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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小说许烟秦冽完结版

二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昨晚秦冽从她房间离开的时候,还问她会不会给他戴绿帽子。那他又是在做什么?这是不是就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车抵达御景庄园,许烟停稳车,刚准备下车,就接到了许静的电话。看着屏幕上的来单提醒,许烟迟疑了几分钟按下接听。“妈。”许静语气不算平和,甚至有些气息不稳,“你现在回来一趟。”许烟拧眉,声音却听不出半点异样,“好。”挂断电话,许烟在车里坐了会儿,调转方向盘。一路上,想到许静刚刚打电话的语气,许烟轻吁了一口气。许静少有这种情绪外泄的时候。如果她没猜错,许家现在必定不太平。果不其然,她刚进许家大门,就见十多个佣人在院子里一排站着。各个低头看地面,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表现得淋漓尽致。许烟推门下车,踩着高跟鞋往里走。管家过来接过她手里的...

主角:许烟秦冽   更新:2025-04-06 1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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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烟秦冽的其他类型小说《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小说许烟秦冽完结版》,由网络作家“二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昨晚秦冽从她房间离开的时候,还问她会不会给他戴绿帽子。那他又是在做什么?这是不是就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车抵达御景庄园,许烟停稳车,刚准备下车,就接到了许静的电话。看着屏幕上的来单提醒,许烟迟疑了几分钟按下接听。“妈。”许静语气不算平和,甚至有些气息不稳,“你现在回来一趟。”许烟拧眉,声音却听不出半点异样,“好。”挂断电话,许烟在车里坐了会儿,调转方向盘。一路上,想到许静刚刚打电话的语气,许烟轻吁了一口气。许静少有这种情绪外泄的时候。如果她没猜错,许家现在必定不太平。果不其然,她刚进许家大门,就见十多个佣人在院子里一排站着。各个低头看地面,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表现得淋漓尽致。许烟推门下车,踩着高跟鞋往里走。管家过来接过她手里的...

《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小说许烟秦冽完结版》精彩片段


昨晚秦冽从她房间离开的时候,还问她会不会给他戴绿帽子。

那他又是在做什么?

这是不是就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车抵达御景庄园,许烟停稳车,刚准备下车,就接到了许静的电话。

看着屏幕上的来单提醒,许烟迟疑了几分钟按下接听。

“妈。”

许静语气不算平和,甚至有些气息不稳,“你现在回来一趟。”

许烟拧眉,声音却听不出半点异样,“好。”

挂断电话,许烟在车里坐了会儿,调转方向盘。

一路上,想到许静刚刚打电话的语气,许烟轻吁了一口气。

许静少有这种情绪外泄的时候。

如果她没猜错,许家现在必定不太平。

果不其然,她刚进许家大门,就见十多个佣人在院子里一排站着。

各个低头看地面,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表现得淋漓尽致。

许烟推门下车,踩着高跟鞋往里走。

管家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包,小声说,“乔总在里面。”

许烟,“嗯。”

管家又道,“除了乔总,还有乔总……”

说着说着,管家停顿了下,声音比刚刚又低了几分,继续说,“还有乔总在外面的一双儿女。”

许烟闻言,脚下步子顿了顿,侧头看管家一眼,接话,“知道了。”

许家就是个虚伪的大牢笼。

从上到下,从许烟记事起,所有人都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不会大悲大喜,不会大吵大闹。

许静说,这是世家风范。

想到这儿,许烟嘴角轻扯,讽刺的笑了笑。

什么世家风范。

做给外人看的虚架子罢了。

内里,肮脏的要命。

思忖间,许烟迈步进门。

客厅里的几个人看到她,一瞬间争执声停止,齐齐向她看来。

不过这样的安静氛围不过数秒,就被乔弘毅的狠厉声打破,“现在烟烟也回来了,我要求分家。”

乔弘毅话落,坐在沙发上的许静唇角掀起一抹讥笑。

是在笑他的自不量力。

“分家?”

“乔弘毅,你是不是没掂量清楚自己的位置?”

乔弘毅脸色愠怒,转头看了一眼淡漠着一张脸的许烟,眉峰蹙了下,看向许静威胁,“只要我们离婚的事被曝出去,许氏股份必然大跌。”

许静嘲弄,“然后呢?”

