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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棺出巡唐婉玉虞秋全文+番茄

山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额头上冷汗直冒,整个人站在原地喘着粗气。“咋了?下面有啥?”王富贵一脸好奇地凑上前。“别!”我出声喝止,但为时已晚。王富贵钻到下水井口往里看了一眼,整个人也是一僵,来了个立正的姿势。直直挺挺,就跟站军姿一样。然后,就那么直直倒下去,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儿子!”王兆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扶。结果刚碰到王富贵的身体,手就下意识一缩。王富贵的身体,竟是冷的跟冰块一样!缓了好一会,才逐渐恢复正常。其他几人见状面面相觑,都看向陆明。“下面到底有什么?”“钉子,好长一根钉子!”陆明仍旧惊疑不定。“钉子有什么好怕的?”旁边的人皱起眉头,一脸不解。可话说到一半,他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抬手捂嘴,一脸的惊愕。“你说的是......那个钉子?”“对!”几人大...

主角:唐婉玉虞秋   更新:2025-04-23 1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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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婉玉虞秋的其他类型小说《天棺出巡唐婉玉虞秋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山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额头上冷汗直冒,整个人站在原地喘着粗气。“咋了?下面有啥?”王富贵一脸好奇地凑上前。“别!”我出声喝止,但为时已晚。王富贵钻到下水井口往里看了一眼,整个人也是一僵,来了个立正的姿势。直直挺挺,就跟站军姿一样。然后,就那么直直倒下去,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儿子!”王兆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扶。结果刚碰到王富贵的身体,手就下意识一缩。王富贵的身体,竟是冷的跟冰块一样!缓了好一会,才逐渐恢复正常。其他几人见状面面相觑,都看向陆明。“下面到底有什么?”“钉子,好长一根钉子!”陆明仍旧惊疑不定。“钉子有什么好怕的?”旁边的人皱起眉头,一脸不解。可话说到一半,他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抬手捂嘴,一脸的惊愕。“你说的是......那个钉子?”“对!”几人大...

《天棺出巡唐婉玉虞秋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额头上冷汗直冒,整个人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咋了?下面有啥?”王富贵一脸好奇地凑上前。
“别!”我出声喝止,但为时已晚。
王富贵钻到下水井口往里看了一眼,整个人也是一僵,来了个立正的姿势。
直直挺挺,就跟站军姿一样。
然后,就那么直直倒下去,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儿子!”王兆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扶。
结果刚碰到王富贵的身体,手就下意识一缩。
王富贵的身体,竟是冷的跟冰块一样!
缓了好一会,才逐渐恢复正常。
其他几人见状面面相觑,都看向陆明。
“下面到底有什么?”
“钉子,好长一根钉子!”陆明仍旧惊疑不定。
“钉子有什么好怕的?”旁边的人皱起眉头,一脸不解。
可话说到一半,他似乎意识到什么。
连忙抬手捂嘴,一脸的惊愕。
“你说的是......那个钉子?”
“对!”
几人大惊,都看向一直不说话的杨寿安。
注视之下,杨寿安终于点头。
“不错,地勘协会的大楼下面,被人打了九根阴生钉!”
嘶......
又是一片倒吸凉气。
葬经中,有关于阴生钉的记载。
在阴时阴地,取六寸以上的铁钉,塞入阴人的喉咙,再封入阴棺之中,以秘法滋养七七四十九天。
等尸气怨气全部集中到钉子上,一颗阴生钉也就诞生了。
且不说步骤繁琐,单说找齐阴时阴地、阴人阴棺,这就是难于登天,足以可见阴生钉有多稀奇。
而地勘协会当中,竟是一次性出现了九根!
