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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子二女不孝顺,老娘把人都踹了!张翠花王二牛完结文

相逢已是上上签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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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屯的老虔婆张翠花死了!不争气的老儿子引来一伙讨债的,将她堵在院角,慌乱中她脚下一滑,后脑勺磕到凸起的石头上,死了。她辛辛苦苦省着,存着,紧着,好不容易才攒下一笔丰厚的养老钱,最终却便宜了旁人。失去意识前,她看见老儿子带着那帮恶人把她那看得比命还重的钱罐子掏出来,砸了个稀巴烂,将她的家底搜刮了个一干二净!心,痛啊!比后脑勺涌血的窟窿还要痛十倍,百倍。她死不瞑目。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意识飘飘忽忽升起,将整个破败荒凉的王家小院环顾了一周,她才脑子陡然一轻,想明白一件事。人活一世,图啥?她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舍不得花用,最终却落了个家破人亡、众叛亲离的结局。亏了自己的身子骨,拖着一身病苟延残喘。四子二女都苛待了,全都不得善终。唯一还活在...

主角:张翠花王二牛   更新:2025-04-24 1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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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翠花王二牛的其他类型小说《四子二女不孝顺,老娘把人都踹了!张翠花王二牛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相逢已是上上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家屯的老虔婆张翠花死了!不争气的老儿子引来一伙讨债的,将她堵在院角,慌乱中她脚下一滑,后脑勺磕到凸起的石头上,死了。她辛辛苦苦省着,存着,紧着,好不容易才攒下一笔丰厚的养老钱,最终却便宜了旁人。失去意识前,她看见老儿子带着那帮恶人把她那看得比命还重的钱罐子掏出来,砸了个稀巴烂,将她的家底搜刮了个一干二净!心,痛啊!比后脑勺涌血的窟窿还要痛十倍,百倍。她死不瞑目。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意识飘飘忽忽升起,将整个破败荒凉的王家小院环顾了一周,她才脑子陡然一轻,想明白一件事。人活一世,图啥?她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舍不得花用,最终却落了个家破人亡、众叛亲离的结局。亏了自己的身子骨,拖着一身病苟延残喘。四子二女都苛待了,全都不得善终。唯一还活在...

《四子二女不孝顺,老娘把人都踹了!张翠花王二牛完结文》精彩片段

王家屯的老虔婆张翠花死了!
不争气的老儿子引来一伙讨债的,将她堵在院角,慌乱中她脚下一滑,后脑勺磕到凸起的石头上,死了。
她辛辛苦苦省着,存着,紧着,好不容易才攒下一笔丰厚的养老钱,最终却便宜了旁人。
失去意识前,她看见老儿子带着那帮恶人把她那看得比命还重的钱罐子掏出来,砸了个稀巴烂,将她的家底搜刮了个一干二净!
心,痛啊!
比后脑勺涌血的窟窿还要痛十倍,百倍。
她死不瞑目。
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意识飘飘忽忽升起,将整个破败荒凉的王家小院环顾了一周,她才脑子陡然一轻,想明白一件事。
人活一世,图啥?
她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舍不得花用,最终却落了个家破人亡、众叛亲离的结局。亏了自己的身子骨,拖着一身病苟延残喘。四子二女都苛待了,全都不得善终。
唯一还活在人世的老儿子,是她最偏疼的一个,偏偏又是害她身陨之人。
说到底,都是因为她死抠害的。
人没了,钱,钱没花着。
她本打算年满六十就开始安享晚年,却不想,眼瞅着还差仨天就满六十,却死在了自己老儿子手里。从前的万般算计都落了空。
亏啊!
亏死了!
她捶胸顿足。
她不甘心啊!
若有来生,她一定记得,钱该挣挣,该花花,绝不便宜了旁人。
许是上天听见了她的心声,她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光,意识一沉,整个视觉都不一样了。
睁开眼,跟前一字排开站着几个眼熟的小辈,皆是年少时的模样。
个个面黄肌瘦,犹如豆芽菜。
却个个鲜活。
她惊坐而起,犹疑未定的打量着他们,眼下她是死了还是活了?
“娘,您没摔着吧?”