乔弘毅,“我无所谓,你呢?你就不心疼许家祖辈创下来的基业?”

说完,看着许静那张不屑的脸,乔弘毅内心的反感达到了顶峰。

他这些年早受够了看她这张脸。

受够了在她面前装孙子。

他一个男人,一天到晚像条狗一样被她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见许静不说话,乔弘毅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夫妻一场,我也不会把你逼上绝路,我们俩好聚好散,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你手里的股份按照市场价卖给我,第二,我把我手里的股份按照市场价卖给你……”

乔弘毅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料定了许静手里根本没有买他百分之五十股份的钱。

许氏近几年效益一般。

账面上仅有的那点钱也早被他揣入了自己的腰包。

许静想保许氏,唯一的可行方案,就是把她自己手里的股份卖给他。

乔弘毅计划好了一切,谁知道许静说,“你哪里来的自信跟我谈判?”

乔弘毅,“如果你不这么做,那我们俩就斗个鱼死网破。”

许静,“乔弘毅,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卑鄙又厚颜无耻的人。”

两人斗嘴,许烟跟一个没事人一样站在一旁做旁观者。

她目光扫过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神情淡淡。


牧晴问话声音温柔,听不出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不过是真是假都不重要,许烟压根也没想参加。

许烟没回头,面对着电梯门,红唇挑动,“我晚上有事。”

牧晴语气惋惜,像是十分失落,“这样啊。”

许烟冷淡回应,“嗯。”

许烟从来没有跟同事交友的嗜好,更何况这个同事还是前夫的初恋。

从电梯下来,许烟把牧晴带到她的工位上,随后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许烟刚走了两步,牧晴从后追上来,掏出手机说,“烟烟,我们加个微信好友吧,工作上联系也方便点。”

提到工作,许烟没拒绝,掏出手机让牧晴刷了她的二维码。

好友添加通过,许烟点头转身,牧晴点进她朋友圈翻看了下,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牧晴眼底神色不明,抬眼间有同事过来跟她打招呼,她立马眉眼含笑,笑的温柔如水。

TR是周刊,记者部的这群人更是消息灵通。

短短一个下午,牧晴的身份背景就被扒了个干净。

西城牧家最不受宠的小女儿,秦冽的初恋。

有人暗暗感慨她命好,有人鄙夷她是借秦冽上位。

临近下班,许烟正在整理最后一份采访稿,余安垮着一张脸从外走了进来。

许烟闻声抬头,余安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上面小声说,“老大,那个牧晴真是一朵绝世白莲花。”

许烟不喜欢牧晴,但也不想背后议论她,抬眼笑问,“你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

余安,“做完了。”

说完,余安没心没肺,根本没意识到许烟是想转移话题,继续说,“她好像生怕大家不知道她是秦总的前女友,五句话里三句不离秦总。”

许烟默声低头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还有五分钟下班。”

余安闻言抬手看了眼腕间的表,没放心上,又道,“我觉得那个秦总真的是瞎了眼,只要是长眼睛的都知道她有多虚伪,还总标榜自己是留学生,留学生了不起啊,我……”

余安正说着,办公室门被从外敲响。

许烟给余安使了记眼色,示意她闭嘴,淡声道了句‘进’。

下一秒,办公室门被推开,牧晴探头笑吟吟地问,“烟烟,阿冽来接我了,你确定你不去吗?”

许烟神情疏离,不似面对余安时的温和,“不去,我还有事。”

牧晴,“好吧,那我们先走了,明天见。”

说完,牧晴还朝余安摆了摆手。

余安不是个善于管理面部表情的人,嘴角抽了好几下,愣是没扯出一抹圆滑真诚的笑。

待牧晴关门离开,余安转身小跑到落地窗前往下看,在看到楼下站着的秦冽时,眼底满是嫌弃,“我本来还挺喜欢秦总的,现在突然不喜欢了。”

许烟不以为然的笑笑,忽然想起上一周关于娱乐圈八卦周刊那块一个男艺人的采访,原本有很多粉丝喜欢他,自从他找了个不讨喜的女艺人,粉丝瞬间掉了大半。

许烟在这边想别的事,余安回头说,“老大,你说秦冽离婚会不会是因为想跟牧晴复合?”

