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神州书屋 > 其他类型 > 全家穿!一起卷!发家致富七零年江潮生江年年全文

全家穿!一起卷!发家致富七零年江潮生江年年全文

时渊初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潮生被叫走,俩兄妹看着剩下的东西犯了难。江弘文龇牙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大板牙:“小望二丫,我帮你们搬。”别看他比江望只大一岁,但看起来已经像十四五的大孩子了,胳膊上满满的都是肌肉。力气也大。不像江望,虽然已经十二岁,但看起来却像十岁出头。江弘文跑了两趟,很快就把全部东西搬到了他们住的房间。“婶,小妹妹叫啥名啊。”小宝这时候还没睡,睁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来回转,看到陌生人江弘文,嘴角一弯地笑了起来。江弘文可稀罕了。他是大队长家里的小孙子,大哥刚结婚没多久,还没生孩子,难得见到这么小的小孩儿,还这么可爱。“小名叫小宝。”郑玉艳抱着孩子拍嗝,动作熟练的换了尿布。家里布不够,尿布还是拆了两件旧衣服,凑出来的。“妈!我和爹给妹妹起大名了!”...

主角:江潮生江年年   更新:2025-04-25 15:4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潮生江年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穿!一起卷!发家致富七零年江潮生江年年全文》,由网络作家“时渊初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潮生被叫走,俩兄妹看着剩下的东西犯了难。江弘文龇牙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大板牙:“小望二丫,我帮你们搬。”别看他比江望只大一岁,但看起来已经像十四五的大孩子了,胳膊上满满的都是肌肉。力气也大。不像江望,虽然已经十二岁,但看起来却像十岁出头。江弘文跑了两趟,很快就把全部东西搬到了他们住的房间。“婶,小妹妹叫啥名啊。”小宝这时候还没睡,睁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来回转,看到陌生人江弘文,嘴角一弯地笑了起来。江弘文可稀罕了。他是大队长家里的小孙子,大哥刚结婚没多久,还没生孩子,难得见到这么小的小孩儿,还这么可爱。“小名叫小宝。”郑玉艳抱着孩子拍嗝,动作熟练的换了尿布。家里布不够,尿布还是拆了两件旧衣服,凑出来的。“妈!我和爹给妹妹起大名了!”...

《全家穿!一起卷!发家致富七零年江潮生江年年全文》精彩片段

江潮生被叫走,俩兄妹看着剩下的东西犯了难。
江弘文龇牙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大板牙:“小望二丫,我帮你们搬。”
别看他比江望只大一岁,但看起来已经像十四五的大孩子了,胳膊上满满的都是肌肉。
力气也大。
不像江望,虽然已经十二岁,但看起来却像十岁出头。
江弘文跑了两趟,很快就把全部东西搬到了他们住的房间。
“婶,小妹妹叫啥名啊。”
小宝这时候还没睡,睁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来回转,看到陌生人江弘文,嘴角一弯地笑了起来。
江弘文可稀罕了。
他是大队长家里的小孙子,大哥刚结婚没多久,还没生孩子,难得见到这么小的小孩儿,还这么可爱。
“小名叫小宝。”
郑玉艳抱着孩子拍嗝,动作熟练的换了尿布。
家里布不够,尿布还是拆了两件旧衣服,凑出来的。
“妈!我和爹给妹妹起大名了!”
江年年一听兴冲冲的说道。
这事她还没告诉江望,所以大哥也不知道,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江月月也是一样。
“叫江穗穗!岁岁平安的意思,但是是麦穗的那个穗!好听吧!”
她自豪的宣布。
却不料全家人听了这个名字,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确实很有咱家的风范。”
年年月月岁岁,全了。
“好听!小穗穗,小宝,好可爱啊,她还对我笑呢!”
江弘文非常捧场,笑的异常憨厚。
“姨,她能吃糖吗?”
