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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当奸臣!奈何系统不允许全局

江小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任务二已完成,您成功在三天内阻止了璋王侧妃郁离打算给兰侍妾下绝嗣药的行为。此次不予下发惩罚光环。‘恐怖幽深’的郁二爷在得到任务完成的提示后终于睡了这几天难得的一个好觉。翌日用完早膳后,郁别便带着筝儿赶往太初道观,马车行至山下,筝儿仰头望去,雾气笼罩下的山更加高耸陡峭。“二爷……”筝儿欲言又止,看向郁别。二爷身子打小就弱,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又喝下了数不尽的药,用来抑制胸/部的发育和嗓音的变化。郁别明白筝儿的未尽之言,她轻摇头,“道长要的就是诚心,我不愿糊弄。”什么不愿糊弄,郁别没有这样高尚的品性,她只是不敢糊弄,她脑海里浮现出道长那双带着洞悉与审视的漠寒眼眸。等二人到了太初观门前时已经过去了约摸一个时辰,途中筝儿欲扶着郁别,郁别又以诚...

主角:郁别郁离   更新:2025-04-09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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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别郁离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真不想当奸臣!奈何系统不允许全局》,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任务二已完成,您成功在三天内阻止了璋王侧妃郁离打算给兰侍妾下绝嗣药的行为。此次不予下发惩罚光环。‘恐怖幽深’的郁二爷在得到任务完成的提示后终于睡了这几天难得的一个好觉。翌日用完早膳后,郁别便带着筝儿赶往太初道观,马车行至山下,筝儿仰头望去,雾气笼罩下的山更加高耸陡峭。“二爷……”筝儿欲言又止,看向郁别。二爷身子打小就弱,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又喝下了数不尽的药,用来抑制胸/部的发育和嗓音的变化。郁别明白筝儿的未尽之言,她轻摇头,“道长要的就是诚心,我不愿糊弄。”什么不愿糊弄,郁别没有这样高尚的品性,她只是不敢糊弄,她脑海里浮现出道长那双带着洞悉与审视的漠寒眼眸。等二人到了太初观门前时已经过去了约摸一个时辰,途中筝儿欲扶着郁别,郁别又以诚...

《我真不想当奸臣!奈何系统不允许全局》精彩片段


任务二已完成,您成功在三天内阻止了璋王侧妃郁离打算给兰侍妾下绝嗣药的行为。

此次不予下发惩罚光环。

‘恐怖幽深’的郁二爷在得到任务完成的提示后终于睡了这几天难得的一个好觉。

翌日用完早膳后,郁别便带着筝儿赶往太初道观,马车行至山下,筝儿仰头望去,雾气笼罩下的山更加高耸陡峭。

“二爷……”筝儿欲言又止,看向郁别。

二爷身子打小就弱,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又喝下了数不尽的药,用来抑制胸/部的发育和嗓音的变化。

郁别明白筝儿的未尽之言,她轻摇头,“道长要的就是诚心,我不愿糊弄。”

什么不愿糊弄,郁别没有这样高尚的品性,她只是不敢糊弄,她脑海里浮现出道长那双带着洞悉与审视的漠寒眼眸。

等二人到了太初观门前时已经过去了约摸一个时辰,途中筝儿欲扶着郁别,郁别又以诚心为借口拒绝。

她害怕筝儿靠的太近闻到那邪性的甜香。

郁别的腿在发颤,她宝蓝色斗篷上挂满了雾气凝成的水珠,但她又不敢脱下,怕吹了风害病。

她此刻乱了仪容,几缕碎发湿沾在鬓边,过度的劳累使她面上浮着病态的红晕,她几乎要遮掩不住眼里的怨愤。

郁别很久没有如此狼狈过了,这都是无妄之灾,天下行恶之人何其多,远比她更可恨可杀,为何那妖物非得缠上她!

回头是岸是无稽之词,用来安抚众人,而她这样坏了根的人,就该让她烂下去,死后再跪在孽镜台前虚伪地忏悔。

她一面发狠的想着,一面拾级而上进了道观。

一个灵秀道童出现在主仆二人面前,行作揖礼,“可是郁家二公子?”