小闺女王姗姗凑上前,眼底还残留着泪意和惊惶,“您莫怪二哥。二哥也是不小心撞到了您,他绝非有意的......”
“您若心里有气,就打我几下,二丫不怕疼。”
“娘,您莫气坏了身子骨......”
......
张翠花回神,审视着几人,又看了看周围。
低矮的屋子四面的墙角根下,都是新刨出来的痕迹,就连地面,也残留着黄泥夯土的新印迹。
她记得,家中房屋向来紧张。在二儿媳进门前,她便指使几个儿子把旁侧的柴房拾掇了,用黄泥混合稻草把墙壁和地面都抹平夯实后,等二儿子成亲后搬了进去。而她自己,则捡了些孩子淘剩下的旧棉絮,旧家具,搬进了依着院墙一角临时新搭建出来的窝棚里。
看看紧张的众人,再看看窝棚里寒掺的摆设,还有那张用门板拼凑的小床上散发着浓烈霉味的旧棉絮,张翠花终于醒悟过来。
“我活过来了?重回当年......”
她的嘀咕让几人听了去,众人面面相觑。
“娘在说什么?莫非刚才那一跤给摔傻了,磕坏了脑子?”
“要不,请福伯来给娘瞧瞧吧?”
“福伯看诊不收银子,可抓药还能少了银钱啊?娘舍不得的,莫费这个劲了。你忘了大哥胳膊上的伤?”
张翠花的目光落到大儿子的胳膊上。
他的胳膊用一块破布包着,从后脑勺绕过垂挂在脖子上,破布表面尚有渗出晕开的血渍。
张翠花记起了。
如今是缺衣少食的大灾年。
先是冰雹,继而蝗灾,再来旱灾,家家户户皆勒紧裤腰带努力省口粮。
更为糟糕的是,食不果腹的年景,县里竟下达了征发徭役的通告,家中男子三丁抽一五丁抽二。有不愿服役者,见她家儿子多,使了5两银子买走一个名额。
大儿子王大山本于春日才服完徭役,又去员外家的田地里打散工,自家地里秋收又是主劳力,连轴转地忙碌了一整个秋天。在她的强横逼迫下,尚未歇息,冬季又和王二牛一起爬上了上冻的河堤。
由于身子骨亏空得厉害,王大山上河堤干活时精神恍惚,不慎被铁钩将胳膊刺了个对穿。管事见他伤势严重,给了50文钱,将他打发回了家。
大儿媳哭闹着要去找郎中,被她给拦下了。
她大骂大儿媳一通,说二人是败家子,挣了几个钱恨不能都花光,还把王大山拿回来的50个铜板都搜刮一空。
说到底,她就是舍不得花钱。
花钱无异于要了她的命!
两口子没法子,只能依从了她,去山上寻了些草药捣碎敷在伤口上。
因为没得到有效治疗,大儿子的胳膊肿胀化脓,还起了高热,苦苦硬拖了半年都不见好转,还留下了永久残疾。不仅无法劳作,随着时间推移手臂肌肉逐渐萎缩。
王大山丧失了劳动力,越发沉默寡言。后来兵荒马乱中逃荒时,为了给家人省口粮,他竟冒雨进山找吃食,被活活冻死在山里。
大饥荒夺去了老大的命,也带走了老大媳妇的心。等埋好老大,半夜里老大媳妇一根绳索了结了自己。
没了任劳任怨的老黄牛老大一家,从此,就好似受了魔咒,她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艰难。
想到这,张翠花的脸色变了。
“娘,您还起得来吗?”
见她许久未动,二儿子王二牛心虚得很,“娘,您莫要吓我。是儿的错,娘您打我吧。”说着,还给了自己一耳光。
不难看出,这一巴掌落得轻,虚张声势的多。
看二儿子心虚躲闪的视线,张翠花这才忆起自己昏厥的缘由。
自老大伤了臂膀后,老大媳妇越发闷头干活儿。老二媳妇却横挑鼻子竖挑眼,巧言令色哄着老二闹着要分家。老三正愁无由头从她口袋里掏银子,老二此举正合他意,遂有意无意怂恿着。而害她命丧黄泉的老儿子,还流着哈喇子一心盼着吃口香乎的。
张翠花岂容一大家子壮劳力脱离她掌控?
