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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科举,女扮男装我看行全文+番茄

秋风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桐不想理他,但是一看这大汉,正被家里大人们围在一处,年轻里正正和几人说着给赏银的事。压根没有她这个小孩什么事,季桐知道这钱肯定不会到她手上了,不由泄了口气,瞥了一旁的二堂哥季收,“里正这么年轻,他能给我们要来赏银吗?”季收瞪大眼睛,脱口道,“他不是张大夫的儿子吗?你不知道?里正上午嗓子喊哑了,所以下午让他来。”原来是这样,难怪下午不喊了,原来是换人了。季桐一听满脸黑线,理直气壮道,“我不记得了嘛!”季收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头,一脸开心,“三十两唉,成哥儿,你干了件大事了,这可抵咱们家两年多的税呢。”季桐一听,估摸着她现在所处的朝代缴税方式是一条鞭法,徭役,田赋等各种赋税折合成银两按年上缴。就是不知道这一家子一年的家用是多少,小季桐的记...

主角:季桐江正采   更新:2025-04-09 1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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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桐江正采的其他类型小说《卷科举,女扮男装我看行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秋风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桐不想理他,但是一看这大汉,正被家里大人们围在一处,年轻里正正和几人说着给赏银的事。压根没有她这个小孩什么事,季桐知道这钱肯定不会到她手上了,不由泄了口气,瞥了一旁的二堂哥季收,“里正这么年轻,他能给我们要来赏银吗?”季收瞪大眼睛,脱口道,“他不是张大夫的儿子吗?你不知道?里正上午嗓子喊哑了,所以下午让他来。”原来是这样,难怪下午不喊了,原来是换人了。季桐一听满脸黑线,理直气壮道,“我不记得了嘛!”季收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头,一脸开心,“三十两唉,成哥儿,你干了件大事了,这可抵咱们家两年多的税呢。”季桐一听,估摸着她现在所处的朝代缴税方式是一条鞭法,徭役,田赋等各种赋税折合成银两按年上缴。就是不知道这一家子一年的家用是多少,小季桐的记...

《卷科举,女扮男装我看行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季桐不想理他,但是一看这大汉,正被家里大人们围在一处,年轻里正正和几人说着给赏银的事。
压根没有她这个小孩什么事,季桐知道这钱肯定不会到她手上了,不由泄了口气,瞥了一旁的二堂哥季收,“里正这么年轻,他能给我们要来赏银吗?”
季收瞪大眼睛,脱口道,“他不是张大夫的儿子吗?你不知道?里正上午嗓子喊哑了,所以下午让他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下午不喊了,原来是换人了。
季桐一听满脸黑线,理直气壮道,“我不记得了嘛!”
季收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头,一脸开心,“三十两唉,成哥儿,你干了件大事了,这可抵咱们家两年多的税呢。”
季桐一听,估摸着她现在所处的朝代缴税方式是一条鞭法,徭役,田赋等各种赋税折合成银两按年上缴。
就是不知道这一家子一年的家用是多少,小季桐的记忆全都是和小伙伴玩泥巴,要不就是去河边泥鳅,送饭,扫地,烧火,吃鸡蛋,吃猪肉等等杂事,对民生这事一概不知。
季桐收回思绪,看到其中一个官兵,把银子掏出来递给给了旁边圆脸大汉,憨厚老实的模样,应该就是大伯季兴盛了,他右边身体丰腴的妇女应该就是他媳妇,伯母张氏。
大伯伯母又一阵点头哈腰,伸手想拿银子,结果被旁边膀大腰圆的婆娘抢了过去。
就在季桐胡乱琢磨的时候,人堆里这个膀大腰圆的妇女,满面红光地走到季桐面前,胖手往季桐脸上一捏,“哎呦,成哥儿,咱家发财了,今年奶奶给你们三个皮猴子都做棉衣,冬天就冷不着了。”说着拉了季桐稍短的下摆,又回到人堆去了。
眼前圆润的盘子脸,圆额,圆鼻子,趴趴眼就是原主奶奶了。
旁边响起大汉的一声惊呼,“成哥儿?!”
