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立民苏红秀的其他类型小说《赵立民苏红秀结局免费阅读开局被弃:我带全村吃香喝辣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只椰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正和苏香以前也上学的,苏正上到了初二,苏香上到五年级,学习都还行,尤其是苏香,回回拿第一,可惜苏红秀一嫁给赵立民,老苏家的孩子就没有读书的资格了,苏红秀把家里的钱都拿去供养赵立民去了,苏正和苏香不得不放弃学业。苏香被戳中痛处,把手里的辣椒砸进水里,转身出去了。“背锅侠”苏红秀拿过小凳子坐下:“以后都会有的,再给我点时间。”不仅苏正和苏香能上学,苏换弟,苏文,苏武,只要他们想,就都上学!罗娟从鼻孔里出气:“少吹点牛吧,看把你嘚瑟的,咱家现在还是一穷二白。”苏母瞪她:“切你的肉!”丁二姐在门外听的真切,她默默看了眼苏换弟和苏文,要是卖毒仙真能救老苏家,那她的女儿和儿子是不是也可以去上学?不能罗娟叫的凶就只让老二家的得好处,她也得为自己...
《赵立民苏红秀结局免费阅读开局被弃:我带全村吃香喝辣番外》精彩片段
苏正和苏香以前也上学的,苏正上到了初二,苏香上到五年级,学习都还行,尤其是苏香,回回拿第一,可惜苏红秀一嫁给赵立民,老苏家的孩子就没有读书的资格了,苏红秀把家里的钱都拿去供养赵立民去了,苏正和苏香不得不放弃学业。
苏香被戳中痛处,把手里的辣椒砸进水里,转身出去了。
“背锅侠”苏红秀拿过小凳子坐下:“以后都会有的,再给我点时间。”
不仅苏正和苏香能上学,苏换弟,苏文,苏武,只要他们想,就都上学!
罗娟从鼻孔里出气:“少吹点牛吧,看把你嘚瑟的,咱家现在还是一穷二白。”
苏母瞪她:“切你的肉!”
丁二姐在门外听的真切,她默默看了眼苏换弟和苏文,要是卖毒仙真能救老苏家,那她的女儿和儿子是不是也可以去上学?不能罗娟叫的凶就只让老二家的得好处,她也得为自己的子女争取。
不管是哪个年代,即使再穷再无知的农民,也会拼了命供自己孩子上学,哪怕砸锅卖铁,抽干自己的血,只因读书考大学是实打实可以改变命运的。
“红秀,还是我来洗吧,直接把酸菜水倒进去洗就可以吗?”丁二姐比之前主动起来了。
苏红秀让开位置:“对,把猪大肠和猪心洗出来就行,猪肝留着晚上炒。”
罗娟那边猪板油已切好,苏母将火烧旺,苏红秀开始熬猪油。
肥硕整块的猪板油“刺啦”下锅,一股股白烟很快升起,渐渐的,整个厨房都是猪油的香味。
老苏家人听着那个声儿,闻着油香味,干活都充满了劲儿。
苏武拿着红薯进来:“奶,姜阿奶给的,蒸了一起吃吧。”
苏母动容:“今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家家粮仓都见了底,她家还有那么多孩子,这两个红薯,估计还是从牙缝里抠出来的。奶烤了,你和小文吃。”
正说着,家里进来个人:“三叔,三婶。”
苏大力背着个袋子站在院子当中:“我爷说红秀身体不好,得好好养。”
说完,把袋子放下就走了。
苏母忙道:“大力啊,吃了饭再走。广业,快去把人叫回来。”
苏广业追出去,没叫住苏大力,倒是招来更多的人。
王家婶子提着一小塑料袋土豆子,李家大叔抱着四个大萝卜,秦家嫂子小半袋红薯......片刻,老苏家大门口就堆了座小山,大家啥话没有,放下东西就走。
老苏家人一脸懵:“这咋回事?”