当即吵闹不休,撒泼打滚,过于激动下一口气没上来便晕厥过去摔倒在地。
张翠花咬碎一口老牙!
这一次,她只为自己而活,钱财都是身外物,先护住自己的身子骨才最要紧。

“回来了。”
张翠花猛地回神,忙咳嗽一声,看了眼装得满满的担子,“卖完了,该买的也都买了?”
“都买了,还剩下 不少钱。”
王大山满脸都是喜色,忙进了院子,朝屋檐下已经醒过来的男人喊了声,“崔叔。”
化名为崔叔的颜少卿动了动眼皮,睁开眼一脸迷茫的盯了二人好一会儿,眼底才闪过一抹恍然,朝他们点点头,又起身慢慢地挪进了屋。
自从醒来后,除了自己的名字外,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身上的衣服料子虽好,却早已破烂不堪。唯一还值点钱的就是他压衣角的那块玉玦,上面就刻了一个“崔”字。
在张翠花问他名字时,他下意识说出自己的名字,叫崔德玮。这名着实让张翠花沉默良久,便再三叮嘱他切莫把名字往外说,还让众人都叫他崔叔。
不怪张翠花会沉默。偏僻的犄角旮旯乡下自然不知晓,如今坐在皇位上的那位年号为“德”。
他是不要命了,明明一身打扮贵气逼人,却不避讳还敢以“德”为名字。
因为这,张翠花对此人的提防,从来没卸下过。
等进屋放下担子,王大山顾不得擦汗,小心翼翼地把藏好的褡裢拿出来,给她,“娘,二弟不是说了,年关了,河堤都彻底上了冻。得等年后化冻后才能开工。河堤上没人,这吃食营生怕是做不了。您让儿子还买这许多东西做何?”
“不卖钱,难道自家人就不用吃喝了?”
张翠花翻看着担子里的东西,王大山果然老实,她让他买的东西居然都买回来了。
之前接的临时任务,崔叔人明明醒了,可临时任务依旧没提示完成。
让她很是奇怪。
没完成任务,总不能坐吃山空。张翠花就把主意打到了支线任务上,她今天让王大山去镇上买的这些东西,除了粮食和肉,还有她打算给众人缝制衣裳的布料。
“娘,今日的肥肉忒贵要30文,半肥瘦25文,儿子没敢多买。倒是猪下水便宜些,7文,儿子买得多,张屠夫还送了不少搭头。儿子想着也都是好东西,就都拿回来了。只是......他还是不肯收上次您欠下那钱。”
王大山所谓的搭头,就是些猪血,猪骨头。那骨头被剔得干干净净,连一丝肉都没有。
“他是嫌我给那一吊钱太少?”
上次她就让王大山带了银钱还债,被张屠夫以不知道价格为由拒了。
张翠花觉得,她和张屠夫曾有过谈婚论嫁的那一段,不管出于什么考虑,二人都还是少见面的好。
却不料,对方却一再刁难。
“应该不是。”
王大山挠了挠头皮,“娘,最近物价涨得厉害。搭头的这些......也值不少银子了。或许,他是真不清楚卖了多少钱,要您当面和他算清楚?”
“......”
或许吧。
除此之外,张翠花也想不出来更好的理由,算了,趁年关前还有最后一次赶集,她再走一趟,把这笔债了结,省得她心里总惦记。
“猪血补血,泡些稻米混合灌血肠。猪骨头熬汤补身子骨,前儿不是在山里挖到一窝山药?正好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回头做好了给崔叔送去。想必也能让他的伤势早些好起来。”
她就不信了,她好吃好喝的供着对方,还完不成任务?
当晚,做好的血肠和山药炖大骨送到了崔德玮面前。
崔德玮醒后,做得最多的就是发呆。
一开始,他确实思绪混乱,不记得自己是谁。可随着时间推移,他也渐渐记起了自己的不同之处。
他似乎穿越了!
