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怡柔顾以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年少时,首富千金她要和离!谢怡柔顾以修》,由网络作家“五月好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夫人连忙给旁边的孙妈妈使了一个眼色,孙妈妈这才赶忙制止住谢怡柔继续往下说。“婉棠过来了,你是对母亲有什么怨言吗?为何进来不给母亲请安,直接坐下了?”司琪上前一步正要开口解释,被林婉棠拦了下来。谢老夫人明摆着颠倒黑白,先给林婉棠扣一个不敬婆母的帽子。林婉棠自然不会接老婆子这顶不孝的帽子。“母亲,儿媳已经给你请过安了,柔姐儿刚才也说了,母亲没让我起身,我怎么起身了,这就说明儿媳进门就给母亲屈膝行礼了!”老夫人被林婉棠这话说的噎住了,责怪的眼神看向谢怡柔。谢怡柔也是一怔,随即马上反驳。“就算你见礼了,祖母没有让你起来,你怎么敢起身坐下的,你不是应该老老实实保持行礼的姿势吗?”林婉棠瞥了一眼像个挑梁小丑的谢怡柔,淡淡的开口道:“母亲,谢家...
《重回年少时,首富千金她要和离!谢怡柔顾以修》精彩片段
老夫人连忙给旁边的孙妈妈使了一个眼色,孙妈妈这才赶忙制止住谢怡柔继续往下说。
“婉棠过来了,你是对母亲有什么怨言吗?为何进来不给母亲请安,直接坐下了?”
司琪上前一步正要开口解释,被林婉棠拦了下来。
谢老夫人明摆着颠倒黑白,先给林婉棠扣一个不敬婆母的帽子。
林婉棠自然不会接老婆子这顶不孝的帽子。
“母亲,儿媳已经给你请过安了,柔姐儿刚才也说了,母亲没让我起身,我怎么起身了,这就说明儿媳进门就给母亲屈膝行礼了!”
老夫人被林婉棠这话说的噎住了,责怪的眼神看向谢怡柔。
谢怡柔也是一怔,随即马上反驳。
“就算你见礼了,祖母没有让你起来,你怎么敢起身坐下的,你不是应该老老实实保持行礼的姿势吗?”
林婉棠瞥了一眼像个挑梁小丑的谢怡柔,淡淡的开口道:
“母亲,谢家出身平威侯府,侯府最重礼仪规矩,请问晚辈向长辈行完礼后,是否需要长辈应许才能起身?”
谢老夫人一时语塞,勋贵之家长辈是不会在日常请安节礼上刁难晚辈,都是一副疼爱晚辈的形象。
“我年纪大了,耳朵背了,没听到婉棠进来请安,你不要见怪才好!
好了,母亲今日找你来是有事要商量的!”
谢老夫人眼见不能在请安上为难林婉棠,立马话锋一转说道。
不过林婉棠可不会这么轻易的绕过这个话题。
“母亲,其他事情不着急,眼下柔姐儿已经十五岁了,及笄了,但她在府中见到我这个母亲,从不行礼问安,没有半点大家小姐的礼仪。
以前我念及她年幼,我又是继母,她又一直在你身边带着,我不好管教,但现在不管不行了,她若以后在夫家不懂礼仪规矩,岂不让人耻笑!”
谢怡柔本来还在为林婉棠没有被祖母惩罚生气,突然听到林婉棠这话,整个人瞬间炸毛,厉声质问起来。
“你这个女人,又不是我生母,没有生我养我,我为何要给你见礼 !
一个低贱的商户之女,能嫁进我们谢家,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还想当我母亲,凭你也配!”
谢怡柔的这些话,平日都只是私底下说,这次当着老夫人和林婉棠的面说出来,让慈安堂的一众下人噤若寒蝉。
心里都在想,这大小姐和夫人终于撕破脸面了。
司琪也是被谢怡柔的话惊到了,心想这大小姐,日常对夫人发脾气指责也就算了,但现在说出这么侮辱夫人的话,当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大小姐,夫人嫁进谢家,待你比亲闺女还好,吃穿都是比肩咱们侯府的小姐,生怕你被别人瞧不起。
你生病夫人也是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你怎可说着这样的话,太让夫人伤心了!”
