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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凤枝柴世方结局免费阅读麻衣神断番外

御风楼主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结果已然相当明朗。但是“尸居余气,魂寄画皮”八个字,我看了半天,没有完全想出是什么意思,只要去了省城,见了赵东丽才知结果。叹息一声,我烧了黄表纸,收好信函、相笔、朱砂,捻灭草香,把一切复归原位,然后走出祠堂,对焦躁不安的柴宗纬说道:“老族长,令郎之事,陈某管了。”“多谢小先生!”柴宗纬面露喜色,当即冲我深深一揖。我还了礼:“您客气。”但柴宗纬很快就又愁上眉头,小心问道:“先生刚才在祠堂里,测出我儿的吉凶了吗?”我实在不忍说出,迟疑半晌,撇过脸去,撒了个慌:“难测。等晚辈到了省城之后,见了赵东丽,才好判断。”幸好院子里夜色浓郁,四面漆黑,柴宗纬也看不清楚我的脸色。他沉默有时,然后呓语似的说道:“难测,就是没有结果,没有结果,就说明还好...

主角:祁凤枝柴世方   更新:2025-04-15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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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凤枝柴世方的其他类型小说《祁凤枝柴世方结局免费阅读麻衣神断番外》,由网络作家“御风楼主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果已然相当明朗。但是“尸居余气,魂寄画皮”八个字,我看了半天,没有完全想出是什么意思,只要去了省城,见了赵东丽才知结果。叹息一声,我烧了黄表纸,收好信函、相笔、朱砂,捻灭草香,把一切复归原位,然后走出祠堂,对焦躁不安的柴宗纬说道:“老族长,令郎之事,陈某管了。”“多谢小先生!”柴宗纬面露喜色,当即冲我深深一揖。我还了礼:“您客气。”但柴宗纬很快就又愁上眉头,小心问道:“先生刚才在祠堂里,测出我儿的吉凶了吗?”我实在不忍说出,迟疑半晌,撇过脸去,撒了个慌:“难测。等晚辈到了省城之后,见了赵东丽,才好判断。”幸好院子里夜色浓郁,四面漆黑,柴宗纬也看不清楚我的脸色。他沉默有时,然后呓语似的说道:“难测,就是没有结果,没有结果,就说明还好...

《祁凤枝柴世方结局免费阅读麻衣神断番外》精彩片段

结果已然相当明朗。
但是“尸居余气,魂寄画皮”八个字,我看了半天,没有完全想出是什么意思,只要去了省城,见了赵东丽才知结果。
叹息一声,我烧了黄表纸,收好信函、相笔、朱砂,捻灭草香,把一切复归原位,然后走出祠堂,对焦躁不安的柴宗纬说道:“老族长,令郎之事,陈某管了。”
“多谢小先生!”柴宗纬面露喜色,当即冲我深深一揖。
我还了礼:“您客气。”
但柴宗纬很快就又愁上眉头,小心问道:“先生刚才在祠堂里,测出我儿的吉凶了吗?”
我实在不忍说出,迟疑半晌,撇过脸去,撒了个慌:“难测。等晚辈到了省城之后,见了赵东丽,才好判断。”
幸好院子里夜色浓郁,四面漆黑,柴宗纬也看不清楚我的脸色。
他沉默有时,然后呓语似的说道:“难测,就是没有结果,没有结果,就说明还好,还好......”忽又说道:“辛苦小先生了!明天一早,老朽就让人驾车,送小先生去省城,老朽也一同前往。”
我沉吟了片刻,说道:“老族长可以带人先去,待晚辈料理完张家店的跛道人,就去省城与您汇合。”
柴宗纬“哦”了一声,说道:“对,还有那个邪道,老朽只关心自己的事情,都忘了这一茬儿。”
我叮嘱他道:“到了省城之后,老族长找最大的客栈住下,切记不要去见赵东丽,免得打草惊蛇,等晚辈与您汇合之后,再做打算。”
“自然,自然,一切都听小先生的安排。”柴宗纬连声答应。
我让他不要去见赵东丽,是确保他的安全,免得被人所害,让他住省城最大的客栈,也是如此。
那个女人,太危险了。
“房间已经收拾好,热水也送过去了,没觉着天就这么老晚,小先生今儿着实辛苦,快点去歇息吧。”柴宗纬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今夜就不在贵府借宿了,晚辈打算趁夜赶路,及早到张家店,解决跛道人,也能快点赶去省城,与您汇合。”
柴宗纬先是感动,继而又起了疑心,眼神闪烁着问道:“恕老朽心直口快,小先生不会是不想管守拙的事情了吧?如果是报酬的问题,小先生放心,老朽的家底还在,况且就这一个儿子,无论如何都——”
我摆了摆手,打断了柴宗纬的话头,肃容说道:“陈某自小聆听父母的教诲,绝不会轻易许人,可一旦有诺,便言出法随,请老族长信我。”
“是老朽失言,失言了。”柴宗纬面露愧色,讪讪说道:“只是这样赶,恐怕累坏了小先生啊。”
“晚辈行走江湖是为了修行,修行本来就是件苦差事,若是怕累,又何必行走江湖?”我笑了笑,说道:“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老族长请放心,晚辈这身体比铁打的还要强硬,累不坏的。”
“小先生稍等!”
