什么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你看,这不就得了?”说着,他还一把搂住沈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沈阳,你我今日情深似海,来,磕个头结义如何?”沈阳:“???”兄弟你冷静一点,我只是想活命啊,你不要害我!他下意识地想挣脱,结果方世玉搂得更紧。而主位上坐着的方文山,看着这一出兄弟情深的场景,嘴角猛地一抽,一拍茶杯。“好,好得很。”“状元?呵呵。”“你这口气是打算一步登天?直接从茅厕爬上金銮殿?...

《我文曲星下凡!你卖我扶持继子科举?方文山方世玉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方世玉说着,直接从地上一蹦三尺高,拍了拍裤腿,一脸信心爆棚地看向方文山。
“我跟你说,我今天这状态,天灵盖发热、耳边有风,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有圣人之资!”
“状元?呵,那不就是手拿把掐的事?”
“沈阳他懂我,天下之大,唯有沈阳为我知己!”
“那私塾先生不是总讲嘛,什么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你看,这不就得了?”
说着,他还一把搂住沈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
“沈阳,你我今日情深似海,来,磕个头结义如何?”
沈阳:“???”
兄弟你冷静一点,我只是想活命啊,你不要害我!
他下意识地想挣脱,结果方世玉搂得更紧。
而主位上坐着的方文山,看着这一出兄弟情深的场景,嘴角猛地一抽,一拍茶杯。
“好,好得很。”
“状元?呵呵。”
“你这口气是打算一步登天?直接从茅厕爬上金銮殿?”
他一拍桌子,怒极反笑,声音如洪钟震得沈阳耳朵嗡嗡作响。
“就你现在的水平,连县试都进不了门,还敢跟我在这儿状元状元地叫?”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求神拜佛、修桥铺路、放生乌龟,全是为了你哪怕能考个童生回来!”
“你若真能混个秀才回来,那我都得去祠堂给列祖列宗磕头谢恩!”
“举人?哼,祖坟冒烟都不够看,得冒火!”
“你居然还敢大言不惭,说要考状元!?”
方文山骂完之后,觉得心里舒服多了,然后又神色救济的看向沈阳。
这小子话虽油腔滑调的,可句句都卡在了他心口那道缝里。
方世玉现在是老方家唯一的希望,只要有一丝丝的,他就绝对不能放弃啊!
“沈阳。”
方文山语气稍微放软了一点,装作不经意的问。
“你今日说这些话,可是妄言?”
“你当真有把握带这不学无术的孽子考上功名?,我这儿子,真有你说的这般好?”
“昨日之事不论,今天你可要想清楚再答应我。”
沈阳听到这话,额头冷汗瞬间滴了下来,但他现在要是怂一秒,下一秒可能真就要被打死了。
于是他当即挺直脊背,双手抱拳,一脸铁血男儿的架势。
“老爷!沈阳虽非名门出身,但胸中自有丘壑!”
“只要您给我时间,我一定能让少爷在半年后光宗耀祖、衣锦还乡!”
“若是未能做到,您就直接打死我吧!”
“好!”
方文山目光如电,神情骤然一凛。
“今年的青州乡试,就在半年之后。”
“沈阳,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能教得了这孽子,那我便给你这半年时间。”
“半年之后,若是他没能通过乡试,我第一个便拿你是问!”
沈阳一听,感觉有些不妙,这半年时间,实在是有点紧张。
不过想来他堂堂一个文学博士,全方位一对一教学。
半年的时间,就算是头猪,也该学会几句之乎者也了吧。
想到这里,沈阳当即拍着胸脯立下军令状。
“老爷放心,我沈阳担保,半年之后,乡试的榜单上,只要有我的名字,一定有少爷的名字!”
“没有我的名字,也一定有少爷的名字!”
沈阳的学问,他是见过的。
那两首诗,那股气场,那份见识,确实不是寻常人家的书童能比的。
不过嘛......
他转头瞟了眼自家那一脸我是天纵英才、状元非我莫属的方世玉,冷哼一声,语气一转:“你的学问,我信。但我不信我这儿子。”
方世玉本来正仰着下巴感受着文曲星附体的余韵,结果被亲爹这一句拍得脸都垮了。
“爹你这话也太伤人了!”