“是谁要害我们?”王兆瞪大眼睛。
“不知道,阴生钉全部藏在地底,我的罗盘还被人动了手脚。若不是苏祸提醒,我甚至根本发觉不到。”杨寿安满脸凝重。
先前经过我的提醒,他才发现端倪,所以冒雨出来转了一圈。
结果,直接发现了埋藏地底的九根阴生钉。
那时他才明白,我说的没错。
这地方的金蟾抱水早已被阴生钉破坏,变成了断腿的蛤蟆。
陆明在旁边,彻底无话可说。
“说来也是惭愧,我这把年纪了竟还如此眼拙。”杨寿安苦笑着看向我,“多谢你了。”
“杨老不必自责,对方手段太阴险,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能知道。”我说。
之前我摔在水里,半个身子都被冲进了下水井。
那时候我才发现井底的阴生钉。
说来,这应当就是我之前算卦时算到的机遇。
“这九颗阴生钉,会带来什么后果?”王兆这时问道。
他只听过阴生钉的诡异与稀奇,却不知道它具体的效用。
杨寿安解释道:“阴生钉入土,会代替大楼的地桩。短则一天,长则七天,阴生钉必碎,到时候整个地勘协会都会塌掉。”
“那......要不我们搬走?”王兆提议。
“没用的,阴生钉一旦起作用,塌的可不仅仅是大楼,而是我们整个风门的气运。”杨寿安叹息。
“那就只能拔出来了!”
“嗯,你们都让开。”杨寿安似是下定决心,示意我们后退。
这位风门大佬,乃是泰斗级的人物。
按理来说,阴生钉再难处理,杨寿安也应该有办法。
可不知为何,我从杨寿安的脸上看到一丝决绝。
很快,杨寿安摆好架势。
他的罗盘被动了手脚,所以此刻只用寻龙尺做法。
画地,念咒,拔阴钉!
随着他做法,下水井中卡在壁上的阴生钉,颤抖着退了出来。
众人看的啧啧称奇。
“有杨老在,应该是有惊无险!”
王兆也才刚松口气,忽听噗地一声!
杨寿安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竟是踉跄几步倒在地上!
“杨老!”几人吓得魂不附体,匆忙扶住杨寿安。
我也有些意外。
“这阴生钉,竟会如此恐怖?”王兆诧异道。
“唉,我若没受伤,应当能将其解决。”杨寿安叹了口气,掀起自己的上衣。
他的腹部,竟是缠满了绷带。
此刻伤口显然是崩开了,鲜血将绷带染红。
“杨老,这怎么回事!”王兆大惊。
“上次出任务遇上了意外,医生说伤到筋骨,会留下一辈子的后遗症。”杨寿安苦笑。
我也明白了。
难怪杨寿安要在风门人才稀缺的情况下,选择封卦!
原来,是因为身受重伤!
“这下子完了!”旁边有个八字胡、长相猥琐的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丧气。
他正是之前跟王富贵去过苏家村的刘老三。
“别说丧气话,还有机会!”杨寿安摆摆手。
抬起头,视线落到我身上。
其他人也都看向我,突然面露希冀。
我能发现此地端倪,足以说明有些本事!
他们都把我当成救命稻草,王兆立马恳求道:“苏先生,求你出手,救风门与水火之中!”
“苏先生!”几人全部抱拳。
哪怕是那个陆明,犹豫片刻过后,也选择抱拳求我。
杨寿安先前在水中救我一命,以我的性格,本会帮他一次。
但我盯着王兆,若有所思......
片刻过后,我嗤笑一声,摆摆手道:“关我屁事,我又不是风门的人。”
“这......”几人显然没料到我这般回答。
刘老三干咳两声,挤出一个笑容道:“您这话说的,刚刚在封卦典礼上,不就已经承认您风门身份了吗?”
“是吗?”我轻挑眉头,“那我问你,虞秋辱我欺我的时候,你出面帮我了吗?”
先前我被针对,除了王家人以外,可没有一个人替我说话。
刘老三脸颊抽了抽,被我怼的无言以对。
“我不是帮你了吗......”王兆搓着手,一脸干笑。
我并不理会,自顾自坐到旁边,翘起二郎腿。
看到我这态度,他们都气得不行,捏紧了拳头。
“我风门还没到摇尾乞怜的地步!”陆明咬牙瞪着我,“更何况,你不过是装腔作势!”

江南大旱那年,有人在江里捞出来一口诡异的黑色龙纹棺。
自那天起,狂风暴雨持续下了一个月,洪水滔天,淹掉了不知道多少市镇。
那年我二十岁,镇上发生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十几辆京牌的轿车,还有一排排豪车开进小镇,停在我家门前。
不知道多少平日里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身穿西服的大人物,抬着一箱箱黄金,淋雨跪在我家门口,求我爷爷出手治理洪水。
爷爷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神棍,靠给人算命赚钱,却从来没算准过。
后来名声臭了,我们便过的穷困潦倒,他几乎是靠着乞讨供我上学、将我带大。
可就是这样穷疯了的爷爷,面对那么多黄金,竟是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将门重重关上。
外面的人在雨里足足跪了三天三夜,一动不动。
爷爷终于还是开了门,对着外面的人又打又骂:“苏家早已退隐江湖,你们非要把我家逼得绝种吗!”
