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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逐鹿:从收留姐妹花开始江夜白林清月全局

折戟沉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他顿了顿,看着姐妹俩,“我既然敢去,就有把握应付那些所谓的凶兽。”他前世在战场和各种恶劣环境中磨练出的生存技能和格斗术,不是这些山野村夫能够想象的。见江夜白主意已定,林清月急得眼泪又流了出来,拉着他的衣袖哀求:“江大哥,求你了,别去好不好?粮税我们再想办法,我们可以去求村正,哪怕......”“求他?”江夜白打断她,“求他放过我们?还是求他发善心?这世道求人是最没用的。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靠自己去拼。”林清雪看着江夜白坚毅的侧脸,又看看哭泣的妹妹,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她擦了擦眼角走到江夜白面前,眼神虽然还有恐惧却多了一丝坚定:“江大哥,你非去不可吗?”江夜白点头:“非去不可。”“好!”林清雪咬了咬牙,“那我跟...

主角:江夜白林清月   更新:2025-04-24 19: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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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夜白林清月的现代都市小说《乱世逐鹿:从收留姐妹花开始江夜白林清月全局》,由网络作家“折戟沉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顿了顿,看着姐妹俩,“我既然敢去,就有把握应付那些所谓的凶兽。”他前世在战场和各种恶劣环境中磨练出的生存技能和格斗术,不是这些山野村夫能够想象的。见江夜白主意已定,林清月急得眼泪又流了出来,拉着他的衣袖哀求:“江大哥,求你了,别去好不好?粮税我们再想办法,我们可以去求村正,哪怕......”“求他?”江夜白打断她,“求他放过我们?还是求他发善心?这世道求人是最没用的。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靠自己去拼。”林清雪看着江夜白坚毅的侧脸,又看看哭泣的妹妹,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她擦了擦眼角走到江夜白面前,眼神虽然还有恐惧却多了一丝坚定:“江大哥,你非去不可吗?”江夜白点头:“非去不可。”“好!”林清雪咬了咬牙,“那我跟...

《乱世逐鹿:从收留姐妹花开始江夜白林清月全局》精彩片段

他顿了顿,看着姐妹俩,“我既然敢去,就有把握应付那些所谓的凶兽。”
他前世在战场和各种恶劣环境中磨练出的生存技能和格斗术,不是这些山野村夫能够想象的。
见江夜白主意已定,林清月急得眼泪又流了出来,拉着他的衣袖哀求:“江大哥,求你了,别去好不好?粮税我们再想办法,我们可以去求村正,哪怕......”
“求他?”江夜白打断她,“求他放过我们?还是求他发善心?这世道求人是最没用的。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靠自己去拼。”
林清雪看着江夜白坚毅的侧脸,又看看哭泣的妹妹,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
她擦了擦眼角走到江夜白面前,眼神虽然还有恐惧却多了一丝坚定:“江大哥,你非去不可吗?”
江夜白点头:“非去不可。”
“好!”林清雪咬了咬牙,“那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总能多个照应!”