柴宗纬当即叫来管事的嘱咐一番,没过多久,那管事的牵出一匹毛驴走来,驴的身上挂着几壶酒和两只烧鹅,还有一个厚厚的包袱,装的都是秋冬寒衣,另有一副画好的地图,指向张家店,柴宗纬又掏出一张钱庄的存票,死活要我全都收下。
“这地图晚辈收了,但是毛驴......老族长见谅,晚辈平时走惯路了,善于步行,没有骑过驴。”
“这毛驴很听话,一点也不犟,有的是力气,你骑着试试就知道它的好处了。”
“晚辈带的有衣服,这些寒衣——”
“你穿的太薄了,这都到了深秋,马上就降霜,多冷的天啊!听话,带上啊,人年轻的时候不好好爱惜身体,老了就会后悔的。”
“晚辈很少饮酒的。”
“御寒的时候喝上两口,能暖暖身子。”
“事情还没办,这张存票,晚辈不能收。”
“你要是不收,老朽会多想的,你是不是不愿意管我们家的闲事了?”
“......”
于是,当我出发的时候,从孤身一人,变成了一人一驴。
行李也多了几乎一倍。
还有不少感动。
是夜,我骑着毛驴,按着地图上的指引,一路向南行去。
时值深秋,夜风渐凉,走到半夜,毛驴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死活不肯再走了,我拉也不行,推也不成,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算是彻底领悟到柴宗纬那句话的深意了——你骑着试试就知道它的好处了。
真是又听话,又不犟,还有的是力气。
“给噶,给噶,给噶~~~”
叫的特别有力气!
我无奈的环顾四周,瞧见不远处黑黢黢的一片起伏,像是座山,再看看地图,确实有座山,只要翻过那山就距离张家店不远了。
再看那半山腰上,隐隐有灯火光芒闪烁,我心想这山上多半是有寺庙或者道观,出家人夜坐苦禅,倒是可以去歇歇脚。
于是我对毛驴说道:“你要是不走,我就自己走了,夜里头有狼,如果把你拖走,可别怪我。”
说完,我提起行囊大步前行,那毛驴兀自怪叫,我也不回头,就看谁更犟了。
过了一会儿,背后传来“哒哒”的蹄声,我扭头一看,好家伙,那犟驴跟上来了。
我也没有理它,一人一驴走到半山腰的灯光闪烁处,才发现是一座破败的古寺。
但见山门上匾额歪斜,依稀能辨出刻的是“普渡寺”三个字,只是金漆剥落,蛛网密布,显然是荒废已久。
往寺内看,却有一间禅房里透出微微光亮。
我叩门三声,耳听着无人应答,便大声说了一句:“叨扰了。”然后推门而入。
没想到,那屋里赫然有个青衣女子正伏案疾书,案头上一盏油灯如豆,映得她面色苍白。
我吃了一惊,连忙说声:“抱歉,我以为是僧人,不知道是姑娘。”慌忙要退出去,那女子却抬起头来,淡淡说道:“既然来了,又何必要走?这寺庙早就荒废了,我也不过是鸠占鹊巢,暂且栖身而已。”
我定了定神,仔细看去,但见她长着一张雪白干净的瓜子脸,神色很冷,可是五官却极为娇柔,双眉修长,杏眼樱唇,两侧脸颊上还各有一个浅浅的梨涡,说话的时候便会若隐若现,甜美异常。
我没有作声,偷眼瞥向那案上的宣纸。
但见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恨”字,墨迹淋漓如血!
