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野徐小凤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6,娇妻不用愁,我的空间啥都有田野徐小凤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一码归一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注吧!下的多赢得多!”庄家拿着牌示意。庄家一说完,其他家都纷纷押钱,有的押一块,有的押五毛。田野直接把手里的钱全部都押了上去,一共是五块六毛。“田老二,玩这么大啊?”五块多钱确实挺大的,在这个普通工人的工资只有三十块的年代,五块钱,能让一个家庭至少吃半个月的大肥肉了。“下的多赢得多,不是你说的么?”庄家点了点头笑道:“行!”庄家开始发牌,发到自己家他直接亮牌。庄家到手一个7一个Q,九点,这预示着他能吃很多牌了。而且是三倍。这边玩的牌九规则比较简单,就是比点数。一张单牌加上一张花牌,若组成的点数尾数是0则为杠。杠又分为天杠和地杠,天杠即是单牌加花牌的组合,比如8和Q,地杠则是两张单牌的组合,比如8和2。其他的就看谁的点数大了,相同...
《重生86,娇妻不用愁,我的空间啥都有田野徐小凤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下注吧!下的多赢得多!”
庄家拿着牌示意。
庄家一说完,其他家都纷纷押钱,有的押一块,有的押五毛。
田野直接把手里的钱全部都押了上去,一共是五块六毛。
“田老二,玩这么大啊?”
五块多钱确实挺大的,在这个普通工人的工资只有三十块的年代,五块钱,能让一个家庭至少吃半个月的大肥肉了。
“下的多赢得多,不是你说的么?”
庄家点了点头笑道:“行!”
庄家开始发牌,发到自己家他直接亮牌。
庄家到手一个 7一个 Q,九点,这预示着他能吃很多牌了。
而且是三倍。
这边玩的牌九规则比较简单,就是比点数。一张单牌加上一张花牌,若组成的点数尾数是 0则为杠。
杠又分为天杠和地杠,天杠即是单牌加花牌的组合,比如 8和 Q,地杠则是两张单牌的组合,比如 8和 2。
其他的就看谁的点数大了,相同的点数庄家吃闲家。
如果 7点以下就是一倍,8点双倍,9点三倍,如果是地杠就是四倍,天杠 5倍。
还有一种特殊的牌型,那就是一对五和一对十,这种叫做至尊,是可以拿 10倍的。
庄家的点子已经很高了,只要比他低的闲家都要出三倍押的钱给他。
而田野则是抓了一张 A和一张 2,组合起来是 3点,可以说是很小的牌了。
他早就看出庄家出千了,而且这牌是庄家特意做的。
只是这种出千的手段太小儿科了。
田野心中好笑,就这种最简单粗暴的出千方式竟然差点把自己的家都毁了。
其他的两家也都陆陆续续地亮牌了,目前只剩下田野还没有亮牌。
“老二,亮牌吧!”
庄家一只脚搭在椅子面上,嘴里叼着烟嘚瑟的说道。
他料定,田野这次要输得再次借钱了。
田野冷笑道:“你都没看牌,怎么料定我的牌就比你小?”
庄家不屑的笑了笑说道:
“我都九点了,我就不信你的运气比我还好!”
庄家开始收拾桌面上的钱,得意地说道,“来,那你亮牌吧!”
田野直接翻出了一个 2,庄家看到田野的牌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田野抓到 2,他如果想要大过庄家那就只能配个 8,但是 8这个牌在另外两家已经出现过两次了。
还剩下两张,能发到他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呵呵!继续!”
