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策周云华的现代都市小说《侯门弃子:我娶丑女后权倾天下周策周云华全局》,由网络作家“许输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先生。”直到突然的呼喊声,周策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回首看去,只见满脸温和笑容的李承民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身后。轻微咳嗽了几声,李承民说道:“周先生,我可是有打扰你了?”“这倒没有。”周策一笑,随即起身,“你是来找李火的?”李承民一笑摇头,“常听我儿提起先生,又听闻先生对国事一类有特殊了解,所以我想要请先生吃饭,顺带讨教一二,如何?”周策笑了笑,“客气了,吃饭不必,讨教也谈不上。”“一切不过只是晚辈独自的看法而已。”不多时,书院的后院凉亭中。桌上棋局已成,黑子远胜白子。李承民右手两指紧紧夹着一枚白子,久久不知如何落下,无奈叹气,最终将白子放入盅内。“没想到周先生棋力如此老道,这每一步的落下似乎都在布局,而我已毫不知情的入了局,反应过来...
《侯门弃子:我娶丑女后权倾天下周策周云华全局》精彩片段
“周先生。”
直到突然的呼喊声,周策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回首看去,只见满脸温和笑容的李承民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身后。
轻微咳嗽了几声,李承民说道:“周先生,我可是有打扰你了?”
“这倒没有。”
周策一笑,随即起身,“你是来找李火的?”
李承民一笑摇头,“常听我儿提起先生,又听闻先生对国事一类有特殊了解,所以我想要请先生吃饭,顺带讨教一二,如何?”
周策笑了笑,“客气了,吃饭不必,讨教也谈不上。”
“一切不过只是晚辈独自的看法而已。”
不多时,书院的后院凉亭中。
桌上棋局已成,黑子远胜白子。
李承民右手两指紧紧夹着一枚白子,久久不知如何落下,无奈叹气,最终将白子放入盅内。
“没想到周先生棋力如此老道,这每一步的落下似乎都在布局,而我已毫不知情的入了局,反应过来时已是满盘皆输。”
周策谦虚一笑,“大人夸奖了。”
李承民呵呵一笑,目光凝视这棋盘上的棋局良久,突然询问道:“周先生,对如今的大虞可有看法?”
同时,也在将棋盘上的白子一一撤去。
“大虞自然极好的。”
周策淡然,也在将黑子收回。
“若是极好,就不会出现这暴乱一事,更不会有乱民造反,杀朝廷官员一事了。”
李承民面不改色,话如同只是随口一说一般。
而周策却留意到其中不对,动作一止。
“私下讨论国事,可是死罪。”
李承民不以为然,“你我只是就棋论事,闲暇之谈。”
“你不说,我不说,何人知晓?”
“放心,我也只是对这方面有些许爱好罢了,恰巧听闻先生也有这方面的兴趣,也就随口谈谈。”
周策心中依旧感到一丝不对劲,但还是说道:“既然大人这般说了,那我也就说说自己看法。”
“若是百姓生活安逸,谁又愿意成为这乱民,甚至暴乱造反?”
棋盘清尽,在周策示意下,李承民率先在中元处落下一子。
“那周先生觉得如何处理此事更好?”
“我可听闻那威武候主张武力镇压,凡是参与者皆是杀无赦,株连九族,由此不仅可以镇压暴乱,也可以有杀鸡儆猴之效果。”
周策面色并无变化,只是平静的落下黑子。
“的确有镇压效果,但如此一来乱民尸骨成山,说到底终究是官逼民反罢了,这样做是滥杀,杀鸡儆猴能有一时之效,但之后呢?”
“杀源头即可,凡是百姓参与者,我觉得杀可以,但不必株连九族,而且只需杀领头之人即可。”
李承民笑着落下一子,“可若其后人不甘心,有反心又如何?”
“与株连九族相比,孰轻孰重?”
周策继续道:“先辈之鉴,只要朝廷不再犯同样错误,这些百姓又岂会没事找事?”
