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瑶月沈砚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全文小说江瑶月沈砚之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般诺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子一停,佣人就迎了上来,欲言又止:“少爷,老爷子动了家法。”老爷子精明能干了一辈子,大儿子和小儿子也出类拔萃,唯独这个二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件件事犯下来,把他气够呛。孟怀聿进屋,一眼瞧见他二叔跪在客厅,后背被抽出来几道血痕。“爷爷。”他目不斜视走过去,到老爷子跟前,微微蹙眉:“季家什么意思?”老爷子还没回答。孟建国已经气不过的出了声:“怀聿,不是二叔说你,要不是因为你,他们也不至于干这种事。”孟怀聿凉凉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他顿时被噎了回去。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神色已经冷静下来:“季廷要把妹妹嫁给你。”季廷的妹妹季悠,从小就喜欢跟着他,只要他出现,她立刻就能闻着味过去,直到前两年出国才消停。“她回来了?”孟怀聿脸色难看。孟建国跪在地...
《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全文小说江瑶月沈砚之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车子一停,佣人就迎了上来,欲言又止:“少爷,老爷子动了家法。”
老爷子精明能干了一辈子,大儿子和小儿子也出类拔萃,唯独这个二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件件事犯下来,把他气够呛。
孟怀聿进屋,一眼瞧见他二叔跪在客厅,后背被抽出来几道血痕。
“爷爷。”他目不斜视走过去,到老爷子跟前,微微蹙眉:“季家什么意思?”
老爷子还没回答。
孟建国已经气不过的出了声:“怀聿,不是二叔说你,要不是因为你,他们也不至于干这种事。”
孟怀聿凉凉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他顿时被噎了回去。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神色已经冷静下来:“季廷要把妹妹嫁给你。”
季廷的妹妹季悠,从小就喜欢跟着他,只要他出现,她立刻就能闻着味过去,直到前两年出国才消停。
“她回来了?”孟怀聿脸色难看。
孟建国跪在地上说风凉话:“说不定这就是她的手笔,为了逼你。”
孟怀聿沉默,偏过头看老爷子:“这事我去解决。”
老爷子目光沉沉看他:“季悠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她用错了手段。”
孟家人不受威胁。
“你是该考虑自己的事了。”
孟怀聿想到江瑶月,心头微动,但带她回家里,现在还不是最恰当的时机,他垂头:“是,爷爷。”
毕业汇演结束,紧接着就是国庆节。
江瑶月心情有些焦躁,沈砚之没了动静,他已经连续消失好几天。
放假第三天的时候,江瑶月没等到沈砚之,却等来了温以蓁。
温以蓁神色疲惫,约她在咖啡馆见面。
江瑶月对她有所防备,本想拒绝,但温以蓁这次很是诚恳:“我不会做别的事情。”
咖啡馆选在了南京路附近。
温以蓁提前等在那里,江瑶月进去坐在她对面。
她听到动静抬头:“给你点了厚糯拿铁,可以吗?”
江瑶月与她对视,带着厌厌的审视:“我都可以,但我并不觉得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
温以蓁脸上的笑淡下来:“你让砚之拉黑我,我觉得和你见一面很有必要。”
江瑶月睫毛轻颤,手指微动,她这样说,又约在南京路见面,有很大可能并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沈砚之没有告诉她,他们已经分开的事实。
温以蓁维持不住温柔的神色:“你不用这么防着我,不觉得手段很低级吗?”