庄家几乎把嚣张写在了脸上。
田野用那张 2塞到另一张牌的底下,然后掀起。
当那张红桃 8出现的时候,庄家的脸上再也笑不出来了,而是一脸的灰败之色。
一张 2配一张 8,地杠,刚好把他吃得死死的。
“来吧,赔钱吧!4倍,22块 4。”
庄家用审视的目光看了看田野,无奈只能赔钱。
此时庄家的庄钱已经赔光,只能换庄了。
上一家不坐庄,轮到田野。
田野熟练的洗牌,切牌,发牌。
而且他把袖子撸得高高的,这是任何一个出千的人都不敢做的。
这一切都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实际上,他早就已经掌控了全局。
他甚至不用出千,就能决定给哪家发什么牌。
就算有几个人死死盯着他的手看,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但是他还是非常谨慎。
他每次发的牌都是不大不小的,而且还故意让一家赢。
让一家小赢,另外两家大赢,这样别人就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偶尔,他还会放放水,通赔。
这是他们设赌局的人常用的策略,细水长流。
如果你一次性把人的钱全部赢走了,他们就不玩了。
“咦?田老二今天的运气不错啊!”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田野抬头一看,就看见长毛痣后面跟着两个小弟,站在自己的旁边。
两个小弟一个人高马大,一个脸上带着长疤痕,两人的手插在腋下,看上去凶悍的不得了。
长毛痣看到田野的面前已经足足有百多块钱了,于是说道:
“让我也来玩一个怎么样?”
田野刚想答应,这时付继平从后面的房间里出来了。
看到田野正在赌桌上,连忙冲了过来。
“野哥!你怎么玩起来了,我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田野的面前放了一堆钱,他的嘴巴顿时有些合不上了。
“这些都是你赢的?”
田野点了点头:“运气好!”
“你别玩了,咱们走吧!”
付继平说着要拉田野走。
长毛痣一愣,他是这个牌局的合伙人之一,他看到了自己人输了这么多,想来找回一点,可没想到这个小老头竟然敢把在他场子里赢了钱的人拉走。
他的眼中爆发出凌厉的目光盯着付继平。
后面瘦高个直接开骂道:
“你特么谁啊!谁让你说话的,长毛哥想跟他玩,那是给他面子,怎么?赢了钱就想走?哪有这种好事?”
付继平缩了缩脑袋,被刀疤脸一把推开了。
长毛看了看田野:
“田老二有没有兴趣跟我玩两把?”
田野嘴角微微扬起说道:
“好啊!长毛哥请!”
当初拉他进赌局的就是他。
长毛哥来到前面,挤掉了原本坐庄的人,自己坐下后说道:“我来坐庄!”
田野点了点头,准备洗牌。
“等一下!”长毛哥制止田野继续洗牌然后说道,“我们换一副牌!”
田野冷笑,这个家伙还挺谨慎,不过他不在乎。
只要是自己坐庄,你想怎么换都行。
很快,前面那个坐庄的家伙又拿来了一副牌,拆开,取出里面的广告牌和大小王扔给了田野。
田野接过牌又重新洗牌,按照规矩新来的切牌。
田野对着长毛哥摊摊手。
长毛哥切牌,只是在他切牌的过程中,手掌心已经藏了一张牌,牌是田野洗的,他当然知道长毛哥拿走的是什么牌,是一张 A。
田野刚准备发牌,却又被长毛哥拦住说道:
“我这个人不喜欢墨迹,我押一百五,可以吧?”
他直接放了十五张大团结放在桌面上。
田野笑道:
“可以!”
瘦高个讥讽道:
“你当然可以了!你现在手上总共不到一百五十块钱,要是长毛哥抓到了天地杠,你拿什么赔?别忘了你之前的钱还没还清呢!”
田野不卑不亢,脸上仍是带着微笑,淡淡的说道:
“如果,你觉得我的钱不够赔,那你可以下少一点,如果你有绝对把握能抓到天杠,我庄上的钱只有一百四十五块,那你大可以下三十块!”
说完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长毛哥说道,“这是牌九的规则,我说的没错吧?长毛哥?”
长毛哥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不得不说,田野说的是对的。
只能点了点头,但是他的钱已经押下来了,再捡回去他会很丢面子,这就有些让他骑虎难下了。
“草!没那个钱,还做什么庄家!”
瘦高个骂骂咧咧的,满脸的不屑。
田野反讽道:“老子是没钱,只能玩这么大,你要是嫌我的钱少,那我不玩就是了!”
说完田野就准备起身。
长毛瞪了瘦高个一眼,然后脸上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说道:
“诶!别跟他一样,钱少有钱少的玩法,你看要么我来坐庄?”
田野撇撇嘴说道:“可以啊!我无所谓!”