说完,从兜里掏出了几块糖。
郑玉艳摇头:“她现在还小,不能吃糖。”
江弘文也不失望,呲着大板牙把糖往江年年手里送。
“那给二丫和三丫吧,小望,你是男孩子了,不要和妹妹抢糖吃。”
江望:本来就没这个意思好吗?
糖谁稀罕吃。
江望面色冷冷的。
倒是郑玉艳,笑的温柔极了。
“弘文,以后别叫二丫三丫了,我们给他们起了新名字,江年年,江月月。”
郑玉艳分别给他指了指,细心地嘱咐:“她们也有自己的名字。”
二丫三丫,与其说是名字,不如说更像是个称呼。
好多不在乎女儿的家里都这么叫。
江弘文有些不懂郑玉艳笑容下的含义,但却莫名觉得,心中一股暖意流淌,只觉得此刻微笑着的郑姨,温柔极了。
“好,江年年,江月月,江穗穗,一听就是一家人,好名字!”
江弘文挠了挠头,憨厚道:“小望,这么一看你好像被排斥在外了哈。”
他之前和江潮生家不熟,不知道外面都传说江望不是江潮生的种,半开玩笑地道。
江望也不生气,他看出来了,江弘文是真憨。
白瞎了这么个好名字。
倒是郑玉艳,笑的眉眼弯弯:“弘文,你听过一句诗吗?”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小望和她们姐妹俩的名字,就取自这首诗。”
江弘文不太懂,但莫名的觉得,很美。
很多年以后,等他考上了大学,终于读到了这首诗的时候,才明白,其中含义又何止这一句。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潋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潮生和郑玉艳的名字,恰好又合了这句诗。
“你们的名字真好听,江姨,你懂得真多啊,比大队的知情还厉害!”
江弘文夸赞道。
大队学问最高的就是知青了,可江弘文也没见知情这样念过诗。
“其实他们懂得比我要多的多,我只是恰巧知道这句诗。”郑玉艳这几天在家里不是白待,她转头嘱咐两个闺女。
“我和大队长说过了,明天早上你们两个和书记一起去改名字,顺便把你们妹妹的名字也一起登记上,你爸明天估计更忙,顾不上你们。”
江年年想到回来就被叫走的亲爹:“爸忙啥去了?”
江月月捂着有些苍白的唇,稚嫩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羡慕:“他们在研究明天上山打野猪。”
打野猪!
江年年眼睛也亮了!
这种激烈的活动江月月肯定是参加不了的,先不说江月月体弱,她实际上才五岁,还是个需要照顾的小孩。
但江年年觉得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她也能去。
“哥,咱俩也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弘文打断了:“别说你俩,我想去看打野猪,都被我爷撵回来了,你俩别想了。”
江年年愿望落空,失望的上炕歇着去了。
江弘文又和小宝玩了一小会儿,见小宝开始打哈欠,就乖乖回去了。
江年年却突然从炕上弹了起来,她想起来,她和亲爹打包了国营饭店的菜!
她急匆匆的翻找出来饭菜,拎着去厨房了。
这时候大队长家儿媳妇王大春刚好在厨房做饭,见江年年拎着饭菜过来,咂舌道:“这是在国营饭店打包的?这得多少钱啊!”
虽然在大队长家借住,但他们并不一同吃喝,只是偶尔郑玉艳会拜托王大春热饭,或者生火。
吃还是吃自己家的。
“婶婶,我想热饭,怎么热啊!”
王大春奇怪道:“你妈呢?咋让你过来了?”
“我们买了好多东西,我妈在整理呢!”江年年老老实实排队,等王大春用完锅自己再热。
大队长家里也就这一口大锅,得轮着用。
王大春直接把东西要了过来:“给我吧,捎带手放在锅上就热了,不费事。”
“那谢谢婶婶!”
江年年道谢后赶紧往回跑,没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里拎着小半截猪肉。
“婶婶,这是我妈让我给你的,说这几天辛苦你啦!”