创业失败,不但负债累累,还遭遇了好兄弟和爱人的双重背叛,就连乖巧懂事的儿子都不是自己亲生的。绝望中,他打算拉着众人一起死。可就差临门一脚,他到底心软了,放过了那孩子。自己则滚落大海,被茫茫海水吞没。
再醒来时,就换了个壳子。
原身有另一个名字,叫颜少卿。
脑袋受过伤,记忆并不连贯。他趁着养伤这几日仔细翻找着模糊的记忆,只觉得,这位叫颜少卿的纨绔子弟,还真是和好人搭不上一点边。
就连这次出事,也是他罪有应得......
“崔叔,你怎么不吃?可是饭菜不合你的口味?”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王大山下意识问。
“哦,好吃,好吃!这么香的饭菜,肯定合我的口味。”
崔德玮回神,拿起筷子开吃。可粗粮硌嗓子眼,窝头里似乎还掺杂了味道苦涩的野菜,这样的粗粮,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原身,都算不上喜欢。
他越嚼越慢,最后一闭眼,脖子一伸,强行把窝头三两口吞进了肚里。
违心又夸了一句,“你也先去吃饭吧。我一会儿吃完,再叫你。”
“行,喜欢吃你就多吃点,不够锅里还有。呵呵......”
憨厚老实的王大山半点没看出对方违心的谎话,乐呵呵地出去了。
崔德玮默默放下了窝头,事到如今,回到现代肯定不用想了,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说,他就没见过几个穿越了还能穿回去的。不过,倒是原身的身份,或许是个可以利用的契机。
想到这,他才重新拿起筷子慢慢吃着。不管他打算如何,都得尽快养好了身子骨才是真。
张翠花默默收回视线,咬了口手中的窝头。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对方嘴上说好吃,可眼底的嫌弃却是实打实的。更何况,临时任务依旧没有提示完成。
很明显,对方是在说假话。
这窝头确实廉价,她前世逃荒流落异乡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金碧辉煌的盛京处处灯红酒绿,住在其间的贵人自然看不上她家的粗鄙之食。她也不是拿不出更好的,自然心中一直抗拒罢了。
算了,为了完成任务,她还是忍一忍吧!
番后,她指挥范氏将带回来的猪下水洗净,拿出卤料将洗干净改刀的肉悉数卤熟。
如今卤肉刚出锅,一股浓香迅速席卷了整个王家。
这卤料的配方还是她前世做任务得到的奖励,经她改良后,配方用料少,成本低廉。重活一回她信手拈来拿出来用,也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不过,在卤肉出锅的一瞬,她就顺势把卤料包丢进了灵泉空间。

王招娣还小,也知道自己不讨奶奶喜欢。
见她娘哭,她拽着范氏的衣摆把点心往她娘嘴里塞,“娘、娘......吃......”
两岁的孩子说话还不清楚,却坚定的表达着自己的意图。
张翠花心塞,一把捉住老儿子扭捏的身躯,拖他出了房间,“看你嘴馋样,怎么不馋死你啊!”
抬头就对上了二儿媳苏氏那双胡乱打转的眼。
“娘,您吃点心啊......呵呵。”
她干笑。
张翠花没接茬,把特意留的那块点心递过去,“孕吐难受就回屋躺着,晚饭让范氏去做。你现在怀孕了她帮你搭把手,等将来她有了身子,你正好也帮她一把。记住了,做人要记得感恩!”
苏氏苏琦娘家是做豆腐生意的,苏母一口气生了七个女儿。苏琦行五,从小脑子活络,便跟着她娘卖豆腐。苏家原本是打算让苏琦招赘,却不料苏母四十好几还老蚌生珠,生了个老儿子。苏琦父母自然要留她在家里干活,她的六妹,七妹都嫁出去了,唯独她被留到最后。
直到老儿子大了,左邻右舍的闲话多了,才不得不放苏琦嫁人。
王二牛去买豆腐时偶遇有人嘲笑苏琦,便为其出头。苏琦动了心,主动示好。很快就撺掇着王二牛主动向张翠花提及想娶苏琦之事。
张翠花早就听说过苏琦,甚至还知道她是被父母硬生生留到二十有四了,还没出嫁的老姑娘。
人还没过门,她就尤为不喜。
虽然在王二牛的纠缠下,答应去苏家提亲,可聘礼等啥都不肯给。
苏琦也是个硬气的,在王二牛支支吾吾下知道了张翠花的态度。自己拿出多年积攒的私房钱,平了明面上她娘索要的彩礼。在王二牛牵着一头毛驴来接亲时,哪怕连个迎亲的都没有,也咬着牙嫁了。
她早就打定主意,等进门成了王家儿媳,她自然不会放过张翠花这个老不死的。
成亲后,她就迫不及待挑唆王二牛分家......
