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熠琛宁芷韵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由网络作家“沈熠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芷韵却不急,依旧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样子,“我想,付款条件还是要谈的。一个亿,我要先拿到定金。定金?你还要定金?!”沈老爷子被气笑了。宁芷韵轻轻地抿了口茶,气定神宁道,“空口无凭,谁知道沈爷爷会不会卸磨杀驴?万一我演完戏,沈爷爷翻脸不认账,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你!”沈老爷子气得指着她,手指都在颤抖。宁芷韵迎着沈老爷子的目光,毫不退让,“您是生意人,应该明白风险控制的重要性。定金,是对我的一种保障,也是对您的一种约束。您给了定金,我才会安心演戏,才会尽心尽力帮沈家拿下MG集团的订单,不是吗?”她顿了顿,又开始质疑起来,“还是说,沈家连这点诚意都没有,根本就没打算真心实意跟我合作?”沈老爷子再次被凝噎住了,咬牙切齿地问:“你要多少定金...
《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精彩片段
宁芷韵却不急,依旧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样子,“我想,付款条件还是要谈的。一个亿,我要先拿到定金。定金?你还要定金?!”
沈老爷子被气笑了。
宁芷韵轻轻地抿了口茶,气定神宁道,“空口无凭,谁知道沈爷爷会不会卸磨杀驴?万一我演完戏,沈爷爷翻脸不认账,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你!”
沈老爷子气得指着她,手指都在颤抖。
宁芷韵迎着沈老爷子的目光,毫不退让,“您是生意人,应该明白风险控制的重要性。定金,是对我的一种保障,也是对您的一种约束。您给了定金,我才会安心演戏,才会尽心尽力帮沈家拿下MG集团的订单,不是吗?”
她顿了顿,又开始质疑起来,“还是说,沈家连这点诚意都没有,根本就没打算真心实意跟我合作?”
沈老爷子再次被凝噎住了,咬牙切齿地问:“你要多少定金?”
宁芷韵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不多,四千万就好。”
“四千万?!”
沈老爷子的声音都高了几度。
宁芷韵啧了一声,看向对面的眼神里也带了几分质疑。
“四千万,只是一个小数目,对于沈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份保障,一份诚意。您说是吗?”
沈老爷子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四千万,我给你。”
“您真是个爽快人。既然收了钱,那我一定会尽力演好这场戏,保证让您满意。”
沈老爷子摆摆手,示意管家去拿钱。
很快,管家拿来一张支票,递给宁芷韵。
宁芷韵接过支票,仔细看了一眼,确认金额无误后,才满意地收了起来。
拿到钱,宁芷韵起身告辞。
沈老爷子看着宁芷韵离开的背影,脸色阴沉冷峻。
出了别墅后,宁芷韵立刻给汪铎发了信息,约他出来见面。
咖啡厅里。
汪铎看着宁芷韵递过来的支票,吓了一跳。
“宝贝,你这是干嘛?卖身费?不用了不用了,虽然你长得还不错,但我对你没兴趣。”
宁芷韵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卖什么身?这是沈老爷子给的钱。”
“沈老爷子?给你的?干嘛给你钱?”汪铎一脸疑惑,接过支票,仔细看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四千万?!沈老爷子发财了?这么大方?”
宁芷韵将沈家想和MG集团合作的事情,以及她和沈老爷子的交易,简单地跟汪铎说了一遍。
汪铎听完,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满脸佩服。
“宝贝,你真是太能干了!从沈老爷子手里抠出这么多钱,真是搞钱界的祖师奶奶!”
宁芷韵被逗笑了,“这钱不是给你的。”
“我知道,肯定是要追加律师事务所股份,放心,我给你打八折,友情价。”
汪铎挤眉弄眼,一副占了便宜的样子。
宁芷韵再次摇头,“也不是给你的,是给祁遇的。”
汪铎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加夸张了。
“给祁遇的?宝贝,你这是要包养小白脸?祁遇那小子,颜值确实比不上我,但也勉强能看得过去,四千万,也差不多够了吧。”
他顿了顿,盘算道:“不过,祁遇那家伙,自从上次宁和伟税务案翻案成功后,身价暴涨,现在随便一个出场费,恐怕都不止四千万了哟!”
宁芷韵没理会汪铎的玩笑,正色道:“这四千万,是请祁遇帮忙抢夺MG集团订单的合作费。”
汪铎笑容一僵,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MG集团的订单?你要祁遇帮你抢生意上的订单?宝贝,你认真的?”
宁芷韵点点头,“当然是认真的。MG集团的合作,对我很重要,我需要祁遇的帮忙。”
汪铎眉头紧锁,沉吟片刻,才开了口,“宝贝,不是我说你,你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吧?祁遇是什么人?京都祁家二公子,国内顶级律师,你让他去帮你抢订单?这……这有点杀鸡用牛刀了吧?”
“而且,这事儿,你跟祁遇说了吗?他答应了吗?”汪铎一脸怀疑。
宁芷韵摇摇头,“还没说,这不是来找你帮忙了吗?”
汪铎一脸无奈,扶额叹息,“我就知道,宝贝,你是想让我当中间人,去说服祁遇?这活儿,我可不接。”
“为什么?”
宁芷韵不解。
“为什么?宝贝,你觉得祁遇会缺这四千万吗?他现在身价,早就过亿了好吗?而且,MG集团的订单,跟他律师的职业,八竿子打不着,他凭什么要帮你?”
宁芷韵沉默了。
汪铎说的是实话,祁遇确实不缺钱,也不需要去抢什么生意上的订单。
“那你说怎么办?我现在除了你,还能找谁帮忙?”
汪铎看着她,语气放缓了一些,“宝贝,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事儿,你得自己去跟祁遇谈。这是他的私活,不走事务所的公账,我没法插手。”
“私活?”
宁芷韵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汪铎解释了一下,“就是说,这事儿,是祁遇私人的事情,跟事务所没关系。他接不接,怎么接,都是他自己的决定,我管不着,也不收你的钱。”
“那……那我要怎么联系他?除了事务所的电话,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宁芷韵有些着急了。
汪铎无奈地摇摇头,从手机里翻出一个微信号,推给宁芷韵。
“喏,这是祁遇的微信,你自己去跟他谈吧。至于这事儿,是私活还是私事,就看你们自己怎么谈了。”
宁芷韵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微信号,莫名竟有些心跳加速。
出了咖啡厅,她正准备添加祁遇为好友,却突然发现,手机屏幕上,已经多了一条好友请求。
祁遇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宁芷韵愣住了,手指停在屏幕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祁遇竟然先一步加了她。宁芷韵看着手机屏幕,想了几秒,点了接受。
刚通过好友请求,祁遇的消息就来了。
祁遇:有空没,找你说个事。
宁芷韵:有空,什么事?
祁遇:同学聚会,忘了?
同学聚会,她当然没忘。
祁遇:吴昊找我了,我就问他要了你的微信,你自己答应人家的,要去那就一起去。
那日,她主动答应同学聚会的事情,是觉得有些事情,是该澄清一下的。
宁芷韵:当然,时间定了吗?
祁遇:明天。
宁芷韵:OK。
回完消息,宁芷韵放下手机,心却微微有些抽痛。
祁遇却放缓声音道:“现在不急了,你直接回律所吧,路上小心。”
半小时后,宁芷韵气喘吁吁地冲进律所大门,直奔会议室。
一推开门,她看到客户正满面笑容地和周丽娜说着什么,她快步上前,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李先生,实在对不起!我下午临时有点急事,耽误了您的开庭,真是万分抱歉!”
那位李先生看到她,却立刻站起身,热情地握住她的手,“宁律师,您太客气了!应该是我谢谢您才对!要不是您临时升级服务,派了祁大律师亲自出马,我这官司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呢!祁律师不但帮我赢了官司,还争取到了比预期高出好几倍的赔偿!这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宁芷韵愣住了,她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周丽娜。
客户又寒暄了几句,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会议室的门关上。
宁芷韵立刻问周丽娜,“到底怎么回事?”
