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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辽东,朕要做人族大帝后续

摩羯小辣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第二天清晨。翊坤宫的殿门外,几个宫女太监端着盛着清水的青瓷脸盆。还有温热的早膳食盒,在焦灼地踱步。他们的目光频频望向那扇紧闭的雕花门扇,脸上写满了担忧。“这都一整个晚上了,殿下怎么还不出来?”“是啊,水都凉了,早膳也该用了。”“殿下昨夜就没怎么合眼,又不让人进去伺候,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嘘......小声点,别扰了殿下。”众人压低了声音,眉宇间的忧色却更浓了。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太和帝身边的心腹大太监胡荣盛。正领着两个小太监正朝这边走来。胡荣盛面容肃整,步履无声,眼神锐利地扫过门口的宫人。“都杵在这里做什么?”为首的老太监连忙躬身回话。“回胡总管,九殿下在里面照看贵妃娘娘,从昨夜起便不让奴才...

主角:陆准婉妃   更新:2025-05-01 10: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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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准婉妃的现代都市小说《流放辽东,朕要做人族大帝后续》,由网络作家“摩羯小辣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清晨。翊坤宫的殿门外,几个宫女太监端着盛着清水的青瓷脸盆。还有温热的早膳食盒,在焦灼地踱步。他们的目光频频望向那扇紧闭的雕花门扇,脸上写满了担忧。“这都一整个晚上了,殿下怎么还不出来?”“是啊,水都凉了,早膳也该用了。”“殿下昨夜就没怎么合眼,又不让人进去伺候,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嘘......小声点,别扰了殿下。”众人压低了声音,眉宇间的忧色却更浓了。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太和帝身边的心腹大太监胡荣盛。正领着两个小太监正朝这边走来。胡荣盛面容肃整,步履无声,眼神锐利地扫过门口的宫人。“都杵在这里做什么?”为首的老太监连忙躬身回话。“回胡总管,九殿下在里面照看贵妃娘娘,从昨夜起便不让奴才...

《流放辽东,朕要做人族大帝后续》精彩片段

第二天清晨。
翊坤宫的殿门外,几个宫女太监端着盛着清水的青瓷脸盆。
还有温热的早膳食盒,在焦灼地踱步。
他们的目光频频望向那扇紧闭的雕花门扇,脸上写满了担忧。
“这都一整个晚上了,殿下怎么还不出来?”
“是啊,水都凉了,早膳也该用了。”
“殿下昨夜就没怎么合眼,又不让人进去伺候,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
“嘘......小声点,别扰了殿下。”
众人压低了声音,眉宇间的忧色却更浓了。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太和帝身边的心腹大太监胡荣盛。
正领着两个小太监正朝这边走来。
胡荣盛面容肃整,步履无声,眼神锐利地扫过门口的宫人。
“都杵在这里做什么?”
为首的老太监连忙躬身回话。
“回胡总管,九殿下在里面照看贵妃娘娘,从昨夜起便不让奴才们进去,水米未进......”
胡荣盛眉头微蹙,目光落在紧闭的殿门上,沉默片刻。
他挥了挥手,示意守在门口的宫人让开。
宫女太监们不敢怠慢,悄无声息地退到两侧。
胡荣盛上前一步,抬手,轻轻叩响了房门。
叩叩叩。
“九皇子。”
他的声音透过门板,清晰地传了进去。
“陛下召见,请随老奴立刻前往养心殿见驾。”
门内一片寂静。
胡荣盛耐心地等着,并未催促。
过了片刻,门内终于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吱呀——
厚重的殿门缓缓打开。
门后的人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刹那间,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震惊地愣在原地。
门口站着的,确实是九皇子陆准。
可他......他那一头如墨般的黑发,此刻竟变得雪白一片!
满头银丝,衬着他那张依旧年轻却苍白憔悴的脸。
以及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透着一股令人心惊的死寂。
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生机都被抽走了。
“嘶......”