筝儿回道,“是的。”

“请郁二公子随小徒来,”灵秀道童在前头引路,“竹林居的珩止道长派小徒来接引郁二公子。”

郁别随着小道走,心里品着珩止这个道号,珩,佩上玉,节行止。

不似一个按照辈礼取的道号,看来他的地位在太初观里颇高。

竹林居是一座二层的雅致小楼,道童将他们领至门口就退下了。

“郁二公子,您来了。”丁肃从里头开了门迎人,他仿佛没有看到郁别狼藉的状态,眯笑着一张胖脸说,“小的领您去见主子。”

虽不知何等缘故叫圣上对郁别投下了目光,但丁肃乐见其成。

圣上这些年说是修道,实则修心。他将人情伦常、世理纲常看的太透,所以难免愈加薄凉寡情。

郁别能给圣上解个闷儿、逗个乐也是好的,也算他的造化一场。

…………

待客的偏堂里没有燃地龙,郁别更不敢将斗篷取下,反而拢紧了一些。

她瑟缩地坐在圈椅上,心尖拧着难堪,眉梢眼角俱往下耷拉,情态可怜可悯。

云清珩走进偏堂,视线驻留在郁别身上,轻言道,“去收拾妥当再来吧。”

郁别搁放在斗篷上的手指倏然发白,她以为云清珩要赶她走,抬起双眼,湿漉漉、哀凄凄,“珩止道长……”

话音还未落,偏堂就进了两位身穿藕衣的婢女,她们垂眸恭顺,显然是大家婢,“郁二公子随婢子来。”

“好。”郁别看了一眼云清珩,带着筝儿随她们离去。

隔壁厢房里,又是跪着两名藕衣婢女,一名手捧着一叠软绸布帕,另一名捧着一件金红织锦羽缎斗篷。

郁别不禁咋舌,珩止道长到底是哪家的世族子弟隐居,身边的规矩太大了,“都出去吧,我自个儿换,筝儿你也去外间守着。”

筝儿诶了一声,神情忧虑,二爷自从那名小倌发了病以后,就不让人近身伺候了。

门合上后,郁别松了口气,然后将身上湿了的斗篷脱下,又笨手笨脚地将束发的玉冠取下。

黑色乌发倾然而下,拥着她滟澜溢彩的脸,她用厚软的布帕擦干了发间的水露,再披上熏过香的金红织锦羽缎斗篷。

她还发现斗篷上还放着一个玉球镂空样式的香囊,她拿起闻了闻,是和斗篷味道一样的素雅寒香,浓烈但凛雅。

珩止道长看着冷淡,没曾想有个暖和的心肠,不愧是一心向善系统说的大功德者,她越想越茬,且一发不可收拾。

她一路上的忿忿之心平和了许多,配上香囊后唤筝儿进来给她束发。

郁别掇停得当后方才重新出现在云清珩面前,温着嗓音,“谢过珩止道长。”

坐在椅子上的云清珩瞥了一眼身侧的丁肃,郁别身上的斗篷是去岁御贡的,他不喜欢过于艳的颜色,就一直未用。

至于后宫嫔妃中,两位贵嫔也不能用如此正的红色,正三品在后宫位分中是个很玄妙的界限。

正三品以上可称一声娘娘,而她们生了两个皇子的贵嫔也只能被称一声贵嫔小主,可见她们不得圣心。

丁肃吩咐把这斗篷给郁别的心思倒是简单,郁别生的好,穿得讨喜些,圣上看着也舒心。

“你寻我作何打算?”云清珩问他,端雅的眉目无波无澜,“想听我诵经这个托词,我是不信的。”

郁别绞尽脑汁的寻正经由头,撞上他清辉出尘的琉璃目后,心头一跳。

她忙半敛下眸子,头脑发了昏,说出的话也失了分寸,“我自从见了道长,就心生仰慕,欲随您一起共寻玄道之妙。”

这话配上郁别男女不忌的风流名声显的暧昧又旖旎,丁肃意味颇深地望向郁别。

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他本以为左管事胆子够大了,原来都是他主子教出来的,真是玷污圣听!

别说丁肃,就连筝儿都一时间想左了,她瞪圆了眼,难怪二爷对珩止道长这么执着!