“咱们好歹是一家人,你怎么老是对我有偏见?”
方文山抬手一摆,懒得和他废话,目光落回沈阳身上。
“我昨日没有叮嘱,你们就跑去喝花酒。睡到今天,连书都没翻一页。”
“既然你有这等信心”
“那你现在就把你的计划拿出来,让我瞧瞧。从今日起,就依你这章程来教。”
“有章程在,我也不怕这半天真的荒废掉。”
沈阳倒是一怔,没想到方文山的脑子转得这么快,直接就开始催交作业了。
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是昨天答应的好,结果转头就去吃花酒,信用度没有了。
不过嘛,做个学习计划而已。
他连十万字的博士论文都是小case,小小计划,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制定学习计划嘛,关键还得因材施教!
他得先知道方世玉是什么水平,才能决定要从什么进度开始教。
若是方世玉底子不错,那他也能多花点时间在提高课上。
于是沈阳略一沉吟,便拱手回道:“老爷,制定学习计划不是难事,但要想对症下药、事半功倍,就得先摸清楚少爷的真实水平。”
“这样,才能对症布课,查漏补缺。”
方文山闻言顿时一愣,继而连连点头,眼神瞬间放出光芒,这沈阳,有两把刷子啊。
仅仅查漏补缺,对症布课这八个字,水平就不是一般的高。
简直是将做学问,教学生的精髓都概括进去了。
“有理!还是你说得在理。”
“那依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沈阳笑了笑,抬手指了指书案,淡定地道。
“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就先来一场考试。看看方少爷如今的底子如何。”
话音落下,空气突然凝固。
“考试?”
方世玉的笑容,顿时跟撞了南墙一样,啪地碎了一地。
他脸色瞬间煞白,喉咙干涩得像吞了把沙子。
看向沈阳的目光充满着难以置信,和被背叛后的震惊。
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要当着我爹的面掀我的老底?
“那个,我......我突然想起厨房那边还炖着鸡汤,我先去看看,免得糊锅!”
说着方世玉就抬腿往门外溜。
“站住!”
方文山眼都没眨,随手抄起鸡毛掸子就丢了出去。
“你敢跑一个试试?”
方世玉灵活走位,但奈何管家带着小厮人多势众。
一番围追堵截,方世玉又被老老实实押回了书房。
耷拉着眉毛,一张脸如丧考妣,说话也是有气没力。
“考,我考还不行吗?”
方文山坐在书房正座,双手环胸,看着自家儿子被几名小厮一左一右架到书案前,一副行将就义的模样,不由得气笑了。
“还考不考?你不是说状元手拿把掐吗?来,掐一个给我看看。”
方世玉打着哈欠,一屁股瘫进椅子里,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沈阳则站在一旁,已经铺好笔墨纸砚,亲自送上一卷考题。

方世飞临进门时,眼神都快喷火了,一步三回头,恨不得用眼刀把方世玉剐个七八遍。
而方世玉呢?他当然看在眼里,但非但不慌,反而笑得更畅快了。
平日里都是他被气得咬牙切齿,哪轮得到方世飞气急眼?
这会儿一看方世飞这副咽不下这口气的模样,只觉得多年大仇得报,简直不要太爽!
他手一伸,直接搭在沈阳肩上,笑得贱兮兮:
“行啊!那你回去再憋个三年,然后再写一首诗,等你准备好了,再向沈阳挑战也不迟!”
“记得写完别忘了多想想,别下一次又让人随口一句就给打得满地找牙!”
方世飞听见这话,身子一颤,差点当场气晕,脸都绿了,牙齿咬得咯咯响,浑身发抖。
然后一言不发,冷哼一声,甩袖子转身,冲进了学堂。
而这时,方世玉还没收住笑,正搭着沈阳肩膀感慨。
“沈阳啊!你知道吗?我今天第一次觉得上学真爽!”
“以前一听见族学我就胃痛,但今天?这学,我上得真是太愉快了!”