外面的人砰砰磕头,一个穿唐装的老人抱着爷爷的腿说:“妖棺出世,洪水滔天。您出手,才能天下太平!”
爷爷沉默不语。
我打着伞出去,为爷爷挡雨。
那老人看到我,眼睛突然一亮,竟是直接咬破指尖发下毒誓:“唐某以后将苏家后人视若己出,从今他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我赵家同誓,从今以后一定护好苏家后人!”
“钱家同誓!”
......雨中喊声震天,一共七个家族立下誓言、要护我一生!
那天我才知道,爷爷不是神棍,更不是乞丐。
他的本事,足以让这些通天的大人物匍匐。
眼见着爷爷还在犹豫,唐装老人又咬牙从兜里摸出一样东西。
“苏老,这是我们从江里找出来的,你且看看!”
爷爷身体突然一颤,伸手将那东西接了过来。虽然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我能看到他的手在抖。
我好奇地看过去,他手里是一块刻着龙纹的玉佩,白的惊心动魄。
“你在家等我。”沉默良久,爷爷对我嘱咐了一句,就跟那些人走了。
足足过了一个月,他才满脸疲惫地回来,跟我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父母去哪了吗?我带你去见他们。”
“真的吗?”我有些激动。
自我出生起,我就一直跟爷爷相依为命。他这是第一次,主动跟我提起父母的事情。
爷爷点了点头,收拾好行李,带我去了乡下的祖宅。
“你爸妈就在那,那里还有你大伯,你的很多长辈。”爷爷指了指村里的空地。
我心里一颤。
村里没有一个人,那空地上满满当当全部都是墓碑。
那天我才知道,六百年来,龙纹妖棺一共出现过一百四十八次,每次出现都有滔天洪灾。
爷爷说,妖棺能召来恶龙,搅动风云,所以才会有洪水。
而苏家是风水世家,守了六百年江,斩了一百四十八次恶龙,死了七百六十人。
十几年前,也曾有一群人跪在我家门前恳求。
我大伯和父亲入江斩龙,平了洪水,最后连尸体都没能找到。母亲伤心过度,郁郁而终。
爷爷心灰意冷,才带着我退出江湖。
曾经的风水巨擘,变成了后来的神棍乞丐......
“祸儿,从今天起,你可以随便用你的本事了。”爷爷讲述完过往,突然拍了拍我的脑袋。
我微微一愣。
爷爷很早就开始教我本事,卦盘、命卜、方术......还有一本叫斩龙经的书,我足足看了十几年。
他跟我说,学完之后我们就能有饭吃、有钱用,所以我很努力。可这些年,他一直不允许我用那些本事。
此刻听到他的话,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抬头看向天空。
天空乌云密布,乾天坎水,天西转与水东流背向而行。
这叫天水卦,预示着有暴雨,而且会爆发一场惊天洪灾。
那一刻我明白了,爷爷肯定答应了那个老人,要出手灭了龙纹妖棺。
“爷爷,能不能不去?”我强忍泪水问他。
爷爷只是带我上了后山,乌云遮蔽最后的晚霞,大雨如决堤般落下,惊雷滚滚。
远方灯火闪烁,不知道多少住在江边的人开始逃难,哭喊声不断。
爷爷说:“苏家守江六百年,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百姓。
我们守的是苍生,更是苏家的气节。你大伯如此,你父亲如此,你我亦是如此!”
我心神激荡。
而爷爷说完,突然盯着我,目光如炬:“何况,这是苏家躲不掉的命,因为我们守着一个惊天秘密!”
“什么秘密?”我不解。
爷爷从怀里摸出半块玉佩塞到我手里。
我仔细一看,这正是之前唐装老人拿来的龙纹玉佩,但只剩下半块。
爷爷说:“这是你父亲当年从妖棺里拿出来的东西,它里面......便藏着我们守了六百年的秘密!”
我惊骇不已。
到底是什么秘密,能让苏家那么多人前仆后继,足足守了六百年?