江瑶月打断她:“你错了,不是我让他做的,是他为了让我安心,当着我的面自己主动做的。”
温以蓁握着咖啡杯的手顿时收紧。
江瑶月注视着她,然后视线落在她手里的咖啡上,已经不冒热气了,被泼到应该也不会被烫伤。
她偏过头看向门口,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进出的人。
刚刚她出发的时候,给沈砚之发了信息,他应该快到了。
厚糯拿铁端了上来。
温以蓁脸色难看:“我不信。”
江瑶月捧着杯子,眼神一抬,看到了咖啡馆的门再次被打开。
她收回视线,身子微微前倾,脸上带着懵懵的无辜的笑,却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温以蓁,你死缠烂打的样子真难看,你知道砚之哥哥有多厌恶你吗,他说你让他恶心。”
温以蓁眼睛倏地睁大,身子气的发抖,未经思考,手中咖啡一扬,直接泼到了她脸上。
沈砚之正在找人,咖啡馆不大,但装修设计的很有巧思,卡座间隐蔽性很好。他找到她们的时候,正好看到温以蓁泼了江瑶月一身咖啡。
发现温以蓁发ins后的第二天。
江瑶月发现,沈砚之又背着她接电话。
电话打完,沈砚之脸色不好看,提着外套,告诉她要出门。
江瑶月站在他面前,仰着小脸看他,声音委屈:“要去哪?”
已经晚上十点。
沈砚之手指微动,心里涌出疲惫,忽然有些不想再找借口:“蓁蓁找我,她前男友从国外追了过来,威胁她。”
他拒绝过她很多次,甚至不想再和她有所牵扯,但她总是出现各种问题。包括前天,她从意大利定制的大提琴出了问题,也第一时间就找他。
他这次很坦白。
江瑶月神情迷茫:“所以,她现在很危险。砚之哥哥,你是不是又不回来了?”
沈砚之沉默,凝视着她。
江瑶月看出他的动摇,身子往前,脑袋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好多次了,我等不到你。”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一张小脸依旧埋在他胸口:“是我太小气。”
沈砚之被她紧紧抱着,心尖蓦地发软,他伸手将她抱紧,低声哄她:“我和她没什么。”
江瑶月抬头看他,睫毛上都沾了湿意,努力笑了笑:“我知道的,是我不好,蓁蓁姐现在一定很害怕,你去吧。”
她一张小脸发白,眼睛湿润,偏偏又笑着对他说这话。
沈砚之心肝都在颤,又痒又疼,他伸手去擦她的眼角,连说话声音都有些哑:“怎么还哭了?”
江瑶月将脸蛋又埋在他胸口,凶巴巴的蹭了蹭,然后将他往出推:“砚之哥哥,蓁蓁姐她一定在等你,你快去吧。”
沈砚之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江瑶月将他推到门口,乖的很:“我没关系的。”
他皱着眉看着手机上未接来电,到底怕温以蓁出事,动作极重的亲了她一下:“等我。”
一直到半夜十二点,他还没有回来。
江瑶月坐在书房,面无表情看着窗外,觉得自己刚刚发挥的不好。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砚之哥哥,蓁蓁姐怎么样了?”
沈砚之半个小时后才回复她:“她没事,我在回去的路上。”
江瑶月盯着这条微信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沈砚之回来的时候,江瑶月等在客厅,小小一团的身子,窝在沙发上。
他浑身疲惫,走上前直接坐到地毯上,低头看她。
她手里握着手机,闭着眼睛,呼吸很轻,像是睡着,大概才洗完澡,虽扎着丸子头,但落下的碎发还有些湿。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甜香味,是她常用的沐浴露,甜甜的味道一缕一缕的往他身体里钻。
江瑶月迷迷糊糊醒来,察觉到他在看自己,身子一动,就这么往他怀里扑。
沈砚之将她抱在怀里,低头看她。
她还有些睡意,心跳却开始加快,被他这样完全的抱在怀里,眼神都不敢与他对视。
白色的睡裙,领口微微敞开。
又乖又诱人。
沈砚之心头一动,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和以往不同,他这次更急切。
江瑶月呼吸很快,压住他的手,声音发抖:“砚之哥哥,关灯…”
沈砚之大手紧紧握着她的腰,双眼通红的盯着她:“不关。”
灯亮了大半夜。
从沙发到地毯,最后回到床上。
江瑶月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昏昏沉沉,缓了一会儿,才出了卧室。
沈砚之还在,正在厨房里做早餐。
她没过去,偏过头认真看他。
温以蓁在他心中的分量,似乎比她想的还要重。
她不该那么快和孟怀聿划清界限,不然现在不会那么孤立无援。
沈砚之听到动静,回过身朝着她看过去,一眼看到她脖子上留下的痕迹,几乎瞬间,他喉咙发紧:“饿了?”