“姐姐。”林清月惊愕地看着她。
江夜白也有些意外地看向林清雪。
这丫头,倒是比她妹妹胆子大得多。
他打量了她一下,虽然瘦弱但眼神里的倔强不是假的。
“你会打猎?”江夜白问。
林清雪摇头:“不会。但我可以帮你背东西,给你打下手,总比你一个人去要好。”
江夜白沉吟片刻。太阴山确实危险,多个人或许会成为累赘,但也可能在某些时候帮上忙。
而且让林清雪跟着,也能让她看清现实的残酷,更快地适应这个世界。
“行。”江夜白最终点头同意,“不过,山里一切都要听我的。”
“嗯。”林清雪用力点头。
“那......那我呢?”林清月怯生生地问,她既害怕一个人在家,又害怕跟着去太阴山。
江夜白道:“你留在家里把屋子收拾一下,等我们回来。放心,我会锁好门。”
决定之后,江夜白不再耽搁。
他找出自己打猎用的工具:一把磨得锃亮的柴刀别在腰间,一张用山藤和硬木自制的简易弓,还有一壶箭矢。
他又找出一个麻布口袋装了些火石、伤药和少量的干粮。
林清雪也有样学样,找了根结实的木棍当武器,又把家里仅剩的一点点糙米装在一个小布包里。
江夜白锁好院门,嘱咐林清月在家千万小心,他带上林清雪朝着村子后方那片笼罩在迷雾中的太阴山走去。
越靠近山脚,植被越发茂密,空气也变得潮湿起来,带着草木腐烂的气息。
林清雪紧紧跟在江夜白身后,手里攥着木棍,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显得有些紧张。
“别担心,跟着我。”江夜白头也不回,步伐稳健地拨开挡路的灌木。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进入了山林外围。
江夜白忽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了一下,随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目光锐利地扫向左前方一片低矮的蕨类植物丛。
林清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几只羽毛斑斓的山鸡正在那里低头啄食。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江夜白缓缓从背后取下自制的硬弓,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弦上。
他动作流畅而稳定,没有一丝多余的晃动。瞄准,拉弓如满月。
“咻!”
箭矢破空而去,精准地钉在了一只最肥硕的山鸡身上。
那山鸡扑腾了两下便不动了,其余几只受惊,嘎嘎叫着四散飞逃。
江夜白没有去追,只是走过去捡起那只被射中的山鸡,掂了掂分量还算满意。
“江大哥,你好厉害!”林清雪忍不住小声惊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夜白手里的弓箭,“这么远,一下子就射中了。”
“运气好而已。”江夜白淡淡应了一句,将山鸡别在腰后,继续往山里走。
林清雪看着他沉稳的背影,心里却安定了不少。
江大哥的箭术这么好,或许这次太阴山之行,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她小跑两步跟上,语气带着一丝雀跃:“跟着江大哥感觉好踏实,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江夜白没有回应,只是目光更加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愈发幽深的环境。
山路崎岖,古木参天,光线也暗淡下来。
随着两人逐渐深.入,来到半山腰附近,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腥气。
“小心点。”江夜白提醒道,放慢了脚步。
林清雪嗯了一声,握紧了手里的木棍,心又提了起来。
突然,前方的草丛一阵窸窣,紧接着一条足有成.人手臂粗细,通体布满墨绿色斑纹的蟒蛇猛地从枯叶堆里窜了出来,昂起三角形的蛇头,猩红的信子嘶嘶作响。
“啊~”林清雪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后退,却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那蟒蛇似乎被尖叫声刺激,也或许是认准了更容易攻击的目标,猛地弓起身子,闪电般朝着林清雪的方向噬咬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林清雪以为自己要被咬中的瞬间,耳边传来“咻咻咻”三声急促的破空声。
江夜白反应极快,在蟒蛇窜出的刹那便已拉弓搭箭,三支箭矢成品字形,几乎不分先后地射出,精准无比地钉在了蟒蛇头部的双眼和七寸附近。
“嘶!”蟒蛇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庞大的身躯痛苦地扭.动翻滚,蛇头疯狂甩动,鲜血飞溅。
它瞎了眼睛又被打中要害,攻击的势头顿时被打断。
江夜白毫不迟疑,趁它病要它命。
他一个箭步上前,抽出腰间的柴刀,眼神冰冷手起刀落。
噗嗤!