苏父神色凝重进来:“还不是姜家大嗓门,到处说咱老苏家要完了。”
远亲不如近邻,西河村姓氏多,沾亲带故的就那么几家,老苏家平时待人待物很好,现在遇到困难,村民就主动来帮忙,即使自家日子也过的紧紧巴巴。
苏母眼圈红了红,笑着嗔怪一句:“这姜家嫂子。”
苏红秀有些触动,西河村好人不少,她的天崩开局,现在看起来,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姜大婶刀子嘴豆腐心,她一个人帮不了咱们,便喊的全村老少都知道,众人拾柴火焰高,现在你看,大家都来帮咱们了。”
在这个年代,红薯可是粮食,能给非亲非故的邻居粮食吃的人,能是啥坏人,凡事都别把人往坏处想。
苏红秀看老苏家人:“当然,这主要归功于你们平时待人处事好,好人有好报。”
罗娟切了声:“你这才算说句人话。”
苏广业道:“要不我还回去吧,咱家日子还能过。”
罗娟推了一把苏广业:“人家送来,你再还回去,这不是打人家脸,再说了咱家哪里能过了,面缸都见底了。以前咱也帮过别人,这就算是还咱们的,你带点脑子,少装大款。”
苏母道:“乡里乡亲的,能帮就帮一把,算这么清干啥。”
“咕噜噜。”苏文的肚子忽然响起来,他可怜巴巴地,看着真饿的不行了。
苏红秀道:“先去做饭,其他的以后再说。”
其他人把剩下的往家里搬,苏母心疼地摸了摸孙子的头:“奶去给你烤红薯。”
苏文开心不已:“奶,姜阿奶说咱家有耗子,让我们偷偷吃呢。”
罗娟笑出声,往厨房里看一眼:“你姜阿奶说的没错,咱家不仅有,还很大只,都把家里搬空了。”
苏家两兄弟和苏母同时瞪向罗娟,苏父也黑下脸,罗娟悻悻然闭了嘴。
苏大力背来的半袋子白面,被苏母亲自存放到自己房间,家里其他人什么眼神和心思她不管,这些白面,只能给她女儿吃。
三斤猪板油,熬出一斤半的猪油,猪油渣一小碗。
苏文口水流个不停,苏红秀拿了一小块猪油渣叫他:“过来。”
苏文有些不敢,可是猪油渣的诱惑太大了,最终他还是向食物低了头,小跑到苏红秀面前,苏红秀吹了吹猪油渣,温度适中才塞到他嘴里,谁知他嚼也没嚼,囫囵个就吞了下去。
苏红秀失笑,又拿了一小块:“记得嚼啊。”
这一次,苏文认真嚼了三下,瞳眸异常的亮:“好香。”
这下他的牙缝和苏武一样,也都是香的啦。
苏武在苏红秀看向他时,便手插兜走出去了,猪油渣就那么点,得省着大家一起吃,他上午可是吃了炸酱面的,能顶到明天呢。到了门外,没人看得见时,小武哥才放心地咽口水。
苏母看着满满一罐子猪油,笑的找不见眼睛:“这么多,怎么说也能吃几个月了。”
丁二姐也喜滋滋的,以前家里没油水,她做啥菜都没味,大家的舌头都淡出花来了,现在好了,整整一斤半的猪油,她每顿放一点影子,至少能撑半年呢。
熬完油,苏红秀又去揉了一遍面,而后将洗好的猪心和猪大肠用蒜苗爆炒。
猪油渣则做汤面条的底,先用少量猪油炒猪油渣,再加入青椒和土豆块,撒上调味料,香味很快就起来了,最后倒入水,盖上锅盖等水开下面。
太阳到天空正中间时,老苏家的晌午饭终于端上了桌。
苏红秀拿了双筷子给苏武:“先吃,吃不饱我再给你加。”
摊主是个实在人,面给的多,肉酱也给的多,厚厚的一层盖在面上,味道很好。
苏武使劲吞咽着口水,他努力回想上次吃白面是什么时候,好像还是姑姑结婚时,他在席上吃了一顿,自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吃过了。
家里但凡有一滴白面,都被姑姑背到婆家去了,偶尔有一两顿,那也是奶做给姑姑吃的,他只能眼巴巴流口水,梦里做梦都馋的直哭。
今天他终于重新吃上了白面条,竟然还是姑姑带他来吃的。
苏武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妈说这样就能确定是不是在做梦,嘶,好疼。
他眉头紧紧皱起来,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可是姑姑为什么忽然对他这么好呢?他想不通,也暂时顾不上想,埋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这一顿饭,吃的苏红秀晕晕乎乎,她知道,这是晕碳反应。这具身体长久没这么饱饱吃过一顿,不晕才怪。
她转头,就见苏武已经吃饱喝足,半靠在椅子上,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苏红秀失笑,伸手摸摸他的头:“吃饱了吗?”