张翠花知道苏氏对她不满,她也知道苏氏知道她对她不满。
婆媳俩同处一个屋檐下难得默契。
如果不是重生了,张翠花估计会如前世那样使出非常手段,把苏氏收拾伏贴了。
可现在,她重生了。
重生后再回头看看曾经,自己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张翠花一下子就通透了。
先有好婆婆,才有好儿媳。
儿媳要如何对她,她没办法左右,她只需要先做好自己就行了。
“娘说得是。”
接过点心,苏琦干笑一声。
老不死的,吃一块点心还得听她瞎叨叨,要不是自己进门时日尚短,可有她好受的。
张翠花也不管她,随口吩咐,“天天憋屋里闷得慌,我出去走走。记得做晚饭别偷懒......”
自从喝了灵乳后,她是腰不酸了头不疼了,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是近年来从未有过的好劲头。
“系统。”
话没说完,却听见脑海里“叮”一声响,虚拟光屏亮起。
系统在,种田系统签到任务发布。
主线任务:团结一切力量成功逃亡,并在合适的生存点定居繁衍生息,重建家园。(不限时)完成奖励:宿主获得一次许愿机会。
前置支线任务一:王家人心涣散,有害群之马挑拨离间,众人都生出了分家的想法。对宿主的威信产生了极大的威胁。任务:改变众人的看法,让大家团结一心。
前置支线任务二:王家人缺衣少食,沉疴顽疾众多。改善家人的伙食,让大家都能得以果腹。
前置支线任务三:在逃荒之前,为每一位家人添置一套冬衣。
......
张翠花张大嘴,迟迟没能合上。
好家伙!
前世她误打误撞解锁系统时已在逃荒路途中,种田系统自然也没有发布这些奇奇怪怪的任务。更不要说,一次就发布了一个主线,三个支线任务。
四个任务,她该先完成哪个呢?
她左看右看,就先从改善家人的伙食开始吧。
“娘?您......没事吧?”
张翠花说着话突然就不动了,苏氏迟迟等不到下文,只得伸手轻轻推了推她。
“干啥?”
张翠花回神,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虚拟光屏除了她自己外无人能看见,可苏琦打断了她的沉思,还是被她瞪了一眼。她转身回屋,把米缸盖子打开,舀了一瓢杂粮面。想了想,又添了三瓢,还拿了四个鸡蛋。重新盖上盖子,才走出房间。
“今儿我嘴馋得很,你把芙蓉蛋蒸上。吃食方面就精细着些,莫要浪费了粮食。咱家又不是乡绅员外家,可没得抛费的道理。”
“嗳......”
苏氏嘴上应着,捧着粮食却傻了眼。
有鸡蛋,还有这么多粮......
娘没事吧?
她是不是拿太多了?
就连范氏也瞪圆了眼,娘从伤到了头之后,行事就奇奇怪怪的。今儿又拿了这么多粮食,照这种吃法,就是有家财万贯也不够挥霍啊。这顿倒是吃好了,可明儿口粮还没着落呢!
“让你去做就做!再拿两文钱去村头张屠夫那看看有没有血豆腐,有的话买两块回来......”张翠花眼一瞥,“不许贪墨,若让我察觉了,我就拿你是问!”
她能不知道家里的米缸见底了吗?
可让一个节省惯了的人,一下子放开吃吃喝喝,她能习惯?
那不得比剜她的肉还疼?
她们以为是她想吗?
她也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
她果断转身,不停地催眠自己。不心疼,不心疼,养好了身子骨,才有力气干活儿。有力气干活儿才能挣钱。有了银子才能买粮食。有了粮食逃荒路上就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
她拿了个篮子快步出了屋,不看不看,眼不见心不烦。
山上因为连续三年大旱的原因,从村子蜿蜒而过的河流早就见了底断了流,抬眼望去周围的山峰见不到多少绿意,地里的庄稼更是稀稀拉拉,一看就是欠收年。加上临近年关,寒风呼啸中更是平添了几分萧瑟。
张翠花拎着竹篮走出老远,才勉强挖了一篮子野菜,这才回转。

“哦,是你啊!”