听到余安的话,许烟收拾办公桌的手顿了下,抬眸,“也许?”

余安撇嘴,“他老婆可真可怜。”

许烟垂眼笑,“或许是活该。”

余安一脸懵,听不懂许烟这句话的深意,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许烟话落,察觉到自己言多有失,笑了笑说,“还不下班?”

一听到下班,余安瞬间忘了两人在讨论什么话题,跟许烟挤眉弄眼,随后兴冲冲地转身离开。


比如,许烟缺爱。

比如,许烟面对秦母的爱。

饭后,秦母跟许烟聊家常,说起目前泗城的几大世家。

从秦家,到沈家,再到牧家,最后又到了邢家。

秦母看似不经意,其实步步都是棋,“我记得你跟邢家老幺邢镇很熟是不是?”

许烟正喝茶,听到秦母的话,眼皮颤了颤。

她不傻,听得出秦母的意思。

“嗯,我跟邢镇是朋友。”

秦母又说,“那孩子不错,长得好,性格也讨喜。”

许烟以为秦母是要敲打她,毕竟这个圈子不大,她跟邢镇的事,虽然没被端到明面上,但是这个圈子里哪有什么秘密。

捕风捉影,添油加醋。

谁曾想,秦母对邢镇却是好一番夸赞。

许烟手端着茶杯,目光定定落在秦母身上。

秦母一脸坦然,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己亲生女儿。

许烟抿唇,“妈……”

秦母猜到她所想,笑盈盈地说,“妈就是随口问问,你别多想,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谁规定结了婚就不能有异性朋友,大大方方交友,如果谁敢在圈子里乱嚼舌根,妈就撕烂他的嘴。”

许烟汲气,胸口酸酸涩涩,“妈,谢谢。”

什么婆媳矛盾,在秦母和许烟这里根本不存在。

秦母看许烟,一百二十个满意。

紧接着,秦母头一偏,目光落在秦冽身上,“比如阿冽和牧晴,他们俩就把异性朋友的关系维系的很好。”

许烟,“……”

正低头看手机被猝不及防点名的秦冽抬眼,“?”

秦母笑里藏刀,“听说牧晴回来那天,阿冽还买了束玫瑰花去机场接人,多好的友情。”

秦冽把玩在手里的手机转了个圈合上,戏谑,“妈,您这是在挑拨我跟烟烟的夫妻关系?”

秦母煞有其事,“有吗?这是每个人的交友自由,我不是刚刚才跟烟烟说过嘛。”

秦母目的明显,哪怕她不承认。

秦冽抬手解脖子间的衬衣纽扣,轻笑,“那束花是牧津买的。”

秦母,“嗯?”

秦冽嗤笑,“您是不是看到了我捧着玫瑰花的那张照片?那会儿牧津刚好去洗手间,花让我暂拿。”

秦冽神情坦然,秦母盯着他看了会儿,假装自然的转头看向许烟。

许烟正襟危坐,看似跟一切如常,但还是被秦母捕捉到了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

秦母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偷着乐。

她当然知道自家儿子没说谎。

秦冽从小到大就不是那种会撒谎的人。

目的达到,秦母轻咳两声,“我有些困了,你们俩也早点休息。”

说罢,秦母起身离开。

边走还不忘给站在一旁的佣人使眼色。

佣人会意,也紧接着离开。

等到客厅里只剩下许烟和秦冽,许烟放下茶杯起身。

秦冽掀眼眸看她一眼,没立即跟着离开,低头摆弄了几下手机,才懒散起身,双手抄兜跟上许烟的脚步。

两人亦步亦趋,上楼走到拐角处,许烟忽然停下脚步回头。

两人距离近,秦冽又个子高,压迫感随之而来。

许烟本能往后退。

见状,秦冽下意识伸手勾住她细腰往怀里带。

两人都是潜意识行为,等反应过来,许烟已经被秦冽环着腰抱在怀里。

许烟垂在身侧的手攥紧,耳朵泛红。

秦冽低头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为了缓解尴尬,嗓音低低沉沉问,“怎么突然停下来,有事?”

许烟抬眼,神情淡淡,“没东西。”

秦冽挑眉,“什么?”

