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双姝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彤彤恢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了新的证件照,她把那张薄薄的卡片郑重其事的交给我。“以后,你就是我了。”她说。为了替我铺平后路,她和家里人断绝了一切关系,把关系闹僵到极致。“反正本来他们也不想要我。”彤彤安慰我。“这样以后就算你们遇到,他们也只会以为是重名,不会过多怀疑你的。”我喉咙哽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抱着她,一遍遍抚摸着她瘦弱的脊背。“现在,你该兑现自己的诺言了,你答应过我一个心愿的。”她靠在我怀里,神色熠熠。“嗯,你说。”我松开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那是薛彤彤给我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她说,如果有一天我突然走了,不要找我,就像我从没存在过一样。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这就是我和薛彤彤的故事。一切都是真的,除了我死掉的那部分。...
《双姝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彤彤恢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了新的证件照,她把那张薄薄的卡片郑重其事的交给我。
“以后,你就是我了。”
她说。
为了替我铺平后路,她和家里人断绝了一切关系,把关系闹僵到极致。
“反正本来他们也不想要我。”
彤彤安慰我。
“这样以后就算你们遇到,他们也只会以为是重名,不会过多怀疑你的。”
我喉咙哽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抱着她,一遍遍抚摸着她瘦弱的脊背。
“现在,你该兑现自己的诺言了,你答应过我一个心愿的。”
她靠在我怀里,神色熠熠。
“嗯,你说。”
我松开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是薛彤彤给我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她说,如果有一天我突然走了,不要找我,就像我从没存在过一样。
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这就是我和薛彤彤的故事。
一切都是真的,除了我死掉的那部分。
原本我应该死在那个寒冷的晚上,破出租屋,没挂断的电话,摔碎的水杯,和一个冻到僵硬的人。
但路过的薛彤彤听到了水杯碎裂的声音,透过门缝,她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我。
这不是鬼魂和小女孩的故事,而是她对我单方面的救赎。
她救了我,耐心的陪在我身边,教我画画,听我絮絮叨叨以前的遭遇。
后来有一天她问我,陈陈,想不想回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
把我的日记塞进厕所,只是她替我复仇的一种小小方式,我们谁都没想到这件事会带来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发酵、曝光、事态扩大、苏溪受到惩罚……我害怕事情会变得更严重,又下意识的想缩回壳子里,于是和彤彤商量好,再去看一次我父母,我们就回去。
原本,我只是想隔着铁门看他们一眼的,但我却被发现了。
长久以来恨意的挤压早已让他们的情绪畸形,看到我的第一个瞬间,我爸停止了殴打我妈,一把将我拉进屋里,他反锁了门,神色扭曲的问我怎么还有脸回来。
那是一场彻底的暴虐,光是打在我后背上的棍子就断了好几根。
换做以前,我不会反抗的。
但我已经死了一次,我的生命还有其他价值,还有人在等我。
我不能被他们活活打死。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妈已经捧着弟弟的尸体咽了气。
我爸脸色青紫的指着我,庞大的身躯摇了摇,缓缓倒下。
彤彤抱着我,一遍遍的说,这不是你的错,我看到了,不是你杀了他们。
相比我的崩溃,彤彤更加冷静,她说这里地势偏僻,你爸又没了工作,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尸体的,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做很多事。
她想整成我的样子,替我扛下一切。
面对我激烈的反对,彤彤始终都很平静。
“陈陈,我活不了多久了。”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声音纤细,却不容置疑。
“但你还有很长的人生,你可以重活一次,为自己,简单而快乐的活着。”
于是,我成了薛彤彤。
作为我的亲生父母,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个捞钱的大好机会。
“念弟是我们的亲女儿,她遭遇这样的事情,我们都非常痛心。
因此我们想建立一个慈善基金,来保护像我女儿这样的人,希望大家能帮助我们。”
我妈新申请了一个账号,在网上四处找模板,终于拼凑处这么一条消息,好呼吁人们给我捐钱。
“这下好,儿子以后买房的钱就有着落了。”
我爸乐的合不拢嘴。
可惜的是,人们并不瞎,他们的谎言很快被拆穿。
从念弟这个名字,再到初中毕业后我早早辍学,都清晰展示了他们在我生活里的缺席。
更别说我还有个刚出生的弟弟。
铺天盖地的骂声朝我父母袭来,“不负责重男轻女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捞钱”我爸也因此丢了工作。
他冲进家门的时候,我妈正在给弟弟洗澡。
他双目赤红,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都他妈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老子工作也丢了,以后拿什么供儿子?!”