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凉气,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陆准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胡荣盛身上。
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沙哑干涩的声音。
“胡总管,前方带路吧。”
胡荣盛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九皇子,心中也是一震。
复杂的情绪在眼底一闪而过。
他轻轻叹了口气,微微躬身。
“殿下,请。”
说罢,他便转身,在前引路。
陆准最后看了一眼内殿床榻的方向,眼神空洞,随即默默跟上。
养心殿内。
太和帝坐在龙椅上,神情带着明显的疲惫,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
显然,他也一夜未眠。
昨天发生的一切,让他心绪不宁。
熹贵妃撞柱,虽未殒命,却也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苏南天那边若是知道了,也不好交代。
更让他头疼的是陆准。
滴血验亲证明了血脉,这小子就不能再按“野种”处理。
可按照大雍祖制,皇子长到这个年纪,就该封王就藩,离开京城。
放他出去,太和帝又有些不放心。
经此一事,这小子心里定然是恨透了他和婉妃。
将来在外拥兵自重,岂不是个祸患?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殿外传来胡荣盛的声音。
“陛下,九皇子到了。”
太和帝揉了揉眉心,沉声道:“宣。”
胡荣盛领着陆准走了进来。
陆准脚步虚浮,脸色苍白,一身皇子朝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他走到殿中,动作迟缓地跪下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声音嘶哑,透着一股生无可恋的颓败。
太和帝抬眼看去,当目光触及陆准那满头刺目的白发时。
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你的头发......这是怎么回事?”
陆准低着头,声音平静无波。
“回父皇,儿臣也不知,一晚上就变成这样了。”
太和帝眉头紧锁,看向身旁的胡荣盛。
胡荣盛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在太和帝耳边说道:“陛下,老奴曾听太医院的老太医说过,人若是悲伤忧虑过度,伤及心肺,便会心生死气,导致青丝转白,一夜白头......”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
“此乃心力衰竭之兆,恐怕......”
“恐怕什么?”
太和帝追问,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胡荣盛微微垂首,声音带着几分惋惜,却也恰到好处地传递了关键信息。
“恐怕......时日无多了。”
太和帝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亮光!
时日无多?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若是陆准自己活不长久。
那他之前的担忧岂不是迎刃而解?
他脸上的疲惫之色似乎都消散了些许,看向陆准的目光也柔和了些。
“儿臣,不知父皇召见,有何吩咐?”
陆准依旧低着头,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太和帝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宽和。
“准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按祖制,是到了该封王就藩的时候了。”
“昨日之事,你母妃......哎,她也是刚烈,以身自证清白,险些酿成惨祸。”
他顿了顿,摆出一副慈父的姿态。
“朕心中有愧,便想着补偿你一番。这封地,朕允你自己选一个喜欢的地方,如何?”
陆准闻言,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波动。
“儿臣......谢父皇恩典。”
他声音依旧沙哑的说道:“儿臣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一切听凭父皇安排。”
“只是......儿臣恳请父皇,允准儿臣带母妃一同就藩,让儿臣能在身边侍奉尽孝。”
太和帝几乎是立刻就皱起了眉头,断然拒绝。
“胡闹!”
“你母妃如今重伤昏迷,留在宫中,有太医院悉心照料,才是最好的。”
“况且,大雍并无皇妃随子就藩的规矩,不可破例。”
陆准眼中的那丝微光彻底熄灭了,重新归于死寂。
他沉默了片刻,才再次开口。
“那......江南如何?听闻那边风景宜人,气候温和。”
太和帝摇了摇头。
“江南富庶之地,朕早已答应封给十六皇子了。”
陆准又提了两个地方,一个临近运河,水路便利。
一个物产丰饶,民风淳朴。
“那个地方朕许了十四皇子。”
“那里是十一皇子的备选封地之一。”
太和帝一一否决,理由都是早已许诺给了其他皇子。
陆准心中冷笑。
都他妈封出去了,还让他选个屁?
演慈父的戏码给谁看呢?
他彻底放弃了挣扎,再次低下头。
“既然如此,那便全凭父皇做主吧。”
太和帝见他如此“识趣”,心中甚是满意。
他沉吟片刻,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
最终,他像是做出了决定。
“既然如此,朕看,这里就很不错......”