许烟,“今天周五。”

许烟的神情完全是公事公办。

可男女之间这档子事,再公事公办,也掩盖不了暧昧的本质。


即便两家是世交,利益面前,谁也不敢赌人性。

饭后,许烟按照以往的习惯留宿,早早回了卧房休息。

秦冽站在院子里抽烟,刚抽了一半,被从客厅里拢着披肩出来的秦母打断,“怎么不回卧室?”

秦冽弹了弹烟灰,懒散回应,“看夜景。”

秦母,“看夜景还是心虚不敢回?”

秦冽挑眉,“?”

秦母蔑笑,双手环胸,一副我早就已经掌握全盘实情的模样,“装的挺累吧?”

秦冽把烟重新咬在嘴前,轻笑,“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冽话落,秦母往后看了一眼,确定许烟没下楼,往他身边靠了靠,鄙夷道,“有胆子离婚,没胆子跟家里说?”

秦冽嘴角的烟蒂彻底咬扁。

秦母看热闹不嫌事大,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自家儿子,“我早料到你们俩长久不了,就你这个德行,孤独终老的命。”

很好,秦冽尝到了烟蒂的棉絮。

见自家儿子后牙槽都快咬碎了,秦母撇了撇嘴继续说,“说实话,你也就是我儿子,不然我真觉得你配不上烟烟。”

秦冽,“……”

杀人诛心。

尤其是来自亲妈的吐槽最为致命。

秦母说完,秦冽沉默了一会儿,取下嘴角的烟掐灭,“妈。”

秦母好整以暇的看他,“喊妈做什么?让我嘴下留情?”

秦冽无奈捏眉心,似笑非笑,“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

听到秦冽说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秦母嗓子里没说完的话如数噎了回去。

秦冽这话说的挺伤人,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不爱就是不爱,有关荷尔蒙那点事,刀架在脖子上也没用,逼急了,反倒适得其反。

话聊到这个份上,母子两颇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

秦母横了秦冽一眼,转身气鼓鼓地拢着披肩往回走。

目送秦母离开,秦冽吹了会儿冷风也回了房间。

卧室里,许烟刚洗完澡,看到秦冽进门,掀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投入工作。

秦冽迈步走到衣帽间取睡衣,听着身后噼里啪啦的键盘声,舌尖抵了下后牙槽,拎着睡衣进了浴室。

衣服脱下,宽肩窄腰,露出了腹肌。

随着淋浴喷头的水落下,秦冽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老婆娘家出了那么大的动荡,他却半点不知情。

确实挺无情。

不过比起他的无情,某人……似乎更凉薄。

秦冽从浴室出来时,许烟还在工作。

秦冽在床边坐下,双腿微敞,身子前倾,正准备擦头发,身后传来许烟疏离的声音,“晚上我们俩分开睡。”

秦冽闻声回头,“什么?”

许烟白皙的指尖落在键盘上点了个回车键,答非所问,“你对前任还余情未了吗?”

秦冽蹙眉,“许烟……”

瞧他像是不耐烦准备解释,许烟用指尖点了点屏幕,“公事。”

今天采访的时候她遗漏的问题。

秦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一颗心往下沉了不止一寸。

是他的采访稿。

秦冽眼睛眯了眯,虽然沐浴过,但身上还是有淡淡地烟草香,“你在采访我?”

许烟跟他对视,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你要是不想现在回答,我可以明天跟你的助理单独约时间。”

秦冽被她的态度气笑,“你觉得我像是吃回头草的人?”

余情未了。

不吃回头草。

许烟点点头,就当他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许烟完善采访稿,秦冽看着她尽职尽责的样子,莫名想到了上周在浴室。

禁欲的人纵欲的时候格外迷人。


“这么不专心?”

月色蛊惑撩人。

弥漫着水雾的浴室里,人影绰约。

许烟几乎是被身后的人抵在了瓷砖壁上,手腕被扣着举高置于头顶按住,细腰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掐着,腰窝处红痕明显。

男人在她耳边低笑,下一秒,温热裹上她耳垂。

轻咬,厮磨。

连带着一股股的热浪在体内激荡。

许烟身子颤栗了下,紧咬下唇。

足足一个小时,许烟瘫软在身后男人的怀里。

秦冽从后抱着她低笑,过了好一会儿,身子略俯,将打横人抱起迈步走出浴室。

许烟被抱到床上时,整个人已经疲倦至极。

见秦冽穿上浴袍准备离开,深汲了口气起身,“秦冽。”

秦冽脚下步子一顿,随后挑眉,“嗯?”

