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敢上门找姜应珩。
那天她在门外偷听到父亲和姜太师谈话,这才知晓姜家有意和徐家结亲。
也就是说,未来不久,姜应珩会是她的未婚夫。
可是现在还八字没一撇的事,她哪敢上门招笑,万一对方因此对她下头,不愿再与徐家结亲了怎么办。
宋意绵已经走出琼华阁的门了,模模糊糊听见她们在说着什么“姜三爷”,“未婚夫”。
她又懵懂地回头看了一眼。
琼华阁里的讨论声已经落下帷幕了,她什么都没听见,只能遗憾地收回目光。
郁灼挽着她的手,笑得十分开怀。
她在宋意绵的肩头蹭了蹭,惊叫道:“好爽!”
“绵绵,治那个装货徐又函,还得是你呀。”
郁灼的脾气爆炸,往往徐又函没说两句,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一个娇柔可怜的小姑娘和一个歇斯底里的女子,人们自然是更偏向娇柔可怜的小姑娘。
郁灼小时,没少吃徐又函的亏。
宋意绵浅笑着听郁灼的满腔怨气,目光在看见街边的枣泥酥时,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还记得与姜应珩的第一次结束后,她又痛又饿,还被姜柏舟纠缠,去到姜应珩屋子里后,姜应珩就是拿了一盒枣泥酥哄她。
而且小叔好像也很喜欢吃枣泥酥。
买一盒。
宋意绵当机立断,扯着郁灼的手走了过去,要了一整盒枣泥酥。
郁灼给自己说饿了,摊手向她要一个吃,宋意绵一缩手,将盒子藏到自己身后,“阿灼,我再买一盒。”
郁灼眯着眼,狐疑地看她。
“这盒我不能吃?”
宋意绵脸上沾了薄红,小声呐呐:
“这盒是给小叔买的。”
“哦~”
郁灼的尾音狠狠上扬,脸上带着促狭调侃的笑,“这盒是给小叔买的~”
她凑上来,朝着宋意绵眨了眨眼:
“宋意绵,你重色轻友啊。”
宋意绵茫然地眨眼,低头看向自己的绣花鞋,手背在身后晃荡了两下,想欲盖弥彰:
“我没有重色轻友呀。”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重色轻友的想法,接下来宋意绵看见特别有意思的东西,都给郁灼买了一份。
当然,记姜应珩的账上。
一路走下来,郁灼身后跟着的护卫两只手都拎满了,几乎要拿不下。
一直到郁灼制止,宋意绵才收了手。
夕阳西沉,宋意绵玩得有些累了,正要和郁灼提出告别,郁灼忽然拉住她的手,悄悄咪咪地说:
“陪我去个地方。”
宋意绵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郁灼带着往前走了。
风月楼里点满渲染氛围的彩灯,楼里人来人往,穿梭如织。
随着一股香气的扑面而来,风月楼的迎客的姑娘也迎了上来,笑盈盈问道:
“两位贵客需要什么服务?”
“把你们楼里长得最好的小倌都给本小姐叫上来。”
郁灼很兴奋,明亮的眼底闪烁着星光,她上次和宋意绵聊天时就想来风月楼瞧瞧男人那儿到底长什么样了,今天趁着出来的机会,刚好能来长长见识。
迎客的姑娘“啊”了一声,愣了片刻,马上换上一副更明媚的笑意,引着郁灼与宋意绵往二楼走。
“好的,两位贵客,麻烦跟我来。”
宋意绵不是第一次来风月楼。
以往她追姜柏舟时,经常追到这里来,但是第一次点小倌,宋意绵很心虚。
她扯着郁灼的袖子,悄声问她:
“阿灼,这个也要记小叔帐上吗?”
宋意绵的声音轻轻的,带着几分不确定,郁灼觉得有些好笑,她瞥了眼呆呆的宋意绵,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