“这娃子就是季成?”
季桐听了这大汉的惊呼,心里一凉,暗道糟糕,刚才奶奶的一声成哥肯定暴露了,这大汉现在知道了她就是刚才房里的女孩,这下完了。
奶奶这会儿看到这凶恶的大汉突然问自己的孙子,面色凶狠,回头看一眼孙子,正一脸慌张,一点也不客气的呛回道,“你啷啥!你恶人干恶事,现在被抓了,还想对付我孙子?”
说完,转头向左边身材板正的官兵说道,“官老爷,回去就把强盗给杀了,恶人留不得,在我们家抓了,省得我们一家人还提心吊胆!”
左边的板正官兵这会儿正拿着这大汉的兵器打量什么,那兵器程铜黄色,除了手拿部分,满是尖刺,寒光凛凛,扎手,扎脚,扎男.......
听到奶奶的话,眼风都没给奶奶,“这强盗我们要待会县衙审问,等上头定罪了,再施刑,哪能说杀就杀!再.......”
那大汉不等官兵作腔拿调,愤声喊道,“这娃根本就不是什么男娃,小小年纪就满口谎言,小娼妇...贱人玩意!.......”
这话一出,打众人一个错手不急,齐齐迷茫地看向季桐,就在季桐脑中飞速思考对策时,院门口冲进来一个身体健壮的大叔,身手矫健地抢过官兵手中的狼牙棒,口中喊着,“你是哪来的混球,我孙子挖你家祖坟了,连娼妇这话都骂的出口,我和你拼了!”
也不等说完,挥动双臂利落地打在了这强盗脸上,顿时满脸血窟窿,三个官兵见到这状况也懵了,待去拦时,狼牙棒就这样插进了大汉的嘴里,这大汉的嘴巴顿时鲜血直流,双目爆睁,泪涕横流,好不狼狈。
这大汉本来也有一身好本事,奈何现在受重伤,又发了烧,这会儿只能任人宰割。
这会儿这大汉伤成这样,三个官兵手忙脚乱的拉开爷爷,又给大汉检查伤势,院中的大哥二哥趁着混乱,又给了这大汉几脚,喝止声不断,大伯伯母假装拉两儿子,在官兵看不到的空隙两夫妻又给这大汉来了几脚,官兵一时忙的不可开交,一时间院中鸡飞狗跳。
季桐看到这一幕,眼泪不自觉就留了下来,感觉这家里好像也没那没差劲了。
脸上一阵粗糙的手感,季桐抬头一看,原来是爷爷走到了他面前,气哼哼道,“是汉子哭啥子哭,要不是有人拦着,这汉子休想走出我季家,来的路上就听说了咱家抓强盗了,我还高兴着呢,咱家好歹也为大家伙除害了。一回来就听到这强盗骂骂咧咧,可气死你爷爷我了!快别哭了,成哥儿,我已经教训他了。”
季桐看着面前黝黑,眼露精光的汉子,重重地点了点头,露出一口白牙,“谢谢爷爷!”
爷爷咧嘴一笑,“嘿嘿,我离家几天,怎么成哥儿就这么知礼了。”说完,被一脸郁闷的官兵叫到一边去了
这时季收两兄弟也溜到季桐身旁,季收扶着腰龇牙咧嘴啷道,“我娘搞啥嘞,做戏也不悠着点力道,我的腰肯定青了,嘶,哎呦.......”

从江跃口中得知,下曲村眉栏山在桃李村的西南方,中间隔了一个清水乡,路程大概六十公里。
这个距离,隔现代高速也就半小时,可是现在兴铭朝,骑马也得一个半小时,走路就更不可能了,两人商量了一下,还算是打算借辆牛车去,在农村牛车普遍用来载人,运柴火,运稻草,运粪水之类的,村道上牛车繁多,可以掩人耳目,大概在晚饭之前可以赶到。
“牛车?你会驾牛车吗?”