苏武小眉头皱着想躲开,可吃人嘴短,加上这会儿犯迷糊,就由着她了:“嗯。”
真乖。
苏红秀完全相信,再给他下一碗他也吃得完,但一下吃那么撑,会伤到胃,得慢慢来。
结了账,苏红秀带着苏武去了马路对面的国营商店。
黄原县就一个国营商店,可想而知里有多拥挤热闹。商品分门别类,种类不是很多,摆在各自档口的玻璃窗内。
人们站在玻璃窗前拿着票排队等待,还有很多不买,就单纯逛着看看。
苏红秀就是后者,她手里没票,可不就是只能看着嘛。她拉紧苏武的手,在每个档口都看一看,了解一下价格。
白面1毛8分钱一斤,大米2毛3分钱一斤,猪肉7毛8分钱一斤,鸡蛋4毛8分钱(一斤8-10个)一斤,糖8毛1分钱一斤,粗粮1毛钱一斤......
糖真的死贵死贵的!
不过这个时代制糖技术不发达,地理位置又远离原料地,供不应求,必然会贵。
苏武神色复杂,目光从花花绿绿的档口扫过,他原以为,姑姑一进来就会直奔那儿,城里的姐姐们都穿着漂亮又时髦的衣服,姑姑肯定羡慕死了,现在手里有钱,一吃完饭就跑过来了。
谁料,姑姑往那儿看都没看一眼,这出乎他的意料。
转了一圈出来两手空空,苏红秀转战农贸市场。
苏红秀来到一个卖粮油和肉的车子前。
“叔,白面咋卖?”
摊主道:“2毛1。”
没有票贵了整整三分钱,苏红秀有些肉疼,又问:“荞麦面呢?”
“1毛4。”
苏红秀道:“给我来五斤吧。那个肉咋卖?”
摊住边给她装面,边回道:“猪肉1块5,板油1块2毛3。”
在现下年代,猪肉是不会像后世那样,从头到脚细分成什么猪头肉,里脊肉,猪后腿这些,现下都是一起论斤卖。每天的猪肉供应有限额,有钱都不一定能抢得到,能有肉就不错了,哪还有资格挑来挑去。
但因为大家肚子里都缺油水,就都想吃肥的,带油的便最抢手,不像后世,大家油水吃太多,都怕肥腻的,反而瘦肉和排骨很受欢迎,价格也贵的多。
苏红秀手揣在兜里,摸着没捂热乎的钱,犹豫了再三,说道:“给我来三斤猪板油。”
她也想让老苏家人吃上白面和猪肉,但她不能只顾眼前,得存点钱做生意,钱生钱才是长久之计。
摊主挥着刀利落切肉,苏红秀在角落看到了猪下水,这玩意在这个年代不受待见,一般都是剩到最后,要么摊主自己带回去吃,要么有吃不起肉的,买这些回去过过嘴瘾。
苏红秀舔了舔唇,脑子里闪过火爆肥肠、爆炒猪心、辣炒猪肝、酱烧猪肚,八刀汤......
嘴里口水止不住分泌,她咽了下,问摊主:“叔,下水多少钱?”