江瑶月点点头,朝着他走过去,小小一团,埋在他胸口,抱着他的腰,郑重开口:“沈砚之,你只要每天都比前一天,多喜欢我一点点就好。”
他已经很喜欢了。
但他没说,沉默片刻,回应她:“好。”
江瑶月第二次给孟书禹去上课,碰见了孟怀聿。
孟怀聿去找他小叔,从三楼下来后,看到了正要上楼的她,孟书禹的书房在二楼。
她今天没穿小裙子,穿着简单的白半袖和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小白鞋,扎了个蓬松的丸子头,绑着根绿丝带,露出整张精致好看的小脸,充满朝气和活力。
两人在楼梯间相遇,她匆忙的脚步下意识的一停,抬头看他。
孟怀聿视线在她脸上停顿片刻,然后冲着她点了点头。
他神色偏冷淡,点头打过招呼就走。
江瑶月却没动,在他从她身侧经过时,转身回头看他,他好像并不讶异在这里见到她。
直到他完全走下楼梯,她才继续往孟书禹书房走去。
孟书禹成绩并不差,教他很轻松,一节课时间很容易就过去。
孟婉柠今天倒是不在,经纪人把她接走去参加北城摄影家协会工作会议。
江瑶月下楼的时候,没想到孟怀聿还在,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喝茶,旁边是孟书禹妈妈,优雅大方,瞧见江瑶月下来,很客气的起身:“小江老师上完课了,我安排司机送你。”
她脸上带着笑,很亲切。
江瑶月还没回答,沙发上,孟怀聿抬头看过来,神色自然:“要去哪?”
他在问她。
江瑶月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等自己,犹豫了一下回他:“去溪韵茶社。”
孟怀聿起身,朝着小婶婶开口:“我送她,顺路。”
江瑶月再次上了他的车,这次有司机。
他和她一起坐在后边。
室友齐然在上课之前发来信息,想去见前男友,她从家里偷跑出来,不敢自己去见,想要还留在北城的江瑶月陪她一起。
江瑶月记得那个劈腿的前男友。
齐然说自己太难受了,想要见他,和他分手后,痛苦的要死掉。
江瑶月不解,她明明当初恨的咬牙,现在暑假还没过完就后悔了,但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迈巴赫停在溪韵茶社外,江瑶月偏过头一看,脸色一变,话都没顾得上和孟怀聿说,推门就往过去跑。
前男友情绪暴躁,正和齐然推搡。齐然哭的惊天动地,抱住他的腰不让走,他一巴掌扇在了齐然脸上,一旁还有个面无表情的漂亮女生。
江瑶月冲上前想拽走齐然,齐然却疯了一样,推开江瑶月,又追过去,哭的声嘶力竭:“你不能走!”
前男友被缠的彻底暴怒,又要动手,他旁边的漂亮女生冷眼旁观,非但没有制止,还递过来一根发簪,冷笑开口:“划破她的脸,看她还敢不敢纠缠!”
江瑶月心头一紧,着急就将齐然往自己身后拽。
尖锐的发簪收势不及,眼看着就朝着江瑶月身上扎去。
江瑶月身子发软,控制不住的闭住眼。
但疼痛没有到来,她怔怔睁开眼,看到孟怀聿挡在了她身前,手被发簪划破正在流血。
她身体僵住,然后下意识扯下头上发带,凑上前捧住了他的手。
旁边伤人的一对男女早已经吓傻,司机报了警,警察出警很快,将人直接带走,司机和齐然一起,跟着去做笔录。
江瑶月垂着头眼眶泛红,手里的绿丝带一圈一圈的包住他的手。
孟怀聿一直低头看她,好一会儿,冷淡开口:“不知道要躲?”