沈阳听得哭笑不得,只能摇头失笑:“你高兴就好,走吧,进去迟了,可是要挨10戒尺呢。”
方氏学堂内部,大抵分成三排,前排是方氏中成绩最拔尖的弟子。
方世飞和方世杰一左一右,坐得笔直,面前铺着纸墨,奋笔疾书。
他们刚才虽输了阵仗,可这会儿坐进课堂,依旧双眼炯炯,发誓要在学业上一雪前耻。
再往中排,是一些中游子弟,打哈欠的,翻墨砚的,装模作样的应有尽有,但好歹也还算能听进去两句。
而最后一排,此时开讲不过五分钟,方世玉一只脚跷在凳子边上,整个人瘫成一团。
眼皮打架,脑袋前一秒点地,后一秒又立马惊醒。
沈阳坐在他身边,眼睁睁看着方世玉的眼神一点点逐渐迷 离不由得扶额叹气。
这位哥真是油盐不进,虽说这讲课的先生声音像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但你好歹装个样子啊!
讲台上,那位年近五十的老夫子正讲得唾沫横飞。
“今日所授,为大周前科考场上的传世策论论礼之本!”
“此篇乃当年状元李从谦之手!诸位要背,要记,更要悟!”
他摇头晃脑,口吐之乎者也,一边念还一边敲着木尺,颇有气势。
讲台下,前排的方世飞已经手起笔落,飞快记录,仿佛要把整张桌子抄穿。
而后排的方世玉,彻底进入休眠待机状态,甚至已经开始打呼。
方世玉这一觉睡得香,甚至还翻了个身,把袖子盖在脸上挡光,嘴角还挂着一点傻笑。
直到“铛!”的一声课间敲钟声,他才迷迷糊糊醒来,打了个哈欠,还没搞清楚自己在哪。
这边刚放了课,前排的方世飞和方世杰便凑到一块,头对头咬耳朵。
“就知道那蠢货睡成这样,肯定一句没听。”
“他不是仗着沈阳替他出风头吗?哼,他行,我们就不信沈阳能一直护得了他。”
两人目光阴狠地往讲台一瞥,又偷偷溜出了教室门口,绕到讲堂侧边。
悄悄凑近那位正理书的老夫子,低声耳语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什么。
老夫子眉毛一挑,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角落里那位正打着哈欠方世玉,神色不善。
第二节课,众人刚刚落座,讲台上的老师一甩衣袖,神情严肃。
“这节课,我们不往下讲了。”
众人一愣,不知何意。
“我们来复盘上节课的策论,看看各位听课的水准如何。”
方世飞听见这话,眼睛顿时一亮,坐姿更挺拔了。
“就从第一排开始。”
他话音刚落,便点了方世飞。
“方世飞你来说为君封忧应从何入手?”
方世飞起身,侃侃而谈,显然是早有准备。
一套说辞,说得头头是道,还巧妙借用了上节课老师讲过的例句,言语之间尽显机敏。
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方世杰。
“很好,方世杰,你来说,何谓为民请命?”
方世杰也是胸有成竹,一番回答虽不如方世飞圆润,但也在水准之上,算是中规中矩。
接下来的几个学生虽有迟疑,但也都答了个大概。
唯独到了后排,老师的目光落在睡到快打呼噜的方世玉身上,眼神陡然一冷。
“方世玉,你许久未曾来课,今日又在课堂之上昏昏欲睡。”
“那你便来说说这篇论礼之本之中,为官之道四字,何解?”
课堂一静。
方世玉一个激灵从板凳上蹦起来,茫然地望着讲台。
“啊?什么道?”
“为官之道!”
老师沉声重复,声音中已经带了火气。
“你不来上课也就罢了,来了竟连今日所讲为何都不知?”
全场哄堂大笑。
“哈哈哈......”
“果然,他根本没听课嘛。”
“能把人笑死,这都不知道答什么。”
课堂纪律被扰乱,讲台上的老师顿时脸色铁青,眉毛胡子直跳。
“笑!笑什么?再笑下去,全体写十篇悔过书!”