江跃面色阴沉,嗯了一声就没说话了,他不仅会驾牛车,马车也会,不过这些伴随着不好的回忆,所以他不打算多说。
季桐看他面色不好,也不接着问,只叹农家孩子早当家。其实季桐不知道的是,在农村,在大人人手不够的时候,十几岁的孩子偶尔也要赶牛车。
因为傍晚才能到眉栏山,所以两人肯定要第二天才能回来,所以两人准备好干粮,带上工具,打算先借牛车,在牛车上再说一些注意的事。
借牛车倒是简单的很,刘村医那里离江跃家近,刘村医大概很喜欢江跃,竟然没问江跃借牛车做什么,只道他今日用不着牛车,也不需要银子,只需要回来的时候帮他喂饱牛即可。
两人就这样踏上了去眉栏山的路,在大点的交叉路口还能碰到几辆牛车,骡车之类的,都是去县城卖农品,或者盖瓦房之类的土砖,木材之类的,果然牛车不另类。
为了保险起见,两人还在牛车上装了好些米面之类的,有人问起就说是去亲戚家,没说具体哪个亲戚。
一路上除了刚开始还是大一点的平原,在往西南方向就是山群多了,一会儿贴近山体,一会儿贴近溪流,目光所到之处已经染上了秋色,绿林中大片大片红黄交错。进入到清水乡时还有一个小小的集市,只是他们到的不算太晚,所以集市上还有些人。
只是集市太小,店铺也比较少,大多数都是农家人自己家里有的拿出来卖。
季桐有一些农作物是认识的,大多数都不认识,山货还是比较多的,竹笋,山参,竹署等等。
眉栏山原来不是一座山,而是这一片山峰奇特因此得名,那强盗在山间奔逃之时,干脆在半路找了这么个地。
把牛车停在山脚下的一处房屋背后,两人开始往东南方进山,他们决定爬几处看起来平缓的山体爬,陡峰干脆没有落脚地,那大汉也不会去。
江跃一边整理包袱一边问道,“东南方,第三颗老松?可是这里到处都是老松。”
“那强盗只说了这些,我们只能找找看了。”
季桐看着江跃把水囊,火折子,干粮塞进包袱,甚至还有一把锄头,甚至腰上还围着一圈铁链,“你准备的也太齐全了吧,铁链能做什么用?”
江跃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毕竟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山中凶险,有备无患吧。”说着还把铁链藏在腰带之下,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来。
季桐不自觉露出社交情商,赞赏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江跃则翻了个白眼。
季桐:“........”
季桐看着出山的路人,有的还是成群结队,看向两人得目光也有些疑惑,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为何日落之时进山。
江跃也发现了,假意催促季桐道,“还慢悠悠呢,家中老牛丢了,块点吧,不然要挨你爷爷的打了。”
迎面来的人果然一脸了然,季桐看几人走远,“来不及周全计划了,本来是夜间出行最好,不过我怕这事拖久了,越办不成。”
江跃点点头,“若我们真找到银子,你想要做是什么。”
两人开始顺着山路而上,季桐抽了根狗尾巴草,甩了甩,“买大房子啊,或者到繁华中去,看看车水马龙,吃各地美食,享受高级服务。”
想到了但是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能控制欲望的才能真正享受生活,心思百转之间想到了那间土砖房,改善生活眼下最急。
“高级服务?那是什么?”
“总的来说是奢靡悠闲的生活。”胸无大志,反正是幻想嘛,你想都不敢想,能有什么成就。
“你不是一直在村里吗?怎么知道这些?”
“做梦啊。”
“你都知道是做梦?”
杀人诛心啊!
他们沿着东南面找,一边找,季桐爬得有些喘,“那你呢,你想干什么?你识字?是否要去学堂。”
天彻底黑了,树影重重,黑压压地,江跃掏出一根火折子,点燃,“我不去学堂,我要去学武。”
季桐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合情合理,毕竟江跃已经十二岁了,正是学武的好苗子。
“你怎么会想学武?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一样去学堂呢?”借着黑暗的环境,季桐尽量把话题放轻松,东拉西扯的企图打破黑暗的侵袭,显然光有火折子是不够的。
江跃听着季桐比平常更加轻松的语气,以为季桐憧憬着未来,还是笑道,“一起去学堂?什么时候我们关系变这么好了?”