许烟,“我们谈谈。”

两人结婚半年有余,夫妻生活过的像是合作伙伴。

该做的都做了,但精神上的交流半点没有。

哪怕是这种时候,结束时间再晚,两人也会分开入睡。

不过想想也是,本就是家族联姻,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也确实算是合作伙伴。

听到许烟的话,秦冽折身走了回来,没坐在床上,而是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秦冽长腿交叠,身子恣意慵懒的向后靠了靠,修长好看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点,姿态风流却不下流,“有事?”

许烟眼神看向他,情欲退散,只剩理智,“我想离婚。”

秦冽轻点在沙发上的手指顿住,眼睛眯了下,笑意渐收,“什么?”

许烟知道他听清了,没有多余的解释,“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拟好放在了客厅,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签个字。”

随着许烟话落,卧室里的气氛凝固数秒。

秦冽盯着她看,在这短短几秒里脸上笑意全收,“许家那边知道你这个决定吗?”

自由恋爱的婚姻不是儿戏,家族联姻来的婚姻更不是儿戏。

牵一发而动全身,牵扯到的东西太多。

人脉、合作,各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

许烟,“我自己能做主。”

秦冽喉结滚动,不辨喜怒,“你考虑好就行。”

许烟淡声说,“我已经考虑好了。”

两人谈离婚比商量结婚那会儿还要公事公办。

该说的都说完了,秦冽起身阔步离开。

人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了什么,驻足回头,削薄的唇勾了勾,眼底带了抹玩味地笑,“都决定离婚了,那刚才在浴室里算什么?”

许烟沉默,落在被子里的手攥紧。

秦冽,“分手、p?”

许烟指甲掐入掌心,强迫自己抬眼直视他,“秦总语气听着不善,是玩不起?”

许烟轻飘飘地一句话,直接勾起了两人之间的战火。

秦冽修长的手指落在门把上,看着许烟淡定自若的表情胸口莫名一堵,冷冷一笑,“玩得起,你要什么时候还想玩,随时找我。”

许烟,“谢谢秦总好意,心领了。”

言外之意,今天最后一次,往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退去婚姻的束缚,两人恢复了在各自领域的冷漠。

目送秦冽出门,许烟挺直的细腰软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稳了稳情绪,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我跟秦冽提了, 你帮我跟进离婚进程。


信息发出,那头秒回。

真离?

许烟:嗯。

对方:你甘心?

许烟:‘不冷不热’在温度界里是让人最舒服的温度,但是放在感情里,却是让人想死的温度。

对方:确实,啧,秦冽真不是个东西。

许烟:联姻,别当真。

发完最后一条信息,许烟放下手机躺进了被子里。

这一晚,许烟睡得极不安稳。

房间里还残留着秦冽身上的沐浴香,跟她的不一样,他身上是沉香。

平日里这种味道让她安心,今晚却像是梦魇。

次日清早。

许烟下楼吃饭时,餐厅里没有秦冽的影子。

保姆把早餐端上桌,小心翼翼地说,“秦总已经走了。”

许烟白皙的指尖去碰触牛奶杯,“嗯。”

保姆是许家那边的老人,专门过来照顾许烟的,从小看着她长大,话难免多一些,“秦总走的时候把行李箱也拿走了。”

许烟点点头,“知道了。”

保姆,“小姐,你跟秦总是不是吵架了?”

许烟抬眼,没准备瞒着,“不是吵架,是离婚。”

保姆愣了下,显然是被许烟这句话吓得不轻,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怕越矩,最后只问了句,“是秦总提的?他知道许家最近发生的事情了?”

许烟淡声道,“我提的,他不知道。”

许家的事是丑闻。

目前还被许老爷子压着,秦冽无从得知。

保姆看着许烟,抿了抿唇,还想再问两句,许烟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喝完牛奶,接了通电话,直接出了门。

从别墅出来,许烟开车前往公司。

路上,助理跟许烟汇报最近一个采访跟进。

“还没采访人就塌房了。”

“作风问题,被自己的女秘书检举的。”

“好好一个十佳企业家,落马速度飞流直下三千尺。”

许烟问,“有替补吗?”