言语之间,两人相继落下数字。
李承民微微惊讶,落下一子后却是陷入沉默。
白子果断落下,只听周策又道:“这只是我个人看法,朝廷自有朝廷安排。”
“不,你所说颇有道理,也是一个很合理的解决办法。”
此想法与李承民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一次南方百姓暴乱引起轰动不小,若是将这暴乱的百姓全部斩杀,怕是堆石成山,血流成河。
故此,他以太子身份,向自己父皇推崇只杀为首者,其他人只需要以作处罚即可。
而此法直接引来威武候等人反驳,说是此类事情不杀鸡儆猴,今后必定会再出现这类情况。
可如今从周策口中知晓,倒是让他更加确定如此想法。
“周先生果真与我不谋而合,我也觉得应当如此处理。”
“李大人,你输了。”
谁知,周策突然说道。
李承民面色一僵,目光落在棋盘上时,这才发觉自己白子竟是落入黑子包围,输得不能再输。
哑然失笑,李承民深深叹息,“枉我自诩棋艺非凡,可如今在周先生面前却是自愧不如。”
“不过,我可不甘心就此输了,我们再来!”
连忙撤去棋盘上的棋子,依旧李承民率先落子。
同时,李承民又是问道:“以先生之才,不应该屈居在白马书院才是。”
周策从容一笑,反问道:“那大人觉得白马书院中这些贫困子弟天资如何?”
李承民神情一滞,不知如何开口。
“同样求学,可大虞却将其划分富贵贫穷明显,能在朝中为大官者,皆是富家子弟或者与其有关系者,而寒家子弟却只能做个九品芝麻官。”
“试问大人,此次暴乱之地,为官者是穷是富?”
李承民顿时面露无奈,“听闻是礼部尚书所推荐。”
“这便是了。”
周策落下手中白子,平静而道:“官官相护,官官相连,久而久之整个大虞怕是只有富家弟子读书做官,而这寒家子弟只能务农养牛?”
“若大人是这寒家子弟,难道甘心一辈子务农养牛?”
李承民哑口无言。
“官官相连,欺压百姓,久而久之,这百姓谁会不反?”
“如今寒家子弟虽说有书可读,但却无路可走,因为这前进的道路都已被他人否决。”
李承民陷入沉默,手中棋子也未曾再度落下。
是啊,如此一来,这大虞还有百姓的事情吗?
官官相连,这便是一错再错。
“那周先生可有解决办法?”
“开设科举考试,人人可读书,考试,优者皆可为官,做官。”
在李承民追问之下,周策缓缓将科举考试有关之法一一说出。
碰!
谁想李承民听后猛的一拍桌子,满是欣喜起身。
“先生所言有理,如此一来便是解决了为官者只有富家子弟一事,寒家子弟也可做官,而这民间百姓也有官可期待!”
李承民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当即拱手一礼,“情绪激动。让先生见笑了。”
周策一笑,并不在意。
“只不过是从书中所了解到的罢了,又有些自己看法。”
李承民却是连连摇头否认,“先生所言句句在理,若是我大虞早就如此做,也不会出现如今暴乱一事。”
“先生,受教了。”
红薯曾是周策的贴身侍女,周夫人对她也是有些感情的,哪里想得到,在周策不在的这三年里,竟然会受到这种待遇?
周策道:“不止胳膊,红薯的全身上下,都是伤痕,这三年来,陈群那个狗东西,日日都会找些莫须有的由头,鞭打红薯。”
周云华张了张嘴,道:“那你也不应该打那么狠,要是我和娘来迟点,你不得把陈管事给打死?”
周策冷声道:“我今日打他的,还不足这三年来,他打红薯的十分之一!”
周云华不说话了。
周夫人望向红薯:“红薯,他打你,你怎么不来跟我说呢?”
红薯流着泪,委屈地哽咽道:“奴婢一开始也找过夫人,可那时候,夫人说一看见我就想起策少爷,您就心烦,让我以后不要出现在您的视线里。”
周夫人登时有些尴尬,似乎也想起来了一些。
“迟来的关心有何用?”
周策冷声道:“后天我和范瑶成婚,红薯我会带走的。”
周夫人忙道:“行,她本就是你的贴身侍女,让她跟在你身边伺候你也好。”
周云华却是皱眉道:“不行,你一个赘婿,怎能带着贴身侍女入赘,惹得范府不高兴怎么办?”
周策淡声道:“那是我的事,你不必操心。话说回来,我虽是入赘,但也不能有失侯府颜面,还请周夫人和大小姐尽早为我准备礼金,我要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绸缎百匹、珠宝五箱。”
周云华瞪大眼睛,“你疯了吧,你是入赘,该范府给我们下聘礼!”
周夫人也是暗暗咂嘴,觉得周策在狮子大开口。
周策盯着周云华,问道:“大小姐择日出嫁,难道不带嫁妆吗?”
