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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如竹,此生荒芜贺方竹沈南音完结版小说

圆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没有人注意到屏风后的沈南音双眼通红。今日是她的及笄礼,因着房里少了一样画眉的螺子黛,沈南音偷偷溜进了母亲的房里梳妆。没想到隔着一面屏风,却正好撞破了这些年蝉翼一般美好的谎言。铜镜中妆容精致的女子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将胭脂都浸得斑驳。沈南音的头上还插着贺方竹临别时送的那只银钗。年深日久,银钗都已发了黑,她却每一日都要戴着。他接到远去塞北的圣旨时,她哭了三天三夜,甚至在宫门前长跪不起。求陛下收回成命,不要让她的少年去那凶险之地。“陛下,若是非要如此,臣女斗胆请求与贺将军同行!再过几日便是我们的婚期,陛下怎能…”贺方竹匆匆赶来,眼里满是血丝。他解下披风将沈南音一把抱起,语气止不住地发颤:“阿音,你身子瘦弱,我怎么舍得...

主角:贺方竹沈南音   更新:2025-04-04 18: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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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方竹沈南音的女频言情小说《君心如竹,此生荒芜贺方竹沈南音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圆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没有人注意到屏风后的沈南音双眼通红。今日是她的及笄礼,因着房里少了一样画眉的螺子黛,沈南音偷偷溜进了母亲的房里梳妆。没想到隔着一面屏风,却正好撞破了这些年蝉翼一般美好的谎言。铜镜中妆容精致的女子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将胭脂都浸得斑驳。沈南音的头上还插着贺方竹临别时送的那只银钗。年深日久,银钗都已发了黑,她却每一日都要戴着。他接到远去塞北的圣旨时,她哭了三天三夜,甚至在宫门前长跪不起。求陛下收回成命,不要让她的少年去那凶险之地。“陛下,若是非要如此,臣女斗胆请求与贺将军同行!再过几日便是我们的婚期,陛下怎能…”贺方竹匆匆赶来,眼里满是血丝。他解下披风将沈南音一把抱起,语气止不住地发颤:“阿音,你身子瘦弱,我怎么舍得...

《君心如竹,此生荒芜贺方竹沈南音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没有人注意到屏风后的沈南音双眼通红。

今日是她的及笄礼,因着房里少了一样画眉的螺子黛,沈南音偷偷溜进了母亲的房里梳妆。

没想到隔着一面屏风,却正好撞破了这些年蝉翼一般美好的谎言。

铜镜中妆容精致的女子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将胭脂都浸得斑驳。

沈南音的头上还插着贺方竹临别时送的那只银钗。

年深日久,银钗都已发了黑,她却每一日都要戴着。

他接到远去塞北的圣旨时,她哭了三天三夜,甚至在宫门前长跪不起。

求陛下收回成命,不要让她的少年去那凶险之地。

“陛下,若是非要如此,臣女斗胆请求与贺将军同行!再过几日便是我们的婚期,陛下怎能…”

贺方竹匆匆赶来,眼里满是血丝。

他解下披风将沈南音一把抱起,语气止不住地发颤:“阿音,你身子瘦弱,我怎么舍得让你去北疆受苦?”

“你这副样子,要我在塞北如何能安心?你放心,我必定平安归来,你就在京城乖乖等我,好不好?”

泪水滚落,她哽咽着答应了,撑着柔弱的身子远上京郊灵隐寺,一步一叩首,为他求得一道开过光的平安符。

僧人说,疆场大凶,需用心爱之人的血温养平安符九日,才能保他凯旋。

于是沈南音划破手腕,用鲜血浸染平安符,再塞进亲手缝制的香囊里。

大军开拔前一日,贺方竹与她在月色下相拥。

为他系上香囊时,手腕上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

可沈南音甘之如饴。

他收下香囊,亦为她戴上亲手打磨的银钗。

“此去塞北千难万险,惟有这支银钗能代表我的心意。纯白如初,矢志不渝。”

他满眼真诚温柔:“待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这一等,就是两年。

两年里,为了躲她,将军府大门紧闭。而贺方竹与他青梅竹马的表妹瞿芳若,恩爱甜蜜,甚至珠胎暗结。

沈南音日日在佛堂长跪,脱去自己最爱的鲜艳红衣,为他抄写经书。

从京城最令人羡艳的贵女沦为被人冷嘲热讽无人可嫁的姑子。

等回了银钗发黑,等回了他有了孩子。

她狠狠拔下银钗,手心被尖利的钗尾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却远不及心痛。

婢女紫鸢取回了华服,走到梳妆镜前看到她拿着银钗满脸泪光,慌张地扶住她:

“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的目光落到沈南音手上的伤口,登时倒吸了一口气:“这不是贺将军送的银钗吗,小姐好端端地取下来做什么?”