周丽娜一脸崇拜地笑起来,“祁律师简直帅爆了!你下午没来,电话也打不通,客户都快急疯了。结果祁律师知道了,二话不说就跟客户解释,说是给你临时升级了服务,他这个首席律师亲自接手。然后他就真的亲自去开庭了!那庭上,简直是舌战群儒,几句话就把对方律师怼得哑口无言!最后不仅赢了,赔偿金还翻了好几番!客户都乐开花了!”
宁芷韵羞愧极了,自打入行以来还从没犯过如此严重的错误。
“下次有事提早说一声,还有,别随便不接电话。”祁遇说完,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宁芷韵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也跟着走进他办公室。
办公室里,祁遇正低头翻看着资料。
宁芷韵走到他办公桌前,“刚才谢谢你。”
祁遇抬头,“举手之劳。你下午去哪里了?”
宁芷韵拨了拨头发,“处理了点私事。”
祁遇的眉头皱了起来,“私事?是去找沈家的人了,对吗?”
宁芷韵避开了他的目光,“是不是,都和你没关系。”
可这却惹恼了他,他立刻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旁边的玻璃水杯应声而倒,“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裂了。
宁芷韵吓了一跳,但随即,一股怒火也涌了上来,“你要发疯,回家发去!”说完,转身就走,“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哎哟。”
她刚一出门,她差点撞上一个人。
周丽娜鬼鬼祟祟地贴在门边,看到宁芷韵出来,吓了一跳,差点没撞个满怀。
“你这么闲吗……”宁芷韵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绕过她就往前走。
周丽娜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哎,你跟祁律师怎么又吵起来了呀?刚才里面的动静好大,到底怎么回事嘛?”
宁芷韵脚步不停,径直走向茶水间。
“没有吵架。身为律师,情绪稳定,保持冷静,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宁芷韵端起水杯从饮水机接水,坐下慢慢喝了一口。
周丽娜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哎呀,祁律师对什么事情都冷静理智,唯独对你,他才会失去控制嘛!你是不知道,今天下午你电话一直打不通,他有多着急,简直急疯了!”
宁芷韵端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眼眶毫无预兆地红了。
就在这时,汪铎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我说你们俩,干嘛呢?刚才吵架动静那么大,差点影响到隔壁会议室的客户!”
周丽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这反应也太慢半拍了吧?都吵完了你才过来。”
汪铎一脸无奈,“我这不是刚才在跟重要客户开会嘛,实在走不开。”
宁芷韵此刻却没什么心情听他们斗嘴,她放下水杯,转身走出茶水间。
正好看到祁遇拿着外套,步履匆匆地从办公室出来,径直走向电梯准备出去。
她又退回去问汪铎,“祁遇最近,在忙什么案子你知道吗?”
汪铎一听,立刻大倒苦水,“别提了!还不是那个林秋雨的破案子!也不知道老祁怎么想的,居然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那女人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贪得无厌!这案子就算打赢了,也得罪死了夏家,搞不好还会影响咱们律所在业内的名声,简直是吃力不讨好。”
宁芷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幸好我当时没见钱眼开,不然现在骑虎难下的就是我了!”汪铎拍了拍胸口,一脸庆幸,“说起来也奇怪,夏家跟祁家,关系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我记得以前,你还没来咱们所的时候,我还经常看到老祁跟那个夏家大少爷夏云一起吃饭喝酒呢。都是熟人,接这种案子,以后见面得多尴尬啊?”他自顾自地嘀咕着。
宁芷韵也很疑惑。就在这时,她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沈熠琛打来的。
她马上转身,快步走向旁边的小会议室,关上门接听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沈熠琛带着疲惫和慌乱的声音。
“婉可她……她醒了。她情绪很激动,一直在哭,因为孩子没了……”他的声音哽咽起来,充满了无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宁芷韵简直要被气笑了,“所以呢?打电话给我,是想让我教你怎么哄你的心上人吗?”
沈熠琛被她噎了一下,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竟然带着哭腔哭诉起来,“我……我真的快崩溃了。爷爷病倒了,公司资金链出了大问题,到处都要钱。现在,婉可又……又流产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宁芷韵听着他那毫无担当的抱怨,只觉得恶心和无语,她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烦躁,“行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是个男人,可不可以有点担当?还有,以后没事别打我电话,我跟你只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就是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
沈熠琛的哭诉声戛然而止。
“你考虑好时间通知我就行。”宁芷韵没有给他再次开口的机会,她说完这句,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拉开了小会议室的门准备出去。
门外,两颗脑袋正紧紧贴在门板上。
是汪铎和周丽娜,看到门突然打开,他们都吓了一跳,动作僵硬地想要直起身子,脸上写满了尴尬。
周丽娜心虚地嘿嘿干笑了两声。
汪铎则是瞬间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沈熠琛那个死渣男!他还有脸给你打电话?他是不是又想纠缠你?没完了是吧!不行,我得告诉老祁!让老祁再去揍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
周丽娜连忙拉住他,转头看向宁芷韵,脸上满是担忧,“那个姓沈的是不是又搞什么事情为难你了?”
宁芷韵摇了摇头,“没事,他就是那些破事,我能处理。”她转身想了想,“对了,今天沈熠琛给我打电话这事,你们别告诉祁遇。”
周丽娜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放心放心!我嘴巴最严了!保证不说!”说完,又狐疑地看向旁边的汪铎,“你可别说漏嘴了啊!”
汪铎被她怀疑的眼神气笑了,“嘿!你这小丫头片子,我像是那种大嘴巴的人吗?”
周丽娜双手叉腰,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上次祁律师给你买的限量版咖啡豆,你转头就……”
“停停停!”汪铎赶紧打断她,“我发誓!我发誓行了吧!我要是把沈熠琛打电话这事告诉老祁,就让我……让我下个月的奖金泡汤!”他举起三根手指,表情严肃,逗得宁芷韵和周丽娜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律所前台的内线电话响了,周丽娜跑过去接起电话,“喂,诚达律师事务所……嗯,好的,请稍等。”
她放下电话,表情有些古怪地看向宁芷韵和汪铎,“楼下保安说,是林秋雨来了,指名要找祁律师。”
宁芷韵和汪铎对视一眼,然后三人一起走到接待区。
果然看到林秋雨正姿态倨傲地走到沙发旁坐下,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看到他们过来,林秋雨抬了抬下巴,“祁律师呢?让他出来见我,我这里有很重要的证据要交给他。”
汪铎上前一步,脸上挂起职业化的笑容,“林小姐您好,不巧,祁律师现在外出了,不在律所。”
林秋雨皱起眉头,“外出?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汪铎保持着微笑,“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祁律师的行程。不过您有什么重要的证据,可以先交给我,我保证会第一时间转交给祁律师。”
林秋雨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冷哼一声,“不必了,这点小事我自己等。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必须亲手交给他才放心。”她说完,便不再理会汪铎,自顾自地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见汪铎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周丽娜忙上去解围,“我给祁律师打个电话问问!”
她赶紧跑到旁边拨通了祁遇的号码,但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只好无奈地放下手机,对汪铎摊了摊手。
林秋雨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那我就在这里等。”
与此同时,昏暗狭小的房间里
宁芷韵的手腕轻轻转动,经过一夜,绳子终于松了。
她活动着麻木的四肢。
“咔哒。”
她尝试着开门,门居然没锁,被她打开了。
宁芷韵推开门后,她走了出去,屏住呼吸,身体贴着墙壁小心翼翼探头查看走道两头的情况。
走廊里灯光昏暗,几个穿黑色制服的人走动,手里拿着对讲机,在低声说话。
宁芷韵认得出来,这些人都是沈丘的亲信。
她看了看四周,这里不是别墅,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味,夹杂着廉价香水味,墙上挂着艳俗的装饰画,地上铺着暗红色地毯,好在踩上去软绵绵的,不容易引起注意。
她心中疑惑,眉头紧皱,这里像是一家……夜总会?