退婚二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下人的耳边。
众人脸色煞白,惊愕地看向书案后的陆准。
这位未来的王妃,竟然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打上门来要求退婚?
这简直是将九爷最后一点颜面,狠狠踩在地上!
陆准仿佛没有听见外面的叫嚷。
他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站起身。
动作迟滞,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那满头的白发,在书房昏暗的光线下,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扶着书案边缘,气息微喘,似乎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福宁。”
他沙哑地开口,吩咐道:“去......开门吧。”
福宁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担忧,躬身领命。
“是,九爷。”
他转身,步履沉重地向外走去。
陆准目光扫过书房内其余噤若寒蝉的下人。
“你们,都先下去吧,福寿留下。”
众人不敢多言,纷纷躬身行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只留下另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太监福寿,垂手侍立在一旁。
书房内只剩下主仆二人,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福宁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只是这一次,他脸色铁青,嘴角似乎还有些红肿,显然是受了气。
他身后,跟着一位身着华丽鹅黄衣裙的少女,以及两个同样气势汹汹的丫鬟。
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身段窈窕,面若芙蓉,眸含秋水,确实担得起京城第一美女,第一才女的名号。
只是此刻,她那张绝美的脸上,却布满了毫不掩饰的怒气与厌恶,眉眼间的凌厉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陆准抬眼,平静地打量着这位名义上的未婚妻,柳如烟。
柳如烟的目光也第一时间锁定了书案后的陆准。
当看清陆准那满头雪白的发丝时,她脸上的怒容瞬间僵住,美眸中闪过浓浓的惊愕与不可思议。
她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骇人的景象。
怎么会......
这才几天不见,陆准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满头白发,面色惨白如纸,眼窝深陷,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只剩下一具空壳。
柳如烟怔在原地,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陆准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色,率先打破了沉默。
“柳小姐,夤夜闯我王府,所为何事?”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听不出什么情绪。
柳如烟被这一声询问拉回了现实,惊愕过后,心底深处竟隐隐升起一丝......庆幸?
他变成这样,退婚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
想到此,她脸上重新浮现出鄙夷与傲慢。
“陆准,我为何而来,你心里不清楚吗?”
柳如烟的声音尖锐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我之间的婚事,本就是太后娘娘一厢情愿,并非我父亲与我的本意!”
“现在的你,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废物皇子,本就配不上我柳如烟!”
“如今......”
她上下打量着陆准,眼神里的嫌恶几乎要溢出来。
“如今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更别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了!我可不想那么快就当寡妇。”
“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这门婚事,我退定了!”
“放肆!”
站在一旁的福宁再也忍不住,怒喝出声。
“柳小姐!我家九爷再如何,也是陛下的皇子!岂容你如此羞辱!”
“你......你别太过分了!”
柳如烟美眸一瞪,厉色扫向福宁。
“放肆的是你!”
她扬起手,毫不犹豫地朝着福宁的脸颊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书房内响起。
福宁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主子说话,哪有你这狗奴才插嘴的份!”
柳如烟收回手,语气刻薄,眼神冰冷。
“你......”
福宁捂着脸,又气又怒,刚想反驳。
“福宁。”
陆准淡淡的声音响起,制止了他。
福宁不甘地闭上了嘴,退后一步,眼眶却红了。
柳如烟见状,还以为陆准怕了她,于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看向陆准。
“算你识相。”
然而,她话音未落。
“啪!”
又是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
只是这一次,巴掌是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柳如烟那张娇美的脸上!
全场震惊!
柳如烟的两个丫鬟惊呆了。
福宁和福寿也惊呆了。
柳如烟更是被打懵了,捂着自己瞬间红肿起来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瞪着陆准。
“你......你敢打我?”
回应她的,是接连而来的两记更响亮的耳光!
“啪!”
“啪!”
陆准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如刀,仿佛方才那个虚弱得随时会倒下的人不是他。
“打你?”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本王打的就是你!”
“这里是皇子府!本王再不受宠,也是太和帝亲子,是流着天家血脉的皇子!”