方世玉挠了挠头:“先生,您能不能再说一遍问题,我刚刚,我,我没听清......”
“你!”老师猛地拍了下讲桌,怒火中烧。
他早就看这方家逆子不顺眼了。
仗着家里有钱,耍赖偷懒,今日更在族学门口当众起哄,简直是学堂之耻!
竟然还敢让他的宝贝学生方世飞不自在,今天他一定要让方世玉好看。
于是这老师冷冷一笑,故意加重语气:
“我再问你,何为为官之道?”
“若你答不上来,便是蠢材不可救药,从明日起,便不必再来族学了!”
此言一出,学堂里所有的眼睛都瞬间望向方世玉,准备看他的笑话。
方世玉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才刚刚燃起一点点学习还不错想法,就这一下,差点被人当头一瓢凉水泼灭了。
沈阳在旁看得清楚,脸色也沉了几分。
他一听就知道,这老师是故意的。
前几个问题,通通是照着课文原话提问的,就算方世飞也不过只是又用自己的话将原文复述一遍。
到方世玉这儿,却直接来了个主题抽象总结。
别说方世玉没听课了,就算他听了,以他的积累也未必答得出来。
沈阳眼神一冷,终于看不下去,刷地一下站了起来。
“先生。”
他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我是方世玉少爷的书童。这道题,不是我家少爷不答,而是这问题太简单了,他不屑于答。”
全班一愣,就连方世玉都傻了,哈?我这么牛逼,我怎么不知道?
“我身为方世玉少爷的书童,既然少爷懒得开口,那就由我来代劳吧。”

沈阳洋洋洒洒阐述了他的教学理念和计划,话音刚落,方文山激动得差点给沈阳跪下。
“好好好,如此这般,我这个逆子,也算是终于有救了!”
“咱们就从明日开始吧!”沈阳抱拳,笑得从容不迫,“少爷每日放学后,由我亲自补课,量身定制,咱们冲刺举人,保底秀才!”
“放学?”方文山一愣,“你是说,你还要让这孽子回去上族学?”
沈阳点头如捣蒜,振振有词。
“不进族学怎显锋芒?我就是要让所有人,亲眼见证,世玉少爷就是未经过雕琢的璞玉,一旦进行雕琢定能大放光彩!
方世玉听不懂什么璞玉,但他知道族学不是个好地方。
因此激动到整个人都跳起来了,就差指着沈阳的鼻子骂架。
“什么!?你疯了吧!我才不去那鬼地方!那些酸书呆子骂人都文绉绉的。”
“我连丧家之犬是骂人都后知后觉!还去那种地方干吗,不去不去!”
“少爷放心。”沈阳一脸认真,目光灼灼,抬手发誓。
“但凡有人敢嘲笑您,我立刻让他滚出族学,当众还您一个面子。”
方世玉一愣,摩挲着下巴,脑子里突然浮现那天春香阁里的画面。
沈阳的学识赵德柱和老秀才压到体无完肤,赵德柱只能灰溜溜滚出去。
想到这里,他舔了舔嘴角,忽然觉得,他有点期待明天去族学了。
“成!你要是能让我在族学扬眉吐气,我以后每天都抄一遍《三字经》都行!”
“说好了,一言为定。”沈阳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好的老师,首先要启发学生的上学的兴趣。看看他,三句话,让不学无术的少爷,为我上学!
第二日,鸡未鸣,天未亮,方府门口就传来一阵兵荒马乱。
“快快快!少爷,醒醒,该上学堂啦!”
“哈啊,我还在梦里和紫嫣姑娘练琴来着......”
“起来!”沈阳一把掀起方世玉的被子,“今天你是状元预备役,不是花楼的座上宾。”
方世玉从床上不情不愿的坐起来,想着今天终于能看那帮人的笑话,这才强撑着睡意收拾完毕。
半个时辰后,一辆精致小轿稳稳停在方氏族学门口。
方世玉左脚刚迈进门槛,甚至右脚还没踏进去,耳边就传来熟悉的讥讽。
“呦呦呦!世杰兄你看,这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哈哈哈,世飞兄你说笑了,可不是嘛,居然有人牵着蠢猪来学堂!”