沈南音扑进她的怀里,放肆地哀声大哭。

许久,才声嘶力竭地伏在她肩头擦去了泪水。

“替我重新梳妆吧,梳一个不需这银钗相称的妆。”

待到她重新梳好了妆,换上一件华美非常的衣裙站在阿兄身边时,他惊得轻叹道:

“阿音今日怎么打扮地这般明艳张扬,都不像你了。不过比起平日的素净,还是这样更美。”

沈南音弯唇苦涩地一笑。




沈南音的未婚夫君要做父亲了,可那个有孕的人却不是她。

及笄礼当日,她无意听见贺方竹对阿兄说:“这事先瞒着阿音,当初若不是她胡闹,我又何须装作远戍塞北?”

原来她的心上人,许诺在得胜班师后娶她的贺方竹,原来从未去过塞北。

为了躲避她的情意,贺方竹在大门紧闭的将军府内和表妹珠胎暗结。

被蒙在鼓里的,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

沈南音笑着擦干了泪水,没有像从前那般哭闹疯狂,而是转身接下了远嫁江南的婚书。

脏了的东西,又何须再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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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话,阿兄长出一口气:“阿音确实是太过骄纵了些,暂时瞒着她也是为了她好。”

贺方竹轻叹,“只可惜委屈了芳若两年。如今芳若已有了身孕,待到她生下沈南音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也该给她个位分了!”

“阿音执迷不悟了这么些年,可我总不能哄她一辈子。”

阿兄愣了一瞬,终是喑哑着称是。

隔着一扇屏风,沈南音脚步轻颤,发狠咬住下唇,才没惊叫出声。

滚烫的泪水滑落眼眶,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盼了两年的人,每月一封家书对她说尽甜言蜜语的人。

竟然从未离开过京城。

心口传来阵阵刺痛,发软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沈南音捂着胸口靠在墙边,忍不住哭出了声。

这些年,她确实是称得上一句执迷不悟。

她喜欢贺方竹喜欢得满京城人尽皆知,仗着曾经对他的救命之恩,她纠缠他多年。

可那是因为她以为,他对自己也是有几分情意的。

他们青梅竹马,谁人不知桀骜不驯的贺小将军就连公主的爱慕都不放在心上,唯独对着沈家阿音,处处宠溺忍让。

秋日围猎,他多看别的女子一眼,沈南音就当众翻脸,要他猎一只猛虎向她赔罪。

贺方竹毫不犹豫闯入危机重重的密林里,千辛万苦猎得虎皮给她做披风。

冬雪缤纷,因他从战场救回无父无母的孤女,沈南音在冰湖上赤着脚起舞。

贺方竹气红了眼睛,八百里加急赶了回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狠把她拥入怀中。

看着沈南音没有一丝血色的双瞳,他颤着手道:“阿音,是我错了,我明日就将那女子送走。”

“只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他眼里千般万般的珍重,迷了沈南音的心窍,让她真的以为,贺方竹是在意她的。

却没看出他藏在眼底的不耐。

他每每被她纠缠,最后都会退让容忍,无奈地笑着说:“阿音都开口了,我就只有道歉的份儿。”

便是这样的无言包容,宠得沈南音得意忘形。

更没想到,他竟是厌恶她的。

贺方竹摸着腰间的香囊,笑着对阿兄道:“家里的那一位闹得狠,非要我戴上她亲手绣的香囊。难为芳若尚在孕中,也能将着鸳鸯绣得这样好。”

他眉眼间温柔刻骨,抚着香囊不住摩挲,看起来万分的珍重。

阿兄却指着他腰上另外一个香囊问道:“那这个呢?”