爷爷没再解释,只是交给我一个信封,认真道:“雨停之后,再看这封信。”
爷爷走了。
那天晚上,江水如野兽般咆哮,几道紫色闪电划破天空,誓要将哪个犯天条的人劈成粉碎。
直到后半夜,狂风暴雨才停歇下来。
江面上漂浮的那口妖棺,彻底消失不见。
我擦去泪水,打开爷爷留下来的信。
爷爷说他灭了妖棺,彻底终结了这一切。但妖棺残留的气息还在,所以七天后,江里还会有最后一条恶龙出世。
斩了它,我就完成了苏家的使命。
等我斩完龙,会有人拿着另外半块龙纹玉佩来接我,履行约定。
而一切秘密,就藏在完整的龙纹玉佩当中!
之后的几天,我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松懈。
七天后,果真如爷爷所说,洪水又来了。
我决然入江,用尽所学,斩了最后的恶龙。
但我也因此身受重伤,足足在江里飘了七天,才总算活着回到岸上。
不知为何,这天的苏家村人满为患,一群像是游客的人,在村里找着什么。我湿漉漉地进村,招来不少异样的目光。
我心有疑惑,快步回了家。
家里布置了一个灵堂,摆着一口棺材,墙上则挂着爷爷的照片。
原来,爷爷的尸体被找回来了。
他去世的消息传出去,引来了很多人。
之前七个许下诺言的家族,足足来了六家。但那些大人物不见踪影,来的仅仅是一群不认识的年轻人。
他们在我家四处翻找。
我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有几人手持锤子走向棺材,嘴里嘀咕道:“斩龙经会不会在那老头身上?咱们开棺找找!”
我有点懵了,几步上前拦住他们,不可置信道:“你们来抢劫?”
“你是苏祸?”一个壮汉上下打量我,冷笑着扔了一份合同在我脚边,“什么抢劫?我们今儿特意来救济你,赶紧签了吧。”
合同上,是要用三千块买下整个苏家村还有斩龙经。
说是买,实为抢。
壮汉昂着脑袋趾高气昂,跟先前跪着求我爷爷的模样,判若两人。
“别忘了你们的承诺!”我喊道。
他们却嗤笑一声:“什么承诺?你爷爷不过帮了点小忙而已,你还真想挟恩自重,要我们当牛做马?”
我脑瓜子嗡嗡的,苏家那么多人用命换来的成果,在他们口中只是一点小忙?
看着满村的墓碑,我心寒到了极致。
壮汉见我不说话,竟是一脸讥讽地上前,一脚踩住爷爷的棺材。
瞬间,一股怒火从脚底板冲上我的天灵盖,那一刻我红了眼睛,直接将他重重扑倒在地上。
“你敢!”壮汉话说到一半,我的拳头就砸上去。
他的鼻子歪了,牙齿掉了,我的手打的血肉模糊,也没有停下。
旁边几人摸出棍子要打我,我按着壮汉,怒道:“我是苏家的人,你们敢动我试试!”
几人被吓到,都不动了。
壮汉趁机掐住我的脖子,咬牙讥讽道:“装什么东西,数数你家有几个活人,江湖还有谁认你苏家!”
他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个银铃般的声音。
“我认!”

金蟾抱水,在堪舆学之中,算不得太高深的局。其对运势的效用,也是一般。
但地勘协会行走大江南北,危险重重。
对于他们来说,运势用处不大,反倒是金蟾抱水的平灾效果,更有价值。
所以此地设计成金蟾抱水,合情合理。
杨寿安鼓掌,也足以说明陆明答对了。
但,
我却觉得不对......
此刻,大厅里的状况像一幅众生相,有人欢喜有人愁。
虞秋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起身大声鼓掌。
其他人照顾杨寿安的面子,勉强挤出笑容跟着庆贺。
唐婉玉的脑袋都快埋到桌子底下去了,说不出的失望。
可就在尘埃落定的当口,我起身拍了一下桌子。
“杨老,这位朋友说错了。”
鼓掌声戛然而止。
无数审视的目光,望向我这边。
可看清楚是我之后,那些充满希望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我还以为是哪位大佬呢,怎么是他?”
“杨老都说是对的了,他想干嘛?”