摊主一愣,扭头看了眼:“2毛一斤。”
苏红秀果断道:“给我来两斤。”
摊主直接整袋子提起来给她:“都拿去吧,算你一斤。”
苏红秀接过,笑着道:“谢谢叔。”
面7毛,板油3块6毛9,加上猪下水,总共4块5毛9。
苏红秀又买了壶菜籽油,以及调味品,花去2块。家里没有什么蔬菜,黑市的门口正好有蔬菜摊位,她顺手买了两斤青椒和蒜苗,花去1毛3。
等家里粮食危机解决,她要自己买来菜种子种,天天萝卜白菜可不行。
至此,苏红秀的首次购物之旅就告一段落了。
她打算把东西全部装进自己的大背篼,苏武忽然把猪下水和调味品放进自己的小背篼。
苏红秀笑着看他:“替姑姑分担呀,我们家小武哥真懂事。”
苏武被她夸的很不自在,用脚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儿。
姑姑凭自己本事挣的钱,却没有为自己花用一分钱,买的全是家里吃的,这让苏武很是震惊,也让他心情很复杂,他内心构筑起来的那个坏姑姑的形象,开始出现裂痕。
难道姑姑撞傻了吗?那能不能不要恢复,就这样一直傻下去该多好。
最后两人分担着,一人背了些,面上用野菜盖住,往坐车的地方走去。
不过还没到,就遇见了着急忙慌找来的苏母。
苏母先回的家,小女儿和孙子都不见了,四处找也没影儿,急的跟什么似的,幸亏碰见了回村的苏大力,他说姑侄俩去城里了,这还了得,苏母赶忙让苏大力带她去城里找人。
此刻看见宝贝女儿和孙子安然无恙,她长松一口气,几步扑过来:“秀儿,我的秀儿,你可把妈吓死了!咋不声不响的跑来城里,多危险。”
苏红秀安抚她:“我这不是没事嘛,妈,你别担心。”
苏母道:“我咋不担心,你一个女子,万一遇到贩子咋办,你不知道现在世道乱的很,你要是出个啥事,我和你爸咋活。”
苏武扬起小脸:“奶。”
苏母扬起手就抽他屁股:“我让你看着你姑姑,你看到哪里来了,啊?这么大人了,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养着你有啥用。”
苏红秀有些无语,老太太着急就不讲道理,她赶紧把苏武护在身后:“妈,苏武是被我带来的,你别打他,再打我生气了啊。”
闻言,苏母才停手,看着两人补丁落补丁的衣服,瘦的风干似的,热的满脸是汗,与路过的体面的城里人一对比,她心里直泛苦水。
原来不是苏红秀主动想通,而是人家死活都不要她了。
“这个白眼狼!!”苏父一巴掌拍在桌上。
赵立民是真正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软面条子,他老妈又是个好吃懒做的,地里庄稼不种,都是老苏家几个壮劳力拼死拼活替女儿养着他俩。
他现在吃完饭把碗踹个粉碎,老苏家怎能不火大。
苏家两兄弟牙都要咬碎了,苏广茂盯着苏广业那边一动,他也快速穿上鞋,今天怎么说也得把赵立民打残,不然这觉没法睡。
罗娟这次不拦着了,她崩溃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
“造孽唷,我上辈子到底做了啥缺德事,这辈子要摊上这样的人家,你们要留下她,这不是把我们娘四个往死里逼吗?”
她哭声震天,窗户纸外很快奔过来三个身影,那是她的两儿一女。
苏广业下炕的动作一顿,朝窗外吼:“回屋去!”
三人站着不肯动。
“你叫他们进来,今天我们娘四个就死一块儿。”罗娟手捶地面。
苏广业一手捏紧自己的鞋,厉声呵斥:“嚎什么嚎,想让村里人都来家里看笑话吗?快闭上嘴,不然我抽你。”
“抽啊你,老苏家笑话还少吗?你们要是留下她,村里人明天就能上家里边吃席边看笑话!”
“疯婆子,哪来的席?!”
“我们娘四个的席,等我们死了,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眼不见为净!”
说着,她抹了把眼泪鼻涕,从地上一骨碌起来,打开门拉着仨孩子的手就往门外走。
“这个莽货,老二你愣着干啥,快把她按回来!”苏母焦急命令苏广业。
苏广业光着脚就去追:“死婆娘,你要死自己死,拉着我的种做什么。几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就是欠抽了,我今天非揭掉你一层皮不可!”
他一鞋底扔在罗娟头上,彻底把罗娟的怒气值给拉满了。
她怒目瞪圆,回头就和苏广业扭打起来。
院子里惊天动地,哭喊声夹杂着骂声不绝于耳,苏父淡定抽着烟,苏母往院子里瞪:“不把这股邪火给她出了,她就安生不了。”
苏红秀不敢苟同,就原主那个作法,家里的嫂子和孩子们能忍到现在简直堪比舍利子,但老苏家竟然没一个觉得有问题的!
她脑袋本就还有点晕,此刻快炸了,眼冒金星看苏广茂和他旁边一直没出过声的大嫂:“快去拉开他们。”
大嫂叫丁二姐,比罗娟大一岁,瘦长脸单眼皮。全家这么闹腾,她全程旁观,大概是早就看透了苏家人宠女无章的本质,已经麻木了,反正到最后,胜利都是属于小姑。
苏广茂闷声说:“她要赶你走,该打。”
“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吧?”苏红秀拉下脸:“好,我懂了,你也想让我滚。”
“......!”苏广茂一下急红了脸,二话不说就冲出去拉架。
丁二姐见苏红秀和苏家老两口盯着自己,她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也跟着出去意思意思。
几分钟后,四人重新回到屋里,罗娟就嘴角青了一块,苏广业严重些,脸被挠花了,眼睛还青了一只。
苏红秀坐正身体,诚恳道:“我知道我以前不懂事,让家里为我吃了许多苦,以前的我改变不了,但以后我会改。不只是嘴上改,我用实际行动来表示。”
既然她在那边已经死了,回不去了,那她便借住这具身体,替这具身体好好活下去。
在苏家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她给自己设了个限:“给我一个月,一个月我还清欠家里的,让家里大变样,要是做不到,我自己滚蛋,成吗?”