司琪还想再说,被林婉棠制止了。
刚才谢怡柔的这些话,虽然上辈子被凌辱的时候,已经听过一次,但再当面听,还是很寒心。
“母亲,我嫁进谢家五年,扪心自问,从未亏待过府中任何人,不曾想,我竭尽心力的付出,在柔姐心中,竟是这样看我的!”
林婉棠深吸一口气,一副委屈的表情,看向老夫人。
此时的老夫人,面色阴沉,没想到之前婷姐嫁妆的事,让谢怡柔彻底失去理智,嘴里什么话都往外说,这下好了,恐怕是彻底得罪林氏了。
“都够了,孙妈妈,快把大小姐带回碧荷居,禁足三日,好好反省!”
孙妈妈赶紧上前,拽着谢怡柔就往外走,谢怡柔嘴里仍然骂骂咧咧,不肯罢休的样子。
谢怡柔走后,慈安堂终于安静了,老夫人才再次开口。
“婉棠,柔姐儿生母去世的早,这几年确实被宠坏了,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她说的那些胡言乱语,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我已经罚她禁足了,等反省好了,我亲自带她给你赔罪!”
“母亲,我身为继母,没有教养好柔姐儿,我也有责任,我不会怪柔姐儿的,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
林婉棠平淡冷漠的语气,丝毫听不出半点一家人的意思,让老夫人蹙眉起来。
“正好我姑母前段时间说,她在礼部张大人家里,见过一个宫中出来的教养嬷嬷。
这个嬷嬷给京城好几家贵女教导过礼仪,听说被这位嬷嬷教导过的官家小姐,都深受夫家婆母夸赞。
这位嬷嬷叫卫嬷嬷,母亲或许听过,可以打听一下,被这位嬷嬷教导过的小姐,都嫁的极好。
母亲放心,嬷嬷的教习费用我全出了,只要柔姐儿能好好学,脱胎换骨就好!”
这几日,林婉棠思索很久,才想起前世这位在京城很有名气的教习嬷嬷。
这位嬷嬷曾被户部的一位大人请到家中,教习两个女儿。
结果教习期间,大女儿骄纵跋扈,气走了这位嬷嬷,然后这家大女儿骄纵的名声就传开了。
一直待字闺中嫁不出去,年纪大了,才被送回老家嫁人。
到这还没完,这家二女儿知书达礼,温婉娴静的好名声,也被这位嬷嬷传开了。
最后这家二女儿竟然嫁给了太傅的长孙,当时这件事引起京城百姓的一阵议论,百姓都说一代有好妻,三代有好子。
这一次,林婉棠就是要请这个卫嬷嬷来给谢怡柔教习礼仪。
以谢怡柔这骄纵的性子,只怕会彻底得罪卫嬷嬷,让她骄纵的名声传开,在京城彻底嫁不出去。
谢老夫人听完林婉棠的话,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卫嬷嬷,转头看向孙妈妈。
“老夫人,奴婢知道这个卫嬷嬷,听说是娴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因年纪大了,得娴贵妃恩准放出宫,在三皇子的康王府养老。
教习过康王妃娘家的几个侄女,听说卫嬷嬷教习严苛,但被她夸赞过的小姐,却被京城勋贵之家争着去提亲。
前段时间尤二太太说过,京兆府尹家的小姐,嫁给乐安侯世子这事,就是乐安侯夫人听到卫嬷嬷夸赞府尹家小姐知书达礼,温婉贤淑,才使得乐安侯府上门提亲的。
不过,这卫嬷嬷的教习费用甚是昂贵,听说需要一千两银子,可不便宜。”
孙妈妈一股脑将她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好在这一切都被卫嬷嬷看见,卫嬷嬷当即就让谢怡柔头顶托盘罚跪,同时放了一杯热茶在托盘上。
谢怡柔不知道托盘上还有热茶,趁卫嬷嬷送谢怡姝回栖霞苑的功夫,就想将托盘拿下,不料上面的热茶倒了,烫到了她的胳膊。
当卫嬷嬷回来时,谢怡柔已经回去了,卫嬷嬷见谢怡柔并未烫伤后,就让其继续罚跪,结果谢怡柔就不干了,当场让卫嬷嬷滚出谢家。
卫嬷嬷肯定不会受这气,当即收拾东西,就离开了谢家!