“是你?”陆明也紧皱眉头,看向我的表情咬牙切齿。
我不理会这些人,盯着杨寿安,重复道:“杨老,这位朋友说错了。”
杨寿安眉头蹙了蹙,稍显意外。
沉默好一会,他才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这里的风水局是我亲手设计,确实是金蟾抱水,我认为他没说错。
不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风水行当从来没有绝对的正确。你若真有别的看法,可以上来细说。”
他这话的意思显而易见——陆明没错。
但他情商颇高,给足了我面子。
“杨老给你台阶了,赶紧坐下吧。”旁边有人小声劝我。
我却呵呵一笑,大步上前。
这下子,再也没人能保持淡定。
看着我的目光,有惊愕,有意外。所有人都觉得,我不自量力。
哪怕是杨寿安,也皱眉摇了摇头。
“让让。”我随手推开陆明,抓起桌上的罗盘细细查看。
果不其然,从中发现端倪。
“你倒是说啊!”陆明催促。
“刚刚你说这里是金蟾抱水,我不敢苟同。”我冷笑着看了眼陆明,大声道,
“因为这里的金蟾破了洞,水也就流走了,根本抱不住。仅剩一只残废金蟾,这叫断腿的蛤蟆,漏财显灾!”
见我说的头头是道,众人面面相觑,犯起嘀咕。
而陆明短暂怔神后,突然狂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指着罗盘喊道:“你要是能看得懂罗盘,也不会说出这种瞎话!”
众人闻言定睛一看,纷纷点头。
罗盘这种法器,除了能看方位,更能断吉凶。
只要附近的气息有灾有难,罗盘的指针就会颤动。
这是基础中的基础,是个地师都懂。
而我刚刚说的断腿蛤蟆,正是一种灾局。可偏偏,罗盘指针一动不动,跟我所说的完全不符!
“编都编不明白,你还是滚下去吧。”陆明笑的前仰后合。
“不要再哗众取宠了,你难道想把苏家那点颜面全部丢光吗?”台下,传来虞秋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随即,众人都开始口诛笔伐。
看向我的表情之鄙夷,好像恨不得把我从苏家的族谱里面划掉。
唐婉玉紧紧攥着衣服,满脸担忧地盯着我。
我冲她微微一笑。
再度看向陆明,我丝毫不惧。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对,你错。”
“那你怎么解释罗盘上的情况!”陆明大怒。
“很简单,罗盘坏了。”我说。
“不可理喻,杨爷爷的罗盘能坏?你特么真是不可理喻!”陆明气笑了。
可这时,旁边的杨寿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我手中拿过罗盘。
看了片刻,他脸色陡然阴沉。
下一秒,他竟是不顾大雨,直接起身跑了出去。
“杨老,你干嘛?”众人诧异。
前后足足过了半分钟,杨寿安才回到大厅之中。
他的头发胡须全都湿透了,整个人目光中满是惊骇。
“杨老,怎么回事?”有人上前给杨寿安擦拭雨水。
杨寿安只是抬头看向我,用无比错愕的语气说道:“他说对了。”
“什么?”
“他说对了!”杨寿安加大音量,喊道,“我刚刚看过了,这里就是只断腿蛤蟆!”
嘶......
大厅死一般寂静,只剩下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良久,陆明才错愕地问道:“杨爷爷,没搞错吧!”
“不会错。”杨寿安满脸愁容,坐到一旁若有所思。
而大厅,彻底陷入喧哗之中。
众人不解,为何杨寿安出去一趟,突然就改了口?
虞秋则是不可置信地盯着我。
任她想破头皮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的眼力,怎么可能强过陆明??
但她无心拘泥于此事。
当务之急,是拿到最后一卦!
周围窃窃私语不停,有些人幸灾乐祸地说道:“这下子,最后一卦归人家喽。”
“唐家煞费苦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虞秋低着头。
片刻眼睛突然一亮,似是想到什么,立马喊道:“就算他说对了,那最后一卦也不能给他!”
“为什么?”
“因为他不是风门的人!”虞秋伸手指着我。
众人愣了愣,面色突然古怪起来。
“这......苏家当年鼎盛时期,可是横跨惊、风两门,这小子,到底算不算风门的人呢?”
正举棋不定的时候,虞秋使了个眼色出去。
陆明身边跟着的一个中年男人点头,立马出面指着我喊道:
“苏家当初退隐江湖十余年,这小子连祖师爷都没拜过,也配算风门的人?”