还是一家档次不高的夜总会。
自己竟然被关在了这种地方?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她宁芷韵,什么时候到过如此肮脏混乱的场所?
她推开门,闪身而出,贴着墙壁,沿着走廊快速移动。
走廊两侧,紧闭的房门后,传来音乐声和嬉笑声。
她加快脚步,想要尽快离开。
她沿着走廊狂奔,终于看到了出口。
希望就在眼前,她心跳加速,准备冲出去。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
她吓了一跳,赶紧收住脚步继续躲着。。
是沈丘的司机!这人经常跟在沈丘身边,平时都是沉默寡言,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司机正朝她这边走来,手里拿着托盘,上面放着酒和杯子,目光不住地在走廊两旁扫视。
宁芷韵迅速转身,躲进一间没关紧门的包间。
她靠在门后,大气不敢出。
“咚咚咚。”司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宁芷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被他发现,她就逃不出去了。
她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
完蛋了,难道今天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早知道就应该听祁遇的话,不单独行动的。
忽然,宁芷韵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衣橱上,对了,这也许是唯一的可躲藏的地方了。
于是,她跑过去,打开衣橱,躲了进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
沈丘的声音传来:“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沈总。”司机压低声音道。
“嗯。”
沈丘走进房间,在沙发上坐下:“今天的事情很重要,不能出任何差错。”
司机将酒和杯子放在茶几上:“明白。我已经让人在外面守着了,不会有人打扰。”
“很好。”沈丘点了点头。
他又谨慎地叮嘱道:“你再去确认一下,确保没有可疑的人。”
“是。”司机答应,在房间里检查。
宁芷韵躲在衣橱里,透过缝隙,看到司机正来回走动。
虽然司机脚步很并不重,但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上。
司机很快地检查了沙发、茶几、电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衣橱上。
宁芷韵的心脏骤然收紧,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难道真的要被发现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她悄悄握紧了拳头,准备在司机打开衣橱的瞬间,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衣橱门把手转动。
宁芷韵心跳骤停,下意识攥紧拳头。
“沈总,要打开看看吗?”司机指着衣橱。
沈丘扫了一眼衣柜,又低头看了眼手表,“算了,时间来不及了,客户就要到了。”
宁芷韵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手心却已湿透。
“朱老板,久等了。”
沈丘换上一副热情的腔调,身子也稍稍坐正了些。
“来,咱们谈生意。”朱老板声音粗犷,带着浓重的口音,语气里的怀疑不加掩饰,“沈总,您这批货,价格是不是太低了?我有点不放心。”
“朱老板,你这话说的……”
沈丘语气不满,锐利的视线看向对面。
“我沈丘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这批货,绝对是正品,如假包换!”
“可是,这价格……”
朱老板依然有些犹豫
沈丘见状,赶忙压低声音,“朱老板,您也知道,我最近遇到点麻烦,急需用钱。这批货,就当交个朋友,给您让利了。”
“哦?什么麻烦?”
朱老板追问,语气不免有些好奇。
“嗨,别提了。”沈丘叹气,“前段时间,我不小心……上了个女人。没想到,她竟然是……”
“是什么?”朱老板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
沈丘有些难以启齿道:“是龙爷的女人。”
“什么?!”朱老板惊呼,声音都变了调,“龙爷?您说的是……黑龙会的龙爷?”
“可不是嘛!”沈丘的声音懊恼,“你说我这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
“沈总,您这可真是……”朱老板想说胆大包天,可顾及面子,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改问:“您打算怎么办?”
沈丘无奈地说:“还能怎么办?破财消灾呗!龙爷开价了,一个亿。我这不,正四处筹钱呢嘛。”
“一个亿?!”朱老板倒吸一口凉气,“沈总,您这回可真是……栽了!”
“谁说不是呢?”沈丘苦笑,“所以,朱老板,这批货,您就帮帮忙,赶紧收了吧。我这边,实在等不及了。”
“这……”朱老板犹豫,“沈总,您这事儿,风险太大。我得再考虑考虑。”
“朱老板,你我都合作这么多次了,这回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沈丘压低声音急促道:“这次要是连你都不肯帮忙,那我可就麻烦大了!”
宁芷韵躲在衣橱里,将这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沈丘竟然惹上了黑龙会?
这下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嗡......
突然,宁芷韵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吓得心脏都停跳了一拍,赶紧抓起手机,手忙脚乱地去按。
“谁?!”沈丘突然警觉。
宁芷韵迅速按掉了电话,大气不敢出。
“沈总,怎么回事?”朱老板紧张地问。
沈丘表面恢复平静,缓和道:“没事。朱老板,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个么……”
显然,朱老板还在犹豫。
“算了,我豁出去了!”沈丘咬牙,“这批货,我再给您让一个点!”
“这……”朱老板有些心动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沈丘抓紧诱惑道。
“那行吧,这批货我收了!”
朱老板终于下定决心。
“好兄弟!”沈丘的声音感激,“来,咱们干一杯!”
宁芷韵松了口气,心想,这沈家这回怕是又要血亏一笔。
两人碰杯完,便迅速落款签了合同。
送走朱老板后。
沈丘重新关上门,厉声喝道:“谁在里边?给我出来!”
突然,衣橱门被猛地拉开。
宁芷韵就这么暴露在了沈丘面前,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看着他。
“宁芷韵?!”沈丘也是一震。
“沈总,好久不见。”宁芷韵努力保持镇定,顺势从衣橱里走了出来。
沈丘脸色阴沉:“你在这做什么?”
宁芷韵一时语塞,总不能说自己是被绑架来的吧?那也太丢人了!
“说!你到底在调查什么?”沈丘逼问,眼神凶狠。
“沈总,别误会……”
宁芷韵试图解释,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怎么脱身。
“叔叔!我有事找你!”
突然沈熠琛的声音传来从门外传来,还带着点怒气冲冲的喘息声。
紧接着,他便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
沈丘脸色一变:“熠琛?你怎么来了?”
沈熠琛冷笑:“我怎么不能来?我再不来,你是不是要把天捅破?”
沈丘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沈熠琛会突然出现。
沈熠琛看到宁芷韵眼睛一亮,但也没表现出意外之色。
他迅速走到她面前,稍显关心地问了句:“你没事吧?”
宁芷韵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心里是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沈熠琛来得及时,不然今天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随后,沈熠琛转向头看向沈丘,眼神凌厉。
“叔叔,我警告你,你私下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你敢动我身边的人,我绝不放过你!”
沈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沈熠琛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口气他只能忍了下来。
沈熠琛将手轻轻搭在宁芷韵的肩头,想将她带走。
“慢着!”沈丘突然叫道。
他瞪着宁芷韵警告道:“你给我听着,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到外面乱说的话,谁都保不了你!”说完,他气哼哼地走了。
沈熠琛推了推有些愣神的宁芷韵说:“我们快走。”
宁芷韵跟着沈熠琛离开夜总会,坐在了他车子的副驾上。
“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车子才刚启动,宁芷韵就忍不住问道。
她可不认为沈熠琛会是碰巧过来。
沈熠琛立刻带着火气吼了出来:“我还想问你呢!祁遇怎么知道你在这儿?”
然后,他扭头瞪着宁芷韵,眼神尖锐地质问她:“他这么关心你的事?难道这些年,你们一直有联系?”
宁芷韵皱眉,语气冷淡,“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沈熠琛冷笑,语气嘲讽道:“别装傻!祁遇那么着急忙慌地找你,还知道你在沈丘那儿……他是不是忘不了你?你们一直藕断丝连?”
“你能不能别瞎说?”
宁芷韵觉得荒谬,语气愤怒起来:“我和祁遇清清白白,你别用你那龌龊心思去想别人。”
“清白?”
沈熠琛像听到什么笑话,声音一下拔高道:“要真清白,他干嘛这么帮你?他凭什么管沈家的事?”
宁芷韵懒得理她,便不再说话。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有鬼!你......你真让我恶心!”
