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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为外室?主母重生高嫁,反手灭渣满门!姜棠月薛则礼全局

浮玉方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薛则礼此生最厌恶的。便是只要他和姜棠月一起出现,旁人永远会先把他贬入尘埃。而姜棠月这副他高攀不起,永远清冷皎洁的明月模样,则最是让他痛恨至极!每每二人走到一起,他就会由内而外地产生一股自卑。他就像是那阴沟里的老鼠,被人厌恶嫌弃,窥探着光明。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姜棠月拉下神坛,让她跪伏在自己的脚边求饶示弱。那样的场景,让他仅仅是奢想一下,便兴奋地想要大喊大叫,抒发内心的畅快。多年夫妻怎会看不出他的想法。“白日做梦,放手。”姜棠月呵斥,面上越发冷。“姜棠月,别闹!”薛则礼厌恶呵斥。直至今日,他才发现根本看不透面前的女人。‘嘎吱’一声,寺庙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小缝隙。小沙弥露出一个小脑袋,面色有些尴尬,显然是听到了二人的谈话。他犹豫道:“...

主角:姜棠月薛则礼   更新:2025-04-08 1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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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棠月薛则礼的其他类型小说《逼为外室?主母重生高嫁,反手灭渣满门!姜棠月薛则礼全局》,由网络作家“浮玉方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则礼此生最厌恶的。便是只要他和姜棠月一起出现,旁人永远会先把他贬入尘埃。而姜棠月这副他高攀不起,永远清冷皎洁的明月模样,则最是让他痛恨至极!每每二人走到一起,他就会由内而外地产生一股自卑。他就像是那阴沟里的老鼠,被人厌恶嫌弃,窥探着光明。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姜棠月拉下神坛,让她跪伏在自己的脚边求饶示弱。那样的场景,让他仅仅是奢想一下,便兴奋地想要大喊大叫,抒发内心的畅快。多年夫妻怎会看不出他的想法。“白日做梦,放手。”姜棠月呵斥,面上越发冷。“姜棠月,别闹!”薛则礼厌恶呵斥。直至今日,他才发现根本看不透面前的女人。‘嘎吱’一声,寺庙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小缝隙。小沙弥露出一个小脑袋,面色有些尴尬,显然是听到了二人的谈话。他犹豫道:“...

《逼为外室?主母重生高嫁,反手灭渣满门!姜棠月薛则礼全局》精彩片段

薛则礼此生最厌恶的。
便是只要他和姜棠月一起出现,旁人永远会先把他贬入尘埃。
而姜棠月这副他高攀不起,永远清冷皎洁的明月模样,则最是让他痛恨至极!
每每二人走到一起,他就会由内而外地产生一股自卑。
他就像是那阴沟里的老鼠,被人厌恶嫌弃,窥探着光明。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姜棠月拉下神坛,让她跪伏在自己的脚边求饶示弱。
那样的场景,让他仅仅是奢想一下,便兴奋地想要大喊大叫,抒发内心的畅快。
多年夫妻怎会看不出他的想法。
“白日做梦,放手。”姜棠月呵斥,面上越发冷。
“姜棠月,别闹!”薛则礼厌恶呵斥。
直至今日,他才发现根本看不透面前的女人。
‘嘎吱’一声,寺庙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小缝隙。
小沙弥露出一个小脑袋,面色有些尴尬,显然是听到了二人的谈话。
他犹豫道:“女施主,姜夫子有请。”
“多谢小师傅。”姜棠月扬起笑容,挣开桎梏,转身从缝隙溜进去。
薛则礼下意识跟上去,却被琴艺狠狠地撞到一边。
等他站稳身子,才发现寺庙的大门早已“嘎吱一声”关上。
“......妇道人家简直不可理喻。”薛则礼咬牙切齿。
为了配得上心尖尖上的女子,为了他日后的仕途,他绝对要将姜棠月哄回来!
