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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诱惑我的九尾狐王,甘心当我小弟无无全文

百里火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辛青决听着姐姐临死前绝望的话语,泪流满面。他颤抖着手,指着任老太太:“姐姐都那样求你了,你……你都置之不理!如今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撒谎!”施邪术两次被反噬,任老太太占据的躯体,化作了尘土。灵魂飘出,迅速逃离房间。她要逃得远远的,只要找到合适的躯体,她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曲南矜瞥了任老太太一眼,掐诀念咒。风吹来,天边阴云密布,隐有雷光闪动。“受罚吧你!”一道雷,轰隆隆砸到了任老太太的身上。任老太太的灵魂被劈得惨叫,众人隐隐约约看到雷光中挣扎的苍老灵魂。雷电消散,地面上什么都没有。天边乌云散尽,又是晴朗一片。“曲大师,我爹是不是做了和她一样的事情?”辛青决知道姐姐被祖母取代后,他告诉父亲,却被父亲关在家中。逃了几次,被抓回来时不慎伤了脑袋...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4-06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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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来诱惑我的九尾狐王,甘心当我小弟无无全文》,由网络作家“百里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辛青决听着姐姐临死前绝望的话语,泪流满面。他颤抖着手,指着任老太太:“姐姐都那样求你了,你……你都置之不理!如今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撒谎!”施邪术两次被反噬,任老太太占据的躯体,化作了尘土。灵魂飘出,迅速逃离房间。她要逃得远远的,只要找到合适的躯体,她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曲南矜瞥了任老太太一眼,掐诀念咒。风吹来,天边阴云密布,隐有雷光闪动。“受罚吧你!”一道雷,轰隆隆砸到了任老太太的身上。任老太太的灵魂被劈得惨叫,众人隐隐约约看到雷光中挣扎的苍老灵魂。雷电消散,地面上什么都没有。天边乌云散尽,又是晴朗一片。“曲大师,我爹是不是做了和她一样的事情?”辛青决知道姐姐被祖母取代后,他告诉父亲,却被父亲关在家中。逃了几次,被抓回来时不慎伤了脑袋...

《来诱惑我的九尾狐王,甘心当我小弟无无全文》精彩片段


辛青决听着姐姐临死前绝望的话语,泪流满面。

他颤抖着手,指着任老太太:“姐姐都那样求你了,你……你都置之不理!如今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撒谎!”

施邪术两次被反噬,任老太太占据的躯体,化作了尘土。

灵魂飘出,迅速逃离房间。

她要逃得远远的,只要找到合适的躯体,她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曲南矜瞥了任老太太一眼,掐诀念咒。

风吹来,天边阴云密布,隐有雷光闪动。

“受罚吧你!”

一道雷,轰隆隆砸到了任老太太的身上。

任老太太的灵魂被劈得惨叫,众人隐隐约约看到雷光中挣扎的苍老灵魂。

雷电消散,地面上什么都没有。

天边乌云散尽,又是晴朗一片。

“曲大师,我爹是不是做了和她一样的事情?”

辛青决知道姐姐被祖母取代后,他告诉父亲,却被父亲关在家中。

逃了几次,被抓回来时不慎伤了脑袋,头脑便不清醒了。

今天看到父亲诈尸,惊吓过度,他才觉脑内云雾散尽,清明了许多。

曲南矜点头:“他想占据吕兴宁的身体,被我送下地府受罚。”

“怪不得……天谴……都是天谴……”辛青决颓然的脸上,还有几分茫然。

曲南矜道:“二少爷节哀。”

“祖母屡次犯错,还牵连了曲姑娘,当真对不住。”辛青决对曲南矜鞠了一躬,而后让账房支取银子作为赔偿。

曲南矜收下银子。

管家禀告辛青决:“老爷他……他还……睁眼站着……先人死去不安,只怕祸及子孙。”

说话间,管家看了眼曲南矜。

府内现在都传遍了,别看曲南矜年轻,人家会法术!