江瑶月抬头,和他对视。
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孟怀聿顿时心头一紧。
接他们的车来的很快,车子直接开到了孟怀聿在镜湖区的别墅。
伤口上的血已经把那根发带染红。
医药箱拿出,江瑶月坐在沙发上给他包扎,简单清洗,然后上药,再裹上纱布。她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
孟怀聿一声不吭,等她好不容易包扎完才开口问她:“为什么哭?”
江瑶月眼眸澄澈,睫毛上还沾着湿意,看起来乖的不像话。
她郑重道歉:“对不起,孟怀聿,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受伤。”
真的是一本正经的在道歉,正襟危坐,等待他的审判。
孟怀聿眼眸深邃,身子往沙发上靠了靠,盯着她若有所思:“刚刚不是挺大胆?”
她刚刚将人拽到自己身后,真的让人出乎意料。
江瑶月沉默片刻,向他坦白:“现在后悔了。”
她倒是很坦诚。
孟怀聿看一眼被她用纱布重新裹起来的伤口,声音里带了丝慵懒:“那为你受的伤怎么算?”
江瑶月手指动了动,满脸迷茫,试探开口:“赔你医药费?”
孟怀聿不出声,靠在沙发上,意味不明的看她。
他当然不可能是这个意思。
江瑶月刚刚给他包扎伤口,两人距离太近,他身上的气息慢慢将她包围。
她后知后觉地紧张,有些脸红的要往后退。
孟怀聿看了眼她发红的耳朵,思考片刻:“加上微信,等我想到了告诉你。”
他之前只有她的手机号。
他偏过头看她:“加吗?”
江瑶月看着他,乖乖地点点头。
回到南京路的家,江瑶月收到齐然的微信语音,她哭着道歉,说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子,见到那个人,又见到那个女生,理智全无。
江瑶月静静听她说完,安抚了她几句,又嘱咐她赶快订票回家,然后才挂断。
时间还早,她安安静静给自己煮了一壶玫瑰花茶,然后整个人窝在了沙发上。
好一会儿,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神色平静,看和孟怀聿的微信对话框。
被她强行切断的关系,续上了。
正在发呆,孟书禹给她发来微信:“我姐说你缺钱?!”
没等她回复,他又发来一条:“我给你涨家教费,一节课3000?不不,一节课5000。”
然后直接转了一万过来。
他这次发来信息的时间间隔有点长,像是在斟酌怎么措辞:“我以为你是体验生活,没想到是挣学费和生活费。”
这行动力,和孟婉柠一样。
江瑶月给他发了个“呆呆”的表情包,正在打字的时候,他的视频通话就发了过来。
她按下接通。
孟书禹一张脸占满了屏幕,语气挺拽:“收啊!”
江瑶月看不出他在哪,但礼貌拒绝:“你给的太多。”
她之前兼职,一节课最高的时候也才三百。
孟书禹神色古怪看她:“还有人嫌钱多?”他摸了摸鼻子,嘀咕:“还有二十多天可就开学了,你学费挣够了吗?”
江瑶月捧着手机没吱声。
孟书禹给她盘算:“最多再给我上两次课,江瑶月,天上掉馅饼的事,不懂得接住?”
他叫了她的名字。
江瑶月眼睛睁大,板起小脸:“叫老师。”
孟书禹笑:“行,老师。”
她比他才大4岁而已。
那边传来男生声音,在喊他去打球。
江瑶月听到了,没再和他多说,想了想开口:“那我收了,谢谢。”
孟书禹笑的灿烂,冷不丁问了一句:“要不要来看我打球?”