薛则礼暗暗咬牙,下定决心。
寺庙内。
小沙弥走在前面,面色慈悲:“多谢女施主,这边请。”
姜棠月跟着小沙弥越走越往里面去。
路过正在施工的前大殿,中殿,后殿,又走了一会儿,她才看到那一排的二进小院。
小沙弥带她走到门口,便行礼转身离开。
姜棠月回礼后转身推门,站在紧闭房门廊下衣着朴素的长者抬头,激动地撑伞上前。
“可是大小姐来了,多年未见了,您已经长这么大了,您可还好?”老管家激动地抹泪道。
“我一切都好,祖父和陈爷爷可好,祖父呢?”姜棠月出声询问,清冷的目光扫向廊下一群抱着剑柄的年轻黑衣劲装的男子。
老管家摇了摇头,恭谨道:“今日来了客人,大小姐先随老奴去偏房等候吧,冬日寒冷可别过了风寒。”
姜棠月不再多问,点头应允“好。”
她刚要转身随老管家去往东厢房等候,就见正房的门被从里面推开。
姜棠月转头望去,却在看到那张脸后愣在原地。
她想起来为什么看着这一群黑衣男子后眼熟了,这是她前世死后见到的场面。
随着声响发起,那道修长的身影走出,那人雪衣黑发,面容清疏,眉眼在雨雾中稍显柔和。
满身清冷气息却铮然凛冽,让人心生敬畏。
他好像隔着雨幕看了眼她,却只一个目光就淡淡地收回视线,披上侍卫递来的白色鹤氅,接过伞走入雨幕。
待他走进,姜棠月看清他的面容。
男子轮廓分明,剑眉斜飞入鬓。
深邃的眼眸仿若寒潭,透出不近人情的冷冽,薄唇紧抿,每一丝线条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与狠辣。
除此之外,他还是历朝历代最年轻的内阁首辅——商鹤栖。
贫苦出身,但勤勉苦学,夺科举榜首,得红袍加身。
三年之内加官进爵,掌内阁,号百官,威风至极,天子宠信。
是京城最引人崇拜的清贵权臣。
满城女子爱而不得的高岭之花。
“姜小姐。”商鹤栖路过她时停下,侧脸如玉,长睫垂下淡淡的荫翳。
姜棠月望去,发现他肤色白皙至极,整个人透出冰雪似的空境,冷白的肌肤更添几分孤高清冷之气。
“嗯?”姜棠月天生的红唇动了动,茫然地眨了眨漂亮眼睛。
姜棠月好像看到他的唇角的弧度,一闪而过的弯了弯,随即又恢复了平稳的弧度。
快到让她以为是在花了眼。
商鹤栖清冷道:“夫子在等你。”
只留下了这一句话,他与姜棠月擦肩而过,带着众人离开小院。
姜棠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只因她前世死后唯一的体面是当朝首辅商鹤栖给的,而她此时此刻准确地想起来。
前世的这几日里商鹤栖会在大相国寺遇刺。
这场有预谋的刺杀更会让他丢掉半条命,此生都将与汤药相伴。
还因为生来克妻克子的孤寡命,让满城女子望而止步。
大家都只能在心中对他遐想,实际见到都只敢咬着手帕遥遥相望,以寄相思之情。
姜棠月更加坚定要在大相国寺住下的决心。
她要寻找时机救下商鹤栖,一定要回报前世为她收尸之恩,二是能在他的面前刷个脸熟。
原先她是不信神佛的,但是自从重生之后,如今她不仅全身心地相信神佛,更是相信因果报应。
一报还一报,只是时候未到。
“当真是个怪人。”姜棠月轻喃。
她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仿佛看到商鹤栖眼底想要冲破束缚的隐忍。
真是重生一遭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罢了,即便是商鹤栖不对劲,也和她没牵扯。
她能做到的,只是根据前世的记忆未卜先知,替他规避今生致命的危害。
商鹤栖清冷的回首,刚好看到的是姜棠月转身的动作。
绝不是他忍不住回头,而是姜棠月望着他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炽热了。
仿佛要将他燃烧殆尽一般。
姜棠月好奇,堂堂手握满朝文武生杀大权的首辅,为何会出现在薛则礼的私宅,又为何好心做善事地为她收拢残尸。
她那尸体,杀人如砍菜的暗卫都看不下去了,也就他不嫌弃地亲自帮着收拢。
难不成有祖父的缘故?
姜棠月回眸望向正房的门。
商鹤栖的命不好,他有直登青云梯的实力,有手握权势的气魄,生来却是个孤寡克妻的命。
商鹤栖今年二十有七,已经连续克死两任妻子。
传言无一例外,说她们全部都是被商鹤栖克妻的命给克死的。
更别提他收养的三个养子一个养女,因为被他的孤寡命影响,现在都没登上商家的族谱。
如此恐怖的真实发生的事情,简直让满京城的名门贵女含泪避之不及。
姜棠月可以保证,前世听到这个名号躲都来不及,更别说她从未见到过商鹤栖。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萌芽。
何况她就想要攀上这棵大树,与其合作。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看到模样好的男子这般就走不动道,不嫌人家笑话,还不快进来。”严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姜棠月松开捏着腰间的玉佩的手回神,面上浮现笑意。
带着怀念,藏起心酸,轻快地抬步向正房走去。
“孙女这就来了,我的好祖父。”

“呦,小贵人怎么来了,
难不成是尚书府的饭菜又不好吃了,还是没人陪小贵人放风筝了,老夫寻思这还没到春天啊?”