这个时代虽然穷,可百废待兴,满地都是机会,她一个有智商肯拼肯干,还占尽信息先机的21世纪大好青年,不信在这里干不出一番天地。
她这个牛吹的太大了,连苏母也觉得心虚,拽着她袖子给她使眼色,发啥誓,这是她自己的家,就待着哪儿都不去,谁不答应谁滚蛋。
罗娟直接气笑了:“还清欠家里的?你知道有多少吗?加起来上百块,就凭你啥也不会,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连字也认不全几个,上哪儿挣?还让家里大变样,只要你从家里滚出去,家里就能大变样。”
在苏广业又要爆发之前,苏红秀赶紧接话:“我怎么弄钱这个你别管,反正我会兑现自己的承诺。”
苏广业立刻附和:“你看我妹子都会说兑现承诺这四个字成语,谁说她字认不全,你这个死婆娘一张嘴就知道胡咧咧。”
苏广茂紧跟:“对啊!”
“对个......”苏红秀抿着嘴唇,把屁字吞回去,瞪着俩大傻:“这四个字是成语吗?能不能安静点别打岔。”
苏广茂苏广业怔怔地看着自家妹子,总觉得小妹变化挺大的,以前要是罗娟敢这么说她,他俩还没动手,她就已经撸起袖子跟罗娟干起来了,哪还会这么好脾气听着,还制止他俩。
难道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不过小妹让安静,那必须安静!
“二嫂,我暂时肯定是要住在家里的,这样,爸你给我做担保人,如果我苏红秀办不到允诺的事,你们要怎么处置我,我绝无二话。”
苏红秀请出了一家之主。
以前怎么闹,苏父都没发过话,但他当兵出身,言行如一刚正不阿,他要是定下啥那就是啥,谁也撼动不了。
大家顿时齐刷刷看向苏父,罗娟止住哭声,丁二姐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苏父抽着烟,浑身透着威严,烟雾缭绕在他周围,沉默片刻,他才缓缓道:“就按红秀说的办。”
女儿诚心悔过,他双手双脚支持,就算他知道那个许诺是天方夜谭,也不能打消她的积极性。一个月时间够他给女儿再寻摸个好人家了,他女儿这么攒劲,不愁找不到婆家。
罗娟呼出一口浊气,丁二姐面露惊讶,不过两人心中的想法一致,那就是掰着指头数日子。
“好了吧,好了就各回各屋去,我困死了。”苏红秀开始赶人。
苏母不放心:“妈今晚守着你,你睡。”
苏广业:“妈,您去睡,我来守。”
苏广茂:“我来。”
“去去去,我又不是将死之人,守什么守。”苏红秀催促几人,打着哈欠看起来困的不行了。
苏母和大傻二傻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等院子里彻底没动静了,苏红秀赶紧从兜里掏出玉石吊坠,嘿嘿笑着:“我的心肝宝贝,我可想死你了。”
这吊坠是原主当初来到西河村时身上带的,看起来确实是一块很普通的玉石,上面还有瑕疵,跟宝贝一点不沾边。
但苏红秀知道,这东西可不简单。
高燕嫁过来后,无意中得到了这条玉石吊坠,从此她的人生就像开了挂,不到三十岁,就成了隐藏巨富,帮助赵立民平步青云,位居高职,最后二人携手幸福度过后半生。
高燕家是条件好,但与巨富一点关系扯不上,绝对是这条玉石吊坠的原因。
或许,它是个系统或者空间?
脑子里搜寻了一遍那些穿书文开启系统的方式,她狠了狠心,把自己手指咬破,让血滴入玉石中,眼眸瞪圆了小声喊道:“开!”