锋利的刀刃带着劲风,精准地劈砍在蟒蛇的脖颈处,深.入数寸。
蟒蛇的挣扎骤然减弱,庞大的身躯抽搐了几下,终于瘫软在地,不再动弹。
林清雪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还有站在蛇尸旁边,持刀而立气息沉稳的江夜白。
“没事吧?”江夜白收刀入鞘,回头看了她一眼。
林清雪摇摇头,声音还有些发颤:“没......没事。谢谢你,江大哥。”
“起来吧,此地不宜久留。”江夜白说着,蹲下身开始处理那条蟒蛇。
蛇皮、蛇胆都是值钱的东西,蛇肉也能当做食物。
他动作麻利地用柴刀剥开蛇皮,血腥味顿时更加浓郁地弥漫开来。
林清雪扶着旁边的树干站起身,看着江夜白熟练地处理蛇尸,心中对他的敬畏又加深了几分。
这可是能轻易绞杀成年人的大蟒蛇,江大哥竟然如此轻松就解决了。

两人一前一后如同得胜归来的猎神,朝着山下村子的方向走去。
当江夜白肩扛野山猪手拖巨蟒,带着一身血腥气出现在村口时,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最先发现他们的是几个在村口玩耍的半大孩子,看到那庞大的野山猪和骇人的蟒蛇,吓得哇哇大叫着跑回了家。
紧接着不少听到动静的村民纷纷探出头来,当看清江夜白身后的猎物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老天爷啊!那是......太阴山里的野山猪?”
“还有那条大蛇,我的娘欸,怕不是要成精了吧!”
“江夜白......他......他竟然真的从太阴山活着回来了,还猎了这么大的家伙?”
议论声惊叹声,难以置信的目光,瞬间将江夜白和林清雪包围。
江夜白面色平静,对周围的目光恍若未闻,径直朝着自己那破旧的小院走去。
林清雪紧紧跟在他身后,虽然被众人围观有些不自在,但想到江大哥的神勇,她的胸脯却不由自主地挺高了些。
然而震惊过后,便是难以抑制的贪婪。
这可是肥美的野山猪肉啊,还有大蟒蛇肉,全都是罕见的食物。
在这缺衣少食的年头,别说猪肉蛇肉,就是能有口饱饭都是奢望。
眼看着江夜白就要把这山一般的野兽肉拖进自家院子,一些心思活络的村民立刻按捺不住了。
“哎,夜白小子。”一个平日里和江家没什么交情的干瘦老头挤上前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你这可真是好本事啊!猎了这么大的家伙,给叔也分点尝尝鲜呗?”
“是啊是啊,江大哥,这野山猪肉肯定大补,分我们一点,给我们家那口子补补身子!”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也跟着凑热闹。
“夜白,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你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谁家没接济过你一星半点?现在你发了横财,可不能忘了乡亲们啊!”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讨要野山猪肉和蛇肉。
在这个乱世,普通老百姓连一日三餐都无法满足,更别说可以吃肉了。
他们一个个瘦得脸黄眼凹,肚子里面是一点油水都没有,此时此刻他们围着江夜白就是想分到野山猪肉和蟒蛇肉。
江夜白停下脚步,冰冷的目光扫过围上来的村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群嗡嗡叫的苍蝇。
“滚开。”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
村民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哎,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那干瘦老头有些恼羞成怒,“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讨点肉吃怎么了?你一个人,还有这两个丫头片子,吃得完这么多吗?放着也要坏掉!”
“就是,太阴山是大家的,你打到了猎物,理应分给大家伙儿!”有人开始起哄。
“江夜白,你别太不是东西!你家就你一口人,要不是村里人照应,你早饿死了。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小子太冷血了吧?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污言秽语,道德绑架,各种指责如同潮水般涌向江夜白。他们试图用唾沫星子淹没他,逼迫他就范。
林清雪气得小脸通红,想开口反驳却被江夜白一个眼神制止了。
江夜白将肩上的野山猪往地上一放,发出一声闷响,震得地面都颤了颤。
他转过身,面对着聒噪的人群,眼神中的寒意更盛。
“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谁再聒噪一句,我不介意让他尝尝这把刀的滋味。”
说着他从林清雪手里接过那把还沾着血迹的柴刀,刀锋在阳光下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那冰冷的眼神,那毫不掩饰的杀气,还有地上那庞大凶猛的野山猪和巨蟒,无声地诉说着这个男人的危险。
围观的村民们瞬间噤声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畏惧的神色。
他们这才想起,眼前的江夜白,可不是以前那个能随便拿捏的孤僻小子了,这是一个能徒手搏杀野山猪和蟒蛇的狠人!
