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那位故人了。
沈知晚眼眸微动,心软地蹲到了榻边,面对面地平视跪着的男人,甚至温柔地揉上他的脑袋。
“别委屈了,有本宫在,沈如风他不敢真的对你做什么,你日后也别再去招惹他,让本宫难做。”
李浔低声轻应着。
眼皮始终不敢抬起半分。
沈知晚凝视许久,揉着他脑袋的手滑下,摩挲着掐上他的脖子,迫使他微微仰起头。
美眸中暗色涌动。
咫尺间,朱唇贴向他的唇,低声命令。
“本宫今晚想骑马。”
闻听,李浔恐惧的心口一紧。
“浔哥哥!”
苏明月红着眼眶,提裙跨入书房,如只破碎的娇蝶直直扑进李浔怀里。
她泣声抬头的瞬间却是一愣。
李浔的脖子上竟多了条半指宽的勒痕。
猩红刺眼。
她立马想起今早府中下人疯传的流言蜚语。
他们说,昨夜公主与驸马颠鸾倒凤的厉害,叫了好几次水,还命人拿了缰绳软鞭镣铐进去。
未想到竟都是真的!
李浔受不了她惊愕的凝视,咬牙捂住了她的眼睛。
“别看。”
苏明月颤了下回神,心疼地拉下他的手紧紧握住,眼睛里顷刻间蓄满了心疼的眼泪,另一只手颤抖着覆上他颈上的伤痕。
“浔哥哥,公主她怎么能这么对你……你可是她的驸马啊……”
她的双手还缠着纱布。
纱布的粗粝触及耻辱的伤痕。
李浔的身躯狠狠震了下。
立马握住她的手拉开。
低垂的眼中写满了自嘲和不甘。
“什么驸马,我就只是她的一匹马,是她撒火泄欲的工具。要怪就怪我与她的心上人长了一张相似的脸,否则也不会被她强要,沦落至此。”
当初。
他在琼林宴上被沈知晚一眼相中。
还以为是天降鸿福。
成亲当晚,他无意间听到与沈知晚私交甚密的贵女跟人调笑,才知沈知晚会相中他,是因为他长了张与文国公世子有七八分相似的脸。
文国公世子早已战死沙场。
只想借着驸马身份平步青云的他也就没在意。
谁知,沈知晚喜怒无常,暴虐成性,婚后对他非打即骂。
唯有他忍辱委屈时,沈知晚才会心软,将他拉至床上极尽温柔。
他才得知。
原来文国公世子爱哭。
他含泪委屈时,也是与文国公世子最像的时候。
他便学会了以此来拿捏沈知晚。
谁知,她昨晚消气后,竟一反往常的在床上将他虐了个体无完肤。
今早还不容置喙地命令。
“不许遮颈,本宫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本宫的马,容不得他人欺负。”
说的冠冕堂皇。
其实还不是为了折磨凌辱他!
替沈如风这个表亲出气!
“都是沈如风那个贱人!”李浔气得咬牙切齿,“从我回到柳州后,就处心积虑地针对我!”
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他必须得给沈如风点颜色看看!
李浔咬紧了后槽牙,握着苏明月的手也不断攥紧,疼的苏明月不住地倒吸凉气。
“浔哥哥……疼……”
娇泣声阵阵。
李浔才恍然回神,忙松开了她,懊恼地查看她的伤势。
“抱歉,我刚想的太入神了……”
苏明月含泪摇头。
“浔哥哥莫要自责,明月都明白,明月只怪自己太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浔哥哥被公主和世子欺辱,无能为力。”
说着,她垂下了泪眼。
嗓音哽咽。
“眼下,明月也自身难保。”
“长姐的情况还没着落,我替嫁的事却已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