林婉棠听完后,心里了然,谢怡柔在谢家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根本无法接受谢怡姝这个平日傻笨的庶妹比她优秀。
妒忌心作祟之下,就对谢怡姝下了毒手!
林婉棠再次看向谢怡姝被烫伤的脸,心里升起一丝愧疚,若不是她想利用卫嬷嬷,引卫嬷嬷进府,谢怡姝就不会经历这样事。
她自责的不敢多看,朝着门外走去,等待司琪将大夫找回来。
正在此时,孙妈妈来到了栖霞苑。
孙妈妈看到林婉棠果然在曹姨娘这里时,心里暗松一口气,这人总算是找到了。
当即将谢老夫人的意思说了,让林婉棠备着厚礼去重新将卫嬷嬷请回来。
林婉棠听到孙妈妈说,谢老夫人已经将谢怡柔重重责罚时,她发出一声讥笑,带着孙妈妈来到谢怡姝的床前。
当孙妈妈看到谢怡姝脸和脖子被烫出的水泡时,吓得后退两步,心里暗骂李妈妈,竟然没有告诉老夫人,大小姐竟然将三小姐伤这么重。
“孙妈妈,柔姐把亲妹妹的脸伤的如此严重,被卫嬷嬷亲眼看到,卫嬷嬷责罚她时,她还竟敢当面顶撞卫嬷嬷!
母亲对柔姐责罚含糊不清,就让我去请回卫嬷嬷,这让卫嬷嬷如何能原谅?
孙妈妈还是回去问问母亲,按照谢家家法,欺辱手足,应该受何责罚,再说请回卫嬷嬷的话!”
林婉棠本就对谢怡姝受伤愧疚难耐,再谢老夫人还在维护谢怡柔,她顿时怒气也压不住了,说话毫不客气,怼的孙妈妈无法反驳,只能悻悻的回到慈安堂。
孙妈妈刚走,司琪就带着一个胡子花白的大夫走了进来。
“夫人,这位是回春堂的白大夫,最擅长治疗烫伤!”
司琪赶忙给林婉棠说道,林婉棠急忙将白大夫带进来。
曹姨娘看到大夫进来,慌忙起身,同时感激的看向林婉棠,林婉棠拉着曹姨娘的手,安抚她不要担心。
白大夫看到谢怡姝的伤势后,眉头一蹙,脸颊烫伤严重,皮肤颜色呈苍白,脖子上不少红肿的水泡。
白大夫当即取出银针,将几个较大的水泡挑破,排除里面的积液,然后开了一副药方,又取出一盒药膏,嘱咐好好服药,按时涂抹药膏,过几天再来复诊。
“白大夫,姝姐儿脸上会不会留疤?”
曹姨娘看白大夫处理完了,急切满脸担忧的问道。
“小姐脸颊伤势严重,可能以后要留疤了!”
白大夫斟酌了一下,还是老实的说道,他刚给的药膏,对于一般的烫伤,烧伤都有奇效,可以祛除疤痕。
但是对于严重的烫伤,只能尽量淡化疤痕,不能祛除疤痕。
曹姨娘听到这话,身子一软,就要倒了下去,她的姝姐才十二岁,这么小的年纪,怎么能脸上留疤呢!
“张姨娘,婷姐的嫁妆已经准备好了,其中大多数都是我当年的一些嫁妆,这是嫁妆单子!”
张姨娘接过嫁妆单子,看到上面嫁妆目录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林婉棠给谢怡婷准备了五十台嫁妆,价值差不多六千两银子。
她们这种四品官宦家嫡女,一般是四十到六十台嫁妆,价值也就三千两左右。
谢怡婷的嫁妆,竟然比一般嫡女还多,这让张姨娘又震惊的站起来拜谢。
张姨娘身体本就不好,这几日又被谢老夫人立了几次规矩,她赶紧让司琪扶起来。
“夫人,你对婷姐儿真是太好了,妾身无言以报,以后定会好好伺候夫人!”