沈熠琛看她不吭声,更认定了自己的猜测,语气也变得更难听了。
宁芷韵生气了,瞪着他警告道:“请你放尊重点!我和祁遇什么都没有!他帮我,可能就是朋友帮忙,或者……他看不惯沈丘做的那些事!”
“朋友帮忙?”沈熠琛嗤笑,“你觉得我会信?他祁遇以为自己是谁?真他妈的闲得没事管别人家务事!还为了你,居然还敢来威胁我?”
宁芷韵追问道:“他威胁你什么了?”
沈熠琛脸色一下阴沉,像被人戳到痛处,恼火地嚷嚷起来:
“他……他给我打电话,让我立刻去找沈丘,问你的下落!还说……要是我不配合,就把沈家公司税务上的问题捅出去!”
说到这里,沈熠琛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说漏了什么,便没再就往下说,转而又骂骂咧咧起来:
“你这女人,可真行啊!一边跟我在一起,一边跟别的男人搞暧昧!你把我当什么了?当傻子耍吗?”
宁芷韵回过神,看着沈熠琛扭曲的脸,终于最后一点耐心也没了。
“随便你怎么想吧。”她冷冷说了句,转头看向窗外。
前面刚好遇到红灯,车子停了下来。
宁芷韵解开安全带,乘机开车门就下了车。
“混蛋!你给我回来!”沈熠琛在她身后失控地怒吼。
宁芷韵头也不回地走着,她快步走到人行道上,只想赶紧离开那让人喘不过气的车厢,离开那个不讲道理的男人。
走了一段路后,她停在路边,稳了稳情绪,拿出手机拨通了祁遇的电话。
祁遇很快接听起来,声音急切道:“芷韵?你没事吧?沈熠琛找到你了?”
“我没事,已经出来了。”
宁芷韵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停顿了一下后,她认真说道:“祁遇,谢谢你。”
电话那头也顿了顿,然后传来祁遇带着责备的声音:“谢什么?谁让你自己去的?你知道多危险吗?沈丘是什么人,你也敢一个人冒险?”
虽然语气凶,但话里话外都是关心。
宁芷韵听了,不由地心头一暖。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宁芷韵语气软下来,随后又严肃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祁遇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算了,这次先不跟你计较。我跟你说,沈丘这个人,比你想的还危险。他私下开了好几家夜总会,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贩毒、走私、洗钱,什么都敢干。总之,你以后千万小心,别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直到一年多前,我偶然遇到小韩那时的闺蜜。”祁擎的声音低忽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说小韩后来逃婚不成,自杀了。是祁家给了一大笔钱安抚,才让小韩一家彻底噤声,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京城。”
“什么?!”祁遇震惊。
祁擎痛苦地闭上眼睛,“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用最决绝的方式反抗。”
祁遇呆愣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隔了好久,才问道:“那你恨爸吗?”
“说不恨是假的。”祁擎脸上已毫无表情,“只是,如今我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成了祁家生意的决策者。我没有退路。我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怎么样的责任,已经不是一两个小韩能撼动的了的。”
祁遇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难受,拍了拍祁擎的肩,两人才一起进了别墅。
祁遇径直回了自己房间。推开门,看到宁芷韵正站在窗边,听到声音,她转过身,对他笑了笑。
“这是啥时候照的?我都快忘了。”宁芷韵指着书桌上的相框说。
“学校春游的时候。”随后,他又拉开书桌抽屉,“还有这些,你看,我都还留着。”
抽屉里,放着一些小东西,香水、笔、还有领带等,都是宁芷韵以前送他的礼物,还有一些幼稚的手工小玩意。
宁芷韵伸出手拿起一件看着,“你怎么都没拿出来用呢?”
祁遇走到宁芷韵边上抱住她,“舍不得。”然后,他突然问她:“要是有天,我们又因为什么事,不得不分开,你会怎么办?”
宁芷韵身体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随后她眼神平静又坚定地说道:“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事,虽然不觉得已经强大到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承受,却也学会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如果我们真的必须得分开,那么,我可能也会坦然接受吧。”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祁遇突然更用力地抱紧她,“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把我们分开。所以,嫁给我吧。我们就在挪威领证,在妈的见证下领证,好不好?”
宁芷韵愣了一下,忙说:“你疯了吗?知不知道在说什么?我现在还是沈太太,法律上我还没有离婚。虽然在挪威这边可能查不到国内的婚姻状况,但是我们都是法律界人士,怎么可以做出重婚这种荒唐的事情?”
祁遇却起皱眉,“离婚反正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先领证,等回国之后再处理离婚的事情,有什么不可以?”
宁芷韵看着他,有些无奈,“这不是早晚的问题,我们得按照正常顺序来。而且,你哥刚才才提醒过我们,要小心沈家。如果我们现在在挪威领证的事情被沈家知道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这个把柄吗?”
祁遇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作罢,他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行吧,你说的也有道理。”
宁芷韵却望着他问:“你为什么会突然着急要我领证?是不是你哥又跟你说什么了?
祁遇忙摇头,“没有,你别想多了,我哥这次绝不会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这时,门突然被祁擎推开了,“医院来电话说,爸,刚刚去世了。”
国内,沈家别墅。
沈熠琛从床上醒来,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苗婉可,伸手拿起手机正刷着,一条新闻标题跃入了他眼帘。
祁氏集团董事长祁宏远先生,因病医治无效,于挪威时间今日上午逝世。
“什么?”他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衣帽间,开始迅速地换衣服。
苗婉可慵懒地支起身子,“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沈熠琛头也不回地说:“订机票,去挪威。”
苗婉可不解,“去挪威做什么?”她连忙起身,走到沈熠琛身边,“那边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沈熠琛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快速解释,“祁宏远去世了,葬礼应该会在挪威那边举行。沈丘昨天告诉我说宁芷韵也在挪威。”
听到宁芷韵的名字,苗婉可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去挪威,是为了宁芷韵?”
沈熠琛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些不耐烦道:“你想什么呢?我是为了沈家脸面!”
苗婉可根本不信,绕到他面前质问:“你老实说,是不是还爱着宁芷韵?”
“没有。”沈熠琛立刻否认:“我这不还没宣布离婚呢,她去参加别人老爸的葬礼,那像什么样子,我绝不允许宁芷韵这女人再给沈家丢脸!”
苗婉可火一下就上来了,抓起花瓶,狠狠摔在地上,“沈熠琛,你真是个废物!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对她还不舍得放手,却不敢承认!”
碰的一声,她又把台灯也扫到地上,吵闹声惊动了隔壁的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推门进来,皱眉看着一地狼藉,“你们在干嘛呢?”
沈熠琛立刻转向沈老爷子,急忙说:“爷爷,我得去挪威。祁宏远死了,宁芷韵肯定会去葬礼。到时候被媒体拍到,沈家饿就丢人了!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会笑话沈家!
沈老爷子果然脸色一沉,没有说话。
“爷爷,您肯定也不想我们沈家又变成全城关注的话题吧?”沈熠琛见他没反应,忙又强调了一下。
“不像话!”沈老爷子终于开口了,“去,马上过去!祁家在挪威很厉害,你带好保镖,才会不吃亏。”
苗婉可站在一边,看沈老爷子吓得不敢出声。她心里委屈,可她只能忍着。
沈熠琛得到许可,很是激动,立马带着保镖,匆匆去机场。
几小时后,挪威。
祁父的葬礼在当地教堂举行,沈熠琛比所有人都先到了现场。
等了一会后,几辆黑车停在教堂不远,他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的教堂门口。不一会,他看到宁芷韵和祁家兄弟下车,他怒火一下冲上来,带保镖冲了过去。
“宁芷韵,我警告你,不许参加葬礼,你要敢进去,我就砸了这里!”
又到了深夜,宁芷韵还是睡不着。
突然,她听到隔壁房间的门响了一下。
难道是祁遇要出去?
这么晚,他去哪儿?
他会不会是要去见苗婉可?