江瑶月拒绝。
快开学的前一周,钱景辰家的温泉度假酒店开业,邀请他们圈子里的人去玩。酒店开在一百多里外的古镇,山清水秀的地方。
沈砚之工作忙,本来没想去,但晚上开完视频会议的时候,一抬头,看到江瑶月窝在书房的小沙发里看书,忽而心头就有些发痒,他走过去,将她整个抱在自己怀里,脸埋在她的侧颈处,低声问她:“想去泡温泉吗?”
江瑶月看书被打扰,思绪有片刻的停滞,听到他问话,偏过头看他:“你有时间吗?”
他有多忙,她是知道的。
没说不想去,沈砚之立刻知道了她的意思,他伸手揉了揉她脑袋,凑上前在她耳后亲了亲,低笑出声:“陪我的小姑娘,时间还是有的。”
江瑶月脸有些红,被他亲的耳朵有些痒,伸手去推他的脸,却被他抓住手。
她被压进沙发里的时候,一抬头就撞入他的眼睛,那里面分明翻滚着浓烈的欲望,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不敢与他对视。
沈砚之凑上前,咬了咬她的耳垂:“我想要你。”
他的话太过于直白,江瑶月抵在他身上的指尖微微蜷缩,她摇头,羞得浑身都成了粉红。
灯光下,她实在迷人。
沈砚之眸色暗沉,在她唇上亲了亲,诱哄:“乖宝,说你也想要。”
没得到回应,沈砚之手顺着她腰往下。
江瑶月眼底迅速起了一层水雾,嘴唇微张,凑上前抱住了他,在他耳边气息不稳的小声开口:“想要。”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蛋红扑扑的,乖的不得了。
沈砚之喉咙发紧,将她往自己怀里按。
隔天醒来,江瑶月下床的时候,脚一落地,差点没摔倒。
沈砚之太过于生猛,折腾她半夜,搞的她现在腿发软。
她整个人蔫蔫的,强撑着想要去卫生间,沈砚之听到动静下了床,三两步追上去,从身后将她抱住,声音低哑:“去哪?”
江瑶月被他抱住,有点怕他再来,往开推了推他:“去洗洗。”
他咬了咬她耳垂:“昨晚上弄疼了?”
又是这么直白的问话。
江瑶月心猛地一跳,耳朵一下红了,回头瞪他。
她眼睛还泛着雾气,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沈砚之眸色发暗,大手已经放在了她腰上:“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她这次没理他,红着脸将人推开。
她跑去找退烧药,又烧了热水,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他躺在床上没有动,粥还放在床头柜上。
孟怀聿听到她回来,睁开眼看她。
江瑶月心里一紧,上前去探他额头,烧的烫手。
她收回手,低声问他:“能坐起来吗?”
他没出声,撑着双臂坐起,依旧沉默看她。
身上明显比刚才还要烫,甚至有加重的趋势。
江瑶月坐在床边,端起粥到他面前。
孟怀聿没接,盯着她看,语气淡淡:“喂我。”
明明已经高烧的快要神志不清,却还是带着上位者的强势。
江瑶月看他,他现在形容实在狼狈,一双眼通红,唇瓣都有些发白干裂,他的身体状况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差。
他靠坐在那里,脆弱的等着她。
江瑶月到底忍不住妥协,拿起了勺子,开始认真喂他。
她喂他的时候,动作缓慢而细致,孟怀聿始终一言不发,眼神落在她紧张的小脸上。
但喝下去不过小半碗,他就有些吃不下去,面色有些苍白的开口:“我让张秘书送了饭菜过来,你去拿。”
他没胃口吃饭,饭菜是给她订的。
江瑶月见他不想再吃,眉头微蹙,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再吃点,你吃这么少,身体怎么恢复。”
现在身体生病,是抵抗力最弱的时候。
孟怀聿盯着面前的粥,皱眉硬吃了下去,然后紧接着,江瑶月又这样来了几次,硬生生的逼着他把一碗粥喝的见了底。
她看着空了的碗很心满意足,又督促着他吃下退烧药,然后就端着空碗下楼。
收拾好厨房的时候,张嘉豪正好过来送饭。
江瑶月见他两手提的满满当当,不由得茫然开口:“怎么买这么多?”