晴空万里的,骤然出现雷电把任老太太劈了,必是曲姑娘招来的雷!

辛青决喟然一叹:“我去试试。”

他到灵堂,尝试着让辛老爷躺下。

辛老爷子却如杨树一般,站得笔直。

那一双圆睁的眼睛,正狠狠瞪着辛青决。

辛青决抬手拂过辛老爷子的眼睛,那眼睛没有闭上。

无奈,他只能试着抱父亲躺进棺材里。

却有蚍蜉撼树的无奈,他的父亲纹丝不动,双脚仿佛焊死在棺材上。

恐怕,得有倒拔垂杨柳的力道,才能让老爷子睡下。

“你们几个,过来帮忙。”辛青决朝着恐慌的小厮们道。

见他们畏惧,又加了赏银。

“若能让父亲躺下,我给你们一人五两银子!”

小厮们上前帮忙,用了吃奶的劲儿,都没能让辛老爷子躺下。

“老爷的眼睛……眼睛动了……”星巧怕得连连后退。

那恶毒的眼神,看得众人心中拔凉拔凉的。

“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挖了。”曲南矜厉声一喝。

辛老爷子的眼睛立时闭上。

“躺下!”曲南矜又道。

辛老爷子的身子一软,躺回棺材中。

附在辛老爷子尸体上的不甘和怨气,化作一道黑气,被曲南矜握入手中,随手一捏便消散了。

辛青决道:“曲大师大恩大德,我感激不尽,都不知该如何报答您了。”

“这容易,你帮我做几套衣裳就是。”曲南矜说。

画了图纸,说清楚要求后,她三两步走出了辛家。

辛家上下,又是一片讶然,只觉她神通了得。

曲南矜去了一趟县里最有名的春风楼,为母亲买惦记已久的梨花酒。

春风楼的梨花酒颇受欢迎,竟要排队。

轮到曲南矜时,坛子里的酒已经卖光了。

“客官,地窖里还有存货。您要是不赶时间,我让小二去搬酒过来,只是需要一刻钟。”

掌柜的看曲南矜衣着和气质都非比寻常,神态颇为尊重。

“那我坐着等等吧。”曲南矜说。

掌柜的亲自奉上一壶茶:“这是送客官的。”

曲南矜喝着茶,听着酒楼客人们的八卦。

“你们可听说了,丁家闹鬼了。”

“这我知道,我一个亲戚在丁家干活。听说大半夜的有鬼火在飘,那火还烧到了丁少爷身上,得亏有丫鬟端着水路过,浇灭了火焰救他一命。”

“你们说,会不会是丁老爷死不瞑目?”

“极有可能,那王韵一女侍二夫,浪荡下贱!明明是丁老爷的妾,却和丁少爷苟且,活活气死丁老爷!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

“何止,听闻就连丁家的小厮她都要勾搭,没了男人便不行,当真恬不知耻。”

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小二就将酒坛子抱了过来。

曲南矜拎着酒,走出春风楼。

一道炽热的视线,上下打量曲南矜。

过于冒犯的眼神,看得曲南矜蹙眉看向对方。

那是一个穿着宝蓝绸缎长袍的男子,身后跟着两个孔武有力的小厮。

男子故作潇洒地展开扇子。

“小姐看着面生,应当不是我们安福县的人吧?不如,让丁某带你游览游览?”

一妆容浓艳的娇媚女子,步履生香走来,纤细的手臂搭到丁少爷脖颈上。

那柔弱无骨的手,宛若蛇一样,柔柔地轻抚过丁少爷的喉结。

“少爷,韵儿手上的镯子可漂亮?”

“漂……漂亮……”丁少爷被王韵的娇声软语,弄得心猿意马。

“你看都不看,就拿话敷衍我,我这可是选了许久的手镯。”王韵娇嗔,绕到了丁少爷跟前,手在他的眼前晃动。

王韵趁丁少爷在看手镯,抽空睨了眼曲南矜,仿佛在说:滚!