苏红秀忙拉住丁二姐:“大嫂,山上菌子虽多,却不是每一种都可以吃,有些还是会毒死人。”
老苏家人脸上的喜色僵住,毒仙带来的恐惧回忆重新站了上风,大家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苏父重新把灭掉的旱烟点上,不疾不徐笑着道:“红秀会认,你们怕个啥。”
闻言,大家神情都是一松,心里都高兴不已。
今年地上是没啥收成的,不说交不上公粮,也没钱补粮税,还得面临饿肚子,现在知道那个菌这么值钱,发大财什么的先不说,最起码能解决家里的温饱问题了,不至于被饿死,岂能不高兴。
罗娟还想问苏红秀赚了多少钱,苏母却大手一挥:“先去准备晌午饭,我家秀儿肯定饿坏了。”
苏红秀撸起袖子:“今天我来做。”
丁二姐把猪板油和猪下水抢先拿在手里:“我打下手。”
看着那厚实油亮的猪板油和一袋子猪下水,很久没尝过油水的老苏家人都吞起了口水。虽然昨天的鱼汤也很好喝,但那玩意哪能跟猪肉比。
苏母疼爱地看着苏红秀额头上的纱布:“让你大嫂二嫂去,你歇着,跑了一上午,肯定累坏了。”
苏红秀笑笑:“没事,下午你们上地了我再休息也不迟。”
罗娟扒拉剩下的东西:“荞麦面还行,但你买猪下水干啥?那东西不好做,还费油......还有这个蔬菜,你真是糟蹋钱,省下来买粮食多好。”
苏母骂道:“她自己挣的钱,想买啥买啥,轮得着你说?她没为自己花用一分,全用来给家里买吃的,你还挑来挑去,有没有良心?要不是红秀,咱连猪下水都吃不上。”
苏广业附和:“就是的,得亏了我妹子,我们才能见着油水,你别不识好歹!”
罗娟翻了个白眼,这话可是说反了,要不是苏红秀,老苏家可以年年吃上正经猪肉呢,何止是猪下水。
不过现在家里温饱有望解决,日子似乎有了点希望,罗娟心情不错,就不说出来那些话来找骂了。
苏广业乐呵呵地道:“那我去劈柴。”
苏广茂笑的满脸褶子:“我去挑水。”
苏父两手背在身后,悠哉悠哉出门了,苏母则和苏红秀去厨房,转眼院子里就剩下几个孩子。
苏武走到苏文面前:“哥,你摸摸我肚子。”
苏文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过照做摸了下。
“鼓不鼓?”
苏文奇怪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苏武小手插在裤兜里,别提多神气了:“我今天吃了炸酱面,肚子里都是炸酱面。好多好多肉,喷香的,那一条街都是炸酱面的香味。”
一听这话,苏换弟眼睛瞪大了:“啥?你竟然吃炸酱面了?”
苏文虽然没吃过炸酱面,但是有好多好多肉的面,那肯定香死了。
他抬起袖子擦流出来的口水,肚子饿的咕噜噜响,看苏武的眼神充满崇拜和羡慕:“小武,炸酱面有多香呀?比姑姑做的鱼汤还香吗?”
苏香狠狠瞪苏武:“叛徒!”
苏武敛了神气,给苏文使了个眼色,而后跑向门外。
苏文会意,很快跟了上去,兄弟俩站在门外的大树下,苏文比苏武还矮一截,仰着小脑袋迫不及待:“快说快说。”
苏武认真想了想:“鱼汤香,但是不及炸酱面香,炸酱面不仅有大块肉,还有白面呢,一口下去,我牙缝里都是香的呢。”
苏文黑亮的眼瞳一瞬不瞬盯着苏武:“给我看看牙缝,有多香。”
一张开嘴巴,炸酱面的香味还隐隐在,苏文闻见了,口水啪嗒掉在了地上:“我也要跟你们去上山。”
“上山去干啥?”
中年女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苏文吓的一哆嗦:“我,我......”