“你不过一臣子之女,是谁给你的胆子,在本王的府邸耀武扬威?!”
“是谁给你的胆子,掌掴本王的内侍?!”
“是谁给你的胆子,以下犯上,目无尊卑!”
“柳丞相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吗?”
怪不得以前看短剧的时候,动不动就扇巴掌,原来是这么爽!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冰冷的刀子,狠狠扎在柳如烟心上。
她被陆准骤然爆发的气势和那冰冷的眼神震慑住了,捂着火辣辣疼的脸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准冷冷地看着她,继续说道。
“这门婚事,是太后与柳丞相亲自定下,有婚书为凭。”
“你想退婚?”
“可以。”
“让你爹,柳承志,亲自带着退婚文书来见本王!”
“否则......”
陆准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
“你就给本王老老实实备嫁,做好随本王前往辽东就藩的准备吧!”
“辽东?”
柳如烟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什么辽东?”
站在一旁的福宁强忍着脸上的疼痛,冷声开口。
“陛下昨日已下旨,册封九爷为辽王,不日便要启程,前往辽东封地!”
辽王?辽东?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辽东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苦寒的不毛之地,据说冬天能冻死人,遍地都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人!
让她跟着这个白发鬼去那种地方?
她宁愿死!
这婚,必须退!立刻!马上!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但更多的是怨毒。
她死死瞪着陆准,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陆准!你给我等着!”
“这婚!我柳如烟退定了!谁也别想让我去辽东那种鬼地方!”
说完,她捂着脸,狠狠跺了跺脚,带着两个同样惊慌失措的丫鬟,狼狈地转身跑了出去。
福宁则是一脸痛快地将她们送了出去。
福寿也忍不住开口骂道:“这柳家也太过分了!简直欺人太甚!”
陆准摆了摆手,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疲惫不堪的模样,仿佛刚才的爆发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不必管她们。”
他看向福寿,声音低沉了几分。
“福寿,本王现在交代你几件事情去办。”
福寿连忙收敛心神,躬身应道。
“九爷请吩咐,奴才万死不辞!”

太和帝的手指,最终落在了殿中悬挂的巨大疆域舆图上。
那是一副绘制精美的《大雍万方舆图》,山川河流,城郭关隘,纤毫毕现。
他的指尖,点在了东北角那片广袤却略显荒芜的区域。
“辽东。”
太和帝的声音带着一种施恩般的威严。
“朕决定,封你为辽王,这整个辽东之地,便作为你的藩国。”
辽东?
陆准那双死寂的眼眸猛地抬起,看向舆图上那个位置,整个人都愣住了。
东北?
把他封到那个冰天雪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太和帝见陆准半晌不语,只以为他是对这封赏心存不满,毕竟那地方苦寒偏远。
他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随即又换上“语重心长”的口吻。
“准儿,你莫要小看了这辽东。”
“你看这舆图,论封地疆域之广,诸皇子之中,无人能及你。”
“这,是父皇对你的一片厚爱,也是对你母妃的补偿。”
太和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显得格外“仁慈”。
陆准心中冷笑连连。
厚爱?补偿?
放屁!
辽东那地方,朝廷早就快失去实际掌控力了。
名义上设了个辽东都护府,实际上呢?
遍地都是桀骜不驯的女真各部落,互相征伐不休,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北边有虎视眈眈的匈厥势力。
东边还有个不安分的高丽王朝,时常在边境挑衅。
这哪里是封赏?
这分明就是把他扔到龙潭虎穴,让他自生自灭!
哪个亲爹会把儿子往这种绝地上扔?
摆明了就是让他滚得远远的,死在外面最好,省得碍眼。
可惜啊......
陆准垂下的眼帘掩盖住一闪而过的精光。
他这位“父皇”,还有满朝文武,恐怕谁也不知道。
在后世的历史中,这片被他们视为蛮荒之地的白山黑水,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是产粮的黑土地。
是蕴藏无数资源的宝库。
更是龙兴之地!