张姨娘感动的热泪盈眶,谢怡婷出嫁有这么多贵重的嫁妆,足以让她在顾家直起腰杆了。
“张姐姐见外了,婷儿叫我一声母亲,这些都是应该的。
婷姐儿,嫁到顾家好好孝顺公婆,照顾夫君,姨娘有我在府中,不会受委屈的!”
林婉棠说完后,母女两人又是一番跪拜,林婉棠赶紧扶起来,然后让画屏帮着将东西送回玉兰苑。
画屏跟着张姨娘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谢怡柔带着丫鬟过来。
谢怡柔看着画屏和谢怡婷丫鬟手中抱着两个精美的锦盒,瞬间脸色就变了。
她记得林婉棠嫁妆里面有七个这样精美的锦盒,里面装的都是一些贵重的首饰和头面。
她没想到谢怡婷一个庶女出嫁,林婉棠竟然给了对方两个锦盒的宝贝。
谢怡婷一个庶女,她怎么敢要,她怎么配的,祖母说过,林婉棠的嫁妆都是谢家的,谢家的东西都应该是她的。
谢怡柔越想越气,快步走过来,挡在谢怡婷面前。
“这盒子里面装的什么东西?”谢怡柔理直气壮的问道。
谢怡柔在谢家霸道惯了,谢怡婷从小一直被谢怡柔欺负,本能有些畏惧起来。
张姨娘马上站在谢怡婷的面前,有些讨好的说道:
“大小姐,婷姐儿明天就要出嫁了,这是夫人给婷姐的添妆!”
“给我打开,我要看看里面都有什么东西!”
谢怡柔直接命令张姨娘打开锦盒,张姨娘知道谢怡柔骄纵的性子,这要打开了,被她看到这么多贵重的首饰,肯定会全部拿走,一件不留。
张姨娘踌躇之际,画屏就从后面站了出来。
“大小姐,这些东西都是夫人送给二小姐的,你要看的话可以,但是不能拿,因为这些东西都写在嫁妆单子里面,少了一件明日成婚就没法交代了!”
谢怡柔被画屏的话一噎,如果这些东西真写进嫁妆单子,那明天是要一件件核对的。
“本小姐就看看而已,怎么会抢母亲给二妹妹的东西,再说了,二妹妹这婚事,都是我不要的,让给二妹妹的,不然她可能会像某些人一样,给别人当填房了!”
谢怡柔这话让张姨娘和谢怡婷面色难堪,画屏也听出在嘲讽夫人,不过夫人性子已经变了,不再讨好谢家这几个白眼狼了,日后且看吧!
画屏也不多说,当即打开了锦盒盖子。
当谢怡柔看到一个锦盒中装满珍贵首饰时,气的牙痒痒,玉镯玉质细腻通透,都是上品,金簪雕刻精美华丽,个个价值不菲,这些都是好东西,每一件她都喜欢的紧。
再看到另一个锦盒装的是一套极品翡翠头面时,心里的嫉妒再也压制不住了,更是直接想上手去抢,丝毫不记得她刚才说的话了。
林婉棠有三套头面,一套极品红宝石头面,一套极品翡翠头面,一套赤金琉璃头面。
这三套头面,谢怡柔早已当成自己的东西,只是暂时寄存在林婉棠那边,等到她出嫁,定要将这三套头面全带到夫家去,给她扬眉。
画屏和另一个抱着锦盒的丫鬟,眼疾手快,退后几步,迅速将锦盒盖上。
“大小姐,这是要干什么,这可是二小姐嫁妆单里面的东西,难道你也要抢!”画屏厉声质问道。
“这么好的东西,那女人怎么能送给一个庶女,谢家只有我这个嫡女才配戴这些东西!
这东西本来就我的,你们两个贱婢竟然敢不把东西给我,我让祖母杖责你们,然后再将你们发卖出去!”