季桐沿着小路往村头走去,走到岔路口不明白时,就问附近的农家,走了大概半小时,才到一处院落。
江跃家的院落外面有条小河,这清澈见底,长满绿苔,用水比她家方便多了,季家院落外面则是能容一辆牛车过去对的道,没有的小河。
河边有两颗光秃秃的树,也不知到是什么品种。
江跃家到底不比季家,人口众多,季桐进入院子,正门那面墙刷了白色,侧面和后面没刷,屋顶是青瓦,院落面积也大,此时院子安静的很。
好在正厅堂的门是开着的,偌大的木圆桌上躺着一本左传,旁边有盏小油灯。
看到书,季桐瞳孔微微放大,现在她家一本书都没有,在农村看书的人本就少之又少,看得起书的起码温饱要不成问题,才有闲钱放在买书,看书上面。
季桐把她娘用陶碗盛出来的栗米杂粮粥放在桌上,想喊人时,后面响起了脚步声。
“成哥儿?我没看错吧?您哪位?这是我家吗?”
厅门口,江跃手里捏了个白馒头,眼神有些错愕地看着季成,这个向来和他不对付的小子,一大早竟然给他带来了一碗吃食?
“给我的?你娘叫你过来的。”
季桐点了点头,对着白馒头咽了咽口水,“我娘说.....唔唔.....”
原来是江跃把白馒头塞她嘴里来了,季桐忙把馒头拔出来咬一大口,喜滋滋道,“甜的,放糖了哎,你哪来的。”面粉比栗米贵,所以馒头季家也不是经常能吃得上,更何况这馒头还放了糖,这个时代糖比盐都贵。
江跃从角落的柜子摸出一把木勺子,拉开凳子道,“潘多善奶奶昨天晚上给的。”说着瞥了一眼没出息的季桐接着说,“怎么?潘奶奶没给你吗?潘多善不是你兄弟吗?”
季桐用力嚼了嚼馒头,说,“别在开心的时候逼我扇你!”
看到季桐咬牙切齿的模样,江跃瞬间觉得今天的栗米粥,格外香甜。
季桐在江跃身旁的高凳上坐下,问道,“你的手腕怎么样?”季桐在路上打定主意,这事她一个人肯定不行,他熟悉路线,江跃目前看起来是最优选,由他帮忙可以事功倍。
本来人家受伤季桐有点难为情,但是目前情况不允许她等些时间,她不能保证那强盗探子有没有交代出去,她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尽力一试。
江跃脸上又涌上一副复杂的表情,怀疑的眼神看向季成,好像在说平常不对付的人竟然在关心我?真的假的?
江跃顿了几秒,抬起手腕才道,“能有什么事,伤势比你好兄弟李松轻多了,我这手腕照样能撂倒你。”
这点伤在他眼里根本没什么。
季桐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到底是放下心来了。
这才清清嗓子环顾四周,然后才把来意说清楚,不过由于这事太多冒险,季桐没把真正的理由说出来,只说是因为,梦见仙人在梦里告诉她眉栏山有宝物,而江跃也知道往眉栏山的路,所以想让江跃一同前去。
“不过,那里是否真有宝物或者宝物是什么,那仙人没说,所以我们这趟去没准会无功而返也说不定。”
季桐说完,偷偷观察江跃的表情,发现江跃面无表情,但是眼神却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探究,思索什么。
季桐心虚,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江跃沉静的声音传过了过来,“你没有说实话,我不会和你同去,再者这事既然是好事,你为何不同你家人同去,你的家人肯定也能找到眉栏山。”说完,顿了一下,“找到你所说的宝物。”
季桐也想不到江跃十二岁的智商这么高,她以为忽悠一下,尽量让江跃少知道点事实,出了事能把他摘出去,想不到这人能一眼洞穿,真实是低估他了。
江跃这是她不交代清楚他就不合作了?