威压的声音拉长,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说出的话却一反常态,带着对晚辈的宠溺。
姜棠月抬步跨过门槛,抬眸的瞬间弯起明眸。
她望着端坐的老者行礼,娇蛮反驳:“祖父说什么呢,孙女没事就不能来找您小住几日?”
她停在门边,双眸含笑,满怀思念。
前世每隔两三月,她都会在此小住几日。
但自从成婚后,便是一次都没来过。
姜棠月望着满头鹤发的老人,酸涩涌上心间。
“老夫可不是这个意思,某人勿要曲解,果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姜夫子身穿一身靛蓝色的长衫,鬓角和络腮胡都已半白,看着五六十岁的模样。
端坐着的他犹如山岳一般稳重,让人敬佩与信赖。
姜棠月眼眶有些发红,岁月在祖父的脸上刻下深深的皱纹,但他的眼神依然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这世间的一切虚妄与真实。
“某人若是开心,就是住一辈子都可以。”姜夫子抚着短须,神采奕奕,话有所指。
一家人不说两句话。
姜棠月听出他的暗示,抬步直接走到对方的面前,“碰”的一声狠狠跪下。
姜棠月眼眶泛红,倔强开口:“祖父,棠月不愿和薛则礼成婚,嫁去那龙潭虎穴的薛家。”
这桩婚事有皇室的手段,除了祖父,她找不到任何人想主意。
“你待如何。”姜夫子双眸透着威严的光芒,出声询问。
“棠月要退婚!”
姜棠月的眸中一闪而过憎恨,却被老江湖的祖父捕捉到。
他的心中闪过一丝狐疑,和老管家对视一眼,后者了然地退下关门。
姜夫子笃定亲孙女来大相国寺找他寻求庇护,定然是受了委屈,但没想到竟是来退婚的。
“那薛家小子可是给了你气受,昭昭,你究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让你跑到祖父这里要退婚?”姜夫子微蹙的眉宇间笼上凝重。
这婚事背后牵扯着什么利益,他最是清楚。
如今朝堂表面时局稳定,实则各派党羽蠢蠢欲动。
若是他出面贸然提出解除婚约,那可就是别的意味了。
古往今来,牵一发而动全身,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薛则礼与外室暗中勾搭成奸,却仍旧脚踏两只船,企图与孙女成婚,借着姜家的势一步登天,就在方才那薛则礼还跟了来,强逼昭昭回去和他成婚,
祖父,这般不忠不孝背信弃义不知廉耻之人,昭昭属实难以与其苟同,并且还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地和他成婚。”姜棠月话音落下,俯身叩首。
“他敢如此对你?”姜夫子叹气。
没想到他唯一的亲孙女会因为他的站队,而在若干年后遭遇此等侮辱。
老态龙钟,向来处变不惊的姜夫子难得沉默。
“昭昭,这件事,祖父帮不得你。”
“为何?”