“美极了,手镯美,手美,人更美……”丁少爷被王韵迷得五迷三道的,抓着她的手不住地摸。

路过的人纷纷摇头。

“世风日下……”

“大庭广众就公然调情,真是无耻!”

“王韵这女子,太不守妇道了!”

曲南矜挑了挑眉头,刚刚才在客栈听到王韵和丁少爷的八卦,这会儿就见着正主了。

只是,这丁少爷的身上并没有沾染阴气。

而且,他脖子上戴着的观音开了光,能抵挡阴邪靠近。

她屈指一弹,一簇火焰烧到了丁少爷的身上。

众人看丁少爷身上有火焰迅速蔓延,被吓得直嚷。

“鬼火!”

“鬼火又出现了!”

火焰生黑烟,丁少爷被熏得一直掉眼泪,眼睛都睁不开。

王韵捂着嘴后退,目露惊诧。

她的双眸左右转动,似在寻人。

“快帮老子灭火啊!”丁少爷跌跌撞撞,想找一个能灭火的地方。

小厮被催得急了,见到桶就匆忙浇过去,浇了丁少爷满身潲水,臭不可闻。

众人被丁少爷身上的臭味熏得捂住鼻子,却有一圆滚滚的胖子,朝丁少爷扑去。

“好香好香……”

“嗷!压死老子了!滚开啊你!”那胖子压得丁少爷起都起不来,张嘴就糊了丁少爷一脸的口水。

小厮们去拉胖子,却拽不动,一时间乱作一团。

曲南矜拎着梨花酒,潇洒离去。

“矜儿回来了!你手里是什么?”

曲南矜掀开一点盖子:“母亲闻闻?”

李青竹嗅了嗅,眼前一亮。

“这是春风楼的梨花酒?我不过说了一句,你就去买了?辛苦我儿!”

砰!后院传来了一阵巨响。

“什么声音?”李青竹左手拎酒,右手抄起一把砍柴刀,气势汹汹往后院走。


一眨眼的功夫,曲南矜和骷髅出现在了乌县令的面前。

那骷髅离乌县令非常近,骷髅头离乌县令只有一指距离。

“啊!”乌县令腿一软,屁滚尿流地跌下座椅。

曲南矜走到王韵旁边,三下五除二,把她身上的枷锁掰断取下。

“多谢姑娘。”

王韵总算明白那日丁少爷忽然着火的原因了,原来这位姑娘会玄学。

乌县令躲到了桌子下,一只骨爪掀开桌布,窟窿眼里的鬼火幽幽。

吓得他浑身抖动如筛糠。

他们安福县没什么大案,他收受贿赂,冤假错案不少,打过不少不识抬举的刁民,只是没有闹出过人命。

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这个骷髅架子是谁。

骷髅架子的嘴一张一合,骨骼咔咔咔作响。

“兄……兄台,你……能离我远点吗?”乌县令快要哭了,“我会为你做主,你……你远一些……”

大白天闯入公堂,这骷髅必然怨气冲天,肯定不是他害的。

“旭哥……”王韵大胆地看着骷髅,在看到骷髅小腿处有伤痕,泪水汹涌而出。

骷髅扭头看王韵,喊了声:“阿韵……”

王韵捂住脸,急忙后退到曲南矜的后面。

她已经没脸见旭哥了,她为了复仇学会了勾引男人的手段,和那么多男人做尽脏事……

还为了不怀上野种,不断喝避子汤。

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王韵了。

“姐姐为查明荀旭死亡的真相,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有什么好羞愧的?