那点儿猪肉也不多,看着也就半斤,但王大春却高兴极了。
这肉可难得。
“帮我谢谢你妈,有啥事儿就叫我,对了,跟你妈说尿布别自己洗,攒着晚上我洗,坐月子碰冷水容易伤身。”
江年年一边喊着知道了,一边蹦蹦跳跳回了屋里,把这些话跟郑玉艳一一说了。
郑玉艳就笑:“孙婶子会挑儿媳,王大春虽然市侩了些,但绝不随便占人便宜,我但凡给她一些好处,必定她要给我做些事。”
话语之间,不乏赞赏之意。
江年年没看出来这么多事,她从一堆盘子里扒拉出定窑瓷盘,给了亲妈。
“妈,我爸说这个盘子是宋朝的定窑,老值钱了。”
郑玉艳细细拂过瓷盘上面的花纹,轻叹:“现在这些老物件,都不值钱了,被发现,都是打砸的命。”

江老太太气的一口气儿差点儿没缓过来,指着江潮生骂。
“好啊好啊!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想和我断绝母子关系,我偏不如你的愿,分家,不就是分家吗!我分给你!”
老太太的目光满是怨毒。
“咱家刚起完新房子没多久,手里没有钱,就只剩你交到我手上的五十,我分你十块。”
“房子你就别想了,我把你现在住的那个棚子分给你。”
“既然分家了,以后就要给我养老钱,一个月给我十斤粮食,年底分钱了给我二十块钱。”
脸呢!
他奶脸怎么这么大?
江年年没忍住:“凭啥家里五间房只能分我们家一个棚子,房子还是我爹盖的呢!而且就五十块钱,你骗小孩儿呢!”
老太太满脸嘲讽:“不是你们要分家的吗?就这些东西,爱要不要!”
江潮生满眼失望:“妈,我真是你亲生的吗?”
老太太不语,江潮生继续说道。
“房子我可以不要,但是咱们家一共养了十只鸡,我要拿走五只。”
老太太不乐意了:“想拿走一半儿的鸡,想得美!最多给你两只!”
江潮生不让步,转头看向江大哥。
“你们同意的话,我今天就搬出棚子,五只鸡一只都不能少。”
说是棚子,其实是个在主屋旁边后起的小茅草房,住四五个人非常拥挤,但如果住一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江老大眼珠子转了转,棚子......可比五只鸡值钱。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江老二忍不住开口了:“妈,剩下的东西怎么分啊,大哥家现在住了三间屋子,我家就一间,分家怎么着也得给我们分两间吧!而且老三说了要搬出去,再把棚子给我呗,建华也到岁数了,该结婚了。”
江老太太气的七窍生烟:“闭嘴!我说让他分出去,没说让你们俩也分出去!你们现在就商量我死后怎么分家产了?”
“除非我死了,你俩别想分家!”
江老二有点儿不满意了,刚才他妈也是这么说的,不还是给老三分出去了吗?
但让他像老三那样反抗,他不敢。
江老大开口了:“妈,我和二弟不分家,老三既然去意已决,咱们也别强留了,免得留来留去留出仇来,就把五只鸡分给他们吧。”
这家人假惺惺的说来说去,却只换来江潮声的冷笑。
和邻居们的嫌弃。
这偏心都偏到屁股上了,真当他们看不出来呀!难怪老三要分家。
不分家早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老爷子看向江家老大老二的目光是浓浓的失望:“既然你们都决定好了,就搬出去吧!”
江老太太不吭声,抽出十块钱扔了在了地上,扭头就进了屋。
走之前还恨恨地道:“没有地方住,我看你们住哪儿,早晚得冻死!”
江年年蹭蹭蹭小跑过去,小脸儿高昂,那叫一个得意。
“冻死了也不要你管,略略略,总比饿死强!”
“抓鸡咯,终于能吃鸡蛋喽!”
反正她现在才八岁,她才不管那些人情世故,能气死一个算一个!
“爸爸妹妹,快进来一块儿收拾东西!”