想到这儿,宁芷韵心里一紧,立刻起身,轻手轻脚走到门口。
看到祁遇关门的背影,她马上轻轻打开房门,快步跟了出去。
她不远不近的跟着祁遇的脚步,一直跟到附近的公园,果然在公园一角看大到了苗婉可的背影。
她看着祁遇径直走向苗婉可,她便也疾步跟上去。
还不等祁遇开口,她就先开了口,“大半夜偷偷摸摸的,这是有什么大计划需要商量吗?”
她的声音打破了公园的安静,祁遇吓了一跳,立刻转过身去。
苗婉可反应极快地接话道:“你这大半夜的,不也偷鸡摸狗的,怎么,吃醋了?”
宁芷韵也毫不客气地回击:“那不至于,只是太了解你的为人,猜测又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行了。”祁遇立刻制止了两个女人的纷争,“这么晚了,赶紧说正事吧。”。
苗婉可上前一步,对祁遇说道:“我约你出来,是想劝你还是别跟MG集团合作了。沈老爷这次真生气了,不会罢休的。”
祁遇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他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宣布消息,放弃MG集团的合作。”
宁芷韵听见,失望透了,转身头也不回就走了
祁遇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又闹什么?”
宁芷韵甩开他的手,“你都决定妥协了,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祁遇皱眉,“谁说我要妥协?所有事,我都有计划。”
宁芷韵冷笑,“计划?你的计划,就是和苗婉可私下商量,然后直接告诉我结果?放不放弃MG集团的合作,难道不该和我商量一下吗?”
“做不做生意,是我们祁家的事,别人确实管不着。”祁遇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好……”宁芷韵被只觉被噎了一下,气得不再出声了。
祁遇知道在吵下去也是无济于事,马上又霸道地将她抱了起来,任由她如何挣扎都不放手,一路送回蒋家,直接把她推进房间,关上门又将门反锁了。
“你在房间好好冷静一下。”祁遇说完,在门口站了很久,房间始终没出一点声音,他这才慢慢转身,回到隔壁间房。
隔天,蒋诚家客厅。
电视开着,播着新闻:播报着祁氏集团宣布退出MG集团合作项目的新闻。
祁遇坐在单人沙发里,面色沉静。
宁芷韵坐在另一边,就像什么都没听见。
这时,茶几上祁遇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苗婉可的来电。
祁遇拿起手机,看了眼宁芷韵,这次,他按下了免提。
“祁二少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沈老爷子已经解除了对你们的追杀令,你们现在安全了。”
“我知道了,谢谢。”祁遇淡淡地回应。
“不用客气,合作愉快。苗婉可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客厅里安静下来。
宁芷韵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既然没事了,那我们不用继续在蒋诚家住了。”
祁遇走到她身后,问:“你不想听听我的计划?”
宁芷韵头也不会,“MG的项目都放弃了,还有什么计划可言。”
“来,你好好听我说。”祁遇伸手拉了她一下。
她猛地甩开,“不必了。”
祁遇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她还是冰冷拒绝,然后,她转头看向蒋诚夫妇,“蒋先生,蒋夫人,这段时间打扰你们了,谢谢你们的照顾。”
蒋诚和妻子对视一眼,忙笑着回应,“没事就好,你们以后常来玩。”
宁芷韵微微颔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决然离去。
祁遇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
离开蒋家后,宁芷韵回到了周丽娜的出租屋。
周丽娜开门看到她,兴奋地跳了起来,“你怎么才回来呀?突然说要出国,回来了也不说一声,电视上又看到祁总公寓着火了,真是担心死人了!”
宁芷韵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嗯,处理一些事情。”
周丽娜一脸狐疑地打量着她,“处理什么事情?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宁芷韵不想解释太多,应付道:“公事,已经处理完了。”
周丽娜更加疑惑,还想追问,却看到宁芷韵脸色不太好,只好欲言又止。
“对了,工作怎么样了?”宁芷韵放下包,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最近律所很忙吗?”
“还好吧。”周丽娜有些心虚地低下头,眼神闪烁,“最近……案子不多,挺清闲的。”
“清闲?”宁芷韵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满,“我记得我走之前,不是有很多案子要处理吗?怎么会清闲?”
“那些案子……”周丽娜支支吾吾,不敢看她的眼睛,“那些案子……汪律师都接手了,所以……就没什么事了。”
宁芷韵心中了然,看来这段时间,周丽娜又开始偷懒摸鱼了。
“我知道你工作很辛苦,但是,既然选择了这份工作,就要认真对待,不能总是敷衍了事,知道吗?”
“我知道了。”周丽娜委屈地嘟囔着,“我最近也很努力工作啊,只是……只是有些时候,会分心而已。”
宁芷韵瞪了她一眼,“分心做什么?是又在看那些无聊的电视剧,还是在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网友聊天?”
“没有,没有。”周丽娜连忙否认,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是……有时候会想一些事情而已。”
宁芷韵叹了口气,“我给你机会在一家不错的律所工作,你要懂得珍惜,明知道以你目前的学历背景,根本不符合岗位的要求,别人都是给面子才留你工作的,你应该看得出来,也懂我在说什么。”
周丽娜像犯了错的小孩,低着头扯着衣角。心里委委屈屈的,看到宁芷韵回房间关上门后,她才敢坐回沙发上,心里忍不住猜测,难道她和祁律师吵架了吗?突然性情大变......
宁芷韵回房后,坐在床上,蜷缩着抱住膝盖,将自己隔绝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过了很久没,她目光始终空洞地望着地板。
脑海中,不断闪现着祁遇的身影,以及他昨天晚上说的那句话。
“做不做生意,是我们祁家的事,别人确实管不着。”
第二天,诚达律师事务所。
周丽娜抱着一沓文件,急匆匆地走进办公室,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文件散落一地,她慌忙蹲下身捡拾。
宁芷韵皱着眉看着她,“唉,说过多少次了,做事要仔细,这下全搞乱了吧。”
周丽娜低着头,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宁芷韵蹲下刚想帮她一起收拾,手机上有客户来电,她只能起身去接。
周丽娜手忙脚乱整理好文件,放到宁芷韵桌上,就溜去了茶水间。
在茶水间,她与正要走出去的汪铎迎面碰上。
“怎么苦着一张脸呀?”汪铎笑嘻嘻地问。
周丽娜叹了口气,抱怨道,“小韵今天回来上班,感觉整个人都变了。对我好凶啊,一点都不像以前那样温柔了。”
汪铎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哦?怎么个凶法?”
周丽娜撇了撇嘴,将刚才在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汪铎。
汪铎听完,摸着下巴,“嗯,听起来,确实不太像平时的宝贝呢。巧了,我感觉咱祁总也有些不对劲,好像变得有些暴躁了。”
周丽娜一下来了劲,“真的吗?祁律师也变了?”
汪铎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周丽娜眨了眨眼,八卦道:“你说,他们俩是不是吵架了呀?”
汪铎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哎呦,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怪不得这两个人,最近都怪怪的。肯定是小情侣闹别扭了。”
周丽娜担忧起来,“那怎么办啊?他们要是真的吵架了,会不会分手啊?”
汪铎哈哈一笑,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祁大律师那么优秀,谁舍得放手呀!”
周丽娜点点头,忽然又眼睛一亮,兴奋地说:“这样吧,我来想个办法,把他们两个约出来见个面,怎么样?”
汪铎也连连点头,“好主意,有误会确实需要赶紧解除。”
很快到了中午,律所对面的餐厅。
宁芷韵按照周丽娜发来的地址,来到了餐厅,走进包厢,却意外地看到了坐在里面的祁遇。
她愣了一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转身就要离开。
“别走啊!”周丽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哎呀,来都来了,别急着走嘛。”
“有什么话,大家坐下来好好说清楚就好了。”汪铎也连忙起身,笑呵呵地劝道,“情侣之间,最怕的就是冷战。”
宁芷韵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周丽娜的手。
祁遇却突然起身,脸色阴沉地说:“我下午还有事,恐怕没时间吃饭,先走了。”
宁芷韵听他这样说,嘴角带点笑意道:“爸,你现在说好听的了。祁遇以前在你眼里,不是不上台面吗?你忘了,他以前多不靠谱?学校辩论赛,他还跑了,被全校笑,是谁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他没用?”