云清珩本人很冷静,淡声道,“我不好男风。”

他再腌臜的事都见过,郁别说的话他自然起不了什么大反应。

郁别闹了个大红脸,很是羞赧,此刻的她倒不像是久经风月的纨绔了,她忙解释,“是尊仰,非是旁的。”


筝儿坐在一旁的小绣墩上,向庄子里的婢女要了布料和绣线,在绣帕子,二爷用的帕子都是她绣的。

门推开的响动声传来,郁别放下史书望过去,不是珩止,是先前那名掌事婢女。

掌事婢女撩开二道珠帘,手里捧着红木锦盒,恭恭敬敬地放在罗汉榻上的小案几上,连头都未抬,“主子叫婢子交给郁二公子您的。”

郁别目光逡巡过掌事婢女的发髻上,梅花小金钗不见了踪影,换了寻常的绒花簪子戴。

“怎么不戴梅花金钗了,明明很好看。”郁别语气好奇,不带任何猥昵意味地问她。

掌事婢女头仍然未抬起,“婢子毕竟是婢女,带着做活不方便,也就取了下来。”

郁别没有深究,摆手叫她下去,视线回落到红木锦盒上。

筝儿放下绣棚,站起身靠近案几,言语疑惑中杂着新奇,“珩止公子送主子的会是什么?”

“你打开瞧瞧。”郁别单手托腮,对着筝儿说道。

筝儿兴致勃勃地说了一声好,打开红木锦盒后惊地呀了一声,“好华贵的簪子!”

红木锦盒中是一支用白玉做成白梅样式的步摇簪子,嵌红宝玉为花蕊,垂下珍珠流苏,每一粒珍珠都大小形态相同,看光泽俱是珍品。

恰好此刻云清珩从外头进来,他之前在书房处理事务。

“出去候着吧。”云清珩吩咐屋内的筝儿,筝儿望看向自家二爷,见她神情并未有异,方才告退。

郁别斜靠在软锦枕上,晚间她未用发冠,发丝通通松垮地拢在一个青色鹤纹的束发带中。

她身上披着宽袖银朱色的袖衫,白净修长的手指拿起白玉梅步摇簪子,“珩止给筝儿的?”

云清珩信步走向她,骨节分明的手接过步摇簪子,“给你的。”

郁别呼吸猛地一窒,心跳如鼓雷,险些以为珩止发现了她的女子身份,抬眸观察他神色,“我是男子,要这簪子作甚?”

冷凛的梅香在郁别鼻间萦绕,眼前姿仪昭华的男子面色淡平,启唇,“好孩子,戴给我看看。”

这一句好孩子一下子把郁别的思绪拉回太初观那堪称屈辱的一幕。

她身子都打不直地跪在他跟前,他也是这种语气,这种神情。漠淡随意,天生居高临下地俯瞰她。

唇齿忍不住打颤,郁别心中既怕又发虚,垂下眼睑,负隅顽抗道,“我是男子。”

“我知道。”云清珩用空出的手托抬起她的脸,轻轻地摩抚她的侧颊。

他再没言语,郁别心中却骇得要命,珩止这种人物,喜愠厌憎不形于色,她瞧不出来他是一时兴起,还是她的女子身份出现了端倪。

屋内灯烛葳蕤,本该是缱绻柔然的氛围,郁别却有些不敢直视云清珩的双眸,自顾自地垂下眼睑。

她觉着托捧自己脸的手恍若一条游离的蛇,正盘算着如何将她吞骨入腹。

郁别没反抗,近乎以默认的姿态任云清珩将白玉梅步摇簪子插进她的发里,珍珠流苏相撞发出泠泠好闻的声音。

她没绾发髻,簪子立不住,云清珩松手的刹那便掉落在罗汉榻上。

“珩止,好了吗?”郁别小声问道,垂眸看着榻上的簪子,心头略庆幸地松口气。

若她是男儿,这真是奇耻大辱,可她既不是男儿,也没多大骨气,竟还好声好气地问他。

叫人想得寸进尺,摸探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现在该称呼郁二公子为郁庶吉士了。”颁旨内侍笑着恭喜,他是一个比丁肃还富态的内侍,脖颈上的肉叠了两层。