谢怡柔,没有抢到东西,气急败坏,破口大骂起来。
“住嘴!逆女!”
正在这时,一声严厉的喊声从后面传来。
谢怡柔听到这个声音后,心里一慌,转头看过去。
“见过老爷!”
“见过父亲!”
谢晋安走过来,脸色阴沉的可怕,对着张姨娘说道:
“你和婷儿先回去,我和柔儿说几句话!”
张姨娘心里暗松一口气,幸好遇到老爷了,不然今天这两锦盒东西,只怕是保不住了。
张姨娘三人赶紧回玉兰苑去了。
谢晋安三十多岁,长相随尤氏,一双桃花眼,很是英俊,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武将气质。
本来还不服气的谢怡柔,在被谢晋安一番训斥后,又跑去慈安堂哭闹去了。
在谢老夫人一番承诺,日后她出嫁时,会将林婉棠的红宝石头面给她要过来后,谢怡柔才表面消停了。
不过谢怡柔心中的气并没有消,她将这一切都记恨在林婉棠身上,是林婉棠将本应属于她的东西送给了谢怡婷,都怪林婉棠这个女人!
当林婉棠从画屏口中得知此事后,发出一阵嗤笑,谢怡柔还在做白日梦!
这一次,她不会为谢怡柔准备嫁妆了,因为她根本就嫁不出去!
顾家退亲才是开始,好戏还在后面,嫁不进镇北侯府,被镇北侯世子抛弃时,才是她该绝望的时候。
第二日,顾家过来迎亲,虽然声势不大,但是礼数周到,林婉棠亲手将谢怡婷交到顾以修的手上。
两人拜别林婉棠后,谢怡婷坐在花轿中,顾以修骑着白马朝顾府而去,后面是谢家五十台嫁妆送嫁,异常惹眼。
周围人发出一阵阵的惊叹,议论纷纷。
“顾家公子真是英俊不凡,这谢家女儿嫁了一个好夫君!”
“可不是嘛,看看这嫁妆,每个箱子都沉甸甸,肯定陪嫁的都是值钱的东西!”
“这谢家不是将嫡女换成庶女出嫁吗?怎么还有这么多台嫁妆!”
“是啊,听说两家换亲了,一个庶女出嫁,嫁妆比嫡女还多!这谢家大气啊!”
“可不是嘛,看来我们是冤枉谢家了,人家这么多嫁妆,肯定是很重视这个女儿的,可不是外面传的不受宠的庶女!”
前院,当谢怀谦得知谢怀煜这次乡试也考中秀才的时候,略微有些吃惊,随即又露出一丝不屑。
他下个月就要参加天应书院的入学考试,为此他已经准备了一年是时间,这次他一定要考进去。
至于谢怀煜,读书的天资不如他,只能进一般的书院读书,能否考中举人都是未知,进士更是妄想,这辈子是不可能追上他了。
“清松,上次你听说,卢大人喜欢什么图?”
清松眼珠子一转,立马想起什么。
“公子说的是国子监卢大人吧,上次听说卢大人喜欢前朝画家王染的画作,尤其喜欢王染的松鹤图和莲花图。
去年鸿胪寺卿吴大人家三公子,没有通过天应书院的入院考试,最后送了一幅王染的莲花图,得到了卢大人的入院举荐信,被举荐进了天应书院。”
“王染的松鹤图!”
谢怀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王染的松鹤图他刚好知道下落。
这松鹤图就在顾以修的家里,祖父曾经在顾家的书房,亲眼见过此画。
这顾以修三年前就考进天应书院,这幅画对顾家也没什么用,只要他想要,以两家姻亲关系,顾家没理由不给自己的。
谢怀谦想到这里,心里又安心不少,他虽然对自己的学识很有自信,但天应书院的入学考试的确很难,能考入的人十不足一。
万一他考不进去,用这幅松鹤图换取一份举荐信,同样可以顺利入学。
这边谢怀谦正想着这次肯定能入天应书院的时候,林婉棠已经出手了!
“司琪,将这幅松鹤图交给锦云坊的陈掌柜,让她带着画去一趟张御史家,找张夫人办点事!”