“朝堂之事,唯有祖父不可牵扯其中,其中渊源不可说,
但祖父希望你明事理,辩是非真相,抓住把柄反击。”
“祖父的意思是要我抓住他们的把柄,堂堂正正,名正言顺地退婚?”姜棠月双眸闪了闪,其中泛着聪明劲儿。
“是也非也,孰真孰假,自己的人生如何抉择和行走,还需你自己去判断,
若你是因为这件事来的,祖父已告诉你正确答案,你回去吧。”姜夫子叹息一声,摆手示意她离开。
姜棠月眸中逐渐清晰,仿佛前行的方向被指明。
她俯首扣头,起身时如同已浴火重生后隐隐欲动的凤,冷傲逼人。
“多谢祖父为昭昭解开心结,接下来的路昭昭知道怎么走了,
但昭昭好不容易来一趟,定然是要陪祖父多住几日的,您可不许赶我走。”
“你啊,当初本想由小满胜万全,前路光明璀璨,便给你取小名昭昭,如今看来倒是要取名蛮蛮才对,蛮横霸道,
不过,倒像是你祖父年轻的时候。”姜夫子爽朗地笑出声,亲自起身将孙女扶起来。
“父亲母亲这样说就罢了,祖父可不许拐着弯地说孙女野蛮粗鄙,
不过您有一条倒是说对了,我姜棠月从小到大都蛮横霸道极了,
从今往后也依然如此,断不会再为了那渣男去做那洗手作羹汤的贤良妇!”姜棠月傲然昂首,不卑不亢。
姜夫子尴尬的但笑不语。
他可没说让昭昭做彪悍妇啊,连头可都没有动一下。
隔壁院。
“先生,属下打听到了,方才院子里见到的小姐是姜夫子的亲孙女,姜家唯一的子嗣,
姜小姐和今年的登科状元薛则礼有着指腹为婚的婚事,只是......”剑书顿住,总觉得男子汉大丈夫说人家女子的闺房话怎么想都不正经。
“只是如何?”商鹤栖长睫垂下,显映着淡淡阴鸷。
“昨日殿选之后,薛状元郎骑着高头大马直奔姜府提亲,却是为了退婚,随后被姜小姐大骂一通赶了出去,
半城的百姓都亲眼见到了,现在人人都骂薛状元郎狼心狗肺,薛家忘恩负义。”
剑书想着打听来的消息,面上挂着笑意,抱臂感叹。
“姜小姐当真是敢爱敢恨,就像是提前知道什么是的,竟然比那薛状元还要早的开口退婚,
就在刚才还听小沙弥说姜小姐被一年轻男子尾随至此,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进来。”
剑书还在侃侃而谈。
商鹤栖听在心里,一手翻着公文,一手执朱砂笔,片刻后落下几笔。
整个人坐在炭盆后的案桌前,透露出冰雪似的空境。
剑书渐渐得住了嘴,安静地望着自家首辅大人,心中浮现怜惜。
感叹这般的清贵权臣,却有着终生克妻的命运。
七年之内连续两次丧妻,早已威名远扬地让隔壁国家的女子都避之不及。
剑书小小的年纪,大大的哀愁。
唉!
也不知大人这辈子还有没有娶妻的机会了。
“主子不急太监急,剑书,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商鹤栖一个眼神都有没给,却清晰的揭露剑书的心中所想。
“那先生定然是猜错了。”
剑书当即面色坚定的否决,随机做出缝合的手势,闭嘴不再说话。

“姜棠月,未来我定让你后悔千倍百倍。”薛则礼满脸厌恶,神情阴沉。
“平白说大话,小心闪了舌头。”姜棠月冷笑,当即转身,“管家,送客!”
“是,小姐。”管家笑了下,转身,面无表情地做请的手势,“诸位,请吧。”
最起码婚事没有退成,就说明还有机会在。
这样想着,薛世昌和薛夫人唯唯诺诺地起身。
转身的同时,上前抓着薛则礼就往门外拉,心中决定先回去从长计议。
最起码这个婚事决不能丢,否则薛家在京城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期间薛世昌一直抬手紧紧捂住薛则礼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得罪人的狂妄大话。
直到姜府的大门被关上,阻挡上众人的视线。
姜棠月松懈一口气。
她双眸顿时泛红,当即跪到父母面前,磕头认错。
“父亲母亲,女儿不愿嫁给薛则礼,这婚事即便父亲极力阻止,女儿也不会嫁的。”
前世就是以她出嫁为由,买下害父亲失去最看重的名誉。
姜氏一族被奸人构陷枉送性命的因果。
这一世即便父母阻止,她也要亲手斩断这个因,绝了这个果!
姜成与姜夫人急切地将人扶起来。
姜成怒从心中来,气恼道:“怎么能怪你,这婚事是你祖父整来的,都怪你祖父胡乱指婚让我女儿受苦,为父要去列祖列宗面前倾诉你祖父做的糟心事!”
难道这还有什么隐情?
姜棠月的眼中浮现期待,期期艾艾的开口:“父亲。”
姜夫人捶了他一下,握着姜棠月的手心疼,“身外之物都是假的,咱们自家人过得幸福才是真的,母亲只要你开心幸福,旁地都不重要,
薛则礼小肚鸡肠,如今闹了一通定是已经对我们怀恨在心,这种人万万是不能嫁的,可是......”
姜棠月心中焦急,不免追问:“可是什么?”