这些恶人还胆敢鸣冤,贿赂,他们都能厚脸皮出门。

你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女英雄,不必如此。”

曲南矜拉下王韵的手。

天可怜见的,这王韵若是在二十一世纪,还只是一个大学生呢。

那么多人骂王韵不好,可在发现丁少爷对她有企图的时候,王韵被那么多人骂还是故意勾引丁少爷,吸引丁少爷的注意力。

这么善良美好的女孩子,应该堂堂正正活在阳光之下。

王韵眼睫沾染着泪珠,睫毛轻颤垂下。

她想看荀旭,却又觉得自己不配。

“你这个小姑娘,竟然施妖法!”乌县令指着曲南矜,“你藐视公堂……”

“藐视的是你!你这样的狗官,人人得而诛之!”曲南矜道,“你多次收受贿赂,造成大量冤假错案。当官不为民做主,趁早的摘下乌纱帽吧!”

说话间,曲南矜将一道道符纸飞出。

真言符分别贴到了乌县令、丁母等人身上。

“当初,你明知道丁老爷强抢民女,却因为收了丁家的银子,还是把王韵判给了丁家,对不对?”曲南矜问乌县令。

乌县令不想说实话,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对。”

“你今天又拿钱贿赂了县令,是不是?”曲南矜又问丁母。

丁母回答:“是。”

“至于你们几个,也是收到了丁母的钱,专程来做伪证的对不对?你们口中孝顺、温柔、可亲的家人,其实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对不对?”曲南矜看向另外几人。

几人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对。”

荀旭把乌县令抓小鸡一样拎起来。

“这些人都是我所杀,他们杀我,我杀回去有何不对?还有你这狗官,再乱判,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的骨爪咔咔作响。

“乌县令,荀旭的怨气很强,你要是再乱判,小心小命不保,全家丧命!”曲南矜双手环胸,笑着看好戏。

乌县令被荀旭按着肩膀,颤颤巍巍坐在位置上。

“我……收受贿赂,造成冤假错案,不配为官,该被押入大牢,听凭上峰处置!


王奶奶奇道:“感觉捕快们的态度,格外的好……”

倒不是说衙门中的捕快们不管事,但是平时哪里有这效率?

运气不好遇到惫懒的捕快,案子就会被拖下去。

跟着来看热闹的花婶子说:“这还不是因为曲大师吗?乌县令收钱乱判案,曲大师为冤魂伸冤,乌县令现在还在牢里待着呢,他们肯定害怕。”

“曲大师真的那么灵吗?”一老太太询问。

花婶子大力宣传。

“你们是不知道啊,那曲大师就是个活神仙!她给爱宝戴上手镯,爱宝就醒过来了……”

“大家一起租辆牛车,去永顺村找曲大师算算卦呗。”花婶子说,“我昨晚和曲大师约好了,曲大师是个大忙人,她可不一定时刻都有空。”

花婶子等人,一起挨挨挤挤地坐上了牛车,前往永顺村。

一行人走到曲家门前时,正巧看到风掌柜、风麒麟、于氏出来。

“瞧瞧,曲大师人忙吧?这可是春风楼的掌柜!”花婶子说。

众人忙点头称是。

曲南矜坐在院子里,抱着白狐晒着太阳。

“曲大师!”王奶奶一见着曲南矜,就要下跪。

“您不必下跪。”吴大娘阻拦,“大师她不喜人下跪。”

王奶奶说:“那这些东西,大师一定要收下。这大公鸡是我养的,鸡蛋是自家母鸡下的,还有这些酱菜是我儿媳妇做的。”

“仙女姐姐,这个给您。”王爱宝把红纸包着的钱,递给曲南矜。

曲南矜摸了摸王爱宝的脑袋,笑了笑。

她从王爱宝、王奶奶等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信仰之力。

尤其是王奶奶这群老太太,看她的眼神和看神似的,信仰之力最为浓厚。

王韵将风掌柜送来的礼品放下后,拿着凳子出去,让众人坐。

“曲大师,我想问问您,我儿媳妇什么时候能为家里续香火?这是我儿媳妇的八字和名字。”花婶子抢先一步,坐到了曲南矜面前的那张凳子。

曲南矜拿过八字看了眼,掐指算了算。

“成亲两年了是吧?”