助理隔着电话犯愁接话,“没有。”

许烟蹙眉,“之前不是提醒过你们吗?任何一期采访都必须要有替补。”

听出许烟语气不悦,助理默声大气不敢喘。

过了一会儿,许烟出声道,“我还有半小时到公司,你们现在开始联系各企业老总,看看最近谁有时间。”

助理回话,“好的,老大。”

许烟叮嘱,“打电话沟通的时候跟对方实话实说,不要投机取巧,那些老总的助理都不是傻子,只要算一下周刊时间就知道我们是把人当替补。”

助理,“明白。”

挂断电话,许烟抬手在眉心捏了捏。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许烟到公司时,记者部已经乱做了一团,打电话的打电话,撤通告的撤通告。

之前那位老总的定稿现在都需要删除,辛苦一遭,最后全成了无用功。

看到许烟,记者部的人纷纷开口喊‘老大’。

许烟轻点了下头,“联系到合适的人选了吗?”

一群人不敢吱声。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许烟心里有了个大概,把手包随手放在一个办公位上,示意他们继续联系,转身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许烟出现在主编办公室。

主编名叫魏涛,今年四十出头,对下的管理方针向来是只求圆满不讲人情。

听许烟说了下事情大概,魏涛脸色阴沉难看,“发刊在即,你跟我说采访人出了问题?”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许烟主动认错,“这件事确实是我的疏忽。”

魏涛一板一眼,“现在不是谁疏忽的问题,是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许烟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只等魏涛拍板,“您看把下期沈总的采访提前可以吗?”


秦冽个子高,完全把她挡得严严实实,只能听到她的笑声。

见此,袁梅皱起了眉。

她转头看许烟。

许烟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袁梅不由得疑惑,这两人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难道是她自己想太多?

晚饭间,几杯酒下肚,陈德带着几个人回顾往昔。

聊了几句,陈德忽然话锋一转,“我记得当初他们几个去支教,阿冽生病,烟烟大半夜跑了好几条街给他买药,那个时候我就瞧出来,烟烟这丫头喜欢阿冽这混小子……”

陈德这个话题,转得猝不及防。

他话音落,气氛顿时凝固。

许烟和秦冽两个当事人表现倒是还好,反倒是牧晴,拿着筷子的手指骨节泛白,低垂着眸子,情绪波动不小。

陈德是多喝了两杯,但也没醉得不省人事。

看着面前的三人,陈德察觉到了不同寻常。

陈德蹙眉,想开口说点什么,被一旁坐着的袁梅拦住,“喝点酒话就多……”

陈德转头看她。

袁梅搀扶着他起身,“你喝多了,回卧室睡觉。”

说着,转头叮嘱保姆,“小李,去收拾客房。”

保姆应声,去把两间客房收拾出来。

等到保姆收拾后客房,袁梅恰好从主卧走出来,怀里抱了两条薄毯,给牧晴怀里塞了一条,又给许烟怀里塞了一条。

“就两条了,牧晴一条,烟烟你们夫妻俩凑合一下。”

袁梅目的太明显。

许烟回看她,“师母……”

袁梅,“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早再说。”

说着,袁梅去牵牧晴的手,把她往另一间客房带,边走边说,“你这些年在国外怎么样?师母都没来得及问你……”

牧晴抿着唇,“挺好的……”

牧晴后面还说了什么,袁梅已经拉着她进了房间,许烟没听清。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她跟秦冽。

许烟浅吸口气,“休息吧。”

秦冽喝了酒,塞在西服裤里的黑色衬衣角被他随意拽出来几许,恣意懒散,“住一起?”

许烟淡着脸看他,“你也可以睡客厅。”

秦冽轻挑了下眉梢,没作声,阔步进了卧室。

跟许烟擦肩而过时,冷笑了一声。

闻声,许烟捏紧手里的薄毯。

他们住的这个卧室是间套房,之前许烟在陈德这里借住时,睡得就是这间房。

秦冽进卧室后就去了浴室。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许烟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

她得尽快跟身边的人说清楚她和秦冽已经离婚的事实。

不然总发生这种乌龙,不论是对她还是对他都不好。

许烟正想着,手机震动,苏婕给她发来一条微信:什么情况?