“滚。”江夜白再次吐出一个字。
人群如同被驱赶的鸭.子,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讪讪地让开了一条路。
江夜白不再理会他们,重新扛起野山猪拖着蟒蛇,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林清雪赶忙提着山鸡跟上,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院门,将那些贪婪和怨毒的目光隔绝在外。
院子里,林清月早已焦急地等候多时。
从听到村口的喧哗,到看见江夜白和姐姐带着那骇人的猎物回来,再到院外那些村民的吵闹,她的一颗心始终悬在嗓子眼。
此刻看到江夜白和姐姐安然无恙地回来,还带回了如此巨大的猎物,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当她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庞大的野山猪和几乎盘满半个院子的蟒蛇尸体上时,小嘴不由得张成了O型,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就是传说中太阴山会吃人的野山猪?还有那条堪比手臂粗的大蟒蛇?
江大哥......他竟然真的把它们都杀死了!
巨大的视觉冲击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交织在一起,林清月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头顶。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和害怕,猛地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江夜白的胳膊。
“江大哥。”她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激动和崇拜,“你......你太厉害了!你真的把它们都打死了!”
温.软的身体紧贴着胳膊,少女的馨香和泪水的湿.热一同传来。
江夜白微微一怔,低头看着怀里这个激动得浑身发抖的小丫头。
不等他有所反应,林清月仰起梨花带雨的小脸,踮起脚尖对着江夜白的脸颊就“吧唧”亲了一口。
然后像是觉得不够,又在他另一边脸颊和嘴唇边上连亲了好几下,动作笨拙却充满了真挚的感激和依赖。
“江大哥,谢谢你!谢谢你保护我们!”她语无伦次地说着,眼泪汪汪地看着江夜白,眼神里全是闪闪发亮的小星星。
林清月无比庆幸,昨晚姐姐做了一个对的选择,她们只有跟着江夜白,才能在这个吃人的乱世活下去。

王德发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江夜白连连磕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江......江爷饶命!江爷爷饶命啊!”
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再无半点村正的威风,“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求江爷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江夜白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饶你?”他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王德发心上。
“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德发磕头如捣蒜,“江爷,只要您放过我,您说什么都行。小的给您赔罪,给您赔罪!”
江夜白冷笑一声,抬起脚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在王德发的面门上。
“嘭!”
王德发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倒,鼻子嘴巴顿时鲜血直流,几颗牙齿混合着血沫飞了出来。
他顾不上疼痛,挣扎着又爬起来跪好,满脸是血的样子更显狼狈。
“江爷息怒,江爷息怒!”他含糊不清地哀求着,恐惧已经彻底淹没了他,“小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躺在地上的陈炳和其他泼皮看着这一幕,吓得连呻.吟都忘了,一个个噤若寒蝉。
他们从未见过王德发如此卑躬屈膝,更没见过江夜白如此狠辣无情。
“是小的猪油蒙了心,不该打林家妹子的主意,更不该来拦您的路!”
王德发为了活命,什么都顾不上了,“江爷,那九斗粮我出。我自掏腰包给您和两位姑娘把粮税交了,就当是小的给您赔罪,求您高抬贵手!”
驴车上的林清雪和林清月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九斗粮,那可是沉重的负担。如果王德发肯出,她们和江大哥就能省下一大笔钱,买更多的粮食,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林清月激动地看向江夜白,想说什么却被姐姐林清雪拉住了。
林清雪虽然也心动,但她看着江夜白冰冷的侧脸,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果然,江夜白脸上没有任何松动的表情,他只是淡淡地瞥了王德发一眼。
“九斗粮?”他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就想买你这条命,还有你这些手下的手脚?”