他疯了似的把我妈扯到客厅,毫不留情的对她进行拳打脚踢。
“老公,儿子……儿子……”我妈双手护头,凄楚的惨叫着。
“我让你躲!
你以为自己生个儿子就厉害了?
人家老婆都知道出去赚钱,我呢?
每个月还得倒搭你生活费!”
我爸怒目圆睁,抓起桌上沉重的大理石烟灰缸冲我妈脑袋上砸去。
“儿子……”我妈额角流淌下一道血痕,她挥了一下手臂,身体软软倒了下去。
断气前,她还看着厕所的方向。
当啷。
看到这一幕,我爸的酒也醒了不少,他像想起什么似的,脚步虚浮的跑到厕所门口。
已经太晚了。
我刚百天的弟弟头朝下栽进了泡澡桶里,泡的一张脸青紫浮肿,印着点点血斑。
唯一能救他的人,被我爸活活打死了。
“为什么先来学校啊?”
薛彤彤揉了揉眼睛。
陪着薛彤彤简单吃了早餐后,我们就来到了我的母校,我也就只有这一个母校——小学初中一体的。
“想给你看点东西。”
我指引她来到初中部的厕所。
“当时有个女生故意绊了我一下,害我头磕在这边的瓷砖上,磕碎了好大一块儿,你看,一直裂到这儿。
老师经常说我头是铁做的。”
我说完,条件反射般的笑了起来,等了很久,薛彤彤都没吭声。
“这一点都不好笑。”
她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啊?
可老师每次说大家都哄堂大笑,我以为……”我越说越没底气。
不该惹她哭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说这件事了。
“她们为什么欺负你?”
薛彤彤问。
那算欺负吗?
我陷入了沉思。
那个女生我记得,叫苏溪,很像言情小说的女主角。
她一直说自己家境很好,有保镖护送,住的是大豪宅,她爸爸每天都要换一辆车。
在大家还不懂事儿的时候,她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帮小跟班,大概是看我太好欺负,她对我也越来越恶劣。
开始只是替她写作业做值日,后来演变成故意在门顶放水桶,大冬天淋我一身水,第二节就是体育课,我嘴唇青紫,衣服都冻得硬邦邦也不敢和老师请假。
她说陈念弟,咱们都说同学,你不会那么小气,记恨我吧?
我不想当个“玩不起”的人,所以一直陪笑,不敢还手。
都是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我这样安慰自己。
她有父母撑腰,我什么都没有,哪来的底气反抗她呢。
想必她现在过的不错吧,家庭条件那么好,未来人生也差不多哪去的。
“喂,做个恶作剧怎么样?”
薛彤彤突然拿出一本厚厚的日记。
“你怎么会有我的日记?”
我有些诧异。
“你很宝贝的枕在头底下,我想肯定是重要的东西啦!”
看我瞠目结舌,薛彤彤连忙解释。
“我可没看过啊,但我看这么厚,应该是你很早之前就开始写的了?
这里面有没有初中时候你被欺负的证据,我可以替你塞进这个缝里。”
她挥了挥那本厚重的日记。
薛彤彤猜得没错,这个本子是美术老师送给我的,足有辞典那么厚,记事之后,它就没离开过我,不管大事小事,这本日记是我最好的倾诉对象。
里面是大小如蚊子般的细密文字,不过即便保管的再好,有些纸页也开始泛黄了。
“第78页,你可以撕下来,叠叠放那个缝隙里。”
我说。
那页写的是苏溪在我桌面上涂满胶水,害我半张脸险些被撕下来的故事。
薛彤彤找到那一页,闭着眼撕了下来。
我看着她把“罪证”塞进去,心里莫名安静了下来。
“好了。”
薛彤彤拍拍手上的灰。
“接下来,就去你家吧?”