宁和伟被女儿噎了下,语气马上严肃,带点责怪道:“你这孩子,怎么没良心?祁遇那次辩论赛没去,是因为啥,你忘了?还不是因为你出车祸!是他送你去医院的!”
“被告人宁和伟先生宁芷韵一下愣住,笑容僵在脸上。
什么?当年送她去医院的是祁遇?
不可能。
记忆里,车祸后,把她从车里拉出来,抱着她跑,一路着急喊她名字送她去医院的人,明明是沈熠琛。
当年,沈熠琛的怀抱,沈熠琛着急的声音,还有医院消毒水味,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怎么会是祁遇?
不可能,肯定是爸记错了。
她努力回想当年车祸的事,想找出线索,证明自己没记错。
可是,当年的记忆像蒙了雾,她只记得那时她伤得不轻,很疼,完全想不起有任何祁遇出现过的印象。
她皱眉,看玻璃那边的宁和伟,确认道:“爸,你确定送我去医院的是祁遇,不是沈熠琛吗?”
听筒那边,宁和伟沉很肯定的说道:
“当然是祁遇,我来医院的时候,沈熠琛还人没到,你的医药费还是祁遇垫付的。怎么,这件事沈熠琛没和你说吗?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是熠琛,是他抱我去的医院。我不可能记错。”宁芷韵简直不敢相信,心里还在纠结着,或许是父亲搞错了。
“你记得撞你的车是谁的,对吧?”宁和伟没直接反驳她,换了个说法,“撞你的车,是沈熠琛的,这没错。”
宁芷韵愣了下,一时说不出话。爸突然说车主,她有点懵,但感觉爸要说的事,可能要颠覆她一直想的。
“车是他的,但他不是送你去医院的人。”宁和伟放慢声音解释道:“第一个把你从车里救出来,抱你去医院的人,是祁遇。”
宁芷韵脑袋“嗡”一下,像炸开一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一直以为的沈熠琛,怎么会变成祁遇?
“爸,你是不是搞错了?”宁芷韵声音有点抖。
她多么希望是父亲搞错了,不然,她和沈熠琛之后,从恋爱到结婚,所发生的一切,那未免也太可笑了。“我没弄错。”宁和伟很肯定地继续解释道:“当年车祸后,祁遇就在附近,听到声音,马上跑过去了。他把你从车里抱出来,跑到最近的医院,你出事那天,他本来有个很重要的辩论赛,为了救你,比赛没去,学校还处分他,同学也笑他,他差点都不想念书了。”
宁芷韵彻底愣住了。
此时,她只觉得父亲的话像炸弹一样,在她脑子里炸开,把她一直相信的记忆,炸得粉碎。
祁遇缺席辩论赛,祁遇被全校师生嘲笑,传言祁遇要申请退学……
那些很久以前的事,像洪水猛兽般冲进脑海。
那些曾被她故意忘的往事,一下子全涌上来了。
她想起祁遇当时的消沉模样,想起周围人对他的指责和谣言。
而当时的她,却正忙着和沈熠琛谈恋爱。
如果当时,她得知救她的人是祁遇,不是沈熠琛。那么,她后来的结婚对象,会不会就是祁遇?
一股愧疚与讽刺相交织的复杂情绪,在她心头来回的冲撞,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半个月后。
法院重新审理宁和伟的案子。
庭审现场,宁芷韵坐在旁听席上。
她从未如此紧张,手心不断冒着汗,眼睛一直看着辩护席上的祁遇。
祁遇穿着律师袍,
站在辩护席上,有条不紊地陈述着早已准备好的辩护发言。
他先指出沈老爷子拿出的证据漏洞很多,然后,又拿出他自己找的新证据,这些证据一个接一个,把之前的指控全推翻了。
法官的表情,随着祁遇的举证说词,慢慢开始发生转变。
旁听席上,原本神色傲慢的沈老爷子,脸色逐渐变得越来越难看。
底下陪审团的人,时不时小声交流着什么。
宁芷韵心跳得很快,虽然还不知道结果,但看到祁遇的表现,她感觉获胜的希望很大。
,根本没有税务作假之举,之前的指控,完全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现在,我请求法庭,当庭宣判被告人宁和伟先生无罪,还他清白!”
祁遇说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股正义的震慑力,在法庭之中回响。
终于,审判长表情严肃,敲下法槌,声音庄严地宣布:“经过合议庭商议,本庭认为,辩方律师提供的证据,充分有力,可以推翻之前的指控。现在判决,被告人宁和伟无罪,当庭释放!”
“当——”法槌落下。
宣判当即生效。
关押宁和伟的铁门也随之打开。
瞬间,在场的人一下子全都爆发出激动的情绪,掌声如雷鸣般涌动起来。
宁芷韵忍不住流下泪来,她猛地站起来,跑到被告席,激动地双目直视着父亲。
宁和伟也红了眼眶,压在身上多年的枷锁终于没了,他立刻抱住跑过来的女儿。
父女俩抱在一起相拥而泣。
只是这时,有个女人站了出来,打断了这感人的气氛,“谢天谢地,老公,你终于出来了,终于可以跟我们一家团聚了!”
原来陈蓉也来到了庭审现场。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挤到宁和伟身边,脸上堆着假笑,亲热地拉住宁和伟的手,又转头看宁芷韵,假装关心地说:“宝贝女儿,真是太好了,这下你爸爸终于可以出来了,咱们一家人,也该好好团聚在一起不是吗,要不,你搬回家住吧,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多好!”
宁芷韵冰冷地看了陈蓉一眼,嘴角笑了下,嘲讽道:“一家团聚?陈女士,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晚了吗?搬回家住?恐怕不太方便,毕竟,有些账,我们还没好好算呢,不用急,算账的日子不远了,等我忙完,一定抽空,找您好好算算。”
“什么惊喜?”宁芷遇刚好坐在电脑前,立刻就打开邮箱查看起来。
邮箱里有一封未读邮件,发件人是祁遇,她点开看到商业合作议案几个字很醒目。
原来是一份内容完整的祁氏集团与MG集团珠宝商业合作议案。
她快速地仔细浏览一遍后,感觉很是惊讶。
这份议案做得很专业,每个细节都考虑到了可以说相当完美,一看就是费了不少功夫。
“这么完整的一套方案,你一晚上就做出来了?”
“是有点赶,但应该可以用了。”电话那边传来祁遇淡淡的声音。
“你不会为了做这个计划,熬夜没睡吧?”宁芷韵忍不住关心道。
祁遇轻松一笑,“没关系,你快看看,感觉如何,如果拿这份东西去找MG谈的话,成功的机会大吗?”
宁芷韵认真浏览着,点着头,“我觉得可以。”
“那就好。能帮到你,我熬夜也值得。”祁遇笑道。
宁芷韵心里暖了一下,“对了,你白天还要开两个庭吧?身体吃得消吗?”