我心中顿生警惕。
深夜,荒山,古寺,年轻美貌的女子,这场景实在是太熟悉了。
但我可不认为自己就是《聊斋》里的男主角。
“你怎么不说话了?”女子忽然站起,身材玲珑,体态婀娜,在月光之下,她衣袂飘飞,好像是仙女下凡了一样。
我看得有些发呆,一股阴风却骤然袭来,刺的我头皮发麻,遍体生寒!

我跟在赵东丽的身后,看她裹着紧身的旗袍,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在前面袅袅娜娜的走着,总感觉像是个戏子在走台步。
轻盈,灵动,又骚情。
她的体态很瘦,骨架纤薄得像一副剪纸,偏生皮肉被裹得绵软,柳腰轻折时能瞧见她后颈凸起的脊椎骨节——那儿还纹着一朵暗红色的曼陀罗,花瓣随同肌理起伏,宛若活物。
我心里有些膈应,听柴宗纬说这赵东丽的父亲是警察厅的官员,也不算小门小户,又是正经嫁做人妇的,为什么会在后颈上纹身呢?
这年头,哪怕是男人,纹身的都不多。
只有帮派分子、江湖人士、纨绔弟子、兵匪、痞子、无赖的身上才常见。
至于女人,则多见于行院。
正经人家谁纹?
但那曼陀罗花似乎有股魔力,我虽然心生厌恶,可仍旧忍不住去看,看着看着,我忽然发现那花瓣的数目是二十八个,不像是凑巧,倒像是暗合二十八星宿!而花蕊又似是用守宫砂点出来的......等等,我骤然警觉,这是以邪破邪的镇法啊!而且是旁门左道的手段,与赵东丽胸前的梵文金铃、耳垂上的翡翠玉坠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女人,真是不简单。
她背后,应该是有高人坐镇的。
到了堂屋,赵东丽殷勤的洗杯子,倒水煮茶,让我不要拘束,该放行李放行李,该落座就落座。
我趁机打量屋子里的布局和摆设,倒是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一切都还算是中规中矩。
“快尝尝我煮的花茶,很香的。”
赵东丽翘着兰花指,将热气腾腾的茶盏推放到我面前桌上,然后坐在对面,笑吟吟的打量我。
我一边吹那热气,一边细看茶汤,还好,不像是被下毒的模样。
按理说,我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只要赵东丽不是杀人狂,也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就毒杀我。
“没想到守拙的表弟长得这么俊啊。”
我正不知道赵东丽一直盯着我看什么,没想到她开口一句话就差点让我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
“咳咳~~~”
我呛得只咳嗽,赵东丽立刻拿出自己的帕子给我擦嘴擦脸,还埋怨道:“小心点喝嘛。怎么了这是?”
“你过奖了......”我浑身不自在的说道。
“什么过奖不过奖的,难道就没有人夸你俊俏吗?丰神俊朗,剑眉星眸的,不用打扮,就跟戏台上的小生差不多。守拙长相可不及你的一半好看。”
她凑得太近,白嫩的手时不时的触碰到我的面颊,痒痒的,浑身脂粉和发间香气逼人,挺拔的胸脯子又在我眼前,我甚至能看见大片白花花的春光,晃得眼睛都没有地方搁置,不禁大感躁动,面红耳赤,连忙说道:“不用擦了,我没事。”
她这才停了下来,笑嘻嘻问道:“你怎么脸红成这样?是烫得,还是臊得?跟我面前有什么可害羞的?”
这女人太会了。
我初出江湖,还是童男,正血气方刚,可受不了这个,当下敷衍了几句:“没烫着,没害羞,就是呛了一口......”然后便立刻问道:
柴宗纬本来已是愁容满面,看见老妻恸哭,触动肝肠,更添烦躁,叱责道:“当着先生的面哭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我不是担心我儿嘛,那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心头肉,你不心疼,我心疼!呜呜~~”
“守拙本来没什么事,非得被你给哭出大祸来!春香,还不过点过来,把她给搀走!”