至于郑玉艳,生产之后伤了根基,现在正在板车上围着棉被坐着呢,坚决不被风吹半点。
大队长媳妇儿在旁边儿照顾着,帮忙抱孩子。
说是收拾东西,可实际上他们全家的家当加起来不过是两床被子,一人一两套破破烂烂的衣服,再加上几个破旧的木箱子,所有东西加起来就一个包裹,少的可怜。
江年年带着妹妹抓鸡,一手一个很快就抓了五只,还特意挑的最肥的母鸡。
小笨蛋妹妹在屁股后面跟着转了半天,连一只鸡毛都没抓着,还累的小脸通红。
“姐姐,给我拿一只好不好?我也想玩。”
江年年大度的递过去一只乖巧的,让妹妹抓着翅膀,结果母鸡大概是欺软怕硬,到妹妹手里面就开始扑腾挣扎。
江月月一慌,撒手把鸡给扔了。
那母鸡一溜烟儿就跑没影儿了。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江月月脸红了,羞的。
江年年干脆扯了几根稻草,把鸡脚一捆串成一串,提着就上了车。
他们几个大活人没人心疼,薅了五只鸡走,可给江家两个儿媳妇儿心疼坏了,都不忍看。
江建宝更是哇哇大哭:“妈,小赔钱货把我们家鸡抓走了,明天吃不上鸡蛋了!快把鸡抢回来,不给他们留,把他们赶出去!”
“把他们扫地出门!不让扫把星回来!”
江建宝骂人功夫深得他奶真传,那叫一个脏。
江年年表面上没理他,心里却想着什么时候给这熊孩子套麻袋。
别说什么大人不欺负小孩儿,她现在比江建宝还小呢!
而且只要没有道德,道德就束缚不了她!
江年年抓着五只鸡,还顺手薅了两只稻草做的鸡窝,要不是手里拿不下了,剩下的鸡窝也保不住了。
收拾完东西回到板车上,老爷子已经回屋了,江海夫妇还没走。
“搬出去之后,你们住哪?”
大队长江海问道。
江潮生露出一个苦笑:“那就要麻烦大队长了,帮我们家找个能住的院子,就算是租给我也行,毕竟我这拖家带口的。”
江年年在旁边帮腔:“肯定是要搬出去住,不然分家了也跟没分家一样,奶也不会给我们吃鸡蛋。”
这年头的鸡蛋可金贵,一般都是给孩子吃,多的攒出去卖掉。
但在农村,家家户户都养了几只鸡,再穷苦的人家孩子也能偶尔吃上鸡蛋,可对于原主一家人来说,鸡蛋就已经是奢侈品了。
哪怕过年都吃不到。
大队长江海想了半天,灵光一闪:“大头家和老赵家他们倒是有空余的屋子,商量商量直接就能住。”
江海媳妇儿拍了拍怀里的孩子,这小丫头现在已经有点儿长开了,圆嘟嘟的小脸儿格外招人喜欢。
就抱了这么大会儿,她竟有些松不开手了。
“其实山脚下还有一个空院子,就是那边儿荒废了太长时间,没人住。”
江海也想起来了。
“那块儿在村子最西边,离牛棚太近了,没人乐意住,实际上也是个棚子,又偏又破,搁那住还不如在村里住了。”
“而且那块儿是村里的地,要住的话还得花钱买,不值当。”

江潮生等人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不肖片刻,江老太太手里提着一把扫帚,怒气冲冲的杀了出来。
“孽子你还敢回来?竟然想把你老娘送进蹲局子,你真是想让我死啊,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老太太不管不顾,挥着扫帚就往江潮生身上轮。
尖锐的一嗓子,把周边邻居都喊出来看热闹了。
江潮生不闪不避,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子。
江年年看不过眼了,小小的身板冲了出去,抱住了扫帚。
“奶!我爹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在场所有人被这一声给镇住了,就连老太太都有片刻失神。
别看江年年瘦,劲儿可不小,她死死的摁住她奶,眼睛冒火。
“推了我妈,卖了我妹妹还不算,你现在还想要打死我爹!我们一家人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这么对待?你也太偏心了!”
