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糟糕。
我又把事情搞砸了。
警察想再说什么,江鹤年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不可能。”
因为我那么爱钱,无所不用其极。
江鹤年猜我一定会回来争资产的,他连房本的名字都没那么着急改。
可我在和他见过一面后,死了。
我死得太匆忙,自己也没有准备。
还要求他,给我收收尸。
夏沫就在这时候出现。
她没来参加葬礼,最后从警察嘴里知道了我的名字。
我看见她有一瞬的迟疑,然后立刻挽着江鹤年的手臂。
“鹤年,节哀顺变。”
夏沫没有因为失去了我这么一个炫耀对象而感到难过。
相反,她知道自己彻底是江家的女主人了。
她愿意配合调查,也提出为我收尸。
但江鹤年拦着她。
“你们查清楚了吗?
就说是我家的人,苏清月那个女人,我还不知道。”
夏沫脸色一变,说他伤心过度了。
“鹤年,就算你不接受,也不能这样说话。”
“这是咱妈呀!”
夏沫攥着江鹤年的手,提醒他我的身份。
我名义上是他的小妈。
他再多说一句,我们的过往人尽皆知。
江鹤年恍神,不知在保谁的名节。
最后闭眼,说句好。
我的尸体和我的葬礼都交给夏沫置办。
这是我没想过的。
她做得井井有条,好像天生就出自这样的家庭。
再不像那个大学时,连一份饭都要蹭别人的室友。
她踩在我的尸骨上,活得光鲜亮丽。
而我仰赖她收尸。
这一切,江鹤年不知道。
他照常推进婚礼的进度,从不开口问任何关于我的东西。
直到夏沫安排完葬礼,哭着为我的殉情之举感动。
江鹤年喃喃这两个字。
夏沫还在立自己单纯无辜的人设,说我一定是因为爱情。
“苏清月,她怎么可能……”这话在看到墓碑上的刻字时戛然而止。
我曾经和江鹤年说过,要让我们的名字在一个碑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那又怎么样,现在才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一生一世。
但是没关系的,办完我的葬礼,就是他和夏沫的婚礼。
他会走出来的。
比起不希望他和夏沫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我更担心他在知道那些以后,忘不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