“对对对,您真是神了。”

“不必担心,孩子已经在肚子里了。”曲南矜说。

花婶子喜气洋洋:“有了?太好了!那是男是女啊?”

“我不算男女。”曲南矜道,“为了孩子着想,希望你以后说话注意,不要与人口舌之争。”

“我听曲大师的!”花婶子付了钱,就离开了座位。

王韵泡了茶,和吴大娘一起倒茶分给来的客人们。

杯子是荀旭连夜做的木杯子,不算精致,但看着质朴天然。

又有一妇人上前,问:“大师我这耳坠子,只剩下这一只了,有一只不知去了哪里。这是我最喜欢的耳坠子了,不知您能不能帮我找到。”

曲南矜接过那一只耳坠子。

“你家后院有一株玉兰树?”

“没错!”

“你去玉兰树下找吧,就在那一块带白条的石头缝中。”

妇人惊异万分,还未找到坠子,光是听曲南矜的形容,就毫不犹豫付钱了。

曲南矜一一给众人算卦,准得出奇,众妇人皆心悦诚服。

“曲大师……”两个捕快敲了敲曲家门。

有妇人道:“曲大师果然很忙,来往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

众人算完卦,见是官差找上门,纷纷和曲南矜告别离去。

“是你们两兄弟啊。”曲南矜说。

来的两个捕快,是曲南矜在吕兴宁家时,见过的那两兄弟。

“见过曲大师!您记性真好,还记得我们。”孟传武抱拳行了一礼,“我叫孟传武,这是我哥哥,孟传文。”

孟传武瘦弱白净,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吕兴宁的魂体入内,就觉拥挤,一股力量要将他推出去。

他自是不让!

蝼蚁尚且偷生,好端端的谁乐意死?

这假货与他非亲非故,他才不要把自己的躯体让给对方。

两个魂魄在身体里打架,左手拉开衣袍,去拔胸口的锥子。

右手发狠一般,用力拍开左手,把锥子强行按回去。

眼瞧假货似占据上风,吕志儒心中焦急万分,打出一道水绳,想去扯那锥子出来。

水绳却在碰到锥子时,蒸发了。

他求助地看向曲南矜。

曲南矜施施然坐在椅子上,神色懒散淡漠,任凭两魂争斗。

吕志儒叹气,曲大师曾出手相助,只怪堂弟没抓住机会。

如今纵千难万险,也只能堂弟自己闯了。

“曲大师,若是堂弟他……输了。”

“那就死。”曲南矜轻飘飘吐出三个字。

吕志儒看着锥子被拔出来,又被按进去,如此反复着。

他高声鼓励堂弟:“阿宁,我已经再无活下去的可能,你还有!你一定要活下去!

天不生无用之人,人皆可成尧舜,堂兄相信你一定可以!”

锥子被强行拉出一大截,眼看着就要完全抽取出来。

与此同时,辛家。

辛老爷过世得突然,但有辛红玉的主持,一切有条不紊。

就连有疯症的辛青决,也安静得很,正呆呆地看着棺木。

前来哀悼的宾客,见辛家上下井井有条,不禁佩服辛红玉一个弱女子主持大局丝毫不慌。

辛红玉满脸肃容,招待来客。

棺材忽然震了震,吓得宾客们惊异连连。

难不成,辛老爷要诈尸?

棺材连连震动,还未封住的棺材盖发出砰砰声响。

辛红玉面色大变,上前去按住棺木,喊道:“您就安心的去吧!”

随着辛红玉强行把棺木压住,棺木不再震颤。

宾客们以为辛老爷这是放心不下辛红玉,心中虽有震撼,但见已经没有其他异常,没有胆小地逃离。

棺材盖压住的那一刻,锥子重新没入吕兴宁胸膛。

“怎么会……”吕志儒惊愕,明明就差一点了!