王德发心头一颤,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他看着江夜白那深不见底的眼神,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升起。
“那......那江爷您的意思是?”王德发小心翼翼地问道,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混着血污。
江夜白目光扫过地上躺着的十几个人,包括那个脸色惨白、手腕断裂的陈炳。
“诚意不够。”他缓缓吐出四个字。
王德发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咬了咬牙,知道今天不大出血是过不去了。
“江爷,您......您开个条件,只要小的能做到,绝不二话!”
江夜白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很简单。”他伸出一根手指,“你们这里每一个人,包括你,自己砍掉一根手指,此事就算过去。”
砍掉一根手指!
此话一出,不仅王德发,地上所有还能动弹的人都脸色剧变,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断指之痛尚在其次,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以后还怎么见人?
“江......江爷,这......”王德发声音颤抖,面露挣扎。
“不愿意?”江夜白眼神骤然变冷,手中的柴刀微微抬起,刀锋上残留的血迹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那我就亲自动手,不过我动手的话,可就不是一根手指那么简单了。”
冰冷的杀气弥漫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王德发看着江夜白那不似开玩笑的眼神,又看了看地上哀嚎的手下和那个半死不活的侄子陈炳,他知道江夜白绝对做得出来。
比起手指,还是小命更重要。
他闭上眼睛,脸上肌肉剧烈抽搐,内心天人交战。
最终,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好......好!”王德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我......我砍!”
他颤抖着捡起地上陈炳掉落的那把锈刀,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小指上,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
“啊!”王德发猛地大吼一声,像是给自己壮胆,手起刀落。
“噗嗤!”
一声闷响,伴随着王德发压抑不住的痛哼,一截血淋淋的小指掉落在尘土里。
剧痛让他脸色瞬间惨白,冷汗涔涔而下,但他却死死咬着牙没敢昏过去。
其他泼皮闲汉见村正都照做了,哪里还敢反抗?
一个个面如死灰,挣扎着爬起来,有的捡起地上的棍棒,有的用牙齿咬着衣角,颤抖着对自己下手。
一时间惨叫声、闷哼声、利器砍剁皮肉的声音此起彼伏。
林清月吓得躲在姐姐怀里不敢看,林清雪也别过头去,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快意和对江夜白的深深敬畏。
很快地上多了十几截断指,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那些断了指头的人个个脸色惨白,疼得浑身发抖,看着江夜白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恐惧。
江夜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只是碾死了几只蚂蚁。
“路,清干净。”他冷冷地吩咐道。
王德发和其他人忍着剧痛,如同行尸走肉般,用还能动的手或者没受伤的人,七手八脚地将挡路的木头搬开,清理出一条道路。
江夜白这才重新拿起缰绳,对着驴子吆喝一声。
“驾!”
驴车再次缓缓启动,载着姐妹俩和一车猎物,从那些断指流血、满脸恐惧的人中间穿过,朝着青阳镇的方向扬长而去。
阳光洒落,将他们的背影拉得很长,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恐惧的阴影。
“村正,难道我们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吗?”
王德发明白手下是不甘心,可他也是一样的。
“不甘心又如何?那小子如此邪门,我们十几个人都打不过他,你们说怎么办呢?”
“我们可以去找里正帮忙,他一定有办法对付江夜白那小子。”
里正是负责周围几个村庄的官差,底下养了几十个打手,也是王德发的上司。
此事陈炳也发话:“三叔,不如我们去找大伯帮忙吧?你要是放不下面子,小至可以去找他。”
谁知王德发冷冷地瞪了一眼陈炳:“哼,你个废材,还说什么勇冠三军的十夫长,还好意思叫我三叔,饭桶!”