张嘉豪办事最是妥帖,将手里东西递到她面前:“有江小姐的晚饭,还有水果,和一些抗病毒的药。”
交代完,张嘉豪欲言又止。
江瑶月见他这样,不由得开口问他:“嘉豪哥还有事吗?”
张嘉豪神情郑重:“孟总和江小姐分开这段时间,作息很不规律,饭也不吃,身体都要垮掉,如果可以的话,请江小姐今天晚上也照顾一下孟总,起码等他退烧再走。”
江瑶月不吱声,觉得自己迈进了他的陷阱,他在一步步的让她心软。
张嘉豪见她不说话,再次开口:“拜托了,江小姐。”
她沉默,最后开口:“把你手机号给我。”
孟怀聿吃完退烧药,昏昏沉沉,但江瑶月下楼太久,听不到丁点动静,他情绪有些焦躁,连表面的冷静都维持不住,掀开被子下床,脚步虚浮的下楼。
江瑶月在厨房洗水果。
孟怀聿急躁的脚步陡然停下,站在厨房门口安静看她,光线笼在她身上,显得她背影温柔。
他的情绪忽然就平静下来。
水声停下,江瑶月端着一盘车厘子转身,然后脚步停下,她看到了不远处的孟怀聿。
她被他这样专注看着,有些心慌,忍不住拧眉开口:“怎么了?”
孟怀聿喉咙动了动,忽然大步走到她面前,长臂一伸,将她重重抱在了怀里。
他用的力道很重,恨不得将她摁进自己身体里。
江瑶月有些喘不过气,但他状态明显不对,缓了一会儿,她试探问他:“怕我走?”
孟怀聿没出声,只是抱着她的力道更重了一些。
江瑶月觉得自己腰快被他弄断,忍不住开口:“我不走,你先松开我。”
孟怀聿烧的昏沉,整张脸埋在她的肩窝处,抱着她一动不动。
沈砚之没再回医院,糟糕透顶的心情让他理智全无,愤怒妒火充斥着他的胸膛。
甚至有一刻,他冷笑着逼自己冷硬了心肠,不过是父亲强塞给自己的女人。他白天照常去处理工作,晚上照常去应酬。
但一到深夜,回家躺在床上,他在梦中就会莫名流泪,甚至心跳加快,忽然惊醒。他忍着胸口闷痛,觉得自己这是中了江瑶月的毒,她的毒不浓烈,但日积月累,成了他的瘾,现在出现了戒断反应。
温以蓁在他从医院消失的第四天打来了电话,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砚之,你最近很忙吗?”
沈砚之偏过头望着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没出声,神色冷漠。
温以蓁听不到回应,呼吸放轻,声音里带了恳求:“我好害怕。”
公司里的人陆续下班,耳边听着温以蓁压抑的哭声,沈砚之揉了揉紧皱的眉头,打断了她的话:“我现在过去。”
他该去和她说清楚。
温以蓁病房内很安静,沈砚之到的时候,她正靠坐在床上发呆,最近几天,她都没有等到沈砚之,心里越来越慌,以至于终于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
受的伤比她预想的严重。
钱景辰和谢昭南他们倒是天天都来,但都不是她想要的人。听到推门的动静,她心里一紧,偏过头去看,看到沈砚之的瞬间,忍不住地鼻子一酸。
她眼眶红得太明显。
沈砚之要说出口的话到底忍住,他坐在床前沙发上,抬头看她。
温以蓁察觉到气氛的不对,有些不安地望着他,主动开口:“我不是故意要麻烦你,我知道,你现在不方便。”
她听不到他的回应,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断断续续地解释:“那天,我是太疼了,说的话都是胡说,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砚之最近休息不好,脸色有些疲惫,沉默片刻,才认真看着她问道:“说的哪句话?”