季桐眼看外面日头高了起来,耽误不得,只能把那天遇到强盗探子的事,捡些重要的和江跃说。
“具体情况就是这些,不过银子的事也是我瞎猜,没准那些东西被拿走也说不定,所以,要是东西被我们找到,我们要承担风险,要是没找到,也不过浪费一下精力时日,你,要不要和我赌一赌!”
江跃听季桐一口气说完,大概也懂了这个事情的严重性,粥也不喝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季桐,嗤笑一声,“你要在官府手里抢东西?你嫌命长?”
季桐这回没有呛回去,站起来看了两眼面前的人,“富贵险中求,你去不去,你不去我找别人!”
江跃看向季成的目光既陌生又带着欣赏,季桐隐隐有些不悦,江跃接着道,“找别人?你告诉我的时候不就把我拉上贼船了?不过,你很有胆量。”
季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好像她求着江跃办事似的,得了银子江跃肯定也有份,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季桐重新坐下,没好气地说道,“你可别装了,快点,我们计划一下怎么去眉栏山!”

李大乡大概一辈子都没摸过十两银子,有些大惊失色。
季桐接着道,“李大伯,你可千万要收下这些银子,这是我们爹娘千叮嘱万交代的,好在柳奶奶以前肯搭把手,爹娘那时候在城里的生意才有了起色,所以大伯你千万不要客气。”
其实季桐已经看出李大乡的疑惑了,平常去人家家里看望,一般都会带点礼品,刚才一照面,李大乡不解,这会儿却是回过味儿来了,感情是礼太大,不好招摇。
随即惴惴不安地收了季桐的十两银子,并不住的道谢。
“还有一事,李大伯,待会你们是不是要去赶集,我们刚好带了牛车,就放在不远处,待会我们一道去集市吧。”
李大乡砸吧了嘴道,“不不不,今天合该我们招待你们的道理,不过,现在家中没有好的招待,你们留在家中,我去集市割点肉,买些精细的米面回来,来都来了,至少在家中住两晚。”
季桐一听,赶紧拒绝,好说歹说了好一阵,才让李大乡接受了季桐江跃两人只是待会就走,季桐还编了借口,说事今日还要去学堂之类的借口,老大伯这才作罢。
其他孩子一听学堂,也是满脸艳羡,江跃和季桐对视一眼,眼里皆是无奈和复杂。
几人说话并没有耽误太久,李大乡本来就煮了早饭的,是栗米饭配着炒菜瓜,季桐江跃也不挑,囫囵下肚填饱了肚子即可。
江跃去找了牛车过来,李大乡把自家晒干比较重的一部分草药,山货统统搬到牛车上,再上两个最小的娃子上了牛车,其他几个娃都背着背篓,里面是比较轻的草药走路,几个人就往村口大路而去。
季桐和江跃走在后面,季桐小声道,“刚刚我把东西藏在了怀中,待会你要帮忙。”
“怎么帮?”
季桐也不知道等下情形如何,只道,“怎么帮?随机应变吧。”
“嗯,放心吧。我待会见机行事。”
一行人朝着官兵守着的地方而去,离得近了,季桐发现这些官兵盘查,竟没有登记,而是一个个口头盘查,显然是临时决定的盘查,人手都不够。
大部分都是问有没有去过山上,去做什么,这两天有没有雨点可疑的人之类的问题。
村民大部分还真去过,挖野菜的,采菌菇的,挖竹笋的,挖竹芋的,抓鼹鼠的......各种五花八门的东西,季桐听的新奇,官兵一脸头大的表情。
心想肖捕头这样盘查有用吗?这么多人去过这山上,怎么知道是谁拿了那东西?