“诶,世飞兄,你怎么能说世玉表弟是猪呢?你这说得太不厚道了!”
“猪怎么可能那么笨?他可是连《三字经》都背不完的大天才!”
“哈哈哈哈!”
一时间,整个族学里的学子,以及众人身边跟着的书童齐齐放声大笑。
方世杰和方世飞更是捂着肚子,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方世玉脸瞬间就绿了,牙关一咬,正要撸袖子开干,却被沈阳一把按住肩膀。
“动手,是下策。”沈阳低声一笑,眼角却勾起一抹狠厉,“你等着,看我出招。”
怪不得方世玉不爱上学,原来是是这帮渣子搞霸凌。
今天他就要好替天行道,好收拾收拾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
“蠢猪说谁?”
沈阳的声音很大,这一下,方才还笑的前仰后合的众人,齐齐看向他。
方世飞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
“蠢猪说你们。”
“哦~原来是蠢猪说我们啊~”
沈阳的语调拖的格外长,这下众人才反应过来,方世飞是进套了。
众人不敢当着方世飞的面狂笑,但低低的笑声却怎么藏也藏不住。
方世飞被气到双眼通红,指着沈阳的鼻子骂个不停。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少爷这么讲话?”
沈阳嗤笑一声,整了整衣袖,往前一步,抬手一指方世飞的鼻尖,毫不避让。
“我算什么东西?”
“我算是你今天在族学里,最不该招惹的那个东西。”
“你一个半吊子货色,仗着祖上三分薄面在族学里狐假虎威。”
“嘴皮子一张一合不讲理,倒像是门口那只癞皮狗,不是在叫,就是在撒尿。”
“你要真有点种,就别躲在几句酸话后头跟别人找优越感。”
“来,我们正儿八经吟一首、比一比学识,你敢不敢?”
沈阳说完这番话,整座族学前院安静得落针可闻。
众学子齐刷刷看向沈阳。
敢当众挑衅方世飞的,整个青州府找不出两只手。
谁不知道方世飞的亲姐姐是荣王爷最宠爱的小妾?
仗着这个姐姐,方世飞平日里可没少横行霸道。
因此为沈阳这么一说,方世飞上下打量沈阳,眼神中满是不屑。
“你不过是个书童,你配和我比文?怕不是连千字文都没认齐全吧。”
方世玉刚刚扬眉吐气,哪里能见得方世飞这么欺负沈阳。
当即跳了出来,叉着腰冲着方世飞叫嚷。
“怎么,平日里不是自诩青州文采第一?结果背地里连我的书童都比不过,还以为到底有多厉害呢。
“哼,有些人注定只是个靠裙带关系的废物!”
方世玉骂的这番话太过扎心,方世飞被气到口不择言,怒极反笑。
“好好好,比就比,本公子还能怕他一个书童不成?”
“不过,这题材要本公子来选!”
方世飞眼珠子一转,胸有成竹的指着天上的白云。
“我们就以此为题,怎么样,公平公正吧?”
方世玉见方世飞现场出题,就没有怀疑,而是望向沈阳。
“好,沈阳,加油!把他们都比下去!”
沈阳笑容轻松,但这在方世飞看来,简直就是挑衅!
他冷哼一声,就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再得意几分钟。
要知道这选题可不是随便选的,他那天可是妙手偶得,做了一首有关云的诗。
正愁没机会让世人都知道,眼下沈阳不就是给他这个炫技的机会?
这附近的人如此之多,事后他再派人宣扬一番。
说不定一个月后,他的才华就要传到当今圣上耳朵里去了,想到这里,方世飞挑衅的一笑。
只见方世飞往前踱了两步,扇子一抖,又往左踱了两步,身形潇洒。再往右踱两步,步伐中自带风。
然后他从书童手中接过扇子,轻轻一展,啪地一声,气势拉满,摇头晃脑的吟诗。

春香阁中,不少怀仁县的读书人,都在这里饮酒谈天,对于方世玉和赵德柱之间的恩怨,自然也是耳熟能详。
但他们并不看好方世玉,今天能够找回场子。
毕竟,能够考到州试的秀才,即使没能通过,文学功底也是不容小觑的。
沈阳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心中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文学大家到了何种地步?