许烟指尖轻点屏幕:没事。

苏婕:真的?你现在在哪儿呢?

许烟:在师母这儿。

苏婕:秦冽那狗东西呢?

许烟:也在。

苏婕:……

看着苏婕的一串问号,许烟想笑又无端心烦,回复:放心,我们俩什么都不会发生。

苏婕不敢苟同,但也不敢说,打字问:牧晴呢?

许烟:在隔壁。

苏婕:爽了。

许烟:?

苏婕:看她吃瘪,姐心情爽了。

许烟忍俊不禁,想打字说点什么,浴室门打开,秦冽腰间系了一条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秦冽这副样子,许烟本能红了耳根。

秦冽瞧她一眼,手里的毛巾擦拭着头发,“没有换洗衣服。”

许烟,“嗯。”

两人结婚大半年,彼此什么模样没见过。

许烟只是觉得离婚后再坦诚相见不自在,倒也没说像青春懵懂的小姑娘羞涩到寸步难行。

见秦冽走过来,许烟放下手机,“我去洗澡。”


两人都没多想,各自去看各自的手机。

下一秒,两人脸色俱是一变。

高健,“魏,魏主编……”

魏涛脸色苍白,手机微信里各种信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魏涛,到底怎么回事?

群里的事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明天九点,来我办公室。

……

信息是魏涛的顶头上司发的。

魏涛人虽然还坐在椅子上,但两脚发软,仿佛踩在云里。

半晌,他颤颤巍巍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彩铃响了会儿,电话那头接起。

魏涛紧屏呼吸,大气不敢喘说,“我,我这边,出,出事了……”

魏涛话音落,电话那头的人嗤笑。

过了几秒,对方晃晃悠悠回了句,“魏主编,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到对方的话,魏涛犹如一盆冰水从头顶浇灌而下。

直接从头冰到了脚。

都是人精,对方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意味着什么,显而易见。

魏涛拿着手机的手攥紧,牙关也不由得咬紧几分,明知道对方意思,还是硬着头皮陪着笑再次开口,“您别开这种玩笑,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

对方,“魏涛,就凭你也想跟我做一条绳上的蚂蚱?”

魏涛,“……”

对方,“你也配。”

魏涛,“!!”

对方挂断电话的刹那,魏涛一个没坐稳,从椅子上直接滑了下来。

高健站在他跟前,脸色比他还要惨白几分。

当下这种情况,即便魏涛一言不发,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完了,全完了。

……

御景庄园。

许烟在浴缸里泡得都快睡着了,浴室门忽然被从外敲响。

许烟皱眉睁眼。

门外秦冽微醺,倾靠门框,嗓音低沉开口,“许烟。”

许烟闻声身子本能往水里没了没,“有事?”

秦冽,“出来,我们谈谈。”

许烟,“谈什么?”

秦冽,“谈谈邢镇。”

许烟,“……”

关于邢镇,许烟没什么可跟秦冽谈的。

如果他们俩离婚,邢镇身为她的备选联姻对象,跟他谈不着。

如果他们俩不离婚,那有关于邢镇的话题,压根没必要谈。

可听秦冽此刻的语气,邢镇这个话题好像不得不谈。

许烟这几天乱七八糟的事一堆,没精力跟他硬碰硬,浅吸一口气说,“稍等。”

话落,许烟起身冲澡,擦拭,拎过一旁挂着的浴袍穿在身上。

许烟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秦冽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风景。

他今晚有应酬喝了酒,整个人出于微醺状态。

衬衣领口微敞,手臂上搭着脱下来的西服外套。

许烟站在门口盯着他看了会儿,迈步走到他身侧。

两人并排而站,谁都没侧头看对方。

秦冽抬手轻扯了下脖子间的领带从兜里摸了根烟咬在嘴前沉声开口,“邢镇的感情史你了解吗?”

许烟双手抄兜,目光眺望远方,“不了解。”

秦冽嗤笑,“不了解就敢谈婚论嫁?”

许烟红唇挑动,“联姻而已。”

秦冽嘴角的烟没点燃,取下来捏在手里,低垂眼眸看向许烟,“联姻而已?”