老太太吐了口唾沫,恨恨地道:“他凭什么不是我亲生的?当年为了生他我差点死了!我没把他弄死还养到了这么大,他就应该孝顺我!被打死也是活该!他报警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他亲妈?”
大队长江海本想说话,听见老太太这么说就不吱声了。
这事儿村里的老人知道,确实,当年生江老三的时候,婶子她没少遭罪。
要是把这事怪在江老三身上,也情有可原。
江年年眼珠一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是天天说女人生孩子受点儿苦正常吗?还让我妈挺着大肚子给全家人洗衣做饭,说她生不下来就是命不好,那你生我爹的时候命不好,关我爹什么事?”
“噗嗤”
江年年这套说法,把其他人逗笑了。
江年年不依不饶,有些话她爹不好说,她来说。
“而且就算我爹不对,他这么多年为家里做牛做马,挣的钱挣的粮全交到了奶你手上,自己天天都吃不饱,天大的恩,这三十年也还完了吧!”
被一个孩子怼成这样,老太太气的半死:“那是他应该的!谁家不把钱上交?他吃喝住不用钱?我还给他花钱娶媳妇,结果娶进来个祸害,生了个小祸害搅的家宅不宁!”
老太太看向郑玉艳的目光好像淬了毒。
“搅家精!不就是让你干点儿活儿吗?谁家媳妇儿不干活?我都没让你上地里去!你就是背后这么跟孩子编排我的?”
风头瞬间转移到了郑玉艳身上,她裹着棉被,咳了两声。
“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能不能让我们先进屋,孩子见不得风。”
往常见到郑玉燕这副懦弱的样子,老太太心里满意极了,可今天却心头火起。
“你还想进屋?你撺掇老三报警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儿子报警抓娘可还是头一回见,你们把我这老脸都丢尽了!还想进屋!你们不是能耐吗?有本事别回来呀!”
江年年和亲爹对视一眼,老太太这态度不对啊。
江潮生板着脸,做出一副失望至极的模样:“妈,你真要把我们赶出去?我们没钱没住的地方,玉艳刚生完,你这是要逼我们去死啊!”
熟悉的目光让张桂芬觉得,自己又能轻松拿捏江潮生了,语气更傲了。
“你报警抓我的时候想什么了?三丫那病秧子本来咱家就养不起,我给她找条活路,你还怨我?”
这话说的确实有点儿过分了,江海媳妇刚要说话,就被打断了。
“老三,这件事儿你确实做得不对。”江大哥谴责的看着弟弟,“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报警抓咱妈,你太令咱妈伤心了。”
换做以往,江大哥失望的眼神定能让江潮生心生愧疚,但现在江潮生身体里的已经不是原主了。
但江潮生想知道,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大哥,这件事我确实有错,可不报警,我真的找不到三丫,那是我闺女啊,妈就这么给她卖了......”
三丫江月月适时的抱住爸爸大腿安慰:“爸爸别伤心,三丫就算爬也会爬回来的,要卖三丫也是爸爸卖,能给爸爸钱,让爸爸吃鸡蛋。”
江月月虽然瘦,但长得好,软软糯糯的说着贴心话,让人觉得心都化了。
这么个小姑娘,哪怕身体不好,谁舍得卖?
江大哥的脸黑了:“都说了不是把你闺女卖了!是送去看病,谁会买个病恹恹的丫头啊!
你们各退一步,这件事儿过去了,以后都不许再提。妈,你别嘴硬了,让老三回来住吧!”
江潮生还没等说话,老太太盯着他们幽幽开口了。
“回来住也行,给我磕头认错,交一百块钱,我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一百块钱,老太太疯了吧!
江海的脸彻底黑了,他婶子这算盘打的响啊!
“婶子,一百块钱老三哪拿的出来啊!”
老太太彻底撕破脸了:“怎么拿不出来?他可没少坑人家的钱,小死丫头脸上都有肉了,估计在医院没少吃好吃的!我都被他坑成这样了,还不得拿点钱好好赔偿我?”