快轮到季桐他们的时候,对面远远来了一队丧葬队要进山,吹吹打打地,这下出去的人炸了锅般,纷纷催促官兵们快点,要不就是交头接耳,打听谁家人去世了之类的。
李大伯作为家中大人,是第一个盘查的,也是那些问题,不过李大伯住在山脚下,盘问地久一点。
“最近有没有看见生面孔进山?”一人盘查,还有一名官兵在搜东西,这会儿在搜牛车。
李大乡老实道,“没有,官爷,我们家不在山路口,没人会在我那处进山。”
“家里最近有没有看见生人?”
季桐在旁边听着,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江跃也竖起了耳朵。
李大乡回答道,“没有,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生人。”李大乡自动把大牛二牛归为自家人了,既然是他老娘养大的,可不就是自家人吗?
“这些都是你的孙子孙女?”
“是呀,官爷,这是我们家大娃,二娃.......”
“得得得,没问你他们名字,问什么答什么就是了,不要啰嗦!”
“是是是,官爷。”
官爷挥了挥手示意李大乡可以了,李大乡拉着牛车过去了,原以为盘话结束了,大娃二娃过去了,到了三娃那里竟又问了一遍,季桐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官爷问三娃,“你最近有村里没有看见什么生人?”
后面的人早就不耐烦了,对面的吹吹打打声音越来越近,也不等三娃回答,啷道,“没有!没有什么生人!官爷快点吧,我们还着急卖货呢,去晚了没有好位置。”
“就是啊,官爷,我们究竟犯了什么事啊,怎么要查我们呀!”
“对啊,对啊!官爷快点吧,今天我没坐上牛车,要自己走路呢,这不耽误事吗?”
“........”
官爷也面露烦燥,挥手让三娃过去,大步走到季桐排队的后面,暴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就是现在!
季桐抓紧时机,挥了挥手让三娃过来,三娃一看季桐手里拿了块果干,颠颠的跑了过来。
三娃才年仅六岁,背了个小背篓,季桐仗着人比江跃矮,快速把怀里的东西扔进了三娃子的背篓,往里拨拉了一下草药。

一场秋日的暴雨降落在了武昌府桃李村,雨滴磅礴而下,整个村落笼罩在灰白色雨雾中。
村落的东部的河面也随之暴涨,浪花翻飞。河边依稀见得几个人影攒动,徘徊着不肯离去。
“找到了!”
“呼啦”一声,岸边突然攀上一截男人的身体,健壮的臂弯里还捞着一个八九岁大小的孩童。
围在旁边的人七手八脚地拽人上来,接孩子的接孩子,一片混乱。
“上来了!上来了!怎么有血!”
“血,刮到河底的石头了......”
“快救人!呀,他娘兰采怎么还不来!”
“呀,这孩子还能不能活啊!”接手的大鼻子大汉一脸焦急,说着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对着背部猛拍。
张全一身精疲力尽的上来岸来,一屁股坐在湿湿的土地,就着大雨喘着粗气,一抬眼,望向三步外的几个孩子。
张全气不打一出来,不管嘴里雨水,直接骂道,“一群臭崽子,明知道要下雨,漂河边来干什么,里边是有银子啊还是元宝啊,往里边装.....都不要命了是不是!下次你们再靠近这条河,看我不打断你们的嘴!”
雨雾中几个孩子知道犯大事了,都战战兢兢地团在一块,目光却望着大人手中的孩子,挨了骂,几个孩子更是往中间靠拢,活像避雨的鸡群,可伶不已。
张全还想再骂,突然身旁一声咳嗽,几个孩子猛地围上了溺水的那个孩子。
“咳!咳咳!.......”季桐被背部阵阵的力道击醒的,一睁开眼就看见身旁围了一圈人,长发髻,古代布衣衫,抬起手臂,短短一截。脑中还莫名其妙窜进来一段记忆,季桐瞬间瞳孔微缩。
“愣子,愣子!你醒了!”
“愣子,你怎么了,他怎么傻傻的!”
“放平放平在地上.....大头你给他挡着雨......”
就这会儿功夫,女人的声音穿透雨幕传了过来,“儿呀,儿呀,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我的儿啊........”