他祈求地看向曲南矜。

曲南矜打了个响指,吕志儒和吕兴宁便听到了王氏等人的声音。

“周大海,你来做什么?钱不是已经给你了吗?”王氏看到周大海,怫然不悦。

吕志儒蹙眉。

周大海是他们吕家的家丁,怎会来这里?

周大海哼笑一声,翘着二郎腿坐下。

“那王五已经投案自首,官府现在要抓我呢!

你们若是不给我银子,将我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就将你们买凶杀曲南矜一事抖搂出去!”

吕有志恼怒:“你还想要钱?”

“你们给王五七十两,怎么着也得给我七十两吧?”周大海狮子大开口。

王氏的眼珠子一转,道:“给!我们给!但你得记住,买凶杀人的是大哥,可不是我们夫妻二人。”

“可以。”周大海乐呵呵答应了。

吕有志奇怪妻子今天怎么那么爽快,张口就答应给出七十两。

他们可没有那么多钱财。

王氏拉着吕有志的手,在他耳侧低语一番。

“我们可以去作证,说是大哥怨恨曲南矜,早有杀她的心思。

待你大哥坐牢了,今后他的钱财,便是我们和儒儿的!瞧我这嘴,是宁儿,宁儿。”

吕有志迟疑:“可是大哥他……”

“我们拿了他的钱,再帮他打点,让他早日出狱不就好了?我又不是恶人,还能看着大哥他死在牢里吗?”王氏笑开了花。

他们的耳语,都被曲南矜放大声音,让吕志儒和吕兴宁听了个清清楚楚。

被夫妻二人的厚颜无耻气到,吕志儒阴气大盛,房间温度平白降低了。

他一个不注意便露出了水鬼的本来面貌,周身滴滴答答流出一滩水。

阴气森森的水,流转出去,顺着阴影处贴合到了王氏、吕有志、周大海的鞋底。

曲南矜睨了他一眼,刮什么阴风,冷飕飕的!

吕志儒默默收敛阴气,不敢在曲南矜的面前放肆。

吕兴宁满腔悲愤。

没想到他们竟是这般心思歹毒,不但要暗害曲大师,还要将罪名全部推到大伯身上。

大伯对他照顾有加,比王氏和吕有志更为疼爱他。

他如何能让大伯经历了丧子之痛后,又蒙冤入狱?

恼怒化作了力量,吕兴宁一举将锥子拔出!

木锥陡然染血,吕兴宁的胸膛依旧无伤处。

与锥子一同落地的,还有一头发花白的魂魄。

白发魂魄掩面而逃,速度迅疾。

曲南矜勾了勾手指,向前冲刺的魂魄,就不受控制倒飞到了她的跟前。

“辛老爷,别遮挡了。”

辛老爷见被识破,难堪地移开了手。

见逃跑无望,辛老爷如咸鱼一般不再抵抗。

“曲姑娘好眼力,我既被发现,你们要如何便如何吧。”

“辛红玉身体里的又是谁?”曲南矜问。

“曲姑娘在说什么?红玉便是红玉,哪里有其他人?”辛老爷抚平衣服上的褶皱,镇定极了。

曲南矜掐诀,口中默念咒语。

一条条黑色锁链从地下冒出,黑蛇一般捆绑住了辛老爷。

吕志儒本能地惧怕那些锁链,他从中感受到了地府的力量。

辛老爷惨叫着,被拽入地下。

外头传来了大门被踢的巨响。

一群捕快进入吕家,吕有志和王氏皆是镇定。

周大海已经从后门逃了。

纵然周大海被抓也无妨,反正他们已经和周大海商议好了。

“你们可见到周大海了?”一捕快高声询问。

王氏摇头。

“搜!”