“我......”周云华哑口无言。
“就当是给我准备嫁妆好了。”
周策道:“若侯府不能给我准备以上礼金,这个婚,我就不结。”
说完后,他便摆手道:“我要休息了,请吧。”
周夫人挤出一丝笑脸,“策儿,兹事体大,你要的这些东西可不少,侯府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等下午你爹回来,咱们再商量商量。”
周策转身向屋内走去,头也不回地道:“绝无商量的余地,另请周夫人转告侯爷,我今日已困乏,谁也不见。”
说完,人已走进屋内,不给周夫人再说话的机会。
“娘,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啊!”
周云华气得跺脚。
周夫人叹气道:“策儿这是心里有气,等你爹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晚饭,把话说开了,他消气了就好了。”
周云华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道:“你没听人家说了吗,他谁也不见。而且他有什么气啊,我们周家养了他这么多年,就算之前让他受了些委屈,也能抵消了吧!”
“别说了。”
周夫人摇了摇头,拉着周云华离开。
......
范府。
一名贵妇提着水壶,正在给院子里的盆栽浇水,脸上洋溢着一丝喜悦的笑容。
“夫人今天的气色真好,就像是突然间年轻了十几岁一样。”
一旁的侍女看贵妇容光焕发的模样,忍不住道。
范夫人笑呵呵地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呀,瑶儿同意嫁人了,婚事也定下了,我岂能不开心?”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个周策只是武威侯收养的干儿子,血脉不正。
老爷身为当朝尚书,想入赘我们范府的才子俊彦何其之多,可瑶儿偏偏就非周策不嫁。
亏得老爷聪明,是借旁人之口,引诱武威侯先上门说亲,否则能不能哄得武威侯让周策入赘为婿还真不好说。”
侍女在一旁连连点头,赞叹道:“老爷智慧过人,武威侯哪里是老爷的对手。”
范夫人眼中闪过一抹睿光,“话也不能这么说,武威侯其实也是个人精,他同意让周策入赘,除了看重老爷在朝堂的势力外,其实也有和周策断绝关系的想法。
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周策可是被他们当做亲儿子养了十几年的,如今他们虽然把嫡长子的身份给了周准,可周策在侯府就真的没有一点根基吗?
万一周策将来和周准相争怎么办?
武威侯这是想给自己的亲儿子扫清一切障碍。于侯府来讲,周策和瑶儿的婚事,乃一举两得之事。”
侍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恰在这时,一名气度不凡的中年走进院里,他瞪了眼范夫人,道:“管不住你的嘴,这些话,和下人说什么?”
“老爷。”
侍女立刻向来人躬身见礼。
范夫人不以为然地笑道:“我这不是天天闲在家里,没个聊天拌嘴的人嘛。”
范泽瑞来到范夫人身边,极具威严地对侍女拂手道:“你先下去吧。”
侍女忙躬身退下。
待侍女离开后,范泽瑞威严的神色立即换成了和蔼可亲的模样,柔声道:“有些话不能说,那些下人嘴上没个把门的,传扬出去总归不好。”
“嗯,我知道了。”
范夫人笑着点点头。
范泽瑞接过夫人手里的水壶,与她一起浇花,问道:“瑶儿呢?”
“正在闺房里试嫁衣呢,我让她试试看哪里不合适,抓紧再让裁缝改改。”
范夫人答了一句,问道:“侯府今天把周策接回府了吗?”
范泽瑞点点头,“接回去了,还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
范夫人正要问什么事,却听旁边传来一道温软的声音:“什么事呀?”
就见一个身材纤细,气质脱俗的女子,莲步走来,似是对周策的任何消息都极为上心。
这女子头戴面纱,遮住了左边的脸颊,只露出右边的半张俏脸。
仅看这半张脸,娇俏动人,宛如画中仙子,任谁看了,都要心神摇曳,赞一句闭月羞花也不为过。
此女正是范泽瑞的女儿,范瑶。
范泽瑞瞅了眼闺女,调笑道:“什么什么事?”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女儿如此活泼的时候了。
范瑶露出一丝小女儿的羞容,娇嗔道:“就是周策啊,他回到侯府后,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
“我听说,那小子让侯府给他准备嫁妆呢,要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绸缎百匹、珠宝五箱。”
范泽瑞说完,看向范瑶,打趣道:“这个嫁妆,可不少哦,等他入赘到我们家,你可要对人家好一点才行。”
范瑶俏脸泛红,嗔怪道:“人家周策是七尺男儿,纵是赘婿,也是我相公,是我嫁他,可不是他嫁我。等周策和我成婚了,不许你们欺负她!”