田野对这家伙无语死了,又当又立。
明明就是想夺了自己的庄,还搞出这么一出戏。
搞得谁看不出你们在唱双簧一样。
说着把手上的牌又放到了桌面上。
长毛哥看了一眼田野面前的现金,傲慢的说道:
“要不这样吧,你给我满注了,我两一对一,如果真的我抓到杠了,你钱不够赔的话,你可以找放爪子的拿一点...”
田野抬了抬眉毛说道:“那如果你输了呢?”
这些人还是老套路,就想把自己往坑里拉。
“我肯定有钱赔的!”长毛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大团结出来。
“好!那发牌吧!”
夜晚,洗漱完毕,煤油灯在玻璃罩子里轻轻摇曳,将小芳芳带进了梦乡。
方园的影子被投在黄土墙上,忽大忽小,她经常需要凑近煤油灯查看下针的位置。
她捏着钢针的手顿了顿,指腹在粗布裤子上摩挲出沙沙的响。
这是一个月前被田野扯破的裤子,裤腰处裂开道巨大的口子。
“嘶!”针尖毫无预兆扎进方园食指,她快速的缩回手用手指掐住。
田野正在拍打着小芳芳,听到方园的声音立马探过头来。
方园下意识要把手指藏进破裤子里面,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擒住腕子。
田野的掌心和眼神都带着炙热的温度,烫得她全身发紧。
“别动!”
田野连忙把她的手指抢了过来,放在嘴里嘬了嘬。
方园眼睁睁看着那滴血消失在他的唇间。
滚烫而又滑溜的舌尖划过指尖,那触感太过鲜明,让她的全身就像过了电一样。
她猛地抽手。
田野看了看空空的手心,怅然若失,他借机说道:
“媳妇!都已经破成这样了,就别补了,我明天到供销社里给你买几身衣服!”
方园继续穿针引线,粗麻线在裤缝间游走:
“补丁摞补丁才踏实,这裤子补补还能穿的,谁家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啊!”
田野点点头,认同她的说法,这个年头几乎每家每户都一样,一件衣服穿三代的都有,更不要说什么补丁了。
换做前两年,在农村里,你要是身上不带几个补丁,说不定还要被人当做富农对待。
“你要补也可以,那咱们就点电灯吧。”
方园捏着针的手顿了顿。
“煤油灯太费眼睛了,你老是这样对着油灯,眼睛迟早变成青光眼。”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暖暖的。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轻声回应:
“嗯!”
田野的喉结动了动,忽然起身,从白天穿的大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圆形的铁盒子。
盒盖打开时,方园嗅到了一股薄荷的香气。
“今天在诊所买的烫伤膏,我来帮你擦药吧!”
说话的时候田野已经跳下了床,蹲身下来要捧起方园的脚检查。
方园连忙又把脚缩了回去,脸上泛起红晕,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不要!”
但是田野显然更快一些,一把按住了她的小腿,捧起了方园的脚,看着上面肿得老高的透明水泡,田野心疼得在滴血。
方园的脚真好看。
小腿雪白修长,美不可言,让人浮现连篇。
只是这个水泡破坏了她原有的美感,那水泡触目惊心。
这些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媳妇!对不起!还疼吗?”
田野捧起方园脚的时候,方园一直用那双好看的眸子观察着田野,见他的眼睛里除了关切和自责意外,再也没有其他杂质之后,她才叹了口气,说道:
“只要不碰到还好,一碰到,很疼......”
田野弄了些药膏在手指的指腹上,生怕自己重了,弄疼方园,所以他轻轻的涂抹,然后抹匀。
由于过度的紧张,他的手心沁出许多汗来。
“感觉怎么样?”给方园擦好药,田野抬头试探的问道。
方园红着脸说道:“感觉凉凉的!”
药擦好了,方园把裤腿放了下来。
田野又说道:
“我给你敷面膜吧!让你感受下我研究的这个东西。”
“那个黏黏糊糊的东西,真的有那么神奇的效果吗?”