郁别起身,凤眸里漾着喜色和疑惑,苍白的面容也多了些红润,“天恩浩荡,下官蒙圣上恩赐,必将勤勉奉公。”

圣旨中虽然罢了她的六品虚职,但庶吉士身为半只脚迈入朝堂的存在,她也能自称下官。

“筝儿。”郁别唤一声,筝儿递了一个荷包给了颁旨内侍,“公公来一趟劳累了,这用来请公公喝茶。”

颁旨内侍接过红包,拇指和食指一摸厚度,很薄,看来是银票,他笑得真切起来,也不吝啬一点指点。

“此次圣旨从崇和殿直出,您可以想想谁在圣上面前有如此大的脸面。”

“谢公公指点。”郁别低眉垂眸仔细思量。

这个脸面太大了,璋王没有,如果他有的话,就不会万事怕越了礼法,连一个妾室都不敢过于宠爱。

璋王自己可都没领上差事呢!

她的父亲郁尚书也没有,不然她的嫡兄不会辛辛苦苦一路科举进翰林院。

一通思索后,手里的圣旨都滚烫起来,这次圣上的恩赏太惹人记恨了。

珩止,郁别心里倏地浮现出这个名字,直觉告诉她,此事定和珩止有关。

“看来您自个儿心里头有数了。”说完这句话,颁旨内侍就领着浩浩荡荡的一帮人走了。

郁别怔神在原地好一会,直愣愣地凝望着手中的圣旨。

“二爷!二爷!”筝儿唤了郁别好几声。

“好事,是好事啊!”郁别蓦然抬眸笑出声,凤眸里有着沉甸甸的欢欣和野望,“通天的高枝被我攀上了!”

她仰头,恰逢乌云散去,天光碎裂成金点落在她面上,灼灼之间,犹如洛水明珠乍现,霞光日影尚且不可比拟。

…………

郁尚书家的二公子被圣上亲言赐下圣旨,此消息几个时辰内就传遍了元城的权贵世家。

璋王听到消息时,手腕一抖,毁了正在临摹的字,他沉眸看着那一片脏污,“被封为了庶吉士?”

“回王爷,是的。”小齐子弯腰回道。

璋王面色有些扭曲,一面狂喜,一面带着来不及藏匿的怒意,他将笔搁下,重重地道了一声,“父皇。”

喜在郁别未来会很得用,他能通过郁别干很多事,怒在父皇不公!

他如今都尚未领差事,明明就如郁别的事一样,只需要父皇轻飘飘地说上一句就好,全看父皇想不想。

“去请郁别。”璋王平复下心绪开口道。

小齐子领命退下,不到一个时辰后便回来复命。

“郁二公子不在自个府中,门房说他被人请回了郁尚书府。”小齐子道。

璋王站在桌案前抬手重新写着被毁的那一幅字,他说出的话意味不明,“郁尚书现今应该很得意,嫡子和庶子都是出息的。”

未时三刻,雪势渐大,须臾之间,覆雪便已盈寸。

郁别只带了筝儿回尚书府,她被下人毕恭毕敬地迎进前院儿偏堂,此番作态是从未有过的。

郁尚书和她的嫡兄郁诩都在,郁别在婢女的服侍下脱去碧色斗篷后行礼,“见过父亲,见过大哥。”

郁诩笑着颔首,“二弟安好。”

“大半年不见,你的变化倒是颇多。”坐在正上首的郁尚书摆手叫她坐在右侧下方,眸光锐利地探视她。

一副倦柳病蕙之形,身子瞧着虚弱很多,青古云纹的宽袖襕衫也没多衬出几分书生气,目窥鬼桃花,容色过秾。

婢女给郁别上茶,“二爷请用。”

郁别望向郁尚书,他是一个面色肃穆的中年男子,眸光凝精,气势持重,“父亲神思矍铄,风采依旧。”

“含瑛,这次唤你回府是想问问圣旨的事儿。”郁尚书唤她的字,语气轻缓下来。

郁别张口欲将事情推到璋王身上,“儿子不知,或许是璋王……”