苏武把手插进裤兜里,一脸漠然:“不去干啥。”
姜大婶看着兄弟俩瘦小的身板,苏文肚子响的她都能听见,可见饿成啥样了,上山能干啥,还不是去挖野菜。
姜家和老苏家就一墙之隔,老苏家有什么动静她都听得见,自然也就知道这些年苏红秀是怎么糟践自己娘家的。前天晚上老苏家震天响,用脚猜必定是苏红秀又跑回娘家来抢粮来了,苏老二才会和自己婆娘干仗。
娘家日子被霍霍成这个样子,转眼就要闹饥荒,没良心的闺女还跑回来,这不是要绝老苏家吗。
姜大婶一肚子气:“大人缺德,小的受罪,山上野菜早挖没了,你们要是不想饿死,应该给你爷奶和你爸说,把祸害赶出去。”
苏武没搭话,手抠着树皮,苏文怯怯地低着头,抠矮一点的树皮。
姜大婶看不下去了,骂骂咧咧回了自己家,没一会儿,拿出两根红薯塞到苏武怀里:“偷偷吃,别让耗子闻见。”
走出去几步又转头交代:“也别让你奶和你爸瞧见,不然一准拿去喂耗子。”
如果西河村能上故事集,那老苏家人一定能占半本书,就没见过这么让人无语的人家,苏红秀这么不是人,都是老苏家人惯得,要说现在遭罪,也是自作自受,就是可怜了这几个娃。
姜大婶一路走一路骂,别人问起来,她就说老苏家穷的不行了,大的干仗,小娃饿的要啃树皮。
“不是人”的苏红秀正在厨房吭哧吭哧的和面。
罗娟在一旁切猪板油,丁二姐洗猪下水,苏母烧火,苏香和苏换弟洗菜。
苏红秀将荞麦面以3:1比例掺到高粱面里,这样吃起来口感会好很多。
和好面,她走到丁二姐身边:“大嫂,你去帮我弄点酸菜水。”
丁二姐不解:“你要酸菜水干啥?”
“洗大肠。”
罗娟和和苏母都扭头看苏红秀,酸菜水洗大肠?这是个啥说法?
罗娟道:“你不会做就别做,别做糟蹋了。”
苏母也纳闷,不过她不会打击女儿的自信心:“我家秀儿主意就是多,是在书上看的吗?”
苏红秀回答的自然:“对,书上说用酸菜水清洗大肠,不仅洗的干净,还能去掉臭味。”
苏母脸上满是笑容:“读书多就是好,秀儿真厉害。”
罗娟的刀重重切在猪板油上:“读书当然好,我家正和香也爱读书,可惜他们没那个命。”
她话一出,苏母脸上的笑就消失了,低头烧火权当没听见。
老苏家人很快站了半院子,苏母愣了几秒,忽然大叫一声:“天呢,血,血,秀儿你被谁打了?!”
苏父披着衣服走过来时都在剧烈咳嗽:“是不是赵立民那个畜生?”
“狗东西,敢打我妹子,老子砍死他!”一声暴呵响起,身着无袖汗衫的二哥苏广业抄起镰刀就要出门,被他旁边的女人和孩子死死抱住。
另一边,光着膀子更壮一点的大哥苏广茂闷声不吭,拿了把砍柴的斧头往外冲,被苏父一把抓住:“干啥去?”
要去也是他这个活够了的老头子去,儿子女儿都得好好活着。
苏广茂额头青筋暴凸:“我去剁了他!”
苏母气的推开苏父,红着眼睛命令两个儿子:“去给我打死赵立民,敢这样打我女儿,他今天必须死,就算牢底坐穿,也得弄死他!”
两个儿子得到母亲的命令,再不管别的,甩开阻拦的人,齐齐往外冲去。
苏红秀双臂展开,把门堵死:“都超雄是吧,给我回去!”
“红秀!”苏广业看她的眼神心疼极了,也愤怒极了:“都这个时候了,你咋还护着他?!”
苏红秀一人瞥一眼:“谁护着他了,我不是说了我要跟那个畜生离婚,明儿就离,你俩把他砍死了,我咋离?”
她伸手把两人手中的镰刀和斧头夺过:“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咱家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要是因为他,都折进去了,值当吗?”
闻言,苏家人震惊了。
她刚骂赵立民什么,是畜生吧?
这还是那个眼里心里只有赵立民,为了赵立民可以掀翻家里,不惜和家里人断绝关系的女儿吗?
不得了,不得了,肯定是撞坏脑子了。
苏母焦急的一叠声吩咐:“广业,快去请你五爷爷过来给秀儿看看!”
“埃!”