祁遇淡淡一笑,“放心,没问题。本来下午是有两个庭要开,不过其中一个延期了,正好有时间,我打算直接杀去至沈氏集团。这得越快介入越好,免得再有变化。”
宁芷韵又叮嘱了他几句要小心后,挂了电话,耳边他的声音却久久挥散不去。
沈氏集团。
苗婉可在偌大的会议室,流利地用英文介绍着她新设计的珠宝产品。
PPT上展示着漂亮的设计图,每款都很有创意,很时尚。
MG总裁认真听着,不时点头,脸上看起来很是满意。
沈熠琛坐在苗婉可旁边,看她应对自如,心里也放心极了。
会议结束后,沈熠琛和苗婉可亲自送MG总裁到了公司门口。
“苗小姐的设计很有创意,视觉效果我们非常满意,很期待未来能够合作。”MG总裁握着苗婉可的手夸奖道。
苗婉可谦虚地笑了笑,“能得到您的认可,是我的荣幸。”
就在这时,几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来,停在沈氏集团大门前。
车门打开,祁遇从车里走了下来。
苗婉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沈熠琛也紧锁着眉头。
现场众人都看向祁遇。
祁遇径直走到MG总裁面前,礼貌地递上名片,“您好,久仰MG集团大名,我是祁氏集团的祁遇。”
MG总裁有些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接过名片,“祁总,你好。是京城祁氏?我们也久仰大名了。”
祁遇微微一笑,“虽然祁氏集团主要业务不是珠宝行业,但我们一直想多元发展,珠宝生意也是我们集团未来计划的重要部分。我们很有诚意和MG集团达成战略合作,希望能有机会,跟您详细介绍我们的合作方案。”
“祁总您专程在这等我,这么有诚意,我很感动。我觉得我们可以聊聊。”
听MG集团总裁这么一说,祁遇马上将他请入了车里,一行劳斯莱斯车队就这么扬长而去。
沈熠琛看着消失的车尾,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苗婉可更是气得咬牙,眼看着努力就快要白费了,她不甘心,却又完全想不出办法来阻止。
到了深夜,沈家别墅很安静。
沈熠琛一个人坐在床边,脸色阴沉。
苗婉可端着一杯温水,小心地走到他身边,轻声问:“你怎么了?还在为白天MG集团的事生气?”
沈熠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爷爷今天狠狠骂了我一顿。”
苗婉可愣了一下,“爷爷骂你?为什么?”
沈熠琛的语气更差了,“还不是因为MG集团的事,被祁遇那家伙抢走了,爷爷说我是沈家最没用的人,什么事都办不好,这么大了还不能独当一面,简直是个废物!”
苗婉可忙递上水杯,柔声安慰:“才不是呢,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最棒的,是爷爷对你要求太高了。”
沈熠琛接过水杯,没喝,只是紧紧握在手里,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苗婉温柔地看着她,忽然,她注意到他的脸有点肿,像是被打过的样子。
“你的脸怎么肿了?谁打你了?”
沈熠琛眼神躲闪了一下,“是爷爷打的。”
“为什么?爷爷怎么能随便打你呢?”苗婉可声音有颤抖着。
“我只是反驳了他几句,说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听话,从来没犯过错,比沈丘那个惹祸精强多了,爷爷就生气了,直接给了我一巴掌。”沈熠琛解释。
苗婉心疼得眼睛都红了,一把抱住他,小声地说:“那个祁遇,最多得意一晚上,等明天早上,可有好戏看了。”
清晨,她醒来过来,虽然浑身酸疼,但还是目光温柔地看了枕边人一眼,回味了一下昨晚的温存。
沈熠琛还在熟睡,她轻手轻脚起身,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点开查看新闻。
爆!沈氏集团继承人疑似出轨,和神秘女酒店过夜!
豪门恩怨升级?沈氏继承人沈熠琛,和年轻女人共度春宵
小三上位?沈氏集团准儿媳苗婉可,深夜入住沈熠琛酒店房间
标题一个比一个猛,找照片也没有打码,将她的容貌展示得清清楚楚。
可,为什么是小三?
这不就把她插足沈熠琛婚姻的事实赤裸裸地展示出来了吗?
这跟她计划的完全不一样。
她的表情开始变得复杂。
开始满屏幕寻找宁芷韵和祁遇的新闻,可找了大半天,竟然完全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
她心里开始慌了,这下,她该怎么跟沈老爷子交代呢?
夜深,诚达律师事务所还亮着灯。
宁芷韵在祁遇的办公室里,陪着他还在加班。
那日,同MG总裁沟通完后,对方让给份详细方案打算正式考虑一下,所以他必须尽快将初稿做一下修改和补充。
汪铎推门进来,手里还提着宵夜,“休息会,吃点东西吧!”
他把餐盒放桌上,拍了祁遇一下,“我说祁大律师,你工作狂啊?干脆住事务所得了。”
祁遇接过餐盒,打趣了声,“少贫,谁跟你一样潇洒。”
“宝贝,趁热吃哈!”汪铎又笑着将餐盒递给宁芷韵。
宁芷韵也笑了笑,“你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一起加个班帮帮忙?”
“沈丘?”她重复了一遍,语气带着疑惑。
“对。”祁遇点头,神情严肃,“沈家很多见不得光的生意,明面上是沈熠琛负责,但真正操盘的是沈丘。”他看着宁芷韵,欲言又止,“沈丘这个人……”
机场广播突然响起了登机提示。
“具体情况,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了,来不及了。”祁遇看了看表,皱着眉头,“总之,沈家能有今天,沈丘绝对是关键人物。夏敏的离婚案,你别插手!”
机场广播又催促登机了。
祁遇声音急促起来:“记住,离沈家的人远点!特别是夏敏!她现在自身难保,别被她连累,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宁芷韵还想追问,祁遇已经转身,快步走向安检口,留下一个匆忙的背影。
宁芷韵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
祁遇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不舍和担忧。
“等我回来。”他说了四个字,就消失在人群里。
宁芷韵站在原地,祁遇的话在她心里回响。
沈丘这个名字,突然变得沉甸甸的。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赶紧理清头绪。
宁芷韵离开机场,直接回律所,得赶紧回去看看周丽娜那边怎么样了。
刚进律所门,就听到吵嚷声。
“周丽娜!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文件都能搞错?你是故意的吧?”汪铎的声音,听起来火气很大。
“我哪知道那是夏敏的卷宗?你又没说!再说,文件是你乱放的!自己不收拾好,怪我?有没有道理啊!”周丽娜委屈地喊。
她刚来上班,第一次接触这些法律文件,哪分得清哪个是哪个。
宁芷韵快步走过去,看到汪铎和周丽娜正对着办公桌,互相瞪着。
办公桌上,文件散了一地,乱七八糟。
“怎么了?”宁芷韵问。
汪铎和周丽娜同时看向她,表情都不太好。
“宝贝,你来得正好!你评评理!”汪铎指着周丽娜,气呼呼地说,“她把夏敏的卷宗搞错了,还倒打一耙!”
周丽娜不服气,“我怎么知道那是夏敏的卷宗?你又没告诉我!而且,是你自己乱放文件!自己弄乱了,凭什么怪我?”
宁芷韵看着他们俩,有点无奈。
这两个人,真够让人头疼的,不过,她也理解周丽娜,新人嘛,出错难免。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宁芷韵劝道,“汪铎,你也别怪丽娜了,她刚来,很多都不懂,你多教教她。”
她又对周丽娜说,“你也别着急,慢慢来,不懂就问,别怕出错。谁还没犯过错啊,下次注意点就行了。”
这下,汪铎和周丽娜都不吭声了,气氛缓和下来。
宁芷韵走到办公桌边,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
“这份文件,确实挺重要的。”她放下文件,看向汪铎,“你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乱放呢?万一丢了,或者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汪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宁芷韵笑了笑,接着说:“这样吧,这件事我来处理。我去跟夏敏道歉,就说是我弄错了文件。反正她本来就看不惯我,也不差这一桩。”
“这怎么行?”汪铎和周丽娜同时说。
“宝贝,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汪铎赶紧说。
“不行啊,这事跟你没关系,怎么能让你去呢!”周丽娜也急忙阻止。
“好了,就这么定了。”宁芷韵语气坚决,“你们别争了,这件事我来解决。你们俩啊,以后都长点心吧!”
她拿起文件,转身要走,留下汪铎和周丽娜你看我,我看你。
“对不起……”周丽娜有点内疚,小声说了句。
宁芷韵回头,对她笑了笑,“放心,我能搞定。”
宁芷韵拎起整理好的文件袋,快步走向法院案件受理窗口,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一声声都带着急切。
“抱歉,夏女士,刚才是我的错,拿错文件了。”宁芷韵把正确的文件递过去,脸上带着歉意。
夏敏坐在那儿,脸色铁青,手都快把衣角给绞烂了,眼睛瞪得像要喷火。
“你这女人!耍我呢吧?!”夏敏猛地站起来,指着宁芷韵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我早猜到你不安好心!看我笑话是不是?!”