“哎!”
早有丫鬟快步近前,把老太太给小心搀扶了起来。
老太太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哀求道:“小先生,你可一定要帮忙啊!”
“去去去!”柴宗纬连连摆手:“别搅和我们!”
待老太太走了以后,柴宗纬搓着手,冲我苦笑道:“就这一个儿子,又老了,扛不住事儿,让小先生见笑了。”
我想起临行前父亲眼中的担忧,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理解。”
柴宗纬一口酒下肚,眼眶也有些微微泛红:“其实,老朽也曾做过噩梦,梦见守拙他浑身湿透,站在一口又深又黑的洞里面,冲我喊冷......他娶的那个婆娘叫赵东丽,依老朽的眼光看,不是什么良妻,奈何守拙自己喜欢,又说是长官的女儿,当时非要成婚,我们老两口拗不过,就同意了,事到如今,嗐~~~絮叨这么多,其实就是亲眼目睹了小先生的本领,连死人都能在小先生面前开口说话,这活人的事情还能断不明白吗?守拙他,他究竟是吉是凶,老朽心里得有个数。”
说到最后一句,柴宗纬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显然,他也是怀疑儿子出事了,却又盼着没事。
我问道:“老太太去过省城之后,还有书信寄来吗?”
柴宗纬摇摇头:“没了。”
“那你们又去省城找过令郎吗?”
“派人去过,要么是赵东丽不在家,吃了闭门羹,要么是见了赵东丽,一问我儿还是在重庆没回来。”
“就没去警察厅里问过吗?”
“也问了,都是一问三不知。我们那位亲家公,也就是守拙的上官,说什么,既然是秘密任务,当然都不知情,还劝我们不要乱打听。”
“那裕丰钱庄呢,他们肯定记得借款的人是谁吧?”
“打听了,拿着汇票去问,说是赵东丽。再问赵东丽,赵东丽又说是我儿差她去的,嫌借款丢人。”
“......”
我没有再言语,而是凝神端详柴宗纬的面相,但见他子女宫有横纹如刀,竟是老年丧子的征兆!夫妻宫阴暗不明,有秽气缠绕,加之老两口同陷噩梦,梦境相连且相似,多半是亡魂托兆。
单凭这点,大概就能断出,柴守拙多半已经凶多吉少。
我不忍说出口,只问道:“令郎寄回来的信函还都放着吗,上面的字迹是否是他亲笔所书?”
“是他的,老朽也曾经疑心过不是他写的信,但对照他之前信件里的笔迹,是一样的。”柴宗纬袖口滑出一叠暗黄色的信件,他从中取出一封,颤巍巍抽出信纸,朝我递来。
我接过信纸,展开的瞬间便细嗅了一把,有股淡淡的脂粉香气,再看字迹,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阴气十足,我把指肚细细摩挲过纸面,隐隐感觉湿冷泛寒......在这片刻之间,我接连施展了相味、相字、相质三术,心中愈发断定,柴守拙恐怕已经不在人世。
“令郎之前的书信还有吗?”
“有!”
柴宗纬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封旧信。
我取来两相比照,但见旧信上的小楷分明更加工整有力,阳刚之气十足,而眼前这些字迹却形似而神非,笔锋阴柔,尤其是信中的那个“父”字,最后一捺都劈成了两截,显见是笔力不足,或笔下有鬼,像是被人掐着脖子写出来的!
换而言之,这些书信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写出来的!而是出自两人之手,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还有这几封,都是年后寄来的。”柴宗纬把那一叠信件全都递了过来。
“嗯~”
我把每一封信函都打开来看了,内容乏善可陈,几乎都是为了催促柴宗纬快些去钱庄存银,帮忙还债。
看着看着,我忽然发现其中一封落款处有墨迹晕染,施展“万嗅功”仔细一闻,竟隐约透出一缕尸气。
“老族长,能否把令郎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以相术结果而言,我几乎可以完全断定柴守拙已死,但心里还盼着他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尚在人世,只差最后一个验证了。
“老朽这里写的有。”
柴宗纬又摸出来一张纸,尴尬的说道:“不瞒小先生,老朽此前已经找过临近的算命先生测过犬子的吉凶福祸了。”
我接过柴守拙的生辰八字,问道:“那算命先生测的结果如何?”