女真各部虽然桀骜,却也骁勇善战,是天生的战士。
太和帝以为是把他发配边疆,断绝他所有的希望。
殊不知,这恰恰是把他送到了一个最有可能让他脱离棋盘,自立为王的地方!
他陆准,未必不能在这辽东,当第二个努尔哈赤,第二个多尔衮!
当然,这些心思是万万不能表露出来的。
他必须继续扮演那个心如死灰,时日无多的“废人”。
陆准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压下心头的“激动”与“惶恐”。
他再次跪伏在地,额头触及冰冷的金砖,声音沙哑而悲戚。
“儿臣......儿臣谢父皇隆恩浩荡。”
“父皇厚爱,儿臣......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他抬起头,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感激。
只是那满头白发,更显得他凄凉可怜。
“只是......就藩事宜繁杂,儿臣......儿臣从未接触过。”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带着犹豫和怯懦。
“不知这辽王府的长史、司马等属官......”
“还有这建府、前往封地的仪仗用度,不知父皇......”
太和帝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了。
一个连头发都愁白了,眼看就要油尽灯枯的人,还能翻起什么浪?
太和帝大手一挥,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宽容。
“这王府属官,自然由你自行挑选。”
“不论是六部官员,还是翰林院的清流,只要他们愿意随你前往辽东就藩,朕无不准允。”
话虽如此,太和帝嘴角却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讥讽。
愿意?
哪个头脑清醒的京官,会抛下京城的荣华富贵,跟着一个失势、白发、看起来命不久矣的皇子,去那冰天雪地的苦寒之地?
简直是笑话。
至于这建府和仪仗用度......
太和帝沉吟了一下,仿佛在认真思量。
“按亲王规制,建府仪仗,当拨银五十万两。”
陆准的心微微提了一下。
五十万两?这狗皇帝转性了?
然而,太和帝接下来的话,立刻打碎了他的幻想。
“只是,近来国库亦不算宽裕,南边水患,西边用兵,处处都需要用钱。”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样吧,户部先拨付十万两给你。”
“至于剩下的四十万两......”
太和帝看向陆准,眼神里带着一种“考验”和“信任”。
“朕,允你自筹,能筹来多少看你本事,都可以带到封地。”
“这也是对你能力的一种磨练,封疆辽东,非有大毅力、大智慧者不能为也。”
“准儿,莫要让朕失望。”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既给了标准,又设了障碍,还将这刁难说成了“恩典”和“考验”。
陆准低垂的眼眸深处,冷意更甚。
自筹四十万两?
他现在一个铜板都没有,母妃的翊坤宫早就被内务府克扣得只剩空壳子。
去哪里筹?
去抢吗?
这太和帝,果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他死在去辽东的路上,或者死在辽东那片蛮荒之地。
不过对于他这个穿越来的高材生,搞钱对他来说偏偏是最容易的。
但他面上不敢显露分毫,依旧是那副悲戚、绝望、行将就木的模样。
他再次深深叩首,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声音沙哑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
“儿臣......儿臣谢父皇隆恩。”
“父皇......父皇圣明。”
“儿臣......定、定不负父皇厚望......”
他抬起头,苍白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丝感激,配合着满头白发,更显得凄凉无比。
“儿臣......必竭尽全力,自筹银两,绝不......绝不辜负父皇的期许。”
“母妃那边,还请父皇多多费心!”
太和帝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下了。
不过看着陆准这副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样子,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消散。
很好。
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的废人,还能指望他筹到四十万两?
能活着走出京城就算他命大。
“嗯。”
太和帝满意地点点头,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些许。
“既如此,你便先退下吧。”
“回宫好生休养,准备启程事宜。”
“具体的册封仪轨,礼部会着手办理。”
“儿臣告退。”
陆准再次行礼,动作缓慢而僵硬,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转身,脚步有些虚浮地朝着殿外走去,背影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单薄萧索。
直到陆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殿门外,太和帝脸上的“慈和”才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走到那副巨大的《大雍万方舆图》前,目光再次落在那片遥远的东北角。
辽东......
官员随你挑?