江大哥跟着帮腔:“老三你就给妈吧,妈能帮你存着,攒够了钱咱们家盖新房,你这事闹得太大了,把咱妈举报了,不给妈点钱,妈心里也难受啊。”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目光都盯着她爹手里面那点钱了。
江年年实在是想不通,老太太为啥这样对她爹啊!真是亲生的吗?
江潮生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悲痛,他能感觉到那是原主的情绪,叹了口气。
“没有一百,只有五十块。”
江年年愣住,来的路上他们不是商量好了吗?一分也不给直接要分家吗?
爹咋改变主意了?
老太太还不乐意,骂骂咧咧:“五十你打发要饭的呢!少一块你都别想进门!”
江潮生从兜里拿出五张票票,老太太口口声声不要,目光却紧盯着。
“分家吧。”
江家人一愣。
老太太脸色当时就变了:“父母在不分家,你个畜生咒我死吗?”
江老大也说:“老三你怎么能这么说,多伤妈的心啊!而且你别忘了,爸临死前你答应过,说一辈子孝顺咱妈!给咱妈养老!”

周围人一片哗然,都说父母在不分家,虽然江老太太是过分了点,但也不能分家啊!
不过江家老三是个老实性子,要不是被爸妈压榨狠了也不会......
老太太也是一懵,难以置信怒道:“你这个不孝子,我还活着呢就想着分家?除非我死了,不然你想都别想!”
江潮生目光发冷,不再多言,转头看向大队长江海:“海叔,别听我妈的,快送艳子去医院吧,她现在的情况不能耽搁。”
“你个孽障,非要去什么医院,我警告你我是不会拿一分钱的!娶了媳妇忘了娘,我养你不如养条狗,早知道你现在这么不听话,小时候就应该把你沉到尿桶里淹死!”江老太太气的破口大骂。
江潮生不再多言。
大队长江海被指着鼻子骂,脸色也不好看,制止道:“婶子,差不多得了,分不分家的回来另说,这医院是肯定要去的。
“先别说孩子能不能保得住了,就这大人看着也够呛啊!你和老三是亲母子,艳子肚里揣的也是你亲孙子,别的不说,医药费总是得掏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大队长语重心长的说完这些话,就不含糊了,甩鞭子抽在牛的上方,绕过气得要死的江老太太,赶车上了路。
江老太有心想拦,凭啥要她出钱?
可看着脸色难看的老三,又有点心虚。
就是这么一耽误,差点被牛尾巴甩到,等她躲开的时候,牛车已经走出去挺远了。
“呸!想得美,一分钱都没有!”
老太太心虚都转变成了怒火,往地上唾了一口,骂骂咧咧。
虽然有牛车,但到县里也得半个多小时,这还是他们大队离县里近,要是换了那些偏远的大队,得三四个小时。
别看只要半个多小时,可车上几人的心都高高悬了起来,江年年根本顾不上和亲爹说话,她抱着娘的胳膊,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江潮生慌的更是脸都白了,不断的擦着妻子头上的汗。
半个多小时的路,父女俩人都虚脱了,衣服也被汗水浸透。
等到郑玉滟被推进手术室,江年年一下子就失去了全身力气,哐当一下摔在了地上。
江潮生也没好到哪里去,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去拉闺女,手抖的差点没拽起来。
大队长看着父女二人着急的样子,叹了口气从兜里掏了几张票子递给江潮生:
“老三你别太着急,刚刚医生都说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手术完多带着艳子在医院住几天,好好养养,这钱算我借你的。”
江潮生手里紧紧地攥着三张大团结,心情复杂,他欠了江海两次。
这个恩情,他铭记于心。
若不是江海正准备去县里开会,路过他家门口,当机立断让妻子上牛车,
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妻子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海叔,谢谢您,这个钱,我一定会尽快还您!”
大队长摆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反而看着坐在墙根的瘦弱女孩,忍不住叹息一声:“你真想明白了,要分家?”