李管事一看见王大山的脸,倒是回忆起来,“是有这么回事。你的胳膊好些了吧?”
最后半句,他是对着王大山说的。
王大山急忙箩筐卸下,上前试图抱拳见礼,可他一条胳膊还用破布挂在脖子上,着实不方便,忙跪下磕头,“多谢李管事怜悯,若非当初管事帮了我一把,我这条胳膊......恐怕就真的废了!”
说起这事,王大山的眼圈就红了。
他自觉胳膊好转了大半,至少之前如跗骨之蛆的疼痛消失了,可现在就说大好还是为时尚早。
“说来不怕管事的笑话。”
张翠花急忙再上前一步,拦在王大山身前,一脸羞愧,“家中贫困。全赖管事的体恤,给那几十文安家钱。否则,我儿怕是连药都用不上。管事的大恩,我等铭记在心。绝不敢忘!”
“什么恩不恩的,不过是顺手!”
李管事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以往也有不少服徭役出事的例子,遇到心狠贪墨的皂吏,不但死了都白死,甚至还得骂一声“晦气”。
他自觉算不上好人,但也不是恶人。算不上清廉,同流合污的事儿也没少干。
当初看王大山一脸灰白,面呈死志,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反正几十文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碗酒钱,给了也就给了。却没想到,难得做一件好事还有人惦记着,他们母子俩还专程过来道谢。
一时间,他难免有些自得。
“好生养着,等养好了胳膊再说其它。这河堤到底是是非之地,你们也别逗留了,还是早些离开吧。”
“李管事。”
张翠花快走几步上前,将手中的紫苏叶奉上,“吾儿伤了胳膊,家中实在无以为继。只得做些吃食,来河堤上试试能否换得一文半钱,也好给吾儿继续治伤。是以......这是老妇自己做的点粗纰之食,还望李管事莫要嫌弃才好。”
“哦,这是你们自己做的?”
李管事看了看不远处的箩筐,总算明白二人来此的缘由。微微皱了皱眉,到底没好继续驱赶,“你倒是个有想法的。罢了,你们要卖就注意着些。若耽误了他们做活,我拿你们是问。”
“不会,不会。我们卖完就走。”
王大山点头哈腰,连连保证。
李管事这才满意地离开了,离开时,自然也把张翠花孝敬的饭菜带走了。
张翠花直起腰,看着走远的背影松了口气,低声冲王大山使眼色,“别发愣了,赶紧把东西卖了赶紧走。”
这门营生就是踩在悬崖的边缘。能不能继续卖,不过是管事的一句话。
王大山自然也明白,赶紧挑起担子吆喝起来。
因为得了李管事的保证,连带着,他的吆喝声都大了许多。
“卖窝头卖烩菜呢! 5 文钱一份!”
带来的饭菜很快卖完。
王大山跟在张翠花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摸着怀里那包沉甸甸的铜子儿,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这么沉的褡裢,怕少不得有千把文。
他怎么都不明白,原来钱这么好挣吗?
不可能啊......
他记得,自己农闲时也经常去帮财主老爷下地干农活。从早到晚的忙,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到手也就十文钱。
这还算有良心的,更甚者还用杂粮代替工钱,一升豆面或者一升小米,便抵了一天的工钱。
他没忍住捂紧了怀里那包铜子儿,左看右看,唯恐哪个妙手空空施了法,将银子偷走。
“傻傻的你往哪走?说你蠢,你还喘上了!”
看王大山没跟上自己,反而走了回家那条道,张翠花没忍住一顿喷,“拿来!看你那傻样儿,你捂得那么紧,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你兜里有钱?!”
这话一出,王大山浑身一抖,才从震惊中回神。
忙不倏的把褡裢解下来递过去,“娘,儿子没拿过这么多钱。儿子怕......这么多钱呢,若掉了,不是亏大发了。还是娘您拿着的好。呵呵呵......”
那笑容,瞧着越发傻了!