其实村里人人都知道,陈炳的父亲和王德发,以及那位里正是结拜兄弟。
只不过出于某种原因,王德发不太愿意求结拜大哥帮忙。
可如今三番两次被江夜白骑在头上,他不得不慎重思考青丘支援了。
“算了,我亲自去找他。”

夜幕降临,破旧的小院里却难得升起了一股温暖的烟火气。
篝火噼啪作响,烤肉的香气弥漫开来,带着野性的诱惑,驱散了白日的惊惧和疲惫。
江夜白手法熟练地翻烤着串在木棍上的野山猪肉和蛇肉,油脂滴落在火堆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肉块被烤得金黄焦香,散发出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林清雪和林清月姐妹俩乖巧地坐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烤肉,小脸上满是期待和一丝不敢置信。
她们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闻到过肉香了。
“好了,尝尝。”江夜白将烤好的第一块野山猪肉递给林清月,又递了一块蛇肉给林清雪。
林清月小心翼翼地接过吹了吹气,轻轻咬了一小口。
滚烫的肉汁瞬间在口中爆开,那久违的肉味让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小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林清雪也小口吃着,虽然动作斯文,但眼中同样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这不仅仅是肉,更是活下去的希望和安全感。
江夜白自己也扯下一大块烤得外焦里嫩的猪肉,大口咀嚼起来。
肉质紧实带着山野的韧劲,味道比家猪要好得多。
他看着身边两个吃得小脸油乎乎的姑娘,心中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似乎也减轻了些许。
“明天一早,我们去镇上。”江夜白咽下口中的肉,开口说道。
姐妹俩同时抬起头看向他。
“这蛇皮和蛇胆能卖个好价钱,野山猪肉也能换不少银子。镇上的富户或许还会收蛇肉。”江夜白目光平静地扫过地上剩下的猎物,“换了银子先去买了那九斗粮,把王德发打发了。”
“嗯,我们都听江大哥的!”林清雪用力点头,脸上带着对未来的憧憬。
“去镇上......会不会遇到坏人?”林清月小声问道,虽然害怕但眼神里更多的是对江夜白的信任。
“有我在,别怕。”江夜白语气平淡,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姐妹俩闻言都放下心来,继续小口小口地珍惜着这来之不易的肉食。
然而院内的肉香却如同钩子般,勾起了院外某些人的馋虫和歹念。
几双贪婪的眼睛透过院墙的缝隙,死死地盯着那火光和烤肉,喉结不断滚动。
“他娘的,江夜白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一个瘦猴般的村民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嫉妒,“那么多肉,够咱们吃好十几天了!”
“就是,凭什么他一个人占着?还有那两个小美人......”另一个三角眼的汉子舔了舔嘴唇,目光银邪。
“咱们村里多少人饿肚子,他倒好,又是野猪又是大蛇,还藏着两个女人!”
“哼,等他睡着了,咱们进去弄点出来!”
几人一拍即合,悄悄潜伏在黑暗中,等待着时机。
夜深人静,虫鸣渐息。
院子里的篝火也渐渐熄灭,只剩下一点点余烬。
江夜白安排姐妹俩睡在床上,自己则警惕地靠在门边和衣而卧,柴刀就放在手边。
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动,从院墙方向传来。
黑暗中江夜白猛地睁开了眼睛,眸中寒光一闪。
他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站起身,握紧了柴刀。
果然,三个黑影鬼鬼祟祟地翻过低矮的土墙,蹑手蹑脚地摸向堆放猎物的地方。
他们动作笨拙,一心只想着地上的肉,完全没察觉到黑暗中站立的杀神。
“找死。”江夜白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如同催命的符咒。
那三个黑影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回头,只看到一个手持柴刀,如同地狱修罗般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江......江夜白?”为首的瘦猴声音发颤。
江夜白没有废话,身形一晃便欺身而上。
“啊!”瘦猴只觉得手腕一麻,手里的破口袋就掉在了地上,紧接着小腹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如同虾米般弓着身子倒飞出去,撞在墙上闷哼一声。
另外两人见状,怪叫一声转身想跑。
江夜白速度更快,左脚横扫绊倒一个,那人摔了个狗吃屎。
同时右手柴刀刀背在那三角眼汉子的后颈处猛地一磕。
“呃!”三角眼汉子眼前一黑,软软地瘫倒在地。
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三个偷肉的村民已经全部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失去了反抗能力。
屋内的林清雪和林清月被惊醒,紧张地缩在被子里,透过门缝看着院中的景象,小手紧紧攥在一起。
江夜白走到那瘦猴面前,用脚踩住他的胸口,柴刀冰冷的刀锋贴在他的脸上:“谁让你们来的?”