周云华从车上下来,一眼注意到周夫人不对的情绪,特别是泛红的眼眶,不由一怒,直接冲着周策质问道:“你居然敢欺负娘!”
周策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周夫人见状立马解释道:“云华,策儿没有欺负我,只不过是娘觉得有些愧疚而已。”
说完,她满脸复杂的转过身看着周策面孔,抬手想要抚摸。
只是,周策退了两步。
这让周夫人刚举起的手不得不落下,心中的愧疚不由更深。
“策儿,明日早些回侯府。”
说完这句话后,周夫人才是在周云华的搀扶下,进了马车。
马车离去时,周云华拉起车帘,探出脑袋凝视周策许久,马车才是离去。
望着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马车,周策情绪起伏,一时之间内心也如同针扎一般。
但,事情已经发生。
“一切都回不去了。”
......
一夜过去,次日。
侯府派来的马车已经在院外等待许久,与上一次马车相比,这一次的马车要显得豪华不少。
而周策并未拒绝马车相送,乘坐马车去了一趟白马书院,与院长告假后,这才坐着马车来到了威武候府。
熟悉的侯府,但这一次周策却是以另外的身份入住。
一身行李很是简单,只有几件简单的衣物。
进了侯府,府中的丫鬟下人纷纷恭敬行礼。
“见过少爷。”
“哥!”
亲切的呼喊声传来,只见周准满是欣喜的迎面走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满脸不情愿的周雪妍。
对于上一次周策给了她一耳光的时候,周雪妍依旧记恨在心。
若不是这一次娘非要她出来迎接这个该死的家伙,否则她才不会出来。
面对周准的热情,周策视而不见。
而是无视两人,直接朝着翠竹园的方向。
周雪妍见状,愤怒的两手叉腰,气愤说道:“什么人啊,我们都已经给足他面子了,他居然还这么的不识趣!”
衣袖下的双手已紧握成拳,但周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雪妍,不能这样说哥。”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哥的心里还有气。”
周雪妍更加不悦,为周准抱着不平说道:“你还在帮他说话,也就只有你这么心善了。”
周准眼神中陡然一抹寒意闪过,心中更是冷笑起来:心善?他当初就应该设计杀了周策这个混蛋!
熟悉的翠竹园,熟悉的身影已经在等待。
红薯见到周策到来时,满心欢喜的迎了上来。
“少爷,欢迎你回来。”
“红薯,让你费心了。”
面对红薯,周策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面颊微红,带着娇羞,红薯微微低下头。
“少爷能够回来,红薯不辛苦的。”
在红薯的陪伴下,周策再度踏入了这熟悉的翠竹园中。
与上一次相比,这一次的翠竹园要明显的更加干净,整洁。
而且还增添了不少的装饰,要更为喜庆不少。
房间外,早已等待的周夫人带着笑容热情上前,“策儿,看看可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通知下人就是。”
周策朝着四处看了看,与他居住的那处小院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有劳周夫人费心了,我这里目前看起来什么都不缺少。”
反正他在这里居住也只有几天时间而已。
周夫人点了点头,注意到周策平静的面孔,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于是说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中午的时候,你也一起来前院吃个饭,你爹也会回来。”
“我们一家人可是很久没有一起吃过了。”
周夫人带着笑容,正欲离去,却听到此时的周策开口了。
“周夫人,一起吃饭就不必了。”
周策平静开口,眼神中不见丝毫波动。
“毕竟,当初将我逐出侯府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侯府的人了。”
周夫人身躯猛的一震,眼中已是含泪,她不再言语,只是低头默默离去。
红薯看着周夫人离去的背影,感到很是心疼,于是她来到周策身旁,低声劝说道:“少爷,夫人她当初也不是想要那样做的。”
“我知道,但有的事情的确发生了。”
周策何尝不知红薯话里意思?