张翠花白他一眼,接过褡裢随意揣进怀里,“跟上,待会儿有你出力的时候。别想偷懒!”
“不偷懒,儿子肯定不偷懒。”
褡裢给出去了,王大山反倒浑身都轻松了。乐呵呵地问,“娘,您让儿子做什么?您尽管吩咐!”
“待会儿就知道了。”
张翠花自顾自往镇上走。
今儿这趟卖了多少钱,她现在没数。不过,她做了足足500个窝头,除去留下的自己吃的和送人的,倒是不难算出大概。如今她手上,应该有1100多文。
一个早上就挣了一吊钱!
也难怪老大吃惊。
只是这一吊钱,有一半都是本钱。家里的粮食都悉数被她消耗光了,若不采购些回去,一大家子人都喝西北风吗?
兴庆镇是个小镇,因兴庆码头就在小镇镇尾而得名。
此刻已经过了午时,小镇上的行人不多,但是依然能看见南来北往的货商急匆匆的赶路。
张翠花径直去了小镇上的粮铺。
米粮铺子里有不少主顾,正围着店小二问价。她听了一会儿,就发现米粮的价格又涨了。
“三天前一石还180文,今日就售卖250文。涨这么多,让人可怎么办好?”
“去岁一石还70-80文,照这样下去,只能喝西北风了。”
“老天爷,你是不给我们老百姓一条活路啊......”
......
周围众人议论纷纷,一个个眉头皱得死紧。舍不得掏钱买粮,却又没有一个人舍得离开。
粮价长得这么快,谁知道再过几日,又是什么光景?
“会不会过几日就降价了?”
有人提出异议,“上月月底粮价不就跌过一次?”
这话一出,议论的人又迟疑了。
米铺的掌柜大腹便便,根本不把众人的议论放在眼里,“粮价是东家说了算,你们爱买就买,不买,我等也做不出强买强卖的行径。话说回来,马上就是年关,这粮价岂有下跌的道理。你们谁要买?”
是啊,马上就是年关。年关物价上涨,又岂会有粮价下跌的道理。

家中,晚饭早就做好。
点缀了不少葱花的血豆腐,满满一大碗芙蓉蛋,隔得老远就闻见了浓香。张翠花一到家,迎接她的就是众人饥肠辘辘的眼神。
她也饿,也没端着,坐下来就开吃。
直到血豆腐进了她嘴里,众人这才纷纷动筷,速度快得知看见空中的残影。
张翠花也吃得快,过去她总是顾着这个,护着那个,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生生把自己身子骨亏空了,却没落得一个好。
如今,一半的芙蓉蛋进了她胃里,就连血豆腐,她也吃了不少。
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看着同样吃得一脸满足的众人,才冲范氏开口,“早些睡。明儿一早我要用灶头,老大家的早些起床来帮我打下手。”
“嗳。”
范氏急忙应下,赶紧把桌上的碗筷收拾了。
而苏氏却瞥了眼大嫂,脸色唰一下沉了下去,“娘可是要做什么?正好儿媳在娘家时都做惯了灶上的活儿,要不,还是让儿媳帮您吧?”
“你身子骨受得住?”
张翠花狠狠剜她一眼,当即就骂了回去,“怀着孕还不停地作,真要把你肚子里这块肉作出个好歹来,老娘可轻饶不了你!”
今儿才和她说过,让她安心养胎。
她倒好,回头又开始作妖。
别以为老娘不知道她心底的小九九,不就是看她喊了老大家的紧灶房,唯恐亏了她自己的肚皮。
“娘,儿媳可没这意思......”
苏琦一脸委屈,没忍住用手肘拐了下王二牛,示意他帮忙说话。
“没有就好!”
张翠花都懒得搭理她,反正这个二儿媳前世和她相处最多,两人斗智斗勇了半辈子。她尾巴一翘,她就知道对方要拉什么屎。
“老二你明儿一早就得回河堤了吧?早些睡,晚上莫折腾。那肚子里怀的可是你自己的骨肉!”
一句话,说得王二牛双颊爆红。
“娘,儿子不敢......不,不会......”
是不敢还是不会?