哼。
他倒要看看,哪个不开眼的官员会自毁前程,跟着一个废人去那冰天雪地里送死。
太和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最好死在半路上,或者死在那些蛮族手里。
也免得他背上一个杀子的恶名。

“借钱?”
掌柜的脸上的震惊还未完全褪去,又被这两个字砸得有些发懵。
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
“九爷......”
掌柜的声音干涩,带着明显的犹豫。
“若是往日,您开口,小人......小人自然是二话不说,倾囊相助。”
“只是......只是眼下这光景......”
掌柜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朝廷里的事儿,压根瞒不住他们。
更别说汉王在宫里也有人手,朝廷里发生什么事儿,都会第一时间传递出来。
谁不知道九皇子如今的处境?
熹贵妃被打入冷宫,生死未卜,九皇子自己一夜白头,形销骨立,又被陛下厌弃,封去了那鸟不拉屎的辽东绝地。
自身都难保了,谁还敢借钱给他?
这不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陆准仿佛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推拒之意,神色依旧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沙哑地开口。
“本王今日,并非为自己而来。”
掌柜的微微一愣。
不是为他自己?
“那是为......”
他试探着问道,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陆准终于抬起眼帘,那双空洞的眸子看向掌柜,缓缓吐出几个字。
“十二皇子,陆志。”
“十二殿下?”
掌柜的这次是真的惊住了,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
婉妃娘娘的亲儿子?那位如今圣眷正浓,炙手可热的十二皇子?
他怎么会......
“十二殿下他......他怎么不亲自来......”
掌柜的有些语无伦次,实在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
陆准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掌柜的,你这生意是怎么做的?”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让掌柜的心头猛地一跳。
“十二弟身份尊贵,如今又得父皇看重,他岂会亲自来这种地方,办这种事情?”
“自然是寻个信得过,又方便出面的人代劳。”
掌柜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感觉自己大脑都快宕机了!
什么时候九皇子成十二皇子信得过的人了?
而且十二皇子才多大点,用得着来借钱吗?
他强压下心头的惊疑,再次小心翼翼地开口。
“可......可十二殿下为何会托付您?”
他抬眼飞快地瞥了一眼陆准,又迅速低下头。
“小人斗胆......您......您可有什么凭证?”
这才是关键。
掌柜的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压得更低了。
“再者说......宫里谁人不知,婉妃娘娘与......与贵妃娘娘素来......”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口,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婉妃和熹贵妃是死对头,她们的儿子,怎么可能私下里有这种委托?
这太不合常理了。
没有凭证,他怎么敢把钱借出去?
陆准心中冷笑,早就知道他们会这么问,还好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从怀中极其缓慢地摸索着,最终,一枚温润的玉印被他轻轻放在了梨花木桌案上。
这是他在书房忙活了一天,才刻出来的。
也幸亏小十二以前没事儿就拿着那个玉印跑原身面前显摆,挑衅。
这才让原身印象深刻,所以他刻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而他的目的,就是以陆志的名义,撸遍这些地下钱庄。
反正他就要去辽东就藩了,就算他们以后知道了,还能跑辽东要账去?
掌柜的轻轻拿起玉印,这个玉印质地细腻,色泽通透,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但更让掌柜心头狂跳的,是玉印底部清晰可见的四个篆字。
掌柜的几乎是屏住呼吸,颤抖着手将那玉印翻了过来,凑到眼前仔细察看。
灯光下,那四个字如同烙印般灼烧着他的眼睛。
陆承乾印。
陆志,十二皇子。
一般皇子都是及冠后,才会由父亲或者先生赐字。
而十二皇子不同,他出生的时候,太后给起了陆志的名字,而太和帝在他满月的时候,亲赐其字——承乾。
承继大统之意!
这四个字,在大雍朝堂,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嘶——”
掌柜的倒吸一口凉气,手一抖,玉印险些脱手。
他骇然地看向陆准,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九皇子......竟然能拿出十二皇子的私印!
而且还是刻着“承乾”二字的私印!
这......这事儿八九不离十,是真的了!
可......