“你和沈熠琛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啊?你也要离婚了,你还笑话我?!”
宁芷韵皱了皱眉,她知道夏敏不好对付。
“夏女士,我真不是故意的,刚才人多,文件又差不多,我没看清。”
“少来!”夏敏根本不听,“你拿的什么文件?小三告原配的!你把我当小三了?!”她越说越激动,眼泪都下来了,“你知道我刚才多丢人吗?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宁芷韵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拿错的那份卷宗,是小三告原配的案子。怪不得夏敏气成这样,被人当成小三,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夏女士,真是对不住,这事是我的错,我负责。”宁芷韵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负责?你怎么负责?”夏敏冷笑,“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那些人会怎么看我?”
宁芷韵看着她:“我知道,光道歉肯定不够。这样,这次律师费,我给您打八折。”
夏敏愣了一下,没想到宁芷韵会这么说。律师费打八折,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她本来还想闹,可一听“八折”,火气也消了一半。
她现在手头也紧,能省点是点。
“这还差不多。”她语气软了些,但脸色还是不好看。
宁芷韵总算把这事给平了,赶紧把正确的文件交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核对完,总算受理了夏敏的离婚案。
两人走出法院,宁芷韵带着她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厅。
咖啡厅里光线有点暗,两人坐下后,谁也没先说话。
宁芷韵先开口。
“夏女士,说说您的案子吧。”
夏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没说话。
苗婉可坦言,“我的条件很简单,我想洗白自己。祁二少爷也看到了,我在京城,名声臭透了。媒体都说我是小三上位,人人骂我。我知道,那次肯定是你们在背后搞鬼。我现在要求你帮我扭转一下舆论,不算过分吧?”
祁遇将手指随意地搭在腿上,“那简单。让记者编个故事就行了。就说你是哪个隐形富豪的千金,根本不是什么养女。是沈家为了巴结你,才接你过去的。”
苗婉可听完,思索片刻后,笑了,“那就谢谢了,祁二少爷。”
“现在,告诉我宁芷韵在哪?”祁遇猛地攥紧拳头,眼睛直视向她。
苗婉可马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示意加个微信,然后调出一个定位,发给祁遇。
祁遇仔细看了眼定位,又将目光落回苗婉可身上,“希望你没骗我。不然,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苗婉可妩媚一笑,“祁二少爷放心,我绝不会骗你。而且,我预感我们还会有合作。”
祁遇没再说什么,示意司机开门。
苗婉可轻盈地跳下车,就转身走了。
祁遇的车子随即扬尘而去。
地下KTV。
宁芷韵被人粗鲁地推进房间,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还没摘,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霉味扑鼻而来,立刻猜到又被关到了上次那个恐怖的地下KTV里边。
她的手腕和脚腕的束缚被紧紧勒着完全动不了,只好竖起耳朵努力感知着外界发出的一切声响。
“人带来了,你们看着办。”
突然,周围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她听出来时是沈丘。
“放心,沈先生,一定办妥。”
这是阿伟的声音,她也已经耳熟。
接着一阵脚步声,由近及远,沈丘和阿伟走了,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只剩她自己的呼吸声音。
黑暗中,他开始努力扭动身体,想挣脱束缚,但手腕和脚腕被绳子捆太紧,根本挣不开。
她深吸气,告诉自己冷静。
正当她准备再次尝试的时候,周围又开始有了动静。
“小美人,可馋死爷了,赶紧给爷享用享用。”
是阿伟的声音!他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宁芷韵身体一僵住,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阿伟突然伸手,粗鲁扯掉她眼睛上的黑布。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她眼睛疼,她闭眼,再睁开眼,才第一次看清阿伟那张狰狞猥琐的脸孔。
她吓得往后退缩着,然后,她看到这是个破旧仓库,周围堆满杂物,她努力想寻觅出方便逃生的空隙,可惜完全没有。
“美人,真香,哈哈,别怕嘛。”阿伟却正在一步步超她逼近。
“滚开,别碰我!”宁芷韵心沉到谷底。
突然,阿伟猛地扑上去,抓住她衣领,用力一扯,“嘶啦”一声,衣服被撕开一道口子,胸口也顺势走光。
宁芷韵吓得惊呼起来,“你干什么,敢再碰我下,我杀了你!”同时拼命拧着手腕,想要集中力量挣脱束缚。
终于,在她用尽力气猛地一拽之下,“啪”一声轻响,手腕绳子真被挣脱开了!
她感觉手臂瞬间恢复力量,随手胡乱一摸,摸到身旁一个袋子似的东西,猛地就朝阿伟头上狠狠砸去。
“砰!”
闷响声,袋子破了。
“哗啦啦……”
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是一堆白色不明物体,散了一地。借着昏暗光线,才依稀可以辨认出来,竟然是一堆白骨!
从大小比例看来,极像人类的白骨!
宁芷韵本就吓得惨白着脸,此刻看到白骨更是吓到呆在原地没了反应。
“啊,这什么啊?这,该不会是......啊......”阿伟也被眼前景象吓傻,竟然尖叫着逃了出去。
房间瞬间又只剩下宁芷韵一人,她回过神后,也就松了口气,顾不得去想面前白骨是怎么回事,就急忙开门准备逃跑。
可是,KTV太大,每个房间的门都长得一模一样,很快她便迷了路。
正当她找不到出口,到处乱跑时,沈丘的生意突然子背后传来。
“这么着急,是急着去找谁呢?”
宁芷韵心一紧,完蛋了,竟然在这儿等她,知道逃不掉了。
“宁芷韵,你命真大。”沈丘慢慢转过身,眼睛阴狠地盯着她。
“被你三番四次绑来这里,确实得有点命数。”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只是,你不怕祁遇找来?”
沈丘像是听了笑话,嗤笑一声,“祁遇?他现在恐怕还在挪威,等你被我解决了,他才会知道,那时候就晚了。”
宁芷韵的心沉了沉,这人这么有恃无恐,看来真准备好了。
不过,她还有机会,拖延时间,等祁遇来救她。
她目光扫过沈丘身后的走廊,突然辨认出是之前逃出的房间,心里便默默有了主意。
于是,她提高声音,警告沈丘:“没想到,这种污秽之地,沈家人又是绑架又是杀人的,未免也太目无王法了。”
沈丘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问,“你还知道什么?”
宁芷也不隐瞒,继续说:“仓库白骨是莲姨和她女儿吧?怪不得,离婚财产分割那天,莲姨和她女儿没来争财产,原来早就死了,安置到了这里。”沈丘动作一顿,露出抹气阴森可怖的笑,“你很聪明,可惜,聪明过了头。今天,我就送你下地狱!”
说完,沈丘狠狠挥手,示意身边的司机动手。
司机上前一把拧住她胳臂,将她牢牢控制住。
正当宁芷韵绝望之际,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仓库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木头碎屑乱飞,灰尘也扬了起来。
接着,一群人涌进来。她一眼认出最前面的是祁遇!
“放开她!”祁遇由远及近走来,看到宁芷韵被司机抓着,眼睛红得像冒火,对着司机大吼一声。
司机吓了一跳,寻声看过去。
沈丘冷笑起来,“祁先生来得可真是时候,你看看,这该如何是好?我们家老爷子吩咐过,如果祁氏能退出MG集团的竞争,那自然可以保全这女人的性命,不然的话......”
“放了她!MG集团的合同,我可以不要!”祁遇想都没想就回答。
沈丘眼看目的就快达到,立刻要求道:“马上给媒体打电话,宣布你们会放弃MG集团的合同!”
祁遇立刻拿出手机,正要拨打。
这时,远处又来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住手!”那人声音洪亮的怒斥一声,一路小跑过来。
那人竟是沈熠琛。
沈熠琛站定后,看到宁芷韵被司机抓住,气得大叫:“狗东西!谁让你碰她的!给我放开她!”
场面太过混乱,司机竟然下意识地松了松手。
就这一瞬间的松懈,给了祁遇机会。
他猛地扑上去,一把抓住宁芷韵的手臂,用力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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