对于田野说的这个东西,方园还是有些期待的。
毕竟是个女人都爱美,而且这些年下来田地里的农活都是她在干。
虽然她的皮肤很好,但是也经不住这风吹日晒的摧残。
如果这个东西真的有田野说的那么好的话,她真的想尝试下。
田野点了点头称是,转身去堂厅洗了个手,拿了一瓶子芦荟膏出来。
回到房间的时候,方园已经躺在了床上,微闭着双眼,嘴唇微微翘起,一副任君采劼的样子,看着田野忍不住心头一颤。
虽然盖着薄被,但方园的身材实在太好了,胸前的位置突出得特别高,很壮观。
这是田野重生后第一次且这么认真的看方园。
她的五官绝美,皮肤细嫩,几乎没有任何的斑点和瑕疵,微微红的脸蛋,高高挺起的鼻梁,这简直就是雕刻出来的,搭配得太好看了。
看着让田野有些心猿意马,心跳也加快了起来,脑子里天马行空。
“怎么了?”
就在田野走神的时候,方园张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田野心头一慌,口不择言地说道:
“媳妇,你真好看!”
方园闻言,脸颊又是一红,翻了个白眼,那一瞬美眸烟波流转的风情,简直是美呆了。
田野压了压内心的渴望,轻声说道:
“我开始了,这个东西有点凉。”
“嗯!”
田园闭上眼睛轻声回应着,内心却有一些紧张,刚才田野看自己的眼神火辣辣的,让人受不了。
田野用手指腹挖了芦荟膏。
方园赶紧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有一些期待,这种期待似乎并不是芦荟膏涂在脸上的感觉。
而是...有些羞于开口的感觉。
当第一抹芦荟膏接触到她的皮肤的时候,一阵清凉的感觉一下子传遍全身,紧接着那种触摸汗毛的感觉传来。
方园禁不住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被子下的一双美腿不自觉的紧绷,脚趾头也抓了起来。
随着田野的涂抹。方园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身上微微发热。
此时的方园就像一壶桃花酿,醇香,又像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很想咬一口。
田野不由得看痴了,手上一个不注意,一滴芦荟膏掉了下去,低落在方园那深深的锁骨窝中。
方园那宽松的领口,至少把目光投过去,就能轻松的看到她领口中的雪白,它们无拘无束的。
深深的沟壑伴随着她的呼吸忽明忽暗。
十分诱人。
它们不管是从形态还是高度都相当的完美和迷人。
田野连忙伸手去擦掉那一滴芦荟膏,当手指接触到方园的皮肤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方园皮肤的嫩滑,跟果冻似的。
方园感觉到了,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眼角毛颤动了几下,然后打开了眼睛。
看到田野的眼神炙热,一时间有些惊慌,不知道该怎样回应才好。
芳心大乱。
她心中有些田野冲动会对她做些什么,因为他每一次都会不顾及自己的感受。
但是同时她心中又有些期待田野能对她做些什么。
她轻轻晃着女儿,嘴里喃喃自语:
“没事的,没事的......”
可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安慰女儿,还是在安慰自己。
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人声,只见邻居们和一些村民正聚在自家门口,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我就说嘛,田老二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整天赌博酗酒,还打老婆,被公安带走那是迟早的事!”
村里有名的大嘴巴王婶扯着嗓子说道,脸上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情,“他这样的人,就该在牢里好好反省反省!”
“就是就是,今天他打他大哥还以为他突然转性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李大叔也在一旁附和着,脸上满是鄙夷。
“方园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男人。这下好了,被公安带走,她也算是解脱了。”
张奶奶摇着头,叹了口气。
这些话语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进方园的心里。
她的手紧紧地抓住窗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曾经,田野的种种恶行确实让她在村里抬不起头,可今天,她分明从田野的举动中感受到了一丝改变的希望,而如今这希望又被无情地碾碎。
方园的眼眶渐渐湿润,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对田野过去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失望和愤怒,那些被打骂、被羞辱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
另一方面,她又想起了今晚田野做饭时的认真模样,还有他对女儿的温柔,心中又有些许不忍。
她知道,不管田野曾经多么混蛋,他始终是小芳芳的父亲,这个家不能没有他。
“哼,我看方园以后可怎么办哟,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难咯!”
王婶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要是我啊早就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
“回娘家?她娘家能愿意收留她吗?她当初可是不听劝,非要嫁给田野这个混蛋。”李大叔冷笑着说。
方园听着这些刺耳的话语,心中的委屈和无助达到了顶点。
她关上窗户,背靠着墙壁缓缓滑落,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活会变成这样,这日子已经彻底没有希望了。
青山镇派出所。
田野被安排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两个治安队的成员走了进来。
两人进来后直接打开了审讯桌上的灯,亮得刺眼的探照灯打在田野的脸上。
“姓名?”