话还没说完,郁尚书就将其打断,他抬手,眼眸沉凝,“不是璋王,你想糊弄我还太过稚浅。”

他是朝堂上混了多年的老狐狸,对圣心的揣摩算得上深,璋王和佑王都左右不了圣上。

郁别在郁尚书的眼神下不似以往一般躲避,反而直迎而上,一口咬定,“儿子真的不知,拿到圣旨的时候,儿子也想不明白。”

郁尚书定定看她良久,不再逼问,换了一副神情,隐隐倒像是一位慈父,“你也大了,自己的事情便自己琢磨吧。”

他离座起身,来到郁别身前,手拍在她的肩上,阻止了她欲起来的动作。

“我和你母亲尚且在世,分府别过不合理礼法,你搬回府吧。”郁尚书开口,言语中透露出一种对家和万事兴的期盼。

当初在郁离嫁到璋王府后,郁尚书叫郁别分府别过,其缘由是郁尚书并不愿参与进璋王和佑王之间的东宫之争。

圣上尚在盛年,君威似岳,两位王爷就算其中有一位成了太子,那还得不知再苦熬上多少年。

现今不同于往日,即使不知他这二儿子为何得了圣上青眼,但留在府中当助力远比放任她在外头为璋王马首是瞻的好。

郁别侧首,脖颈间的一枚咬痕很惹眼,她面带愁色,“儿子在府外混不吝惯了,怕是回府后会惹了父亲和母亲的眼。”

珩止咬的深,三日都未消下去。

“我会拨一处位置好的院落给你,你和你的妾室通房关起门来就成。”郁尚书仍然和蔼。

郁别嗓音更为踌躇犹豫,眉眼下压,“儿子没有正经的妾室通房,来往儿子府中后院的多是坊中的清倌和花船私院的娘子,带进府怕冲撞了母亲,母亲最见不得这些。”

郁尚书最终还是拂袖怒斥一声,“荒唐!”

他见郁别得了点势就敢忤逆反抗他,升腾起一股又一股的怒火,有心惩治,“郁含瑛!你不敬父母,去祠堂跪上一夜去。”

“父亲,二弟这几日定会收到很多请帖,他总得出去面客。”郁诩出声制止郁尚书。

圣旨下的头一天晚上就罚跪郁别,不论原因为何,必定会传出对圣旨不满的名声,怕是要被御史告上一折子。


午后的天气回暖稍许,正屋的地龙未灭,叫夏公子闷出了汗。

夏公子抬眼瞧着前方的两重帷帐,抬手解了外袍的扣子,将外袍半褪堆叠在腰间。

他年纪轻,身量也生嫩,天然的纯稚和后天养出来的柔媚令他更为矛盾。

“热了?”平榻上原本在午歇的郁别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她半撑起身子,盖毯滑落在一旁,她把筝儿唤进来,“叫人把地龙歇了,再把窗打开。”

筝儿差人到屋外火道去把地龙歇了,又亲自进来开窗。

“奴无事的,二爷还在吃药的时候,这窗不用开了吧?”夏公子犹豫道,他扶着郁别,让其枕在自己身上。

他又闻到了,虽然很淡但又格外甜润,惑人极了,似是二爷身上自带的。

“一点风都吹不得。”郁别手指嬉笑般抚摸他的喉颈,凤眸睇而横波,“我又不是被养在闺中的矜贵女儿家。”

夏公子觉着更热了,口渴万分,可二爷的手指明明是冷的。

他恍惚看向郁别,如果二爷真是个女儿家,那该是一位玉骨花颜的小姐,只稍瞧上那么一眼,一眼就够人惊心伤魄、心醉神迷。

“二爷如若是个女子。”夏公子半真半假地哀叹一声,“奴哪配出现在二爷面前,二爷的夫君会杀了奴的。”

郁别笑得眼角都沁出了泪花,俨然被他逗笑了,“那你就别出现在人前,私下做我的情儿,偷着欢愉也别具风味。”

筝儿开窗的手停滞住,倏然间小脸上的表情极度怪异,忙垂头掩盖。

二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多年来没有人发现二爷是女子是有缘故的,一方面赖于那些药物,二爷身形消瘦没有女儿家的娇软,裹上束胸后,真就看不出来。

另一方面就是二爷的言行举止太符合一个好美色的公子哥了,浑然天成,丝毫看不出假。

筝儿默默退出正屋,看见左管事领着一个小内侍往这里赶。

这小内侍是璋王跟前得脸儿的人物——小齐子。

“齐公公?”筝儿随郁别见过他,她快走几步,语气惊然,“您怎么亲自来了,可是王爷那有什么要紧事?”