但是,这威武候府已经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家,而他也不适合在这里。
“红薯,为我去找些书来,反正现在也没事可做。”
至于白马书院那里,周策今日并不打算前去。
......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一早上的时间也并未有人前来打扰。
直到中午,才有人来到翠竹园内。
到来的人正是周准。
院中,周策悠闲的坐在石凳上看着书,对于周准的到来,视而不见。
周准在一旁等待片刻后,见到周策依旧不准备搭理自己,也逐渐没了耐心。
“哥,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的出现,但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你想要我如何弥补你,尽管直说就是。”
“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答应的。”
这时,周策终于是将手中的书放下,抬眸看来。
“若是我要你死呢?”
周准神情陡然僵硬,但很快便是充斥寒意。
“你想要我死?”
周策笑着说道:“死很容易,不如你直接在这里撞死,然后侯爷与夫人就会说是我让你死的,当然,你会把持好力度,最多是昏迷过去。”
“周准,侯府如何与我无关,但如果你就此觉得我好欺负的话,恐怕让你失望了。”
周策缓缓起身,与周准面目相对。
“怎么,要不要考虑考虑,现在就在这里撞一下?”
周准不知为何竟是在眼前周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害怕,这还真的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周策吗?
他的想法似乎都被周策彻底看穿,不知不觉中,他的内衬已经被冷汗湿透。
片刻后,他尴尬一笑,“哥,你这是说什么玩笑话,我当然不会如此。”
“我来此处,只是父亲让我请你过去吃饭而已,娘他们都在等着你呢。”
“好意心领,我就不去了。”
说完,周策朝着不远处的红薯看去,“红薯,去厨房准备点吃的,你和我一起吃。”
“侯爷说笑了,我不过一介平民,哪敢威胁你这堂堂的侯爷?”
周策淡然一笑:“若是侯爷不愿意,那么这婚约......”
不等周策说完,周景隆就已开口。
“答应你便是,这聘礼我出了。”
“但这些时日你必须留在此处才行。”
周策微微摇头,“这就不劳侯爷担心了,我此次回来只是与侯爷商讨婚礼,聘礼一事,如今事情既然已然落定,那么我自然会回家去的。”
回家?
周景隆不悦的皱起眉头,“此处便是你的家。”
“曾经是,但现在不是。”
一笑,周策直接从周景隆身侧擦身而过,来到门外时,他注意到了一旁满是担忧的身影。
“红薯,你在这里先待上几天,等我入范家后,再接你一同前去。”
红薯已是感激涕零,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下来。
随后,周策离开了。
走出翠竹园时,周策还见到了满脸担忧的周夫人。
周夫人正欲开口,却见周策恭敬一礼,二人刹那仿若外人一般,话止住了。
无奈,周夫人只能目送逐渐离去的身影。
这时,周景隆从翠竹园中走出,神情显得极为难看。
周夫人立马上前,出声劝说道:“策儿心中有气,你也别跟他一般计较。”
“这可不是有气那么简单,他竟然敢威胁我!”
周景隆咬牙切齿,拳头更是紧握起来。
“聘礼一事我已答应,与范家婚事更为重要。”
走出威武候府后的周策轻车熟路,约莫半个时辰后才是来到了东郊区域的一条僻静小巷中。
来到其尽头,这是一座孤寂的小院,而这里便是周策离开威武候府后居住的地方。
这里远离了京城中的热闹,这里也是出了名的“贫困区域”。
此处距离白马书院也不过只有一条街的距离罢了。
刚取出钥匙还未来得及开锁,周策便是听到了脚步声。
停下手中动作,目光看去。
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正朝着他走来。
周策略微皱眉,不解问道:“李火,你怎么不回家?”
李火一笑,接着颇为有礼的行礼,“学生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先生。”
“只是不知可否进去一说?”
周策并未多想,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开了门,小院干净整洁,不见丝毫杂草踪迹。
仅有的主屋中,烛火被点亮,还算宽阔的主屋中也只见桌椅踪迹。
刚进屋中的李火就已是打量着四周的一切,只感觉这位周师与他想象中的生活还要更加拮据。
周策为李火添了一杯水,随即示意其坐下。
“不知是什么问题?”
坐下的李火也就直接开了口。
“先生觉得国以何为本?”
周策有些意外看来,但很快恢复平静,“国以民为本,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可若有民要反,先生又觉得该如何处理?”
李火立马追问道。
周策目光闪烁,微做沉思后坦然道:“若国待民不错,民为何要反?”