“说的不错!”虞秋附和。
男人接着扫视全场,问道:“何况,在场有哪位风门的同僚,愿意承认这小子是风门的人?”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
为一个孤儿,触唐家还有陆家的霉头,不值当。
不过我倒是看到,人群中有个身影在那举手示意。
是王富贵。
他刚刚看到了一切,此刻满脸急切,要帮我出头。
然而,男人直接无视了他,摇头道:“哼,看样子没人愿意承认。”
“我,我啊!”王富贵急的喊了起来。
可男人还是装瞎,自顾自道:“既然这样,先把这小子赶出去......”
他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
王富贵气得直接把面前的桌子砸了,旋即气势汹汹走上前来。
瞪着男人的目光,像要吃人一样。
“你干嘛?”男人咽了口唾沫。
王富贵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一记大耳刮子,在这大厅里扇出刺耳的回音。
啪!
“我不是人吗??”
“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那触感滑腻,弄得我浑身酥酥麻麻。
女人的喘息声,温热急促。
“先生,我的服务您还满意吗?”
“不错。”我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一脸享受。
技师见我没有丝毫警惕,咬了咬嘴唇,竟是突然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纸人,往我后心上按。
可那只手在半空中,被我一把攥住。
“难怪刚刚就闻到一股尸气的臭味,你果然有问题。”我猛然翻身,将她掀倒在地,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黑色纸人。
这玩意是用尸油炼制,比任何迷药都管用。
一旦贴我身上,我至少睡个三天三夜。
先前正是闻到这股味,我才会让技师进来。
此刻我掐着她的脖子,冷冷问道:“谁让你来的?”
技师被我吓哭了,断断续续道:“对不起,我欠了别人钱,人家让我把这纸人贴你身上,欠的债就一笔勾销!”
我问:“那人长什么样子?”
“他四处放高利贷,可一向蒙着脸,我只知道他总是穿着一身道袍!”技师回答道。
我并不怀疑她的话。
想炼制尸油纸人,修为肯定不差。
而面前的技师气息再普通不过,只是个棋子罢了。
但我没有松手,而是掐住她的脖子,冷漠道:“想帮人害我,就得付出代价。”
技师吓了一跳,腿间弥漫出温热液体,颤抖着开口:
“我上有六十老父,下有三岁孩子,我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求你不要杀我!”
听到这,我眯起双眼,犹豫过后还是松开了手。
技师如释重负,手脚并用就要逃离。
“等等。”我却叫住她。
她身子一抖,回头苦涩地看向我,生怕我动手。
但我只是摸了一沓钞票,塞到她手里:“滚吧。”
“谢谢,谢谢!”她接过钱,哭的更大声了,对我磕了好几个头才离开。
我则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晚,我早早休息。
可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就有人敲响别墅大门。
我开门一看,外面站了不少围观的人,对着别墅指指点点。
敲门的是物业的人,他一脸古怪地盯着我,问道:“先生,你家这怎么回事啊?”
我疑惑不解。
出门看了一眼,眉头也紧皱起来。
这栋别墅的外立面,全都贴着白砖,原本还挺好看的。
但此刻,白砖上面画满了各式各样的图案符号,有些像字,有些像简笔画,唯一的共同点是都画的很扭曲。
那股子诡异感,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意识到,昨晚那个技师失手,幕后黑手便亲自过来对我下手了。
墙上的图案,很瘆人。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实在害怕,就向物业的人施压,逼我想办法处理。
事情正有些失控,王富贵一家突然赶到,把围观的人都驱散了。
“哥,我今天好像不太对劲,你快给我看看!”王富贵小跑上前。
昨天红光满面的他,今天却面如纸色,还顶着俩熊猫眼,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没等我说什么,王富贵忽然注意到别墅上画的图案。
顿时,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哥,这怎么回事啊?谁画的?”
“小苏,有人要害你?”王兆懂行,看出这些符号不对劲,顿时大怒。
我说:“估计是那个游方道士来了。”
“是他回来了?”王兆惊怒交加。
转而,又一脸恍然地看向王富贵。
“儿子,这就对了,你突然变成这样,肯定也是被那个游方道士暗算了!”
“这可咋办啊!”王富贵脸都绿了,小眼神不时看向我。
可他正想向我求救,王兆就抬手阻止他,冲他摇了摇头。
随即看向我,冲我九十度鞠躬,认真道:“小苏,对不起,看来我们不小心把你牵连进来了。
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找人解决此事,绝对不会让你遭受无妄之灾!”