江潮生点头,也看了女儿一眼。
曾经活蹦乱跳的小姑娘,现在瘦的像流离失所的难民,脸颊没有一点肉,眼睛大的吓人。
“我看明白了,如果不分家,我们一家人永远欢迎不会过上能吃饱饭的日子。这个家,必须分。”
江老三一家一直被压榨,村里人都看得出来,但是他们自己站不起来,大家也不会多管这个闲事,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
而且江老三以前认死理,一门心思孝敬爸妈,别人说啥都没有用。
但这次,老太太实在太过分了,连最孝顺的老三都忍不下去了。
“你能这样想就好,到时候跟我说一声。”江海拍了拍江潮生的肩膀,“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就到公社找我。”
大队长一走,江潮生就像被抽了神一样,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术室的灯。
江年年到底是穿越过一次的,她缓了一会儿也有了力气,抬头叫亲爹:“爹,拉我一把。”
江潮生这才回过神来,把闺女拽起来。
“爹,别担心,娘肯定没事的。”
江年年十分笃定。
江潮生问:“何出此言?”
身边无旁人,他就下意识的回到了原本的口音。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咱们以前都死了,神仙把咱们弄到这来,肯定是不能让咱们再死一回的,
而且以前咱们是一家五口人,现在也是,没准大神就是看咱们上辈子死的太惨了,想着弥补咱们一下呗!所以娘肯定没事!”
江年年理不直气也壮,穿两次这么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她渴望一下全家团圆怎么了?
而且古代时候她也是一个大哥一个小妹,娘去世的时候肚子里也揣着一个娃,现在也是这样,唯一对不上的就是年龄了,但毕竟穿越了一千多年,有点差池也是在所难免嘛!
江年年话音刚落,就对上了亲爹幽深的目光,后背一凉。
“死的太惨了?”
江潮生一字一句的念出这几个字,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严谨冷肃的江南首富:“你们怎么死的?”

江潮生脸色微微一变。
老时候的坛子,那不是他们那时候的吗?
他默不作声的加快了脚步。
江年年觉得奇怪,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来回看,还真发现不少好东西。
回收站里面大多是一些书,还有木头箱子柜子,和看不出来是什么的废铁瓶子坛子,不是想象中的那种杂乱的垃圾站,而是有点像未拆封的快递驿站,摆的凌乱,但也还算整齐。
江年年看到亲爹和大哥直奔那一堆坛子罐子去了,也跟了上去。
没准儿运气好能捡到古董呢!而且亲爹可对这东西太熟了!他平常就喜欢收藏古玩!家里还有一间藏宝阁呢!
“爸,这个坛子您看像不像宋的?”
江年年穿越到的古代,大概在明朝中期,所以准确来讲,他们都是距今六百多年前的古人。
江年年也来了性质:“我觉得有点像,看这个花纹成冰裂状,是不是哥窑?”
江潮生打眼一瞟,嘴角抽了抽。
“告诉我,这个碎坛子你们两个是怎么看出是哥窑的?还宋朝,送给我我都不要。”
啊,原来不是哥窑啊。
兄妹俩一脸失望,他们明明记得,爹有一套茶具上面的花纹就长这样。
“看来捡漏不是这么好捡的。”江年年唏嘘一声。
但江潮生的目光却移到了旁边一个不起眼的白色盘子上,伸手上前,轻轻的摸了下。
色泽乳白,胎薄而轻,釉色细腻,内部还有一圈圈不起眼的牡丹刻花。
“倒也没有那么难。”
江潮生小心的拿起盘子,又着重看了盘底半晌,心情复杂地道:“这是定窑的白瓷盘。”
定窑?
江年年看了半天,努力回想:“你说的是宋代的定窑?”
她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白色盘子呀,家家户户都有的那种,说啥也没看出来这东西比他们活的还久。
看来自己是没有捡漏的天赋了,只能靠亲爹的了。
江年年星星眼:“爹,你快看看这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古董,我们能捡漏的?”