锦云坊是林婉棠前两年收购的一家店铺,陈掌柜是一个寡妇,丈夫去世后,就剩这家绸缎铺子,但是前两年被同行暗中算计,不得已卖掉店铺还债。
林婉棠得知后,就将店铺盘下,并让陈掌柜继续经营,陈掌柜不负众望,店铺在林婉棠资金的资助下,很快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绸缎铺子。
陈掌柜也结识了不少官家夫人和小姐,这张御史家就是其中之一。
陈掌柜经常去张大人家送锦缎,跟张夫人相熟,这张夫人的亲姑姑是国子监卢大人的夫人。
前世林婉棠就是通过这层关系,将松鹤图送给卢大人的,才为谢怀谦求的一份天应书院的举荐信。
这一次,她还是走这一层关系,不过举荐的人换成了谢怀煜!
司琪抱着画,很快就出府去了!
几日后,京城的一家酒楼中!
谢怀煜在二楼一间雅间中宴请夫子和同窗好友。
谢氏族学的柳夫子和几个同窗正在祝贺谢怀煜考中秀才。
“怀煜兄,恭喜高中!”
“煜哥儿一次就考中秀才,真是太厉害了!”
“是啊,怀煜跟怀谦一样,都是我们谢家这一代会读书的人!”
“咦!怎么没有见怀谦兄呢?”
谢怀煜听到这话,有些无奈的说道:
“兄长在家中看书,准备参加下个月天应书院的入院考试!”
柳夫子眉头一皱,有些不悦起来。
“天应书院的入院考试虽是大事,但是亲弟弟的答谢宴也不是小事,怀谦此举不妥!”
听到柳夫子这话,众人也明白柳夫子对谢怀谦不满。
去年谢怀谦考中秀才的时候,谢家可是举办了规模不小的答谢宴,他们这些人去年可都是去谢府道贺过得!
“画屏,拿十两银子,去外面车行,租一辆最好的马车!”
画屏听到后,微微一怔,看到夫人坚定的目光后,马上高兴的朝着车行奔去。
张管事惊讶的看着林婉棠,似乎不敢相信夫人会忤逆老夫人的话。
林婉棠瞥了一眼张管事,这些谢老夫人的忠奴,每个人的三寸,她都很清楚,等她管家后,自会一个一个收拾。
回来就先将府内马车维护,这块每月五十两银子的贴补给取消了,谢家的马车她以后不用了,这养马和车夫的钱,还是让谢老夫人自己出吧!
不多时,一个浑身结实的少年驾着一辆宽敞大气的马车过来。
画屏随即从车上下来,有些含羞的被少年搀扶下来。
林婉棠看了一眼这个驾车的少年,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夫人,这是车行配的车夫,我们这就走吧!”
林婉棠不再打量这个少年,带着画屏和司琪两人坐上马车。
张管家看着已经有了车夫,就让谢家车夫驾着破马车回到院子,然后转身让四个护院跟着林婉棠的马车。
谢家是平威侯府的庶支,平威侯是武将出身,谢家的这些护院都是退伍老兵,四人身手比得上别家十几个人。
广安寺在郊外十公里的白雾山上。
白雾山山势不高,但常年却有雾气环绕,仿如仙境,甚是奇特,故寺庙香客众多。
不到一个时辰,马车很快停在寺庙门口石碑前。
一路上马车平稳,少年的驾车技术极好,几人很快下车。
林婉棠看了少年一眼,然后带着丫鬟和两个护院进入寺庙,其余两个护院和少年在马车山休息。
“林施主稍等,请先在厢房休息,普善师祖正在接待贵客,一会小僧过来请施主过去。”
林婉棠也不着急,跟着小和尚去了厢房。
半晌后
小和尚带着林婉棠几人来到普善大师门口。
此时,一位老夫人被人搀扶,后面跟着几个丫鬟,众人满脸悲色。
路过时,林婉棠微微欠身行礼,老夫人有些意外,但马上也微微点头示意。
那几人走远后,林婉棠才收回目光,这老夫人前世她认识。
是大理寺卿家的秦老夫人,至于来此目的,恐怕是为了给秦家大少爷秦邵阳祈福来了。
林婉棠回忆一下,这秦邵阳应该是一个月前郊外打猎,不慎中毒,一直昏迷不醒。
前世秦邵阳昏迷三个月后被妖医胡七步治好了,相传胡七步医术出神入化,毒术神鬼莫测。
那些想杀他的人,在靠近他七步内,都会暴毙中毒而亡,因而江湖人都称他胡七步。