他很诚恳,说的话也很有担当。
但我却笑了。
“你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
王兆笑容僵住了。
我也冷嗤一声。
江湖有规矩,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那游方道士要害王家,而我之前帮了王家一次,我们只是各为其主,绝对算不上仇家。
按照江湖规矩,那个游方道士根本没必要来害我。
而他之所以找上我,是因为这栋别墅。
昨天王家大张旗鼓将这别墅送我,任谁见了都会以为我跟王家关系匪浅。
游方道士怕我继续插手王家的事情,所以才会来报复我。
我完全是被王兆摆了一道。
王兆也是个老狐狸,被我揭穿却脸不红心不跳,短暂错愕过后,直接鞠躬道:
“小苏,不管怎样,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先把那游方道士解决,我再给你赔礼道歉!”
“哼,赔礼倒是不必。”我眯起眼睛,“我只有一个要求。”
“您说!”
“王家欠我个人情,之后我不管要求做什么,你们都要义无反顾,如何?”
此言一出,王兆眉头狠狠一跳。
“这有点过分吧?”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冷笑。
我在江州势单力薄,想从唐家那里弄来真玉佩,需要一些帮助才行。
否则的话,我才懒得跟王兆谈条件。
王兆紧皱眉头,突然指着别墅墙上的图案,冷声道:“小苏,你被这五猖兵马盯上,不得不出手对付那游方道士。
我可以给你报酬,给你很多钱,但你别太过分,要不然你什么都捞不到,还是得乖乖出手!”
我轻挑眉头:“你不会以为这东西能害到我吧?”
“别小看五猖兵马!”王兆十分严肃。
五猖兵马咒,是一种未入正统的道术,效果不凡。可拘魂遣将,害人于无形之中。
只需要太阳下山,这玩意就会发动。
到时候会有百鬼围宅,取我性命。
而这东西诡异难缠,很难应对,一般只有抓到施术者才能解决。
王兆正是抓准这一点,要逼我出手对付游方道士。
我忽然笑了。
手捏太子爷指决,一掌拍在别墅的大门上。
轰的一声,王兆自信的脸上,眉头逐渐蹙成一团。
紧接着,嘴巴一点点长大,面露惊骇。

原本看起来古香古色的道观,竟是突然变得残破不堪,随处可见蜘蛛网。后面的老道,也不知所踪。
这分明是个废弃的道观。
王富贵在旁边怔了半晌,才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对啊,这道观我记得十几年前就拆了,难怪刚刚就觉得有点怪!”
我点头。
先前的一切,不过是早就布置好的障眼法罢了。
我抬眼望去,杂乱的后院当中,有个身穿道袍、戴着鬼脸面具的人盘坐在地。
看到我们过来,他被吓了一跳,满眼错愕。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微笑不语。
昨天我给那技师的钱里,暗藏着一缕气息。
只要那技师把钱还给游方道士,我自然能算准气息,找到他的位置。
这便是我故意放走技师的缘由。
“祸哥,别让他跑了!”王富贵此刻嗷的一声就冲了上去。
我不紧不慢,而那游方道士,也并未有逃跑的迹象。
他眼神阴鸷,啐了一口道:“算你厉害,我输了。”
我并不意外,这家伙被纸虫反噬受了伤,没个把小时恢复不了。
而我们来到这里,加上破解障眼法,总共只用了十来分钟。
所以,他就算跑,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哼,王八蛋,栽到我们手上了吧!”王富贵狂喜。
“别废话,今天是我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游方道士倒也有骨气。
“行,我让你蹲几年局子去!”王富贵骂骂咧咧,去车里拿了串麻绳出来,想把人五花大绑。
可正要动手的时候,我抬手拦住他,吩咐道:“别动手。”
“为啥?”王富贵不解。
“江湖的事情,按江湖规矩办。”我说着,看向游方道士,
“你输了,之前你用五猖兵马害我,算是下了死手,所以我也会下死手。但我按江湖规矩,给你一线生机。”
游方道士盯着我,目光闪烁。
片刻,他一抱拳,客气道:“阁下尊姓大名?”