多捡几件儿,藏好了,等过几年不就发了吗?
江潮生又拿了几个长得差不多的盘子碗和两个圆口黑色坛子,让江望拿着。
俩兄妹不用多嘱咐,捧着这些东西跟抱宝贝似的,生怕一不小心磕坏了哪里。
江潮生忍俊不禁:“这些都是寻常物件,既然说来挑腌咸菜的坛子,那就要拿一些回去,掩人耳目。”
江年年和江望有片刻失望。
江潮生倒没他俩这样,而是在一堆木箱子里面淘淘捡捡,翻出来两三个柜子一张方桌,还有巴掌大的两个木雕。
江年年看了半天也看不懂,干脆就去废书那边翻,发现了很多诗集故事类的书。
但江年年全部略过,着重选了一些幼儿启蒙和小学知识的课本,又薅了一些没什么字的废纸做本子。
最后整理完,竟然也有一大摞。
“一个小时到了,你们东西选完了吗?赶紧出来!”中年男人开始不耐烦的赶人了。
三人赶忙拎着各自选好的东西,往出走。
因为姜潮生拿的太多,还搬了好几趟。
江年年看到,大哥江望也拿了一些书,还有一个损坏了的锯子,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工具。
“就这些了。”
三人拿出来的东西,满满当当的堆了一小块空地。
管理员眼睛都直了。
“你们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钱够吗?这么多东西可不便宜。”
江潮生心里打定主意了,要和这中年男人打好关系:“大哥,我叫江潮生,这是我儿子江望,闺女江年年,就住在附近的红柳大队。我们家最近刚搬家,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要不是拿不走,还想再买张桌子呢。”
“大哥你通融通融,看我们买这么多东西的份儿上,给我们便宜点儿,过两天有空了,我还得过来买。”
江望这时候适时的递上了一根烟。
他准备了一盒,原本是之前做工的时候孝敬师傅的,现在辞职了用不上,刚好能在这派上用场。
中年男人收下烟,脸色和缓了不少:“我叫雷朋,你叫我老雷就行了,下次过来找我,我给你便宜点。”
他又挨个检查了一下他们带出来的东西,确定没有问题之后道:“你们买的东西多,给你们凑个整数,给我七块五就行了。”
江潮生看着地上一大堆东西,对这个时代的物价有了新的认知。
之前坑的那七百多块钱,到现在才花了个零头。
还有七百。
他们买的东西实在太多,干脆就都搬到废品收货站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雷聊天。
老雷刚才赚了一笔,对江潮生也热情了不少,听到姜潮生说他家缺各种票,还特意拿了几张给他。
当然,亲爹是给了钱的。
可以说这一趟收获满满。
很快就到了四点,兄妹俩多给赶车的陈爷爷两分钱,让他过来跑一趟拉货,然后带着满满的货回去了。
这些货,震惊了一整车的人。
“老三,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王婶经过上午,已经和江家人比较熟悉了,于是率先开口,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没等亲爹回答,江年年就开始卖惨:“我们也不想买这么多东西,花好多钱,但是没办法,家里什么都没有,我奶什么都没分给我们,过冬的被子只有两条薄薄的小被,我还想买棉花买布,但是都买不到。”
江年年说着都委屈的快哭了:“怎么办?这个冬天我们不会冻死吧?”
瞬间车上人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王婶宽慰道:“没事,冬天多捡点儿柴,不行我家里给你们匀点,肯定能过冬的。”
江年年演技是不好,可是她年纪小,再加上这么久以来,跟着妹妹耳濡目染,多少也学会了些。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卖惨才是王道。
她小心的捧着盘子,心道就这一个盘子,能抵后来北京一套四合院。
也许不止一套。
大物件最后还是搬去了村西新房那,至于其他的,他们又带回了大队长家里。
“叔,你终于回来了,我爷他们在堂屋等你半天了!”
刚到大队长家门口,就钻出来一个晒得黢黑的少年,催促。
是大队长家的小孙子,江弘文。
比江望刚好大一岁。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