“这个香囊绣得歪歪扭扭的,你怎么也巴巴地戴着?”

他低头看着腰间那个丑陋的香囊,轻咳了一声,“这是从前阿音逼我戴着的,怎么竟给忘了取下。”

他随意地摘下那个香囊,手一松就扔到了地上。

“不过是敷衍她罢了。多亏了你提醒,不然芳若见了可又要哭了。”

阿兄有些不忍,艰涩地开口:“阿音到底也喜欢了你五年,难道你就不曾对她动过一点心吗?”

贺方竹走到门口,推门的手顿住。

他不在意地笑笑:“你今日是怎么回事?我对阿音从来没有男女之情,她是曾救过我的命,但这些年的忍让也该还清了。”

“总不能真的娶了她,让我跟个不爱的女子过一生吧?”




婚事定下来了,沈南音便待在家中安心待嫁。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她收到了将军府的请帖。

这三个月里,贺方竹又回了“塞北”,依旧一月给她送一封信来。

信中贺方竹只字不曾提过要娶她,反而字字句句都是在委婉劝说她,别在他身上耽搁了青春年华。

“阿音,我对你心意从不曾改变过,可塞北孤寒,我怎能忍心你陪在我这儿过一辈子?”

“若是你毁约背诺,我也决不怪罪。”

三封信搁置在案头,她撕都懒得撕,让紫鸢都拿去烧了。

毁约背诺之人分明是他,却还言之凿凿地说不会怪罪她。

何其无耻!

“说是贺将军大胜而归,要办庆功宴呢。”

沈南音不禁冷笑一声,他从没去过塞北,庆的哪门子的功?

大抵是瞿芳若的肚子等不及了,贺方竹急着给她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也要在明面上“班师”了。

只是不知道,那一句凯旋之后就娶她的承诺,他还记不记得?

将军府的浑水,沈南音已无意去蹚。

但她实在是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能走进贺方竹的心房。

让他金屋藏娇两年,又迫不及待地昭告天下她的存在?

再次站在将军府的门前,门上一道斑驳的指甲印恍然间勾起了沈南音的回忆。

贺方竹告诉沈南音他去了塞北的第一年,一个月夜里,她因为太过思念他偷偷坐在将军府门前的石阶上,回忆着从前他们一起看月亮的晚上。

他说星月璀璨,但都不如她流光皎洁。

就是那一日,沈南音羞怯地为他系上了香囊。

她不似瞿芳若那般明晃晃地绣上鸳鸯,而是隐晦地绣了一对星月。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沉浸在回忆中的沈南音,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京城中流窜的歹人盯上了她,上前就要将人掳走。

危难之际,她忘记了贺方竹不在府中,发了疯一样地大声叩门求救,声音嘶哑凄厉。

“方竹哥哥救我!”

听到呼救声,贼人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用麻绳绑住沈南音的双手,咧开一嘴黄牙:“还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落到了我们的手上,别说是贺将军不在,就算他真的在京城,也未必就会来救你!”

在贺方竹的府门前,他们剥得她浑身上下只剩一件小衣,将人强行塞进马车里。

娇生惯养了一辈子的沈南音哪里见过这些穷凶极恶之徒?

慌乱之际,她想起贺方竹离去之前曾经留给沈南音用以自保的骨哨。

他说,“阿音,我为你留了一队贺家的死士。遇见危险时,只要你吹响骨哨,无论你在哪里,死士们都会冲出来保护你的。”

沈南音颤抖着缩成一团,摸出戴在身上的骨哨吹响。

凄厉的声音刺破月色。

看守的流匪听见,狠狠扇了她一巴掌:“贱人,还敢求救!”

他们警惕地四下躲藏,可直到她被堵上了嘴巴,也没有死士出现。

失去意识之前,沈南音看见街角有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

还没靠近,便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一夜,她被愤怒的流匪鞭打虐待,一身养得娇嫩的皮肉上留下了数不清的斑斑血痕。

她哭喊求饶,甚至不要脸面地跪地磕头,他们却不肯放过。

阿兄在破庙里找到她时,沈南音已双眼失神,差一点就被夺去了清白。

在看到将军府门前那一道指甲印时,她才猛然想起。

那个时候,贺方竹他是在府中的。

本该在第一时间赶来救她的死士,又是听从谁的命令折返了?