“苏祸。”
“我记住了,之前是我一时冲动,对你下了黑手,抱歉。”
我没再说什么,带着王富贵出了门。
随后,我一把火将这道观烧了。
火势很大,但并未蔓延,只是将整个道观吞下。
“这是干啥?”王富贵问道。
“这火会烧十分钟,里面有一条路线为生门,是他的一线生机。他要能跑出去就活,出不去则死,全看他造化。”我说。
“那他万一活了呢?”王富贵有些忐忑,生怕那人活下来,继续对王家出手。
我微微一笑道:“没事,江湖的人都惜命。他之前没跟我斗过,所以敢出手。可现在跟我斗完,他不敢再蚍蜉撼树。”
听到这话,王富贵一脸崇拜地喊道:“牛逼!太牛逼了我祸哥!”
看他一脸兴奋劲,我却高兴不起来。
解决了游方道士,这事情就彻底解决了吗?
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毕竟上次在王家,王兆就撒了谎,隐瞒了他家宅子的具体情况......
王富贵心思单纯,没想那么多,非拉着我说要请我吃大餐。
可还没走,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幽幽的哭声。
那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声线很娇柔,像只夜莺一样好听。
可大晚上的,在这人烟稀薄的郊区听到女人哭,未免让人瘆得慌。
王富贵打了个寒颤,“卧槽,赶紧走!”
我听着哭声,忽地皱起眉头,摆手道:“你先走吧,我去看看。”
“祸哥,闹鬼啊!”王富贵压低声音警告我。
可转而,他又意识到什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对啊,你又不怕这些......我知道了,祸哥你想当宁采臣是吧?我懂我懂!”
我满头黑线。
他则是搓着手问道:“能不能让我学习一下?我也想换换花样。”
我懒得理他,循着若有若无的哭声,来到不远处一处宅子。
这地儿修的跟那边道观的风格差不多,估摸着有些年头了。
大门没锁,我推门而入,上了二楼。
一眼就看到,有个女孩坐在窗边,轻声哭泣。
她穿着一身凤冠霞帔,一头黑发如瀑,那白玉一样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月光洒下,这一幕风华绝代、惊艳绝伦。
不过在别人眼里,大晚上看到这么个景象,多少沾点惊悚。
“鬼啊!”跟在我后面的王富贵惨叫一声,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就这还想当宁采臣?
我翻了个白眼。
看着近在咫尺的红色身影,我丝毫不害怕。
因为面前那个根本不是鬼,而是唐婉玉。难怪我之前觉得,声音那么耳熟。
那妮子也给吓了一跳,看清楚是我之后,慌乱擦去泪水。
深呼吸两口,才眨了眨美眸问道:“你怎么在这?”
“有缘呗,真巧。”我笑笑。
昨天才说有缘再见,没想到这么快。
我看看左右,问道:“这是你家?”
“算是吧,是我家的老宅,平时不住......”唐婉玉说到这里顿住,没再说下去。
我知道,她肯定是因为昨天带我偷东西的事情,被关在这里反省。
但,为什么会穿着一身凤冠霞帔?
这可是婚服。
犹豫了好一会,我还是问出心中疑惑。
她没有回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那对宝石一样的眸子盯得我有些发毛。
我有点受不了,挠挠头,转移了视线。
“我们唐家的女孩,满了十八岁就会定制一件专属的婚服。这一件,就是我的。”唐婉玉忽然起身转了两圈。
随即,笑吟吟地问我:“好看吗?”
“好看。”我点头。
唐婉玉本就国色天香。
穿上这身红色华服,更是美的惊心动魄,美的好像能灼伤我的眼睛。
“本来,我会穿着这身衣服,嫁给你。”唐婉玉幽幽开口。
我摸摸鼻子,不知该如何搭话。
她扑哧一笑,说:“现在嫁不了了,我穿出来过过瘾呗。”
“这样啊。”我知道她有心事,但没有戳穿。
女孩的心思,猜不得。
相顾无言,她转移话题,指着地上的王富贵说:“他是你朋友?没事吧?”
“没事,他自找的。”我一边说,一边抓着王富贵的手腕看了看。
这家伙之前中了招,身体还没好。
现在受到惊吓,断了一口阳气,直接就昏了。
我便背起他上了楼顶,让他远离地面,呼吸点新鲜阳气。
唐婉玉跟了上来,坐在旁边托着腮,一脸好奇地看着我摆弄王富贵。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道:“对了,你家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
“你干嘛这么问?”唐婉玉眼中莫名闪过一抹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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