“没......没人......我们就是饿......饿坏了......”瘦猴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求饶,“江大哥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滚!”江夜白移开脚,声音冷得像冰,“告诉村里其他人,我的东西谁敢再动心思,就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另外两个也挣扎着爬起来,连滚带爬地扶起三角眼,屁滚尿流地翻墙逃走了,连地上的破口袋都忘了拿。
江夜白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背影,眼神毫无波动。
这只是开始,他知道麻烦不会就此结束。
那三个被打伤的村民逃出院子,又气又怕聚在村外一处黑暗的角落里。
“他娘的!江夜白这狗东西,下手太黑了!”瘦猴捂着肚子,疼得龇牙咧嘴。
“老子的脖子差点被他打断!”三角眼心有余悸。
“就这么算了?老子不甘心!”另一个人恨恨地说道,“这么多肉,凭什么他独吞!”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你打得过他?”瘦猴没好气地说,“那家伙就是个煞星!”
三角眼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阴恻恻地说道:“我们打不过他,有人打得过啊。”
“谁?”
“王德发。”三角眼压低声音,“村正不是一直看江夜白不顺眼吗?还想抢那两个丫头。咱们去告诉村正,就说江夜白明天一早要去镇上卖肉换粮食!”
瘦猴眼睛一亮:“对啊。王德发肯定不想让他凑齐那九斗粮,要是村正带人去镇上堵他......”
“嘿嘿,到时候江夜白肯定要倒霉。说不定那些肉和那两个小妞,都得落到村正手里!”
“走,现在就去找村正,这叫借刀杀人!”
三人一合计,立刻觉得这是个绝妙的主意,相互搀扶朝着村正王德发的家摸去。
黑暗中,他们的脸上露出了阴险怨毒的笑容。

“咔嚓!”一声脆响,木棍从中折断。
他手腕翻转,半截断棍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戳在另一个泼皮持棍的手腕上。
“啊~”惨叫声响起,那泼皮手腕剧痛,棍子脱手而飞。
江夜白动作不停,身形微侧避开另一根扫来的棍子,同时一记干脆利落的肘击,狠狠撞在第三个泼皮的肋下。
“噗通!”那泼皮如同断线的风筝,闷哼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蜷缩成一团,疼得龇牙咧嘴。
最后一个泼皮吓破了胆刚想后退,江夜白已经松开手里半死不活的第一个泼皮,任由他瘫软在地咳嗽,同时飞起一脚正中那想逃跑的泼皮小腹。
“砰!”
那人如同被攻城锤击中,弓着虾米倒飞出去,撞在院墙上,滑落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王德发带来的四个帮手,已经全部躺在地上哀嚎呻.吟,失去了战斗力。
江夜白站在原地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目光转向王德发,眼神平静却让后者从头凉到了脚。
王德发吓得两腿发软,脸色惨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着有些孤僻的江夜白,动起手来竟然如此狠辣,如此干脆利落。
这哪里是普通的庄稼汉或者猎户?
这分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神!
“你,你敢袭......袭差?”王德发声音发颤,色厉内荏地指着江夜白,“江夜白,你好大的胆子!他们是帮我收税的,你打了他们就是跟官府作对!”
江夜白静静的看着他,只是那冰冷的眼神,让王德发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但王德发毕竟是村正,仗着一层官皮强自镇定下来,梗着脖子道:“江夜白,我告诉你,你能打有什么用?你能打得过衙门的捕快?打得过朝廷的大军?交粮纳税是大周的规矩!是铁律!就算你今天打死我们,你也逃不过官府的追究。到时候不仅你要掉脑袋,这两个丫头下场只会更惨!”