掌柜的心乱如麻,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衫。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颤抖。
“九......九爷......”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十二殿下......借钱......是为何事?”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这是坏了规矩。
果然,陆准神色不悦,声音冰冷的说道:“掌柜的,你逾矩了。”
掌柜的心猛地一沉,连忙低下头。
“小人......小人失言......”
陆准冷哼了一声,瞥了一眼掌柜的惶恐不安的脸色,沉声道:“本王只能告诉你,婉妃娘娘......答应本王,待本王离京就藩之后,不再为难我母妃。”
“其余的,你再问,就是不懂事了。”
这话如同冰水浇头,让掌柜瞬间清醒。
是啊,他问那么多做什么?
九皇子和婉妃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与他何干?
他只需要确认,这笔钱,是不是真的与十二皇子有关。
现在有了这枚“承乾”玉印作为凭证,再加上九皇子这番半遮半掩、却又合乎某种宫闱倾轧逻辑的解释......
借,还是不借?
借了,万一将来出了事,他担不起。
不借,若是因此得罪了婉妃和十二皇子,连累了钱庄......后果他更担不起!
陆准看着掌柜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似乎失去了耐心。
他缓缓伸出手,作势要去拿回桌上的玉印。
“你不借,也无妨。”
他声音沙哑,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疲惫,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本王,去别家就是了。”
“别!九爷!九爷留步!”
掌柜的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见陆准作势要走,哪里还敢犹豫。
他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死死按住了陆准那只伸向玉印的手。
“借!小人借!”
掌柜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冷汗沿着额角不断滑落。
“十二殿下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小人岂敢怠慢!”
他松开手,连连躬身作揖,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九爷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人一般见识。”
“是小人糊涂,小人该死!”
陆准收回手,动作依旧缓慢,仿佛刚才那一伸一缩,已经耗费了他极大的气力。
他重新将手拢回袖中,那双空洞的眼睛扫过掌柜惶恐的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掌柜的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连忙再次开口,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不知......不知十二殿下,需要多少?”

“嘶——”
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凉气。
熹贵妃原本就煞白的脸,此刻更是血色尽失,摇摇欲坠。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陆准瞳孔骤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婉妃眼中迸发出狂喜的光芒,几乎是立刻尖声叫道。
“陛下!您看见了!这野种果然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她猛地指向陆准和瘫软的熹贵妃,声音尖利而激动。
“来人啊!”
“还不快将这对奸夫淫妇生下的孽种拿下!”
随着宛妃一声令下,几名身着盔甲、腰佩长刀的侍卫面无表情地踏步上前。
“不!陛下!臣妾冤枉啊!”
熹贵妃猛地回过神,挣扎着爬起来,扑到太和帝脚边,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声音凄厉。
“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准儿是您的亲骨肉啊陛下!”
“求陛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看在太后的面上,饶了准儿吧!”
她用力地磕头,额头很快就见了红,鲜血混着泪水滑落,触目惊心。
然而,太和帝听到“太后”两个字,脑海中又浮现出被太后控制的那些岁月。
他面目狰狞,一脚将她踹开,愤恨道:“滚开,朕嫌你脏!”
侍卫步步紧逼,冰冷的刀锋寒光闪烁。
陆准的心跳快得像要擂鼓,大脑却在急速运转。
宗人府,绝不能去!
去了就是死路一条!
两世为人,眼前这熹贵妃是他唯一的“母亲”。
他还一天母爱没享受过呢,绝对要护她周全。
婉妃!对,婉妃!
既然她能用这不靠谱的滴血验亲来构陷。
那他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反击!
电光石火间,陆准猛地转身,目光如电。
瞬间锁定了站在婉妃身旁,那位同样穿着皇子朝服,一脸幸灾乐祸的小胖子。
十二皇子陆志。
那是婉妃的亲儿子!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陆准如同一头猎豹般猛地窜了出去!
速度快得让人只看到一道残影。
“啊!”
十二皇子陆志只觉手臂一紧,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了过去,吓得他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
“母妃!救我!哇......”
“陆准!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婉妃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
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暴怒,她下意识地想冲上前去。
“放开本宫的皇儿!”
“闭嘴!”