过安检的时候,我注意到薛彤彤随身背着一个不小的包。
“这个啊,是我平时要吃的药。”
薛彤彤坦荡的说。
“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已经习惯了,不用担心我。”
夜深了,火车晃晃悠悠的驶向远方,她却丝毫没有困意,好像在等我继续诉说。
“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她抛起一个话题。
“初中毕业后没多久。”
我说。
我妈说女生不要读那么多书,反正女子无才便是德,早晚要结婚生孩子,别把脑子读傻了。
16岁,在其他学生热烈讨论自己要去哪所高中的时候,我在家捧着自己近乎满分的成绩单默默流泪。
不管我怎么求他们,磕头也好下跪也好,他们始终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我,就像看到一条狗为自己争取人权。
上高中就要教学费,要花钱,家里又少了一个免费劳动力。
这样赔本的买卖,他们是绝不会做的。
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我妈和我爸商量,怎么才能找到收未成年的工厂。
那种三五厂子给的钱少,我妈不愿意,拖了多方打听,她的“朋友”说,离我们这儿很远的一个南方小城一直在招人,只要把人介绍过去,马上给两千。
“朋友”还故意露出自己身上的金镯子,看的我妈眼馋,她不顾我的哭叫,第二天就把我塞进了南行的大巴车上。
车从黑龙江开了几天几夜,最后停在一个小村落,这里的人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我害怕的想后缩,却被女人一把推了出去。
一个瘦猴男人在不远处,贼眉鼠眼的张望着什么,见到我,他眼睛一亮。
“没什么毛病吧?”
瘦猴扯过我的四肢仔细查看,又掰开我的嘴看牙齿是否整齐。
“就是太瘦了,卖不上什么好价格。”
挑挑拣拣后,瘦猴点了两千块给女人。
开始的几天,瘦猴怕我逃跑,找了绳子把我拴在屋里。
我逆来顺受惯了,剩菜剩饭也吃,破草席也能睡,渐渐地,他好像认定了我脑子有什么毛病才不会反抗,也放松了对我的看管。
下暴雨那天,瘦猴的电动车还在外面,他扯了一块塑料布朝外走去,料定我不会挑这个时候逃跑。
我抓准机会,倒退几步,借助身体惯性打破了玻璃窗,浑身被扎的鲜血淋漓,被雨一淋,钻心的疼。
一直跑到身后吼叫的声音渐弱,我才找了条偏僻的胡同停下来,强撑的一线意识溃散,我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那时候,有人救你吗?”
薛彤彤搓着手臂问。
“没有。”
她也沉默了下来。
空气瞬间安静,只听得见车轮碾过铁轨的隆隆声,不知疲倦的响着。
时间太晚,薛彤彤在附近定了个酒店,大概是身体支撑不住长久的舟车劳顿,才吃过药,她又沉沉睡去了,呼吸短而急,和猫一样。
我不需要休息,在她旁边看了很久很久。
夏天过半的时候,我父母的尸体才被发现。
与此同时被发现的,还有相隔几百公里的出租屋里“我”的身体由于尸体都高度腐烂,其他人的证词也都对得上,于是这件事就草草了结了。
正在我盯着电视愣神的时候,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一道身影风一般的卷了进来。
“彤彤姐,咱们赞助的第一批女大学生结果下来啦,她们都考上了相当不错的大学呢。”
小助手挥着一张表格,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扶持贫困女童的项目也批下来了,重男轻女互助小组在全国都得到了很热烈的反响!”
“真好。”
我揉了揉眼角,手背沾上一点湿润。
女性帮助女性的力量,是不容忽视的。
我相信这些项目未来,一定能取得更大的进展。
彤彤走了后,我靠着画画,慢慢有了点小名气,画作也被几位小众艺术家们收藏了,卖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我用攒下的钱成立了女性独立基金会,旨在帮助更多身陷沼泽的女孩们。
做到现在,也取得了一定成绩,下个月,我的画展就要开了。
我始终不相信那间出租屋里死的人会是彤彤。
我想,她一定还在某个地方活着,默默注视着我有没有用好她的身份。
说不准下个月画展正式举办的那天,她也会来,像其他参展人一样,站在那副她的肖像画前站定,故意等我上前拍一拍她。
然后她会说,好久不见,我会说,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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