“侧妃娘娘和郁二公子好久没见,侧妃娘娘心里挂念着呢。”小齐子没敢像往常一样摆谱,璋王嘱咐他,叫他态度恭敬些。

他面带讨喜的笑,“所以王爷让咱家来请郁二公子过王府一叙。”

明面上是好久没见,但私底下侧妃娘娘可常来找郁别,璋王是知情的,也算是一种开恩。

筝儿联想到小齐子的态度,心头有了猜测,莫不是侧妃娘娘得宠了,璋王特意给侧妃娘娘做脸。

越想越是这个理儿,平常可只有王妃娘娘才可以光明正大的请娘家兄弟到王府见面。

“齐公公稍等片刻,二爷刚醒,婢子去服侍二爷洗漱穿衣。”筝儿说道。

筝儿转身回屋前,又叫左管事请小齐子去隔间喝茶。

郁别在屋内听到了外头筝儿和小齐子的对话,心头的想法和筝儿是一样的。

侧妃娘娘和郁别是一荣俱荣的关系,她得宠日子过好,郁别也替她欢喜。

夏公子不敢耽搁,端了一杯清茶来,“二爷先喝杯茶醒醒神。”

郁别呷了几口就搁到了一边,筝儿手捧着衣袍进来,“二爷动作得快一些,不能叫齐公公等久。”

门前小鬼难缠,璋王跟前的小齐子不能得罪。

…………

璋王府是按着皇族规制建造的,典雅庄重又不失威严。

小齐子笑着问郁别是否要轿子,她拒了,王府内行轿,她可没这个胆子轻狂。

走过一条回廊,郁别远远看见几个婢女婆子被绑着手拖拉着,身上血淋淋的。

郁别莫不做声地移开目光,接着跟着小齐子走,寻常大户都有见不得人的阴私腌臜,何况王府。

已触发任务三。

任务三:您看到的这三位下人被冤枉弄脏了璋王妃的王妃吉服。璋王妃震怒,命人打杀了她们,请您拯救她们的性命,时限一个时辰。

看到?郁别什么也没看到,她半垂下凤眸,她不想受一心向善系统的惩罚,但更不想寻死。

甭管真冤枉假冤枉,这都是璋王府的内务,下令的还是璋王府的王妃娘娘,郁别上赶着为她们求情是在得罪璋王府。

踩在璋王府上头得到的仁善名声,璋王不把她按在泥里都算他真慈和。

小齐子先把郁别领到了璋王府后院,文娥早早等在了二道门前,见郁别来了迎上去,脸上带着红润的笑。

璋王给了侧妃娘娘这样大的体面,文娥心里正得意着。

“郁二公子,您先和侧妃娘娘聊着。”小齐子和缓着尖锐的声调,“等会儿奴才再来接您,王爷要在前院单独和您说会儿话。”

郁别含笑回话,“齐公公慢走。”

文娥等小齐子走后激动地压低嗓音说,“二爷,您可真是神了。”

她一面带着郁别往月牙阁走去,一面用极轻的声音说着王府近日发生的一桩大事。

“侧妃娘娘听了您说的话就没再下手,倒是王妃娘娘暗中派了人给兰侍妾喂药。”

“被兰侍妾身边的婆子抓个正着,吵着喊着闹到了前院。王爷罚了王妃娘娘禁足,最近王妃娘娘气性可大了,动不动就罚人撒气。”

文娥眉眼遮掩不住的窃喜,“兰侍妾那边也没讨着好,虽然那药她没有喝,但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王爷也没见她一面,喝不喝都已经无所谓了。”

“兰侍妾算是彻彻底底的失宠了,如今王府里头我们侧妃娘娘有权有宠,没人再敢给娘娘找不痛快。”