但他也有几分自信,有着一整个地球作为素材库,再加上自己文学博士的功底,一定是不会输给一个老秀才的。
“好一个方世玉,前两日输的那般难看,今天怎么又上赶着过来找不自在呢?”
2楼包间,一个身着锦衣玉服的年轻男子,搂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脸上挂着讥讽的笑意。
显然就是方世玉口中所说的赵德柱,沈阳也是仔细观察起了年轻男人身旁的女人,不由的皱了皱眉,发现她长得并不怎么样。
最起码没有到那种令人动心的地步,就这种货色也值得方世玉和赵德柱争抢?
心头浮现疑惑,但很快也注意到了二楼中心处,一处纱窗后放着一个古筝。
古筝之上还做着一道身影,正在弹奏着歌曲。
赵德柱身后,还走出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佝偻着身躯,看样子就是众人所说的老秀才。
老秀才同样也是一脸傲气十足的样子,微眯起眼睛:“怎么,方公子,还嫌上次输得不够难看?”
方世玉看着得意的赵德柱和老秀才,心中也是一阵无名火冒出,随即开口道:“少废话!今日我带了个书童来,随便作首诗都能碾压你那些酸词烂调!有胆子的话就再跟我比一场,输的人就从春香阁滚着出去,敢不敢?”
“至于诗词的评判,就由紫嫣姑娘来评判如何?”
方世玉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2楼中心处纱窗后的那道身影,看样子那才是所谓的紫嫣姑娘,不由的让沈阳有些好奇。
“哈哈,就凭借一个书童也想胜过老朽?方公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站在赵德柱身后的老秀才,听见方世玉想要拉一个书童来和自己进行比试,脸上的狂妄神色也愈发浓郁。
“你如果真想滚两圈,你大可以直接从这里滚出去,又何必来找我赌呢?”
赵德柱同样也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仿佛吃定了方世玉。
与此同时,在那纱窗帘后。
一位带着紫色面纱的高挑女子掀开帘子,虽看不清容颜,但从高挑的身躯以及气质也可以感受到面纱之后的容颜应该差不到哪去。
年龄约莫十七八岁,声音空灵说道:“既然二位公子有此雅兴,小女子自当奉陪,不过赌注就不要滚出去了,谁输了谁就捐五十两银子给县衙,如何?”
沈阳听闻此言,不禁对这位紫嫣姑娘高看一眼。
能在风月场中保持如此气度,倒是个妙人。
“好!就依紫嫣姑娘所言!”
方世玉爽快应下,转头对沈阳低声道:“今日若能赢下这场,回去我赏你十两银子!”
沈阳看着方世玉铁了心要找回场子的模样,也只能是点了点头。
赵德柱仍是一副嘲讽的样子,毫不客气的说道:“一个书童也敢妄谈诗词?方世玉,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本少爷一个书童就能打的你那些秀才满地打滚,这是他做的两首诗,有本事,你就让你的老秀才也做两首出来?”
方世玉早有准备,直接是让跟在旁边的仆人将摘抄好的金鸡报晓和咏梅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老秀才眯着眼睛凑近那两首诗,脸上的不屑渐渐凝固。
当他读到“三声唤出扶桑日“和“为有暗香来”时,额头竟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这......”
老秀才嘴唇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越有文学功底的人越能看得出来这个诗词的精妙绝伦之处,特别是金鸡报晓当中那一股气吞山河的气势。
“这绝对不可能,这两首诗词的心态和格局都截然不同,怎么可能会出自一人之手?”
老秀才嘀咕着说道,看向沈阳的眼中充满着怀疑。
赵德柱见状,一把夺过诗稿:“让我看看是什么狗屁不通的......”
话未说完,他的脸色也变了。
紫嫣姑娘在纱帘后轻移莲步,在看见老秀才和赵德柱两人的神色变化后,心中也有几分好奇。
“可否将诗词悬挂出来,让我们在场所有人都过目一番。”
“来人,将这两首诗悬挂起来!”