柴宗纬苦笑道:“那算命先生说,我儿荣华富贵,鹏程万里。”
我冷笑了一声。
柴宗纬忙问道:“小先生是不是已经瞧出什么来了?”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我站起了身子,问道:“这些信件可否让我带走一封?”
柴宗纬连连点头:“当然可以,先生全拿去也行!”
我取了一封塞进袖中,顿觉金钱剑隐隐发烫。
“贵府可有祠堂?”
“有!”
“还需借祠堂一用——令郎的八字在我手上,但吉凶福祸,怕是要在祖宗牌位前才能看得真切。”
“老朽这就带小先生过去!”
......
夜色已晚,更深露重,我屏退闲杂人等,独自跪在柴家祠堂里的蒲团之上,点燃三根草香,在铜炉里摆出“问魂香”的小阵,喃喃念咒。
片刻间,青烟凝成蛇形,盘绕梁柱,久久不散。
我心里有数,把信函摆在铜炉前,取出相笔、朱砂,将柴守拙的生辰八字写在黄表纸上,呈于供案。
几句无声咒在心中念罢,那供案突然剧烈震颤,“嗡嗡”作响,祠堂里的烛火“噗”地变成幽绿色!
黄表纸上渗出黑水,蜿蜒游走,渐渐聚成歪歪扭扭的八个字:“尸居余气,魂寄画皮!”

“小先生且慢!”
柴宗纬叫住了我,面露难色的看向地上的尸骸:“这,这些——老朽该如何向族人交待啊?”
我眉头微皱:“一切都已水落石出,柴族长完全可以实话实说。”
柴宗纬叹了口气:“造孽啊,柴家村闹出这样的丑事,传扬出去,让老朽的脸往哪里放?”
这与我无关,我沉默以对。
柴宗纬欲言又止道:“那,那这些尸骸......”
我说:“龙龙的遗体还需妥善安葬,生前没有落在好人家,死后有个好归宿吧。至于祁凤枝和柴世方,随你们找块地方埋了就行,不过最好还是请道人或者僧人来做一场法事,超度一下,免得他们魂化厉鬼,纠缠你们。”
柴宗纬嘴唇颤动:“小先生,老朽看你身怀绝技,也是能超度他们的吧?一事不烦二主,不如由小先生亲自操办。”
我摇了摇头:“不行。”
柴宗纬连忙说道:“小先生放心,酬劳好商量,不会少的。”
我冷笑道:“不是钱的问题。晚辈眼里不揉沙子,绝不会为这对狗男女超度的,柴族长还是另请高明吧!”
柴宗纬的喉头动了动,终究没有再说话,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
我转身欲走,柴宗纬忽然又说道:“小先生,你方才说祁凤枝那淫妇给你下了蒙汗药,趁着你假装晕死过去的时候,把你的盘缠搜刮了个干净......这没了盘缠,你怎么继续行路啊?”
我扫量了一眼被烧焦的尸骸,附近不见银元和铜板遗落,显然是他们没有把钱带在身上。
我说:“晚辈正要去她家里一趟,把我的钱财拿回来。”
“这点事情,何须劳烦小先生亲自前去?老朽派几个后生过去拿就是了。”柴宗纬殷勤劝道:“瞧这夜色已深,小先生还没有吃饭吧?兵荒马乱,穷乡僻壤的,走起夜路非但不方便,也不安全呐。若蒙不弃,请小先生到老朽家中吃顿便饭,将就着歇息一夜,也算是老朽尽一尽地主之谊,感谢小先生为龙龙沉冤昭雪,还望小先生不要推辞啊!”
我路过柴家村,本来就是为讨一碗水喝进的祁凤枝家里,结果却闹出了这档子事情,直到现在,那口水我还没有喝到嘴里呢,嗓子眼儿干得快要冒烟,肚子里也饥饿得厉害。
所以只稍作犹豫,我就点了点头:“既是族长盛情相邀,晚辈却之不恭,那就叨扰了。”
“不叨扰!能得小先生大驾光临,寒舍必将蓬荜生辉啊!”柴宗纬眉开眼笑,随即挥手招呼道:“你们几个过来啊!”