她隐隐觉得这和父亲不同意退婚有关。
“你母亲说得没错,你是父亲母亲的独苗,怎会看你受苦,
但当年你外祖父官至内阁首辅,却是先皇所出的嫡太子一党,当年若非嫡太子失踪,怎会让贵妃携年幼的皇子上位,
皇帝登基后太后掌权心怀嫉恨,为你和当年还是从七品中书舍人薛嗣的儿子指腹为婚,
你祖父迫于无奈答应,后朝堂官员在太后的示意下处处压迫,你祖父才会在七年前脱离朝堂于大相国寺归隐。”姜尚书叹气,语气沉重。
姜棠月明白了,这婚轻易不能退。
除非......要么让祖父相助,要么让太后点头。
而这两者,皆是难于上青天。
姜棠月默了半晌,认真道:“父亲母亲可知薛则礼为何不敢说出那女子姓名,而选择尽力遮掩,而是因为那人是当朝新寡的——和安长公主,
女儿前不久也是知晓此事,心中犹豫许久,故而今日千万般不情愿,
他如此袒护,想必二人早已私相授受,便是轻易地嫁了也会得罪皇室中人。”
姜尚书安抚:“别担心,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这件事交由为父想办法,只要皇室想不起来为你二人赐婚,便可就这么先拖着。”
怕就怕薛家不甘心丧失这门婚事,去找皇帝赐婚。
姜棠月咬唇,愧疚之心却更加重了。
回到房内,姜棠月仔细地整理前世的发展。
父母死后,她寻死无果被打晕,醒来就出现在薛则礼私人的庄子上。
往后的时日她被绑在床上,度日如年,数次寻死无果。
终有一夜薛则礼满身酒气地冒雨前来......
之后院子里添了许多的东西,伺候的内院丫鬟婆子却都是被拔了舌头。
她被小心翼翼地藏在偏院,这是外室才有的待遇。
她先是听说前院巡逻的小厮说薛大人的发妻病逝,半年后又听闻和安公主守寡三年安分守己,圣人为她和薛大人赐婚。
无数人都在歌颂他们情比金坚,般配非凡。
最恨的时候,薛则礼伏在她的身上说:“姜棠月你痛吗,这都不及我当初被你耽误的一半痛,若是无你我会比现在风光更胜,我就要你痛苦万分的看着,我是怎么将你踩在脚下!”
她一言不发地在薛则礼肩上狠狠留下齿印。
果不其然和安长公主很快找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果然还活着,敢碰本宫的男人,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姜棠月迟钝的转头,茫然的双眸逐渐清醒:“放开我,我要去找我爹娘。”
和安长公主果然好奇地让人松开她的束缚,饶有兴味地上前观赏她的狼狈,眸中还夹杂着厌恶与恨意。
姜棠月不知道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都是哪来的,明明她和姜家才是受害者,无辜的枉死者。
但是她知道,机会来了。
姜棠月快准狠地拔出在铁链上打磨的日渐锋利的银簪,狠狠地插向和安长公主的脖颈,却被她身侧的侍卫眼疾手快地发现,斩断了她的左手。
“和安,你不得好死!
你和薛则礼都不得好死!
来世我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
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要啖汝之肉饮汝之血!
我要你们永坠阎罗!
世世不得翻身!啊!!!”姜棠月撕心裂肺的痛骂和咆哮。
“给本宫杀了她!杀了她!!”
和安长公主险些丧命,雷霆暴怒地让人将她乱刀砍死。
那些刀剑落在身上太痛了,父母族人当初是否也是这么痛和不解,为什么一向为国为民,却惨遭满门诛杀。
晶莹的泪滴落在手上,姜棠月抬手一抹,满手的湿润。
她从地狱中爬回来复仇。
她要让这对奸夫淫妇后悔不已。
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阿琴,明日一早咱们去大相国寺一趟。”姜棠月当机立断。
儿时她总觉得祖父太过严厉,故而除了背诵功课,很少主动去祖父的院子看望。
今生从来一次,总觉得亲情万分珍贵。
可怜祖父辞官多年,还要被她牵连问斩,无论如何都要去看望一二。
更何况,她要借助祖父帮助退婚!
姜棠月站起来,明眸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
即便是不能让祖父想办法退婚,她也要好好地陪伴祖父,时常去向老人家请安。
翌日一早,姜棠月拿出枕头下的半块鸳鸯玉佩,迫不及待地爬起来。
“什么,月月要出家当姑子!”薛夫人惊得战起,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

贴心丫鬟琴艺指挥着人拎着大包小包,浩浩荡荡地跟在姜棠月的身后一起前往府外。
姜棠月刚坐上马车。
姜夫人便着急忙慌地追上来,惊慌失措地扑上来。
“月儿,即便是不满意这桩婚事也不要逃婚啊,
你若是离开后出了什么事,不是在生生地剜母亲的心,要母亲的命吗?”