“民要反,多与当地官员有关,只需查其根本,追究其源头即可。”
“至于民反者,则依旧按照国律处理,但可适当减轻其中罪责,而非如当今国律,动不动就杀头谢罪,这样久而久之,会积累民愤。”
李火露出一副恍然模样,当即起身深深一礼。
“先生所言极是,学生受教了。”
周策一笑,反问道:“关心国事,倒也正常,但你问此事应当不只是关心那般简单吧?”
李火身子微微一震,露出慌张神态,连忙说道:“先生多虑了,学生只是突然想到这一问题,恰巧一问而已。”
“只是学生原本想法虽说也有追究其源头,将其重重处罚,但对于民反者,却想着杀鸡儆猴,目的是让其他人勿有如此想法。”
“可如今先生一说,学生却是忘了民愤二字。”
周策笑着摇头,“有主有从,杀了主事者,再以适当责罚从事者,方能起到效果。可那从事者若是不知悔改,再杀也不迟。”
李火顿感心中舒坦,再度一礼后才是告别离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周策若有所思着。
他在白马书院教学这段时间中,唯有这李火极为特殊,以其穿着来看就能知晓并非这贫穷子弟。
而富贵人家的子弟又有几人愿意下身来往这白马书院求学?
那不过是一群心高气傲的富家子弟罢了。
但,李火不同。
“有些意思。”
忽然,周策才觉得腹中饥饿,这才想到自己还未曾吃过饭,于是起身直奔厨房而去。
米缸中的米几乎要见底了,好在还有足够的面粉。
月明星疏。
安静的小院中,周策坐在石阶上,抬头仰望着夜空,思绪渐渐拉回曾经的那个世界。
只是,他回不去了。
次日清晨,天刚亮不久。
一辆马车已经在院外静静等待,驾车的车夫颇为意外的看着这处陈旧的小院。
很难想象这里面居住的竟然会是威武候府的贵人。
即是贵人,可为何又会租借他这辆马车?
门开。
周策瞧见这辆普普通通的马车时,不由一笑,于是询问车夫,“是何人让你来的?”
“一位威武候府的大人,我倒是不知晓其身份,但他们给了我一两银子,说是让我来此处接个贵人。”
周策闻言失笑摇头,不用多想也知晓这准是自己那位弟弟的手笔。
既说是贵客,为何不用侯府专用马车?
而是特意花了一两银子请来这么一辆破旧马车?
其中意义已是十分明显,无非就是要数落他,让外人瞧瞧笑话罢了。
随手锁了门,周策毫不介意的上了马车,对车夫吩咐道:“先送我去趟临街的药材铺,我需要准备一份礼物。”
车夫应下,随即驾车离去。
不多时,威武候府门前。
破旧的马车与这座威严的侯府显得格格不入,就连那看门的护卫也是露出疑惑之色。
直到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身影时,护卫面色才是有所变化。
只见周策提着一副药材从马车上走下,直接迈步踏入了侯府。
进了侯府,已有人在等待他的到来。
侯府,大厅。
气氛严肃,坐在首座一旁的周夫人满是担忧的看着自家侯爷。
威武候周景隆满脸怒火充斥,脚下还有被摔碎的水杯,见到周策进来,眼神更是如同要杀人一般。
周策微微皱眉,意识到这是出了事。
周夫人连忙起身,来到周策身旁,挽住臂膀低声道:“策儿,随娘亲来。”
看出周夫人脸上也有所忌惮,周策并未询问,不留痕迹的将手从周夫人臂弯中抽出,“夫人请。”
周夫人神情微僵,心如被一把利刃狠狠下了一下,她轻抿红唇,微微颔首,走在前方领路。
周策紧随其后。
婚期将至,这一次他回到威武候府,正是为了试穿婚服。
在周夫人言语中,周策这才知晓是出了何事能让这位威武候如此愤怒。
南方有暴民造反,已杀本地官差无数。
威武候提倡武力镇压,凡是暴乱者杀无赦。
可朝中却有人说是能和平解决此事,只需要追究其源头便能轻松化解此次暴乱。
而让威武候没想到的是,陛下竟是采用了他人提议。
甚至,有人还在朝堂上嘲讽他这位威武侯只是一介武夫,只知晓打打杀杀。
故此,这位威武侯才是如此动怒。
翠竹园中。
红薯已在房间外等待许久,见到周夫人与周策到来,当即面露喜色,小步上前行礼。
“夫人,少爷。”
周夫人颔首,露出柔和的微笑,“可是已经准备好了?”