“田野!”
“性别。”
田野用手挡住灯泡的方向,眯缝着眼睛想努力地看清楚灯光后面的人的表情。
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还用问吗?
“叩叩!!!”
灯光的后面发出手指关节敲击桌面的声音。
“性别!”
“男。”
灯后面的人明显地顿了一下,他审讯了这么多人了,第一次看到在他们面前这么淡定的人。
他认真地看了一眼田野。
“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田野茫然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就解释解释,你的大哥为什么大腿中刀吧!人家告你故意伤害。”
田野就知道公安找自己就是这个事,而眼前这两个人又不是公安的身份,只是治安联防队的成员而已。
按理说他们是无权来审问自己的,但是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脸上毫无波澜地说道:
“他对我媳妇耍流氓,我不断了他的命根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田野不知道田大勇和徐小凤两个人哪里来的底气,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难道他们不知道这年头流氓罪会吃枪子儿的吗?
两人看着田野的表情,感觉有些棘手了。
他们虽然不是正规编制的公安人员,但是也不是普通的农民敢顶嘴的。
眼前这人这种表情很淡然,竟然还敢呛嘴。
但凡被他们抓到这里的,能有这样的表现的只有两种人:
一是心理素质极强的人。
二是特别狠的人。
可他一个农民,又没有前科,怎么能做到这么淡定的,这年头,但凡提到跟他们派出所和治安队擦边的事,就没有几个不害怕的。
看到田野这一脸无辜的样子,要不是受害人正在他们所里,他还真信他无辜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田野眯了眯眼不卑不亢地说道:
“同志,捉贼捉赃,你们可有什么证据表明我是故意伤害?”
一个治安队员拍了一下桌子:
“人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娘徐小凤还在医院里灌肥皂水,他们都这么惨了,难道是他们自己做的?”
田野冷笑了一下说道:
“如果谁惨谁有罪的话,那我自己砍断我一只手,我是不是就可以告你们刑讯逼供?”
“你!!!看来你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的了!”
那个治安队员一手抄起桌子上的电棍,顿时发出骇人的“噼里啪啦”声。
说着他将腰上的皮带解了下来,走到灯前,在田野的面前晃了晃。
“你现在嘴硬,我希望等一会电棍顶到你的身上的时候,你还能这么嘴硬!”
田野丝毫不慌地说道:
“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首先你只是治安联防队,法律规定你们并没有审问的权利,你对我动的每一下都会付出代价......我希望你想清楚,别搞到到时候下不来台是小事,还把这么好的差事给弄丢了!”
“呵呵!代价!你一个泥腿子竟然跟我提代价!”那治安队员笑了起来,笑的很张狂。
“什么是法律,我们就是法律,明白吗?”
那人走到灯前,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田野的面前。
田野早就猜到是谁了,这不就是徐小凤的那个好弟弟徐一山么?
是他的话,那这事就说的通了,肯定是田大勇和徐小凤两个人找他帮忙,让他直接给田野扣上罪名了。
田野冷笑:“呵呵!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那个好舅舅啊!我劝你还是别对我动手,到时候搞得自己下不来台才好!”
“呵呵!天上雷公大,地上舅舅大,舅舅打外甥谁也不能说什么!”
他从后面的桌子上拿出几张纸,然后递到田野的面前,继续说道:
“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在这个上面签个字,这事就算了了,也免得你受皮肉之苦!”
田野朝着那纸上一看,只见那纸上都是以他的语气,讲述着自己对田大勇和徐小凤两个人使用暴力,另外还列举了一些自己的一些不存在的罪状。
这个字如果签了,自己不吃枪子儿,也要蹲个十年八年的大牢。
田野心中恼怒,自己还是出手太轻了,当时就应该一刀废了他。
现在这家伙竟然要致自己于死地。
“行啊!我的好舅舅!业务挺熟练的嘛,连笔录都帮我做好了,你还真是贴心啊!”
田野冷笑。
“小子!现在跟我套近乎没有用,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东西签了,我绝对不动你半下,而且我还会在方队长面前帮你美言几句,免得你吃枪子儿。”
田野都快被他气笑了,反问道:
“那如果我不签呢?你准备电死我吗?”