捕快们快速踢门搜房间,有的直接跑向后门。

房间门陡然被踢开,曲南矜气定神闲地站着。

那捕快见屋内站着一个模样精致的少女。

瞧着衣裙布料并非凡品,不免心中一惊。

脸上的凶神恶煞,立即变成忐忑。

“姑……姑娘……我等奉命抓拿凶犯,没吓着您吧?”

声音都是温温柔柔的,简直就是掐着嗓音在发嗲。

直把一旁的同行,给恶心得鸡皮疙瘩都吓出来。

“你怎会在我儿房中?”王氏一看到曲南矜,就气势汹汹冲进屋内。

一瞧见地上的木头锥子染血,再看吕兴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王氏就慌得要命。

吕兴宁皱着眉头醒来。

他冷漠地看着王氏,而后对众捕快道:“诸位官差,我要举报我爹娘买凶杀人!”

“吕兴宁!你这畜生!为了讨好你大伯,竟是污蔑我们!”王氏破口大骂,“明明是你大伯要杀曲南矜,关我们什么事?儒儿呢?你把儒儿弄到哪里去了?”

“我在这里。”吕志儒的阴气在吕有志和王氏眼前掠过,让他们看见自己。

王氏、吕有志冷不丁白日见鬼,皆是浑身觳觫。

“你们两个真是又蠢又坏,竟搞不清楚自己的儿子是谁。”曲南矜嘲讽,“事到如今,你们还觉得你们的儿子是吕志儒吗?”


曲南矜掐指一算就知道了前因后果:“小狐狸帮忙猎的。”

“那么多也吃不完,我们拿点去镇上卖?顺道啊,把给你爹的信寄出去。”

“好呀。”

李青竹拿了一吊钱给曲南矜:“这是真儿送来的,是你赚的钱,自己收着吧。”

“这钱还是娘收着吧,我这还有呢。”

“你是不知道,今早村里不少人都站在家门口,想看看你,问问昨晚你是怎么除掉水鬼的。”李青竹与有荣焉,“听说你在睡觉,大家伙儿怕吵着你,就跟着去李家,听真儿、小树他们说你除水鬼的事。”

“大家伙儿都爱看热闹。”

母女二人刚开门要出去,就见到拎着猪肉的王屠户走来。

王屠户满脸堆笑,李青竹脸色却不太好看。

王五要害死她的女儿,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王五,她对王屠户能有什么好脸色?

“我听说昨晚南矜丫头大显神威,把那胎记水鬼除掉了!”王屠户说,“不愧是有神仙指点的姑娘,有大造化啊,不是凡人……”

曲南矜双手环胸:“有话直说。”

“我想知道,要怎么对付饿死鬼。”王屠户苦不堪言,他怕儿子活活撑死。

可偏偏,昨日找的神棍一点用都没有!

曲南矜问:“王叔家里有饿死鬼吗?谁被饿死鬼上身了?不会是你那缺德的儿子吧?”

躲在一旁的冯氏没忍住,蹿出来,叉腰吼道:“你说谁缺德?你才……”

李青竹一把将冯氏的脑袋掼到墙上:“给老娘闭嘴!你敢说我女儿一句试试?”

冯氏被咣咣砸墙上,头疼得快裂开了。

王屠户劝道:“别生气,我这婆娘说话是过分了。饿死鬼这事儿,我是为别人问的,南矜你帮个忙……”

李青竹哼了一声,撒了手。

曲南矜说:“每个饿死鬼情况不一样,你不带人过来见我,我不好回答。

有的饿死鬼,吃饱了自然会离开。

有的饿死鬼没等吃饱呢,附身的人就受不住,因为吃太多肚子爆开,肠子裂了,就这么死了……”