温以蓁咬唇,将那天借着受伤时说的话,小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后悔了,想要和你重新开始。”
她那天疼得迷糊,但还记得紧紧地抱着他,想让他心疼自己。
她垂着头,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沈砚之视线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审视:“是胡说吗?”
温以蓁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感觉被逼到绝境。
沈砚之身子往后靠了靠,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我最后问你一次,是胡说吗?”
温以蓁犹豫,她发现自己开始不懂沈砚之,但直觉告诉她,这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次机会。
她抓着被子的手捏紧又松开,看向他的时候,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不是,是真心话,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从国外回来,不顾父母的反对,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她语气开始急切:“我和你才应该在一起,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你一直在等我,对吗?”
沈砚之看着面前的女人,想找到曾经心疼的感觉,但却没有,他带着几分认清现实的自厌,闭了闭眼,对这段关系下了结论:“温以蓁,你回来得太晚了。”
沈砚之以为自己能熬过这难熬的戒断期,少了江瑶月,他的日子可以照常过。
但根本不行,他甚至忍不住想江瑶月和孟怀聿是不是真的在一起,是不是和以前的他们一样,日夜耳鬓厮磨。只要稍微一想,他就坐立难安。
大概在江瑶月开学半个月时,他终于忍不住给她发了信息,语气故作冷淡,和她说,父母让他领她回家吃饭。
江瑶月微信没有拉黑他,但也迟迟没有回复。他开会的时候心不在焉,手机一有动静就忍不住去看,直到后来,情绪越来越烦躁。
中午午休,他到底忍不住打电话给她,在等待中,他竟然察觉到自己在紧张。
电话接通,江瑶月带着几分困意的声音响起:“喂?”
沈砚之喉咙发紧:“晚上回家吃饭,我去接你。”
语气平静得像是无事发生。
江瑶月沉默几秒,清醒了过来,拒绝:“我晚上有活动。”
沈砚之压下心中躁意,起身走向落地窗前:“什么活动。”
江瑶月倒是没有骗他,到了大四,课程不多,但类似于聚会的活动多了起来,她琢磨了一下,回他:“社团活动。”
她提醒他:“就这样吧,沈砚之。”
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电话被挂断。
以前加入的文学社要搞个毕业汇演,大一到大四的社员都要出节目。江瑶月大一的时候演过话剧,和文学社的老人们熟,这次被拉过去出节目,最近都在排练。
晚上九点半,江瑶月结束聚餐,和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回宿舍。走到宿舍楼下,她看到了沈砚之。
路灯昏黄,他站在那里,颀长的身影略显落寞,听到动静,他抬头朝着她看了过去。
旁边的同学都很识趣,起哄几声都回了宿舍。
江瑶月没动,看着他平静开口:“找我?”
十多步的距离,沈砚之主动走到她面前,低头凝视着她,声音低沉:“等你,带你回家。”
江瑶月与他对视,再次提醒:“我们分手了。”
听她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两个字,沈砚之脸色发白,就连身体都有些僵硬:“我们没有分手。”
他语气艰涩,胸口传来的闷痛让他忍不住再次强调:“我们没有分手。”
江瑶月垂下眼眸,月色与灯光交错,他和她的影子就在脚下。
她斟酌用词,语气有了软化:“那温以蓁呢?”
一根刺,被他扎在了心里,即便他是无意。
沈砚之又有些心慌,但没有犹豫:“我和她没什么,那天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这样。”
宿舍楼十点的门禁,宿管阿姨已经朝着这边张望了许多次。
江瑶月在沈砚之准备牵她手的时候避开,留下一句:“沈砚之,我和你的事,你想清楚再来找我。”
她头也不回地进了宿舍楼。
躺上床的时候,她打开手机,从微信里找到和温以蓁的聊天框,温以蓁半个月前给她发了张照片,是沈砚之在医院的照片。
微信是在去酒店的时候加上的,没有过对话,只有这一张照片。
所以,没来找她的这段时间,都是在陪温以蓁,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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