毛长快速地洗着牌,那双手在牌堆里翻飞,炫耀着自己的技术。
他发完牌后,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没有直接把牌亮出来,而是用手指向田野,眼神中满是挑衅,大声说道:
“来吧!先亮牌!”
其实,对于一般情况而言,谁先亮牌确实都无所谓。
后开牌的人,顶多只是能先从对方的牌面上来给自己找一些心理上的安慰罢了。
毕竟,难道后开的还能变牌不成?自然是不会的。
但是在出千的情况下,这一切可就不好说了,这其中的变数,谁也无法预料。
田野没有丝毫犹豫,他伸手翻了一张牌,是个 8,周围的人立刻都伸长了脖子,紧紧盯着那张牌。
紧接着,他又开了一张 4。
看到这两张牌,围观的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有人小声地在计算着:
“这是二点啊,这一局至少是一百四十多块啊。”
“这运气也太背了!”一个围观的人忍不住摇头叹息,脸上满是同情。
“这长毛哥不是赢定了?”另一个人带着肯定的语气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结果。
“那肯定啊!你见过谁在长毛哥手下赢过钱了?”又有人附和着,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似乎在嘲笑田野的不自量力。
“这田老二太冲动了,如果长毛哥没有过 7点还好,如果过了 7点,估计要倾家荡产了!”
长毛哥后面那一高一丑的小弟,更是肆无忌惮地大笑出声。
高个子小弟双手叉腰,脸上满是嘲讽:
“就这牌还敢跟长毛哥玩,简直是自不量力!”
丑小弟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
“我看他今天是输定了,说不定连裤子都要输掉!”
长毛哥更是得意的忘乎所以,他朝着田野扬起下巴,脸上带着傲慢的笑容,得意地说道:
“还用看我的牌吗?”
那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仿佛桌上所有的钱都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田野稳稳地坐在那里,一点也没受到周围人的打扰,他的眼神平静而坚定,淡淡地说道:
“肯定要看啊,要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万一你要是一点呢?”
田野的话一出口,周围立刻爆发了一阵热烈的嘲笑声。
“哈哈,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翻盘吗?别做梦了!”
“这哥们该不会得失心疯了吧?”
“哈哈,他不会认为长毛哥会拿到一点吧?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我看他就是输急眼了,在这胡言乱语呢!”
长毛哥听到田野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盛了,那笑容里却藏着一丝阴狠。
他故意慢条斯理地说道:
“好啊,那你就好好看看,让你死个明白!”
说着,抄起两张牌,手臂猛地一挥,往桌上狠狠一甩,牌面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给我看好了,天杠!”
周围的人立刻发出一阵惊呼,甚至都不用去看桌面的牌,大家都已经开始在庆祝了。
“小子,现在跪下来舔老子的鞋底,还能给你留条活路。”
长毛哥突然咧嘴笑了,露出缺了半颗的犬齿。
他的两个小弟也在一旁欢呼雀跃,仿佛是他们自己赢了钱一样。
“喂!那好像是一点啊!”
突然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了一个不同的声音。
看来还是有人清醒的,那就是付继平。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牌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
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都盲目自信到那个程度,庆祝归庆祝,你好歹看下牌面吧?
所有人这才将目光移到牌面,只见长毛哥的牌,一张是 10,一张是 A,按照牌九的点数算法,正好是一点。
所有人都惊呆了,刚才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这怎么可能?”
长毛哥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停地揉着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改变牌面的点数。
这可是一百五十块啊,在这个贫穷的地方,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甚至一年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这对于长毛哥来说,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面子的问题。
“哈哈,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两点吃一点,这一局,是我赢了!”
田野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笑容就是对刚才那些嘲笑自己的人最好的反讥。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振聋发聩。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呆了,他们都没想到,看似必输的田野,竟然能猜到长毛哥的点数,最后翻盘。
他们此时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你......你是不是出千了?”
长毛哥恼羞成怒,他的脸涨得通红,像一只愤怒的公牛。
他猛地站起身来,用手指着田野大声质问道,那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长毛哥,这话让你说的,牌是你洗的,也是你发的,我甚至看牌都是用挑起来看的,这都是凭运气和实力。
就算我要出千也应该给自己做一个天杠地杠什么的吧,谁会给自己做个 2点?”