姜棠月掀开窗帘,露出精致小巧的脸蛋,裹得严严实实的她气色不是一般的好。
让姜夫人犹豫要不要继续劝解。
她心情愉悦,一双凤目狭长而慵懒:“母亲莫要担心,女儿此次是去往大相国寺找祖父小住几日,很快就会回来的,天这么冷母亲快回去吧,琴艺,出发!”
“哎,月儿,月儿,母亲这就写信给你外祖父想办法,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出家啊!”
女儿毫不犹豫地离去让姜夫人的心里突突直跳。
想到七年住在寺庙未归家,和出家别无二致的公爹,她连忙着急地追着喊道。
姜夫人眼睁睁地望着马车离去,站在原地急得无计可施。
姜棠月对母亲的呼唤置若罔闻,她哼着小曲,烤着炭火,心情愉悦地拿起一块豌豆糕咬了口。
琴艺面色纠结:“小姐,咱们还能回府吗?”语气的忐忑与试探不少。
姜棠月斜看了她一眼,高深莫测道:“谁知道呢,没准你家小姐被最后的救命稻草拒绝,一个想不开就直接削发为尼了呢。”
“啊?”琴艺脸色吓得煞白,保持捏着炭火夹子的姿势僵硬不已。
“骗你呢!”姜棠月好笑道。
尽管如此,琴艺仍旧欲哭无泪地在一旁双手合十,止不住地祷告。
大相国寺香火旺盛,地广人多。
最主要离京城很近,且个把时辰就能到。
因此广受京城贵族与百姓们的喜爱,日日都有许多人达官显贵的妻女与普通百姓来此上香祈愿。
天雾蒙蒙地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路上来往的行人仅有寥寥几人,却反倒不显孤寂,让人觉得心情格外舒畅。
姜棠月走下马车,抬步走上数百个台阶,亲自抬手去扣门。
琴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为她撑伞。
“扣扣扣。”
不少片刻。
寺庙的大门被打开,一位光头小沙弥撑着伞走出。
见到是一位国色天香的少女,愣了下放下伞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女施主好,近几日本寺正在修缮,故而停止对外上香,施主来得不巧。”
“小师傅误会了,我是来找我的祖父姜夫子,请问可否通传一二?”姜棠月含笑询问,声音软绵。
祖父自从辞官后便归隐,仅带自幼一同长大的管家,二人一同在这里隐居,时而开设课业,时常有人前来求疑解惑。
小沙弥愣了下,似乎没想到寺内最为严厉的姜夫子,竟然有这么温柔且惊为天人的孙女。
他回身行礼,“还请施主在此稍等片刻,小僧这就去通传。”
“如此甚好,多谢小师傅。”姜棠月点头。
里面都是出家的男子,她若是在里面随意闲逛,确实不合时宜,若是走丢了还要麻烦小僧人寻找。
寺庙的大门被关上,姜棠月与婢女在门外安静地等候。
“姜棠月!”
一道怒吼声从远处传来,带着仿佛被人背叛一般的愤怒。
姜棠月蹙眉回眸,见到台阶下方撑着伞的男人,微皱的眉头更加紧。
她的眼中带着不耐和厌烦,其中甚至夹杂着隐藏不尽的恨意。
幸而朦胧的雨幕遮挡住了她的神情。
薛则礼满脸怒气地快步走上台阶,连白净的衣摆被雨水弄脏也来不及看顾。
“你来做什么?”姜棠月望着走到面前的人,神色淡淡。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吧?
你来这里做什么,还嫌不够给我丢人吗?”薛则礼上前恼怒道,伸手就要扯姜棠月的手腕。
姜棠月抬眸,后退一步,眼里带着不喜,“状元郎好大的口气,谁给你的脸面敢这么和本小姐说话?”
薛则礼满脸的怒意,昨日他被姜棠月狠狠撕下脸面,引得无数人的嘲笑和戳脊梁骨。
以至于回府之后都久久无法相信曾经对他紧追不舍的人,如今怎么会不愿意嫁给他。
到最后他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姜棠月压根就是在欲擒故纵!
她明知道姜尚书夫妇不会答应他的退婚,却还是顺着他的话先一步开口!
从而引起他的注意,让他不要去迁怒于她。
薛则礼厌烦且鄙夷道:“不过是我昨日退婚下了你的面子,你今日便寻死要活地要出家,
你家长辈都不允许退婚,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说什么就是什么,跟我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姜棠月被他的自恋狠狠地闪到了大脑,大脑宕机,半晌才反应过来,气急而笑。
“薛则礼,谁给你的自信?”