许烟抬眼,目光疏离淡漠。

秦冽忽地一笑,“是谁说哪怕是联姻的婚姻也不该这样,许烟……”

秦冽满眼戏谑,余下的话正欲说出口,许烟出声说,“秦冽。”

秦冽挑眉。

许烟继续道,“你在意这些做什么?”

许烟语气轻飘,秦冽不由得蹙眉。

两人对视,许烟一瞬不瞬的看他,倏然一笑,“是好心?”

秦冽眉峰皱出浅‘川’。

许烟,“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说谢谢?”

秦冽,“……”

秦冽从许烟房间出来时,捏在手里的烟断成了两半。


秦冽看了许烟一眼,极为冷淡,脚下步子未作停留,跟她擦肩而过。

身后助理紧随其后,在走到许烟跟前时小声打招呼,“太太。”

助理这声‘太太’微不可闻。

许烟身子微怔,没作回应。

采访开始,许烟作为TR周刊的首席记者,自然首当其冲。

遵循惯例的问题抛了几个,开始进入敏感话题。

许烟笑容官方,“秦总是泗城新贵,至今没有传出过任何绯闻,请问秦总,您对择偶有什么要求吗?”

秦冽修长的手指拨转手里的念珠,语气淡漠,“没有要求。”

许烟点头轻笑,颇为人情世故的附和,“一般要求高的人,都说自己没有要求。”

秦冽眉眼清冷,“我说的是事实。”

听到秦冽的话,许烟身子僵了下,不动声色的错开视线,继续问下一个问题,“秦总现在有女朋友吗?”

秦冽面不改色,“正在谈离婚阶段。”

秦冽话落,摄像棚内炸了锅。

“离婚?”

“秦大佬什么时候结的婚?”

“没听说啊!”

“卧槽,卧槽,这个爆料很足啊,商界大佬隐婚又离婚,我们这刊肯定大卖。”

摄像棚里七嘴八舌,后期制作从耳麦里跟许烟对话,“老大,这个爆料很有热度,你继续问,问他什么时候结的婚,又什么时候离的婚,最好再问一下他的离婚原因。”

许烟跟秦冽对视,落在问题卡上的手指略蜷,没想到他会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数秒后,淡定自若地问,“之前从没听说过秦总已婚的消息,冒昧问您一句,您什么时候结的婚?”

秦冽嗓音低沉,“去年深秋。”

许烟淡淡地笑,“秦总保密工作做的真好。”

秦冽轻挑了下眉梢,神情不辩喜怒,“对方不愿意公开。”

说完,又补了句,“大概是觉得我拿不出手?”

秦冽这话许烟没法接,莞尔一笑,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秦总方便透露下您离婚的原因吗?”

秦冽闻言,拨动念珠的手一顿,似笑非笑,在众目睽睽下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反问,“我离婚的原因,你不知道?”

秦冽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轻嘲。

两人对视数秒,许烟微微一笑,“既然秦总不方便说,那我也不好勉强,我们进入下一个话题……”

采访进行了两个小时。

从秦冽的企业规划到私生活,许烟问的事无巨细。

采访结束,许烟站起身跟秦冽握手道别。

秦冽视线下垂,扫了一眼许烟白皙纤细的指尖,淡漠握上,“合作愉快。”

许烟回笑,声音温和却疏离,“多谢秦总配合。”

送走秦冽,许烟抬手把自己衬衣领上的麦克风取下交给了身边的助理。

助理接过,一脸八卦地问,“老大,你说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嫁给秦总这么优秀的男人啊?要钱有钱,要颜有颜。”

许烟思忖了会儿说,“家族联姻吧。”

助理点点头,没瞧出许烟眼底的那点晦暗,“确实,一般这个级别的男人,都难逃家族联姻。”

许烟笑笑没接话。

从摄影棚出来,许烟刚走两步就收到了秦冽的微信。

许烟指尖划过屏幕打开:晚上一起回家吃饭。

末尾句号。

不是询问。

只是通知她一声。

许烟:你还没跟家里说我们离婚的事?

秦冽过了大约半分钟后回复:你说了?

许烟抿唇,她也没说。

许家最近一摊子烂事,轮不到她说这点小事。

许烟正在想该怎么回复,秦冽第二条信息紧接着发了过来:晚上我让司机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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