紫嫣姑娘不等方世玉和沈阳说什么,便是直接一声令下,立刻有侍女取来宣纸,将《金鸡报晓》和《咏梅》两首诗工整誊抄,悬挂于春香阁正厅。
而正厅中的所有人,也都在这一刻抬头看向挂出来的诗词。
“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两声撅两撅......”
有读书人念出前两句,甚至都没来得及看后面的诗词,便是一阵大笑。
“这算什么诗?简直粗鄙不堪!”
“我就说,一个区区书童能做出什么好诗来,方家公子这回怕是又要栽一个大跟头了,真以为凭借一个书童斗得过老秀才?”
“且看后两句——“
议论声中,也有人瞧见了后两句的诗词,大声念道。
“三声唤出扶桑日,扫退残星与晓月!”
随着这两句诗词一出,一如在方家别院中的样子,所有人都鸦雀无声,沉浸在了诗词中霸道的气场中。
“这......”
“前两句看似粗俗,后两句却气势磅礴,这等转折,这等意境......”
“这种豪迈,霸道的诗词,真是一个区区书童做得出来的?”
安静过后,议论声再启,不过这回多了几分的质疑,看向沈阳的目光中都带着几分的怀疑,显然是认为一个小小书童怎做得出这种上等诗赋?
“还有一首呢,刚刚那一首,这首金鸡报晓都如此惊艳,想必那首咏梅也差不到那去。”
“是啊,看看那首,在做判断,说不定我们怀仁县还真出了个天才。”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在质疑,有人将目光看向了另外一首诗上。

白衣天外客,舒卷自优游。
垂翼连沧海,扬风过玉楼。
风来思绪散,雨落洗尘收。
欲问归何处,清波向海流。
这一番吟诵,方世飞声韵铿锵,字正腔圆
念完最后一个字,现场忽地一静。
他念完最后一个字后,特意顿了三息。他知道,这一诗一出口,必定惊天动地!
果不其然,静默之后,众人瞬间炸锅!
“妙啊!这简直是仙人降世!”
“飞兄此诗,简直是天人所作!若飞兄参加文试,还不直接封状元郎?”
“这诗,不说是举世罕见,也绝对是排得进大洲前十吧!”
方世飞身后的方家子弟,一个个眼珠子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全场齐齐陷入一阵狂吹乱夸。
一个个当场化身小号精英,吹得比管弦还响。
其中又以方世杰最为酸溜。
他和方世飞平日里狼狈为奸,关系不错,可学业上却常有攀比之心。
此刻眼见方世飞大放异彩,心里酸得要命,嘴上却还是得夸:
“飞兄真是真是又精进了不少,看来这次乡学大考的头名,非你莫属了!”
方世飞听得心里那个美,表面却还在摆手谦让,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承让承让!”他一边笑一边摆手,装模作样道。
“不过是抬头望天,看着这白云悠悠,有感而发罢了。”
说罢,忽地一收扇,手指一挑,扇骨直指沈阳。
“如此这般,你可敢接招?”
众人目光唰地一下全落到沈阳身上,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这个突然蹦出来的书童,真的能够做出比肩这首诗文采的佳作吗?
沈阳正欲开口,却被方世玉轻轻拽了拽袖子。
“沈阳”方世玉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语气满是担忧。
“你有把握吗?这首诗还真有点厉害啊。”
沈阳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轻轻一挑,眼里划过一道锐光,似笑非笑。
笑话,他一个文学博士,脑子中有关云的诗,怕是加起来比方世飞的脑细胞都要多。
他怎么可能怕?不过是要考虑一下,用哪首诗反击罢了。
“放心。”
沈阳慢条斯理地往前一步,身上的长衫随风微扬,声音不大,却字字笃定。
“这不过是云来云散,小打小闹。我且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好诗!”