“撑死……”冯氏腿软,身体顺着墙壁下滑,站都站不住。

王屠户扶住冯氏,不知该怎么办。

若是把儿子带来,肯定要被送去坐牢。

不带过来吧,有可能会被饿死鬼撑死。

冯氏抓住王屠户的手,用力摇头。

不可以,她的儿子绝对不能坐牢。

李青竹见他们夫妻二人在打眉眼官司,没搭理他们,锁上门就和曲南矜走了。

“哼,那混球活该被鬼上身。”李青竹不傻,一猜就猜到王五肯定在家,还被饿死鬼上身了。

坐着牛车到了镇上,李青竹将信托人送往京城,便熟门熟路地去了镇上的辛家。

辛家是镇上的大户人家,也是李青竹的老主顾了。

因要去辛家,李青竹顺嘴和曲南矜说起了辛家的事。

“这辛家的布坊在咱们镇上是第一,如今当家的是辛小姐,辛红玉。”

“女子当家吗?挺难得。”曲南矜说,“在这个世道,女子若想掌家,得比男子优秀十几倍甚至于成百倍才行。有些人家纵只有独女,也要招赘婿回家撑门面。”

“大抵因为这辛家布坊,是在辛小姐的奶奶一手建立起来的,辛小姐又是她亲手带大的。

任老太太可是个人物,怀着孩子时丈夫没了,被叔伯兄弟们诬陷身怀野种赶出家门。

任老太太没日没夜的努力,开了辛家布庄,将叔伯兄弟们抢走的东西夺了回来。

就是老太太年轻时受了太多苦,体弱多病早早就没了,布坊差点没落,好在辛小姐撑起来了。”

到了辛家门口,李青竹敲门。

门房开门见是李青竹,笑着道:“李夫人怎么又亲自送猎物上门?小姐不是和您说好了,让我们自己上门收吗?”

“左右无事,就当强身健体了。”李青竹爽朗大笑。

李青竹和小厮送猎物到后厨,丫鬟则是带着曲南矜去了后院。

丫鬟星巧给了曲南矜一串糖葫芦,说话的声音缓慢:“小南矜,你终于来了,小姐若是见着你铁定开心。”

“为什么?”曲南矜问。

“你竟好了……小姐说的不错,你迟早会好的,哈哈哈……小姐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星巧兀自点头。

而后,她又道:“小姐比你娘还大几岁……为了辛家布坊,她没成婚,也没有自己的孩子,想来是有些遗憾的。这些话,是我们的秘密,你不要说出去喔。”

曲南矜允诺:“我不说出去。”

进入鸿鹄院,曲南矜眉头一挑。

这院子里,竟然有针对她设下的术法。

“你在这等着吧,一会儿小姐和你娘就过来了。”星巧道。

曲南矜想查探术法来源,支开星巧:“我一人等着就是,星巧姐姐去忙自己的吧。”

“那你别随便乱跑,尤其是不能进尽头那间小佛堂,那是只有老爷和小姐才能进的地方。”

“明白了。”等你走了我就去看看。

星巧一走,曲南矜见四下无人,嚼着糖葫芦就往小佛堂那边走。

术法的痕迹,正是小佛堂。

推门而入,就嗅到了一股檀香味。

佛龛里是一尊玉雕菩萨,挺正常的,并非什么乱七八糟的邪门佛。

不过,佛龛前面,有一盏琉璃荷花灯。

曲南矜走向前,荷花灯的底座上都是些符文,且符文有保佑健康长寿之意。

这是一盏祝愿她长寿的灯。

唯一让曲南矜觉得怪异的是,燃着的灯颜色过红。

感应了一番,她发现灯芯的位置,沾染了她的一滴血。

在玄门中,血液、头发、生辰八字等,最好不要落入他人手中,否则有可能成为旁人作法对付自己的道具。

曲南矜搜索了一遍记忆,她那一魂一魄没有被取血的记忆。

想了想,她的手指一勾,一滴血从灯芯中浮现出来,消失在空气中。

“小南矜,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辛红玉带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曲南矜回头,半点不心虚:“迷路。”

“小南矜果然好了。”辛红玉一脸喜色,“我得向菩萨还愿才是……”

她燃香跪拜,感激菩萨。

曲南矜看着辛红玉的面相,觉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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