苏广业快速消失在黑夜里。
“乖女儿,走,跟妈进去,我可怜的红秀,都是妈没用,让你吃苦受罪。”苏母哽咽着赶紧把自己的衣服披在苏红秀身上,袖口的大补丁特别显眼。
苏红秀往屋里走,面前几个衣着破旧,瘦的麻杆似的侄子侄女们都低着头让开。
五爷爷来检查后说问题不大,给开了一些擦的药。
等人走了,苏父道:“娃娃们回屋睡觉,大人留下开会。”
黑色炕桌立在炕中央,桌面放着煤油灯,昏暗的光静谧地印刻在苏家人的脸上,个个神色凝重。
苏红秀躺在最里面,用目光打量着“家人”。
坐在炕中央的是原主的父亲苏洪生,今年67岁,穿着打扮符合她对这个时代农民的印象。从帽子到衣服,都是洗得发白的蓝色,脸上布满皱纹,双眼却犀利有神。
旁边是原主的母亲郑花。今年60岁,头上包深蓝色泛白头巾,露出来的头发银灰,瘦得皮包骨,看起来温和好脾气,但惹到了也会化身母老虎。
原主就是他们的幺女,今年22岁,不过并非亲生,而是捡来的。
苏父和苏母一心想要个女儿,然而生了三个都是男宝,在生老三时还大出血,落下病根再也不能生育,两口子伤心了好久,以为这辈子与女儿无缘。
谁知苏母某天清早去河边洗衣服时,意外捡到了个女婴。女婴生得粉糯俊秀,穿着不俗,由一块缎面红布包着,打开红布,里面竟然塞着五百块巨款。
苏母又惊又喜,赶紧把她抱回了家。
恰逢那时苏父上山挖草药时摔断了腿,老三又在发高烧,家里拿不出一分钱医治。本以为陷入绝境,却遇上了这个小福星。不仅解了老苏家燃眉之急,还让夫妻俩实现了心心念念的女儿梦。
夫妻俩根据她的样貌和来时的穿着,给她起名红秀。
自打那以后,整个老苏家就开启了疯狂宠女模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犯了错哥哥们去顶,想要啥哥哥们去给弄,哪怕她要爹妈哥哥们身上的肉,他们都愿意给。
这么一宠,就把人宠歪了,宠成个跋扈自私、头脑简单的蠢货。
嫁给赵立民后,被赵立民洗脑,把娘家折腾得青黄不接不说,连家都要散了。
刚她进门,两个嫂子和孩子们看她就像看瘟神,估计看见鬼都没看见她让他们紧张和绝望。
苏父用舌头沾着口水,将卷着干烟草的草纸一圈一圈的卷起来:“红秀要离婚,这个决定做得对,我们全家都应该支持。”
“赵立民都考上大学了,小姑可千万不能跟他离婚啊。”站在炕右边的女人立刻出声。
这是原主二嫂罗娟,方圆脸,眼尾上挑,一看就是泼辣货,今年三十八岁,却被穷日子磋磨的额头眼角都是皱纹,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紫红色衬衫,袖口好几个破洞。
罗娟是最恨原主的,不光是她把家里掏空,还因为她搅黄了她女儿两次婚事,弄的现在没人敢上门说亲,再拖下去都嫁不出去了。女儿嫁不出去,儿子娶不到媳妇,相当于原主一个人害了她两个孩子。
她想跟原主拼命的心都有!
苏红秀离不离婚她管不着,但苏红秀以后要赖在家里,这个家绝对完蛋,她死都不答应!
她逼着自己对苏红秀好言相劝:“红秀啊,你说你这搭上家里和自己这么些年,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现在赵立民可是咱村唯一的大学生啊,你跟着他,后半辈子有享不尽的福,可千万别置气,因为这点小事毁了大好前程。”
“听话,两口子打仗再寻常不过了,我和你二哥还三天两头干仗呢。今晚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嫂子亲自送你回去。”
苏广业呵斥道:“啥叫这点小事,我妹子被打成这样还叫小事?你这个没良心的毒妇,我看你还是欠抽!”
“你把我头都打破了我说啥了?”
“你是你,我妹子是我妹子,你能跟我妹子比?”
罗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忍着火气继续道:“我这也是为红秀着想,怎么就没良心了?你妹子再好,那也是个二婚的了,还能找到比赵立民更好的了?”
“埃老二媳妇你咋说话的??”苏母黑了脸。
“别吵了。”苏红秀脑袋嗡嗡的,扶着额头道:“二嫂,现在赵立民要离婚的决心胜过我。头是我自己撞的,即使这样,他也铁了心要离,三天后我们就去办离婚。”
此话一出,全家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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