远远躲在破庙之外的几个后生这才举着火把,战战兢兢的折返回来。
望着地上烧焦的尸骸以及龙龙的遗体,众人兀自不免颤颤巍巍,缩头缩脑。
“没有出息!古人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行于左而目不瞬!多大点事,就吓成这个样子?!亏你们还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呢!似老夫如此年迈,还岿然不动呢,你们几时方能学到老夫这般从容不迫、临危不乱的风范?!”
柴宗纬拿拐杖砸地,一脸正气,言语铿锵有力,把几个后生骂的狗血淋头,惭愧不已。
唯唯诺诺中,一个后生皱着鼻子寻觅,忽然看见地上一滩污秽之物,正是柴宗纬吐的,后生惊问道:“是谁哕了这么多?”
另一后生伸手指了指柴宗纬那沾染了秽物的胡须,也想说话。
“住口!”
柴宗纬慌忙擦了擦嘴,急赤白脸的喝道:“老夫与你们讲做人的道理,你们怎敢漫不经心的?!都精神点!老夫正要为你们引荐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就是这位陈汉生先生,别看年纪轻轻,却是一位有真才实学的大相士!”
一众后生都看向我。
我有些局蹙的笑了笑。
柴宗纬正色说道:“龙龙遇害一事,多亏了陈先生帮忙,此案已然查明,是祁凤枝不守妇道,与柴世方通奸在先,被龙龙撞破了奸情,又杀人灭口在后。这对狗男女,罔顾人伦,天理不容!今夜,我们众目睽睽,亲眼所见,是龙龙的怨魂索命,让狗男女都遭了报应!不过,陈先生说了,为了防备狗男女魂化厉鬼,这件事情就不要到处宣扬了。”
“嗯呐!”
众人连连点头。
我微微皱眉,柴宗纬又立刻对我作揖道:“先生神断,非但自证清白,还为龙龙沉冤昭雪,老朽代表柴家村,感激不尽呐!”
“感激不尽......”
众人也都纷纷冲我作揖。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摆了摆手:“不必客气。”
柴宗纬先叫来一个后生,耳语吩咐道:“你跑快点,回老夫家里通禀一声,告诉他们,就说今夜有大人物要去家里借宿,让他们马上安排酒菜,腾好房间,等陈先生去了,务必好好招待......去吧!”
他虽然压低了声音说话,但我听力远超常人,仍是一字不落的听了个清清楚楚。
待那后生离去,柴宗纬又指派众人道:“你们三个,去弄张草席,把狗男女的尸体裹了,拖去乱葬岗埋掉。待明早请个道士来做一场水陆法事,超度他们一下就算了账。你们四个,去村西头棺材铺子拉一口上好的,仔细收敛龙龙的遗骸,到时候择个黄道吉日下葬。还有你们俩,去祁凤枝家里,好好找找,他们昧了陈先生的钱财,要一个子儿都不能少的带到老夫家里去,还给陈先生!”
“是......”众人纷纷答应。
我提醒道:“十个银元,一把铜子儿,装在一个褡裢里,上面绣着‘端阳安康’四字,便是我的。”
柴宗纬亲切的搀住我的胳膊:“陈先生,请随老朽来吧。”
“族长请。”
我跟着柴宗纬去到他的家中,打眼一看,不由得暗暗点头。
不愧是一族之长,一村之主,柴宗纬的家园果然气派!三进大宅,丫鬟奴仆成群,远不是祁凤枝那种家庭可比。
因为预先得了信儿,柴家上下都在忙活,杀鸡宰鱼,端茶送水,往来奔走,张罗不停。
院子里火把照着,屋里几十根蜡烛还有煤油灯燃着,内外通明,亮如白昼。
柴宗纬的老妻在丫鬟的搀扶下,出来迎我,过于殷勤,反倒让我起了疑心。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柴宗纬为了接待我,把阵仗弄得如此隆重,图什么?

赵东丽和月琴一路扭到跨院的月洞门口,才停了下来,俩人还远远的瞥了我一眼,然后迅疾收回目光,交头接耳,表情鬼祟可笑,显然是在说什么私密话,怕我听见。
我撇了撇嘴,心道:“你们要说什么,我不用听也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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