不过秦邵阳在被治好前,却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
秦家听信娶妻冲喜的说法,给昏迷中的秦邵阳娶了一个六品小官家庶女,没想到这个庶女刚进门,就想不开,新婚夜喝毒药自尽了。
这件事传的京城沸沸扬扬,最后都被御史弹劾到皇上面前。
大理寺卿和六品小官都被皇上降职,这亲家没结成,反倒成了仇家。
秦家这种家世,原本找一个心甘情愿冲喜的女子,一点也不难,也从未强迫过别家女子,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可这六品小官主动上门说亲,背地里却逼迫庶女出嫁,造成庶女惨死,害的秦家成为仗势欺人的一方,还被皇上厌弃。
这秦家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就找对方麻烦,就在对方被逼的举家搬离京城的时候,秦邵阳被胡七步治好了。
苏醒的秦邵阳,亲自出面解决两家矛盾,并为素未蒙面就身死的妻子守孝三年。
一时间,秦邵阳的举动,震惊京城,都夸他有情有义,令人敬佩。
三年后秦邵阳考中进士,入朝为官,为官正直清廉,一直深受皇帝重视。
“林施主,请进!”
林婉棠的思绪被小和尚打断,稳了稳心神,又朝秦老夫人远去的地方看了一眼,这才跨进了大殿。
普善大师闭目坐在蒲团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尊用红布盖住的白玉佛像,目测大概六寸高。
“见过普善大师!”
普善大师面容慈眉善目,稳坐蒲团,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林婉棠坐下。
“林施主请坐,施主的来意,贫僧已经知晓,这尊佛像,请迎回府中,好生供奉!”
“多谢大师,此次除了迎回佛像的事情外,我还有两件事,想与大师商量。”
“林施主请讲,若是需要鄙寺帮助,定当为施主提供方便。”
“第一件事,就是这段时间正是百姓粮食青黄不接的时候,我想为寺庙捐赠一千担的粮食,希望贵寺搭建粥棚,为附近的贫苦百姓施粥,做点善事。”
普善大师本来神情自若的听着,当听到捐赠一千担粮食的时候,终于坐不住了,屁股下的蒲团也不香了,马上站起身来。
“阿弥陀佛!”
“施主这是大善,贫僧替附近百姓谢过施主的大功德,施主有什么心愿,可以告诉贫僧,贫僧定当每日向佛祖祈愿,愿施主早日愿望成真!”
林婉棠心想,上天让她重生,亲手惩治谢家这群白眼狼,这已经足够了,她不敢再奢求其他愿望了。
她也起身回礼,然后说这几日粮食会陆续送到寺内。
“第二件事,我愿意捐赠一万两银子,为附近几个庄子,修建拱桥,方便百姓的出行!”
普善大师又是一惊,躬身一拜。
“阿弥陀佛!”
“施主今日的善举,真是为附近百姓造福,不瞒施主,前段时间,也有一位施主,要为附近百姓修桥铺路。
本寺正准备下个月初一,召开法会,举行募捐仪式,施主这一万两银子,真是为募捐起了一个好头。
这次募捐将纂刻碑文,施主的名字必然是第一个!”
林婉棠笑着回礼,又说了一些客气话后,拿出十张一千两的银票交到普善大师的手中。
在普善大师亲自相送下,林婉棠走出了广安寺。
出寺的路上,林婉棠遇到好几波官家夫人来上香,众人在看到普善大师满面笑容的陪着林婉棠出去时,均露出一脸疑惑的神色。
“这位夫人是何人?竟然会被普善大师如此相送!”
“快出去给我打听一下,刚才站在普善大师身侧的夫人是哪家夫人,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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