“行了,昨日就当是我不对,你快随我回去,别闹了,在这里也不嫌丢人,
索性我已经答应娶你,我们现在就回去和姜尚书说同意成婚,我明日就和父母亲自登门下聘。”
薛则礼眼中的不耐烦一闪而过,再次伸手去拉姜棠月的手腕。
他已经放下了极为在意的面子,所以决不允许姜棠月再拒绝他。
姜棠月站在原地不动,冷冷地望着薛则礼。
“你有种再说一遍?”姜棠月声音阴寒,让人不寒而栗。
“父亲什么都和我说了,这婚事当年竟是你祖父为首辅时和太后娘娘一起定下的佳缘,
我们绝对不能辜负贵人与长辈们的期望,成婚后我定然会好好对你,敬重祖父与太后娘娘成全我们的良缘,
你先跟我回去,我们尽快完婚,届时定然会得到无数的恩赏,薛家昨日失去的名声也能百倍千倍地补回来。”
薛则礼已经知道这婚事的由来,心中底气充足,丝毫不惧姜棠月的冷脸。
他先前糊涂了。
姜棠月的祖父是昔日内阁首辅,率领满朝文武百官,后来虽然因为站错队遭到贬谪,到底是有无数的学生。
那些可都是人脉!
毕竟曾经姜半朝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就像是现在历任来最年轻的首辅商鹤栖,就是姜半朝的学生,并且时常小住大相国寺,向姜棠月的祖父请安问学。
只要和姜棠月成婚,日后这些都是可以结交的关系,对他在朝为官再好不过了。
思及此处,薛则礼的目光逐渐热切。
有一句话叫做,你撅起屁股,老娘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姜棠月眉心微皱。

“哎呀小姐,这大雨刚停半日,您就要去后山,简直是太不理智了!”
琴艺叉腰拦在姜棠月的面前。
“无妨,后山有个凉亭,抱上我的琴,咱们去那儿看看风景。”
姜棠月心中有明确的规划,甚至让她不畏严寒。
琴艺欲哭无泪,寒冬,后山,凉亭,弹琴。
这是个正常人会干的事吗?哦,除了那些文人骚客。
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儿,琴艺委屈巴巴地跟在姜棠月的身后,二人一步步地登阶爬山。
“小姐,您走错了,不是那边!”琴艺吭哧吭哧地爬着台阶,一抬头就看到姜棠月闪身到了一旁的小道上。
“我突然想起来这边的风景也是不错,咱们先去看看风景。”
她要以自己的方式,为自己谋出一片天地来。
姜棠月当即快步行走,不让琴艺追上,声音远远地随风飘入琴艺的耳中,后者委屈巴巴地跟上。
大相国寺的后山景色虽美,但草木却也长势茂盛,极易藏人。
若是武功高强的,恐怕更不在话下。
脑中浮现起过几日会发生的事情,姜棠月咬了咬牙,提着斗篷与裙摆接着往上爬。
她一定要找出一个最容易藏身和脱身的地点,最好再多埋一些陷阱。
好让某人避开这次危害,得以险象环生。
姜棠月掏出袖中的匕首,砍断面前的灌木,侦查这片山林的地形,在心中记下走过的每一条路。
“小姐,您慢些点。”琴艺的声音远远传来,被想事情入神的姜棠月抛之脑后。
姜棠月转身,想着今天就看到这里,却瞧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跟在自己的身后,瞧着她的神情,倒像是跟了许久。
“琴艺、白灵儿?你为何要跟着我?”