“这般卖弄辞藻的诗句,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他这一句一出口,现场立马静了半拍。
吹得正起劲的众人,齐刷刷转头,一脸懵。
方世飞扇子还没来得及收好,手一顿,差点啪地把自己扇了一脸。
“卖弄?”方世杰一脸不屑的嘲讽。
“你一个书童,懂什么是好诗坏诗?世飞兄这诗,句句天成,你居然敢说是卖弄?”
沈阳却不为所动,负手而立,语气平淡:
“自然风景是写了,句子也还算工整,但全篇空疏,流于表象。”
“白云悠悠是写了,风来雨落也有,但句句如白描,毫无哲思、无哲理、更无意境递进。”
“只堆云,不载情,只描影,不藏魂。”
说罢,他扫了众人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这种诗,只能叫描景文,尚未入诗道。”
这一番话,听得众人一头雾水,沈阳这番话实在是有点过于高深了。
“哲思?哲理?你在说什么啊?怎么还开始卖术语了?”
“切,就你说得好听,要真有本事,你也做一首,我们瞧瞧!”
“别在这儿瞎说,不服就干,懂?”
众人惊奇又鄙夷,但没人相信沈阳能作出比方世飞更好的诗句,都等着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童出洋相。
沈阳淡淡一笑,没理他们。只往前一步,站定,神情自若的开口。
嗓音不高,语调不急,但一字一句,仿佛钉入每个人的心底:
千里黄 云白日曛,
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识君?
一瞬间,全场安静到落针可闻。果然这首诗一出,众人就明白了沈阳方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这首诗说是写云?但更是借云写人、托景言志!
这是一首诗?不,这是一首气吞万里如虎的诗魂!
众人纷纷怔住了,那些方家子弟的嘴巴像是被粘上了蜜糖,想张张不开,想闭闭不拢。
方世飞手里的扇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脸色僵得仿佛雕像。
方世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额角的汗珠已经在滴。
这两人算是方氏族学中的佼佼者,自然明白这首诗到底有多厉害,此刻心中只剩一个声音在反复轰鸣。
不可能!这般心胸,这般气魄!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书童写得出来的!
这诗已经高深莫测到方世玉品味不到其中的真意,但表面的意思他还是能读懂的。
况且都不需要他懂,只要看一眼对面众人一脸吃到苍蝇的神色,他就知道沈阳这首诗,肯定是爆了!
只见方世玉鼻孔朝天,趾高气扬地走上前,环视一圈,声音比谁都响亮。
“这算什么啊?沈阳碾压你们,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用力好吧!”
他瞟了眼呆立不动的方世飞,眼珠子一转,嘴角一翘,笑得贱兮兮的。
“而且就你那首诗怕不是冥思苦想了好几年才憋出来的吧?”
“好不容易等到机会上台表演一下,结果还没捂热,就被人一句千里黄 云给按住了脑袋。啧,真是可怜呐。”
方世玉本是几句随口嘲讽,谁知正好一语中的。
被人看透之后,方世飞脸色唰地一白,又唰地一红,整张脸像是烧起来一样。
“你找打是吧?!”他怒吼一声,作势就要冲过去给方世玉一个教训。
“你再说一句我......”
“来啊!谁怕你?你一个诗都写不过的人,还想打架找回场子?”
方世玉毫不示弱,双手叉腰,吆喝得跟个公鸡似的。
做事他没文采,打架他可不怕。
就方世飞这种白斩鸡,他一只手能打十个!
眼看两人就要掐起来,周围众人纷纷出手拦着,场面一度混乱。
“别别别,冷静点冷静点!”
“世飞兄,犯不着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啊!”
“打人可就输了啊!”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忽然“砰!”的一声,学堂正门被人猛地推开。
一声威严之极的怒喝从堂内传来: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上学时间到,还在门口胡闹?”
“再晚进来一秒者,每人打十戒尺!”
声音如惊雷劈地,吓得众人纷纷一哆嗦。
“完了完了,赶紧进教室!”
一群原本还在叫嚣的小少爷立马像炸了窝的鸡,哗啦啦往学堂里冲,哪还顾得上继续闹腾。
方世飞临进门时,狠狠地回头瞪了方世玉一眼,咬牙切齿,眼神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今天一定叫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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