“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周夫人朝着周策看来,周策会意,轻轻点头后先一步进了房间。
原本空旷的房间中已多了不少精致的木箱,而其中装着的正是各色各样的婚服。
拿起那套最为喜庆的红色婚服,周策还未细细打量,就已被木箱中的东西所吸引。
那是一套白色的衣服,丧服。
周夫人也一眼注意到白色的出现,当即大惊失色,转而满脸怒火的朝着红薯看去,“红薯,这是怎么回事!”
红薯也是满脸茫然,惊慌的跪在地上,“夫人,红薯也不知晓。”
“此事绝不是红薯做的!”
周夫人满腔怒火,抬起手就是要落在红薯脸上。
周策急忙一步上前,抓住了那将要落下的手,解释道:“此事红薯应该不知晓,不然她不会在这里了。”
周夫人怒火未褪,但也没有再动手的意思。
周策这才松手,随即将红薯搀扶起身,同时问道:“红薯,这期间你可曾有离开过?”
红薯稍作回忆,片刻后立马点头,“离开过,有人找过我,是一位松风园的姐姐。”
松风园?
周夫人听闻后一怔。
周策闻言后却是淡然一笑,“周夫人,看来是有人见不得我好了。”
“策儿,一定是误会,准儿他不会这样做的,一定是那个丫鬟。”
周策轻轻摇头,对于周夫人的解释他早已不在意。
“就这套婚服吧,我挺喜欢的。”
“至于这套丧服,红薯将它烧了便是。”
周夫人神情更为复杂,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还请夫人先行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周夫人无奈,只能同红薯离开,顺手将房门掩上。
来到房间外,周夫人的脸色依旧显得很是难看,尽管心中隐隐已有一个答案,可她无法去相信这个答案。
红薯满是歉意,若是她不离开,那么那件丧服也就不会出现了。
房间内。
周策并未立马换上婚服,而是看向木箱中的那件丧服。
“还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冷冷一笑,他直接将木箱合上,开始换上了婚服。
不多时,房间门打开。
周夫人与红薯同时看来,两人眼中同时一亮。
周夫人更是欣喜上前,贴心的想要为周策整理一番,可却被周策退了一步所躲开。
这让周夫人笑容有所僵硬。
一旁红薯立马上前,为周策认真的整理起衣服来。
周夫人尴尬一笑,连忙转移话题,“倒是合身,这一身也是不错。”
红色婚服在身,配上周策本就俊朗的容貌,就连为周策整理婚服的红薯也是面颊羞红,不敢直视那张英俊的面容。
翠竹园,拱门处。
周云华原本想来此处嘲讽一番,可在看到穿上婚服的周策时,她竟是失神站在了原地。
甚至有那么一刻,她有了其他的想法......
“云华姐姐,你怎么不进去?”
直到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才让周云华猛的回过神来。
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周云华立马解释道:“我也是刚到这里才是。”
“你怎么来了?”
到来的正是宋雨晴,面露迷人微笑,来到周云华身侧的她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不由朝着翠竹园的房间处看去。
一眼,就已看到了那道身穿婚服的英俊身影。
这一刻,宋雨晴多么希望那位新娘是她......
周云华立马注意到了宋雨晴的失神,当即意识到什么,立马露出笑容,手亲切的挽住了宋雨晴的手,“还是先去看看周准吧,他如今恢复了一些,可是天天念叨着你呢。”
宋雨晴本不舍离去,可耐不住周云华的软磨硬泡,只能心不在焉的离去。
两女的离去早已被周策收入眼中,对于宋雨晴,他并未有任何特殊的感觉。
试完婚服后,周策就已经有了要离开的打算。
周夫人原本还想要挽留,可是在看到周策坚定的眼神时,也只能无奈放弃。
刚从威武候府走出,却见一辆豪华的马车等待许久。
车帘抬起,露出的是一张熟悉的美人面孔。
“周策,你要去何处,我送你。”
面对宋雨晴的邀请,周策委婉拒绝,“婚期将至,你我还是保持距离较好。”
说完,周策独自离去。
看着离去的身影,宋雨晴咬了咬红唇,美眸中闪过深深无奈。
从威武候府出来后,周策依旧来到了白马书院。
此时书院中已是书声琅琅。
周策只是书院中的教书先生之一。
来到一处空闲的地方坐下,周策静静的听着这朗朗读书声,每当此时,他总是会想起自己在原来的那个世界做老师的时候。
那也是他最为心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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