这话戳中了江夜白的软肋。
他确实能轻易打趴这几个地痞流氓,甚至不惧怕一般的衙役捕快。
但他很清楚个人的武力在国家机器面前,终究是渺小的。硬抗官府,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刚刚穿越过来不久,毫无根基,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两个需要保护的拖油瓶。
王德发见江夜白沉默,以为他怕了,胆气又壮了些,挺直了腰板:“九斗粮今天必须交!否则我就去镇上报官,说你窝藏逃户,暴力抗税!”
江夜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杀意。
他知道王德发说的是事实,以他现在的实力,确实还不能和官府硬碰硬。
可是,九斗粮这几乎是逼着他去抢。
这乱世之中粮食就是命,三倍的粮税压力太大了。
他看向地上哀嚎的几个泼皮,又看了看强装镇定的王德发,最后目光落在身后那两个惊魂未定、满眼担忧望着他的姐妹花身上。
空气一时间有些凝滞。
“粮,我会想办法。”最终江夜白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但不是今天。”
王德发还想说什么,但接触到江夜白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后面的逼迫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今天再逼下去,这狠人恐怕真敢下死手。
“好,我就给你三天时间。”王德发咬了咬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三天后,九斗粮若是少一粒,我立刻报官。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狠狠瞪了江夜白一眼,又怨毒地扫过林家姐妹,这才招呼着地上哼哼唧唧的几个手下,狼狈不堪地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院子里,只剩下江夜白和林家姐妹。
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却驱不散那沉甸甸的压力。
林清雪和林清月看着江夜白,眼中充满了感激,但更多的是忧虑和愧疚。
“江大哥,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你。”林清雪低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江夜白摆摆手没有说话,他走到院子边看着王德发等人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
三倍粮税九斗粮,果真是苛政猛于虎啊。
三天时间。
“江大哥,九斗粮,这可怎么办?”林清月声音发颤,小脸煞白,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都怪我们,要不是我们......”
“不关你们的事。”江夜白打断她的话,语气平静,“就算没有你们,王德发也会找别的由头来刁难。他就是看我不顺眼,或者说看我这块地,这间破屋子不顺眼。”
他走到屋檐下,看着院子里被刚才打斗弄乱的泥地,目光深邃处闪过一道寒芒。
林清雪咬着唇走到他身边:“可是三天时间太短了,九斗粮我们去哪里弄?”
她绞着衣角,脸上写满了焦虑,“要不我去求求村里其他人,看能不能借一点?”
“借?”江夜白嗤笑一声,“这世道粮食就是命.根.子,谁肯轻易借出来?就算肯借,那利息也能把人逼死。况且,求人不如求己。”
“那我们该怎么办?”林清月六神无主地问。
江夜白目光投向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那里云雾缭绕,正是村里人谈之色变的太阴山方向。
“三天时间要凑齐九斗粮,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林清雪和林清月同时看向他。
“上山打猎。”江夜白吐出四个字,语气斩钉截铁。
“上山?”林清雪愣了一下,“打些野鸡兔子,怕是也换不了多少粮食吧?”
江夜白摇摇头:“不是去附近的山头,是去太阴山。”
“太阴山?”姐妹俩同时失声惊呼,脸色比刚才听到九斗粮时还要难看。
林清月更是吓得连连摆手:“不行,江大哥,绝对不行。太阴山太危险了!村里的老人都说,那里面有吃人的猛兽,还有瘴气毒虫,进去的人,从来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林清雪也急忙劝道:“是啊,江大哥。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就算......就算去给大户人家做工,也比去太阴山送死强啊!”
她想起村里关于太阴山的种种传说,什么吊睛白额猛虎、碗口粗的巨蟒、能迷惑人心的山魈鬼魅,每一个都让人不寒而栗。
江夜白看着她们惊恐的模样,并不意外。
太阴山的凶险,他自然清楚。
正因为凶险才少有人敢踏足,里面的猎物也才更丰富更值钱。
“我知道危险。”江夜白声音依旧平静,“但富贵险中求。寻常的猎物换不来九斗粮,只有太阴山里那些大家伙的皮毛、或者珍稀的药材,才有可能在三天内凑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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