绿裙少女白灵儿,薛则礼的表妹,前世就对薛则礼倾心不已,却因为薛则礼和她姜棠月的婚事而求之不得。
白灵儿前世一直跳脱在她的面前,唯一老实的就是在她和薛则礼成婚之后,那时倒是安稳了几日。
可在她不得薛则礼喜爱独守空房接连三日之后。
白灵儿浩浩荡荡地入府,以想念姨母之名,时常入薛府小住。
从此之后,日日刁难辰时向婆母请安的她,而她还真的因为对方是丈夫的表妹而处处忍让。
姜棠月手肘微动,从身后将匕首藏于斗篷之下,面上毫无波澜地询问。
白灵儿只笑不语,在这阴沉的后山,当真是足够阴森恐怖的。
“白灵儿,你的表哥可没在这。”
“我当然知道,但我今日就是来找你的麻烦的,
日日纠缠着表哥不放就罢了,如今表哥亲自扬言退婚,
你还处处吸引表哥的注意,让他的心中对你割舍不掉,
姜棠月,你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女人!”白灵儿讥讽,铿锵有力地愤懑指责。
“狼心狗肺,谁说的?”姜棠月轻喃,抬起玩味的笑。
“不到黄河心不死,卑鄙无耻,狼心狗肺说的就是你。”白灵儿恶狠狠地出声。
她昨日听说表哥在姜府退婚的消息,第二日就兴冲冲地央着娘亲一同去薛府一探究竟,没准还能把她和表哥的婚事定下,但谁曾想她晌午刚到就在薛府门外碰到一身湿漉漉的表哥。
白灵儿焦急地撑着伞上前询问,却被表哥失魂落魄(心思极重)的阻止。
就见表哥四处环视一圈,一言不发地摇头进了府中。
谁料想跟进去一探究竟,却得知姜棠月宁愿入大相国寺,都要抗旨不愿履行婚约,还将他狠狠地赶了出来。
“原来是卑鄙无耻狼心狗肺的人在说我,受教了。”姜棠月轻讽。
“姜棠月,你欺人太甚,胆敢侮辱表哥,让他沦为那群贱民的笑柄,
让表哥与姨父姨母在京中权贵之中抬不起头来,我今日就要教你如何做人!”
“你能作甚?”姜棠月居高临下道。
“这次表哥不在场,我看你往哪跑!”
白灵儿一只手背于身后,掏出腰间的鞭子,面露得意和坏笑,挥开鞭子就向姜棠月袭来。
下一刻,白灵儿得意扬扬的面容猛然僵住,她扯了扯手中的鞭子,却惊恐地发现鞭子那头纹丝不动。
对面,姜棠月面色淡漠地抬手接住长鞭,将其缠绕在手中,让鞭子的主人无论如何都拽不回去。
她却微微一用力,就将白灵儿拽到面前。
白灵儿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觉得脖间一凉。
她垂眸看去,瞬间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此时此刻,姜棠月在将人拽到面前之后,毫不犹豫地伸出握着匕首的手,将其稳稳地横在白灵儿的颈间。
冰凉锋利的剑身贴着柔软的皮肤。
白灵儿咽了咽口水,带着颤音出声:“姜棠月,你竟然恼羞成怒地敢杀人灭口?白家和薛家不会放过你的!”
“哦?”姜棠月轻笑,贴近的同时将匕首往对面又送了送,“要不然,咱们猜一猜,是你喊救兵喊得快,还是我能手下留情,让你跑回去报信?”
“猜对了,有奖哦。”姜棠月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露出危险的笑容。
“你真敢杀了我?”白灵儿的嚣张得意消失不见,双腿颤抖的出声。
“傻子,连杀人都不顾及自己几斤几两,贸然的就敢在荒郊野岭对我动手,你猜一猜,是我悄无声息地杀了你,然后伪造坠崖毁尸灭迹,
还是我杀了你,伪造成你被野兽攻击,撕扯破碎的不成样子好呢?”姜棠月用匕首在她的脖颈间细细描摹,就像是真的认真思考一般。
白灵儿根本来不及顾及,吓得眼泪花直冒。
“姜棠月,你别杀我,你杀了我表哥一定会发现的,他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是想要他娶你,不惜毁了他的声誉也要得到他吗,你放了我,我帮你!”
“呵。”
一声讽刺的轻笑响起,慵懒散漫的动听女声响起。
“谁说我想要嫁给薛则礼,没准我姜棠月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是为了来找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恶魔复仇的呢?
今日,无论如何你都要交代在这里。”
白灵儿来不及反应,颤抖不已的她一只手推得后仰。
她却感觉到了跌落,惊恐地回眸望去,爆发出一声尖叫。
“啊!”林中一群鸟儿被惊飞。
望着狼狈的躺在两三米深捕兽坑里哀嚎的白灵儿,姜棠月收了匕首拿出帕子擦手的同时转身,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薛则礼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他反应过来,大步流星地上前,赶忙探出身子查看。
在看到里面的白灵儿并未见红时猛然吐出一口气。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姜棠月,你怎么如此恶毒、啊!”
薛则礼指责的话还未说完,便捂着胳膊痛呼出声,渐渐地他手捂着的地方沁出鲜红的血液。
“聒噪,你也进去陪她吧。”姜棠月人狠话不多,抬脚将来不及闪躲的薛则礼踹进去。
又是两声惊呼声,震起一阵飞鸟。
“冬日鸟兽本就不易,你们还这般折磨人家,当真是一家子男女。”
薛则礼面容扭曲地抬头,却连姜棠月的背影都看不到,他无能咆哮。
“姜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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