“侧妃娘娘苦尽甘来,往后的日子会更好。”郁别说道,嗓音清润。

璋王妃顶多被禁足一个月,就会被放立马出来,她身后可是有拿着兵权的墨侯府。

两人走到了月牙阁,文娥领郁别去待客的偏堂,“还是得谢二爷上次的传话。”

郁离没托大,如实地说,“一切都是凑了巧,是侧妃娘娘福气好。”


“含瑛何苦妄自菲薄?本王不信你心中没有估量,我们不必在这里遮掩说话。”璋王叹一声,撩袍起身行至郁别面前,郁别也忙不迭地离座不敢逾越。

靠的近了,璋王闻到了素寒梅的香味,那是崇和殿的味道,是圣上的味道,其中蕴含着太多意味,是圈占,亦是对旁人的告诫。

他挥手,小齐子领着书房内所有的下人离开。

“本王隐约知道是谁给你要的圣旨,可是本王不能说。”璋王直直盯着郁别,眉目肃然,“他身份太贵太重,父皇要给其情面,本王亦不能冲撞。”

他语气讳莫如深,郁别从没见过他如此神色,他原来也会把自己摆在位卑的境地。

“含瑛,他没同你告知他的身份,别人就不敢提。”璋王伸手拍她的肩膀,语意颇深地问,“你晓得本王在说谁,你又是怎样和他认识的?”

郁别半真半假地回,“下官前个月痴迷起道法,便去太初观求道,在那里认识了道号为珩止的道长,一来二去,关系就亲近了些。”

“是了,就是他。”璋王笑声磊然,压在她肩上的手用力,叫她坐下,自己坐在她另一侧,“能同他攀上关系本身是你的机缘!”

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太初观是圣上的道场,而郁别没有资格知情。

璋王又说了好些话,颠来倒去的意思都是要郁别同珩止维系好关系。

郁别应下后将话头扯到她今日最在意的地方,“下官想和王爷求一个恩典,下官想去拜见侧妃娘娘。”

必须得尽快搞清楚妹妹的状况,才能想法子解决。

璋王心里乐着,他可早等着郁别这句话,他右手往扶手上重重一拍,换上一副愁然失意的表情。

“王妃近日时常立离儿规矩,本王不得已之下禁足了离儿,想让离儿清净些。”

“这……王妃娘娘她……”郁别大惊失色,忙出声,“侧妃娘娘性情柔顺,还请王爷多加照看。”

璋王点头后说了自己的无奈,“父皇差事迟迟不下来,佑王一派春风得意,本王正打算请墨候到父皇面前说说情,现在不好多拂王妃的面子。”

终于图穷匕见,璋王倏地看她,“含瑛,你说该如何是好?若是连墨候都请不下本王的差事,本王又该请谁去说情呢?”

郁别心里回道,请谁?当然是请连圣旨都可以要到的珩止。

绕了这样大一圈,原来意图在这候着,璋王用王妃请墨候说情,用妹妹叫郁别请珩止说情。

三日后的朝会上墨候出列跪奏,给璋王请差事,圣上未允。

圣上坐在金云龙纹宝座上,层层台阶托拱着他,愈发显天威凛凛,凡人不敢攀。

“璋王尚年少,再等些时日。”圣上一语既出,朝臣再不敢上奏。

尚年少,尚年少!佑王比本王只大了一个月,璋王侧首睇一眼佑王,佑王也在看他,唇角含笑,深黑双眸里是轻蔑和快意。

朝堂上原属于璋王一派的朝臣慌然至极,圣上是何意?

当夜璋王时隔多日再次跨进月牙阁,冬日严寒,月牙阁里燃烧的竟然是黑炭,熏的璋王命下人开窗。

“轻慢侧妃,王妃新提拔的管事不好,拖出去杖毙。”璋王满目痛心,脚步快疾地亲自扶起下跪行礼的郁离。

郁离啜泣出声,泪水顺着消瘦很多的脸颊滑落,她半倒在璋王怀里,“妾身以为王爷把妾身给忘了!”

璋王抱她到榻上,命下人去取银火炭燃烧,他做足了情深模样,“本王怎么可能把离儿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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