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冲到了头顶,晚来的真相梗在喉间,让她忍不住扶墙呕吐。

自己求救无门的那一刻,他是在担心自己做的戏暴露,还是在和瞿芳若春风一度?

沈南音平复下心绪,迈步走进将军府。




沈南音期盼了七年的及笄礼上,最终还是少了贺方竹的位子。

及笄礼后,便是要为她议亲了。

父亲母亲终日愁着要怎么对她开口,说出贺方竹不会娶她的真相。

沈南音却面不改色地接过江南富商送来的庚帖,跪在父母的面前,柔声道:“女儿愿意嫁。”

父亲大骇,不可置信道:“音儿,你不是从小就闹着非贺方竹不嫁吗?这两年你一直在等他,为此消瘦了多少我们都看在眼里。”

“怎么如今突然转了性…”

沈南音轻轻摸过庚帖上的名字,诸知明,皇商的二公子,富甲一方,也不算是配不上她。

“女儿做了一个梦,”沈南音斟酌着要如何开口,“梦见一个仙人指点,说贺将军命里的姻缘不在此处,与我并非良配。”

“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呢?”

他们显然对她的说辞半信半疑,紫鸢也以为沈南音是昏了头,但她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也渐渐打消了他们再深究的念头。

阿兄喜不自胜,“好啊,你愿意嫁是好事。这诸知明曾与我同在太学,为人虽然放荡不羁了些,但也是个真君子。你嫁过去,上无婆母锉磨,又无妯娌嫌隙,确实是个好去处。”

诸知明的母亲早逝,兄长又在外行商,家庭关系倒是简单的很。

临走时阿兄问她一句:“阿音,你当真只是做了一个梦么?”

沈南音轻笑:“也许,仅仅是不喜欢了。”




贺方竹本该亲手将她送上及笄礼,为她戴上发冠的。

过往七年,这便是沈南音最大的愿望。

父亲明白她对贺方竹的心意,特地让他来为她戴发冠。

沈南音本想推脱:“毕竟是女儿的笄礼,贺将军一个外男,总是不合适的。”

父亲轻轻拍着沈南音的肩头,语气是不容置喙:“音儿,你不明白,要是今日不让他为你行笄礼,来日你定然会后悔的。”

母亲也红着眼睛用帕子抹泪:“你就听你父亲这一次吧!”

沈南音知道父亲母亲的意思,他们还以为她不知道贺方竹和瞿芳若的事,做着嫁进将军府的春秋大梦。

她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们也是心疼自己才多有隐瞒,只好答应了下来。

可左等右等,都没等来贺方竹。

座中的贵女们一个个都不耐烦起来了。

“沈南音,不是说贺将军要来为你戴冠吗?怎么我们在这日头下等了这么久,他到底来是不来?”

另一个阴阳怪气道:“谁不知道那贺将军为了不被她纠缠跑去戍边两年,许是她想他想得失了智,自己臆想出来的呢?”

“若是真的想娶,怎么能狠得下心来两年不见?”

父母的脸色越来越黑,阿兄也沉着脸又叫了一批下人去请。

他们小心翼翼觑着沈南音的神色,唯恐她又因为贺方竹而失了仪态。

可她昂首挺胸,面上也端庄平静,竟是挑不出来一点儿错处。

下人三催四请,伏在阿兄耳边战战兢兢说了一句话,阿兄登时变了脸色。

“贺将军府里的表小姐说是路滑跌了脚,贺将军听了心疼不已,当即赶了回去…”

沈南音心下了然,他出席自己的及笄礼,惹了他心上人的不痛快,这会子赶着回去哄人呢。

阿兄为难地看着沈南音,“阿音,方竹他和瞿芳若兄妹情深,不是故意要下了你的面子的。”

他怕妹妹会哭闹,会像从前一般连尊严都不要了追着贺方竹要一个他只爱她的说法。

这一回,沈南音神色如常,淡淡地点了头:“吉时不可误,就由阿兄为沈南音戴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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