陆准厉喝一声,声音不大,却让冲动的婉妃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他一手死死箍住不断挣扎哭嚎的陆志。
另一只手迅速夺过旁边太监还未收走的托盘。
拿起上面另一枚未用过的金针。
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不要!陆准你敢!”
婉妃目眦欲裂,尖叫出声。
陆准充耳不闻,眼神冰冷,毫不犹豫地将金针刺向陆志肥嘟嘟的手指。
“哇啊啊啊......”
陆志的哭声更加凄厉,震得人耳膜发疼。
一滴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
陆准迅速将陆志的手指凑到那只青瓷碗上方。
血珠滴落,坠入那碗已经染上两抹淡红的清水之中。
所有人的呼吸再次屏住。
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那只碗。
包括龙椅上的太和帝,他也微微前倾了身体,阴沉的目光紧紧锁住碗中的变化。
第三滴血,如同前两滴一样,在水中悠悠打转。
同样,泾渭分明。
没有丝毫融合的迹象!
陆志的血,同样与太和帝的血,不相容!
“嘶!”
大殿之内,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反转来得太快,太惊人!
瘫在地上的熹贵妃也愣住了。
她怔怔地看着那碗水,然后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婉妃。
“婉妃妹妹......”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劫后余生的恍惚,更带着一股愤怒。
“你......你为何要背叛陛下?”
“陛下待你恩宠有加,后宫之中,谁人能及?你为何还要如此?”
这一声质问,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婉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抖,语无伦次。
“不!不是的!陛下!臣妾冤枉!臣妾没有!”
“这不可能!一定是陆准搞的鬼!是他!是他动了手脚!”
陆准冷笑一声,松开了还在嚎啕大哭的陆志,任由他扑向婉妃怀里。
他的目光转向龙椅上的太和帝,声音清晰而锐利。
“父皇明鉴。”
“滴血验亲,是婉妃亲口提议。”
“这碗水,是婉妃宫中的掌事太监亲自端来。”
“如今验亲结果,十二弟的血,亦与父皇不相融。”
“婉妃,你现在还想狡辩什么?”
太和帝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锋,死死钉在那碗浑浊的水上。
他猛地抬眼,视线扫过瑟瑟发抖的婉妃,又落在面无表情的陆准脸上。
“宛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低沉的怒吼在大殿中回荡。
婉妃慌乱之余,则是猛地尖叫起来。
“水!是这水有问题!”
她手指颤抖地指向那只青瓷碗,声音都变了调。
“陛下!这水肯定被动了手脚!一定是陆准!是他搞的鬼!”
“请陛下换水!重新验!臣妾的志儿绝无问题!”
站在一旁端着托盘的老太监,听到这话,两眼一翻,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噗通”一声闷响。
他手中的托盘和金针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大殿瞬间死寂。
太和帝脸色铁青,并未理会晕倒的太监,而是看向旁人一眼。
他身旁侍立的大太监胡荣盛,立刻会意,躬身退下。
片刻之后,胡荣盛亲自端着一碗澄澈的清水,快步走了回来。
“陛下,这水是奴才亲自盛的,绝对没有问题。”
胡荣盛声音沉稳。
太和帝颔首,再次拿起一枚干净的金针。
这一次,他依旧毫不犹豫地刺破指尖。
殷红的血珠滴落。
陆准深吸一口气,也跟着刺破手指。
最后是哭得抽抽噎噎,被婉妃死死按住的陆志。
三滴鲜血,再次落入同一碗清水之中。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碗中。
这一次,血,相融了!
婉妃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几乎瘫软在地。
她大口喘着气,脸上瞬间恢复了血色。
看向陆准的眼神,却充满了怨毒。
她本想借此机会彻底废掉熹贵妃,从她手中夺来总理六宫之权,为做皇后做准备。
没想到这个小畜生,坏了她的大事!
熹贵妃看着那碗水,泪水再次汹涌而出,这一次却是喜极而泣。
她挣扎着爬起来,声音带着哽咽,却异常清晰。
“陛下!您看见了!”
“准儿的身份,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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