原本她也不爱管小俩口的房中事,可既然二儿媳背刺她,她也不介意给对方添添堵。
前世也有这遭。
王二牛原本和王大山一起修河堤,王大山伤了胳膊,王二牛一直不放心,特意趁着休假回来了一趟。却赶在回去这晚,还禁不住女色和怀孕的苏琦胡闹。
结果就是第二天他一大早就去了河堤,而苏琦就见了红。
寒冬腊月躺在床上养胎,年节时苏家父母过来探望,一出来就指桑骂槐责怪她苛待了儿媳。她气不过,当即就大吵大闹一通,也越发坐实了她苛待儿媳的坏名声。
她没再看苏琦黑透了脸色,自顾自回了正屋。
正屋这房子就是暖和啊,躺着真舒服。那宛若跗骨之蛆的寒冷再也没有了。
小宝摸了过来,支支吾吾,“娘,儿子想您了......”
张翠花装听不见,翻身背朝里继续睡。
小宝站在床尾迟疑半天,到底没敢挑战老娘的权威,还是一步三回头去了窝棚,和三哥挤一块儿。
王三柱窝在拼凑的木床上发呆,看见小宝一脸沮丧进来,反倒笑了,“被赶出来了?活该!”
“三哥,都怪你!娘生你的气,害得我也跟着你受冻。这屋,可怎么住呀?”
小宝也气。
明明娘最疼他了,可现在......
“关我啥事?!”
这话,王三柱说得心虚,倒回床上扯过破棉絮把自己盖住,“赶紧睡,明儿还要早起呢。”
幸好!
他明儿就回城,这个家,他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想到温婉的胡梅儿,他心潮澎湃,恨不能立刻就动身。
小宝委屈啊!
可再委屈,他还是敌不过周公的召唤,爬上床尾,他抱着三哥的腿蜷缩成一团儿沉沉睡去。
张翠花这一觉睡得香。
直到一声鸡鸣将她从睡梦中唤醒,就再也睡不着了。
这是她前世养成的习惯,每天一更天起身忙活,忙活了一辈子。不,加上现在,都忙活了两辈子了,她还在忙活。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认命般爬起,穿好衣衫去了灶房。
几乎前后脚,范氏也起来了,一边扣盘扣一边开口,“娘,这天水冷得很,您要做什么就吩咐儿媳吧。可别冻坏了您的手。”
张翠花的手开裂红肿,上面全是冻疮。她也已经习惯了。
可今天,范氏一开口,她就起了身。
“你先把野菜摘干净了,再把粉丝和蘑菇泡上,一会儿要用。”
范氏有些迟疑,“娘,这些粉丝是不是太多了?”
这么多,要是一顿都吃完了。等到了年节,家里连像样待客的拿不出来。
“让你做你就做。”
张翠花没解释,把摘干净的野菜焯水淘洗后挤干水,剁碎后放进三合面里,准备做窝头,“赶紧把火烧得大些。”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用家里悠闲的食材,做一锅大杂烩,再蒸几锅窝头。
等盆里的三合面被消耗一空,外面也已经三更天了。
要离家的王二牛和王三柱都起了。
看时间不早了,张翠花把吃食都放进箩筐里,挑着担子打算出门,却被王大山拦住了。
“娘,让我来吧。”
张翠花没拒绝,只是默默地从留下的窝头里拿了两个,塞了一个到范氏手里,“趁时间还早,赶紧回屋补补觉。”
“知道了,娘。”
范氏感动得频频拭泪,娘居然叫她回屋补觉?这可是过去从来没有的事......
王大山不敢说话,更不敢多问,挑着担子闷头往前走。
张翠花背着背篓走在后面,也没要解释的意思。
至于王二牛和王三柱,一个要去河堤,一个要去县城,两人早就闻见了饭菜的浓香,肚子饿得咕咕叫,可娘也不心疼他们,也不让他们吃窝头。
王二牛还好,还能忍。王三柱却忍不住了。
“娘,这么多窝头,您是要送去哪?”
“送去丢了!”
张翠花没好气地答。
重活一回,她一个妇道人家去哪里挣银子?想来想去,自然还是前世卖吃食这门营生最合适。其一是她做得顺手,毕竟前世就做了二十多年。其二,眼下她没本钱,也舍不得本钱,自然只有吃食算是进入门槛最低的营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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