田野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不紧不慢地说道。
田野的话一说出口,众人默默点头,如果出老千给自己出个两点,那还不如不出呢。
不过,田野他确实是做手脚了,但不是动自己的手脚,而是动了长毛哥牌的手脚。
他知道对方洗牌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安排了一点,既然他能在洗牌的时候给自己安排2点,那么自己就可以在切牌的时候给他做1点,就是大那么一点点。
这在牌桌上叫做冤家牌。
如果他这一次就直接8点以上,很容易让对方一下子就不干了。
这是把人按在茅坑里干啊,任谁都不甘心,这样就特别容易上头。
而田野就是为了故意要勾出长毛哥的那种不甘心的情绪。
长毛哥本来是想给自己安排两个十,可以拿双天至尊的,这个牌可是要赔十倍的。
“怎么,输不起了?”
田野反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长毛哥被田野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
但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咬着牙,狠狠地瞪着田野,那眼神仿佛要把田野生吞活剥了。
最终,他只能把自己眼前的钱全部都推到了田野的面前,动作十分用力,钱被推得散落在桌上。
这一下田野的面前已经有三百块了。
田野乐呵呵地将钱都收了起来,他的动作十分夸张,双手不停地在桌上划拉着钱,就是那种典型的小人得志的嘴脸。
其实他做出这个样子就是为了给长毛哥看的,就是为了激怒他。
田野收了钱以后,他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说道:
“今天赢得差不多了,走咯,回家!”
长毛哥果然一下子就上当了。
他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扬起巴掌狠狠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桌子被拍得一阵摇晃,桌上的牌都跳动了起来。
他大声吼道:
“不行!我还没输完,你不能走!”
田野一把把她搂到自己怀里,动作轻柔,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田野伸出手掌,宠溺地说道:
“把糖吐了,吃饭饭咯!”
小芳芳很听话地吐出糖果,这让她鼓鼓的腮帮子顿时就缩下去了好大一块。
沾着口水的糖块吐到田野的手上,小家伙吐出小小的红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那可爱的模样,让田野的心都化了。
又漂亮又可爱,真随她妈。
田野把糖放在一个小碟子里,然后夹了一块肉塞到女儿嘴里。
小家伙顿时用两个小拳头顶住腮帮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兴奋地喊道:
“好好吃!爸爸烧的诱诱好好吃!嗷呜......”
猪油顺着她油亮的唇角往下淌,她陶醉极了。
当然好吃了,为了照顾女儿的小嫩牙,田野可是把这肉烧到入口即化的程度。
看着女儿的小嘴像土拨鼠似的,吃得津津有味,田野非常满足。
“妈妈也吃!”
小芳芳对着方园招招手,方园根本就没有想要动筷子的意思,看着小芳芳满嘴的油,她从口袋里取出手绢,够着身子去给她擦嘴。
正在这时,田野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猛不丁地塞进她的嘴里......
“唔......”方园的眸子瞪得溜圆,口水在嘴里顿时爆炸开来,让她的腮帮子酸涩得不行。
她连忙闭上嘴巴,有些不可思议地瞟了田野一眼。
这红烧肉也太好吃了吧?入口即化,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油。
她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吃过肉了,那久违的美味,让她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难道他真的变好了?
眼见方园的脸色稍微好看一点,田野赶紧抓住这个时机,将瓦罐打开。
一阵诱人的香气便扑鼻而来。
方园她鼻翼轻动,那香味浓郁淳厚,猪脚的肉香混合着黄豆的清甜,还有隐隐约约的香料气息,瞬间勾起了她的食欲。
顿时让她的喉头滚动。
她忍不住的对着瓦罐里看了看。
只见瓦罐里的黄豆炖猪脚色泽红亮诱人。
猪脚被炖煮得表皮微微泛着焦糖色,在煤油灯下泛着油润的光泽,黄豆则吸饱了汤汁,变得饱满金黄。
田野拿出勺子将里面的猪脚乘到碗里,猪脚在勺子上微微的晃动,就像果冻一样。
把碗递到方园的面前:
“这个是特意为你做的,黄豆焖猪脚,给你下奶的。”
方园有些犹豫,但是眼前的猪脚实在太香了。
夹起一块猪脚放入口中。
软糯的猪脚入口即化,丰富的胶原蛋白让她的嘴唇都有些黏腻,每一口都夹杂着幸福感,每一口又那么的不真实。
自己这不是在做梦吧?