季桐看着这个满脸头发丝贴在脸上,听了“我得儿”三个字,终于......晕了过去。
孩子一晕,可了不得了,这下又一阵呼天抢地,众人确认过只是晕了过去,才松口气各自散了。
江正采则抱着儿子快速往家赶。
其中一个瘦瘦的男孩被同伴推搡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了一般,站住回头看向河面,呐呐道“今天愣子的妹妹三妮跟来了吗?”
大头被家人带走了,其他的三个孩子听了这话,身体瞬间僵住,愣愣地看着他。
愣子有个双胞胎的妹妹。
这两人的脸都差不多,平时和他们一块玩的是愣子,但是三妮有的时候也会跟来。
现在听到同伴这么问,实则几个人心里都有点忐忑,有些不敢往坏处多想。
半天,其中身体稍壮的男孩子结结巴巴道,“应.....应该没来来来来......吧。”
说完几个人看着愣子娘跑远的黑点,张大嘴巴,身体没挪动半分。
江兰采抱着孩子飞快地跑进了自家的那几间土砖房子,暴雨突至,家里人都去收晒着的秋粮了,本来她也在抢收的,结果有人跑来告诉她儿子在河里玩落水了。
急得她差点跑断了腿,还好孩子救回来了。
这会儿一进院子,想着既然女儿没去抢收,也没在河边,那肯定在家里了,试探着喊道“三妮,三妮,快去给您哥哥拿衣服去,你哥落水了.......”
也不等人回应,一路小跑抱着昏迷的孩子直接进了东边的屋里。
江正采没听到女儿的回应,把孩子往炕上一放,暗骂了一声,“这妮子,跑谁家疯去了。”心里想着,脚还是往墙角的柜子移去。
胡乱拿了一套干净的粗布衣,快速地剥下儿子的上衣,眼睛随意一扫,脱裤子的动作忽然僵住了。
季桐再次醒来,是被一声惊叫吵醒了,眼前是身边女人惊恐地表情。身体忽然一阵凉意,季桐低头一看衣服被剥了一半,裤子被女人攥在手中,女人手中的布料微微颤抖着。
季桐一看身下,还是女儿身,瞬间松口气,她刚刚就是被女人口中的“儿啊”吓晕了。
这会儿看了女人失魂落魄的表情,嘴巴才微张,还没出声,下一息,两边肩膀微疼。
“哥哥呢,妮啊,你看到哥哥了吗?......他今天没和你在一块吗?你怎么穿他的衣服啊......他去那里野去了.....没去河边对吧......”
“没去下河,对,没去,我找他去!”说完,转身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原来是把她认成了儿子,所以刚才女人表情才难以置信,满脸恐惧。
季桐看着妇人的身影,肯定自己就是魂穿了,默默换下了身上的湿衣物,。
摸着手边打着补丁的灰色小褂子,季桐一边穿一边打量着这间昏暗的房子,屋里十平左右的空间,土墙没有粉刷,土砖暴露无遗,侧边还有一扇木窗,墙角一个木柜,木柜旁边还有一个桌子,桌腿还是嫁接的别个桌腿,床是硬板床。
这家境,季桐叹了一口气!
季桐也搞不明白,季桐好好地在寺里修行呢,抄经书太累了,所以伏在桌上睡了一会到了这兴铭朝。
她还辛辛苦苦存了千万资产没花呢,更不甘心了。
脑海中,她家是在兴铭朝武昌府桃李村的村民,兴铭朝?这是历史什么朝代?没听过,平行世界?武昌府倒是知道,明朝隶属湖广。
季桐还在摸索着着身体的来历,这个身体的娘又进来了,伴随来了的还有外面的嘈杂声。
“你怎么回来了。”季桐一开口,听着软糯的声音吓了一跳。
就这功夫,她娘一把跌在床边六神无主道,“妮啊,你爷爷奶奶他们回来了,大嫂他们也回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愣子.....怎么办......”
“你爹县里修城墙,嘱咐我照顾两孩子,要是你爹回来知道了愣子......愣子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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