以前,哪怕是一个鸡蛋,那都得是田野的,自己顶多只能用炒菜的锅涮点水泡饭吃。
可那口感,那美味,哪怕是梦里都梦不出来的。
接着,她身子偏向一边,把自己的背对着田野,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她又舀起一勺黄豆,绵软的黄豆在齿间散开,带着猪脚汤汁的鲜美。
她不禁眯起眼睛,一口接着一口,那浓郁的汤汁也让她舍不得浪费。
吃完了一碗,刚转身把碗放到桌上,田野又把她的碗拿走,接着又给她乘了一碗。
这一顿饭,把小芳芳和方园两个人都吃美了。
方园都打饱嗝了。
对面传来“嘶溜嘶溜”的声音,方园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芳芳把碗底都舔得发亮,小肚子鼓鼓的已经撑不下了,可嘴巴还想吃。
“小馋猫!不吃了,明天还有!”
田野眼眶发酸,拿下她的碗继续说道,“不光明天有,以后天天都有!”
一家人吃完饭,田野收碗,正当方园准备去抢着收碗的时候,突然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方园抬头看了一眼田野,心中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田野明显感觉到了,安慰了方园一句:“不用担心,我去看看!”
田野起身开门,三个穿着制服的公安站在月光里,领头的国字脸民警掸了掸制服上的灰:
“是田野同志吗?”
田野点了点头说道:“是!”
“田野同志,我需要你跟我们去趟所里了解下情况。”
听到这话,正在收拾碗筷的方园手里的汤勺“当啷”磕在瓦罐沿上,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方园刚刚还因为今天晚上的晚饭,心中对田野泛起一丝改观,可这转瞬之间,公安的到来就像一道晴天霹雳,将她这仅存的一丝希望彻底击碎。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满心都是恐惧与绝望,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连忙问道:
“公安同志,是出什么事了?”
公安只是简单回应:“去了就知道。”
方园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各种不好的念头在脑海里疯狂闪过,她下意识地觉得田野的钱来路不正,肯定是干了偷抢的坏事。
她慌乱地将今天田野带回来的背篓拿了出来,把糖果和米糊糊一股脑都放进背篓里,双手捧着背篓,对着公安说道:
“公安同志,田野是不是去偷去抢了?这些是他带回来的东西,我们没动多少,你们拿去还给人家吧!求求你们开开恩放了他吧!”
尽管她对田野失望透顶,可一想到小芳芳,她的心就揪了起来,她不想小芳芳小小的年纪就失去爸爸。
可谁知道,公安看了她拿出来的东西愣了一下说道:
“同志,我们找田野同志,不是因为这个!”。
小芳芳也吓哭了,连忙躲到方园的身后,紧紧地抓住她的裤子,小小的身子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她不敢抬头看这些穿着威严制服的公安。
她的哭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方园下意识地将小芳芳往怀里拉了拉,用颤抖的手轻轻拍着女儿的背,试图安抚她,可她自己的手却抖得厉害,根本无法给女儿带来多少安慰。
田野见状,心里一阵心疼,他蹲下身子,对着小芳芳轻声说道:
“芳芳乖,不哭,爸爸去去就回,你要听妈妈的话。”
小芳芳抽抽噎噎地从方园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用带着泪花的眼睛看着田野,声音带着哭腔:
“爸爸,你不要走,我害怕。”
田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不怕不怕,爸爸很快就回来陪你。”
方园看着田野,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无奈,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田野站起身,看向方园,眼神里带着一丝坚定:
“媳妇,你别担心,我没做过坏事,肯定能说清楚。”
方园咬了咬嘴唇,她多希望田野说的是真的,可过去的经历让她的心里始终充满了不安。
小芳芳看到田野被带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方园只能把她抱在怀里,拍打她的背。
夜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怀里的小芳芳还在抽泣,她轻轻晃着女儿,嘴里喃喃自语:
“没事的,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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